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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春影更新9-10章,4

[db:作者] 2025-06-23 22:45 5hhhhh 8360 ℃

  于是,她想要起身下床,看看有哪里可以清洗一下战场上所遗留的-精液与淫水。

  可是,当徐素音刚要下床的时候,突然,颈部传来一阵紧束的感觉,差点勒得她无法呼吸,于是,她连忙用手去摸颈部。结果,顿时吃了一惊,原来她的颈部正束着一条皮带,而皮带的的一端,竟还栓在了土炕内侧的木桩上,长度正好只可以让她坐在床上,却无法走下床去。

              第七章情萌心动

  是谁?是谁将我锁了起来?难道是幽冥殿的人不守信用?

  徐素音大惊失色,再度环顾四周,但这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屋,实在无法给她提供有力的答案。

  难道是大牛?

  嗯,从目前来看,也只有他的嫌疑最大,可他一个乡野少年,为什么要锁住我呢?

  徐素音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她决定去外面,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线索。

  她伸手去解颈部皮带,却不想,系带之人的手法,竟然颇为奇妙,令她怎么也找不到破解之处。于是,她便去解木桩的那端,结果,那端所系的方法也是这般,亦令她无可破解,而这,也就难怪锁她之人,敢不锁她的双手,而放心的拴她颈部了。

  无奈之下,徐素音双手抓住皮带,然后用力一扯……

  可惜,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的身体竟然是那么的软弱无力,只不知是昨夜高潮所致,还是因为淫心蚀骨散的后遗症。亦或是有人下药制住了她的功力,所以才敢如此放心的用皮带来拴她。

  若是前两者,徐素音倒还可放心,但若是后者,那她的处境,可就堪忧了。

  于是,徐素音试着凝聚功力,却发现内力所行之处,并无任何阻碍,看来身体无力,应该就是昨夜所致。如此,徐素音也便放下心来,静静地运行内力,待积蓄一些功力后,猛然用力,终于将拴着她的皮带扯断。

  而这时,徐素音心中便有九成确定,锁住她的人,便是大牛。不然,有谁会在不制住她功力的情况下,用这等普通皮带来拴锁她呢?

  这样一来,徐素音也就不再那般紧张了,只是她心中还是很好奇,大牛为什么要将她拴在炕上?

  她心中做出很多猜测,可惜,猜测终究还是猜测,而答案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揭晓。所以,徐素音便不再想,开始穿鞋下炕。鞋,仍旧是她那双粉色绣花鞋,此时正被整齐的放在炕边。

  徐素音穿好鞋子,刚站在地上。突然,就听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此脚步声顿地有力,显示着这声音的主人,必是一个健康雄壮之人,而在徐素音听来,还可知道,这人并不会武功。

  房门打开,就见大牛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而且,他手中还提着一堆大包小包。

  「咦?你怎么把带子弄断的?难道你真要跑?」当大牛看到徐素音站在炕下,颈中挂着半截断带之时,他顿时大惊,声音很是焦急。

  徐素音欲知他的目的,所以装作一冷冰冰的样子,问道:「你为什么要锁我?」

  大牛快速的将房门关上,再用身体顶住房门,摆出一副誓死不让徐素音走出屋门的架势,然后,他才大声的说道:「因为你骗我。」

  徐素音奇道:「我怎么骗你了?」

  大牛道:「你告诉我说,鸡鸡插洞洞,是为了喂虫子。但我仔细一想,才想起,以前娘给我说过,两口子生孩子的时候,才会把鸡鸡插在洞洞的。」

  徐素音登时失笑,她没想到,大牛的娘亲竟然这般开放的给儿子讲这种事情。

  不过,就算是她骗了他,他也不应该锁她啊?

  所以,徐素音便问大牛。

  大牛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娘说,男人的鸡鸡,只能插在自己媳妇的洞洞里,所以我插了你,你就是我媳妇了。」

  「啊?」这理由,令徐素音哭笑不得,那脸上的冷冰也无法再继续装演。

  然,接下来,大牛的话,却令她笑不出来了,反而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就听大牛说道:「可是我知道,像这样天仙般的美人,是不会跟我这样的穷小子的。但我真的好想娶你当媳妇,所以……」说到这里,大牛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只不知是因为羞愧,还自卑。

  徐素音看着大牛,忽然觉得这个傻傻的少年,此刻是那么的惹人怜爱,所以她温声说道:「所以你想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跑掉。」

  大牛微微的点点头,然后低声说道:「嗯。我娘还说过,孩子是娘的心头肉,所以我就想、就想让你生个孩子,那时、你就舍不得跑了。」

  「嘿,你这傻小子,竟然还有这般心机,呵呵……」徐素音听得大牛的想法,顿时笑出声来,不过,她的笑声中,却没有一丝嘲笑之意,反而有着许多的温馨之情,甚至,她心中不禁想道:如果没有师仇要报,我或许真的会为这少年生儿育女,从此过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平凡生活。

  而大牛此刻,似乎也看出徐素音心中大好,所以他立刻跑到桌前,一边将手中的包包一一打开放在桌上,一边对她说道:「姐姐,你不走行吗?其实我虽然穷,但也可以养活你的。你看,我刚才去集上买了好多东西呢,有梳子、镜子,还有这块大花布,你看多好看啊。」

  徐素音看着大牛展现在自己眼前的蓝花棉布,眼圈不由得变得红润,她猜想,这些应该花费了大牛不少的积蓄吧。

  「哦,对了,还有……」大牛似乎想起什么,连忙将布放下,然后从胸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后,双手托着,对徐素音说:「姐姐,这是那种从云南来的白色药末,听说专治伤口。所以我就买了点,给你治胳膊上的伤口。」

  徐素音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一包云南白药。看其成色,虽不是上等,却也算中等,而价格想来也不便宜。所以她的眼圈便更加红了,眼泪也开始在眼中打转。

  不过,她心中感动,但却还是埋怨道:「大牛,这些东西花了你不少钱吧?

  其实,你不必为姐姐这般浪费,姐姐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你看,这伤口已经结疤了。」

  说着,她扬起手臂,将衣袖破损处呈于大牛眼前,令他看见里面的伤口,果然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其实,这很正常,毕竟,剑无常只为下毒,无意伤她,所以伤口虽近寸深,但长度却不足一寸,而且,当时她止血及时,所以一夜过去,伤口便已开始愈合。

  这时,大牛憨憨一笑道:「嘿嘿,结疤了再上点药,那不就好的更快了?来,我给你上药。」说着,大牛将徐素音扶回炕上,然后,又去外面端了一盆清水。

  想来,屋外应该有水缸之类的蓄水器皿,不然,他也不会回来的这般快。

  徐素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忙碌的大牛。她发现,在这一刻,她的心中有一股暖流,正快速的流淌在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令她的心情,感到了一阵久违的甯静。是的,久违,很久很久的久违,在她的记忆中,这般甯静、祥和的心态,也只有在师父生前,还曾属于她,但在师父死后,它却也一去不再複

                返……

  可此刻,这个少年却又重新给她送了回来,令她不由感歎:这简直比送她十几二十个高潮,还要令她开心啊。

  她依旧看着大牛,看他小心翼翼地用清水,为她洗去伤口附近的血汙,然后,将那包云南白药,轻轻地撒在伤口之上,最后,他又从怀中取出一条长布,小心地开始包紮伤口,一圈一圈,他包紮的很仔细,只是,男孩子做这种事情,终究是不擅长啊,所以徐素音的胳膊上,便多了一道厚厚的、淩乱的白色风景线。

  「嗤」徐素音看着胳膊,不由得娇笑一声。

  而大牛却已窘得低垂着头,从侧面可以看到,他的脸已经羞得很红。

  「很好看,谢谢你。」徐素音声音非常轻柔,非常真诚。

  大牛听出了徐素音的真诚,所以也就擡起头,但还是赧然的笑道:「嘿嘿,我就是这样粗手粗脚,姐姐,别笑话我。」

  徐素音微笑道:「没有,姐姐真的很感谢你。对了,你爹娘呢?」她从清醒到现在,也只见到大牛,所以,她心中奇怪。

  大牛听她一问,眼圈忽然一红,低声道:「我爹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是我娘拉扯我长大的。可在我十岁的时候,我娘又得了场大病,也死了,呜呜…

  …」说着,大牛声音哽咽,眼泪潸然而下。

  原来,他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个孤儿啊。徐素音心中怜意顿生,眼泪也瞬间流下,她将大牛搂在怀里,出声安慰道:「大牛不哭,大牛要坚强,这样你娘在泉下才会安心。」

  听她一说,大牛立刻从她怀站起,擦干眼泪,一脸坚韧的说:「嗯,我不哭,我都十五了,是个男子汉了,所以,我要好生活,让娘放心。」

  原来他才是个十五岁的小男孩,真看不出来。徐素音一听大牛的年龄,登时小小的吃了一惊,毕竟从体形与相貌上来看,他简直就是个十七八的少年,而且,他那肉棒,也根本令人无法与十五岁的少年,相联想到一起。看来,真是那句老话说的:人不可貌想,海水不可斗量啊。

  呀,我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徐素音玉脸一红,她没想到,怎么经过昨夜,她的心中竟然出现了这等淫荡的想法。

  这时,大牛仍然说着,而且,是用无比殷切的语气对徐素音道:「姐姐,你做我媳妇吧,我保证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咱俩好好过日子,然后,早点给娘生个大胖孙子,让她在下面也能笑醒过来,好吗?」

  徐素音看着大牛的眼睛,就见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清澈,眼神中的温情,更是令她心神一颤,几乎想要答应了他。不过,她知道,自己与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真的嫁给了他,恐怕反会害了他。所以,她小心地说道:「大牛,姐姐并不适合你,所以,你还是找个好人家的姑娘,一起过安安稳稳的生活吧。」

  大牛一听,顿时急道:「什么?姐姐你还想走?不行,我就要娶你当媳妇,我娘说过,男人要对自己的女人好,不能三心二意,所以,你是我的女人,我绝不让你走。」

  看着大牛急怒的表情,听着他霸道的宣称自己是他的女人。徐素音竟然没有一丝责怪,反而心中更觉得温馨幸福,不过,她还是拒绝了他,甚至不惜诋毁自己道:「大牛,你知道姐姐是什么人吗?」

  大牛脖子一歪,大声说道:「知道,你是我媳妇。」

  「呵呵……」徐素音看着大牛赌气的样子,脸上顿时笑颜如花,但她的脸色,随即便黯淡下来,因为,接下来的话,令她实在无法开心的说下去。就听她说道:「姐姐是妓女,妓女你知道吗?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娼妇、婊子,所以,你若娶了姐姐,那你就一辈子也擡不起头的,你娘在泉下也不会开心的。」徐素音又擡出大牛的娘亲,希望大牛能够退却。

  但大牛的脾气,似乎真的像牛一样倔,所以就听他说道:「我不管,我就要娶姐姐,别人敢说坏话,我揍死他们。」

  徐素音问道:「那你娘呢?」

  大牛道:「我娘从小就疼我,她一定会喜欢你这个儿媳妇的。」

  「你……」徐素音顿时无语,她发现,原来口才再好的人,一旦遇到一根筋的人,那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通他们啊。

  这时,大牛忽然跪在徐素音面前,声音又複哽咽道:「姐姐,我真的想让你做我媳妇,你不知道,昨天夜里,我搂着你睡觉,就像小时候娘搂着我一样,感觉好好啊,所以,你不要走好吗?只要你不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姐姐,我求求你了。大牛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呜呜……」说完,大牛号啕大哭,那声音,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徐素音一时愣在了那里,她想不到,原来大牛对她的依恋这么重,竟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其实,她心中何尝舍得这个令她温心的少年呢。

  突然,她心中一道灵光闪过,然后,她语气坚定的对大牛说:「大牛不哭,姐姐带你走。」

  是的,带大牛走,她想通了,五年前,大牛与她都失去世间的最后一位亲人,而五年后,大牛又在她最危难的时刻救她一命,那么,这一切一切的,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缘份。

  而既然是缘份,那又何必去逃避它呢?

                            第八章 蛮女秋纹

  所以,在上午时分,朱仙镇外的小道上,便出现了一辆牛车,缓缓向北而行。

  而车上坐的,自然就是徐素音与她的小情人大牛。

  本来,依徐素音的意思,想要雇佣一辆马车代步,那样速度既快,坐着又很舒适。但大牛却不同意,坚持要用自家的牛车代步,因为,那头牛乃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件值钱的东西,所以他向来视若珍宝,从不让它受一点劳累。

  而如今他就要离开家乡,不知何时能够回来,那么,黄牛便无人照料,若是送人,他却又舍不得,所以他便要将它一起带走。

  徐素音一见大牛如此坚持,也就依随了他,因为她想,牛车虽然慢些,但应该也能在晌午之后,到达开封吧。

  可是,当她坐上牛车之时,才知道,她想错了。原来,大牛母亲所留下的,竟然是一头又老又弱的老牛,看它那缓步慢行的样子,徐素音猜想,日落时若能到达开封,便真得谢天谢地了。

  而此时,徐素音也明白了,自己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大牛的母亲都已去世五年,那么黄牛的年龄便绝对是五年以上,而五年以上的黄牛,可算是牛中老者了,又岂能再堪伏枥?可惜,自己一时糊涂,就这么上了这辆牛车。

  而若任它这般慢慢地走到开封,那秋纹姐妹与凌君威她们,恐怕已经急得满世界找她,甚至还有可能惊动洛阳的白牡丹,那样一来,整个事态就得扩大,弄得人人不得安宁,所以,她必须尽快赶回怡情馆。

  于是,徐素音满脸笑容,声音温柔的对大牛说道:「大牛,咱们换乘马车好吗?你看,你的老牛,都快累坏了。」

  大牛侧坐车边,似乎已经对徐素音的美丽笑容有了免疫力,所以他不无她所惑,依旧神色如常地说道:「没事,老牛壮着呢,不会累坏的。你不知道,前几天它还拉着我去了趟市集呢。」

  因为刚才有经过市集,所以徐素音说道:「市集距你家不过两三里路,所以它能够坚持,但你知道吗?开封距此四十多里,相当于从你家到市集,来回二十几趟,那么,它还能撑得住吗?」

  大牛仍坚定的说道:「没问题,我家老牛可没那么弱,是吧老牛?」

  老牛似乎听懂大牛的话,居然『哞』叫一声,像是在回应大牛。

  徐素音哭笑不得,心道:就算它不累死,那我也得急死了。确实,此刻她就心中焦急,但却又不敢对大牛发火,毕竟,她可不忍心训斥大牛这样的纯真少年,所以,她只得苦恼的思考着让大牛换车的方法。

  想啊,想啊。突然,徐素音脑中灵光一闪,立刻对大牛说道:「转向,去五杨林。」

  大牛不解其意,但既然不是抛弃老牛,他就没有异议,所以很听话的指挥老牛,转向东方而行。

  原来,徐素音在思考之时,忽然想起,若凌君威他们寻找自己,五杨林肯定是他们必到之处,所以她想,趁如今尚未离开朱仙,不如先去五杨林看看,说不定真能遇到凌君威他们,那样,便可少去许多麻烦与意外。

  或许,真的是天佑徐素音。

  所以,当牛马,刚刚接近五杨林时,徐素音就见有一男一女,正骑马从林中出来,而那男的,正是她最想见的凌君威。

  再看那女子,一身红衣,长得眉似柳叶,目如秋水,一张白嫩的鹅蛋圆脸,看似娇美可爱,令人犹怜,不过当细看她眉宇之间时,却可见有一股英气显现,显示她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般怜弱。而这人,则正是徐素音的好姐妹——秋纹。

  这秋纹今年二十二岁,乃是徐素音最小的师妹,与其姐姐秋桐,同是杜芳怡的关门弟子。由于两姐妹是孤儿,所以,杜芳怡与徐素音对她俩很是疼爱。故而,在杜芳怡遇害之后,两姐妹悲痛不输徐素音,而后,与徐素音四处寻凶,后来,徐素音与人交易,卖身为妓时,她二人也毅然追随,与她共同卖身在开封怡情馆,成为仅次于徐素音的红牌姑娘。

  而她们的武功,也是不俗,俱都是十大新秀榜中人,姐姐秋桐位列第九、妹妹秋纹却比姐姐厉害,排位在第七名。

  所以,在昨夜,凌君威赶回怡情馆,将事情告诉秋家姐妹后,姐姐秋桐立即做出决定,一面遣人向洛阳救援,另一面,则让武功比自己高强的秋纹与凌君威一同返回五杨林。然后,若发现徐素音遇害,那就不想别法,只要着手报仇便是。而若徐素音被抓走了,那他俩就要尽力追上他们,而后紧紧跟踪,并沿途留下记号,等待洛阳白牡丹的援兵,然后营救徐素音。

  结果,今晨凌君威与秋纹赶到五杨林,一番查探后,除了猜到徐素音被绑架外,却没能再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更不知道敌人向何处而去。于是,两人便存着侥幸心理,想到朱仙镇上碰碰运气,虽然,她们知道幽冥殿的人,不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朱仙镇,但如今她们只能这么做。

  真是一切自有天佑。

  当她们刚出树木,立刻就看到了徐素音,顿时,两人激动不已,快马迎了上去。

  「师姐,师姐,你没事吧?」秋纹不待接近徐素音,便已大声向她询问,而且,眼泪也不禁流了出来,可见两人感情之深。

  徐素音见到好姐妹,眼泪也迅速流了出来,回应道:「秋纹,我没事。」

  马近牛车,秋纹勒马站定,跳下马来,猛地拥住徐素音,二女顿时哭作一团。

  凌君威则比她们要冷静的多,所以,他下马之后,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虽然他心中有许多疑问,但这些都要等两个姐妹发泄之后,才可询问。

  而且,此时他的目光,也被车上的大牛给吸引住了,他很好奇,这少年是车夫?还是有什么别的身份?

  痛哭一阵,发泄了心中的苦楚之后,徐素音当先止住哭声,拍拍依旧哭着的秋纹,说道:「秋纹,咱不哭了,你看姐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秋纹听徐素音的话,渐渐的止住了哭声。

  这时,徐素音又转头看向凌君威,微笑道:「凌师弟,辛苦你了,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连夜奔波。」

  凌君威轻声笑道:「徐师姐说哪的话,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如今,看到师姐平安,小弟也就安心了,只是,小弟不知师姐是如何脱身的?」

  徐素音笑道:「我哪有本事从妖狐与无影手下脱身呢,其实,是他们放过了我。」

  秋纹奇道:「放过了你?师姐你答应给他们竹林图了吗?」

  徐素音摇摇头,然后,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就连大牛解毒之事,也没有隐瞒。

  听得徐素音叙述,凌君威沉吟道:「这,会不会是幽冥殿的阴谋?」

  徐素音道:「不一定,毕竟,紫衣判官乃武林名宿,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小孩子,而欺骗我们吧。」

  凌君威道:「魔教中人,阴险诡诈,不可不防啊。」

  徐素音道:「嗯,正是如此。不过,如今我能够平安脱身,便已应该庆幸万分了。至于其它的,就到时再说吧。」说完,徐素音嫣然一笑,煞是动人。

  凌君威也笑道:「师姐说的对,向来只有千日做贼,哪能千日防贼。」

  这时,徐素音问道:「怡情馆可曾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昨夜我回去后……」凌君威将昨夜她们的商议,告诉了徐素音。

  一听果然惊动了白牡丹,徐素音苦笑道:「唉,为了我,到底还是麻烦大家啊。」

  凌君威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师姐不必愧疚。」

  徐素音道:「师弟,如今师姐安然无事,所以,烦请师弟再辛苦一下,先一步赶回开封,给秋桐报个平安,然后,再让她送信给牡丹妹妹,让牡丹不要为了我,而劳动她的手下了。」

  凌君威道:「嗯,师姐说的是,那小弟这就出发。秋纹师姐,徐师姐就劳你随行照顾了。」最后一句,乃是对秋纹所说,可秋纹却没有回应。

  于是,凌君威与徐素音,一起转头看她,心中好奇这平日跟百灵般,喳喳说个不停的秋纹,此刻怎么不说话了?

  两人一看,却见秋纹正脸色低沈的盯着大牛,那眼神之冷,竟暗含杀气,直将大牛看得满脸惧意,身体躲在徐素音的背后。

  徐素音奇道:「秋纹,你怎么这么看着大牛?」

  秋纹不答,仍看着大牛,突然,就听她大吼一声:「奸细,拿命来。」说完,秋纹玉掌击出,攻向大牛脑门。

  徐素音大惊失色,连忙一掌护住大牛,一掌迎上秋纹的手掌。『啪』一声响,徐素音的功力,尚未全复,所以她的身体立时被秋纹击退,几乎要落下牛车,由此可见,秋纹是真要杀死大牛。

  徐素音脸色立变,仿佛被触怒逆鳞的龙一般,沈声问道:「秋纹,你想要干什么?大牛如何惹你了?」

  秋纹一见徐素音被击退,马上看出她身体有恙,所以,她立刻紧张的问道:「师姐,你怎么样?没伤着你吧?」

  徐素音不理会她,语气冷冷的道:「说,为何要杀大牛?」说完,徐素音转头去看大牛,想确认他的情况。

  结果,一看之下,就见大牛已因她的后退,而被挤下牛车,好在徐素音护卫有当,所以没见他被两人的掌力所伤,此刻只是呆呆地躺在地上,似乎现在才想起,刚才那一幕是多么的可怕。

  徐素音将大牛拉回车,也不顾忌凌、秋二人在场,就紧紧将他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乖大牛,没事的,别怕,有姐姐保护你呢。」

  这时,大牛才缓过神来,所以,他顿时一声大叫,然后失声痛哭道:「姐姐,她打我,她好可怕啊,姐姐,大牛怕,呜呜……」

  大牛这一哭,徐素音心中怜意更堪,一边轻轻拍击大牛的背,来安慰他,一边却眼神犀利的看着秋纹,沈声又问道:「说,为何要杀大牛?」

  秋纹见徐素音这般可怕的样子,心神为之一颤,声音怯怯的说道:「他、他是奸细。」

  奸细?徐素音心中一愣,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说大牛是奸细?」

  一听这话,秋纹胆气又长,毕竟,她可是有信心断定大牛就是奸细。所以,她语气又复如常地说道:「有,证据就是因为他出现的太巧了。巧的在师姐最需要男人的时候他出现了;巧的他出现之后,幽冥殿的人却偃旗息鼓的撤走了;更巧的是,他竟然是个孤儿,却又对师姐死缠不放,令师姐一时心软,就要带他回怡情馆。所以,这一切的巧合,令我很难相信,他就是一个普通少年。」

  听到秋纹的分析,凌君威的神色如常,并没有任何惊讶之情,看来他也在怀疑大牛,只是他比秋纹要冷静。

  而徐素音却被惊呆住了,是啊,这一切太巧了,只是她从没有向这方面想过。那么,大牛会是幽冥殿派来的奸细吗?

  徐素音转头对视大牛,就见大牛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们,待见她看他时,他用不解的语气问道:「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是奸细?是岳飞传里,金兀术派到岳家军的奸细吗?」大牛似乎没少听书,所以,一听奸细,就联想到岳飞传里的故事。

  徐素音没有答他,只是静静的注视他的眼睛,大牛见她不答,也就不说话,也疑惑的与她对视。

  「不是,大牛不是奸细。」徐素音突然开口,语气很是坚定,因为,她始终相信,大牛是上天送给她的宝贝。

  秋纹不服道:「师姐为什么这么肯定?」

  徐素音道:「因为他的眼睛。」

  秋纹不解道:「眼睛?」

  徐素音道:「是的,如果他是奸细,他的眼睛就绝不会这般纯真。而且,你刚才也看见了,大牛根本不会武功,你想想,幽冥殿怎会派一个身无武功的少年做奸细呢。」

  秋纹也向大牛看去,果见大牛的双目,有如宝石般闪亮,除了如今的疑惑之情,便只剩下一片清澈的纯真,于是,她心中也开始有些动摇,毕竟,没有人能够将眼神隐藏的这般巧妙,哪怕是心智坚定之人,也不可能有这么纯洁的眼神。

  而徐素音后面所说的大牛身无武功,秋纹并不认同,毕竟,做奸细未必需要武功,有时妇孺反而是最好的细作。

  只是,她心中还是无法相信,大牛是清白的,所以,她开口说道:「师姐,我们现在这般都是猜测,真相只有这头牛才能知道,可他未必肯说出真相,所以,师姐若不忍杀他,那就给他些钱,让他离开。这样,必能以防万一。」

  徐素音立刻反对道:「不行,大牛是我的人,我绝不会将他抛弃。」

  秋纹见徐素音如此顽固,所以急道:「师姐,你……」她还想说些什么,凌君威却突然插嘴截住了她。

  就听凌君威笑道:「两位师姐何必要争呢。这位大牛小兄弟,小小年纪,又身无武功,我看完全不必担心,所以带回去也是无妨。」说完,他对秋纹微微一笑,抛出一个隐秘的眼神。

  秋纹立刻明白,凌君威的意思是告诉她,大牛这个身无武功的小毛孩,只要严加防范,就算他是奸细,也休想有何作为,所以,何必为了他,而伤了她们姐妹的情意。

  于是,秋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凌师弟也这么说,那我也没话说了。」接着,她的脸色变得郑重,然后对徐素音说道:「师姐,刚才小妹太过鲁莽,所以还请姐姐勿怪。」

  徐素音自然知道凌、秋二人的想法,可她也不点破,毕竟,她们也是为了她好。而如今秋纹向她道歉,她又怎会真怪罪于她,所以,她笑道:「你也是一番好意,姐姐又岂会怪你,而且,我和大牛也没伤着,所以你不用内疚。姐姐更不会像那次你偷师父宝剑时,那般打你的小屁屁。」说完,徐素音咯咯娇笑,显然当年之事,很是好玩。

  而秋纹也失声娇笑,因为当年之事,实在是太可笑、太幼稚了。

  两姐妹一提当年之事,刚刚的一点阴霾,立刻烟消云散,感情又度加深。

  凌君威一见无事,也就立刻暂别两人,骑马赶回开封,毕竟,消息再不传回,那边就得翻天了。

  而徐素音她们,则依旧坐着牛车,慢慢前行,秋纹更不骑马,也坐上车,与徐素音嘻笑聊天,让那匹白色骏马,委屈的跟在老牛之后。

              第九章娇女秋桐

  白马很是委屈,毕竟它可是一匹堂堂的千里名驹啊。

  可如今它却要跟在一头老牛之后,而且,还是一头速度极慢,慢的连它信步慢行的速度都不如的老牛,所以,它觉得很是屈辱,于是,它开始发出抗议的鸣嘶,希望主人能够明白它的悲哀,然后,给它一片自由奔驰的天地。

  可惜,它的主人只顾著和她的好姐妹聊天,竟然没有听懂的鸣嘶。

  于是,白马生气了,然后,它停止鸣嘶,决定止步不走,以示抗议。

  只是,它忘了,它的缰绳,此刻正与牛车相连,所以,它这一停,老牛所拉的负担巨增,而速度也立时变得更慢,不过,这老牛也确实厉害,别看它行走不快,可力气却不小,竟然硬拖著白马与车上三人,继续向前行驶,只是那速度,简直如蜗牛一般。

  在这时,车上三人也察觉到了这一变故,而白马的主人秋纹,更是立刻明白白马的意思。所以,就听她问徐素音道:「师姐,难道咱们就要坐这牛车回开封?」

  「是啊。」如今凌君威已回去传信,徐素音便不再着急,所以在听秋纹问话后,就一脸笑意的望着她,似乎非常期待看她露出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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