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啊。好无聊啊。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呃……明天晚上吧。你怎么不去约会了？”

“哎，说起来老子就气！那天把宿舍的兄弟赶走了带她去宿舍，她嫌门外的人多。今天带她去外面，房都开好了，她才跟我说她那个来了。女人就是麻烦！”

果然是准备跟那个女孩子做吧。那天不就知道了吗，可是为什么会觉得难受。

“你还是别跟女生那个了。你们都没有成年，跟女生那个，万一出事了你要负责的。就算没出事，她是个女孩子，你也应该负起责任来。你们都还太小了……”

“哟，陈老师开始说教了。你以为当了老师还真是可以教育人了啊。你对小学生下手的时候可没那么正直，那天在办公室不也……”

秦志把陈勇浩连完全无法说出口的两件事全摆出来，像是把他心里的器官拿出来放在他面前用针扎。

一听到关键字他就立马把电话挂了，还没有冷静下来，手里的机器又震动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于是切掉后直接关了电源。现在的他完全不想听到秦志的声音。

跟妈妈说了声出去走走，然后关了门离开家里。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镇，家外就是街道，在街上逛的话很容易碰到熟悉的大叔大妈。他不想强颜欢笑跟他们打招呼，于是从小路拐到附近的小山丘上。

小山丘没什么景色，只有一片一片的树，也没有修好的路。但是因为树多，扶着树干往上走也不是什么难事。小时候觉得这里很大，经常来探险，现在却一下子就能爬到山顶了，想想以前觉得好幼稚。

山顶也是树，只是中间有一块被人为坐出来的小空地。小镇的人本来就不多，确实也没什么人会上来，所以这里的几乎没有垃圾。

陈勇浩靠着树坐在地上，他什么也没有带出来，也不知道出来干什么的，就坐在那里发呆。

他的后面是上山的时候走的路，如果看远点应该是小镇街道，由于被树挡住，是一点也看不到。前面是同样的小山丘，一片连一片，下面应该是村庄。

东想西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发现自己坐在一只小船上。周围有很多只小船，上面有人，但是看不清是谁。四周什么风景也看不到，可能是被雾挡住了。小船开始摇晃，越摇越厉害，可是明明水面很平静，其他人的船也没在动呀，大概因为是梦吧，不合逻辑也不觉得奇怪了。虽然小船猛烈摇晃着，但是自己一点都不害怕呢，还是因为知道这是梦的原因吧。他看到水面上有人，没有坐在船上，也没有沉入水里，反正是在水面上，对着他招手。他想过去，但是自己没有控制船的办法。于是决定跟那人一样跳到水面上。

咦，是梦。自己到底跳没跳过去呢，陈勇浩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听到身后有树枝被踩的声音，陈勇浩心陡的一跳，不知道是谁会上来呢。被人看到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感觉好窘，现在如果站起来也很奇怪吧。

陈勇浩还在心里斗争的时候，来人已经靠近了。

啊，过来了，到这颗树了。听着树枝的声音判断着，陈勇浩想还是跟来的人打个招呼比较好，于是抬起头往后看。

“啊！”居然是秦志。

“总算找到你了！”秦志的语气有些愤怒。

“找？”

“我去你家找你，结果你妈妈说你出去了。我把镇子都翻遍了，才跑上来找的。”

突然想到电视里的剧情，青梅竹马的话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心情不好一定会去的地方么。陈勇浩想笑，当然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他以前也从来没有在秦志面前心情不好过。

“你不是在学校吗？”

“啊。”秦志的声音变低了些，“那个……对不起……”

没想到会收到道歉，从那个向来霸道的秦志那里。本来就已经没有生气的陈勇浩听到这个词后，心里更是一阵暖意。于是一副老师和哥哥的样子笑着说，“没关系了。不过，以后请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

“恩！”看到陈勇浩的笑，秦志如获大赦，一下子放松似的吐了口气，然后靠在了陈勇浩的肩上。

陈勇浩觉得痒痒，但是又不好推开他，于是扭动着脖子调整了下，就任他靠了。这时秦志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陈勇浩还没看清他的眼神，嘴唇就被软软的温热的东西封住了。

秋日下午的太阳很柔和，不烈也不凉，就像刚刚吻一样。

第五章 放荡的课后

陈勇浩关上宿舍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先进来的秦志从后面抱住。

秦志把头埋进陈勇浩的颈项里啃咬着，湿湿痒痒的，像是被狗舔一样，陈勇浩想笑。他没有推开。

要推开的话，早就应该推开了。如果说那天在办公室是被强的，可是在山上的时候不是完全可以推开他跑回家的吗。而后来在自己宿舍里，更是可以推开的，自己却没有。只是无力地抗拒一下之后就完全的沦陷了。

一定是被那个吻给骗了，那么温柔，虽然短暂，却是第一次有了莫名的兴奋和心跳。结果秦志还是完全不顾接受人的感觉，只用口水做润滑就插入了，而且是让陈勇浩坐在他身上一下子进入的。穿心的痛陈勇浩也只是忍着，幸好是在没有人的山上，可以大声叫出来。

回家的时候陈勇浩被妈妈问到怎么一身的泥土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时候回答说在山上摔的，就赶紧进了浴室。

秦志的双手从陈勇浩的手臂下穿过，在他的胸前抚摸，整个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能感受到硬硬的物体抵在他的臀部。

今天这样在宿舍已经不知道是他们的第几次了。从山上回来后，秦志到陈勇浩的宿舍越加频繁，而且每次都会做爱。

陈勇浩知道这样是错的，自己已经成年了，且身为教育者，却跟自己的学生同样也是弟弟的孩子做这种事。对于一个孩子，他不管跟谁做这样的事，自己站在老师或哥哥的位置上都应该对他进行教育才对。可是自己却将他带这条乱伦且受世人鄙视的同性恋的道路上。

秦志一只手搬过陈勇浩的头把嘴凑上去用牙齿咬住他的唇，还是那么粗暴的方式。另一只向下移动，滑过腹部到下面，握住挺起的地方。

陈勇浩手脚都软下来了。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明知道是错的还要继续？是自己对他习惯性的纵容吗，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让着他，连把自己当成性爱工具也可以。也许也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做过积累地太多，自己也想要吧。开始还会挣扎，现在可是连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了，被抱住的身体很快就没有了力气，因为很舒服啊。

身体突然被猛地一推，直接撞到了门上。陈勇浩有些吃痛，还没反应过来，秦志已经把两人的裤子都脱到了膝盖。

“我们先进去卧室吧……”陈勇浩回头小声哀求道，虽然他知道这样的要求不可能得到回应。连在办公室都可以，这个性欲旺盛的家伙哪里会在意场地。

“……”秦志果然喘着粗气没有回答，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塑胶瓶子。

“这是什么？”

“啊，这是润滑剂，哥们推荐我买的。据说这样进去就容易了。”秦志边说着边用手在自己的粗大上胡乱抹了一圈。

“你把我们的事跟别人说了？！”陈勇浩心脏立马提了上来。

“没有啦，放心吧老师。我只是说跟外校的女生做的时候对方太紧了而已，他们就叫我买了这个。”他又在入口的地方抹了些，然后就急着往里面送。因为太滑先是弹了起来，他找对方向，继续往里塞，“啊……果然有用……容易多了……”于是继续来回运动。

没有了以前的摩擦产生的痛感，加上现在那个洞口因为多次被用已经松了不少，这次真的是最不痛的一次。但是陈勇浩的眼眶却又红又湿，他把头埋进趴在门上的手臂里。想到自己被当做玩弄的女生，成为高中生调侃的对象，连身体也变得这么淫荡，耻辱的感觉涌上头顶，那些咸咸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就流了出来。

羞耻心什么的，不是早就不存在了吗。上课的时候，在人前一副好好先生对谁都露出单纯的微笑，却在秦志面前露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放荡表情。这样的自己在他面前早已一文不值了。

自己的那个地方也早就硬了，现在正秦志用手揉搓着。

“叫出来啊！”秦志腾出一只手拍打了下陈勇浩光滑的臀部。他总是爱听人叫出声音，这能带给他更多的快感。之前在卧室做的话，陈勇浩会轻声叫的，毕竟自己也忍不住。

“不行……门外……会有人经过的……”陈勇浩断断续续地说。

秦志也不逼他，很快握着对方的手湿了，自己也到达了顶点。

陈勇浩感受到液体从后面流出来，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你又射到里面……”然后提起裤子直接往浴室走。

“我来帮你洗吧。”

“不用了……”陈勇浩的脸已经被眼泪抹花了，他不想让秦志看到他又哭了，一定会又会被嘲笑的。明明自己是大人，却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孩子弄哭，对于这样没用的自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陈勇浩进了浴室把水开到最大，大腿上还有白色液体往下滑的感觉，他双手往墙上一锤，无声地哭了。

“陈老师？”一个很甜的声音。

“恩？”坐在办公桌旁的陈勇浩抬头一看，这不是秦志的女朋友吗。

“啊，我想请教陈老师一些问题，可以吗？”

难道跟秦志的事被她发现了，还是秦志跟她说了？陈勇浩有些紧张，不是因为自己当了小三一样的心情，是害怕跟学生的不纯关系传出去，对双方都不好。

“什么事？”陈勇浩有些犹豫地说。

“恩，我想知道怎样才能把历史学好呢。”

啊，原来是学习上的事啊，陈勇浩松了口气。

“呵呵，历史不难呀，如果有兴趣的话，多看些历史方面的书会很有帮助的。你是哪个班的呀？应该是李老师带的吧？”高一只有两个历史老师，他知道这个女生不是自己带的班里的。

“恩，我叫莫冰冰。李老师总是找不到，所以……”

“哦，没关系，想学的话就是好的。”陈勇浩回以微笑，第一次近看这个女生，果然是很漂亮，虽然只是高中生，身材也非常好，瘦瘦高高的，很有气质，可能是舞蹈队的吧。

“谢谢老师。我想高二读文科，可是我的历史好差，总是不及格，因为要背那些东西根本记不住嘛。”

开朗，跟陈勇浩不喜欢跟人交往的性格完全相反，这个女孩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好感。

“历史是不用死记硬背的哦。要理解着去背，就像看电视剧一样，如果对它有了兴趣，自然而然不就把剧情记住了吗。”

“是呀。”女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以后有问题可以来问老师吗？”

“可以啊，我一般都在办公室的。”爱学习的孩子吗。好容易就可以跟人熟络起来，这个女生人缘应该也很好。

“啊，那么老师可以推荐我一些书读吗？”

“啊，可以。我写个书单给你吧。”陈勇浩从旁边随便拿出一个本子，写了几个书名，然后把纸撕下来给莫冰冰。

“谢谢老师！”莫冰冰很开心地笑道，“要打铃了，我先回去上课了。老师再见！”

“好，再见。”

等莫冰冰走了，陈勇浩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吐了口气。

可是奇怪，自己为什么要紧张呢。虽然从以前因为自己是个普通的男生，一跟漂亮女生说话就会紧张，但这是他的学生啊，跟自己带的班里的女生说话也完全没有问题了呀。

“那个是莫冰冰吧。”对面桌子的林老师问道。

“恩。”

“她找你干嘛呢？”林老师一脸不屑地说。

“问关于历史学习的问题，呵呵。”

“是吗，她还知道学习呢？对了，小陈，她跟咱们班，就是你说你朋友的那个秦志在交往的事，你知道吧？”

原来中年老师也这么八卦的，还是他们是在太嚣张了，全校师生都知道他们的事了。

“唔，知道。”

“现在的学生哦，真是早熟。什么都不懂就开始谈恋爱。”

何止谈啊，连做爱都是普通的事了。通过秦志，陈勇浩知道现在的学生是有多开放。

“对了，小陈，你最好注意一点。你太年轻了，现在的女学生刚刚情窦初开，你这样的很容易被她们看上。你最好跟女生保持些距离。”

“呃……好的，我懂了。”

陈勇浩觉得有些心虚，跟学生连床都上了，而且还是个男生，不知道林老师听到这些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想再跟前辈聊这些话题，陈勇浩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办公室。

一个人在走廊上发呆，因为不会抽烟，也就只能无所事事地看看远处。操场上有上体育课的学生，听着他们的笑声，他觉得现在的高中生也只是普通单纯的孩子而已。就算秦志对自己做了那些过分的事，他也不过是跟那些学生一样的孩子。

转身准备回办公室，一只手臂被用力地拉住了，是秦志。

“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我逃课了。”理直气壮的语气，好像逃课是件很正常的事。

“唔……有什么事？”陈勇浩也懒得说他了，比起其他需要教育的地方，逃课根本算不上什么。

“刚刚有人跟我说莫冰冰来找过你？”秦志边问边把陈勇浩拉进卫生间，并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是啊……”本来莫冰冰找他的事他并不打算告诉秦志的，这给他一种正房说小妾坏话的感觉，非常不好。

“你最好不要理她，她知道我跟你关系好。”秦志貌似有些生气。

“咦？”

“有人跟她说见我经常进出教室宿舍，她来问我认识哪个老师。当时我脑袋一定是懵的，就说了你。”

不会吧，这样一个笑起来那么甜的姑娘怎么可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好了，我会注意的。”陈勇浩应付地说，想要离开卫生间。

“我是认真的，你别不当一回事！”秦志看出他不相信，“女生都是很奸诈的。”

既然这样你还跟她交往……陈勇浩心里想，但是没说。他从来都不喜欢跟别人争论什么，也不喜欢追究，因为他觉得不管对方做什么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说出来反而矛盾更深。

“反正你要小心她，她如果做了什么事你要跟我说。”

“到底谁是老师谁是学生呀？”陈勇浩笑起来。

“你太单纯了，被欺负了都不知道。”陈勇浩笑得更开心了，被欺负？只会被你欺负吧。

见到对方在笑，秦志又管不住自己了，把对方推到墙上开始上下其手。

“不要……不可以在这里……会有人来的……”陈勇浩弱弱地反抗着，“你现在锁着门，等下被人发现会去找管理室拿钥匙开的。”

秦志停下来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于是走到门口把门像平时一样打开了。然后进来把陈勇浩拉进里面的一格，再扣上小门的锁。

陈勇浩无奈，看来现在是肯定要做的了。

秦志已经急不可耐地吻上去了。陈勇浩的身体被压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他想起了第一到这个洗手间清洗的感觉，现在季节已是深秋，瓷砖更冰冷了。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啊，连做这种事也习以为常了，任凭对方胡乱吻着摸着。

奇怪做了这么多次，为什么每次都能这么快有感觉呢，明明这个小孩的技巧并不好。虽然陈勇浩也不知道技巧好是怎么样的。

秦志用舌头绕着他胸前的那颗敏感的小突起，嘴里不禁发出“啊”的声音。惊觉到自己的声音，于是马上用手捂住了嘴。虽然秦志喜欢听他叫，但是这里随时可能进来人，所以他必须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还没想完呢，就听到隔壁那格的门开了。

有人进来了！陈勇浩低头示意下面的人停下。

那个人抬头狡黠一笑，轻轻解开陈勇浩的皮带。

陈勇浩急了，想用手阻止，又怕发出更大的声音。完全没有办法的他只能双手继续捂着嘴，不让一点淫叫声从指缝中漏出去。

下面的人轻轻地舔着挺立的地方，为了不发出声音，只是一点一点地挑逗着。这让陈勇浩更受不了，蜻蜓点水地刺激后又放开，使得人心里直痒痒，想要更多更多。

陈勇浩捂得脸都红了，被下面的人狡猾地欣赏着。秦志把陈勇浩的一条腿微微抬高了一些，然后把手指从下穿过伸到后面，在洞口画了几圈就顺势插了进去。

隔壁的人怎么还不走，陈勇浩越来越受不了了。后面的手指在里面探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唔——”秦志听到声音于是翘起了嘴角，舌头继续玩弄前面已经往外冒蜜汁的地方。陈勇浩把眉头皱得更紧了。前后的刺激又不能发出声音，身体难受地扭动着。后面好想逃开，可是又好想要，矛盾地摆动着。突然他用手推开了秦志的头，白色的液汁射了出来。

听到隔壁传来冲水的声音，然后是门砰的一声。

那个人终于走了，陈勇浩放开手深深吐了几口气，然后把脸埋进手掌。太羞愧了，居然这样就射了。

秦志站起来，满意地笑了笑，解开自己的裤子，把陈勇浩的腿抬到自己腰部那里。因为是这样的体位，陈勇浩不得已用手环住对方的脖子才能站稳。粗鲁的撞击使他的背部不停摩擦着背后的瓷砖，原本冰冷的地方也散发着高温。

洗手间充满了淫欲的气味，跟外面书本味的课室格格不入。

“浩，我会跟那个女的分手的。”秦志用气息发出的声音吹入耳中，陈勇浩把头埋进了对方的颈项。

“怎么又哭了？”感受到身上人的颤抖，秦志转过脸把对方的头抬起来，“哈哈，好难看的一张脸。”那张脸瞬间更红了。

他把吻落在脸上的那些水上，“好咸啊……”

此刻陈勇浩深知，自己犯下的错再也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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