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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全 - 32,1

[db:作者] 2025-06-23 16:32 5hhhhh 6720 ℃

             第三章  欲迎还拒

  玄霜料理完毕。看见周义呆坐一旁,若有所思,心里惭愧,腼腆道:「婢子打水给你洗脚吧。」

  「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周义毅然道。

  「看什么?」玄霜不明所以道。

  「看看玉树是男还的是女的。」原来周义反覆思量。发觉玄霜的怀疑不无道理,不禁心痒难熬,决定寅夜窥探。

  「怎样看?她与四婢睡在一起,难道进去剥了她的裤子吗?即玄箱恃然进。

  「见机行是吧,是暗探不是明探,她们几个武功平平,只要我们小心一点。该能躲在暗处窥扮的。」周义叹气进。

  根据玄霜描述。玉树太子的寝宫的间隔与周义的居室无异,也分内外两进。周义等去到时,发觉重门深锁难以窥探。

  虽然看不到屋里的情形,却可以听到说话的声音,看来玉树太子等还没有上床。正在外间说话,两人遂躲在暗处,倾耳细听。

  「当世奇男子,愿意给他为奴为牌吗?」说话的不知是思书还是思函。

  「你昨夜做梦还叫著他的名字!」继续说的该是思棋:「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心?」

  「不是,我没有变心……」有人幽幽一叹,声音熟悉,却出奇地娇俏甜臾。看见玄霜不住点头,周义有点怀疑说话的是不是玉树太子,只听他说:「可是他……他不会要我的。」

  「你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不仅长得漂亮,更是学究天人,现在腿患已愈,病体也有望康复,他怎会不要你。」

  「蟠龙国己灭,也无望复国,说得好听的我是一个没落王孙,不好听的便是亡国逃奴,还有什么尊贵可言,长相不过是红粉骷髅,仿如镜花水月,有什么了不起,说到漂亮,世上长得漂亮的仿如恒河沙数,难道你们不漂亮。那个玄霜不漂亮吗?」

  「你能助他击败宋元索呀。」

  「我的只是旁门杂学,一时一地,或能使他顺利一点。但是以他雄材大略,有没有我,最终也能成功的。而且我福薄格贱,命生不祥,如果与他在一起,也许未见其利,先见其害,又有何益?」

  「怪力乱神,他不是说这些话全不足信吗?」

  「他没有见识过天机子的神通,难道你也没有吗?」

  「他恩重如山……我是无以为报的了。就算他肯要我,我也不敢随侍左右,以免坏了他的大事,唯有日日烧香礼佛,祈求上苍保佑,让他从此平安大吉,诸事顺遂吧。」

  「公主……」

  「还有你们四个……」

  「我们怎样?」

  「皈依我佛后,我也无须别人侍候,如果你们愿意,希望能代我用心侍奉。聊报他的大恩吧。」

  「他重情尚义,如果知道公主如此委曲自己,一定不会答应的。」

  「那便别让他知道。」

  「不行的,难道他问到你时,我们能够胡说八进吗?」

  「那可要骗他一趟了……无论他对我多好。我也是无福消受的,辜负他的好意事小,要是因而害了他,我……我还能活下去吗?」

  「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吗?」

  「我也曾想过……唉,没有用的,别说他不会答应,就算答应,看来也是虚应故事,恐怕会弄巧反拙。」

  「什么法子?」

  「就是……唉,让我慢慢想清楚吧,晚了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办的。」这时周义再没有怀疑玉树太子是女儿身,只是不大踏实她口里的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看她如此痴情,是在不是味道。再听下去,玉树等已经动身返回内间就夜,看来也听不到什么,遂示意玄霜离去。

  「你输了!」还没回到房间,玄霜已是急不及待地说。

  「就是输了,她也当不成你的妹妹的。」周义叹气道。

  「你要赖帐吗?」玄霜撒娇地说。

  「不是我想赖帐,而是……你没有听到吗?她还有别的男人,更打算出家,如何能当你的妹妹。」周义晒道。

  「哪里还有别的男人?」玄霜格格娇笑道:「你便是那个男人,想不到她如此痴心,却又这样迷信。」

  「是我?!」周义患得患失道。

  「可要再打赌吗?」玄霜笑道。

  「我才不和你打赌。」周义哼道。

  「你会让她出家吗?」玄箱问道。

  「当然不!」周义想也不想地说。

  「那怎么办?用强吗?」玄箱好奇道。

  「用强?也是办法!」周义沉吟通。

  周义睡的不好,上床后辗转反侧。不知何时合上了眼。却又做了一个噩梦。先是梦见玉树太子回复女儿身。漂亮得好像天仙化人,痴缠地压在身上,红扑扑的朱唇才印上自己的嘴巴,口腔里突然传来恶臭。接著白雪价的脸蛋还长出许多胡子,幸好他才吐出粗大的舌头时,便一惊而醒,张眼一粉,原来已经天亮,再也睡不下去,唯有下床。

  玄霜还没有醒来,看见她的脸上挂著古怪的笑容,周义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样的噩梦。晨早的冲动,使周义很想爬到玄霜身上发泄,但是看见她腹下裹着的汗巾,便记起她的月事刚至,不禁废然而止。就在周义考虑是不是唤醒玄霜起来侍候时,外边却传来脚步的声齐,开门一看,原来是思琴思棋捧著脸水前来。

  「婢子等吵醒了你吗?」思棋歉疚地说。

  「不,我早已起来了。」周义摇头道。

  「玄霜姐姐还没有起床吗?」思琴问道。

  「没有。」周义叹气道:「她昨夜睡得晚了。」

  「王爷对待下人真好。」思棋羡慕地说:「让我们两个侍候王爷梳洗吧。」

  「不,她也是时候起床了。」周义拒绝道,看见两女如花似玉,笑语盈盈,本来是心痒痒的,但是人在异地,又摸不清这个西贝太子的意向,可不敢胡来。

  「我起来了。」也在这时,玄霜睡眼惺松地下床道。

  「太子今天有点事,没空陪伴王爷,待会婢子会送早点过来的。」思棋脸露异色道。

  「他有什么事?」周义奇道。

  「他下令召见与他一起获难的官员和将领,有事商议。」思琴语焉不详道。

  「没关系。」见思琴无心多说,周义虽然有点不快,却也不动声色道:「请你帮我找来赵成,我要与他商量一下明天前在安城的行程。」

  「是。」思琴点头道:「牌子遵命。」

  周义这顿早饭只有玄拓和赵成伴著吃,边吃边谈,虽然有点儿冷清,可是吃完饭后,周义也愉快的多了。

  原来赵成经由秘道,曾经去过安城几次,颇为熟悉城里状况,秘道还可以直通冷双英居住和办公的旧宫,如果冷翠进宫闪见,当能暗里窥伺他们见面的情况的。

  「冷翠方才昨夜渡江,纵是立即找到快马,最快也要三天后的晚上才能抵达安城,我们如果后天早上动身,只要走快一点,午夜使到了,可能还要等候一两天的……」赵成计算行程道。

  「路上有歇息的地方吗?」周义问道。

  「通常我们是席地而睡的,黄昏时分潜入城里,找一间窑子渡宿。」赵成答道。

  「好吧,那么我们明天午后才动身吧……」周义点头道。

  议事完毕周义正要遣走赵成,玉树太子却著人相请,周义遂与玄霜等前往,没料与玉树太子一起的,还有六、七个蜗龙旧臣,有些以前也曾见过。

  更奇怪的是玉树太子竞然头戴金冠,身穿龙袍,踞座堂上,其他人亦穿著官服,侍立一旁,好像朝会似的。

  看见周义进门梭,玉树太子便在思书、思画的参扶下,站了起来,让出座位道:「王爷请上座。」

  「贤弟不用客气。」周义谦谢道,看见玉树虽然还是男装打扮,可是眉目如画,楚楚可怜,分明是女扮男装,暗骂自己以前真是有眼无珠,怎会没有生疑。

  「王爷坐下再说吧。」玉树央求道。

  「请王爷就座。」堂下众官亦齐声叫唤。

  周义发觉有异,心念电转,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且看他们弄什么玄虚。

  周义安座后。玉树太子便在思书、思琴的搀扶下,拜倒地上,众官亦在他的身援下跪。

  「你们千嘛如此多礼?起来说话吧。」周义站了起来,急叫道。

  「王爷,我等有下情告禀。」玉树太子没有理会,垂首低眉进:「宋元索灭代家邝。冉我百姓。玉树等知道难以为敌。亦没办法复仇,决定率领本国遗民。降于大周。只愿他日能够回返家乡。务农为业。还望上爷垂怜。」

  「此事关重人。你们想清楚了没有」周义暗道原来如此。于是重新坐下,正色道。

  「献蟠龙印。」玉树太子叹了口气,从思画手中接过一个五寸丁方的接过一个儿寸丁方的金印。高举过头进:「蟠龙七世主率领本国遗民。瑾以蟠龙宝印呈献大周晋王座前。从现在起。蟠龙国便烟消云散。永为大周臣属。」

  「要是归顺本朝,便要忠放朝廷,听从本王的命令,不得有违,你们能够做得到吗?」周义凛然道。

  「为人臣者,自该如此。」玉树太子想也不想道。

  「吾等自当唯命是从,效忠王爷……」众官与四碑亦齐声答道。

  「大家既有此心,本王答应便是。」周义点头道:「玄霜,接印。」

  「玉树叩谢王爷纳降!」玉树太子叩头道。

  「贤弟不要多礼,请起,大家请起吧……周义柔声道。

  玉树太子没有理会,把金印交还思画,待她跪呈周义后继续说:「去冠……解衣。」随著玉树太子的命令。思书等便把他头上的金冠和龙袍,依次解下,摺叠齐整,放在一旁。

  这时周义亦把金印放下,看见玉树太子身上穿著蓝色的长袍,头上结著男装发髻,看来他还没打算道出真相。

  「献蟠龙飞风章!」玉树太子自行从颈项里解下一条金链子,交给思书说。

  思书走到周义身后,把金链子系上周义的膝子,玉树太子却说:「蟠龙国虽亡,但是旧时臣民如见此章,亦会鼎力相助的。」周义低头一看,只见金链子上边系著一个服龙铸风的金章,知道是玉树太子说的蟠龙飞风章了。

  「多谢贤弟了,大家快点起来,坐著说话吧。」周义催促道。

  扰攘了一会,玉树太子终赞与众官站起,各自坐下,然后在周义的要求下,报出姓名简历。

  周义最擅收买人心,不用多少时间,便使蟠龙众人心悦诚服,士气大振,人人矢誓效忠,愿意给他卖命。

  除了回答周义的问题外,玉树自始至终没有作声,就是回答时,也是垂首低眉,没有碰触他的目光。

  然而每当周义与别人说话,没有留意时,她便偷偷打量著在堂上高谈阔论的晋王,眼睛闪烁著既是仰慕,却也悲哀的光芒。

  说了半天,周义该说的己说了,也发觉玉树神思仿佛,心绪不宁,便不想多说,道:「今天我们便谈到这里吧,大家回去想一想。要有什么主意,尽管找我商谈,不要客气。」

  「臣等领命。」众官知道也该告退,遂齐齐施礼离去。

  「贤弟,看你的双腿好像不大灵活。想是经脉还没有完全畅通,愚兄再给你治一趟吧。」周礼柔声道。

  「王爷,你干嘛对玉树这么好?!」玉树激动地泣叫进:「你如此过爱,叫我何以为报?」

  「你我何需说什么报答?」周义笑道:「思琴。你们给太子脱下靴子吧。」

  「慢著……」玉树悲叫一声,拜倒周义身前道:「玉树是亡国遗民,怎能与你称兄道弟,还是请你直称贱名吧。」

  「你起来再说。」周义抢步上前,双手扶起道:「我们既然结义,何用如此计较。」

  「不,你要是不答应,玉树便长跪不起。」玉树赖在地上不肯起来道。

  「好,我答应便是。」周义把玉树抱起,彭生椅上说。

  四婢也不用吩咐,便动手脱下玉树的靴子,让周义运功,再次打通脚上的经脉。玉树也没有多话,只是含著感激的热泪,任占摆布。

  「行了,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歇一歇……运功完毕,周义便与玄霜离开了。

  「为什么你不揭穿她?」回到自己的居室后,玄霜忍不住问道。

  「她喜欢说便说,我为什么要多事?」周义晒道。

  「你不要她吗?」玄霜大惑不解道。

  「谁说不要?且看她会不会自动献身吧。」周义叹气道,其实心里还不大肯定玉树口中的「他」是不是自己,倘若不是,就是硬把她弄上手。也难去心中疙瘩。何况如果因此而失去蟠龙臣民的支持。那可坏事了。

  「她如此迷信。该不会自动献身的……」玄霜叹气道。

  「走着瞧吧……」周义冷笑道。

  晚膳依然很丰盛。四婢亦很用心伺候侍候,可是少了一个玉树,更奇怪的是四婢看来只是强装笑脸。思书还眼红红的落落寡欢。

  「你家太子怎次不吃?。周义皱眉问道。

  「她吃了。」

  「吃了?他有客人磨?」

  「不。她是独自一个人吃的。」

  「独自一个?吃些什磨?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她……她说自己已是庶人,身份卑微,不配与王爷同桌吃饭,更不能吃这些好东西,所以独个儿吃了些粗茶淡饭。」

  「胡闹!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打扫住处。」

  「什么?打扫寝宫吗?」

  「是夜宫附近的一个窑洞,里边什么也没有,她今晚便要搬进去。」

  「为什么要睡在窑洞?」

 「她说自己地位卑微,不该占用那样的地方,要把寝宫让与王爷住宿」

  「你们也与她睡在一起吗?」

  「不是……呜呜……她不要我们了,她说……她说自己体弱多病,又是男儿身,不能侍候王爷,要我们代为侍候,报你的大思。」

  「为什磨她这样难为自己?」周义心里大喜,终于证实玉树的「他」正是自己,看来她是一片真心,叹气道。

  「她……她说自己福薄格贱……」思棋嗫嚅道。

  「岂有此理,又是天机子的鬼话吗!」周义恼进。

  「是。」思画低头道:「她害怕连累你。」「别管他说什度,告诉我,你们愿意当我的丫头吗?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即周义柔声道。

  「我们当然愿意,能够侍候王爷,是我们的福气。」思书点头道。

  「当我家的女奴可不容易的,玄霜,告诉她们有什磨规矩。」周义正色道。「我家王爷定下十八奴规……」玄霜看了周义一眼,朗声念出当日使她闻之色变的规矩。

  十八奴规是当日周义用作折辱玄霜的规矩,严苛恶毒,说多难堪便多难堪,及玄箱念到最后一条「猪狗不如,任打任骂」时,尽管四婢己是奴藉,也是脸如纸白。

  「简单来说,就是绝对服从命令,行吗?」周义问进。

  「行的,我们做得到的。」四婢齐声答进。

  「你们是如何当上玉树的丫头?」周义继续说。

  「我们全是孤儿,是公……公子收留了我们,才能话到今天。」思琴答道。

  「要是你们办妥一件事,证明对我忠心不贰,便可以留下来了。」周义诡笑道。

  「什么事?」思棋问道。

  「你们给玉树换回女装,带出来领罚。看看她为什么如此犯贱!」周义森然道。

  「什么?」四婢惊叫道。

  「记得带上鞭子,要她不答应,便用鞭子狠狠的抽,看她还敢不敢犯贱。」周义似笑非笑道。

  「王爷,你饶了她吧……呜呜……她很可怜的。」思书急得珠泪直甘进。

  「是的,其实她……她……」思画欲着又止道。

  「真的要打她吗?」思琴感觉有异,怯生生地问道。

  「你们要是办不到,便别当我的丫头了。」周义寒声道。

  「办得到,我们办得到的。」思棋眼珠一转,道:「王爷,你怎知道她是女的?」

  「我自然知道。」周义故意不看玄箱道。

  「你……你要怎样处罚她?」思琴问道。

  「我要罚她为奴,和你们一起侍候我。」周义笑道。

  「好极了,我们立即带她出来。」思棋欢呼道。

  周义吃完了饭,等得有点不耐烦时。四婢才带着西贝太子回来了,思书思画左右相扶,思棋思琴尾随在后。思棋手堆却拿着鞭子。

  玉树一身雪白的衣裙,长长的秀发用同色丝带绾起。挂在身后。苍白的粉脸虽然不施脂粉。但是眉目如画。美艳不可方物,更见楚楚动人。周义的目光首先落在她的胸脯上……发觉此刻峰峦起伏,不像平时那般坦荡荡的。不禁暗里舒了一口气。「王爷……」玉树进门后。便跌跌撞撞地抢步上前,扑在周义脚下。悲喜难分地哀哀痛哭。

  「贤弟,你不要你的大哥吗?」周义心中一热。探手把玉树抱入怀里说。

  见周义情意绵绵,四婢如释重负地相对低笑,思棋也把手里的鞭子放下来。

  「不……不是的……」玉树悉悉率率地泣叫道:「可是我……我是不祥人。会连累你的。」

  「傻孩子。本王洪福齐天,怎能连累我?」周义笑道:「而且我也会分一点峨你的。」

  「你不知道的……」玉树伏在周义怀里哭道。

  「我怎会不知道。」周义柔情万种道:「答应我,以后不许难为自己了,知道吗,」

  「可是……」玉树既是感动,又是惶恐,嗫嗫不知如何说话。

  「思琴,你们四个给我看管你家公主,要是她不听话,便告诉我,让我处罚她。」周义笑道。

  「怎样罚她?用鞭子么?」思棋吃吃笑道。

  「不错,还要用一根又粗又大的鞭子,狠狠的抽。周义大笑进。

  玄霜差点笑出来,也许她尝过周义的鞭子梭,便更不听话了。

  「你真的会打人家吗?」玉树美目一亮道。

  「怎度不会?」周义凶霸霸地说:「你如此顽皮,刚才又没有陪我吃饭,本来也该打的。」

  「人家什磨时候顽皮?」玉树不解通。

  「你分明是个大美人,却故意女扮男装,骗得我头昏脑涨,还不顽皮吗?」周义笑道。

  「人家不是有心骗你的。」闻得爱郎称赞自己漂亮,玉树甜丝丝的解释道:「亡兄玉树其实三年前已经因病去世,是皇兄命奴牌女扮男装,冒名顶替,以安民心的。」

  「那你不是玉树吗?」周义问道。

  「妾身本名灵芝……」现在该称灵芝公主的玉树含羞道。

  「灵芝?好名字。」周义笑道:「那么其他人知道吗?」

  「本来是不知道的,今早我告诉他们了。」灵芝答道。

  「那么以后我便唤你灵芝了。」周义说。

  「王爷……」灵芝感动地叫了一声,旋即好像从关梦中醒来,挣扎著耍脱出周义的怀抱,泣叫道:「不……呜……不行的。我不能与你在一起的。」

  「为什么……?」周义愕然道,接著便明白了。愤然言道:「又是什度天机子的鬼话么?」

  「我会害了你的……」灵芝凄凉地叫。

  「我不管!」周义恼道:「你愿意便是我的人,不愿意也是我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害我。」

  「不行的……呜呜……王爷,放开我……求你……求你放我回去吧,」灵芝嚎陶大哭道。

  「公主,难道你不知道王爷是多么疼你的吗?」思琪忍不住说。

  「是呀,为什么要做贱自己。」思书也不平道。

  「不要疼我……呜呜……多么疼我也是无福消受的……」灵芝泣不成声道:「你这样疼我会使我折福的……还会害了你的……」

  「你真的要犯贱吗?」周义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通。

  「我不是犯贱……呜呜……只是命生如此。不受罪不行的,」灵芝泪下如雨道。

  「我说你是不打不行了。」周义冷哼一声,翻转灵芝的身子,使她俯伏膝盖上面,抬手便」劈劈拍拍「地打下去。

  「不要……」灵芝惊呼一声,羞的脸红耳赤,却又不想动弹,打了几下后。心底里还生出欢喜的感觉。

  原来周义的手掌是落在从来没有给人碰过,别说是挨打的屁股上,虽然不大疼。却使灵芝又麻又痒,难受得很,而且愈打愈轻,到了后来,蒲扇似的手掌还扭在上边轻搓慢捻,纵是隔著裙子子,仍然感觉掌心传来的暖意。

  「你还要犯贱吗?」周义的指头移到该是股沟的地方,吓唬地点拨著说。

  「不……不敢了。」灵芝呻吟道。

  「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便要剥了裤子再打的。」周义诡笑道。

  「不……不要剥裤子。」灵芝害怕地叫。

  「这样才是好孩子嘛。」周义问进:「天山雪莲在哪里,我要你立即吃药,不许耽搁。」

  「药在寝宫,可要婢子拿出来吗?」思画笑道。

  「不用了,你领路吧,进去再吃,横竖今晚我也要睡在那里。」周义眼珠令专进。

  「你……你要睡在那里吗?」思琴不知是惊是喜地说。

  「是呀,你家公主不是已经决定把寝宫让给我吗?」周义低头问道:「是不是?」

  「是。」灵芝含羞道。

  「那么我们……」四婢嗫嚅道。

  「伺候我的丫头是要和我睡在一起的。」周义哈哈一笑,把灵芝横身抱起,道「走吧。」

  灵芝的寝宫果然如玄霜所言,家俱陈设全是女子用品。而且香喷喷的,使人心神皆醉。

 

  周义可不客气,抱著小猫似的蜷伏怀里,星眸半掩的灵芝登堂入室,径自走进内间,坐在绣榻之上。

  「药在这里。」思琴走到一角,从抽屉里取来天山窗迷道。

  「现在吃吗?」灵芝又羞又喜道。

  「要是不吃,又要挨打了。」周义笑道。

  「吃,我吃……」灵芝急叫道。

  「是不是咬碎了,然筱哺入口里?」周义问道。

  「是的……」看见玄霜和四婢在旁圈观。哭芝不触粉脸通红。央求似的说:「别看著人家吃药吧!」

  「我们走吧,吃药有什么好看的。迟些时再来看他们亲嘴吧。」玄霜格格娇笑,拉著四婢走了出去。

  周义不再耽搁,把天山雪莲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灵芝却是脸红如火地伏在周义胸前,不敢动弹。

  隔了一会。周义终于嚼烂了天山雪莲,于是扶起灵芝的螓首,低头看见她美目紧闭,朱唇半张,还在紧张地微微抖颤,也不着忙。嘴巴便往湿润的朱唇吻下去。

  四唇交接时,灵芝也嘤咛一声,本能地张开樱桃小嘴。双手使劲地环抱著周义的脖子,好像怕他碎然离去。

  周义小心翼翼地把口里的天山雪莲,连着唾沫一点一点地哺进去,灵芝也是甘之如饴,一口一口地吃下肚里。

  「没有了……」周义哺下最后一口药沫后。抬起头来道。

  「我还要吃……」灵芝抱著周义的脖子不放。陶醉地说。

  「那使吃吧。」周义哈哈一笑,嘴巴覆了下去。唇舌兼施。品尝著那香甜美味的丁香小舌,双手自然不会投闲置散,也开如在那再喷喷的娇躯上下其手。

  周义的怪手落在隆起的脚脯上,摸索了几下。发觉衣下两团软肉还堪一握,松了一口气,继续溯游而下,朝著股间探去。

  「王爷……!」灵芝娇躯一颇,含羞闭上了美目。周义已经在灵芝的股间摸了一把,证实里边投有异物,心里大定,于是温柔地给她盖上锦被说:「晚了,好好地睡一觉吧。」

  「你……你伴著我,不要走!」灵芝拉著周义的手说。

  「我不走,我和你一起睡觉。」周义哄孩子似的说。

  睡到半夜,周义忽然从睡梦中醒来,张眼一看,发觉身畔的灵芝还是熟睡未醒,脸上挂著幸福的笑容,不知是在做什磨好梦。

  再看自己身上齐齐整整,靴子也没脱,周义叱叫奇怪。自念从来不是这样渴睡的,不知为什么,昨夜才在灵芝身旁躺下,便呼呼大睡。

  环顾房里灯火通明,案上还有两根看来才燃点不久的红烛,该是四婢干的好事,但是她们和玄霜不在,外边则隐约传来许多浓重的弃息,当是睡在外间了。

  周义坐了起来正要下床脱去衣服再睡时,灵芝却嘤咛一声从睡梦中醒过来。

  「吵醒了你吗?」周义柔声问道。

  「不,据说天山雪莲的药性很是奇怪,吃下肚里时。便会使人昏睡不醒,待药力行开后,却使人精神奕奕的,我看该是药力行开了。」灵芝腼腆道。

  「那么治好了你的九阴绝脉吗?」周义问道。

  「我不知道。」灵芝眼圈一红,硬咽道:「该能治好的。」

  「怎么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周义奇道。

  「不是……呜呜……王爷,你的大恩大德,妾身真不知如何哺报了。」灵芝感激涕零道。

  「怎么又说这些话了?」周义责备似的说:「以后不许再说,可不许放在心上,知道吗?」

  「人家怎能忘记……」灵芝泣道。

  「又不听话了么?」周义瞪著眼睛说。

  「我听话便是了。」灵芝粉脸一红,当是记起了打屁股的滋味,幽幽地说:「你真凶。」

  「我最疼听话的乖孩子的……」周义笑道,低头便往那泪印斑斑的脸蛋吻下去。

  「王爷……」灵芝低嗯一声,情不自禁地抱著周义脖子,主动地送上红润的香唇。

  两人四唇交接,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也不知过了多久,周义也有点透不过气来时,才松开了嘴巴。

  这缠绵的一吻,使灵芝再也压不下心底的热情。忘形地她开了少女的矜持,气息啾啾地说:「王爷……要……要了我吧。」

  周义岂会客气,抽丝剥茧地脱掉灵芝身上的丝衣,璐山了。胜边的银杏色绣花抹脚和白绸裹裤。灵芝星眸半掩,脸红如火,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分明是任君大喝的样子。怎样也没有想到周义动手解开抹胸时,她忽地恐怖地哀叫一声,竞然翻身下床,逃到一旁。

  「不……不要碰我……不行的。」灵芝泣叫进。

  「为什么不行?」周义愕然道。

  「我是不祥人,要是碰了我……会……会害了你的。」灵芝悲哀地说。

  「我福大命大,可以把一些福气分给你的。」周义晒笑声。下床便朝著灵芝走去。

  「不……不要过来……」灵芝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出,看来是铁了心不让周义得逞,没料门外全是人,一下失足,便给人拦腰抱紧。

  抱著灵芝的是玄霜,四婢也睡眼惺松地挡在门外。人人只穿著袭衣内裤,看来是给他们的声音吵醒的。

  「怎么又顽皮了,顽皮的孩子是要打屁股的。」周义叹了一口气,坐在床沿道。

  「打吧……呜呜……王爷,打烂了我的屁股也不打紧。可是不耍碰我!」灵芝哭道。

  「命运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什么不祥之人的鬼话。更属子虚乌有,岂能尽信。」玄霜不以为然道。

  「不是这样的……」灵芝哀叫道。

  「简直是混帐!」周义也是气恼道:「带过来,今天不好好救训她一顿是不行的。」

  「王爷。饶了公主吧。」四婢求情道。

  「你们不要多事,是我不好,该打的。」灵芝饮泣道,说话时,玄霜已经把她送到周义身前。

  「你为什么这样傻,偏要信这些欺神骗鬼的鬼话?」周义把灵芝抱入怀里,柔声道。

  「呜呜……是我不好……打吧……打死了也是活该的。」灵芝泣不成声道。

  「要是打死了你,你如何报答我?」周义叹气道。

  「今生怎样我也报答不了你的大思大德的,唯有期许来世了。」灵芝泪流满脸道。

  「今生未卜他生休,今生你己如此可恨。来世我要你干吗?」周义冷哼道。

  「不……呜呜……你不能不要我的……来世找一定要给你为奴为碑,做牛做马的。」灵芝惶恐地叫。

  「那要看你今生能不能用心侍候了。」周义冷冷地说。

  「我会用心的……呜呜……可……可是不要碰我……不是我不想,而是……呜呜……我不能累了你的!」灵芝大哭道。

  「岂有此理!」周义怒骂一声,翻手把灵芝按在膝上,手掌便重重地往那只穿著裘裤的丰臀打下去。

  「哎哟……」这一掌的气力不小,灵芝也禁不住痛哼一声。

  「打痛了你么?谁叫你让我如此生气。」周义怜惜地搓揉著鼓涨的臀球说。

  「打吧……呜呜……我该打的,只要能让你消气,多打几下也没关系的。」灵芝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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