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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皇帝倔皇后 - 3,1

[db:作者] 2025-06-16 11:04 5hhhhh 7410 ℃

                第五章

  入宫前晚所作的春梦,她没能看清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长相。

  这次也一样,男人的脸孔还是模糊难辨,但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这两次出现在她梦里,对她做尽私密事情的男人肯定是同一个人。

  问题在于——他是谁?为何会成为她梦境里的主角?

  思及此,禾采霞心口突然一抽,本以为是心疼的毛病犯了,却在同时察觉到,心口的抽动与往常犯病时有所不同。

  她用手捂住心窝,那儿的颤动与之前的揪心闷疼不一样。

  一种……安心,或者该解释为某种类似失而复得的喜悦及满足掳获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该如何确切形容此时内心的感觉。

  手底下的怦然跳动震撼她全副身心,胸中那隐隐的熟悉是她完全无从了解的!难道……她真的认识那个男人?

  不,不可能!在她的生命中,至今最亲近的男人除了爹爹之外,就是叔父了,连旁枝的男性亲戚都很少见面,要到哪里去认识行为这般放肆的男人?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拼命摇头,就像要把它给摇出脑袋似的,但是思想却不受控制,两场春梦的情节不断闪过她的脑海。

  一幕幕火热激情的羞人画面,害得她气喘吁吁,无意识的吞咽着津液,一时不留心岔了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

  剧烈的呛咳让她本来就染上红云的脸颊更红了。

  撇开梦中男人是谁不管,她总想不懂,为什么明明不曾与男人在一起过,但她却知道男女间可以用哪些方式亲热?

  为什么她会无端作这种春梦?难道她……是个天生淫荡的女人?

  这会儿夜正深浓,除了不时响起的虫鸣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尽管她已放松紧绷的肌肉,双手却仍止不住颤抖,身子上下也还残留着某种骚动的热流。

  那种既陌生又熟悉的火热感觉并未因梦醒而消褪,反而清晰得骇人,令她觉得害怕又心慌。

  她不断在心中自问:禾采霞,你真是个天性不知羞耻的女人吗?你到底怎么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借着调息平稳紊乱的思绪。

  等到她好不容易控制住浮动的情绪后,她才发觉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大量的冷汗浸湿,腿间的湿腻感,更是让她难受不适。

  她颤抖的伸手探进腿间,旋即沾了一手湿滑,这让她再次吓了一跳,控制下住的低声惊呼,「这……这……我真是……」

  紧张之下,她将手心沾染的湿意抹在汗湿的里衣上,不敢再去回想梦里那湿滑液体的由来,慌忙移身下床。

  她颠着不稳的脚步走向衣橱,胡乱翻出替换衣物,急急到屏风后打理自己一身的凌乱。

  处理腿间湿腻的时候,她放空了思绪,不准自己胡思乱想。

  待她将身子处理干净后,才踩着虚浮的步子,缓缓踱至窗前,她伸手拨开被夜风拂动的帷幔,推开窗户,仰头望着斜挂在天际的明月。

  那轮泛着美丽银光的月亮,终于让她浮动的心平静下来。

  经过这番折腾,她再也找不回睡意,就这么出神的看着夜空,脑中一片空白,直站到天明……

     ***    ***    ***    ***

  后半夜的失眠,让禾采霞精神不济。

  她懒洋洋的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宫中的侍女千草为她梳理长发,匀上淡淡困脂。

  千草才刚为她别上一支珊瑚发插,从刻意敞开好让清新空气流入的房门口,传来一道甜美清亮的嗓音;「奴婢玲韵向霞主儿请安。」

  禾采霞维持着慵懒的姿态,只稍稍抬起眼,从镜中倒影看见一名笑脸盈盈、模样端丽,服饰与千草有别的侍婢。

  她不慌下忙的等到千草退开后,才半偏过身子,用手肘撑着上半身的重量,淡淡问道:「有什么事吗?」看得出来,这名美婢位阶不低。

  玲韵走了进来,在距离禾采霞四步外福身。「皇上召霞主儿至丽霞殿陪皇上用膳,请霞主儿梳妆妥当后,就随玲韵来吧!」

  禾采霞眼儿一眯,露出完美的微笑,虽然玲韵话里只提了她一人,但她还是忍不住再次确定,「只召我一人?没有其他人了?」

  「是。今日是皇上第一次召见入宫选后的主儿,就只召了霞主儿。」玲韵轻声细语的回答,没有一丝不耐烦。

  今天要是换了其他人被召见,谁不欣喜若狂的赶紧梳妆,想要立时去见皇上?哪会还有第二句问话?

  偏偏禾采霞就与其他人不同,此刻她的心里满是不情愿。

  绝大部分是起因于情绪不好,失眠让她精神不济,脾气更难好得起来;昨夜只要一闭上限,那些火热羞人的画面就跃入脑海,不肯饶过她。

  这样的她,还能够拨出心思去想其他的事吗?

  当然没有。

  所以此刻的她,脸色稍微冷淡了些,听闻皇帝召见也没有半点欣喜或紧张的反应。

  她本来就不像寻常姑娘家对婚姻有太多的幻想与期待,加上出身王府已让她的生活过得非常优渥,也没有追求更多荣华富贵的企图心。

  所以她对从未谋面的皇帝毫无奢念,对宫中的锦衣玉食也没多大渴望,更不想与众多女子争夺皇后这个尊贵的宝座。

  无欲则心静,自然也没必要紧张。

  她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但不认为自己是所有入宫闺女中最出色的,更何况在她的想法中,与其在深宫中度日,还不如回家当个受宠的女儿,皇帝要是看不上她,那才是最好呢!

  「好,咱们去吧!」禾采霞正要起身,一旁的千草却在这个时候急慌慌的上前来,让她不禁又坐了回去。「怎么了?」

  「霞主儿,要不要让千草伺候您换件亮丽的衣裳,再重新梳个发型?这样……太素净了。」

  禾采霞一向穿的简单,发式也不爱太复杂的,自进宫以来从没让千草为此费心,平常是能随着她高兴,但今天不同——这可是皇帝第一次召见哪!第一印象最重要了,还是要打扮得亮丽些才能引起皇上注意呀!

  禾采霞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从椅上站起来。「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不用不用,我这样就行了。」

  此刻的她,身着浅金软纱窄身衣裙,既端庄又典雅,一头长发也已经被千草梳理得滑顺柔亮,搭配上一支掐丝金珊瑚,在她看来就是最美的装饰了。

  她的打扮原则是只求不披头散发,得体舒适就行了,要比漂亮、扮娇丽,就交给那些喜欢当孔雀的女人们好好表现,她呀,敬谢不敏,从来不认为自己适合那种太过招摇华丽的打扮。

  「千草,待会儿元晶来了,告诉她,我去见皇上,要她安分点。」刚跨步欲随玲韵而去,禾采霞突然又止步回身,向千草交代了几句话。

  「是,奴婢会告诉晶主儿的,请霞主儿放心。」千草乖巧的回应。

  禾采霞这才与玲韵一起朝外而去。

  一路上,不管玲韵说了些什么,禾采霞都以冷漠有礼的态度回应。

  虽然玲韵的态度和善可人,热络亲切,但谁晓得她背后有没有其他的势力在操纵?

  能进宫来当侍婢的,也不是平凡百姓,大都出身较为下层的贵族,小贵族们的生活并不比平民百姓优渥,通常要仰赖能进出朝堂的皇亲们拉拔照应,所以当她们进宫为侍婢后,很有可能要成为皇亲们在宫里的内应,作为报答。

  景钦皇朝的宫廷虽然不如前朝那般复杂危险,但是小心为上,谨言慎行肯定不会出大差错,为求自保及省掉烦心的琐事,还是明哲保身,少言为妙。

  禾采霞的防备及冷淡并没有让玲韵脸上的笑容消失。

  她领在前头,带着禾采霞绕过绿荫小径,步上垂满绿藤的长廊,其间还不时为禾采霞介绍,两人行经的花园及远方的殿阁等等,态度热络亲切。

  禾采霞随意看着周身的绿意,无所谓的听着,反正在她耳里,玲韵说的那些全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当她们越过长长的花廊,踩着莲花纹石铺设成的小径,转过高耸的巨石假山后,眼前出现一池宽广碧水。

  玲韵回头看了禾采霞一眼,才继续道:「皇上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丽霞殿设膳,这座殿阁才完工不久,眼前这碧霞池也是属于殿宇的一部分,是皇上近来最喜欢也最常流连的地方。」说到这里,她转身面对禾采霞,「霞主儿,您的名字里也有个「霞」字,这丽霞殿活像足以您的名儿来命名的呢!也许皇上就是因此才会在这里召见霞主儿的。」

  听到这句话,禾采霞心里觉得好笑,人家皇上可是日理万机,统领百官万民的九五至尊,哪会管她姓啥名啥?就连她长得是圆是扁、是美是普通都不知道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番玲珑心思?

  她才不会因为这种巧合就得意忘形。

  玲韵没有因禾采霞反应平淡而减了兴致,还是说得兴高采烈,「宫里对各位主儿没有太过严格的行动限制,夜里要是睡不好,霞主儿可以出来逛逛,搞不好能在这里遇到皇上呢!」

  这话算是在提点禾采霞如何找机会与皇帝见面,但摸不清玲韵有何动机的禾采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对她来说,住哪个殿阁都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宫里这么大,又四通八达,到处是小径,我向来不会认路,要是在夜里出来闲逛,肯定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她的声音愈到后来就愈小,注意力完全移到眼前的一汪碧水之上。

  她撩起裙摆,踩跨上池边石块,低头看着清澄碧绿的池水。

  只见池里的荷叶间,不时有色彩斑斓的鱼儿游窜着,那些美丽的鱼儿让她脸上终于出现发自内心的笑容。

  「好漂亮呀!」这还是她入宫以来,头一回在禾元晶以外的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真实的性情。

  抬眼一看,她所处的池畔周围及对岸,开满了朵朵繁花。

  那些从浓绿浅金中冒出头来的粉紫色花朵,让她心底突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可是她的脑海里却找不到相关的印象,她在王府里从不曾,见过这种稀奇美丽的花儿。

  那重瓣的绽放花儿,比她的巴掌还大,一朵朵像绣球似的,在清晨的露珠衬托下,具艳姿却不俗丽,显得高雅宜人。

  她喜欢这里……

  禾采霞完全忘了身后的玲韵,也把召见她的皇帝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眼里及心里只剩下这幅美景。

  她忍不住将手伸入微凉的水里轻轻拨划,荡起了一圈圈的水花,与不时探头出水面的鱼儿所引起的涟漪相汇交溶……

  站在她身后的玲韵,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右侧的巨大庭石后走出一个身影,她定睛一看,认出朝她们走来的竟是本该待在殿内的皇帝,不禁吓了一大跳。

  「皇……皇上……」她以为皇帝不耐久候,连忙上前两步,伸出手拉住还蹲在池水边逗弄鱼儿的禾采霞。「霞主儿,快别玩了,皇上都亲自找来了,快,快起来向皇上请安……」

  见玲韵急乎乎的拉扯禾采霞,赵昕阳生怕她不小心伤到禾采霞,开口低斥,「放肆!还不把你的手松开,要是扯伤了霞主儿,看朕如何治你?!」

  他沉眉怒目的模样把玲韵吓得手脚发软,就连讨饶的话都说不出口,结巴了起来。「奴、奴婢……」

  当禾采震站稳了步子回身时,,跟随在赵昕阳身后的护卫永夜连忙伸手暗示满脸怯意的玲韵,要她别再试图开口,赶快悄悄的随他退下。

  接收到永夜的指示,玲韵低下头,连多瞥一眼都不敢,哆嗦着移至永夜身侧,靠着永夜的扶持,才得已无声无息的离开池畔。

  碧霞池畔,只留下赵昕阳及禾采霞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凝目相对。

  赵昕阳目不转睛的看着许久未见的心爱之人,只觉得在池水及繁花的衬托下,她似乎比半年前更美了……

     ***    ***    ***    ***

  禾采霞好奇的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好看男人。

  他就是皇帝?

  果真如她猜想,他与幼时记忆中的前摄政亲王长得颇为相似,赵家男人的确俊秀英挺……她很自然的将心中莫名涌起的熟悉感,归因于曾见过与皇帝相像的摄政亲王之故。

  在与皇帝如此靠近的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入宫」代表的意义——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极有可能在一念之间改变她的人生,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入宫之后,虽然未经册封正名,但她的身份已经算是皇帝的女人了。

  只要皇帝喜欢,她们这些入宫选后的闺女们,随时都有侍寝的可能,也得事先做好心理准备,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至高无上的天子就在她身前,说她不感到害怕,那就太矫情了。

  不过天性倔强的她又怎会让自己一直畏惧下去?

  她很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就算不能完全恢复正常,至少也不能丢了宝政王府的脸。

  于是她不再直视那张充满男性魅力的俊颜,也回避了那双让她无法解读其中含意的深邃眼睛。

  她不明白皇帝何以会用那种……似乎充满怀念,喜悦又夹杂着伤感的眼神看她?他那样的眼神,让她莫名的燥热不安,头也昏昏的。

  禾采霞不觉红了两颊,将视线固定在皇帝的颈部以下,看着他身上的暗金色绣纹锦袍,拎起裙摆走上前去,站定在他身前三步之外,按照宫仪向皇帝福身请安。

  「臣女……禾采霞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的声音还是无法控制的紧绷着,不过这短短的请安字句倒是说得极为顺畅。

  当她踩着细碎的脚步向他靠近时,赵昕阳差点连怎么呼吸都忘了。她的步伐就像踏在他心上似的,让他控制不住的怦然悸动,甚至以为自己的心脏有可能会在下一瞬间猛然静止。

  而那思念已久、每每在梦里才能回味的轻柔嗓音,更是让他无声喟叹,只觉一阵澎湃巨浪朝着他的灵魂直扑而来……

  终于,他又听到她甜美的声音了。

  就算她的语意生分疏离,将彼此的阶级划分开来,他仍狂喜不已,因为她就近在咫尺,在他伸手可及之处。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久久无法从其间挣脱,忘了在他身前等待一句「平身」的禾采霞……

  垂首敛目的禾采霞没听到预期中唤她「平身」的命令,只得继续维持曲膝福身的姿势,乖乖的等待着不知神游到何处去的皇帝回过神来。

  谁教人家是皇帝呢?她也只能等了……

  然而在等待之中,一股气恼缓缓涌上她的心底。

  如果她真是个温驯婉约的女子,定然不敢心生不满,只会认分的等待,偏偏爹娘生她的时候,就是忘了生给她柔顺的性子。

  虽说有些畏惧皇帝的身份,但天性使然,要她逆来顺受、毫无怨慰?那太困难了,她做不到!

  况且福身的时间一久,她的脚开始发抖,腰也开始酸了……

  她骨子里的不驯及倔强,半年来虽然因为体质娇弱已改变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急躁泼辣,但禾采霞毕竟是禾采霞,脾气依然不好。

  她忍不住想着,皇上会不会是因为她迟来而生气了,才借由这种方式给她一个下马威?可是……堂堂一国之君会如此小气吗?应该不会吧?

  正当禾采霞不断的猜想着各种可能性,场面也因过久的沉默而僵持起来时,池里突然响起水花飞溅的声音。

  鱼儿跃身破水所发出的声响惊醒了赵昕阳。

  他猛然发觉自己竟然如此怠慢深爱的女子,没有再多想,他就像一阵旋风般卷向离他三步之遥的禾采霞。

  赵昕阳大掌一伸,攫住禾采霞的手臂,将她拉至身前。

  「霞儿,快起来!在我面前毋需如此多礼。」掌心中实实在在的触感,让他的心终于踏实了。

  禾采霞被他的大动作及温柔轻唤再次弄乱了思绪。霞儿?她跟皇帝有这么熟吗?他竟然唤得如此亲昵自然……

  赵昕阳贪婪的捕捉她依然姣美的面容。

  当她仰起小脸惊疑讶异的看着他时,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可能吓着了心爱的人儿,但是好不容易才等到她回来,他实在难以稳下心中的激动,更无法说服自己放开她。

  「霞儿……」虽然她已经遗忘了他,但她此刻就在他的怀抱中,要他如何能够按捺住相思之情?

                第六章

  碰触到真实的禾采霞以后,赵昕阳唯一的念头就是——一解相思之情。

  他没有招呼一声,也不让她有所准备,就像个急色鬼似的直亲芳泽。

  他将禾采霞紧紧抱在身前,一手钳住她的下颚,俯首攫住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小嘴。

  他早就打算当禾采霞重回身边后,就告诉她彼此之间曾有的一切,不管她的记忆能否恢复,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离开他的怀抱,所以要他再忍受欲望无法纡解的痛苦?免谈!

  「唔……」禾采霞心中的惊吓还来不及消褪,就又被他孟浪的热吻卷入激情之中。

  在深爱的女人面前,赵昕阳很难记住自己作为皇帝的高贵身份,半年的分离不但无损他对禾采霞的爱,反而令这份情意更为深浓。

  也许,赵家的男人骨子里就带着深情的种子,从他的父皇、叔父到他自己都是如此,只要遇上真心爱恋的女人,就成了专情霸道的男人。

  而他,甚至连花心纵情的机会都没有,就遇上了禾采霞。

  赵昕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身为帝王却如此专情有何不妥,反正不管怎样,他就是铁了心要等待禾采霞回到他身边。

  还好他那个痴情的叔父和娇悍的姑姑一直力挺他与朝野要求立后的声浪对峙,由着他继续等待,要不,他早就丢了皇位,硬把禾采霞从她爹爹的严密保护下掳走,带着她远走高飞。

  他的姑姑总爱不时调侃他,「要是生在乱世,我看呀,你绝对会是个爱美人弃江山的昏君……」

  而赵昕阳也从不否认,为了禾采霞,他的确可以视荣华富贵若无物!

  开什么玩笑呀!要是赵昕阳丢下了皇位,谁要接管这大片江山?

  他们景钦皇朝还真是先祖积德,别说争权夺位了,大家还拼命礼让,生怕治理国家的重责大任会落到自己头上。

  尤其是前摄政亲王赵祥玥,当初因为赵昕阳年纪尚幼,被迫困在宫中当了数年摄政王,已经是他的极限,哪有可能重操旧业……哦,不,是哪有可能重新掌权处理政事呀!?

  至于皇室唯一的公主——赵祥玥的长姊,赵昕阳的姑姑——赵祥星就更不用说了,她只想当个幸福的女人,让她的亲亲驸马每日宠爱就心满意足了,当女皇帝?就算她精明干练,不让须眉,也没那个闲工夫好吗?

  更不用把脑筋动到她的驸马头上——当年她不知费了多少心力才能如愿下嫁为了某种原因差点狠心弃爱的驸马,要拥有一身精湛舞艺的驸马终身在宫庭教坊中任职是没问题啦,但是要逼迫他上朝堂理政?

  那他肯定包袱一款,联手都不挥,更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的走避天涯海角,任她万里寻夫去了。

  所以,赵昕阳理所当然的任性,理所当然的拿皇位来威胁胆敢逼他立后的朝臣。

  这半年来,每当提出建言的朝臣被他一句「退位!」给吓得脸色发白时,他总忍不住在心里感谢先祖的德报,以及祖陵的风水实在太好了。

  景钦皇朝不但宗室和睦,就连满朝上下都没出过一个狼子野心的文臣武将,真是承天之大幸呀!

  现在广发选后花帖,不过是为了给全国百姓及皇族亲贵们一个交代,在他的心里,皇后的位置早已给了禾采霞……

  分离终于结束,该是他能拥她入怀,恣意释放相思的时候了。

  赵昕阳在她的唇舌间尽情寻求久违的甜蜜,将她吻得脑子失了作用的同时,大掌也不安分的隔着衣服抓揉她的软乳。「我好想你呀……」

  感觉她的乳蕾因受到刺激而突起抵着他的手心时,难以自抑的情火迅速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赵昕阳情欲正炽,可他方才说出的思念话语却穿透禾采霞脑中的迷雾,令她瞬间清醒过来。

  「不……不要……放开我……」虽然他的确叫着她的名,但他们从未谋面,那句「好想你呀」的「你」是谁?难道皇帝把她误认为其他的女人了?

  禾采霞完全搞不懂事情怎会演变成现下的状况,她努力的想挣脱由他织出的迷情之网,手脚并用的试图从他的掌握中脱身。

  「不要……唔……唔嗯……」没想到她愈是扭动挣扎,反而愈是与他的身躯紧贴。

  他胸膛的起伏挤压着她饱满的双乳,舌头在她口中火热的纠缠,让她根本无法凝聚力气,抗拒的意念也被他的坚持逐渐化去。

  她的挣扎唤起男性的征服本能,赵昕阳的理智荡然无存,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推抵在池畔的大石上。

  「别抗拒我,乖一点……」

  「不……皇上……不要……唔!」此时此刻,更让禾采霞感到害怕的是,眼前一脸狂炽的皇帝,竟然与她梦境中面目模糊的男人重叠起来……

  倏地,她的下腹一阵紧缩,温热的湿意?那间溢流出两腿之间。

  她的身体并没有忘了他,在被他亲吻的时候,窜入口鼻间的熟悉气味勾动了她的情欲,她像是跌入梦境之中,分不清是幻是真……

  她忘了该挣扎,也忘了该拒绝。

  禾采霞躺在巨石上,眼睁睁看着赵昕阳拉开她的衣襟,褪去包覆着浑圆双乳的肚兜,就连他扯下她的亵裤,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时,她竟然都没有试图阻止。

  「嗯……」她以为自己又作了春梦,现在正置身梦境之中,要不怎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

  「我等不及了,霞儿。我要你……我等了你好久……」随着话语喷洒在她敏感颈侧的灼热气息,让她浑身战栗下已。

  急促而浅短的呼吸,似乎仍不足以供应她迫切所需的空气。

  他已经除下自身的束缚,火烫的昂扬充满了侵略意图,轻轻撞击着她光裸的腰腹。

  当他俯首重新含住她的唇瓣,火热的舌尖再次探入时,两手也抬拉起她滑腻的大腿,将它们架在手臂上,迫她大张双腿迎接他的亢奋。

  「接受我……小猫儿……」他的窄臀前后挪动,用亢奋顶弄着她已然湿润的私花,几下滑弄后,寻觅到那紧缩的水嫩穴口。「给我……」

  理智全失的赵昕阳毫不怜惜的猛然挺腰,在她的痛呼声中硬是撑挤开狭小又因久未欢爱而更为紧缩的甬道。

  「啊——。虽然已经分泌出润滑的湿液,但她还是承受不了如此粗暴的占有,疼得泪流不止,浑身更是不住的颤抖。「不要……疼呀……呜……」

  禾采霞因痛楚而颤抖抽搐,连带牵引着甬道中的反应。

  急遽而猛烈的收缩就像是高潮来临时那般频繁,才刚深埋在甬道之中,还来不及抽送的男性就这么被困在她体内。

  「我的天……我不行了……」她湿嫩又火热的推挤,让赵昕阳还来不及开始就因为太过敏感而爆发了,他的窄臀用力的朝她顶庄,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低吼出狂喜。「啊嗯——」

  他全身肌肉绷紧,抖着臀任由股股浓稠激射而出……

     ***    ***    ***    ***

  当第一波高潮过去后,他的亢奋还来不及消褪,甚至仍间歇的喷射中,他就挺动臀部在她的双腿间耸弄起来。

  「再来……我还要……小猫儿,你好紧……」

  他的占有唤起禾采霞身躯的记忆,就算被侵入的部位还有些疼痛,但是她的情欲已被撩起,加上他的热液增添了润滑的作用,在男性的轻抽深击间,她开始感受到快意,过不了多久,便完全投入这场火热的欢快之中。

  「呃嗯……啊……」半眯的星眸水光氤氲,小嘴发出娇软呻吟,享受着强烈欢愉的身躯因为他沉重的撞击而颤动着。

  恍惚之间,她骨子里的热情完全被引发出来,下意识的反应出被他调教过的敏感。

  「嗯啊……舒服,再深点……用力……啊……我好舒服呀……」

  回荡在空气中的大胆娇吟,不用怀疑,就是出自禾采霞那张红艳艳、水润润的小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只是一迳的沉沦在他制造出来的欢快之中。

  足以惑人心神的娇吟及花径中热情湿润的包裹,再加上她毫不保留的淫荡要求,促使赵昕阳本就激昂亢奋的情欲更形炽烈狂野。

  「对……就是这样……再叫大声点……」强而有力的健腰不断的向前挺动,在急遽的摩擦中激起一阵阵的水泽声。

  他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也清楚怎么做才能引发她更热切的反应,这半年的分离,没有让他遗忘任何有关她的事。

  他将如炽铁般的亢奋猛烈的贯入她软绵的水穴中,深埋在她的紧窄水嫩间,享受着那绝美的快感。

  滑腻的蜜液被他火热的抽填带出,沾染在彼此的胯间及腹下,更不用说有多少在他的大动作中,纷纷洒落她臀下的石面以及他站立的地上。

  赵昕阳一次又一次的,毫不间断的向她倾注热情……

  早在带着玲韵退下时,机灵的永夜就支开附近所有的太监及侍婢,不让任何人打扰主子与禾采霞的重逢。这并不是因为他早已预知会有这般失控的场面发生,当时的用意只是想留给主子们一个私密的空间而已。

  没想到永夜却误打误撞的作对了决定,要不,这忘情的野合肯定会落入他人眼底。

  两具完美的躯体紧密纠缠交叠,将彼此的汗水涂抹在对方身上,忘情的享受每一寸肌肤之亲。

  肉体的拍击与丰润春水被翻搅捣弄的声响,煽情而淫荡的流窜在池畔,并传入热情交缠的男女耳中,为这场欢爱助兴;间歇响起的性感粗喘及无法抑制的娇啼,混合出瑰丽动人的春色,将他们紧紧的围绕在其中。

  赵昕阳挺动着因不断摩擦刺激而更形硕硬的男剑,持续进攻被压在身前的娇躯。「嗯……你的水穴儿好软好紧呀……小猫儿,你真是天生要来享受欢爱的……真敏感,穴儿湿腻腻的,快把我弄化了……」

  他的十指深深陷进她娇嫩的大腿,将雪白肌肤掐得嫣红可怜,却依然不肯放过她,动作得更为激狂。

  禾采霞的两只小手也不甘示弱,因快感窜升而紧紧抓住他的上臂。

  「再用力些……啊嗯……再深点……」她柔软纤细的腰肢灵活扭动,圆翘有弹性的雪臀向上迎合着他的抵弄。「我要你……啊……呃……我还要……嗯啊……」

  这番主动妖媚的热情教他如何消受?

  他立时放纵欲火狂烧,猛烈而激情的占有她的甜美。

  「给你,都给你……我是你的……」

  随着他的推撞,她胸前的两团丰盈软乳上下弹跳,他忍不住张口含咬一枚殷红花蕾,用舌头卷起吸啜。

  「你好美……好香……」

  在舌上滚动的乳蕾硬挺可爱,绵细滑腻的乳肉更让他爱不释口,他轮流吸咬着左右两团乳球,将其亲吻得淤红肿胀。

  随着他狂野的弓身耸弄,他嘴上的力道也不受控制,肆虐着那两团如嫩豆腐般晃动的乳球。

  「小猫儿,很棒吧?」朵朵红痕绽放在她雪白的乳肉上,「不止下面的小穴被我抽弄得愈来愈紧,就连两团乳肉都愈来愈大、愈来愈软,乳尖也涨成红色的了……你快了是不是?」

  他的啃咬弄疼了她,但是她的娇吟却未间断,依然宛转动听,撩人心神。

  盈满她嫩穴,不住摩擦撞击的昂扬更形肿胀硬实,把她细致的花径完全撑挤开来,超过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她微蹙起眉头,嘴里逸出的呻吟掺杂了些微痛楚的娇啼,但是却舍不得将他推开,更不愿意他太过温柔,两只藕臂搂紧他壮健的身躯,不时催促他以更加狂烈的方式对待她。

  因为她的感官已经到达极限,在濒临崩溃的时刻,些许痛楚反而让她的快感更容易被触动,全身的知觉愈形敏锐。

  快感及痛楚交杂,将欢愉不停的往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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