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７）

　　自从我认识了金眼雕以后，我经常帮他跑跟海关方面的联系，当然他也给我不少好处。金眼雕出手大方，而且言出必信。本来嘛，不管干哪一行想长久干好都要讲信用，没有信用的人只能猖狂一时。我对他的「智，信，仁，勇，严」佩服得五体投地。

　　金眼雕对我的为人可靠忠诚，善于思考，做事认真负责，步步为营，稳打稳扎的精神也十分欣赏。不久我们成了常来常往的好朋友。

　　我一次对他说：「金老师，不如我介绍你跟那个海关女强人认识得了，省得我跑来跑去地当传话筒。」

　　由于跟金眼雕学会了不少江湖经验，所以我早已改口叫他金老师。在他指导下我还悟出不少孙子兵法的精华。他不反对我叫他老师，却仍然叫我兄弟。

　　金眼雕诡秘地一笑：「小老弟，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我说：「你是说我如果介绍你们认识，我就失去作中间人赚差价的机会了是吗？难道我水某人会看得起那点差价？」

　　金眼雕笑了：「小老弟，我当然相信你。你很大气，很忠诚，这我很喜欢。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和那个女强人是双方都不想认识对方啊！小老弟，你非常擅于思考。想想吧，你会明白的。「我这时突然想起上次小燕子」庖丁解牛「以后，猴子给我说的江湖大佬的经验，」噢……！我明白了！「

　　原来，我每次给金眼雕执行具体的任务，都不是直接跟他谈，除了初次认识之外。每次都是金眼雕跟他手下把任务交代好，然后他手下又去找自己的手下，这个人再派人来告诉我他们的需要，然后我在上班时间秘密地跟我的女助手叶盈交代好，再由她转达给她妈妈，消息反馈也是使用同样的途径。这样一来，如果一旦出事，由于是单线联系，每个环节上的人都可以抵赖，当然最有利的是双方的最高头目，他们可以说自己完全不知情。

　　对于我，每次或是转交一个包裹给叶盈的妈妈，或者转达一句话，诸如「去年我们养了２００头猪，卖给国家５头，其余的准备自己拿到市场上卖。」意思是我们刚刚进口２００辆走私车，行贿国家公务员准备用掉５辆车的价值，另外１９５辆请你帮助进海关。每次我就把这样的暗语告诉叶盈。

　　终于又跟金眼雕学了一招。

　　猴子以优秀的破案率在警界短短几年中已经大有展露头脚之势了，而且他为人比较圆滑，得到上下级的喜爱，所以是个当官的料子。曲子的爸爸在警界行政级别很高，但是属于实权很有限的那种。金眼雕在警界有着根深蒂固的背景。所以我常在他面前提起猴子的事情。

　　猴子为什么破案率高呢？其实大部分原因是他认识那个江湖大佬之后，消息特别灵通。每当事件发生，江湖大佬总是能查出其背景材料，然后猴子就拿着去请功。当然江湖大佬的人犯了事，猴子会帮助通风报信。

　　金眼雕因为猴子跟另一个江湖老大是朋友，所以一直不情愿帮助猴子。后来我跟他说，如果你把我当学生和朋友，那么我的朋友当然也是你的势力。而且我的把兄弟，个个是知恩图报的人。

　　金眼雕似乎被我说动了，就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帮他一次。」

　　金眼雕说完在我耳边低低耳语几句。

　　久，我就指点猴子去拜访省警察厅的一个实权派人物，猴子以其老朋友「教授王飞」的儿子的名义去看望他，并送给他一份知识性的礼物。这礼物是一本大大的世界百科全书，里面被挖空，装着十万港币和两万美元。

　　「王飞」这个人是不存在的，那不过是金眼雕和那个警察厅高官约好的暗号而已。十万港币和两万美元是猴子自己的钱，为了将来赚大钱，现在的小投资是值得的。

　　不久，从省里到市里，对猴子的表彰开始了，各处也纷纷请猴子去作事迹报告。着实让猴子出了大风头，也给他出了不少难题。因为他那些破案的事迹，大多与黑道朋友帮忙有关，但是你坐在台上，下面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警察，你开口便说：「我能破案，就是因为我认识黑道朋友。黑道朋友们，哥们儿我谢谢你们啦！」那成何体统啊！

　　所以每次讲演用的稿子，让猴子烦恼不已。

　　一次聚会，大家说起这事，一向文静的敏子说：「不就写文章嘛！我会，以后我给你写。」

　　没想到，这小妞写作还真行，写的文章还真能唬一阵子。就是不知道那些听报告听得津津有味的警察们如果知道他们听的报告是猴子的小情人所写，会有什么感触呢？哈哈！

　　将猴子的「光辉形象」树立得差不多了，猴子果然得到了提升的调令：进入市刑警队作常务副大队长，主要负责各类行动任务。警界内部报纸给予了报导，说猴子是什么少年有为，前程无量等等。

　　从此猴子可以指挥全市最狠的一支队伍……刑警队，也由此成了市警察署的实力派人物之一。说刑警队最狠，那是因为市特警队和武警虽然更狠，但是他们一般不会出动，而出动最频繁的就是刑警队了。

　　黑豹为人比较梗直，所以仕途要艰难一些。可是后来还是在猴子的帮助下作了一个小头目，官职不大，但是手下也有二十几号人，管区是走私最厉害的金沙湾区，那里是大多数走私犯的必经之地，到了后来，他们如果不烧黑豹这柱香，就别想作生意，所以黑豹后来也肥得流油了。

　　顺便说一句，猴子的前任是在执行任务是被歹徒开枪击中，壮烈牺牲的的烈士。所以猴子虽然实权在握，但是危险系数也不小。好在猴子善于交人，在警界各处都有哥们，所以有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或者出面帮忙，或者通风报信，使猴子在安排历次重大行动中能大大降低危险发生的可能性。

　　在金眼雕的指点和帮助下，猴子飞速提升，于是猴子很想来看看金眼雕表示感激。可是金眼雕每次都跟我说：「我什么也没作，有什么好谢的。如果他有诚意，关照我们雕帮的兄弟们就等于是关照我了。」

　　雕帮的兄弟当然就是金眼雕的手下了。这种组织是不公开的，没有天地会那种总舵大厅，雄伟仪式等。新新黑社会一切都转入地下，表明看没有任何组织，彻底是隐形的。

　　就这样猴子一直也没见到过这个金眼雕。可见金眼雕做事是多么地低调了。

　　但后来两人多次暗中接触，当然是通过很多中间环节的。猴子总是把金眼雕的要求一一完成，算是报答了恩人。当然猴子也从大方的金眼雕那里得到不少回报。

　　金眼雕的来历很惊人。一般黑道老大都是草莽英雄为多，可是金眼雕却是英国伯明翰大学双硕士学位，专业是国际关系学和国家经济政策学。留学英国期间他还曾在美国肯特大学作过两年的交换学者。金眼雕会说纯正的英国英语。而且金眼雕出生于书香门第，从小就能熟背《论语》，《老子》，《韩非子》，《唐诗》，《宋词》等书。大概这就是他为什么同时具备东方儒雅风度和西方古典文化韵味的原因吧。

　　另一个让我吃惊的是他的家庭。这样一个让黑道闻风丧胆，让白道头疼不已的独霸一方的江湖老大，却有着幸福的家庭！

　　他的妻子不是大美女，长相却也说得过去，文文静静的，很贤慧，比他年轻十岁左右，是他的贤内助；他们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大的是儿子，七岁，小的是女儿，才三岁。

　　后来我经常到他家作客，小女孩跟我熟了，就经常跑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晃晃说：「带我出去玩玩。」她也不管我们正在谈什么，反正她的要求永远最重要。如果这时我们大人没有谈什么重要话题，我就抱起小女孩，把她放在我肩膀上坐着，带她出去散会儿步。

　　金眼雕疼爱妻子和儿女超过了一切。而且他虽然从事卖淫和赌博业，却能洁身自爱，从来没有嫖过女人，也从来没有赌博过。他连打牌打麻将这些最基本的小游戏都不会，这却也是我们俩情投意合之处，因为我也不会。哈哈！

　　金眼雕把除了自己家人以外的所有女人看作是商品，可以用来赚钱，但是不能发生关系。

　　一次我们共进晚餐，我问了一句：「金老师，你学识渊博，可是为什么没有作你的专业呢？」

　　一向善于隐藏感情，喜怒从不形于色的金眼雕突然表情一变，但马上就又笑了起来：「干什么都好，都好。」

　　我这时发现我多嘴问到了他的痛处。以后再也没提过此事。所以我至今仍然不明白这样一个学识渊博的风雅之士，为什么作了黑道大哥大，而且作得还那么成功呢？后来知道美国９１１事件开飞机撞大楼的人中有一个是德国某知名大学的硕士（或者博士），他生前的一位教授接受记者采访时竟然老泪横流：「那是我的好学生啊！好学生啊！怎么会这样呢？……」

　　看到电视上这个场面的时候，我已经在国外了。这时我不禁想到金眼雕。那个有学问的恐怖分子是为信仰而战而死，可是有学问的金眼雕是为了什么呢？看来其中一定有极大的缘故。但是我直到今天也不知道这个缘故到底是什么。（聪明的读者们，你们能告诉我你们对此的想法吗？谢谢了。：）

　　这时顺风区突然出现了一个外地来的帮派……「青龙会」，也开始大作卖淫业和赌博业，抢去了金眼雕的部分生意，并且大有公然挑战之势。金眼雕派人过去谈判，被拒绝了。青龙会回答说：让我们自由竞争吧！

　　在黑道上讲了此话等于宣战，意思是谁怕谁啊？

　　金眼雕跟我讲了情况以后，我就跟猴子说了。猴子当天半夜带领刑警大队一百多人带着武器骑着摩托车和坐着警车冲入顺风区，一通扫荡，抓了青龙会的３０个皮条客和５０个妓女，使青龙会的实力大损。迫使青龙会转入「冬眠」期。

　　本来青龙会在本地警察署内也有势力，可是猴子率队突击行动，他们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

　　一天，我在大学上课。很巧的，我忘记把大哥大手机关机了。突然「嘟……嘟……！嘟……！」本来被教授无聊的讲课催眠得混混欲睡的同学们一惊，然后马上哄堂大笑起来。

　　教授很恼火地看着我。我拿起大哥大手机，在他愤怒的目光中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急步走出教室。

　　在大学静静的走廊上，我接了电话。原来是金眼雕打来的。

　　他的声音仍然很平和，但我却能听出一丝不安：「兄弟，我爱人出了车祸，我要去医院跟医生谈谈。你能不能去学校和幼儿园看看我的孩子，让他们别乱跑？」

　　我一听，立刻明白他的暗语。其实他爱人根本不是出了什么车祸，而是被绑架了，他要去谈判。他打电话给我是让我去保护他的孩子们。

　　金眼雕危急关头打电话给我，说明他对我的高度信任，也说明这时候他已经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手下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说：「金老师，相信我。我二郎神是长了三只眼的！」我每当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我人在，那么交给我的任务就没问题！

　　我立刻打电话给黑豹：「黑豹，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立刻到我大学门口来，多开几辆警车，多带几个人，全部带枪。快！快！快！」

　　好个黑豹，果然够哥们，在电话里大吼一声：「好！」随即挂断电话。

　　我为什么不叫猴子呢？因为猴子是刑警队的，随时可能有任务，所以不象黑豹那样能马上来。

　　十分钟后，大学门前警笛大作，来了三辆警车，黑豹身配手枪，跳了下来，说：「二郎，怎么了？」

　　我抓住他：「上车再说。」

　　我们上了车。三辆警车又大鸣警笛开走了。大学校园门口的值班人员十分不解地看着远去的警车。

　　警车上其他警察也都配枪。

　　我跟黑豹贴耳朵解释了一下。

　　黑豹对大家说：「剑阁南区发现一个在逃犯躲入学校和幼儿园，我们去封锁那里。」

　　靠近幼儿园的时候，黑豹下令关掉警笛。

　　幼儿园门口停着一辆白色日本三凌车，里面没有人。

　　来到幼儿园，我们冲进去，幼儿园里的一个老师正在走廊里跟两个男人的说话，那男的说着金眼雕女儿的名字。我也来不及多想，上前一个擒拿手中的贴身摔法，「蓬」一个男人都被我摔在地上了，另一个刚想反抗，我连续五记重拳打在他头上，打得他摇摇晃晃地倒下了。黑豹向后面的弟兄下令：「抓起来！」幼儿园的那个老师惊讶地看着我们。（后来我们知道他是幼儿园的主管）

　　我一把抓住那个老师：「告诉我，Ｓａｂｒｉｎａ在哪个班？快说！」

　　我当时的样子一定象愤怒的公牛。那老师吓得哆嗦着说了那个班。（哈哈！

　　好玩吧？有时候好人比坏人还凶啊！）

　　我找到金眼雕女儿的班，猛地冲进。女老师起身拦我：「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这时就象一头势不可挡的狮子，一把推开她，走到金眼雕三岁的小女儿面前蹲下来：「Ｓａｂｒｉｎａ，叔叔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女孩本来就认识我，马上高兴了：「好！」

　　我急忙抱起她就往外冲。

　　女老师大叫：「你想干什么？放下孩子！」说着就要扯我的衣服。

　　无奈中的我不得不用跆拳道中的别腿法，伸腿插入女老师的双腿中，侧面一带，把女老师轻轻绊倒在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快速冲出。

　　后面传来女老师的叫骂声和一大群孩子的哭声。

　　小女孩在我怀里问我：「二郎叔叔，我们去哪儿？」

　　我在万分紧张中也对小女孩笑笑说：「二郎叔叔给你买玩具。告诉叔叔，你喜欢什么玩具？你说什么，叔叔就给你买什么。」

　　小女孩高兴了。

　　我和黑豹冲到了幼儿园的一间办公室，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周围的动静。

　　不久，负责接金眼雕儿子的人回来了，小男孩也完好地来到我身边。

　　幼儿园已经成了被十几个持枪警察封锁的禁地。

　　我把小女孩放在黑豹手里，走到窗前，看到这时幼儿园门口马路对面又多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后面还有两个摩托车骑士。刚才我们进来时没有。

　　我对黑豹说道：「黑豹，派人去查他们！检查他们的证件，把证件号码抄下来！」

　　黑豹毕竟训练有素，到现在都没问一个为什么。他立刻派人去查。可是等三个警察走到车边，奥迪车和摩托车突然都开走了。这更加证明了他们是来劫持孩子的。因为对某些男人来说，孩子比老婆更重要，他们抓了金眼雕的老婆，再抓孩子无疑是加重了谈判的筹码。

　　三个警察回来递给黑豹一个抄下来的车牌号。

　　我立刻给金眼雕打电话：「金老师，你的孩子都很乖。有我照顾，你不必担心。Ｓａｂｒｉｎａ现在正在被警察叔叔抱着，我这里还有十几个警察叔叔，都很喜欢你的孩子。」

　　我明显听到电话那边金眼雕发出一声轻松的叹息声。再善于隐藏感情的人在这个关头也不能不流露出真情。

　　我又问：「金老师，我大哥会治病。要不要让他给你爱人看看。」

　　我的意思是说，要不要让猴子带刑警队出动解决。

　　金眼雕说：「暂时不用，现在已经控制住了病情。」

　　尽管他这样说，我还是给猴子打了电话，让他作好冲锋准备，并且让他通知顺风区的警察哥们也做好准备。

　　后来我把金眼雕的一对儿女带到黑豹的警察署过夜。当晚我和黑豹就睡在那里。

　　再说金眼雕接到人传话，说是他爱人被「请」去作客，请他也去。这分明是青龙帮残余势力作的事情。

　　爱妻被劫持，金眼雕只好前往。走之前，他做好了几个安排，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就是让我保护他的孩子。

　　金眼雕的妻子每天由贴身保镖和司机护送去城里一个健身中心作健美操和美容或者打网球，游泳。他们每次的行动都很隐蔽，所以如果她被劫持，说明很有可能是内部出了叛徒。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金眼雕派内部人去保护孩子，是无法放心的。

　　这时金眼雕和青龙帮一个头目叫李汉的坐在一起谈判。

　　李汉说：「金大哥，你果然厉害啊！兄弟们承蒙你所赐，现在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金眼雕说：「李兄，你想怎么办？请划出道来吧！」

　　李汉阴笑着说：「我请你爱人来作客。她已经同意恢复我们青龙帮在顺风区的生意，并且她还答应给我们三百万美元的抚恤金呢。我想你肯定也同意吧？」

　　金眼雕忙说：「同意，同意！我想见见我爱人。」

　　李汉说：「先不急。你爱人正在受到很好的待遇。等她爽够了，自然跟你回家。请你现在就签发支票吧。小弟我对金大哥的慷慨大方感激不尽啊！」

　　金眼雕急忙写了支票递过去，李汉接过对后面一个弟兄说：「去问问银行能否兑现。」那个弟兄手拿支票打手机问去了。

　　李汉慢慢又说道：「还请金大哥向顺风区地盘上的所有业主宣布，以后顺风区是青龙会的地盘。」

　　金眼雕说：「好，好！只要你能放了我爱人，我什么都可以作。」

　　李汉大笑着说：「金大哥，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你爱人到我这里作客，我安排了四个小白脸侍候她，她正高潮着呢。」

　　「什么？」金眼雕愤怒地站起来。

　　李汉说：「金大哥，你别急。我可以让你先看看你爱人。」

　　二人来到了另一个的对内窗前，看到隔壁屋子里四个男人正在折磨着一个裸体女人。

　　由于保养很好，又经常锻炼，女人的身材和皮肤都很美。

　　这时一个大汉已经插入女人的阴道，一边大笑着一边狂插，另一个大汉则插入女人的肛门，边狂插边使劲的拍打贤慧女人的性感屁股。前面一个男人一手抓女人的头发，另一手左右开弓猛煽女人大耳光。第四个男人则抓住女人的乳房拼命地揉捏着。女人痛苦地浑身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来了。估计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金眼雕看到爱妻被如此污辱，心如刀绞。脸上却恢复了平静：「李兄，谢谢你照顾我爱人。我答应你所有条件，请你先放了我爱人，我可以留在你这里。」

　　李汉说：「哼！你有跟我谈判的条件吗？你只有接受的义务！」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门被撞开，几个头带面具手持冲锋枪的的特警队员冲了进来。

　　原来我把金眼雕的手机号码给猴子，猴子用刑警队的手机信号定位系统找到了金眼雕的位置，所以很快追踪而至，猴子特地自己不出面，而是让他特警队的弟兄出面来办。因为第一特警队的身手更好，第二金眼雕不愿意见猴子，这样安排防止了二人见面时的尴尬。

　　李汉的地点非常隐蔽，刚才把金眼雕接来是把他蒙眼睛用车运来的，而且车在市内转了好多圈子，确信后面没有尾巴才回来的。所以李汉很自信，不会有人发现。所以李汉在外面只部署了两个警卫。

　　那两个警卫刚才没等开口就被从天而降的特警队员打晕。这样特警们才得以没有惊动任何警报地突然冲入房内。

　　李汉身边三个手下刚想掏抢，特警的枪先响了，「砰，砰，砰！」三个准确的点射，三个大汉全部倒下。

　　好个李汉，翻身立刻跳入通向地下室的门。等特警队员一靠近地下室，突然「磁……！」地一股白气升起。

　　「不好！催泪弹！！！」

　　特警队员连忙躲避。

　　等驱散催泪弹的烟雾，李汉早已无影无踪了，原来地下室的暗道通向外面，可作紧急逃跑的出口。

　　特警队员们冲入隔壁房间，打趴下了四个裸体的男人。救出了遍体鳞伤的女人。

　　金眼雕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流下眼泪，而女人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

　　等特警队控制住局势后，我出现在门口。刚才猴子关照特警队的头，让他们带我一起前来，我是以受害者家属的名义赶来的。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金太太全身赤裸，遍体鳞伤，惨不忍睹。我忙脱下自己的深蓝色风衣批在金太太身上。并贴近金眼雕耳边说：「孩子一切都好，还在我警察弟弟手里。」

　　金眼雕点点头，用我的风衣紧紧裹着他的爱妻，我们一起走了出去。

　　不久，金太太的伤治好了。看过心理医生后，她的身心健康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之后一天，我们在后花园喝茶。突然我发现气氛不对，身边的保镖全都是新人，我不认识。我刚想问，金眼雕就摆摆手阻止我。

　　「阿民！你过来。」金眼雕平和地说。

　　叫阿民的是金太太的贴身保镖。总算看到一个我认识的。

　　阿民小跑过来。

　　金眼雕问：「阿民，你跟我多少年了？」

　　阿民谦卑地笑笑说：「有小十年了。」

　　金眼雕面无表情地说：「我金胜逵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吧？」

　　什么？怎么老板对保镖这么说话？我不解地看着金眼雕。

　　阿民慌张地说：「没有，没有！」

　　金眼雕叹了口气说：「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你的老婆孩子我会抚养。」

　　阿民彻底垮了，扑通跪在地上：「金先生，您饶了我吧！求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昧了良心啊！呜……啊……」高大魁梧的保镖大汉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金眼雕脸上毫无表情，轻轻说道：「Ｔｏｏ　ｌａｔｅ。」

　　马上过来两个保镖，把阿民扶起来带走了。从此阿民就消失了。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办法解决掉阿民的。我知道金眼雕的性格是不喜欢别人多打听，所以我从来不问不该我知道的东西。

　　我轻轻地对金眼雕说道：「没想到作了十年的贴身家奴还能背叛，真是可惜了。」

　　金眼雕说道：「今天我当着你的面作这件事，就是给你上一课。我知道你心善，这也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之一。用了十年的家奴，如果换了你，你肯定不忍心下手吧？记住：对敌人的善，就是自杀！」

　　后来猴子带领的刑警队连同特警队的朋友们在全市撒下天罗地网，追捕逃犯李汉。

　　李汉这时无处藏身，本市的机场码头车站都严加盘查，所以很难离开城市。

　　于是李汉同四个同伙们化装成乞丐，准备潜出城去。

　　一天，「乞丐」们来到一个靠近城市边缘的小饭馆。

　　李汉的一个手下说：「老板，我们吃饭。」

　　饭馆老板说：「剩饭剩菜在门外大缸里，你们吃吧！」

　　李汉的手下说：「我们不吃剩饭。我们给你钱，买你好菜吃。」

　　饭馆老板说：「好，那么先付钱。」

　　李汉手下果然先付了钱。老板拿了钱，跑到里面炒菜去了。

　　李汉头带破帽子，遮着脸，低着头，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轻轻地说道说：「李汉，金眼雕爱人的身体还中你的意吗？」

　　李汉听到，猛地一惊，刚想起身，突然头上受到一击，嗡地一声晕了过去。

　　另外四个大汉在枪口的威逼下乖乖地跟着上了车。昏迷的李汉被捆起来，抬上了车。

　　后来李汉和四个大汉全部被埋了。不同的是，四个大汉是被一人一抢打死，然后埋的，没受太多痛苦，而李汉临死前受尽各种刑法的折磨，然后才活埋的。

　　小饭馆的老板炒好了菜，边喊边出来：「辣椒炒肉丝来……啦！」

　　可是他出来一看，客人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老板端着一大盘热菜，想：怎么回事啊？几个乞丐都已经付了钱啊！怎么没吃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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