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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全 - 26

[db:作者] 2025-06-23 16:33 5hhhhh 7000 ℃

  第二十六章 九死一生压抑真情

  赶车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他在日本人到来以前就在这座女子监狱拉死人,经历了清朝、民国、日本人、国民党,已经几十年了,早先被砍头、凌迟、枪毙和刑讯致死的女犯人不多,每年只有几十人,而且大多数都到刑场去拉。因为这种工作没有人愿意做,所以工资又多,又轻松又有很多的时间。在加上老汉人心地善良愿意帮助人,在当地很得人心消息灵通人缘好。自从日本鬼子来了后,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监狱中的女犯人和部分和民工经过几个月的加班加点将女子监狱进行了扩建,围墙加大加高还拉了电网,院内盖出许多排新的女监牢房,原来的女牢房都改造成女子刑讯室,用于大批量同时刑讯女犯人。特别是高蓝萍主持建立了女子刑讯研究所后,老汉到刑场去拉死的女犯人的机会少了,而绝大多数是直接从这座女子监狱运送严刑拷打至死的女犯人。

  去郊外的乱坟岗,而且人数大大增加,几乎天天都有病死和拷打致死的女犯人从这里拉出去,有时是几人、十几人、甚至于几十人。

  经老汉的手拉出的女犯人有几千人了。老汉看着过几天就开进女子监狱蒙着帆布的大卡车上跳下来一个个反绑双手赤身裸体的女犯人走向女监牢,他知道她们都是从附近县城甚至省城挑出来年轻身体强健押来做女刑受刑工具用的,她们中的绝大部分会在几天或几个月后带着满身的刑伤遗憾地告别这个世界,被他用慢牛破车运到郊外一个专门埋葬女犯人和无家可归流浪冤魂野鬼的乱坟岗。

  今天一个管他的警察命令他套车,他以为又是到女子监狱拉女尸,可是当他熟练地套好车,却被那个警察带到了高蓝萍的家,他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好,蒲小曼的事迹他早有耳闻,在女受刑工具中她是唯一一个能够活着接受酷刑超过一年的,她因此也被称为打不死的女人,她受刑的次数之多、受刑的频率之高、受刑的惨烈之重在这女子监狱成立百年以来首屈一指的,蒲小曼的意志力也是女子监狱成立百年以来独一无二空前绝后的。

  前些日子,王金枝为了恐吓女监的犯人,也为了炫耀她的聪明才智,把一月毙命法图册,给大家传阅,并亲自在图册上加了一个副标题「共产党极端顽固分子号称打不死的蒲小曼临终一个月的美妙经历」。

  老汉人缘好关系多因此也看到了这册图画,他不认识字可老汉从画册中一眼就认出这个被捆绑受刑的女孩就是蒲小曼,这些图画的画面只能在地狱的阎王殿见到,那惊心动魄的画面深深地描刻在他的脑海中,迟迟不能消除。他还多次从女子监狱送一些连他这个老监狱都没有见过恐怖吓人的新式刑具到高蓝萍的公馆,听见公馆内传出的姑娘令人心碎的惨叫,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小曼受刑的惨景,但是根据日期和图册的画面老汉能够想象到她在遭受什么样的令人心寒的酷刑。老汉和小曼之间虽然没有说过只言片语,但是那个有着惊人美貌小姑娘的面容总是在他面前晃动,他计算着日子内心矛盾异常,即想早一些去接小曼让她早日脱离苦海,又怕去接她因为那将是她生命结束的时刻。

  他掰着手指头一天天地计算着日子,终于在小曼受刑的第24天被叫去接蒲小曼,他眼睛红红的一声不响地赶车向高蓝萍公馆慢慢慢慢地驶去。

  老汉将牛车停到门外,那个警察自己进去,不大一会儿他和另一个警察一人捏着蒲小曼的一只脚把她从厢房拖出来,在院中的小石子路上拖出一条血路,老汉眼睁睁地看见一块不知从小曼身体什么部位上掉了一块血淋淋的肉下来落在地上。老汉心疼得差一点当着警察的面落泪,他自己都不知道性格一向刚强和无数见过次血肉相连或撕裂肢体尸体都无动于衷的自己,为什么此时会变得这么脆弱。

  两个警察轮起蒲小曼将她咣的甩到牛车上,对老汉说:「告诉你老头,记住了我们老板和老板娘说了,不许埋,就丢在乱坟岗,让野狗撕烂她,嚼碎她」。

  老汉也不答话只是低着头,轻轻地把蒲小曼放平,尽量让这具「裸体的尸体」

  躺得舒服一些,一声不响地赶着牛车离开了高蓝萍公馆,路过自家的时候还特意从家拿了一床新褥子垫在「女尸」的身下,他让牛车慢慢地行走,生怕「女尸」

  身上的肉被颠簸的牛车颠破。

  到了郊外的乱坟岗,几只专吃女尸的野狗看见老汉熟悉的破车围拢过来,它们也知道这辆破车的到来会给它们带来美食,可这次它们的运气没有那么好,破牛车的主人用一根粗木棍将它们全部赶跑,但是它们没有跑远,只是好奇地在四面看着一向对它们比较友好的老汉。

  老汉怕蒲小曼的身体被野狗撕烂吞噬,也不听那两个警察的交代,挖了一个非常深的坑,挖好坑后他用席子卷好「女尸」,然后点上香祭奠蒲小曼,这么一折腾大半天就过去了,当他正要埋的时候听见「女尸」鼻孔中发出「嗯」的一声。

  这个老汉吓的魂飞天外赶紧用手靠近蒲小曼的鼻子,感到有极其轻微空气流动的感觉,老汉喜出望外草草地把土坑填上,赶上牛车飞快地跑回家,用热米汤一点点的喂小曼,具有顽强生命力的蒲小曼又一次苏醒过来。

  老汉的儿子是党的地下交通员,正外出传送情报,几天后回到家里看见了身体虚弱躺在家里养伤的小曼。他很兴奋很快把蒲小曼还没有牺牲的消息告诉了已经是县委书记的芬姐,此时芬姐和一些同志正在临近县城的堡垒村为蒲小曼开追悼会,会场布置得庄严肃穆,县委书记芬姐亲自主持,县委班子除己升任县委组织部长的李松涛到山区根据地汇报工作不在外全体到齐。

  大家正在默哀时,老汉的儿子跑进来把这个特大喜讯告诉大家,同志们转悲为喜,特别是县委书记芬姐听说蒲小曼还没有死高兴得跳起来,这几天听说蒲小曼牺牲了,她的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她非常愧对小曼,她后悔不该怀疑小曼,不是王大年同志手下留情差点造成她终生的遗憾,后来又有许多出狱的同志介绍蒲小曼在监狱中英勇不屈的突出表现,使芬姐对敌人更加深恶痛绝的同时,对自己更是悲不自胜。几次想组织营救蒲小曼,可由于小曼在党内的地位太低,为营救她一个人而动用武装力量为反组织纪律,因此计划告摧。因此小曼的追悼会她格外重视要求县委领导集体参加,追悼会的规格大大超过了一般同志的追悼会。

  现在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蒲小曼而欣喜若狂,为了怕节外生枝她马上亲自带领一小队游击队员护送蒲小曼回家。另外又找两个得力的同志去县城找大夫给小曼医伤。

  躺在家里的蒲小曼听说同志要给她找大夫坚决不让,她说:「她知道党的活动经费一直不多,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能用在她这个基层女交通员看病上。」

  可是芬姐坚定地说:「你是英雄,是我们大家的楷模,是大家学习的榜样,这次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也要治好你的刑伤,不然的话大家都不会答应的,你也必须积极配合治疗,这也是命令,从现在你起当务之急是把伤治好,这也组织交给你最大的任务,你务必完成,我衷心地希望早一天康复,让我们在看到你英姿飒爽青春焕发的姿态。」这确实是芬姐的心里话,她想尽量照顾小曼来平衡自己内疚的一颗心。

  县城请来的老大夫已经七十多岁了,一生医治过无数疑难怪症,对于外伤更是手到病除,可他将小曼盖在身上的破被掀开一看也惊呆了,当时声泪俱下,他行医几十年,见过各种各样无数千奇百怪的刑伤,可还没有见过如此惊心怵目的刑伤,可怜的蒲小曼凶喘肤汗,浑身上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没一点好地方。

  十个手指肿得象胡萝卜一样,十个指甲全部都没有了,在指尖的肉里还残留着劈裂的竹丝和钢丝,胳膊青黑乌紫,大腿也肿的老粗,后背、胸前被铁烙火筷子等刑具烧得惨不忍睹,有的地方除红肿外已经化浓生蛆了,使人看了毛骨悚然。

  乳房肿得象两个开了花的血葫芦,并且插满了钢针,乳眼里扎满了猪鬃,直直的立在乳头上。像两个毛茸茸的大仙人球,在她的身体的许多部位还有用猪鬃扎的小仙人球,这是王金枝和高蓝萍在蒲小曼身体上发炎红肿的部位刺的。老大夫轻轻地手去拔用猪鬃,小曼疼得一激凌,嗷的叫了一声老大夫吓了一跳。小曼觉得对不起老大夫,连忙连声表示歉意她说:「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刚才我没有准备,吓着您了,以后我一定注意。」老大夫被小曼的一番话深深地感动,姑娘自己已经如此惨状还在关心别人,他深情地说:「好闺女啊,忍着点吧,不拔出来,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呀!」

  可是自己再也不忍心动手了,他面带难色地对芬姐说:「老朽年迈眼花对于挑刺的工作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此事我实实地无法完成。长官可派几位眼明心细姑娘把手洗干净用加温消毒的针头,细细慢慢一点点地拔净我好用药。」

  芬姐立即让几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负责这项既简单又艰难的工作。在老大夫的指导下几个姑娘含着眼泪用颤抖着的手,仔细的拔着蒲小曼身体上数都数不清的猪鬃和细钢丝还有竹刺。

  这么多各种各样的刺扎入姑娘的桐体时会产生极大的痛苦,在拔出时疼痛也是难以忍受的,小曼虽然尽量忍住不叫,可难免偶尔也会发出惨叫,许多姐妹听了这惨不忍闻的叫声都停住手,不敢再拔。蒲小曼见愁云惨雾的样子对大家抱歉地说:「对不起,辛苦你们了,我有一个好办法不叫」。接着她要姐妹们给她准备一块有一个洞的大木方和一些碎毛巾,只见小曼学着在刑讯室中自己作女子受刑工具时,敌人防止她叫影响课堂安静的办法,她将有一个洞的大木方窜过一根绳子张大嘴咬住木方并将绳子勒紧,再用碎毛巾把自己的嘴塞得满满的用力咬住,双手紧紧地把住床框。

  头一摆用眼神告诉大家:「动手吧,我能坚持」。姐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曼咬木方、勒嘴巴、塞毛巾,她们根本不会插手、不能插手、不想插手、更不敢插手,她们不忍这样对待自己的好战友,任泪水侵湿了眼眶,几个姐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小曼。芬姐读懂了小曼眼神中的意思,她这项工作再难也必须作,她对大家说:「姐妹们,快拔吧,时间拖得越长,小曼同志越痛苦」。这时大家才缓过劲来,继续她们在小曼身上的拔刺工作。剧烈的疼痛又开始了,姑娘的身体不停的抖动,疼得她大汗淋漓顺着长发流到地上,可她就是一声不吭,直到疼得昏死过去。老大夫看她昏死过去,就让那几个拔刺的姑娘加快速度,姑娘们取出了小曼嘴里的东西尽量地减少她的痛苦,想乘蒲小曼失去知觉的时候多拔一些,也许是速度加快疼痛加剧,也许是蒲小曼失去了意识无法控制自己,她发出人类从未有过骨寒毛竖发闷憋气的叫声。这叫声听得让人心惊肉跳。这叫声传的很远很远。

  离村子还有几里地的李松涛听到了这声惨叫,两个深深相爱的人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他马上分辨出这是他心爱姑娘发出的声音、这是他久别姑娘发出的声音、这是他思念姑娘发出的声音。这声音使他焦虑、这声音使他担忧、这声音使他心碎。她现在怎么样?她现在在受什么苦?她现在为什么叫得这么惨?飞奔、快些飞奔、再快些飞奔。他在山区根据地听到了小曼还没有牺牲的消息,立即马不停蹄往回赶,快到时听见她的声音,狠狠地在他心爱的坐骑的马屁股抽了一鞭,枣红马带着一条深深的血痕向惨叫的方向飞奔。

  到了门口李松涛就要往里闯,被王大年和几个战士死死地抱住,他们含着眼泪对他说小曼姑娘现在光着身子,她再三强调不让男同志靠近。松涛知道小曼守身如玉的脾气,只好在屋外来回地走,本来已是深秋天气比较冷,可是他将帽子扔在地上上衣敞着怀还是焦急的挥汗如雨。

  屋里的惨叫声还是一声接着一声,李松涛的心一阵紧似一阵,蒲小曼的意志力他是非常了解的,治伤时的疼痛都能让这么坚强的姑娘发出力竭声嘶惨叫,那狠心辣手的敌人在对自己心爱的姑娘用刑时她将面对的痛苦那会不可思议的。

  里面的叫声停止了,小曼疼昏过去,不大一会儿功夫叫声又起,原来蒲小曼又疼醒过来,她看旁边的战友怕她挣扎滚落床下,紧紧地把住她的双脚和双手,累得个个汗流浃背十分难过,疼痛没有使她流泪,此时却感动得泪流满面,她尽量咬紧牙关,可叫声还是不断地传出。

  大约三四个小时才将她身上的猪鬃和钢针清除干净,老大夫给小曼上了药,又检查她的身体其他部分,发现她的腿断愈合后骨头接的不对,是否重新接?征求小曼自己的意见,如果就这样将来行走会带来不便,如果要重新接就要将她已经长好的腿再一次打断,那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老大夫对蒲小曼说:「姑娘,你可要想好了,那疼痛好似万把钢刀穿心,连小伙子都难以忍受,我看还是算了吧。」

  小曼为将来革命工作的考虑坚决要求打断重接并且坚持不用麻药。她和蔼地对老大夫说:「大爷,不要紧,您放心给我接骨,在敌人刑讯室中比接骨疼的刑罚多得是,我能受得了。」老大夫看小曼的决心已下,也考虑到年轻姑娘将来的前途,没有办法就准备给姑娘接骨。

  蒲小曼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和眼眶的泪水,用自己浓厚的长发塞满口中咬住,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说明自己准备好了。老大夫忍住泪水、摒住呼吸、集中全身的力气一掌击断她的断腿,由于有思想准备姑娘身体一抖只「嗯」了一声没有叫出来。老大夫自己到「啊」的一声,他蹲下来迅速地重新接好小曼的断腿,上好上了夹板,看着像刚从水里捞上来浑身是汗一声没哼的小曼姑娘,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老汉我今年七十有二,行医五十余载,只听说过古时候关云长刮骨疗毒,可那只是耳闻,今日亲眼所见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蒲小曼乃真英雄也。

  今后只要姑娘所求,老夫无不效之犬马分文不取。」说完他反复打量着小曼好像有什么话想对小曼讲,女游击队员们看出了老中医的意思都主动退出了房间。

  蒲小曼的头轻轻地向上欠了欠,亲切地对老大夫说:「谢谢你了,老爷爷,这么大岁数还为我辛苦疗伤真让晚辈过意不去」。老大夫带有疑惑的口吻说:「救死扶伤是我们行医人的本分,何以言谢。姑娘,几年来我有一件不解的困惑想问问你,就是有些难以启齿,不知你方便作答否?」「但问无妨」小曼想不出老大夫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问?

  她想作为爷爷辈的老人的问题,自己会有什么不能回答呢?老大夫等了一会儿说:「你在临城其实已经小有名气,从你登台替名角挨打,夜间受刑赚钱,到当街用身体涂药做广告,再替人进囚车打入大牢含冤受刑,这些都家喻户晓路人皆知广为流送,我们对你都很敬佩」。老大夫话锋一转说:「但是我有一点儿不明白,就是那年你被押在站笼内示众,旁边有一个罪招牌上写的是:」谋杀亲夫‘这个可以理解是鬼子的污蔑。但是你的动作实在是让老夫诧异,你在站笼的栅栏中一动都无法动还每当有人靠近站笼时将你乳房伸出站笼的栅栏显示,那动作像妓女们在献媚,实在让人反感,不知你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要做那种下贱的动作?

  老大夫一席话问话使蒲小曼哑口无言满脸通红泪如泉涌,他哪里知道当时在烈日下暴晒的姑娘已经昏昏沉沉精神恍惚,她脑海中唯一仅存的思维就是把暗号发出,她下意识地努力想伸出站笼的栅栏的不是乳房,而是左乳房上的三根铁钉和右乳房三根的竹签的暗号,她根本没有想的姿势的如何。

  我们设身处地地为姑娘想一想就算当时她的头脑非常清晰,被赤裸着反绑双手脖子上压有大枷只能踮脚站在示众站笼中的好姑娘要想将乳房上的暗号展示给接头人看,还能有其他姿势吗?可恨的高蓝萍,可恶的蒲志立,你们太可恨了太可恶了,你们让这么个冰清玉润玉洁松贞的好姑娘做不经意的动作,会让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记忆犹新耿耿于怀。

  姑娘想解释,但是又不能够解释,她不愿意共产党游击队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她抽泣着抬起头用楚楚可人的泪眼看着老大夫轻轻地说:「老爷爷,我无法解释这个动作,也不能够解释这个动作的含义,可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一个纯洁的女人,是一个把贞操看的比生命还重的女人,为此我向老天爷保证……,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一个好女人,真是一个好女人」。

  她心里暗想,老爷爷难道你看不见我伸出站笼栅栏的乳房是被敌人酷刑反复折磨,又被我自己扎了又刺的乳房吗?那血迹斑斑插满异物的乳房还是姑娘的乳房吗?

  委屈和羞愧交织触动着小曼心灵,使她说话有些罗罗嗦嗦。看蒲小曼眼神和话语。

  老大夫看出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向小曼告别,带着狐疑赶回县城。

  大家送走了老大夫,看小曼还是疼得颤抖不停焦急万分,后来还是芬姐想出个办法让人拿来半斤多烈性白酒给小曼灌下去,使她醉倒小曼连疼带累再加上酒醉昏睡过去。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李松涛一直坐在她的身旁陪伴着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眼皮都没合一下。看着她不经意地嗯一声或紧皱一下眉头都能牵动李松涛紧绷的神经。他清楚地知道刑伤给她造成的痛苦要延续很长时间,他真的希望能够代替心爱的姑娘忍受痛苦。他心里反复地默念道:「快醒来吧,你的松涛哥就在你身旁,他再也不让你离开了。」

  这一觉是姑娘近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她终于脱离牢笼回到家酣然入梦的第一觉。第三天万里无云是个大晴天,清晨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啭声仿佛是在催促小曼姑娘早一些醒来。

  一道柔和而又美丽的日光照亮在姑娘的靓影上,姑娘微微地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她第一眼就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耳边听见了「曼,我的好宝贝,你可醒了。」那亲切的声音,这难道是在梦中是幻觉,可是浑身的切肤之痛分明是说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看到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男人伸出健壮有力的臂膀要拥抱她时,这是姑娘梦寐以求的,这一切是姑娘最希望得到的美好梦想。但是姑娘知道这个梦想被万恶的敌人无情彻底的打破了。

  她想到自己哀哀凄凄的难言之隐:「在敌人的刑讯室中,当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得精光的时候;当她一个姑娘最美丽的乳峰被刺入猪鬃点燃的时候;当她一个姑娘最纯洁的私处被竹棍扎入的时候;当她为了不让肉棍进入而主动配合烧红的铁棍进入那里的时候;特别是当敌人知道她还是处女围观她、戏弄她、侮辱她用肮脏的手触摸她最神圣部位的时候;我们可爱的姑娘清楚地知道她的梦彻底的破碎了,她已经无法将姑娘最宝贵的奉献给她所最爱的爱人了。

  松涛呀,松涛我实在是对不起你,我也是真的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对不肯招供的女政治犯用刑一律都扒光的。我‘肮脏’的身体是不能玷污你高贵的身体的,尽管蒲小曼在敌人面前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但是她的心在流血,这比肉体上的痛苦要强一万倍。」她坚强的理智压制住火山喷发般的感情,推开了李松涛粗壮的胳膊,及其压抑的说:「李部长,我是很想你,可同志间这样不好,请您出去一会儿,我还想睡觉」。

  凄风苦雨悠悠伤感的话语,从姑娘略显沙哑的喉咙里飘出来,使李松涛心不禁一动,他被小曼这莫名其妙的表情弄得丈二和尚不知所措,可为了小曼的身体还是顺从地退了出去。他不想自己心爱的姑娘再受一丝为难,他知道姑娘受的苦太多太多。

  出来后松涛马上找到了芬姐将压在自己心头的疑惑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他问她,他说:「县委书记同志,我与蒲小曼原来关系一直很好,是不是由于我们要刺杀她的事情使她不高兴,让她迁怒于我,你必须跟她解释解释清楚,就算我求求你了。」芬姐看着李松涛着急的样子知道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理解她此时此刻的需求,答应立即去和蒲小曼谈谈,她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看见小曼并没有睡觉,只是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发呆,她的心里还在想刚才赶松涛哥出去是不是太不尽人情了,松涛哥会不会太难过,可是我必须这样,长痛不如短痛,藕断丝连会使他更加痛苦。

  芬姐先问问小曼的身体状况,然后急不可耐开门见山地问小曼:「松涛是个多好的小伙子呀,聪明能干长得又英俊,咱们这多少好姑娘都想嫁给他,他都不同意他的心中容纳不下任何人只有你,原来你们一直之间关系非常融洽,看着你们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样子,真让她们那些追松涛的姑娘嫉妒,大家都认为你们是天生的一对。这次你大难不死,死里逃生与李松涛同志正好恩恩爱爱喜结连里。

  大家都为你们祝福。不知为什么从乱坟岗逃回来以后,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对他还这么冷淡。他非常苦闷想让我问你这是为什么?还有一个情况我必须好好向你解释一下,就是前些日子派大年同志刺杀你的事情,主要是接到了敌人设置的假情报,而我又不明真相,犯了左倾的错误,我是黎丘丈人主观主义与松涛同志一点关系都没有,非但如此他还全力地阻止刺杀行动,不是他的极力阻止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刺杀你的意见是我提的,刺杀你的人员是我派的,我应该负全部责任,你可不能怪罪他。现在他对你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丝毫未变,他希望你最好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芬姐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问话,使晶莹的泪珠从姑娘明眸中涌出。就是这样一个顽强的姑娘能当着外人的面痛哭流涕可见她内心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蒲小曼趴在床上哭了很长时间,芬姐默默地站在床边,当她抬头看见芬的姐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渐渐收住了泪水。

  她低声地承认原来松涛和自己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个高大英武、一个美丽勤劳,松涛一直是自己的偶像,特别是松涛介绍她参加革命以后,她更加崇拜松涛了。

  当时由于自己年龄还小,又天天在一起倒没有觉得什么,可后来松涛调到县城工作,自己开始思念松涛,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步地加深,自己已经意识到自己情窦初开对松涛哥产生了爱慕之情。可这一切都成为了一场梦,打碎这场梦的就是这次被捕和被捕后所遭受的种种难言的不幸。她又讲诉了自己近四年来无数次罄竹难书的悲惨遭遇。平静地请芬姐转告松涛,自己身体不干净不能作他的新娘了,当然还有许多隐忍不言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她感谢松涛哥对自己的信任和关爱,但此时的她已经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她衷心地希望松涛能找一个更好更纯洁的姑娘。

  芬姐被这旷世之爱而感动,又为她们的凄惨遭遇而痛心,中国几千年来,对妇女所留下贞操观念,深深地烙在这个大山女儿的心中,是根深蒂固的,是牢不可破的。芬姐知道要想解决小曼的思想症结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无可奈何地把小曼的想法告诉了松涛,并满怀信心地对他说:「希望并没有破灭,她会通过不断的思想工作,来改变小曼的封建残余。」

  为了减轻组织的负担,蒲小曼在伤稍微好一些时,就回家养伤,并积极地投入了支援解放战争的革命洪流中去。

  九死一生离牢狱,亲人战友齐相聚。强抑铭心刻骨爱,椎心泣血泪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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