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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迦物语】-The Legend of Loka- (3) 萌【沐沐整理】,6

[db:作者] 2025-06-16 11:05 5hhhhh 6320 ℃

  上午的仪式是在神殿内进行的,只有新人的家人和亲友得睹歌舞。寻常凑热闹的百姓就得等到午宴,神殿往往会派修士或修女出来献歌或献舞。表演虽然短暂,但却精彩绝伦。届时观众挤得人山人海,大多数人只要能远远看上一眼表演者的样子,就算心满意足了。这样一来,直到午后,宴席也不见得会马上结束,兴奋的人们往往要多留连一会儿,直到天色将暗时才散去。

  新人可没有功夫耽搁,离席之后,有一样非常重要的课程在等待着他们。

           ※     ※     ※

  在神殿西偏殿的二楼,一间窗帘低垂的房间内,新人相互紧紧挨着,坐在一张干净华丽的巨大床铺上。房间内的布置典雅舒适,虽然也许比不上贵族人家主卧室的富丽堂皇,但是却有一股自然安宁的感觉。除了新人坐着的帷床,房间中还有另一张特别的床。这张床无脚无帷,较为低矮,因此床上二人的动作,新人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没错,床上有二人正在共享鱼水之欢。他们不但丝毫不介意他人的目光,正相反,他们的背后还有两面巨大的镜子屏风,对成直角,另有一面镜子镶在天花板上,把他们身体的各个方面都一览无余地展现给两位观众兼学生。

  这件房间便是教室,教授的是“爱的技艺”。

  这样的指导当然也多数是针对贵族的。大户人家的姑娘多数守身如玉,对于闺房之事一窍不通。参加这样的课程可以让洞房夜里少些尴尬和惊吓,夫妻的性生活也比较健康美满。至于贵族的男子,也有少数直到成婚之时还是童身的,不过更多的则是早早就在女奴身上尝过了女人的滋味。可是结婚以后,在床上对待身份相当的妻子可不能像对待奴隶那样任意妄为,得要学学温柔体贴的手段才行。

  寻常百姓一般不会花这份冤枉钱来学这个。只有在夫妻之间性生活不和谐时,才会找时间来花钱补课。

  在一旁细心指导的正是早晨主持过婚礼的哈芙蒂祭祀,她不时提醒着新人们需要注意的难点动作和如何表现爱意的心得。两位新人看得是各有收获。新郎红着一张脸孔,呼吸粗重,裤子早就撑得高高的。而新娘就用两手掩住了双眼,只敢从指缝间偷偷窥视。

  “看,像这样,将妻子的两腿架在肩膀上可以使交合更加深入,也是受孕的好姿势。”哈芙蒂祭祀指向床上的两位示范,讲解道:“接下来的体位变换动作请务必看清楚,如何在保持结合的情况下完成动作,而且也不要压伤或者拉伤肢体。”

  “夫君!夫君!妾身好舒服!夫君的那个好热……好大……好强壮……妾身快……消受不了!再……深一点……用力一点……妾身……要去了!”

  “娘子的那里……可迷死人了!为夫……为夫……也要……来……把腿……再分开一点……屁股往后……对了……就这样……“

  正在以背后位交合的两位并非真正的夫妇,他们也是神殿中的祭祀,不过既然要教,就要像模像样地以夫妇相称。依惯例,修士和修女阶级的僧侣需要守身禁欲,只允许观摩或者和同性导师之间进行技术上的研讨。成为祭祀以后,能够正确把持爱和欲的分寸,就不需要再禁欢好了。只要祭祀之间彼此高兴,随时可以合体交流性爱的技巧。像这样对外的性爱教习,也常有对学生以身相授的情况。

  “在动情的时候,要让对方也感受到自己的喜悦。这是十分重要的一点,千万不要因为害羞而默不作声。想要对方怎样做,自己的感受,都是可以大声说出来的。”在讲解之下,新人都频频点头。虽然新娘还是十分羞怯,新郎却已经有一点跃跃欲试的状态了。

  “两位如果想现在就练习一下,请千万不要客气,这大床就是为此准备的。”哈芙蒂祭祀看得出新郎裤子的“帐篷”顶上已经有一点湿迹。

  新郎转向新娘,只见她羞红了脸撇向一旁,但没有拒绝。新郎看了看她紧并的双腿,略一思索,抬头答道:“还是不了。内人才刚刚破身,疼痛未消,不如等晚上再说。反正已经定下了终身,又怎么在乎这短短的一下午。”

  哈芙蒂祭祀赞许地点点头。

  新娘子的破身仪式是在“爱的技艺”开始之前进行的。因为处女膜破裂的时候会流血,米兰中北部的民俗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预示夫妻不和,因此经常代以器具来完成破处。在南大陆的黛莫人中也有类似的风俗,不过多是请陌生人来代劳的。

  神殿既然主持婚礼,自然也就入乡随俗地提供破处的服务,而且颇为周到。使用的器具是以圣水加护过的银质性具,比成年男子的阳具略小,但形状相似。以这种器具破处可以减轻痛苦,而且在圣水的帮助下可以令伤口迅速愈合,既不会感染,也不会影响晚上的洞房。

  见新郎对自己如此体贴,新娘把头埋进了他的怀中,说不尽的爱意,而眼前床上的两位师范也在此时双双达到了高潮,气喘吁吁地拥抱在了一起,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稍事休息,两位刚刚云雨过后的祭祀披上袍子,前去浴池净身。新娘深受刚才课程的刺激,此刻还有一点腿软,而新郎两腿间的帐篷也还没有拆掉,不便起身。哈芙蒂祭祀很善解人意地留他们单独在房间内,自己先去和双方的家长叙话去了。

  这一天的婚礼总算圆满结束,两位新人的家长对哈芙蒂祭祀千恩万谢,当然也不忘了赞美一番她的美貌。等到新人回到前殿,一行人分乘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自神殿离开。忙了一天的安娜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不过看到可爱的克伦兹修女早早等在一旁,大概是要及时汇报替囚犯宣教的事宜,脸上犹有委屈之色。可能是看到自己刚才比较忙碌,她并没有立刻走过来打扰。安娜于是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     ※     ※

  “她自称露露是吗……”安娜脱下白色的轻盈浴袍,赤着身体倒在了自己床上,茶色的短发包裹在毛巾之下。

  “没错,她还说向你还礼,好像有旧怨似的。”霏坐在梳妆台前的靠背椅上,垂下一头瀑布般的长发,用毛巾细细擦拭着。

  刚才霏一边和安娜一起浸浴一边详细叙述了今天早晨在重刑监牢内被伊迪丝的女祭司强行插手宣教事务,不但色诱典狱长和士兵,更以性技巧制服一众犯人的经过。讲到自己的狼狈之处,霏好几次羞红了脸,而安娜就一边鼓励她一边温柔地替她擦背。

  沐浴完毕,披上浴袍,二女没有回正殿,而是去了东偏殿,安娜的寝室,这样私下里说起话来也不用那么拘谨。只有高阶的僧侣才有单独的寝室,霏这样的修士修女都是按性别三两人共居一室的。安娜的房间不大,布置也十分简朴。一张干净的床铺,床边窗前的小几上放着烛台。床对面是一张简单的梳妆台和两把椅子,一旁是一个衣橱,顶上的托架上搁着一柄白桦木做的法杖。

  “我记得她,露露,那是五年前,我接受巡游试练时候的事了。”安娜坐起身来,一边说,一边解下头上的毛巾,把半干的头发揉散。毛巾搭在脖子上,下缘盖住了滚圆的双乳,“那时候我接到地方神殿的一个委托,训练一位领主的女奴们,为期一个月。她那时大概也是修女的等级,半路来抢我的委托。那个领主是个好色的中年人,露露以色相相诱,还说可以教女奴们床上的技巧,他就动了心。结果我和她比试性技,胜者留下。她比我先泄了身子,所以自己认输离开了。我的委托最后完成得非常圆满。“

  “那个露露可不一般,我完全没察觉她的媚术。姐姐能打败她可真不简单。”霏一脸崇敬。神殿内的僧侣都亲如一家,互以兄弟姐妹相称。而晚辈的霏一直跟随安娜奉神习法,关系更加亲密。

  “这几年她的法力肯定有所成长,不过你现在的实力,和五年前的我相比一点也不差,所以不必担心,加以时日肯定会超过我。”安娜先安慰了几句,接着皱起了眉头,低语道:“伊迪丝的地下教会向来和我们做对,为扩展势力使出各种手段,但是这次公然插手实在太过放肆,看来要禀报大祭祀,高调应对才是。”

  卡洛琳女神和伊迪丝女神在神话之中便水火不容,更有她们俯身于下界生灵身上,在人间引发诸神大战的古老传说。而侍奉这两位女神的僧侣们自然也是互相明争暗斗不止了。

  卡洛琳的僧侣们看起来明显占上风。这些受到女神祝福的神仆个个心地善良,举止得体,风度翩翩,能歌善舞,而且身带奇香,青春常驻,就算有了一把年纪,看起来还是光彩照人。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不论男女都是高门大户争相讨好的对象,单单靠他们在床第间的本事就足以让人心动了。

  若是那家能有个卡洛琳神殿出身的儿媳或女婿,那可是非常荣耀的事情。王公贵族最爱把儿女送去神殿中接受举止礼仪的教习,或者请神殿的僧侣来做家庭教师。贵妇佳丽们也多是卡洛琳的忠实信徒,以乐善好施为美德。神殿提供的婚礼,接生,医疗,教育等等服务深入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神官战士团除魔灭匪的美名也广为人知。

  反观伊迪丝的僧侣们行事向来诡秘,而且据传暗中以活人祭祀,因此在城中不允许有神殿或者固定的据点。但这仅仅是米兰和特兰蒂亚斯两国的情况。海福斯公国中就有若干邦国设立伊迪丝神殿,至于更往南部,信奉伊迪丝的兽人部落比比皆是,黛莫人的叶之国更是以伊迪丝的教义为国教。

  费迪南尼亚城内尽管没有神殿,伊迪丝的信徒们还是可以往来自由,只要他们不在公共场所传教,官方就不加追究。他们提供廉价的春药和壮阳剂,使卡洛琳神殿的性爱教习业务大打折扣。这倒不仅仅是生意的问题,卡洛琳的僧侣主张以疏导的方式解决困难,虽然进展慢,但标本兼治,而滥施猛药导致身体受损的情况正是他们所厌恶的。除此之外,伊迪丝的势力还通过控制大小妓院酒馆,以及在王公贵族身边安插小妾的方式,把触手延伸到上层阶级之中。

  安娜‧哈芙蒂祭祀在神殿之中的职位不低,自然也曾和伊迪丝教派有过多次交锋,虽然互有胜负,但从没吃过太大的亏。在她看来,与伊迪丝教派的冲突不会非常激烈,而是缓慢的势力推挤,因此不用过于担心,可以放到明后天再去处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关心,那就是霏‧克伦兹明天就要开始的巡游试练。

  卡洛琳的修士或者修女在升级为祭祀之前,都要接受巡游试练,为期大约一年。在这期间,他们要独立完成神殿安排下来的任务,以证明自己能够身体力行地遵守教义的规范,并且有足够的实力代表卡洛琳女神宣扬爱的真谛。

  霏今年才刚刚满十九岁,虽说也跟着安娜出过几趟远门,但是独自旅行的经验尚且空白。现在世道不太平,去年爆发的奴隶暴动只是暂且平息,米兰最北方的三个郡:沧口、叶尔加瓦、库萨都还有叛军活动,皇帝动用了三个皇家军团忙于清剿。同时,部分被击溃的奴隶又会聚合成匪徒团伙,向南部郡县逃窜,试图越过边境,逃往他国。他们沿途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反正在米兰已经没有他们的活路,被捉住的话就会遭酷刑处死,因此他们是地地道道的亡命之徒,好凶斗狠,丝毫没有任何顾忌。

  就算除去这些叛军流寇不算,还有其它的危险因素。若是个男性的修士那倒还好说,面对卡洛琳的美丽修女,一般的山贼,盗匪自然趋之若鹜,就连四处找工作的闲散用兵,甚至是心术不正的平民百姓都有可能萌生歹意。因此有不少修女止步于准祭祀,放弃试练的机会,参加试练的修女也经常有失踪和死亡的先例,于是导致祭祀等级以上的僧侣中,女性数量远少于男性。霏是被誉为“费迪南尼亚蓓蕾”的美人,日后必能盖过安娜,成长为皇都第一美女。就这样让她独自上路,安娜又怎么能不担心。

  “来,来,你明天启程,姐姐有饯别礼物送给你。”安娜跳下床,牵起霏的手,把她拉到衣橱前,笑眯眯道:“这是我当年远行时穿过的衣服,如今就把它给你吧。”

  “我就穿这长袍又有什么不好……”霏有点不好意思,一方面是不好拒绝安娜的一番好意,另一方面安娜光滑的背脊和翘臀美得就连女人也会心动害羞。不过没等她话说完,就被安娜手中的衣裙吸引住了,叹道:“好漂亮的裙子……”

  一袭火红色的长裙上面嵌以金黄色的丝线,在胸口,两袖,还有裙摆上绣着典雅的纹路。窄袖露肩的连衣长裙,剪裁纤细贴身,线条紧凑修长,左侧裙摆的开衩几乎高及髋部,一路斜开向右下方到底。外面的罩袍是双层大袖的上衣,胸口以丝绳系妥。下摆束在白色的腰带中。

  “长袍笨重,又容易脏。这件衣裙正合你穿,高开衩,不限制腿脚活动,而且易洗易干。”安娜亲手解开霏的浴袍,把衣裙比在她胸前,在梳妆台的长镜前照了又照,越看越满意,弄得霏都害羞了。更不用说安娜是赤身裸体的,后背上两点触感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这样肌肤相贴下去……

  安娜把手中的衣裙往旁边的椅背上一搭,双臂环绕霏的颈子,乳房挤按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道:“好妹妹,明天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姐姐今天一定要好好疼你一番。”

  “姐姐……今天已经……忙碌了一天……莫要……过于劳累……啊啊……好好好……我从了姐姐就是……”霏起先还想婉拒,但怎奈经过多年来的相互学习,敏感带早就被掌握得一清二楚,在安娜高超的技巧之下,不用几下撩拨,自己就娇喘连连,双腿无力。

  “呵呵呵,既然肯体谅姐姐的辛苦,这次就让你来主动吧,我也考察一下你的性技达到什么水平。”安娜倒在柔软的床上,霏轻伏在她身上,手指轻舞,如拨动琴弦般爱抚过安娜的皮肤,让她舒服得直打哆嗦。舌头在乳晕上打转,只把两颗红通通的蓓蕾挑逗得坚实硬挺。蜻蜓点水的一路轻吻,鼻尖在剃得干干净净的两腿之间滑过,双唇印上了泛着水光的花园。

  “嗯……好……真好……妹妹的手段又有进步呢……”安娜的手指轻轻梳过霏的头发,引导着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轻舔慢吮,弄得床单上落下了点点湿迹,“来,转过身来。姐姐也让你舒服一下。”

  霏听话地转身跨上安娜的身体,两人头脚颠倒。霏埋头在安娜的私处爱抚,而安娜则仰头亲吻霏的下体。粉红色的肉瓣因为舒爽的刺激而微微颤抖,桃源之中淌出丝丝的汁液,不是水一样淅淅沥沥的,而是像蜂蜜一样浓稠。安娜的舌尖围着肉缝之间的珍珠打转,手指轻轻滑入阴户之中。不敢深入,以免伤害了那层纯洁的象征,但就算浅探也能感觉出肉腔的弹力十足,层层叠叠的光滑肉瓣脉动着,好像小嘴一样吮吸着手指。

  “这么好的物件,将来还不是便宜了那些男人。”安娜抽出手指,把蜜液涂抹在修剪整齐的黑色耻毛上。搂住霏的腰系,让她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抱在一起,双唇相接。舌尖绞缠地深吻着,安娜一翻身,把霏压在身下,两对乳房相抵,挤在一起。左手伸向自己的下体,右手则抚摸霏的私处,指间汁液纷飞。二人几乎同时娇喘出声。

  “咱们这样的年轻女子,向来是恶人们争相下手的目标。你还不谙世事,这一路上必然十分艰险。与其让那些粗暴的男人破了身子,倒不如让姐姐……”安娜怜爱地亲亲霏的额头,劝道:“姐姐保证很温柔,不会让你受罪的。”

  “这……”安娜犹豫了一下,眨眨眼睛,反问道:“姐姐当年也曾被恶人抓住,最后还不是有惊无险,还跟救你的剑士许下终身?”

  “话是不错,不过当时他在我身上倾尽全力,弄得我死去活来。我虽然心中欢喜,但也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第二天都没法骑马走路……”

  “正是这样才会刻骨铭心,永生难忘呀。我也想像姐姐一样把身子献给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不管旅途上会遇到怎样的风险,相信姐姐你一定会明白我的心意。”

  “说不过你呢。”安娜拉起霏的身子,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饱满的乳房互相碰撞,大腿相互交叠,“就依妹妹的意思吧,姐姐也是为你着想。”

  私处抵在一起,二女有默契地挺弄起来,花瓣互相摩擦,蜜液粘连,拥抱住彼此的身体,对方心跳声隔着乳房传入自己的胸膛,摧鼓着小腹之中饱胀的热情。

  “姐姐……霏……要……要去了……”

  “啊……我也是……一起……一起去吧……”

  高潮几乎同时淹没了她们俩。用尽全身力气,二女紧紧地抱在一起,好像要把身体融化,许久之后才精疲力竭地倒在了床上。

           ※     ※     ※

  霏枕着安娜柔软的小腹,沉浸在高潮之后的余韵中,说不出的舒服惬意。耳畔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抬头一看,安娜从她的枕下摸出一件红幽幽的事物。暗红色的半透明晶体样质地,圆柱形,中间粗,逐渐向两头变细。一端是暗银色嵌金的金属,底下还有三寸左右木质把手。另一端膨胀凸出,好像榛子形状,顶端似有一开口,再加上柱身上筋脉状的浮雕……这分明就是男人勃起后的阴茎形状,而且惟妙惟肖,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这个……这个……这不是姐姐最喜欢的玩具吗?”霏一眼认出来。

  “是呀,好久以前跟集市上的一个武器贩子换来的,非常精致吧?”安娜笑着把那性具递给霏,“现在我把它借给你,路上寂寞时便把它当作姐姐来安慰自己吧。只放进去一点点的话,多加小心就不会破了身子。”

  “这么大……我可用不了。不过……既然姐姐坚持,我就先收下,回来的时候一定原样奉还。”霏爱惜地把玩着刚刚收到的玩物,却发现木质的手柄有一点松动。

  “这里是个小机关,来,我教你。”安娜轻轻旋转木柄,接口处松脱,露出一截闪亮的断刃,长约一寸有余。

  “这是……?”

  “是短剑,这是一柄短剑的握柄。想不到吧?”安娜把断剑握在手中,“大概是哪个手巧的姐妹的作品。可惜剑刃被劈断了。”

  霏轻轻抚摸着剑脊上纹路,剑身像寒冰一样刺骨。一不小心触到剑刃,指头立刻被割处一道口子,一缩手,指尖滴下血来。

  “唉呀!当心!”安娜连忙捧起霏的手,心疼地把手指含在口中,好在伤口不严重。她吮掉了血迹,接着说:“这东西锋利得很。我请行家鉴定过的,这剑的质地极佳,以至于寻常的铁质无法接续,就连在不损毁剑柄的前提下移除断刃也办不到。原先剑身完好的时候一定能劈盔断甲,也不知是被什么神兵利器斩断,切口还如此光滑平整,就好像原本铸成这样一般。剑脊上的纹路是古代精灵文演化的,意思是‘之伴侣’,大概是铸剑者的铭文,可惜并不完整,‘之’字也只剩下一半。”

  安娜把木柄套回去拧紧,塞在霏的手里,笑笑说:“时候也不早了,晚饭等一会儿就好,然后在晚祷之前,大神官会正式宣布你动身开始巡游的事宜。不过在晚饭之前,你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     ※     ※

  第二天早晨,费迪南尼亚城内市南的佣兵公会的市场中,一顶临时租借的圆帐内人头攒动。近百个膀大腰圆,披甲持锐的佣兵把一个身穿火红色裙子的女子围在当中,不满的叫嚷声此起彼伏。

  “是我先来的!”

  “不!是我!”

  “都耗了大半个早晨了,快点决定吧!”

  “还等什么等!要不然我们来比试比试,最强的那个把你……呃,不是,是跟你……”

  霏握着法杖的手心冒汗,回忆起昨天下午安娜的叮嘱,心里反省道:安娜姐姐说得没错,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我实在是经验太浅,考虑不够周全……

  昨天下午——

  “什么?!雇个护卫?!”

  “小声一点,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安娜笑着按按霏的肩膀,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晚饭之前,无业的佣兵们大都习惯去布告栏瞅一眼,看看有没有好的工作,以决定是要醉到明天晌午还是起个大早。你去把招募启事贴好,回来正好赶上晚饭。”

  “可是……可是巡游不是要独立完成吗?这样才能够证明有足够的实力成为卡洛琳女神的祭祀……”

  “女神的教义之中也有要勇于接受他人帮助的条目,我们祭祀外出执行教务的时候不也常有神官战士团的护卫协助吗?”安娜打断道:“所谓独立完成,是指不能接受神殿或者教团的帮助,自己雇个帮手是允许的。能不能意识到这一点也是试练的一部分。我当年不懂事,独自上路,差点被歹徒强暴,幸亏被别人搭救,后来一路之上还不是受到很多照顾?”

  “也正是因为这样,姐姐才会碰到‘他’嘛。”

  “那倒也是,说起来那个负心汉,当初说好了很快就来娶我,五年过去了,信都不写一封来,想起来就有气,还是不要提他了。”安娜眉头一皱,作咬牙切齿状。

  “可是就算要雇,哪来的钱啊?”

  “神殿不是给你派了一笔经费吗?”

  “才五张金券而已,兑成铁钱才5000个。虽然相当于一般人家四五个月的收入,但要购置马匹口粮,路上要吃喝住宿,还要留一点应急。要雇一个有点斤两的护卫至少每月要七、八百个铁钱。从这里到丘多奥镇至少要一个多月,光是酬金就要花掉五分之一以上的经费,还没算食宿呢。这样大把地花钱怎么行?”

  “食宿这种事情根本不用操心。只要储备一点露营时吃的粮食和水就行了。大多数时候要尽量在沿途的村庄中留宿。“安娜穿好了内衣,把长袍罩在外面,“旅馆不但要破费,而且住客三教九流,并不安全。不如在村中的贵族或者长者家中借宿,既安全又舒适。至于费用嘛,哼哼哼,这些有身份的人都爱附庸风雅,显示自己的品位,根本不在乎钱。我们卡洛琳的僧侣才艺兼备,平常请都请不到的。只要你肯献唱一曲,或者抚琴片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临走恐怕还要送上一些盘缠以表心意。“

  “噢!!原来是这样!!”霏双手一拍,两眼放光,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不愧是安娜姐姐,经验就是丰富。”

  “这样一来,路费就不成问题了。”在霏崇敬的目光之下,安娜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完成地方神殿委托的工作通常都是会有报酬的。再说,一旦到达了目的地,就可以将护卫辞退掉,又不用雇上一整年。”

  “嗯,嗯,就这么办!”霏穿好了衣服,披上头巾,“我这就去佣兵公会帖一个告示。”

  “别急,别急。”安娜一把拉住她,嘱咐道:“这一路上要和护卫相依为伴,挑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要有数。另外这告示怎么个写法,你也要动动脑筋才好,我就不多说了。再说下去,我就等于徇私帮忙了。”

  要雇一个什么样的人,霏的心里当然有数。僧侣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依靠强壮的战士来保护,因此体格和格斗技巧一定要过硬,冒险经验丰富。除此之外,要把性命交托在对方手中,一定要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才行。

  霏虽然打好了盘算,但毕竟还是太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雇主,也就是自己的名字写在布告上。霏‧克伦兹的名字,在费迪南尼亚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能和美女双栖双宿的美差,一夜之间一传十,十传百地在佣兵间传开了。

  到了第二天早晨,前来应征的就达到了近百人,个个都是色迷心窍的模样。

  霏左看右看,哪一个都不是可以放心的人物。大半个上午过去了,人不但越聚越多,而且愈渐不耐烦。有的人还是推掉了其他的工作来的,眼见这么久没有任何收获,干脆起哄起来。

  霏给团团围住,不知如何是好。形势到了这一步,可不是说一句“我改主意不雇护卫了”就能脱身的。而且就算随便先雇一个人,剩下的这些家伙恐怕也不会甘心离开,弄不好还要动起手来。

  “小娘们做事就是磨磨蹭蹭的,还有什么好挑的,老子本领高强,雇我就没错了!”

  “就凭你?俺可是巡逻队出身,比你强多了。”

  “巡逻队也敢拿来炫耀?本人可是混过正规军的。”

  “正规军就了不起?”

  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恶语相向,互相推搡,更多的人则是你拥我挤,把“包围圈”缩得更小。情急之下,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高声道:“大家不要吵啦!我……我已经决定了!就……就雇……”

  几乎是闭着眼睛,霏伸出手指,在人群中胡乱指来指去,指了半天也没定下来。圆帐内霎时间安静到鸦雀无声。就在这时,门口不知是谁让帐幕拌了一跤,“哎哟”一声撞进帐来。来人虽然狼狈,但并没有跌倒,一根黝黑的铁棒在地上一撑,杏黄色的身影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在无数双眼睛的注目之下,稳稳地落在霏的面前五步。众人这才定睛一看,无不在心中暗暗赞叹:好个俊俏的小姑娘。

  只见她身材不高,看来十四五岁年纪。一头金色短发,额上套的一圈金环束发把刘海挑起,并于眉心处镶一颗绿晶石,闪闪发光。两弯俏眉纤如新月,一双杏目亮似寒星。俏皮可爱的鼻子,亦嗔亦喜的小嘴;白细细的皮肤,红扑扑的脸蛋。身上一袭贴身的杏黄色无袖短裙:肩口开作莲花瓣,裙摆裁成荷叶折;身前半胸轻皮铠,纤腰一系藤编带;左手腕套银护臂,右手握定金刚棒;胫盖及膝火狐裘,脚蹬软底蟒皮靴。真是身姿立定如处子,神气灵动若脱兔,花容月貌媲仙女,英姿飒爽比少年。

  霏一愣,心里寻思:这……这不是昨天早晨在南城门广场远远看到的……

           ※     ※     ※

  阿里埃尔和舞玛今年一开春就下了山,在涅任府上买了马匹,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将近两个月才到达皇都费迪南尼亚。这一路上舞玛长了不少见识,而且第一次凭自己的本事赚到了一点钱。虽然在山上捕捉魔兽或者采集珍惜药材赚不到大钱,但是充作路上开销是很富足了。只要舞玛明白了货币的概念,以及工作赚钱的必要性,阿里埃尔就很欣慰了,毕竟这在融入人类社会的进程中,算是向前迈了一大步。

  不像别里斯克村中的孩子们以赚钱为成年礼的这一年之中的主要任务,舞玛的目标是要找到自己的生身母亲。西西娅当初为舞玛和阿里埃尔的安全着想,对碰到舞玛生母的经过守口如瓶,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不过既然西西娅曾经见过舞玛的生母,而她又是逃婚到北大陆不久,阿里埃尔推测她们应该是在迷踪森林中相遇的。森林中也确实有危险的地带,比如他设下结界来封印的那些恶意森林。但是寻常的女性是不会到迷踪森林中去的,除非是私逃的女奴误入了深山,又或是粗心猎人过于托大。

  舞玛这样漂亮,她母亲一定也很美丽,当猎人的可能性较小,阿里埃尔于是决定先按照奴隶这条线查下去。

  米兰帝国大部分的奴隶贩子,不论公私,都是持照经营,并且要定期缴税的。地下的非法奴隶市场规模较小,货色也差一些。每年的税簿上,奴隶交易的人数,货品明细,交易价格,都要详细记载。偷漏税的情况虽然普遍,但如果是很扎眼的好货色,被发现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结果就是严厉的惩罚。相反,老老实实记录在册的话,昂贵的成交价可以有广告效应。所以,阿里埃尔只要到皇城的赋税局去查阅往年的税册,寻找有蓝色眼睛,金色头发,名字中有“珍妮”二字的白种上等女性奴隶的交易记录,说不定就能找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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