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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缘 - 1,2

[db:作者] 2025-06-16 11:05 5hhhhh 5860 ℃

                第四章

  因受了惊吓,第二天了缘浑身倦怠,上了早课后,便回房躺着。了尘忙跟进来探视,又熬了药,连斋饭一同端来劝食。了缘只得吃药进食。偷眼看师兄,成熟稳重,俨然有主持的样子,看来普渡寺在师兄手里,定会香火旺盛了。了尘正忙间,忽见了缘看他,便过来笑道:「师弟,莫非师兄太出色,让你看呆了。」语带调笑,早没了在外时的稳重样子。

  「师兄你好不知羞,我不跟你说话了。」了缘心头小鹿乱撞。自从听了师父师伯的事,他见了了尘更觉异样,心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看见了尘如此关心自己,心里又甜丝丝的高兴,难道这便是「情」吗?

  「好,我不知羞」。了尘坐在床头陪笑道:「师弟,以后要小心些,世上好龙阳的人很多,这次也是我一时粗心,,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受惊了。」

  「这次不关你的事,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受惊的是你,怎么不关我的事,我跟师父学拳脚武艺,就是为护你周全。可现在居然让你吓病了,我真是没用。」

  「师兄的心意我知道,这次真的不怪你,不要难过了好吗?」

  「只要你开心,我就不难过了」。

  「有师兄在,我已经很开心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师兄待我最好了。」

  「师弟」。了尘忽然一把抱住了缘,了缘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了尘呆了半响方道:「师弟,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好不好」。

  「什么事」。

  「是……,我想亲亲你。」了尘快速说完,便看着了缘,眼中满是求恳之色。了缘立时心软,心跳早已不受自己控制,红了脸,低下头不语。了尘见状,便小心捧起师弟的脸,先在颊上啄了两下,了缘紧张是浑身僵硬。

  了尘笑着把他搂在怀里诱哄道:「师弟,把眼睛闭上」。了缘乖乖闭上,随即感到柔软的火热压在了自己唇上,轻轻磨擦着,了缘下意识闭紧了双唇,不一会了尘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滑溜的舌头伸进来,在他口腔中横扫,又勾过他舌头用力吸吮,了缘满脸紫涨,直要晕去,双手不住捶了尘的背脊,想让他松开自己,待了尘一松口,便大口喘气。

  「师弟,要用鼻子呼吸。」了尘又俯下头不住亲吻,了缘无奈,只得由他。过了一会儿,了尘的双唇逗留在了缘唇上揉着,喘息道:「师弟,你也象我亲你那样亲我。」了缘如被催眠般,伸出舌头到了了尘口中,了尘紧紧攫住吸吮,闪亮的银丝从二人嘴角流下,二人浑然不觉,径自沉醉于深吻中。

  「师弟,好不好。」了尘笑嘻嘻问道。

  「不好。」了缘红着脸钻进被子。原来亲热的滋味是这样。怪不得世人争相犯戒,而自己与师兄不正在破戒吗?了缘又烦恼不已,不过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年,想不了多少便朦胧睡去。了尘也挤上禅床,抱着那团棉被,二人相拥而眠。而窗外桃红柳绿,春日融融,不知又有多少多情男女在佛前钟情,两两相欢了。

  暮春时节,本空突然宣布与本净出寺云游,了尘代为主持普渡寺。黎明时分,本空一手拿包袱,一手拖本净,在了缘的痛哭声中仰天长笑出了山门,了尘一面送行,一面十分安抚了缘。回到寺中,了缘还是哭泣不止。了尘又安慰道:「师弟不必难过,师父他们云游或还俗是迟早的事。」

  「难道师兄早知道师父他们的事。」了缘惊问。

  「我早就知道他们那挡子事了,那两个人每天卿卿我我,这几年寺里的事其实都是我在主持。」

  「可是,师父他们大概不会回来了吧?」

  「可能吧,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在寺里,终归不大自在。寺里有我在,也不会有事,难道师弟不相信我?」

  「你真烦,师兄,你明知道我为何难过。」了缘噘起了嘴。

  「好,是我不好,师弟,回房去吧,你已十五岁了还这样哭,连小鸟都要笑你了。」

  「你又这样说我,好了,我不会再哭了,嗯,其实,师父他们也许达到大自在的境界了吧。」

  「哈哈,师弟果真有进益,象师父那样爱我所爱、求我所求最好,管它什么清规戒律,心中有佛祖就可以了,就算心中的佛是自己也未尝不可。」

  「你近来与师父一样,又发奇谈怪论了。」

  「是吗?,其实我与师父还是不一样,你日后就知道了。」

  本空本净离开后,普渡寺中小和尚更加放任。了念、了慧常借口化缘到城中晃荡。了尘除了与了缘在寺中玩亲亲游戏,偶尔带了缘出去采买外,自己还常到城中走动,不知做些什么。转眼间,春光早去,秋光又遍,这天了尘从外面回来,拉着了缘出房说到:「师弟,我与你引见一人。」

  秋阳下,一人背阴而立,笑容可掬。了尘道:「这便是我师弟了缘,」

  那人含笑作揖:「在下周宣,久闻了缘小师父大名了,今日一见,果然出色,怪不得了尘师父常挂在口中。」

  了缘忙合掌还礼,这人好生面熟,抬眼见周宣一双星眸正笑望自己,猛然记起这人便是自己被调戏那日撞见的人,原来他与师兄相熟。周宣又笑道:

  「在下数月前进香时曾撞到了缘小师父,那时未及赔礼,今日一并补上,请小师父海涵。」

  「周施主说那里话,那日是我不小心撞到施主,多有得罪,还请施主恕罪。」

  周宣还欲客气,了尘打断进来道:「原来你们见过,这更好了」。当下三人谈谈说说,至晚方散。待周宣恋恋不舍离去时,了尘犹赖在了缘房中不去。

  「师弟,这周宣现在是殿前侍卫,我日后发迹还有靠他提拔之处,现下还需小心应付他。」

  「师兄,你也想还俗吗?」了缘不安起来,难道师兄也要弃他而去?

  「没有,只想人生在世,总得有所做为才是。现在先不提这些,师弟,我只问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了缘小和尚几经犹豫,还是老实承认了对师兄不一般的感情。说完了红着脸抬头,却见了尘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不禁心中一跳,慌忙问道:「师兄,你会笑我吗?」

  「怎么会,刚才我是太高兴了,师弟,我日夜担心,生怕问了你,你却说不喜欢,就为你这一句喜欢,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的。」

  了尘紧紧抱着了缘,在他脸上唇上疯狂亲吻。了缘也紧搂着自己的师兄,心安无比,师兄心里有自己,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人生何求,他忽然明白了师伯对师父的感情。为了师父,师伯宁肯背弃从小的信仰。师父所说的情字原来是这样的。无限的欢喜涌上来,夹带着些微莫名的悲伤,了缘不禁红了眼眶。但马上,情欲的巨浪便席卷了他。

  了尘将了缘轻轻放在床上,拉开他僧衣,吻着他的颈项和胸膛,咬住他胸前的小小乳珠,用舌轻柔地吸舔,酥麻的快感从胸前一直窜到下腹,了缘腿间的青芽早已挺立。经过了尘数月的调弄,了缘的身体已是极为敏感,以前了尘会摸到了缘硬起来,最后用手帮他解决,但今天的了尘异于往常,两眼中布满了了缘从未见过的疯狂。

  了缘不由有些害怕,开始挣扎着想要脱离。但了尘如何肯放,他爬起来,抓过一条布带,利索地将他双手捆到床头,柔声对了缘道:「师弟,先委屈你一会,我想你好久了,忍得好苦」

  看着了尘微红的双目,了缘羞得紧闭双眼,身子不住颤抖,一任了尘褪去下衣,感觉师兄捧起了自己双臀,急需安慰的挺立被他温柔地握住,快感迅速聚在腿间,最后,了缘弓起身子,轻叫了一声,将快乐的证明射在了尘手中。

  再睁眼时,却见了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盒,打开来,里面是淡黄色半透明的脂膏,了尘一面亲着他,一面将那药抹在了他紧闭的粉色穴口,用中指按揉着花穴,渐渐地花穴变软,颜色也变成艳红,了缘只觉那里麻痒难当,还带着莫名的快意,不觉轻吟出声,不住扭动身子。了尘满意一笑,手指用力,没入穴中,内襞立即贪婪地紧紧缚住闯入的异物,了尘又加入一指,在内不住转动,将药膏抹在内壁上。

  「啊……嗯,师兄……师兄,」

  「忍一忍,一会就舒服了」了尘抽出手指,代之以自己紫涨的分身,抵在穴口,慢慢往里推进。

  「师兄,好痛。」男人勃起的性器直插进来,痛楚从交接处蔓延开来,下体似已麻木,虽已涂了春药,但未经人事的后穴还是极力排挤这个庞然大物。

  了尘同样也很辛苦,汗珠一滴滴落在了缘身上,很想一下进去,又怕身下的人经受不住,只能咬紧牙关,两手用力扯着师弟臀瓣,徐徐插入,好不容易进到一半,了缘已痛得脸发白,没想到交合之事如此痛楚,难道师伯每次都受这样的苦吗?这样慢刀子折磨人,还不如快些进去,而了尘此时也无法忍耐,就着插入的状态开始抽动,每次进多退少,不一会竟全部插了进去,少年柔软的身子容纳了那个巨大肉柱,不住吞吐着。

  「啊……啊……,痛……嗯,呜」

  了缘的小脸扭曲着,汗水夹着泪水,沾湿了被褥。了尘的每次插入都象有一把刀在肉壁中搅动,顶到深处时,内脏都似要冲出口腔。了尘出其不意又用力一顶,小腹窜起的剧痛让了缘又哀叫一声,了尘忙放松力道,但不久又快速抽插起来,紧缩柔软的肉壁比女人不知好了多少倍,让他根本无法自持。

  了尘近一二年在市井中穿梭,加之与周宣等人结交,于男女之事早已烂熟,但无数红粉也无法与身下的人相比,俊俏的脸蛋,明亮魅人的凤目,白嫩的身子,小小的乳珠,诱人的雪臀,撒娇的声音,他终于是我的人了,了尘如此想着,雄性勃发,搂紧了师弟,越来越深的进入这具想往已久的身体,尽情发泄男人的欲望。

  「啊……嗯……嗯。」

  了缘的哀叫渐渐变成甜蜜的呻吟,起先的涂的春药起了作用,肉柱与内襞的磨擦使痛感麻痹,酥麻的快感渐渐从交合处涌起。从未体验过的莫名快感让了缘扭动腰臀,想要师兄更多的给予。

  「师弟,叫……叫出来,大声叫,让我听」。了尘将分身直插至根部,左右扭动,体味着被湿热的肉襞紧紧包住的滋味。此举也让身下的了缘吟叫不止,好舒服,缩紧了花径,紧紧缠住体内的肉棒,索求更多的快感。

  「师兄……再……深一点,啊……」

  了尘伸手解开了缘的绑缚,了缘立即紧抱住身上男人的臂膊,一声声呻吟。

  感到了缘的投入,了尘兴发如狂,每次抽出时,都感觉到秘径的紧缩挽留。在一阵狂捣后,了尘一个最深的插入,将精液射进火热的秘穴里。

  「师兄……」了缘大口喘气,双手无力地滑落下来。这就是色和情,承受着身心两方面的震撼,了缘再也无法言语。

  「叫我一声裴震,我俗家名是裴震,云蔚。」了尘留在了缘体内的分身又硬了起来,他将手在两人紧紧相连处摸着,了缘的喘息再次急促,了尘却惩罚似地用力一顶,弄得了缘又哀叫一声。

  「叫我啊」。了尘伏在了缘身上,又开始耸动,手也握住他的分身,随着抽插的节奏套弄着。

  「……嗯,裴震……」了缘止不住快乐的嘶喊。佛门清规早被抛到脑后,蓦地,下腹一股热流上涌,但了尘却坏心地用手紧紧握着阻住了发泄管道,深埋的分身却加剧了抽动,了缘难受至极。

  「再叫我啊,云蔚。」

  「裴震……啊……,快……

  了尘满意地松手,一股白液立时洒落在两人腹上、胸前,了缘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了尘却径自抽插着,又把他弄醒。二人就这样缱绻缠绵,天色将明时方相拥而眠。

                第五章

  第二天早晨,了尘废了早课。了念、了慧早巴不得如此,撒欢跳跃,相偕入城。了尘冷冷一笑,这两个蠢才,日日碌碌无为,饿吃饱睡,既无僧人的本份,也无常人的心性,日后只能任他们自生自灭了。了尘站在院中,望着萧瑟秋风中的普渡寺,这小庙今后是要破败了。

  等了尘把粥端到房中时,了缘还在熟睡。脸上犹有泪痕,眉尖若颦,长睫低垂,诱人一亲芳泽。这俏美脸蛋若蓄了发,又该是怎样的风情。了尘放下碗,俯下身子与师弟脸儿相偎。

  六年前,师父把这个灵秀小人儿领到了他面前,从那天起,普渡寺不再是苦修之所,一切都变了样,日日伴着这小师弟,看他笑脸盈盈,任他撒娇耍赖。有一次他发现了念、了慧趁无人欺凌小师弟,当下便把二人揍得哭爹喊娘,为此还自责了好久,自此待了缘更加体贴尽心。

  了缘年岁渐长,出落得益发出众,他的爱意与欲念也一天天滋长。昨夜他终于得到了想往已久的人。了尘益发下定了决心,大丈夫岂能于小小寺庙中做一平庸僧人,虽不求流芳千古,但求做一番事业,一则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二则小师弟怎可在寺中清苦一生。

  眼下便有绝好的机会出人头地,那便是建文帝与燕王朱棣的逐鹿之争,想到此,了尘眼中满是狠厉决绝之色,他已把宝压在燕王一边,早已暗中为燕王效力多时,现在只能搏命一赌,否则一个和尚如何能有功名利禄?了尘轻抚着师弟的睡脸,师弟,真想看你见我封了万户侯时吃惊的样子。

  了缘一睁开眼,前面便是师兄大大的笑脸。他忙把眼闭上,躲进被子,头脑也随之清醒过来。躲在被中,胸中五味杂陈,与师兄疯狂一夜,大大地犯了色戒,自己早已不配做佛门弟子了。初经人事的兴奋慌乱过后,便是后悔和自责。了尘则坐在床沿偷笑不已,他完全能想见这个纯真可爱师弟在烦恼些什么,看来须得开导一番,日后才能和乐愉快。

  「师弟,西方诸佛中,有一佛名欢喜佛,你可曾听说。」

  「我不知道」。了缘终于探出头来。有时师兄的见解和知识总是很奇怪。有欢喜佛吗?

  「欢喜佛专喜与人交合,修炼佛性,同时渡化众生,使一众善男信女通过交合幡然了悟。佛名欢喜,在欢喜世界中普渡众生,就是让我辈凡人在俗世红尘中也能修成正果,体悟人间万千道理。如今你我已合二为一,共参这欢喜之禅,同登过极乐世界,难道师弟未曾从中领略人生真谛和我佛的慈悲?就算昨夜懵懂,日后师弟也会明白交合的意义。」

  了尘此番议论,了缘闻所未闻,思索片刻,反驳道:「师兄所说固然新奇,但却与我禅宗佛理不符。」

  「师弟,万法同源,所谓大乘、小乘、禅宗、密宗,都是源于西方佛教,后来才有人自立山门,自说自话。既然讲的都是佛理,何必拘泥于哪家哪派,如果一定要论谁是正统,岂不是又犯了执念,只要能修成正果,又何必问是用哪家佛理,用什么方法修成?昔日有济癫酒肉高僧,今日便不能有欢喜和尚?师弟,人生在世,何必拘泥,象这般日日茹素,敲木鱼、念佛经,也未见有何进益,世间有几个和尚在念经时真正理解经中真义,用自己之法参悟世间万千道理,有何不可,更何况你我只是凡俗僧众,不必向那些所谓的高僧看齐,活得自在便行。

  了缘圆睁了亮如星子的凤目,不知如何反驳师兄。师兄所言固然有几分道理,但必竟太过惊俗骇世,一时之间,各种念头蜂起,头又昏了起来。

  了尘见状忙道:「师弟不必焦虑,这些东西你日后细想,终会明白,现在还是起来吃些粥吧。」

  了缘也决定不去想了,他翻身而起,冷不防下身一阵剧痛,哎呀一声又倒回床上。了尘忙掀起被子查看伤势。昨夜虽然小心从事,但太多次的狂暴抽插和磨擦,小小嫩嫩的花蕾还是破裂出血了。了尘起身回房拿了一盒药粉过来,将残余的精液清理干净后,便替了缘涂抹上药。

  待一切收拾完毕,了缘还是害羞不已,但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阴沉下脸来开口说道:「看来师兄参这欢喜禅已很久了,悟得也很多啊。」

  「师弟!」了尘不防了缘会有此一说,不禁又惊讶又有些歉疚,忙诅咒发誓道:「师弟,以前我因为想你又不敢对你怎样,忍不住出去玩了几回,我以后绝不会这样了,除了你,我不会再看别人一眼。」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用不着这样,以后你自便好了。」了缘把脸埋在枕上,语气还是不善。了尘在旁师弟长师弟短赔不是,终于哄得了缘露了笑脸,了尘方长舒口气,又把粥重新热过,配了小菜,看着了缘一口口吃完躺下才满意而去。

  正午时分,周宣提了香烛供品施施然进寺。了尘迎了出去,上了供品,二人遂进密室细谈。

  「裴兄,今早我得到消息,燕王殿下已打到城下,建文兵败已是指日可待,你出入王公大臣之家刺探敌情有功,殿下已答应事成之后论靖难之功,少不了你一份,我已在殿下面前保举了你,说你亦有领军治兵之才,待大军入城,你也可以领兵诛杀一众乱臣贼子,你我的荣华已就在眼前了。」

  「一切还望周兄成全,我已决定即日还俗蓄发,效忠于燕王殿下,不,应该说陛下了。」周宣得意一笑,接着说道:「建文年轻识浅,为大明江山,陛下举兵靖难,乃人心所向。如今我就在宫内负责盯紧建文,你于宫外率王成他们监视拥建文的重臣,待大军破城,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罢,二人相视大笑。

  周宣走后,了尘来到殿前。佛陀仍是宝相庄严,俯视众生。了尘不由心中一阵厌恶。说什么能救一切困厄,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那些无知男女可怜可恨,求神求佛,无非只求得一时安慰,救苦救难的菩萨只好骗那些无知世人,而这些神佛其实也是人自己创造出来的,只不过是人自己骗自己而已。这些年来,自己对这佛陀拜了无数次,以后不会再拜了。了尘抓起香炉,用力砸在供桌上,轰隆一声,香烛供果连同帐幔供桌一齐破碎于地,佛前烟尘弥漫,佛光宝相早不复见。了尘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了缘坐在蒲团上,面前摊了本《金刚经》,却怎么也念不下去。前几天,了尘给了了念、了慧一些银两,令他们还俗自谋生路,二人不敢多言,只得恨恨而去。事后了尘解释说他们二人心不在佛门,还俗是最好的安排,免得日后痛苦。但普渡寺该将何往,自己又怎么办?师兄大笑,这小寺有何留恋,你自然也要与我一起还俗,我已发誓此生不娶妻,只得你一人,你我二人世间逍遥过活,难道不好吗?但了缘觉得二人老死寺庙也没什么不好,虽然犯了色,对佛不敬,但自己身无长物,大概也只会做个和尚了。前天,了尘说要出门办一件大事,回来时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叫了缘紧闭山门,在寺内安心等候。了尘出门已过了两天,还不见回来。他究竟是办何事。想到这里,了缘再也坐不住,站起来踱过前殿。殿内一片混乱,想不到师祖师伯守了它二十几年,如今却败在师兄手里,了缘不由长叹一声,师兄到底在想什么。

  又过了几天,了尘还是踪影全无。究竟是遇到危险还是真的有事耽搁了。了缘决定不再空等。包上干粮,提了一根哨棒,跨出了山门,至少要出去找一找,否则,不担心死也会闷死。谁知刚走了几步,前面便窜出一人作揖道:「请师父回庙中休息。」

  了缘大惊,:「你是什么人?」

  「我是裴大人属下,大人吩咐在下守在这里,护卫了缘师父安全。现在外面正乱,请师父体谅在下,就在寺中歇息,待裴大人回来,自有安排。」

  「裴大人?你说的可是裴震?」

  「正是」。

  「原来如此,那裴震现在何处?外面乱些什么?」

  「在下不知,请师父不妨先回寺,待裴大人回来了自会知晓。」

  回到房中,了缘呆呆坐要床上。师兄选择了红尘俗世,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红尘中繁华热闹,真的那么诱人吗?自己不能没有师兄,一人在寺中修行。可是,进入红尘,又有多少未知在等着自己啊。

                第六章

  建文四年,燕王朱棣靖难功成,建文帝不知所终,朱棣登基,是为明成祖。齐泰,方孝孺等忠于建文的大臣被杀,而在靖难之役中立功的一干新贵在朝中崛起,周宣、裴震等加官进爵,是为皇帝新宠。

  一般新官上任或金榜题名,都会衣锦还乡。新任锦衣卫副指挥使裴震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他还的不是家乡,而是普渡寺,因为这小寺中有位佳人师弟正翘首盼他回去。于是,新官上任第二天,裴震……以前的普渡寺了尘和尚,头带官帽,身穿锦衣,在通往普渡寺的山道上疾行,预备给小师弟一个大大的惊喜。

  「云蔚」。裴震跨进山门,扬声高喊。傅云蔚应声而出。看见师兄,又喜又怒,不禁呜咽大叫:「你怎么才回来。」

  裴震大笑着将他拦腰抱起,快步走进室内,轻轻放在床上,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云蔚,对不起,今天才来接你,因为怕你担惊受怕,所以没告诉你我在做什么,现在我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可以说了。」

  听了裴震所言,又看了他身上官服。傅云蔚既无惊喜也无愤怒。对于裴震所说为了天下苍生云云,他也不甚在意,天下苍生不是他一介小小僧人所能渡得了的,师兄抱负远大,非自己所能及。正沉吟间,裴震着急起来。小师弟迟迟不语,难道是不愿随自己踏入红尘?他早已打定主意,就是用强,也要把傅云蔚带出普渡寺,从此金屋藏娇,快活一生。

  「云蔚,你不愿随我去吗?还是你已不喜欢我了?」裴震把手放在傅云蔚肩上正色问道。

  「我怎会不喜欢你,我只是有些害怕。」

  「别害怕,云蔚,今生我誓不娶妻,只有你一人,我所做一切,一半是为死去的爹娘,一半便是为你,如果你不答应与我一起,那我所做的就没什么意义了,活着也没什么趣。」

  「我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什么也不会,现在与你更是天差地远……。」说到这里,裴震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这小傻瓜,你就是你啊,难道我会因为你什么都好便喜欢你了,我就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才笨呢,干嘛喜欢我,我又懒又馋又任性,以后有你受的。」傅云蔚揪住裴震衣裳,又捶又扯,脸上的笑容却如春花般明媚娇艳,裴震呆呆看着,猛然一把搂住他,扑倒在床,三两下扯掉衣服,低下头狂亲乱吻。

  傅云蔚也兴奋难耐,反抱住裴震,主动吻上去。自从初夜过后,二人就再也没有亲热过,经过这些天,傅云蔚记忆里只剩下那时的狂乱与快感,他将手伸进裴震衣里,摸着他结实的肌肉,只想与他就这样抱着,以慰十数天的相思之苦。

  见到傅云蔚的反映,裴震也起身脱掉自己的衣物,精壮的身子覆上来,从傅云蔚脸上唇上,一路吻到胸前,在他小小的乳头上留下自己的齿痕,然后滑过小腹,来到已半挺的青芽前,一口含住,轻轻舔咬,在傅云蔚激情难耐之际,却松开口,抬起他双臀,吻上了粉红的花蕾,在那里一下下舔着。不一会,花蕊开始一张一合,似在邀请男人的进入,傅云蔚呻吟着,不住地颤栗喘息,秘穴处麻痒难当,又另有一股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忆起先前裴震的肉柱在体内翻腾的火热与充实,不禁出声催促:「快……一点……嗯……啊。

  「你这个小妖精,我会死在你身上」。裴震再也支持不住,翻过傅云蔚身子,令他跪伏在床,扶着分身便开始插入。

  「啊……」傅云蔚用手扯开臀瓣,以便让裴震的进入更顺利些。尽管在插入时,还是有一股撕裂的疼痛,但在全部埋入后,敏感的肉襞清晰感受着男人巨大分身的脉动和灼热,却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充塞体内。待裴震律动起来,强烈的快感由交合处渐渐升起,淫靡的磨擦声和两人的喘息呻吟响在室内,春色无边。

  「啊……嗯,再……深一点」傅云蔚叫着,淫荡而妩媚的姿态让裴震抽动得更加快速,在一个深深插入后,他一下又拨出来,将傅云蔚翻过来,拉开双腿,以君临天下的气势又冲了进去。

  「啊……」傅云蔚长叫一声,肉襞马上缩紧,缚得裴震几乎无法自持。

  「云蔚,你好紧,太好了……宝贝」

  「啊……呜……」紫红的肉柱沾满了肉襞内的淫液,出入的声响犹如鱼儿嚼水,淫媚无比。

  「啊,再叫啊,云蔚」。

  「……不……嗯……」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你那里又湿又滑,我不过上过你几次,你就这样子了……你是天生的妖精……。」

  裴震的言语刺激得内襞更加湿润火热,傅云蔚将两腿紧缠在裴震腰上,不住地耸起臀尖,迎合着男人的插入。终于,裴震在一个最深的挺入后,泄在傅云蔚体内,而在男人的热液浇在体内时,傅云蔚也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云蔚,还想要吧。」裴震吻着他,下身仍紧紧连在一起。

  傅云蔚红脸不答,裴震却不肯放过他,故意在他体内一顶,引得傅云蔚轻叫一声,肉壁中又有酥麻的快感升起,不由自主地紧缩,缠得肉柱更得膨胀。

  「还想要,是不是」。裴震十分得意,分身却缓缓抽出,傅云蔚不禁用力缩紧,极力挽留,但就在快要退出时,裴震忽地用力插入,傅云蔚猝不及防,不由尖叫起来。

  「云蔚,好久没听你尖叫了,我还想听,叫给我听啊」。裴震又开始了猛烈的进出,几乎是整个拨出,再整根插入,结果如愿以偿地听到身下的人如哀鸣般的叫床声。裴震还不满足,在一个抽出后,他把傅云蔚抱起,自己却躺到了床上。

  「云蔚,坐上来。」

  兴致正高时,体内却没了快感的源泉,内里的空虚使傅云蔚顾不得羞耻,乖乖地分开双腿,自己用手扯开臀瓣,将洞口对准直立的分身坐了下去。

  「啊……」将巨大的男根全部吸入后,傅云蔚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缓缓扭动纤腰,滚烫的肉柱充分触动体内的敏感点。愉悦的感觉遍布全身,好舒服。欲仙欲死就是这种感觉吧。人说色欲难填,只因它会让人忘记一切。

  师父曾经说过:「既然色即是空,世间一切都是空的,那空也可以是色,可以是任何东西,出家人求的是空,那也就是说出家人可以求任何东西了,哈哈」。笑到一半时,师伯的手里的馍馍早飞过去,堵住了他的大嘴。此番议论本是师父安慰师伯的歪理,沉浸在肉欲中的傅云蔚却深觉有理,象这般与师兄两情相悦,合二为一,人生至乐,夫复何求。正想间,下面裴震一个有力的挺动,让他又叫了出来。

  「云蔚,你走神了,莫非你参悟到了什么道理?」

  「啊……没有……。」

  「没有?如今你我所参的欢喜禅,直让人欲仙欲死,怎会没有从中体悟到天理人情。」

  「啊……啊……」

  「云蔚,叫吧,色欲谁也抵挡不了,管你什么大罗金仙,得道高僧,凡夫俗子,只要诱惑得法,谁也逃不了。」

  「……再用力一点……嗯」

  傅云蔚再也无法思考。只希望裴震用力进入自己,到达最深处,得一个痛快。见他如此,裴震不负所望地将他压在身下,将两腿放在肩上,用力狠狠抽送,直到二人再次到达顶点。

  中午时,裴震手下送来午餐。傅云蔚见盒中鱼肉陈列,不禁大是踌蹰。裴震笑道:「云蔚,你已答应我还俗,就算你还有心向佛,吃荤也无妨啊,佛在心中,万千方法皆可求得,何必拘泥于吃什么呢。」傅云蔚细想也觉有几分道理,只得举箸。裴震早替他拣了鱼刺,放在碗中,二人亲亲热热吃了饭。饭后,傅云蔚开始收拾包裹。裴震道:「所有的东西我都已预备好了,有什么好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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