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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全 - 59,1

[db:作者] 2025-06-23 16:32 5hhhhh 1050 ℃

             第六章  尔虞我诈

     尽管满头珠翠,一身华丽宫装,坐在周义身旁的瑶仙却是忧心仲仲,,因为来人要是梁真,天下便再没有自己容身之所,要是留在这里,纵能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

     然后汤卯兔领着一个小老头进来,来人果然是梁真。

     「宋朝陈量,叩见晋王千岁。」梁真拜倒堂前,行礼道。

     「你叫陈量吗?」周义寒声道。

     「不是,他叫梁真,是宋……宋元索的军师。」瑶仙知道堂后还有丹薇在暗里窥伺,不得不如实说道。

     粱真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失声叫道:「是你?」

     「是……瑶仙已经归顺太子了」仙依着周义的指示说。

     「你藏头缩尾,究竟是何用心?」周义喝问道。

     「千岁误会了,不是下官有心欺瞒,而是原来的礼宾官突染重病,下官临时受命,却来不及更改国书,情非得已,唯有冒名顶替了。」梁真煞有介事道。

     「什么国书?」周义问。

     「千岁请看。」梁真呈上国书道。

     「混帐!」看罢国书后,周义勃然大怒道:「分明是冷双英渡江偷袭在先,还说我们妄动刀兵,别做梦了,我是不会交回四城的,有本事便兴兵来取吧。」

     「千岁以强凌弱,强占下邦属土,恐怕会使四周藩属寒心的。」梁真抗声道。

     「宋元索狼子野心,名是称臣,却屡屡以下犯上,心怀不轨,本王兴师问罪,有什么不对?」周义怒骂道。

     「这纯属误会,冷双英也因而身受重伤,敝上何曾以下犯上?」梁真狡辩道。

     「就算这是误会,那我大嫂瑶仙呢?宋元索派她迷惑吾兄,打探消息,扰乱朝政,要不是她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也许我们己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周义冷笑道。

     「是她自己报仇心切,不顾敝上的劝阻,才会胡作非为吧。」梁真早有准备道。

     「报仇?」周义看了瑶仙一眼,道。

     「仙……瑶仙是古月遣民,古月就是现今的豫州,十八年前为今上所灭,家里无人幸免……」瑶仙知道不说不行,木然道。

     「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如果我大嫂还放在心上,便不会主动投诚,还交出宋元索用作传递消息的通讯网了。」周义哂道:「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宋元索先是支使色毒安莎移同马文杰,然后又遣来红莲丹薇行刺本王,难道也是误会吗?」「千岁一定是弄错了,马文杰何曾北上,至今还在朝上办事,下官也从来没有听过什么色毒安莎,红莲丹薇是个巫女,与敝上没有关系的。」梁真撒赖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吗?」周义不怒反笑道。

     「敝上明白千岁定然有所误会,才会强占四城。腼颜讨还,只是由朴四城贫痔,物产不丰,且久在本朝治下,民心所向,恐怕会给上国带来麻烦。」粱真解释道。

     「本王自有主意,何劳宋元索操心。」周义冷笑道。

     「如此下官也不敢多话了。」

     梁真叹气道:「不过还望千岁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再动干戈,敝上定当永向大周称臣。」

     「这是缓兵之计吗?」周义哼。

     「千岁何出此言,敝上是真心求和的。」梁真急叫道。

     「为表至诚,敝上愿意献出代海口。」

     「代海口?」周义失态地叫。

     海口在石门山以南,是一个小渔港,此战的海船便是从那里出发,要是控制了海口,宋军便难以从海路北上玉带江,宁州也不用多留兵马驻守了。

     「海口与平城互为椅角,千岁进驻后,我们要是有心妄动,便会腹背受敌了。」

     梁真诚恳地说。

     「这又是什么诡计吗?」周义狐疑道。

     「千岁多虑了,要与不要,全凭千岁作主,现在当地己无一个宋军,随时恭候大驾。」梁真正色道。

     「随时可以接收吗?」周义问道。

     「是的,敝上也决定从石门山撒军,闲放道路,供商旅行走,希望千岁俯允让我们互通有无。」梁真继续说。

     「让我想想再答覆你。」周义没料宋元索为了求和,竟然如此忍辱负重,脸色转霏道。

     「谢千岁。」

     梁真舒了一口气道:「敝上还着下官送来许多金银珠宝和八个美女,供千岁赏玩。」

     「好吧,我收下便是。」周义:「还有别事吗?」

     「没有了。」

     梁真以为得计,趁机问道:「刚才千岁谈及有人冒充马文杰和什么安莎公主行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马文杰己经给我当场格杀,安莎死前指证他便是宋元索四将里的马文杰,难道不是吗?」周义心念一动,哼道。

     「我看不是了,红莲丹薇也说是敝上指使的吗?」梁真皱眉道。

     「你不相信吗?」周义寒声道。

     「不是下官不信,而是奇怪她怎会冤枉好人。」梁真叹气道。

     「宋元索是好人吗?」周义恼道,「不要多话了,如果他知所进退,本王可以既往不究,否则……」「是,下官一定把话送回去的。」梁真惶恐道。

     「卯兔,把他关起来,不要难为他。」周义下令道。

     「奇怪,朱元索怎会主动把海口送给我们?」周义才回到寝宫,暗里偷窥的玄霜已是迫不及待地问。

     「海口只是个小渔港,没有城墙,也无险可守,除了可供海船出入,运载兵马物资外,其实没有多大用处的。」灵芝沉吟道。

     「这一役宋元索的海船全军覆没,没有多少条船能够逃回去,海口的用处也没有了。」周义恍然大悟道。

     「所以他才献出海口,故意示弱吗?」玄霜悻声道。

     「大嫂,是不是?」周义目注侍立一旁的瑶仙问道。

     「是。」瑶仙低头道。

     「他如此示弱,一定还有阴谋的。」灵芝忧心仲仲道。

     「没有阴谋才怪。」周义点头道。

     「那么我们要不要?」玄霜问道。

     「让我想清楚再说,可是不要白不要……」周义首鼠两端道。

     「不能拿下梁真严刑拷问吗?,,玄霜问道。

     「不是不能的,而是……」周义叹气道。

     「如果能够旁敲侧击,暗里探出真相,便可以将计就计了。」灵芝思索着说。

     「我也是如此打算,却不知怎样下手?」周义烦心道。

     「他身处险地,自然步步为营,小心戒备,怎会胡乱说话,」玄霜摇头道。

     「如果不是生死大事,要他说话也不难的。」绮红笑道。

     「美人计吗?」周义沉吟道。

     「宋元索送来几个美女,看来也是此计。」玄霜哼道。

     「也许吧,不过他该知道我定然会小心防范,而且我身畔美女如云,岂会中计。」周义笑道。

     「那么怎样处置她们?」灵芝问道。

     「除了与宋元索的降表和贡品一起送回京城外,还能怎样。」周义苦笑道:「不过回去之前,还要详加盘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可要我们帮忙吗?」绮红问道。

     「也好,但是不要用刑,她们还要留交父皇发落的。」

     周义笑道:「或许可以好言相劝,让她们真心投诚。」

     「梁真会投降吗?」玄霜问道。

     「我看不会,就算会也没有用,我还要他回去报告宋元索的。」周义摇头道。

     「不知道能不能骗他说话。」灵芝灵机一触道。

     「如何骗他说话?」周义怔道。

     「譬如说找人冒充他的同路人,或是宋元索留在这里的奸细,也许能使他放下戒心,畅所欲言的。」灵芝思索着说。

     「不用找,仙奴便是,还可以使用美人计。」玄霜冷冷协说。

     「她不行,梁真以为她己经投降,怎会相信……」周义摇头道。

     「丹奴可以了吧?」玄霜说。

     「梁真很是狡猾,丹奴恐怕骗不了他。」丹薇急叫道。

     「如果你能趁机让宋元索知道你是被逼招供,或许可以使你国人少受些罪。」

     周义柔声道。

     「我……我能吗?」丹薇茫然道。

     「能不能都没关系,怎样也要一试的。」周义正色道:「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如何进行吧。」梁真是关在一个石室里,虽说身处牢笼,心情却算轻松,因为室中床榻俱全,食用也不坏,看来此行不仅能够完成任务,亦能全身而退,当获宋元索重赏。

     虽然完成任务乃属意料中事,能够全身而退却是侥幸,特别是想不到瑶仙竟然投敌,还认出自己本来面目,要不是周义不为己甚,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念到瑶仙既已投敌,丹薇亦是失手被擒,回去报告后,宋元索该明白此仗之败,不是坏在自己的布署失当了,可惜被困此问,无法窥探敌情,否则收获更大。

     正当梁真苦思如何打探敌情时,牢门忽然打开,周义竟领着一个女郎走进来。

     「梁真,你认得她吗?」周义问道。

     那个女郎一身黛绿衣裙,婀娜多姿,然而粉脸低垂,闪闪缩缩,乍看可不清楚。

     「是……是红莲圣姑!」梁真定睛细看,发觉那个女郎粉脸含愁,眼中有泪,有站气儿而熟,随即愕然叫道。

     「对,她已经招供,你们两个不妨聊一下,看能不能谈出什么!」周义诡笑道。

     「谈些什么?」梁真怔道。

     「谈一谈你的生死荣辱彻名富贵。」周义哈哈一笑,转身便离去了。

     粱大人……「周义去后,牢门也随即关上,丹薇在梁真身前下拜道。

     「你招了什么?」梁真坐下道。

     「他以毒刑逼供,还有瑶仙和牛光在旁指证……呜呜……丹薇不招不行的。」

     丹薇爬到梁真脚下,泣叫道。

     「牛光?」梁真失声叫道。

     「是他出卖了我……」丹薇哭道:「他还强奸了我!」

     「你和周义睡觉了没有?」梁真有点紧张地问。

     「有。」丹薇粉脸一红道。

     「他知道你怎样行刺吗?」梁真小声问道……

     「应该不知道。」丹薇答,暗念看来他也是知道内情的。

     「那么你招了什么?」梁真舒了一口气,追问道。

     「净是招了……前来行刺,和……和奉主上之命建立红莲教。」丹薇仙然爬了起来,慑懦道。

     「周义要你前来干什么?」梁真点头道。

     「他想招降,如果你答应给他作内应,待他攻破京都后;无论金银珠宝,女子玉帛,高官厚禄,你要什么也可以。」丹薇答道。

     「真的吗?」梁真沉吟道。

     「我不知道,不过……」丹薇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梁真问道。

     「他说……他说就算你……要我侍候也可以。」丹薇垂首低眉,含羞道。

     「要你也行吗?」梁真伸手把丹薇拉到身旁说。

     「是……」丹薇娇躯一震,惶恐地看了关上的牢门一眼,也没有抗拒,任由梁真拉入怀里。

     「你愿意吗?」梁真搂着纤腰说。

     「我能不愿意吗?要不答应,他会活生生的弄死我的。」丹薇泪下如雨道。

     「他打你吗?」梁真毛手毛脚道。

     「别问了,总之是惨无人道便是。」丹薇闪躲着说。

     「你不像吃过什么苦头,可有骗我吗?」梁真住手道。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丹薇瞳道。

     「难说得很……」梁真眼珠一转,道:「如果我想要瑶仙,行不行?」

     「瑶仙?!」丹薇惊叫道。

     「你可知道当内应有多危险吗?」梁真沉声道:「而且就算成功,谁能保证周义会守信?」「难道……难道我比不上她吗?」丹薇忿然道。

     「我要她,也要你,我要一箭双雕。」梁真再把丹薇搂入怀里说。

     「你……你答应当内应吗?」丹薇推拒道。

     「不好吗?」梁真嬉皮笑脸道。

     「你当然好,我……我却再无复国之望了。」丹薇凄然道。

     「你还想重建徐饶国吗?」梁真奇道。

     「我不借牺牲,历尽千辛万苦,为的是什么?」丹薇悲哀地说。

     「既然如此,你便不该招供了。」梁真哂道。

     「不招行吗……呜呜……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吗……而且我也没有背叛主上!」丹薇悲从中来的嚎陶大哭道。

     「你没有吗?」梁真冷笑道。

     「没有……呜鸣……我没有……不该说的,我一句也没说!」丹薇硬咽道。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梁真汕笑似的说。

     「我当然知道!」丹薇抗声道。

     「你究竟说了什么?」粱真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这个叛徒的。」丹薇悻声道。

     「那么你告诉我,周义如何让你招供?」梁真正色道。

     「……」丹薇别开粉脸,抿唇不语。

     「他没有杀你,是不是你也答应投降?」梁真寒声问道。

     「我能不答应吗?」丹薇凄凉地说。

     「他要你干什么?」梁真问道。

     「他……他要我当女奴,用来赏人。」丹薇流着泪说。

     「现在便用来赏我了。」梁真笑道:「他有没有把你关起来?」「周围都是兵丁,我能逃到哪里?」丹薇泣道。

     「那么你睡在哪里?」梁真问道。

     「和他的丫头睡在一起。」丹薇答。

     「能够四处走动吗?」梁真问。

     「周义回来时,便要在旁侍候,其他时间可不许走出府门。」丹薇含泪道。

     「如果周义知道你的供辞不尽不实,你便糟糕了。」梁真诡笑道。

     「你……你不是要告诉他吧?」丹薇害怕地说。

     「就算我不告诉他,外面一定有人偷听的,他怎会不知道?」梁真叹气道。

     「有人偷听?!」丹薇粉脸变色,跳下地来,急步赶到门旁,左右张望,没有发现后,才舒了一口气道:「没有人。」「不一定要在门外的,倘若是武林高手,藏身墙外也能听到的。」梁真摇头道。

     「不会的,这里本是刑房,四壁全是石墙,纵然叫得呼天抢地,也吵不着外面的。」丹薇啼嘘道。

     「这里是刑房吗?」梁真怔道,关进来后,他也曾周围查看,知道全是石墙,可没想到这里本是刑房。

     「你来之前,我是关在这里的。」丹薇凄然道。

     「那么我要报告千岁了。」梁真贼兮兮地说。

     「不,不要,为什么要害我!」丹薇急叫道。

     「就算是我给千岁的见面礼吧。」梁真怪笑道。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丹薇害怕地泣叫道。

     「要我不告密也行,过来。」梁真下令道。

     「你想怎样?」丹薇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给梁真一把抱入怀里……

     「告诉我,周义如何让你招供?」梁真问道。

     「他……他找来一个鸿母,整治妹子那样来对付我……」丹薇慑慑道。

     「即是怎样?一」梁真追问道。

     「她用针,用烛油,还有洗肠……」丹薇脸露惧色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贱人馆的花样更多哩。」粱真哈哈一笑,抱着纤腰的怪手往上移去,试探地碰触着高耸的胸脯说。

     「不要碰我……」丹薇又羞又恼地拨闲梁真的怪手叫。

     「只要我肯要,你早晚也是我的,不是吗?」梁真不管丹薇的推拒,再攀高峰道:「要是主上知道你没有熬刑便招供,红叶谷里的徐饶旧人恐怕要受罪了。」

     「不是没有,而是熬不下去!」丹薇急叫道。

     「针刺火烧只是寻常,好像贱人馆的妹子,慢慢便会习惯,这些也熬不了吗?」

     梁真哂道。

     「我熬不了的是风流木马!」丹薇犹有徐悸地说。

     「什么?」梁真不解道。

     「马……背有一根……能够活动的棍子,我在上边整整的坐了三天,呜呜……不知晕死了多少次……好像给人轮奸一样,前两天才能下床,至今还要上药,真是苦死了!」丹薇犹有徐悸地泣诉道。

     「上什么药?」梁真怔道。

     「人家那里……那里皮关肉烂……」丹薇惭愧地说。

     「是吗?」梁真竟然往丹薇裙下探去道:「让我看看。」

     「不,不行的!」

     「丹薇双手护着腹下,惊叫道。

     「我只是看看,绝不会碰你的,如果是真的,我还有大事要说。」粱真正色道。

     「什么大事?」丹薇问道。

     「是关系红莲谷生死的大事……」梁真把丹薇按倒床上,动手解开裙带说。

     「不要解……」虽然不再挣扎,丹薇却拨开梁真的怪手,自行掀起裙子。

     裙下裹着雪白色的骑马汗巾,里边有点儿臃肿,梁真迫不及待地扯下汗巾,却意外地发现丹薇的腹下还紧紧缚着一根丁字形的布索,掩盖了醉人春色。

     「缚成这样如何小解?」梁真皱眉道,想去解开布索,却给丹薇架开了,随即岭觉布索染着血渍,心里再不怀疑。

     「每一次小解也是痛得要命,事后还要换过药物,如非必要,我才不去。」

     丹薇坐了起来,整理着裙子说:「有什么大事,快点说,躺下来说。」梁真抱着丹薇的香肩,重行按倒压在身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

     丹薇听了几句,便不再挣扎,与他并头而卧石「听不到他们说话了。」灵芝失望地离开窥孔道,原来关押粱真的石室就在蟠龙国天牢里面,设有窥孔,用作监视囚徒,周义等自始至终在外窥探。

     「他告诉丹薇有办法救她回去,着她不要做声。」周义转述道。

     「你听得到吗?」灵芝讶然道。

     「我当然听得到。」周义傲然一笑,拉着灵芝坐下道。

     「玄霜,你继续监听,看看他说些什么」

     「太子,你早知道他会查看丹的伤处,所以事先用布索缚起来吗?」灵芝奇道。

     「如果是我,也会检查清楚,看看她有没有胡说八道的。」周义点头道。

     「我还道你害怕她吃亏哩!」灵芝恍然大悟道。

     「要不吃点亏,怎能使他上当。」周义笑道。

     「如果他坚持要仙奴侍候才肯归降,那怎么办?」灵芝好奇地问,侍立一旁的瑶仙闻言,禁不住侧耳细听。

     「看情形吧,必要时,也要便宜他了。」周义说。

     「不行……这过不行的……求你不要……」瑶仙如堕冰窟,悲声大叫道。

     「女奴不是用来侍候男人吗?」周义哼道。

     「可是……可是我也是你的嫂子呀!」瑶仙不顾触及心中隐痛,悲哀地说。

     「原来你还是念念不忘前太子妃的身分!」

     周义恼道:「好呀,前太子妃可以当女奴,也可以当姥子的。」

     「不……呜呜……你要我……要我怎样侍候你行,别要我侍候别的男人!」瑶仙扑通跪倒,爬到周义脚下泣叫道。

     「梁真既然不是真心投降,也不该便宜他的。」灵芝缓颊道。

     「那么走着瞧吧。」周义点头道。

     「这个贱人又恼了你吗?」玄霜走了过来,问道。

     「她敢吗?」周义不置可否道:「他们说完了吗?说了什么?」

     「完了,梁真正在胡闹。」

     玄霜鄙夷道:「他是诈降的,刚才是着丹奴打探我军的虚实。」

     「如何胡闹?」周义问道,也听到牢房里传来丹薇叫骂的声音。

     「还不是毛手毛脚。」玄霜幸声道。

     「丹奴己经动身回来了。」这时绮红回来报告道。

     「那么我们回去吧,看看丹奴说些什么。」周义长身而起道。

     「她不敢乱说的。」玄霜信心十足道。

     「他是诈降的」丹薇迫不及待地说,看她鬓乱钗横,衣衫不整,脸上桃花片片,却是别具风韵。

     「你这样裙拉裤甩的,算是什么?」玄霜不满地骂道。

     「是他不好……」丹薇惭愧地整理着衣衫说。

     「他干了什么?」周义问道。

     「他……他又咬又捏……」丹薇腼腆道。

     「我看这个小老头一定很爱吃……」绮红诡笑道。

     「爱吃什么?」灵芝不解道。

     「爱吃骚穴,也许还吃得很好。」绮红笑道。

     「何以见得?」周义问道。

     「刚才他和丹奴耳语时,藉机又吃又吮,舌头还朝着耳孔乱钻,甚是纯熟,该是吃得不少。」绮红吃吃笑道。

     「你这个浪蹄子,吃耳朵也会发骚吗?!」玄霜汕笑道。

     「耳朵算什么?吃骚穴时,她才浪得厉害哩!」绮红凑趣道。

     「是吗?待会可要见识二下了。」周义大笑道。

     「太子」丹薇羞叫一声,不知是惊是喜。

     「快说,刚才梁真说了什么?」周义问道。

     「梁真,识时务者为后杰,你能够弃暗投明,本王甚是欣慰,我想知道宋元索献出海口,可是什么诡计?」周义召来梁真,问道。

     「不是诡计,其实是因为海口无险可守,这一仗又损失了所有海船,留下来也没有用处,所以才献地求和。」梁真恭敬地说。

     「他是真心求和吗?洲以后怎样下官不知道,可是此战伤亡惨重,我看没有三……五年时间,也不能兴兵犯界。」

     「宋京还有多少兵马?」

     「还有……还有十多万吧。」

     「宋京不是长驻三十万兵马吗?」

     「……本来是的,只是此仗主上为求必胜,给冷双英增兵二十万,孰料大半伤亡,还来不及补充。」周义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梁真却是有问必答,好像是真心降伏。

     到了最后,周义问道:「冷双英死了没有?他断了一条右臂,受伤甚重,纵然不死,也不足为患了」

     「宋元索拿到了冷翠没有?」

     「没有,此女无影无踪,不知躲到那里。」

     「她是我的人,如果有什么闪失,你要设法照应呀!」

     「是,下官知道。」

     「明天我便派遣兵马前往接」

     「如果一切顺利,迟些时你便可以回去覆命。洲一定会顺利的。」

     「那便最好了;但是占领海口之前,还是要委屈你住在牢里,不过我会派丹薇前来侍候的。」

     「下官明白,可是此女心怀异志。」

     「留下来恐非千岁之福。」

     「我知道,所以待我进军时,便会拿她祭旗。」

     「祭旗?不,那太浪费了。」

     「你有什么权宜之计?」

     「此女姿色不俗,大可充作下臣的。」

     「她是宋元索派来的刺客,与她睡在一起,不是与虎同眠吗?」

     「别说她的武功平平,事到如今,她还能行刺吗?」

     「你不喜欢她吗?」

     「不是,不过下官独爱黄花闺女。」

     「行呀,如果你能助我夺下宋京,多少美女都任你挑选。」

     「下官定当尽力的。」

     梁真去后,藏身堂后的众女便走了出来,没料丹薇抢步上前,跪倒周义身前,惶恐地说:「太子,你真的要把丹奴祭旗吗?」

     「尔虞我诈嘛,他在证我,我也乱说一通了。」周义笑道。

     「真的吗?」丹薇透了一口气道。

     「粱真一定知道丹奴能使你毒发,才会劝你要了她,看来宋元索歹心不息,你要小心呀。」灵芝忧心仲仲道。

     「这还用说吗?可不知道我早己要了,梁真只是枉作小人。」周义大笑道。

     「此人如此可恶,真该杀了他的。」玄霜恼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是杀了他,谁给我把情报送给宋元索。」周义笑道。

     「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灵芝皱眉道。

     「如果丹奴不出漏子,他该相信的。」周义沉吟道。

     「丹奴一定尽力的。」丹薇立誓似的说。

     「不能主动一点吗?」灵芝灵机一触道。

     「如何主动?」周义问道。

     「譬如说苦肉计……」灵芝思索着说。

     也许是太顺利了,梁真有点难以置信,反覆思量,发觉如果能够证实丹薇仍然心怀故国,没有说谎,那么收获更大了。

     思索之间,牢门忽然打开,周义怒气冲冲地闯门而进。

     「梁真,你干的好事!」周义寒声道。

     「千岁,下官干了什么?」梁真愕然道。

     「是你教唆那个贱人的吗?」周义恼道。

     「哪个贱人?」梁真心里一震,道。

     「还装蒜?」周义喝骂道:「带进来!」两个兵丁架着丹薇进来,看她花容惨淡,脸露惧色,还惊惊打颤,当是害怕极了。

     「是她?!」梁真抗声道:「下官没有教唆她干什么呀!」

     「没有?那么她干嘛潜进军机房?」周义怒道。

     「下官怎知道?」梁真叹气道。

     「贱人,你潜进去干嘛?」周义喝问道。

     「我……」丹薇慑嚎不能说话。

     「不说吗?」周义冷哼道:「拿鞭子,趴光她的衣服,吊起来打,看她说不说。」

     「不……呜呜……不要打……我说了!」丹薇急叫道,只是两句话时间,两个兵丁已经动手趴开了衣襟。

     「说!」周义喝道。

     「我……我想偷一根令箭,用来……用来逃走。」丹薇护着胸前说。

     「是粱真指使你的吗?」周义喝道。

     「不是,不是他。」

     丹薇后悔似的说:「我以为军机房没有人,才进去看看的。」

     「真不是他吗?」周义问道。

     「不是,真的不是他。」丹薇罚誓似的说:「我以后不敢了,饶了我吧!」

     「饶你?哪有这么容易!」周义洽笑道:「抽她二十鞭,然后送往军妓营干活。」

     「不……呜呜……不要……求你不要!」丹薇恐怖地叫。

     「千岁,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饶她一回吧。」梁真缓颊道。

     「你想要她吗?」周义问道。

     「倘蒙千岁厚赐………」梁真点头道。

     「那便让她侍候你吧!」周义大方地说。

     「谢千岁,谢大人!」丹薇如释重负地拜倒说,可不是造作,原来周义早己有令,如果梁真不代为求情,便真要吃鞭子的。

     「贱人,倘若你还敢乱闯下一回便打断你的脚,送往军妓营,」周义冷冷的说。

     「不敢了……薇以后也不敢了。」丹薇颤声道。

     「从今天开始你便和梁大人睡在一起,用心侍候,知道吗?」周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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