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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作品】【新蜀山剑侠传】引子 莽莽群山 峨嵋锁云雾,重生乱世 少年登仙途,1

[db:作者] 2025-06-23 22:45 5hhhhh 4340 ℃

新蜀山剑侠传

 

 作者:insetup

 2010/9/18 首发于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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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想了一下,还是把原文改掉。毕竟引用的是多年前的练笔之作,现在看来文笔粗疏,与全文的格调实在不相匹配。再者毕竟后面是完全不同的文章,将两段情节放在一起,也让人感到别扭。索性全部重写算了。对于开始造成某些读者阅读上的不便,本人表示十分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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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第一章

     峨嵋山雄踞西蜀,气势雄伟,唐诗人李白曾有“峨眉高出西极天”之慨,坐定峨嵋西川第一名山的称号。实为海内洞天福地之首。山中景色尤胜,常年云雾缭绕,雨丝霏霏。弥漫山间的云雾,变化万千,前人颇叹此地常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之妙。其中后山多为深山大泽,多为那虎豹豺狼栖身之所,沟壑纵横,云雾叠嶂,常有人见其中有剑光出没,口口相传,都说那里是妖魔纵横之地,常人听了传言,渐渐的裹足不前,倒让那些后山养静的高人异士,凭空落得一个清静。

  且说在峨嵋山脚下,有个小小村落,村中不过百十户人家。皆是附近的山民,在一起杂居。相延百余年,竟也渐渐的成了气象。为首的以罗、陆、展氏为最多,其中又以罗氏族人最盛,是故这数十年来,村中皆尊罗氏为长,数代村长皆都姓罗。这一任村长名叫罗经,年方四十,正是盛年,膝下只有一子,名叫罗权,小罗权年只十三,但生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便像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亦继承了父亲的性格,为人豪爽侠义,便成了村里的孩子王,由于家中也不需要他做甚么活计,便整日里带着一群孩子们四处玩耍,便成了村里的孩子王。

  这一日正是暮春三月,艳日当头。一群孩子,正在山壁下的一个平台处玩耍。玩的却是小孩子们过家家的游戏。罗权年纪最大,便被推出来做了爹爹,然后又选了女孩子中,长的最好看的那个,名叫小袖的,当了母亲。然后做了一堆小碟小碗之类,又堆了个土堆,算是喜台,插了两根树枝当做蜡烛,众人拥着他们,嘻嘻哈哈的去拜天地。

  罗权年方十三,还是懵懵懂懂的,小袖比他小上一岁,但女孩子家心智早熟,已经隐隐有了些淑女之思,头上被蒙着块布,听着众孩童嘻嘻哈哈的说是要拜天地,脸上烧的通红,心中却隐隐起了丝期盼之念。不知是羞是喜。

  众孩童按着他们在台前拜了三拜,然后啪啪的拍起手来,算是礼成。然后嘻嘻哈哈的簇拥上去,将小盘小碗都摆开来。小袖揭下脸上蒙着的布片,看到罗权脸上也罩着一张帕子,那却是她母亲缝制给她的贴身之物,这次将它贡献出来,所存的,不过是她小女孩儿家的一点小小心思,殊不足与外人道也。这时看罗权仍然将它罩在脸上,并未取下,心中不禁大羞,伸手便要去抓。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恰巧将那帕子吹去,那帕子是丝绸所制,轻飘飘的浑不着力,被一阵山风吹过,飘飘摇摇的向远处去了。

  小袖连忙抢上前去,快步去追,可是那帕子被风吹着,飘上天空,居然落在一棵大树的枝丫之上,挂在上面,怎么也下不来了。

  小袖站在大树前面,望着这有两人环抱不过来的树干,以及高高悬在上空的,足有数丈高的树枝,眼泪不停的在眼圈里转着,强忍着不掉落下来。

  罗权大步流星的上前,拍着胸脯说道:「这算什么,看我上去把它给你摘下来!」

  小袖惊道:「这树有这许高,权哥哥,还是算了吧!」

  罗权抬头看看,枝丫高高的悬在半空,看上去确有几分怕人。但听到小袖阻止他,却激起了他一丝好胜之心,在手心啐了口吐沫,说道:「这算什么?年前和父亲下山,连山岩我都曾爬过!」说罢从腰间掏出鹿皮套索,向上一抛,正套在一根最粗的树枝上,用手一试,触手处极为着力,便把那套索系在腰间,然后抓着树干,攀缘而上。

  众孩童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罗权一步步攀上去,终于摸到了那根树枝。均张大了嘴合不拢来,小袖更是觉得罗权乃是天下最有本事之人,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至于自家那块帕子这时却已被她抛诸脑后了。

  罗权骑在树枝上,伸手够着了那块帕子,得意洋洋的向着下面一挥,顿时传来一片惊叹之声,罗权十分得意,伸手抓紧了绳索,双足向树上一蹬,身子半空跃起,直向下面落去。想来一个凌空飞坠,让大家看看他的本事。

  就在他刚跃到半空之际,忽然空中飞来一物,胁生双翅,长得鹰鼻鹤嘴,样貌十分古怪,张开那长长的嘴巴向着罗权只一啄,罗权只觉得全身如坠冰窖一般,顿时失去知觉,那怪鸟伸翅一划,绳索从中断裂,罗权便从半空中直跌了下来!

  众孩童张大嘴巴,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小袖紧紧抓着衣襟,满脸全是紧张之色。这时在山涧之下,突然跃出个白衣人来。身形矫健,如大鹏展翅一般。左手一扬,袖出挥出两道银芒,金铁交鸣之声顿起,铿然有声。那怪物吃他这一击,身势顿挫,口中低低的吼了一声,转身飞了开去,铜铃大的眸子向着白衣人转了一转,双翅一展,飞向天空去了。

  那白衣人身形在半空中一个转折,右臂轻轻揽住罗权小小身躯,如一片落叶般,浑不着力的落下地来。

  那些孩童都吓的张大着口,说不出话来。只有胆大的孩子这时才惊叫出声:「原来是周老师!」

  原来那白衣人姓周名淳,却是去年刚从外地迁到本村的一名塾师,村人看他身材瘦削,不像能干重活模样,也不分田地与他,只是让他在村中教几个蒙童,由那些童儿亲长,每年分些柴米与他,让他聊以度日罢了。他平日里只带着一个女儿过活,深居简出,却从没人知道他还有如此功夫。

  周淳看到一众孩童脸上的惊骇之色,心知这次出手,已露了自己形迹,说不得还要离开此地,再度浪迹天涯。转头看向怀中的罗权,心道:「此子颇有侠义之心,倒也是我辈中人。」目光掠到他的脸上,忽然暗叫一声「不好!」

  原来罗权的脸上,这时已露出一片紫黑之色,尤其双目之处肿的极大,一双眼睛,竟似要从两个眼眶之中突将出来。周淳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毒物,居然如此厉害!

  众孩童这时才纷纷涌将上来,看到罗权脸上的骇人之状,都吓的不敢作声。还是周淳一一分派他们,回家去将大人喊来。又将罗权送回到家中。罗经与罗权之母见到儿子居然成了如此惨状,惊得说不出话来,罗母眼中珠泪,已经淆然而下。罗经皱着眉头,望向周淳,「相处经年,不知先生竟有如此本事!」

  周淳一拱手,「我本是飘零之人,带孤女来此地落脚,原不想惊动了尊驾!」

  罗母这时早已哭得泣不成声,见二人还在说话,泣道:「你先看看权儿,好端端的出去,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罗经还没说话,村中已有人请来了大夫,周淳也是粗通医术之人,但见到罗权脸上高高肿起,面上呈现一片紫黑之色,均是束手无策。若说是外伤,可没见过有如此严重的。若是中毒,却也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毒性。

  他们却不知,空中飞来那怪物,本是峨嵋后山终年积累的死尸煞气,吸取日精月华,孕育出的一个毒物,其巢穴,就在后山他们玩耍之处不远,那日是它修炼初成,第一次出土作怪。偏巧遇到罗权,那一口气是其数百年于泥沼瘴气中所积,其毒性非同小可。周淳早年虽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终非剑仙一流,如何能知?

  这时罗权忽的大吼一声,震得房顶瓦片簌簌作响,灰尘哗哗的落将下来。只听他大叫一声:「痛死我也!」身躯挺直,从床上弹起,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股鲜血如箭一般直喷将出来,将前面一片白地染得鲜红,再探鼻息,竟是只有出气,全无进气,眼见得是不活了。

  罗母大声痛哭,晕倒在地。周淳忙伸手搭上罗权脉膊,只觉他体内生机正飞快消逝,眉头顿时一皱。他虽然来此地时日未久,却也喜欢罗权这孩子胆大心细,为人豪爽义气。甚至曾有传他衣钵之心。这时见他已然无救,心中也是难过。三指搭在他脉门处,久久不愿松开。

  「咦?」周淳眉头忽然轻蹙起来,只觉得罗权的经络中有一道极细小的气息,虽然细微至不可觉察,但却绵延悠长,极顽强的从丹田处,向着四肢百骸散发出去。这丝气息,却似与罗权的身躯格格不入,在罗权的经络里上窜下跳,把那周身的奇经八脉,当做了一个战场一般!

  罗经看着罗权的脸色时青时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淌下来,心中亦是痛如刀绞。请来的大夫只是叹着气,让罗家速速准备后事。周淳却是搭着罗权的腕脉,沉吟不语。

  罗经的心中生出一丝希望,望向周淳,「周先生,小儿可还有救么?」

  看着周淳缓缓摇头,罗经心中便似坠入了冰底,这时周淳却道:「令郎所中之毒,其性之猛之烈,实为我平生仅见,换得常人,一时三刻之间,早已毙命。令郎却能撑过此时,可见冥冥之中,未必没有定数。」说罢从袖中摸出一粒丸药,「这时我昔日登少室山,由一位僧人赠我的小还丹。功能易筋洗髓,且吊得数日性命,便有转机也说不定。」说完取来清水化了,撬开罗权牙头,将丹药灌了下去。

  说来也怪,这丹药灌了下去,罗权不断抽搐的身体便慢慢平复了下去,气息也变得悠长起来。罗经与清醒过来的罗母大喜,忙不迭的向周淳道谢。周淳却并不受礼,只是说:「这丹药虽然灵效,却无怯毒之功,只是吊住令郎数日性命而已,待得药效尽了,仍是无用。尊夫妇还需速速寻访名医,为其诊治才是。」说罢掉头还家去了。

  且说村长罗经,平日里为人豪爽义气,处事公平,在村中极受村人爱戴。听说他的爱子中毒,昏迷不醒,村中人人出力,有人取来家中珍藏多年的灵芝药草,或者去毒的秘方,亦有人提议要到山外的大镇,延请名医。罗经心中焦急,亦无头绪,索性全盘照收。

  过得数日,罗权体内已不知灌下了多少丸丹药汁,山外的名医亦请来了两位,但见了都纷纷摇头,直言罗权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言下之意,还是让罗家早早准备后事了罢。罗经听了心中烦闷,索性拿大棒子轰了出去。但罗权却仍无好转,虽然不再如先前般折腾,整日里只是沉睡,但却开始每日里发烧,身体也变得忽冷忽热。有时如炭火一般,热得烫手,有时又如三九里的寒冰,冰冷的骇人。罗母每日里只是垂泪,罗经心中亦慢慢绝望,已经开始准备打造棺木的事宜了。罗权每日里,倒是多蒙周淳和小袖帮着照应。

  小袖今年尚不到十三,但发育的娉娉袅袅,已颇有少女风姿。她平日里与罗权相处的便好,这次罗权中毒昏迷不醒,究其原因,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心中更是伤心。只是每日里前来罗家照应,整日里用那双秋水般明亮的大眼睛望着罗权,心道:「权哥哥,你可要快些好起来才是呀!」

  周淳亦对罗权的情况感到奇怪。他行走江湖多年,对医术也薄有涉猎。对于这等猛烈的毒性,实是闻所未闻。即使换作身经百战,筋骨如铁打一般的江湖人物,中了这等毒物,早已命丧黄泉了。罗权虽然骨骼清奇,身体强壮,但毕竟是从未习过武功的少年,就算有自己的小还丹吊命,居然能活过这多天,真是奇迹。他用手搭着罗权的脉搏,久久不语。

  虽然罗权看起来情形甚是凶险,但他体内那种细泽而绵长的生命之气,却顽强的挺立着,不曾有丝毫减弱,周淳亦敢断言,若非这种气息在罗权体内支撑着,怕是他早已魂归幽冥了。他正皱起眉头,细细思索,想着平日里所见的典籍记载,何曾有过这种情况。这时忽听外面有清脆的喊声叫道:「爹爹!」

  周淳向外望去,脸上便带出微笑,说道:「轻云,你怎地来了?」

  外面扣门的,是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衫子,眉目恬淡,出落得十分美丽。却是周淳的独生女儿,名唤轻云的便是。

  周淳平生只得这一女,加上其母早死,对她加倍的爱护,自身武艺也倾囊与授,故而轻云虽只十四五岁年纪,但一身武艺,隐隐已可与江湖上一流人物比肩。他见轻云快步奔来,便走出门外,问道:「何事如何惊惶?」

  轻云的眉宇间,带着些不忿之色,说道:「爹爹,方才那女冠,做事好生无礼,你需帮女儿出这口气才是!」

  周淳忙问缘由,原来这日轻云代他教授那几个蒙童,课业已毕,便带他们到村边玩耍。却在村口见了一个中年女道姑,向他们讨水来喝。轻云素来心善,便盛水与她。谁知那道姑见了轻云,却说她资质出众,身具仙骨,要收她做衣钵弟子。轻云与她素不相识,哪里肯依,两下说的不合,便动起手来。轻云念她是出家人,未动兵刃,只伸手与她对敌,谁知那道姑本事高得出奇,只用两指,便点了轻云腕脉,夺了她腰间宝剑。却不还手,只一定要轻云做她弟子,又让她还家,与尊长商议。轻云知道周淳在罗家帮手,便直奔来了。

  周淳听罢,不禁责道:「我平日里常与你说,江湖上最难惹的是僧、道、乞丐同独行的女子。遇见这种人孤身行走,最要留神。听你说来,那道姑本事高你何止十倍!若她稍有杀念,便十个你也早送了性命!」

  轻云不忿道:「便是她本领再大,难道还大得过爹爹去?」

  周淳苦笑道:「我早年在江湖上,也不过稍有薄名,武艺高过我的不知凡几。何况这世上,更有那剑仙一流,日行千里,飞剑伤人,皆是传说中的人物。你小小年纪,不知江湖险恶,怎可造次?」

  轻云听了周淳责怪,忿忿而不敢言。周淳便道:「你且带我,去会一会那道人。」

  二人行至村口,果见前面站定一中年女道,身着一袭黑色道袍,眉目轩秀,隐隐有出尘之态。手中持着一柄拂尘,根根银丝闪着寒光,一见便非凡尘中人。周淳不敢怠慢,上前深施一礼,「小可周淳,方才正是小女。不知仙长修真何处,贵姓高名?」

  那道姑见周淳态度恭谨,便还了一礼,道:「贫道号餐霞,向在黄山修行,今来峨嵋山访几个同道,偶见令媛在此地玩耍,贫道见她身具仙骨,正是我辈中人,颇想收归门下,传我衣钵,不知尊驾肯割爱否?」

  周淳闻言大喜,他当年行走江湖,曾闻道黄山有名为餐霞的女剑仙,据说修行多年,是出名的女仙,飞剑道法均练得出神入化,轻云如能拜在她的门下,当真是修来的造化。便躬身道:「道长垂青小女,实是她的造化,焉有不肯之理?」说罢转向轻云,「还不拜见你师父?」

  轻云眨着眼睛,望向餐霞,实不相信这样一个娇弱弱的女道,站在那里都似被风吹了去似的,能有多大本领。

  餐霞大师见状不由微笑,知道轻云的小心思,便道:「小姑娘,你且看来!」说罢左臂一抬,袖子中倏地飞出一道寒光,如闪电一般,只听「蓬」的一声轻响,再看山涧边上一棵粗几近抱的古树,已被拦腰折断,那道银芒转了个圈,又回到餐霞大师手中。

  轻云惊得瞪大眼睛,合不拢嘴来。再看餐霞大师手中所执的,不过是数寸长的一柄小剑,光华内敛,隐隐透着青气。谁能想到竟有如此威势?

  她为人机敏,当即拜了下去,「弟子周轻云,拜见师尊!」

  餐霞大师忙将她扶起,笑道:「我来的匆忙,未带什么礼物,这是我昔日闺阁之中,用过的一柄匕首,经我真火淬炼,也算一柄宝剑,便先赐你做防身之用。」

  轻云喜盈盈的接过,放在怀中,只觉得剑身上透着寒芒,一股青气不断的流转,仙家宝物,果然不同凡响。

  把玩了半晌,忽的想到一事,便道:「师尊,你即是仙人,想必定是有大神通的了?」

  餐霞大师笑道:「这世上三山五岳的高人无数,你师父虽然修炼得有些道行,焉能提神通二字?」

  轻云便拉拉周淳的衣袖,「父亲,师尊道法通玄,医术必然也是好的。不如请给权弟弟看看,如何?」

  周淳一拍大腿,自己却忘了这事,忙着罗权受伤之事,对餐霞大师说了。餐霞听了沉吟片刻,便道:「你且领我去见见。」

  三人来到罗权的床前,餐霞见了情状,不由讶道:「这是由穷山恶水之水,历经千载方积累出的毒瘴,莫说常人中者立毙,便是有些道行的剑侠,也未必得脱于难,这孩子莫非是服了什么灵药,居然能吊命至此刻不死?」

  周淳便将自己赠予小还丹之事说了,餐霞沉吟道:「小还丹虽是强筋健骨的灵药,却不能医此等奇毒,且让我看看。」说罢将三指搭在罗权脉门之上。过了片刻,沉吟不语。

  这时罗经与罗母都赶了过来,看到餐霞一派仙风道骨,俨然是出世的高人,心中都起了希望,见她默然不语,都将心提了起来,只怕她说出「不治」二字。

  好在餐霞过了片刻,将三指收了回来,缓缓道:「令郎际遇之奇,古今未有。我这里有灵药一枚,你们用水化了,分三日给他服用,再用黑豆、芭蕉冲水,做汤服了,过七日准醒。」

  罗经与罗母顿时大喜,连连道谢,餐霞只摆摆手,心中却道:「此子明明生机早已断绝,却有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生气,吊住他的性命,又有小还丹助他培育元阳,这才保住性命不失,不知是何缘故?」暗地里掐指演算,却觉得平日里还能窥测的天机,这时已经变得全然混沌,再也不似先前清楚,心中顿时惊异起来。「如今邪派渐渐势盛,三次峨嵋斗剑又相去不远,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变数?这却要去九华山,寻掌教真人,问个明白。」

  想了片刻,见轻云已收拾随身衣服回来,便来到院中,又让轻云与父亲做别,随后携了她手,只喝一声「疾!」,平地便涌起一片黄色光华,托着二人,飞也似的向天边去了,片刻间便不见踪迹。留下满院中人,尽皆惊叹。

  罗经与罗母二人,按着餐霞所言,自去准备,暂且不表。且说罗权七日后果然醒来,众人均喜不自胜,却不知这蜀山剑侠传中,已经起了巨大的一个变数!

                第二章

  罗权七日之后果然醒来,父母均喜不自胜,但他人却变得呆呆傻傻的,每日里呆坐在床上,似乎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忘光了,就算连父母都不认识。弄得罗权的母亲每日里垂泪,以为儿子经此一事之后烧坏了脑子,生生变成了个傻子。

  却不知道罗权的心里也十分惊骇,他怎么会来到了这个世界!

  且将时间向后推延四百年,那是二十一世纪的上海,也有一个名叫罗权的青年。他与世间泯然的众生一般,上学,高考,大学,找工作,过着这些平凡的生活。在他毕业后的三年,被第四个老板辞掉之后,罗权终于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大学期间不用功学习,把精力全放在读小说上面,以致于半分本领都没有学到,弄得现在连找个饭碗都成问题。

  在又一次领教了房东的冷脸之后,他觉得万念俱灰,终于从金桥大厦88层的楼顶上,跳了下去。

  当他重重的摔在水泥地面上时,他出奇的觉得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相反四肢百骸都软绵绵的,只是身体里感到不断的空虚,那是血液迅速向外流出的后果。

  当他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他就感到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他整个人都吸了进去,然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罗权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惊异的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这里人人都穿着古装,说着他很难听懂的言语,那个紧紧抱着她,满脸慈祥的中年妇女,居然自称是他的母亲!

  而他自己的身躯,却变成了一个仅有十四岁的少年!

  在过了几天之后,罗权终于认识到了现实——自己确实是穿越了!

  而周围的一切让他感到十分的茫然,他也不会说那些带着川音的乡语,于是他只得祭起了穿越者最初无往不利的法宝——失忆!

  当他慢慢懂得了那些乡人所说的话,他便更加的茫然了。他只能从服饰中依稀推断出来,自己大概是在清朝初年。但具体到什么环境,他确实是两眼一摸黑,全然不知。这一天,他又坐在房檐下面,对着天空怔怔的发呆。

  这时外面有一个小姑娘探头探脑的走进来,用两只手捂住他的眼睛,笑嘻嘻的说:「权哥哥,你认不认得我?」

  这女子当然便是小袖,自从罗权病好了之后,她父母便不怎么让他到罗家来。毕竟两人的年纪都渐渐大了,男女有别。可小袖却不怎么肯依,仍旧三天两头的往罗家跑。

  罗权向她笑笑:「我当然认得你,你是小袖妹子。」

  小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权哥哥,你认得我了?」

  罗权笑着点点头,他对这个小姑娘很有好感,也知道自己是帮她摘风筝,才会被那个怪物所伤的。从这些天来,村人闲谈的话语,他大概对自己的遭遇有了了解,也知道是一个路过的老道姑,用灵药将自己医好。

  最吓人的是,那些村人居然说,那道姑是什么剑仙!这让他感到头皮发麻,作为一个坚定持有无神论的新社会大学生,他实在难以想象什么是剑仙?

  但那些村人言之言之凿凿,活灵活现的说着那天餐霞大师破空飞去的情景,让罗权不由得不信。从而也使得他更加的惊惧。不管穿越到哪个时代,毕竟他能凭着历史的先知先觉,占据一定的优势。但现在显然脱离了他的掌控之内。

  难道自己是穿越到了异世界?

  罗权的心里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小袖就惊喜的大叫起来:「大家快来,权哥哥好了!」

  随着她跑出院子大声喊着,不一刻,院子里就挤进了不少人,为首的正是罗权的母亲,这些天来她心里充满愁思,连头发都白了不少。这一刻她脸上却是精神焕发,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神彩。她看到罗权之后,就一把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罗权突然飞去不见踪影。

  这一刻,罗权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温情,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已经不是如浮萍一般,无依无靠的人了。

  当周淳也前来给罗权诊脉的时候,罗权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早在村人的闲谈当中,他就知道这位周老师曾经在江湖上行走,肯定是一位知道很多的人。只是还没意识到他就是蜀山剑侠中的那个周淳。名列三英二云之一,大名鼎鼎的周轻云的父亲。

  当周淳给他诊完脉搏之后,便欣喜的道:「你如今毒性已经全然去了,只需要调养几日,便能尽复旧观!」

  罗母欣喜的流出了眼泪,罗权却不经意的问道:「周老师,听说那天给我看病的,是一位仙人,不知道姓甚名谁,仙家洞府何处?」也亏了罗权前生是一名中文系的大学生,古书素来是读习惯了的,不然很难适应古人这样文绉绉的说话。

  他本来只是拿这话做个引子,想问问周淳外面的世界如何。谁知周淳却说出一番让他石破天惊的话来。只听周淳说道:「救你那人确是位不世出的仙人,那是在黄山修炼多年的女剑仙,人称餐霞大师的便是。我女轻云拜在她门下,也不知是几世才修来的福分。」

  这几句话震得罗权的耳朵嗡嗡的作响。他上学时酷爱武侠小说,人称天下第一奇书的《蜀山剑侠传》,自然是熟读了的。主要人物的名字他也都能熟记,自然不会忘记手执青索神剑,名列三英二云之一的周轻云的名字。原来面前这位周老师,便是「齐鲁三英」之一的云中飞鹤周淳!

  罗权心神激荡之下,脱口而出,「你是云中飞鹤周琅!」

  周淳面色大惊,双眉一立,眼中射出两道寒芒,用手紧紧扣住了罗权的脉门,「你是如何知晓?」

  罗权这话一出口,便知不好,心中念如电转,嘴上说道:「周老师,我自从受了毒伤,这些日子也不知怎地,脑子里昏昏沉沉,浮起来许多事情,偏又不甚真切,只仿佛便是天然发生过的,也不知怎的到了我脑海里,方才那句话便是脱口而出,却实不知是为何而说的。」

  周淳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缓缓松下手来,心道餐霞大师曾说此子际遇之奇,世间罕有。难道他是仙人转世?他曾听故老相传,有些仙人因今生造了杀孽,亦或福缘不够,不能成就天仙位业,只得兵解转世,重修来生。难道罗权前世曾是一位仙人?

  他心中存了此念,便松下手来。这时罗权却跃下地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着周淳拜道:「罗权不才,愿拜在老师门下,学习武艺!」

  周淳忙将他扶起,「何出此言?」

  原来在这片刻间,罗权已经做了决定。既然他转生到这个世界,便绝不甘心做一名默默无闻的乡民,渡此残生,说不得要修仙学道,在正邪之间搅上一场,见识一下那峨嵋斗剑是何等的威风豪气。但他自处于深山之中,何来机缘拜访仙师?

  据《蜀山剑侠传》中所载,这云中飞鹤周淳,虽然本事平常,却是书中第一等福泽深厚的人物。他女儿是峨嵋少一辈中,一等一的剑侠,自己师父是东海三仙中的追云叟白谷逸,自己的结义兄长李宁,更是佛门中一等一的人物。按现代的话来说,他在仙人中具有极其丰富的人脉。这等人物,不趁现时结交,更待何时?

  周淳却不敢当此大礼,忙伸手将他扶起。「贤侄受餐霞大师称赞,将来必是神仙一流人物,我是俗世的侠客,却如何能当你的师父?」

  罗权却不管他,只是长拜不起。周淳便道:「我虽不敢做你的师父,但平日里教你些武艺,打好根基,以待明师,却是行得。」

  罗权闻言大喜,重又起身,拜了三拜,口称「周老师」。周淳便也坦然受了。于是自这天起,罗权每日早晨起床,便先到周淳家中,练气凝神,修习内功。

  与罗权同时习炼,还有一个叫赵燕儿的。罗权记得书中也曾记载,后来拜了李元化为师。燕儿为人纯朴,倒与罗权十分相得。二人师兄师弟,相处的甚是融洽。如此便过了两年,罗权年已十六,身形亦已长成,蜂腰猿背,依稀是个少年英侠的模样。其间轻云曾回家探亲两次,后一次已是自驾飞剑而来,看到罗权,亦十分欢喜。并说他日必为罗权和燕儿寻一位好老师,让他们一并修成仙道,得享长生。

  燕儿听了喜不自胜,罗权却嘿嘿笑着,不做言语。心头自有盘算。

  这一日罗权自山上打坐调息归来,半路却被小袖拦住。小袖这两年来渐渐长成,出落的如花朵儿一般,俨然已是个妙龄少女,罗权平日里与她言谈便十分小心,轻易不肯多言。这日见小袖拦住自己,脸泛红晕,心中不由奇怪。小袖对他说道:「权哥哥,你且这边来,我有东西送你。」

  罗权跟着她七拐八绕,到了一处水潭边上,十分隐秘。小衫脸色红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塞在他手里,便转身跑开了。

  罗权打开香囊,上面隐隐传来一股少女的幽香。他苦笑一声,小袖对他颇有情意,他早就知晓。但他这两年来一心练武,把小袖全当妹妹看待,实无半分男女之私。心想自己也该早些出山去,想必过了数年,她便能慢慢忘却此事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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