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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遗东门——我和一位小姐的故事(完) - 33,2

[db:作者] 2025-06-23 16:33 5hhhhh 9730 ℃

  三姐忙着给阿娇打电话,说我已经过来了。阿娇回话说她正在换衣服,也马上就到。

  三姐打完电话,招呼我坐下,便到厨房去忙事情了。

  在三姐的房间里,我看到了好多阿娇过去的生活用品。她的衣服,她的鞋,她的用品,都是我过去买给她的。我看着简易衣柜里的那些性感服装,地上的那些还带有她的体气的鞋子,真是一件物品一个故事,一段情感,令人伤感,令人唏嘘不已。

  我想,一定是她是为了现在的这个「男人」,而将自己过去曾经拥有的「躯壳」脱下来,丢在了三姐这里。而自己则重新换了一套包装,再去演绎一场新的「生死之恋」。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在这两套人格面具中,哪一套才是真正的她。

 

                (4)

  不一会儿,阿娇便来了。还是那么笑眯眯的,还是那么精神焕发。

  我发现她的装束真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的衣服也不再是小姐那样的透露了。而是一件中式对襟细腰的暗红秋装,配着黑色的紧腰长裤,庄重而不失妩媚,不透不露而又风流妖娆。

  阿娇的脸上没有擦粉,也没有抹眼影,只是抹了一点口红,描了二笔黛眉。这样的清秀,似乎更能表现她的天生丽质。

  阿娇的发型也变了,不再是过去做生意时的那种「清汤挂面」式的直发,而是将长发向后高高的梳起,在头顶上盘旋起来,用发卡夹住,像个贵妇人。

  三姐与阿娇坐在上床边聊天,问她:「为什么不剪个短发?」

  阿娇回答,说:「老公不让她剪,说喜欢看她长发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我听到这里,心里「咯吱」一响。什么「老公」,不就是睡在一起的嫖客嘛,她居然在别人面前叫他「老公」。

  自从上次被阿娇拒绝接受花店之后,再次见到她时,我心里总觉着很尴尬。被她拒绝,就好像矮了她一等似的。这导致我有些局促,既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看电视。

  阿娇似乎不在意,和三姐忙里忙外的,对我仿佛对待客人那样,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但我依然还是关注着她。我发现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铂金戒指。

  她随身携带的手机也从那种山寨机换成了国际大牌三星,好像是刚推出的新款,市场价在三千以上的那种高端时尚机型。

  她真的变化太大,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阿娇了,俨然就像是别人家的媳妇。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出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痕迹。

 

                (5)

  阿娇和三姐正准备做菜,突然停电了。我跑出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出租屋里的住户们乱扯乱接电线,用电超负荷后导致总电表烧毁了。

  买的菜已经清洗好,饭做不成了。

  电表烧了,更换需要等供电局的人来才行。那绝不是一下子的事。

  阿娇提议到她家里去,三姐同意,我感到不就是吃顿饭吗,去餐馆算啦,省时又省事。不料三姐是个精细人,说去餐馆吃饭不好,一是浪费钱财,二是没有在家里的那种亲热气氛,再说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只等着下锅了。

  本来那个死胖子余老板是不参加三姐生日的,这一下却要去他的住所,我便不得不要去面对他。可我内心里却真的不想去见他。

  阿娇说:「没有关系,我老公早就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不在乎的啦!」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是个战败者,而且战胜者居然大度到不在乎自己的女人继续跟以前的情人来往——这究竟是个什么人?流氓,还是魔鬼?听上去怎么感觉他大度到有点糜烂?

  我突然有种想要离去的念头:男人的自尊,再加上我个性本来就有点清高孤傲,使我有种不屑与这些人为伍的想法。

  三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边打包要拿过去做的菜料,一边说:「你又不是为他而来,你是为了看我。你既然来了,就要随遇而安,吃了饭再走也不迟。难道你怕他不成?」

  笑话,我怕他吗?三姐这最后的一句话,倒激起了我的自信心。

 

                (6)

  那天因为是要给三姐过生日,所以我去的时候着装很整齐:一件淡蓝色的长袖衬衣,是那种扎袖口别针型的,很讲究,也很有派。腰间扎一条香港鳄鱼牌真皮腰带,米色长裤,白色皮鞋,不论是行走,还是站立,都有那种中年男士「玉树临风」的派头。

  反观阿娇现在跟着的那个男人,就大不一样了:上面是一件圆领衫,下面是一条大裤衩,底下光着脚,只拖了一双人字形拖鞋,再看那脚趾头,满是灰尘和汗浸,一幅典型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粗俗男人形象。

  阿娇并没有刻意地将我介绍给她的「老公」,她和三姐似乎都在有意回避着这个话题。那个死胖子见我是跟她们一起进来的,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向我递烟。我客气地摆摆手,说了声:「谢谢,我不抽烟。」

  「哎呀,不抽烟好哇,不抽烟一个月可以省不少的钱啊。」他说,开口便是与钱联系上了。

  我说:「这跟省钱不省钱没有关系。关键是我觉得抽烟没什么好处。」

  他笑道:「那是那是。我这也是因为外面应酬多,所以才染上了烟瘾。」

  不愧是生意人,善于察言观色,转弯转得就是快。

  可是阿娇呢。她自从认识了他,为什么也跟着染上了烟瘾?

  我真是不想说什么了。

  四个人吃饭时,我和他对面而坐,阿娇和三姐则在两边,一左一右的对坐。生日宴的菜还算丰盛,海鲜占了一大半。大家先是说了通祝福三姐生日快乐,岁岁有今日,年年有今朝的话,共同饮了一杯。

  接下来,大家吃菜,三姐是一个花烟女子,也是个见机行事的人。见阿娇在招呼她男人,便主动帮我夹菜,免得让我感到尴尬。

  我只有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

  阿娇不停地给她男人夹菜,倒酒,还将剥好的基围虾喂给他吃,一边喂,一边取笑说:「男人最好要多吃点海鲜。」

  死胖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多吃海鲜?」

  阿娇笑道:「可以提高你的性能力呀。」

  死胖子一边嚼着嘴里的基围虾,一边和阿娇逗闹着说:「不能再提高了。再提高,你就受不了了。」

  阿娇旁若无人地与他打情骂俏起来:「你个死胖子,我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一边笑骂,一边却拿眼睛瞟了我一眼。

  死胖子听了这话,又看到阿娇这副风骚迷人的神情,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杯,冲着我说:「来,兄弟,喝酒!」

  我冷笑了两声,也举起酒杯,但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酒。

  阿娇仿佛想到了我,说:「你自己照顾自己啊。」

  我笑着点点头:「别客气,我自己来。」

  我嘴里虽然客气,可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我今天就在你们两个狗男女面前放低姿态,低调,再低调,看你如何表现?

  阿娇又转过头去,将一块电烤鸭塞进死胖子嘴里。

  死胖子嚼着,又将一杯酒倒进自己的肥肚里。

  我感觉他那个圆肚子,真是什么都可以往里面装啊。

  阿娇全然不顾我的存在,笑眯眯地望着他,仿佛在欣赏着一件宝贝似的问他道:「好吃吗?」

  死胖子点着头:「好吃,好吃。」

  阿娇问:「老公啊,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

  死胖子说:「正在联系。只是对方出差了,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一定会亲自过去一趟。」

  阿娇道:「这可是你说的!」

  死胖子道:「当然,不然怎么向你交待。」

  这两个人一来一往地说的事,对我而言就如同哑谜。当然我也不便问。问了她,便自降了三分身段,又何苦呢。

  阿娇接着又给死胖子倒酒,给他盛饭,亲热地喊他「老公」。而在对我说话时,则称她和他为「我们」。

  「老公说了,我们下个月要去香港玩」

  「我们打算过两年,再买一套房子」。

  每一句,每一声,都向皮鞭一样抽打着我的心。她每喊他一次「老公」,我的心就「扑通」地紧张一次。全然没有心思吃东西。喝酒时只是小抿一口,吃菜只是略夹一筷,脸上虽然刻着笑纹,却全然没有一点意义。

  三姐将此景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向我碗里夹菜,说:「你来一趟不容易,不要客气,多吃点。」

  我呆若木鸡地点着头:「谢谢,谢谢!」

 

                (7)

  那天,四个人吃过午饭后,死胖子对我说,因为晚上要去店里值班守夜,所以中午要睡个觉,补一补精神,让我「随便」坐一下,便进到里间房里了。

  三姐收拾完桌子,便到厨房里清洗碗筷去了。

  阿娇打开电视机,说让我看电视,别一个人闷得慌。

  我问:「你做什么?」

  阿娇说:「我要进去陪我男人睡觉啊。」

  哇,她居然敢对我这么说,太无耻了。这是我绝然没有料道的。

  乘周围没有别人,我盯着她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你敢!」

  阿娇笑了,笑得很开心,却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吧,刚才我看见你那副样子,我真是开心死了!」

  随后,阿娇变得很有礼貌道,高声道:「你随便玩啊,我就不陪你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没关系,你去吧,我坐坐就走了。」

  阿娇没有再说什么,便朝那个房间走去。她走得很慢,仿佛有种期待。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到了卧室的门边,站住脚,用手扶着门框,脱着脚上的高跟凉鞋。

  就在她脱掉鞋,进入卧室的那一刹那,她回过头来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当她看到我在注视着她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或者意义不明的一丝笑意,淡淡的,虽然不易被察觉,却依然被我捕捉到了。

  房门在她身后悄然关上,也把我和她两个人最后的那一点感情关上了。

  她的高跟凉鞋,精巧玲珑,带着她身体的气息,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那样的可爱。

 

                (8)

  我坐在客厅里,眼睛看着电视,可心里却一直注意着卧室的动静。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屋里开始时还没有什么声音,后来便传来一些声响,先是一阵阵男女的笑骂声,后来便是阿娇欢快的撒娇声,然后,又变成了男人用巴掌击打女人身体的声音,好像是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屁股上,很脆,很响。

  阿娇很享受地哼哼着。那种声音,好像很舒服,又好像故意地压抑着,不想让外人听见。

  我的心快速地跳动着,好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阿娇的每一声欢叫,都像是皮鞭抽在我身上一样的痛!她叫一声,我便痛一次。

  好半天,我才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僵硬状态醒过来,我强行地镇静着自己的神经,将眼睛落到电视机的屏幕上。

  经济新闻,不好看,换台……

  里面的男人好像正在用手拍打着阿娇的身子。阿娇发出了愉快的叫声。

  「老公……」阿娇的声音甜甜的,娇颤颤的,却压得很低。

  我听到了床铺摇动的响声。

  阿娇开始母猫发情般地「啊」、「啊」地叫唤起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色鬼,带着一种女性的歇斯底里的欢快。

  但我却不能冲进去阻止他们——那是她的男人在玩弄她。而她则喜欢被这个男人玩弄。她在这种玩弄中得到了一种莫大的快乐。

  韩国肥皂剧,一件事情,罗里罗索,不好看,换台……

  耳朵里盈满了屋里阿娇放荡的叫床声,她嘴里不停地说着淫词艳语,要那个男人大力地操她。

  国内娱乐演艺,堪称没心没肺的无脑节目,不好看,换台。

  他们好像快要到高潮了,身体性器官的碰撞所发出的「啪啪」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港台最新动态,不关我事,换台。

  我又听到阿娇的屁股被拍打的声音。我想象着,阿娇应该是跪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翘着屁股,让那个男人从后面插进去肏她的。不然,那个男人不可能一边肏她,还可以一边拍打她屁股……

  三姐洗完的碗筷,从厨房走进客厅,也听到了屋里这种交配的声音,有些尴尬地向我笑笑,说:「让她去闹,我们走吧。我还有话对你说,只是在这里不方便。」

  我明白三姐的意思。两人于是离开了那里。

 

                (9)

  回到三姐家里,三姐开导说:「你不要看她现在对你这样冷淡,对死胖子那样好,其实都是在做戏。只要你说一句话,说你『还要她』,她会立马一脚踢了那个男人过来跟你。你信不信?」

  我笑了,知道三姐是在安慰我:「算了吧,她当着我的面,跟死胖子都那样了,还会回头?」

  三姐说:「怎么不会?我是她姐,我还不了解她?你以为那是她真正的想法吗?那都是她演给你看,故意气你的。」

  我问:「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陶醉,不像是在演戏。」

  三姐笑了:「女人是最会演戏的动物。根本不用学的。」

  我说:「就算我愿意,而且她也肯回头,死胖子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也未必会放过她!」

  三姐问:「那你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摇摇头:「不知道。」

  三姐说:「所以嘛。我告诉你,他们之间,就是一种买卖关系。」

  我忙问:「怎么讲?」

  三姐说:「一开始,余老板要包养阿娇,说每月给她三千元。阿娇朝他笑了笑,说『做你的黄粱梦』吧。后来不知怎么谈的,余老板涨到四千五,阿娇还是不同意,说如果一定要和她来往,她只能晚上陪他,白天还是要出来做生意的。两人于是僵持了一段时间。再后来,余老板一咬牙,干脆每月给阿娇六千,完全包下她,连阿娇白天出来做生意的权利也买下。阿娇见他这样在她身上下本钱,才下了狠心答应他。」

  我说:「我曾经给阿娇打过一个电话,说我想在广州买一个花店,想要她过去经营。可她没答应。原来,她和他达成了这种协议。」

  三姐说:「阿娇跟我说过这事。她说你平时赚点钱也不容易,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万一她做亏了,也不好意思。她这是为你着想。」

  我说:「为我着想,那就不应该当着我的面和他那样亲热。这不是故意气我吗?」

  三姐笑了:「你若真的生气了,阿娇就笑死了。」

  我问:「为什么?」

  三姐说:「那证明你在乎她呀。看到你今天这副样子,她可开心死了。」

  三姐继续说:「阿娇其实一直都很爱你。她对你可以说就是那种一见钟情。即使是现在,她也还是在考虑你的利益。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女人来说,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三姐说:「可是你今年春节到深圳来后,却背着她,跟阿媚好上了。这太让她伤心了。虽然表面上,她对你一如既往,但她的内心所受到的伤害,让她好长时间都排解不开,直到东北佬从东北过来找她时,她才在东北佬身上找到了一点快乐,让他来麻醉自己。」

  三姐说:「后来,东北佬出事了,她的性情更沉闷了,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也是邪乎,居然给她找了个大学生,让她去玩三P。你以为她生性淫荡,其实根本就不是的。是你在骂她淫荡。她其实只是感到心里空虚,感觉没有一个可以依托终生的人。哪有像你这样做老公的,把自己老婆拿去送给别人肏。」

  我笑了:「她不是和L玩得很快乐吗?」

  三姐说:「是啊,做的时候,你们两个鸡巴轮流插她,她是很快乐啊。可是做过之后呢?她会怎么想?她会觉得你不把她当人,她会很伤心,你知道吗?」

  我问:「有这么严重吗?」

  三姐:「当然有啊。我们找男人,只是为了钱。而你帮阿娇找男人,那就对她不尊。你知道吗?」

  我说:「我不这样认为。至少,我不是这样想的。」

  三姐接着说:「后来,你去了广州,老王便来缠她,花言巧语的又和她搞在一起。她以为老王能给她带来希望,哪知道老王却是个骗子,骗了别人的钱后一走了之。」

  三姐说:「在这种情况,阿娇真是感到生不如死,我天天陪着她,开导她,说为了家里的孩子,也要活下去。可那个时候,你却不在她身边。」

  三姐说:「可是命运又好像对她网开一面似的,让她认识了现在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开始是我的客户。那天我来月经了,就把他介绍给了阿娇。这个男人一见到她,就喜欢上了她。两人做了几次后,就对我说要包养她。」

  三姐说:「可是阿娇一开始并不同意,她还想着你。对我说,如果她同意跟那个男人,那你回深圳来,就没有地方住了。可见她对你的爱,有多深。」

  我问:「那她后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要跟那个男人好呢?」

  三姐说:「因为死胖子很会做人哪。他经常说:『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你也看到啦,那天打麻将,他故意送牌给阿娇吃,故意输钱给她。你说哪个女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那天,阿娇见你出去买菜了,就又和他在屋里做了一场。」

  三姐说:「两人刚进去不久,你就回来了。所以你觉得他们做了好长时间。晚上,那个死胖子在我那里吃了饭后,还想和阿娇玩,让我过来叫阿娇到我那里去。可阿娇不同意。因为你在这里。她还是想维护你的面子。」

  三姐说:「后来,你一直不在深圳,那个男人追她追得紧,几乎每天都跑来哄她开心,和她过夜。遇见这样的男人,时间一长,哪有女人不动心的。」

  我回忆了起来,道:「难怪有一天我在电话里听到阿娇对那个男人说,我是她的『前男友』。」

  三姐说:「是呀。她只能这么说,才能让那个死胖子对她死心塌地呀。后来他带她去江苏玩了一趟,并许愿说如果阿娇愿意跟他,他便出资买一家纯净水批发店给她,让她做老板娘。阿娇这才感到她找到了新的希望。」

  难怪我买的花店她不要。原来她要更大的。

  我听到这里,深感缘分天注定,一切都是命中的定数。

 

               (10)

  三姐换好了衣服,说:「天也晚了,你也没地方去,就在这里住。」

  我问:「那你呢?」

  三姐说:「我去阿娇那里。」

  我奇怪了:「死胖子在家里,你去她那里,恐怕不方便吧。」

  三姐笑着说:「死胖子要回去帮他老婆的水店守夜。也不是天天都在阿娇那里过夜。所以,阿娇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你没有地方睡,要我过去陪她。然后你就可以睡在我房里了。你看她心里是不是还想着你?」

  我无言以对。

  三姐又说:「阿娇其实很想让你过去和她睡,只是怕死胖子半夜里发神经,跑回来,万一撞上你和她在一起,大家就不好了。」

  我说:「那好吧。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明天就回广州去。」

  三姐说:「男女之事,我见得多。有合就有分,有分就有合,分分合合的,也很正常。」

  我点点头。

  「那你早点休息啊。不要胡思乱想。」三姐说着,关上房门走了。

 

               (11)

  躺在三姐家的床上,一时不能入眠。想到一年以前,当我从酒店男孩的手里抢过阿娇时,阿娇不也是这样与那个酒店男孩藕断丝连了好长一段时间吗?

  现在,这种分离之苦,该轮到我了。

  这就是命吧。

  睡到半夜,朦胧之中,忽然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打开灯一看,是阿娇。

  我问:「你怎么在这儿?」

  阿娇也坐起来:「是三姐要我过来的。」

  我问:「那你男人呢?」

  阿娇说:「到店里守夜去了。」

  我问:「那三姐呢?」

  阿娇说:「在我家里。她不放心你,要我过来陪你。」

  我叹了口气:「你都跟他这样了,又何苦呢?」

  阿娇楚楚地说:「我心里,其实还是放不下你。」

  我问:「那你白天的时候,对我那样,气死我了。」

  阿娇苦笑道:「我这不是来向你赔罪吗?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阿娇的这句话,让我听了心里暖暖的,白天的种种不快一扫而光。

  我埋怨道:「那你来了,也不喊醒我。」

  阿娇说:「我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叫醒你。」

  我问:「那你在做什么?」

  阿娇说:「就这样一直看着你。你睡着了像个孩子,好安静,好安详。」

  我笑了:「哈哈,你睡着了也一样哟。来,到我怀里来。我有话问你。」

  阿娇乖若小猫,一下子便滚进了我的怀里。

  我问:「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打算跟他怎么办?」

  阿娇说:「他答应出钱,买一间中等规模的纯净水装瓶店,给我一半股份,等过了两三年,我赚到钱后,再把他送给我的本钱还给他。」

  我说:「既然是送给你的,为什么还要还?」

  阿娇说:「他要真的送给我,他在他老婆那里的账就做不平了。他这样做,只是在利用他手上的周转金,以『借』的名义来周转。知道吗?」

  我点点头:「明白。看来,这也是个痴心的男人。」

  阿娇说:「没办法。我只能利用他的这种痴情,借助他的力量来改变我现在的处境。」

  我问:「那你以后呢,比如说你还清了他的借款以后呢?」

  阿娇说:「到那时,我就跟他两清了。」

  我说:「真这么做,也难呀。」

  阿娇问:「为什么?」

  我说「日久生情呀。现在你好像是想利用他给你创造条件,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多少便会生出真情来,要分手也就不那么容易了。」

  阿娇说:「可他有老婆。我不可能跟他一辈子呀。」

  我说:「如果他老婆跟他提出离婚呢?到那时你怎么办?真能接纳他?」

  阿娇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这事,我真的不好说呀。」

  阿娇问:「怎么个『不好说』?」

  我说:「依我的智商和见识,要想帮你骗他,那还不是小儿科?特别是当他被你的色相蒙蔽之日,就是智力水平低下之时。你说对不对?」

  阿娇说:「对。所以我要依靠你。」

  我说:「但他并不是坏人,只是迷恋你,并无害你之心,而且他得到你,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我若帮你骗他钱财,于心不忍,也天理不容呀。」

  「也是呀。」

  「所以,我两头为难。看到你和他这么亲热,我心里不是滋味;看到你有了发财的机会,我又高兴。你说这不是两头为难吗。」

  阿娇笑了:「老公。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永远都做你的女人。你明白吗?」

  我笑了:「明白。」

  阿娇抱着我道:「那我现在就想补偿你。」

  我问:「补偿我什么?」

  阿娇说:「我白天让你受委屈了呀。现在补偿你呀!」

  我笑了:「哈哈。真的吗?你这么爱我,不想让我委屈?」

  「当然是真的,快操我,我就是过来,送给你操的。」

  「真这么诚心?」

  「是的。天快亮了,你又要走了。」

  阿娇说着,爬到了我身上,伸出她的柔舌,与我吮吻起来。

  我一边与她深吻,一边伸手,将她腰间的小T裤向下拉去,露出了她白白的小屁股蛋儿。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在三姐的家,是我和阿娇去年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度过一个美好夜晚的地方。朦胧的小红灯依然亮着暧昧的光芒,席梦斯在两个人的重压下依然发出吱吱的声响,一切都没有变化。

  一年多来,她的身材依然苗条而优雅,苗条而优雅得近乎于完美;她的神情也依然妩媚艳丽,妩媚艳丽得近乎妖娆。难怪有那么多男人想要操她,难怪死胖子要出重金收买她。

  然而,面对这么一个美色缠身的女人,我的阳具不知怎的却一直硬不起来,软绵绵的,像只死泥鳅。

  阿娇握着我的阳具问:「你今天怎么啦?」

  我笑道:「你把它气坏了,它罢工了。」

  「哈哈……那好,那我为你服务啊。」阿娇说着,便将我的阳具含进自己嘴里,吮吸起来。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阿娇买力地为我口交,我想为她做点什么,于是将手伸到她的两条大腿中间,摸她的阴部。我发现,她那里面干干的,一点也不潮热。换句话说,她其实并没有性欲。

  我们俩虽然同床裸体相对,可我没有硬,她也没有湿。

  「我们真是缘尽情灭了吗?」

  「阿娇啊,你累了,先休息吧,睡一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养足了精神再做吧。」

  「那好。」

 

               (12)

  第二天一大早,我提着电脑包,离开了三姐的家,顺着楼梯,从二楼的平台走到马路上。

  离开之前,屋里是两个人交配后的混乱:一只枕头落到了地上,床单乱七八糟,阿娇光着身子,浑身是汗地仰躺在床上,黑黑的长发散乱在脸上,两枚乳头高高地竖立起,一条大腿直伸着,另一条横张着,毫无羞耻地暴露着下身。

  下身的阴毛上沾满了两个人的淫液,两片阴唇向外翻开着,阴道黑洞洞的泛着闪闪淫光。小肚子还在不时地抽搐着痉挛着。一条紫色的透明小T裤吊在脚踝上,卷成一圈。

  我看到她的最后那一眼,是她的抹着红指油的大脚趾头,小巧玲珑,圆润光滑,清丽秀美……

 

               (13)

  由于时间尚早,街上行人不多,我站在儿童公园门口,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去哪里?」司机坐在里面问。

  「罗湖火车站。」我探头进去。

  「上车。」

  清晨的东门,人少而安静。

  街景一点一点地向身后退去,我感到离去的车辆,不仅把我带离那个地方,而且把往事也一起丢在了那里。

  夜班司机可能由于要驱赶长时间的寂寞,车内的音响一直开着。从环绕音箱里传出的,是周华健演唱的那首《让我欢喜让我忧》。一串串清脆的钢琴声在车厢里流泻,诉说着分别之愁——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幽幽,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

  车轮悄无声息地向前滑行,静静的街景退往身后——

  「给我关怀,为我解忧,

  为我平添许多愁,

  在深夜无尽的等候,

  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我的意识里,开始浮现出昨天的一些抹不去的伤感画面:

  ——阿娇在走进里屋之前,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进入里面房间的最后那一刹那,她回过头来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当她看到我在注视着她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或者意义不明的一丝笑意,淡淡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怪异而诡吊。

  「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

  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

  难再续,难再续……」

  ——卧室的房门在她身后悄然关上。

  ——她的鞋,脱在了卧室门外。它们是那样的精巧玲珑,带着阿娇身体的气息,那样的可爱。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

  再多一点点问候,

  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

  再多一点点温柔,

  不要让我独自难受……」

  的士经过了东门茂业百货。

  过街天桥上,有几个过路的行人。

  ——屋里开始传来一些声响。先是一阵男女的笑骂声,后来便是阿娇欢快的撒娇声,然后又变成了男人用巴掌击打女人身体的声音,好像是一下一下的打在屁股上,很脆,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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