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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全 - 26,1

[db:作者] 2025-06-23 16:32 5hhhhh 6940 ℃

             第三章  接管宁州

  睡梦中,周义发觉有人蹑手蹑脚地下床,听她的步声沉重,知道是绮红起床了。

  玄霜尚在,暖洋洋香喷喷的娇躯紧靠身旁,搁在自己大腿上的粉腿正在慢慢移开,看来也给绮红吵醒了。

  绮红悉悉索索地不知干什么时,身畔的玄霜也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看来是不想惊动了自己。

  眼皮上透来的亮光,告诉周义已经日上三竿了,他却还想多睡一会。

  与这两个饥渴的浪蹄子缠战了半晚,也是累人的,何况要吩咐的事,昨天已吩咐得七七八八,多睡一会也不会误事的。

  尽管没有张开眼睛,周义也感觉玄霜正在默默的看着自己,可惜不知她的心里想什么,否则便不用多费心机查探她的忠诚了。

  周义也明白,纵是知道玄霜想的是什么,也不能不多做考验的,此事关乎自己的性命,岂能掉以轻心?

  玄霜动了。

  周义骤觉香风扑鼻,接着便感觉玄霜在自己的脸上香了一口,才纵身下床。

  这一口香得周义神驰魄荡,差点便要把她搂入怀里,可他最后还是没有动,因为她也有可能发觉自己已经醒来,故意做作的。

  「妹子,怎么不多睡一会?」绮红该是看见玄霜下床,热情地说。

  「……」玄霜没有作声。

  「昨夜他给我们累得不能动了,怎么会吵醒他。」绮红笑道,声音却小了许多,想来玄霜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玄霜还是没有作声,周义只是听到一点点衣物的声音,看来她正穿上衣服。

  周义很想听听她们会说些什么话,所以故意发出浓重的鼾声,装作沉熟睡。

  「衣箱里有乾净的衣服呀,为什么还要穿上昨天的脏衣服?」绮红奇怪地问道。

  「我去洗澡。」玄霜终于说话了,却是细不可闻,如果不是周义已经醒来,多半不会听到的。

  「不用麻烦了,王爷在家时,不经召唤,是没有人会进来的。」绮红笑道∶「外边有清水,我和你一起去。」

  「这……」玄霜踌躇不语。

  「来吧,不会有人看见的。」绮红格格娇笑,拉着玄霜走了出去。

  「就在这里吗?」没多久,窗外便传来玄霜惊叫的声音。

  「胡大人的房子是没有澡房的,只能在这里洗了。」绮红答道,接着便传来木勺插水的声音。

  「姐姐,王爷……王爷有很多女人吗?」隔了一会,忽地听到玄霜怯生生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给他调教女奴的。」绮红答道。

  「你……你能不能教我?」玄霜蚊呐似的说。

  「教你什么?」绮红奇道。

  「教我……教我如何当女奴。」玄霜嗫喃道。

  「这有何难?你不说我也会教你的。」崎红笑道:「不过为什么你要学?」

  「我……我怕他不要我。」玄霜低声道。

  「你长得这样漂亮,他怎么不要你。」绮红不以为然道∶「就算是恼了他,最多受罚,一定不会不要你的。」

  「你不懂的。」玄霜叹气道。

  「你不说我也明白的,我们和其他的女人不同,要是错过了他这样的男人,后悔事小,恐怕还要终生受罪的。」崎红同情似的说。

  「我们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玄霜不解道。

  「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许恼的。」绮红沉声道。

  「你说,我不恼。」玄霜追问道。

  「我们不是导常的女子,命里注定是不能嫁人的,就是嫁了人,也不能从一而终,最后多半悲剧收场的。」绮红唏嘘道。

  「为什么?」玄霜问道。

  「因为我们是淫妇,是天生的浪蹄子,寻常男人很难使我们在床第上得到满是,长此下去,不偷人才怪。」绮红危言耸听道∶「你比我更糟,看来很像传说中的先天淫妇,纵是当上婊子,也不能压下胸中淫念,唯有在欲海中浮沉,供人玩乐。」

  「先天淫妇?!」玄霜吃惊道。

  「那是当年我在青楼时听回来的。」绮红解释道∶「据说世上有些女人,天生异禀,淫念盈胸,如果不能及时得到发泄,便会欲火焚心,变成花痴;但是她们又难堪风浪,很容易便得到高潮,无奈淫根深种,往往一发不可收拾,很难得到满足的。」

  「昨夜我吃你时,已经有点奇怪了,正常的女孩子,是不会尿得这么快的。后来看你给王爷干得高潮迭起,讨饶不绝时,我还以为你乐够了。谁知没多久,你的淫念又生,种种迹象,就像传说里的先天淫妇,一旦离开王爷,哪里还能找到这样强壮的男人?」

  「你听过什么是淫心荡骨吗?」玄霜打断了绮红的说话,问道。

  「没有。」绮红想了一想,答道∶「那是什么。」

  「有人说,我……我生就淫心荡骨……」玄霜凄然道。

  「是吗?我看也许就是先天淫妇的意思。」绮红叹气道∶「如果是真的,你更不能没有王爷了,否则只能去当婊子……」

  「不,我不当婊子。」玄霜急叫道。

  「不用害怕,只要你听我的话,一定能讨王爷欢心,他也不会不要你的。」绮红抚慰道。

  「怎样……怎样才能够讨他的欢心?可是什么也听他的,唯命是从吗?」玄霜嗫嚅地问道。

  「不,这样不行的,或许还会弄巧成拙。」绮红摇头道∶「不过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告诉他的,要是他知道了,可能会宰了我的。」

  「我一定不会告诉他的。」玄霜立誓似的说。

  「男人大多贪新忘旧,他也不例外,新是新鲜的意思,倘若你能让他常常有新鲜的感觉,他怎会不要你?」绮红笑道。

  「新鲜……」玄霜茫然不解道。

  「如果你事事听他的,就像春花和秋菊两头母狗,他哪会有新鲜的感觉?」绮红继续说。

  「但是他为什么要你把她们训练成母狗。」玄霜讶然道。

  「他喜欢的是调教的过程,不是经过调教后的母狗,调教成功后,他便不要了,只是用来供手下泄欲。」绮红解释道∶「别看他面慈心善,其实他的心里是有毛病的。」

  「什么毛病?」玄霜追问道。

  「他最爱整治和折磨女人,看她们受罪吃苦,听她们哭叫讨饶,如果事事听他的,只会惹厌。」绮红笑道。

  「要是不听他的,岂不是自讨苦吃?」玄霜追问道。

  「对,就是要自讨苦吃,当然还要挑时间地点和事情的大小,如何才能恰到好处,可要看你自己了。」绮红答道。

  玄霜没有作声,看来是正在思索绮红的说话。

  「有空我会教你的,我们还是快点洗吧,该是他醒来的时间了。」绮红说。

  尽管两女自始至终也是压低声线说话,语音细不可闻,周义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便知道经过昨夜的荒唐后,功力又进了。

  此时正在听得津津有味,不禁有点失望,暗念绮红说的不错,自己爱的正是调教的过捏,要是调教成功后,无论多美的女人,也会生厌的,想不到她看得如此透彻。

  至于什么先天淫妇的故事,周义却是半信半疑,不知是真是假,因为玄霜的难堪风浪,该是因为修习奇功,但是昨夜无端春情勃发,也叫人莫名其妙。

  想到这里,两女回来了,周义可不想让她们发觉自己早已醒来,于是继续装睡。

  「妹妹,你有多余的汗巾没有?我的弄脏了,没有干净的换。」绮红问道。

  「床头那些全是乾净的,是我昨夜拿出来使用的,衣箱里还有许多,你自便吧。」玄霜低声道。

  「怎么你带着这房多汗巾上路。」绮红笑问道。

  「因为起程时,月事刚至,恐不够用,所以带多了一点。」玄霜惭愧地说。

  周义此时方才恍然大悟,这些汗巾分明是从京师府中带来的,记得有一夜自已在其中一些汗巾上洒春药,让玄霜以为她真的是天生的淫妇。昨夜她该是无意拿了一块上了药的汗巾,因而中了暗算,而不是绮红说的什么先天淫妇。

  「这套黄金甲真是名贵,是王爷送你的吗?」绮红又说话了。

  「不,是御赐的。」玄霜答道。

  「御赐的?真是了不起。」绮红好奇地说∶「告诉我,你怎会当上王爷的卫士的?」

  「一言难尽,现在恐怕会吵醒了他,迟些时再告诉你吧!」玄霜叹气道。

  「什么一言难尽?」周义装作刚刚醒来道,张眼看见玄霜正在衣箱里寻找衣服,腹下却是系上了三角金片。

  「王爷,吵醒了你吗?」绮红问道。

  「不是,也该起床了。」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

  两女回来时,原来也取来清水,于是侍候周义梳洗更衣,待他穿上衣服后,才各自穿衣。

  绮红还是穿上昨日的宫装,看她裹上骑马汗巾时,周义可真希望她别拿错了上药的汗巾,免使玄霜生出疑窦。

  玄霜穿上一件胸前有心形孔洞的米白上衣后,才挂上胸罩,接着却从衣箱里找到一条黄色绣花裙子,围在腰间。

  「要说好看,还是穿裤子好看一点。」周义不满地说。

  「不是裙子不好看,而是上衣的配搭不好。」绮红摇头道∶「如果是短袖上衣,一定好看得多了。」

  「裙子也要短一点。」周义走到玄霜身畔说。

  「现在仅能盖着膝盖,还不够短吗?」绮红皱眉道。

  「当然不够……」周义比画着说∶「最少要膝上……五寸。这样才好看。」

  「那不是露出屁股吗?」绮红咬道。

  「不会的,她的腿长嘛!,周义笑道,伸手探入裙子里,把玩着光裸的粉臀说∶」就是露出了也是好看的。」

  「王爷……」玄霜颤声道∶「这样……这样婢子如何见人?也不能动手的!」

  「谁说不能,你又不是没有试过。」周义笑道:「何况裙子里还有贞操带,而且光着屁股动手,敌人没有看见便罢,要是看见了,一定能使他心不在焉,神思不属,还打得过你吗?」

  「如果改成这样子,别说动手,单是看看,也迷死人不偿命了。」绮红眨着眼晴说。

  「你找人改一改,尽快让我看看,要是好看便多缝几套吧!」周义吩咐道:「还有,立即准备早饭,我还有很多事要办。」

  吃完早饭,周义也不要玄霜侍候,独自关在书房里,名是办公,实是先打坐调息,证实功力又有进步后,便取出秘籍重头再读了一遍。

  周义的秘籍分作三部,一部传自丁庭威,一部是姚赛娥授予玄霜的,这两部玄霜己经读过,还与周义依法修练;最后一部只有两张,却是姚赛娥从秘籍里撕下来,暗自收藏,现在世上只有周义看过。

  这两张秘籍记载了修练这门奇功的关键所在,里面最重要的自然是达致大成之法。

  周义以前虽然先后读过这本秘籍,却是分开阅读,没有从头观看,更不像这一趟如此小心推敲一字一句的反复研究。

  读了半天,周义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门功夫是专供女子修练的奇术,男女自小各自修行,积聚一身不能单独使用的内力,成年以后,便要合籍双修,把两人的内力融成一体,表面各有所得,事实男的永远无法达致大成,不像女的有望成为旷世无敌的高手。

  以前周义赞到合箱双修时,总是神胜物外,心猿意马,这一趟细心再看,才发现所谓修练一周天之数,说的不是合体多少次,而是尿了多少次身子,也只有在丢精泄身时,积聚的内力才能与自身的功力结合的。

  玄霜的花芯荏弱,每一次合籍双修,总是高潮迭起,少说也有六七次,自是进境神速;而自己只有一两次,当然有所不及了。

  要是继续下去,不用三月,玄霜便能化解全部积存的内力,而自己最快则要一年时间。

  一念至此,周义不由暗生警惕,如果不能及早证实玄霜心无外志,可真害怕他日给她化去所有积存的内力后,她以为自己已经练成奇功,因而胡思乱想,甚至骤施毒手,那使后悔莫及了。

  再三思量后,周义决定尽快找机会一试姚赛娥传授,用做克制玄霜的咒语,虽然此法阻止不了她的暗算,但是最少正面交蜂时,还可以一战。

  要做出试验本来不难的,只要在玄霜身前,暗里念出咒语,那么当年她吃下的百劫丹便会发作,根据姚赛娥所说。她周身立即仿如针刺,再也不能动手了。

  然而周义却不想贸然动手,一来是恐使玄霜生疑,发现自己只是中了暗算,而不是身患绝症;二来是他隐隐感觉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善加利用,该能更有效地发挥这个禁制的威力。

  至于什么才是合适的机会,周义想破了头,还是茫无头绪,苦苦思索之际,忽地传来打门的声音。

  「王爷,你有空看看玄霜的新衣吗!」绮红在门外问道。

  「等一等。」周义收起秘籍,起身开门道。

  打开了门,周义顿觉眼前一亮,拍手叫道∶「这可好看得多了!」

  好看的是玄霜。

  她还是穿着早上的米白色上衣和黄色绣花裙子,外边挂着黄金甲,不同的是长袖上衣变成了短袖,露出一双藕臂,裙子改短了许多。而裙脚竟然高至膝上四五寸,修长雪白的粉腿完全裸露,看来更见高挑秀美。

  「好看是好看,可是坐下来时,大半个屁屁便会露出来了。」绮红皱眉道,「那么不坐便是。」周义兴奋地说∶「要是有外人时。她总是站在我身后的。」

  「骑马时怎么办?」玄霜涨红着脸说。

  「不能骑马的,那会磨烂她的细皮嫩肉的。」绮红摇头道。

  「这可不成问题的,只要在马上运起内功,便不会伤着她了。」周义笑道。

  「但是……但是穿成这样子行军,不仅有伤风化,恐怕还会使军心不安,有损士气的。」玄霜急叫道。

  「这倒是可虑。」周义其实也无心要玄霜裸着屁股上路,大发慈悲似的说:「好吧!行军时,你在裙里穿上裤子便是。」

  「谢王爷!」玄霜松了一口气道,能够穿上裤子,己是邀天之幸了。

  「绮红,你给她多做几套,三天后,我们便要起程前往宁州了。」周义点头道。

  「你这么快便走了吗?」绮红失望地说。

  「我会常常回来看你的。」周义笑道。

  为免产生误会,周义与柳巳绥等率领一千亲卫先赴宁州,晋州调来的五万精兵却暂驻徐州,待周义与宁王周礼交接驻地后,才开始移防。

  周义走了两天,便进入宁州地界,地方官员原来已经伫候多时,伴着他前赴州府与周礼见面。

  「二哥,你终于来了,我己经把本州的军册帐目一一收拾清楚,随时可以和你交接,然后回京领罪的。」见到周义后,周礼劈头便说,看来什么也知道了。

  「三弟,事关朝廷体制,什么事也待愚兄传旨以后再说吧!」周义取出圣旨道。

  倒没有奇怪周礼早己预闻,因为撤职之事在朝中明议,已是传遍京师,他的心腹亲信当然会第一时间做出报告了。

  众目睽睽之下,周礼也不敢不接,唯有含恨跪下接旨。

  周义读出圣旨后,假惺惺道∶「其实父皇的意思是你在外辛苦多时,也该回京歇一下,然后再委以重任。」

  「二哥,你也不用说这些门面话了。」周礼也不得周义说毕,愤然站了起来说∶「老头子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你在色毒打了胜仗,却给他骂了一顿,我又怎样?不过是天火烧了一点点不值钱的东西,便要回京领罪,现今朝上小人当道,我们动辄得咎,怎不使人寒心?」

  「三弟,你说话小心。」周义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摒退一起接旨的官员道∶「你们退下吧,我要与宁王一叙兄弟之情,无需侍候了。」

  「哥,那个头上挂着脸具,打扮古怪的女子可是你的女奴卫士俞玄霜吗?」

  周礼目注随着众人转身离去的玄霜问道。其实见到玄霜后,他已经不住打量这个神秘的女郎了。

  「是的。」周义暗里叹了一口气,道∶「玄霜,过来给宁王见礼。」

  「奴婢玄霜,叩见王爷。」尽管心里不愿,玄霜还是作势欲拜进。

  「不用行礼了。」周礼止住玄霜下拜道∶「你别走远了,待会我还有话和你说。」

  「是。」看见周义没有作声,玄霜唯有答应道。

  众人离去后,哥儿俩闭门谈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到了最后才传出周义的声音,着玄霜入内晋见。

  「玄霜,解下脸具,让本王瞧瞧你。」玄霜进门后,周礼便迫不及待地说。

  看见周义点头答应后,玄霜才把脸具脱下来。

  「果然是个美人儿。」周礼赞叹一声,目露淫光道∶「玄霜,刚才我与晋王谈过了,以你的人材,要是永远沦为贱奴,也真可惜,我打算纳你为妾,然后给你脱去奴籍,你意下如何?」

  「不,奴婢只愿给晋王为奴。」玄霜想也不想道。

  「你怎么如此犯贱?」周礼冷哼一声,看见玄霜垂头不语,改向周义言道∶「二哥,你让她侍候我三天,算是给我送行吧?」

  「没问题,只要她愿意便行了。」周义大方地说。

  「不,我不愿意!」玄霜急叫道。

  「不识抬举的贱人!」周礼怒骂道∶「二哥,你看她多么放肆!交给我吧,我给你管教一下。」

  「算了,别为这些下人生气了,回去后,我会认真管教的。」周义暗笑道∶「愚兄旅途劳顿,也想早点休息,现在先行告辞,明天再和你详谈吧!」

  「王爷,你不是想我侍候宁王吧?」给周义洗脚时,玄霜终于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无法推辞,才让你亲口告诉他。」周义脸露悻色道。

  玄霜恍然大悟,看来周义只是以虚伪的手段应付亲弟,不是真的要把自己送人。她心里略慰,暗念外间均以为自己钟情周义,所以自甘为奴,周礼分明知道自己是兄长的女人,也有胆子当面索取,真是无耻之尤。

  这时周义也是满腔恨火,恼的不是周礼当面索取玄霜侍寝,而是与他谈了半天后,发觉这个不知进退的弟弟,虽然迭经挫折,但还是心怀不轨。

  不过犹幸周礼的消息不大灵通,竟然还不知道英帝洞悉他讳败之事,此行回京,当受重罚。

  话虽如此,但是要不早为之计,以周礼的鲁莽冲动,迟早也会生出祸事,成为自己争取神器的障碍。

  第二天,周义便开始接收宁州的军政事务,为免周礼纠缠不放,以致多生事端,他也没有让玄霜随侍左右了。

  周礼很是合作,亲自主持交接,使接收的事宜得以顺利进行,除了公务,他还慷慨地把百花楼和楼里的婢仆侍女赠与周义,周义没有亲自前去接收,只是着裴源和柳巳绥代为处置。

  三天后,周礼和家人也在侍卫的护送下,起程回京待罪,周义则正式接掌州务。

  以后的几天,周义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分别的见军中将领和地方官员,也要处理日常军政诸事,往往通宵达旦,睡不安寝,食不知味,更没空解决玄霜是否真心相随的问题。

  开始理出头绪时,初一之期已届,知道英帝容许红莲教活动的圣旨已经即将下达,要抽空对付圣姑了,周义遂给豫王写了一封信,着汤卯兔前往豫州,邀请圣姑来见面。

  周义本道圣姑最快也要十天半月才能赶到的,没科汤卯兔去后七天,便与圣姑回来了,计算时间,圣姑当是接到邀请后,便立即日夜兼程,赶来见面的,遂着人请她入内堂相见。

  「王爷,蒙你说服了皇上,开放教禁,真是功德无量,如今天下的苍生有救了。」见到周义后,圣姑便称谢不迭,还走到堂前盈盈下拜道∶「容老身代那些无辜黎民百姓,拜谢你的大思大德吧!」

  「不敢当!」周义抢步上前扶起,接着便看见与圣姑一起晋见的四个年青貌美,身穿细衣的女郎亦在堂下随同下拜,他便急叫道:「几位仙姑请起!玄霜,代我扶起几位仙姑。」

  玄霜答应一声赶步上前,只是那几个女郎已经同时拜倒地上,圣姑亦没有出言阻止,唯有作势掺扶,待她们行礼完毕后,才回到周义座位之后侍立。

  「小王只是略尽绵力,作主的还是父皇,何劳圣姑称谢?」周义周到地扶着圣姑回到客座,放手之前,却略带轻薄地暗暗捏了纤纤玉手一把说:「坐下再说吧。」

  「如果没有王爷美言,皇上又怎会网开一面。」圣姑俏脸一红,情辞恳切地说。

  这时那几个女郎己经站了起来,走到周义身前,稽首施礼道:「贫道见过王爷。」

  「她们都是本门的入室弟子,道术已经略有所成,助老身周游天下,传播教义的……」圣姑一一介绍道。

  「诸位仙姑不要客气,请坐吧!」周义点点头,算是回礼,然后返回座位,除了一个秋月以前就见过,剩下的三个分别是以四季排行,名字也是什么风什么雪,他也没有记清楚了。

  「这位姑娘便是对王爷一片痴心的女奴卫士俞玄霜吗?」介绍完毕后。圣姑目注玄霜问道。

  「是的。」周义点头道∶「玄霜,给圣姑见礼。」

  「不要多礼。」圣姑摆手道∶「姑娘能不能解下脸具?」

  「行呀!」周义点头道。

  玄佑闻言,便动手脱下黄金脸具。也不向圣姑行礼了。

  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不住摇头,最后竟然长叹一声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周义奇道。

  「此女与王爷本有夙缘,理应白头到老的,可惜前两世作孽太多,皆报在今生,今生吃苦不说,恐怕也难逃天劫。」圣姑叹气道。

  「那怎么办?」周义愕然道。

  「除非她拜老身为师,立即开始修行,才有望逃过此劫的。」圣姑正色道。

  两人说话时,玄霜也偷偷打量圣姑,暗道周义说的不错,此女果然是天香国色,丽质天生,年纪看来只是大自己一两岁,却自称老身,还满口鬼话,实属可笑。

  覆念宋元索派出的奸细,从瑶仙,冷翠,以至这个装神弄鬼的圣姑,人人年青貌美,而且狡猾多智,还不惜牺牲色相,以肉体作武器;要不是周义机灵,及时察觉,大周虽强,恐怕亦会为他的诡计所愚,最终难进败亡的由运。

  「玄霜,你愿意拜圣姑为师吗?」周义扭头问道。

  「婢子……婢子只愿跟随王爷。」玄霜嗫嚅道。

  「这也无碍,以后我会长住宁州,宣扬教义,只要你常来听道,依法修行,也不是没有希望逃过大难的。」圣姑点头道。

  「玄霜,圣姑如此关爱,你可不能辜负她的好意。」周义情深款款似的说。

  「是,婢子知道了。」玄霜答应道。

  「圣姑,你要长居宁州吗?」周义改口问道。

  「宁州戾气最重,本教的信众却是不多,要是不能及早化解。必生大变,而且圣旨说王爷一力作保,还答应监管本教的活动,老身自然要随侍左右了。」圣姑答道。

  「父皇只是要本王确定红莲教除了传播教义外,还会尽力宣扬忠君爱国之道吧。」周义解释道。

  「这个自然了。」圣姑想也不想地说。

  「果能如此,本王又何需监管。」周义笑道,早知圣姑别有用心,更不是真心效忠宋元索,一定不会拒绝的。

  「王爷放心吧,老身不会让王爷为难的。」圣姑诚恳地说。

  玄霜暗暗佩服,周义三言两语,便连消带打,把这个本来为了颠覆大周而成立的红莲教收为己用,真是高明。

  「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两封信。」周义从怀里取出两封信函道。

  「信?」圣姑纳闷道:「是春花和秋菊给你的,由于她们忙于在晋州传教,所以没有与我一起回来。」周义笑道。

  「王爷如此帮忙,老身真是感激不尽。」读完信后,圣姑喜形于色道。

  「小事一件,何是挂齿。」周义笑道。知道这装神弄鬼的圣姑已经中计了。

  这两封信是春花秋菊依照周义的意思书写的,经过许多惨无人道的摧残后,两女业己完全屈服,更不敢在信里弄鬼,圣姑一点连戒心也没有,哪有不中计之理?

  「王爷,老身还有一事相求。」圣姑正容道。

  「什么事?」周义问道。

  「年前老身应宁王之邀,派了四个弟子前来传教,初时还是相安无事的,后来皇上下诏禁止传教后,她们几个便音讯全无,生死未卜,现在宁王已去,还望王爷能够代为寻访。」圣姑坦然道。

  「她们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周义问道。

  「她们名叫……」圣姑道出名字后∶「也没什么特征,但是有几分姿色,老身怀疑宁王是把她们关在百花楼里。」

  「日前我己经封闭百花楼,遣散所有婢仆侍女,她们要在其中,当会回去找你的。要是没有,我再派人四出寻访,看看是不是流落他方吧!」周义答道。

  「她们没有回来,我看是凶多吉少了。」圣姑叹气道∶「不过王爷封闭了百花楼,也是功德无量。」

  「我这个弟弟实在胡闹,真是对不起了。」周义惭愧地说∶「我会派人找寻她们的下落的。」

  「她们命中是注定有此一劫,如果在劫难逃,也无法怨天尤人的。」圣姑唏嘘道:「但愿吉人天相吧。」周义同情地说。

  「王爷,如果你不反对,老身与这几个弟子打算找到合适地方后,便开始在宁州传教了。」圣姑说。

  「我当然不反对,我已经着人给你安排了宿处,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的。」周义点头道。

  「有劳王爷费心了。」圣姑喜道。

  「不单是宁州,全国各地也行的,你大可派遣有道行的弟子,分头传教,我可以派兵护送她们前去的。」周义继续说。

  「这样更好了,老身回去以后,立即进行,找到合适人选后,再来请王爷帮忙。」圣姑喜出望外道。

  圣姑与四个弟子离去后,周义也立即召来柳巳绥等亲信商议。

  「你们安排好了没有?」周义问道。

  「安排好了,由她们踏出门外开始,便有人日夜监视她们的行踪,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逃不过我们的耳目的。」柳巳绥答道。

  「我也在她们居住的地方设置机关,方便窃听查看,王爷可以随时前去查看的。」裴源接着说。

  「大家可要小心一点,要是给她们生出疑心,那便前功尽废了。」周义警告道。

  「我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她们不会发觉的。」余丑牛笑道。

  「你们还要安排多点自己人,最好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让他们加入红莲教,听听她如何胡说八道。」周义诡笑道。

  「我们已经着手安排了。」汤卯兔点头道。

  「百花楼的事办得怎样。」周义继续问道。

  「我们依你吩咐,下令遣散,果如所料,许多人都无家可归。现在有四个男仆,五个丫头,还有十八个女奴要求留下来,我们正在一一盘问,考验他们的忠诚。」柳已绥答道。

  「男的就算没问题,也不能留在百花楼的。」周义冷哼道。

  「我们明白的。」柳巳绥笑道。

  「查到了那四个红莲妖女的下落没有?」周义继续问道。

  「查到了。」汤卯免答道∶「去年宁王把她们四个送给鲁王,其中一个后来给鲁王虐杀,闹得流言四起。」

  「原来那个女的是红莲教中人。」周义若有所悟道。记起自己远征色毒回来时,李汉也曾说过鲁王虐杀妾侍一事。

  「宁王最爱把女奴送人,从现存的婢仆和女奴口中。我们问出近年他最少送出了十七个女奴,五个送给京师大臣,包括四个红莲妖女在内,鲁王收了七个,还有五个是送给本州官员和将领的,名单在这里。」汤卯兔送上一张名单道。

  虽然周义早知周礼以女色拢络异己,却没有想到他与鲁王周信如此接近,心里暗自警惕。待接过名单一看,发觉其中五个京官均与周礼过从甚密,几个本州官员和将领也该是他的亲信,如今有了名字便可以一一铲除撤换,可说是意外的收获。

  「何坤,州军的情况如何。」周义接着问道,何坤是晋州的大将,专责接收宁州州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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