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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完) - 17,9

[db:作者] 2025-06-24 09:19 5hhhhh 8190 ℃

  我心中多了一丝缅怀,回想起来,那也是五年前的事了,却依然有种历历在目的感觉。

  她继续说道:「师父待我越好,我就越是离不开师父。那年,师父肯收我为徒,让我能跟在师父身边,我开心的三晚上都睡不着,满满对自己说,要听师父的话,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还记得第一次襄阳大战之后,我杀了很多的人后,你安慰我的话吗?满满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看着这丫头像入了魔一般,自言自语的说着,而今,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或许有一天,她会明白,这并不是真正的爱情,而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了。

  我从来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我是一个功利者,收这丫头做徒弟的原因,很现实也很残酷,我看重她偷盗的天赋。但是,即便我现在不是口不能言,我也不能就这样直白的毁了一个少女的梦,这样实在太过残忍。

  「满满气师父总是不肯正视人家的心情,所以满满要学坏,要让师父头疼,这样,师父才有更多的时间想着满满,多关心满满……」

  傻丫头笑了,虽然我明了她的心态,但是第一次听她自己承认,我还是不得不感慨,这丫头真是太傻了,典型的小孩子吸引目光的把戏,对我会有用吗?

  「我不管,今天我都豁出去了,把所有话都说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我嫁你,我做你的人。第二,你娶我,你做我的人。」丫头八爪鱼般的箍在我身上道。

  「哈哈……」我的妻子们半天才将这话的逻辑性理清,再也憋不住笑,纷纷不再装睡起来。

  满满脸上一红道:「我……」

  初晴笑道:「死丫头,在酒里下了迷药了是吧?可惜,你不知道你师父有法宝,能辟百毒,这次你可失算了。」

  晴儿平时管着通犀地龙丸,这宝贝可是高级货,我还特别吩咐过,让她别在满满面前显摆,不然八成会丢。没想到千日防贼,今日却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蓉儿笑着替我解开了穴道,我一脸晦气的坐了起来道:「真长本事了,趁师父病,居然敢要挟起人来了。」

  芙妹哈哈笑道:「我说这丫头早晚会拿刀架着脖子逼婚的吧?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五师娘……」满满祭出撒娇神功,嗲声拱到芙妹怀里道。

  「你管我娘叫蓉姐,你管我叫师娘,死丫头,你真要反了天了。」芙妹狠狠的用手指戳了下满满的额头恨声道:「交代问题,说吧,今天点你师父穴这事,你打算怎么了结?」

  「看着办……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眼看混不过关,索性耍起赖来。

  我心里狂靠了半分钟,心说你上次拿门把手掩了,还是顺手连脑袋也被门挤了?这丫头真是没跟我学点正经的,平日里听我说水浒传,倒是把李逵那憨货的口头语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她就是耍无赖了,对待这么个小滚刀肉,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看着办吧,别弄死就好,以后我睡觉轮流保护我,不然我晚上做恶梦。」

  「切!谁管你。」我的大小宝贝儿们,直接递给我一双双白眼球,晴儿直接拍着满满的肩膀说,你师父交给你了,别弄死就行,说完,她们居然扔下我准备集体退场。

  「谢谢师娘!」满满喜出望外,不禁感叹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还叫师娘?」芙儿回头笑着问了句。

  「谢谢姐姐们!」满满直接搂着我点头笑了起来。

  「娘子!救命啊……」

  蓉儿最后一个带上门,她笑容里带了一丝谅解、一丝无奈,但是却没有人理会我的哀号……

  第二天清晨,形容消瘦、疲惫不堪的我从大通铺上爬了起来,颤巍巍的走向了门口……

  大家别误会,我不是被小魔女吸干了,而是昨夜我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摆事实、讲道理、谈理想、论人生,力求给这十五岁的丫头树立起健康的世界观、人生观、爱情观……最后,还不得不实际举例,一连讲了白雪公主、灰姑娘、小美人鱼、阿拉丁、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等等等等……

  一直到天明,这兴奋的丫头终于被我哄睡了,我才悄悄的下地开溜,内牛满面啊,政委的工作真是不好做……

  我挨到了西岳庙的伙房,嗯,大家都起来了,正在吃早饭,茵儿看我出来,赶紧过来搀我,一边问道:「过儿,你还好吧?」

  「好?好个屁……你们真舍得把纯洁的我,跟小魔女关在屋里一宿……」我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道。

  我岳父和冷芳魂听的新鲜,蓉儿和洁洁私下里跟他们说了,冷芳魂当场很没品的大笑起来,让我更加觉得没有面子。原本以为我岳父能给我说句公道话,却不想他直接来了句:「淫人妻女者,人恒淫之。」

  我当场吐血三升。

  我在威逼利诱之下,无奈说了昨晚上她们扔下我后的情形,我的众妻子们为我能管好自己裤腰带的行为,都不禁啧啧称奇。蓉儿还特地的替我夹了片冬菇,以示对我的奖励……

  我是相当郁闷,自从我失去武功之后,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跌,都是我平时没脾气把她们惯得,现在想振振夫纲都镇不住了。

  我当场拍桌子宣布:「我要自强!」

  这次我是玩真的了,再这样下去,我在家里岂不是渐渐要沦为小丑一般的角色了?历史上一个个先烈闪现在我的眼前:武大郎、亚瑟王、日本天皇、帕奇诺夫……悲观点讲,只怕是长此以往,我的头上真的要变得绿油油的了,男儿当自强啊。

     ***    ***    ***    ***

  二月初二龙抬头,落得个无官却没有一身轻的我带着一众家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华阴县,向终南山进发。

  旅途漫长,到了中午打尖的时候,芙妹记起我昨晚上讲到,天妖军团前往西岐,准备袭击西伯侯一家,以及破坏九鼎禹王阵的计划,让我继续往下讲故事。

  我虽然有心静思今后修炼的道路,但是也敌不过大家的期盼,看就连我岳父和冷芳魂他们听我简短介绍了前文,也被玄武神兽、天妖、天魔这些颇有神话玄幻色彩的故事背景吸引了,也等着听我的下文书。

  我讲到妖帅一式「千魂屠城」,霎时间阴风阵阵,方圆十几里的怨灵亡魂都被他强行拘征而来,眼看西伯侯先天乾坤功的一式「乾坤无定」防线即将崩溃,而他背后就是九鼎大阵的枢纽中原鼎,他已经退无可退。

  另一边厢,西伯侯的属下九将中的书相和绣尉,双战妖帅长子妖哥。这书相形貌俊逸,与美丽的绣尉本是一对情人,所以二人配合也极为默契,眼看就要将妖哥击败。但是,妖帅手下十三妖也俱是能人异士,加上人多势众,钓叟和小妖看到妖哥形势危殆,放弃了和同伴们夹击射将和卫尉,前来助阵妖哥……

  姬昌功力不敌,被妖帅震退,妖帅乘胜追击,将中心主鼎击得粉碎,连带鼎中人也被当场击杀,残肢断臂横飞。

  「啊!」我的妻子们俱都惊呼出声,没想到这个被我捧得极高的神童居然就这样死掉了,都不禁面现失望之色。

  芙妹更是摇着我的手不依道:「嗯……不行,你这明显是敷衍我们,前面说的那么热闹,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死掉了?拒绝烂尾!」

  我那个汗啊,心说早知道就不给你们解释什么叫「烂尾」,什么叫「太监」了,现在这些词她们都想起来了。

  蓉儿拉着女儿笑道:「傻丫头,这故事肯定是没完,要有悬念嘛,听了这么多书,还不懂过儿的套路。」

  芙妹听娘这么一说,再看我微微一笑,才恍然道:「坏大哥,原来又在骗人啊,让你吓死了。」

  我笑道:「故事本是如此,不跌宕起伏,又怎会引人入胜?要是没点起伏,不成流水账了。」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句话: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让水流动起来……我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是却莫可名状,皱着眉沉吟起来。直到蓉儿来戳我下,道:「走了,该上路了。」

  「嗯!」我答应一声,她过来要扶我起来。我微微侧身,有些反感道:「我没缺手缺脚,不用这样。」

  蓉儿见我这样,知道我还在生昨晚的气,心中暗笑,口上却说道:「好了,还在生昨晚的气呢?怎么现在气量这么小……」

  我不说话,也许我原来可以忍受一些玩笑,但是我承认,我现在很敏感,很怕别人瞧不起我,而一向知我心意的蓉儿都没有察觉,这不得不让我有些失望,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受重视了。

  我自己慢慢蹭回我的马车,也不理别人,自己躲在角落里打瞌睡。看似死气沉沉的我,心中却是千念剧闪。朦胧间,我又想起了流水,流水汇集成潭,就有了储水之所,但是我现在的问题就是不能储水。

  我忽然想到,储水真的重要吗?想起小时候家乡的水库,旱季蓄水,雨季排洪,储蓄的最大作用——调节。但是我进入先天境界之后,身体机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否能够跨越这种储与用的界限?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谓是另辟蹊径,完全颠覆了前人武学的认知范畴,需要我探索的东西太多,我正好可以通过这次养伤之际,好好静思一下,思考我今后应该走的路。

  我感觉到身上多了件披风,我悄悄睁眼,看见蓉儿在和三娘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三娘忽然说道:「姐妹们,我有事要宣布。」

  除了无双、洁洁和齐满满在另一辆马车里,所有人都被三娘的声音引起了注意。

  三娘朗声道:「其实,我需要向过儿道歉。这几天来,他受伤以后,我一直要大家像平常一样,不要让他感觉我们对他态度变了,咱们一直避开不谈他的伤势,怕他心里难过,但是,其实我们心里真的很担心。」

  我睁开眼,看看众女一双双担忧、心痛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我才知道我原来想差了:「我今天一天心里都在说,你们不关心我了,我担心你们有一天都会嫌我没用,对我失望……」

  初晴笑了,却赶紧收敛住:「老公,你别这么说,你不是一直都说,有事大家好好沟通,夫妻间没有一起过不去的关嘛。」

  我一想也是,这些天来,有事情都憋在心里了,自己乱钻了半天牛角尖,却没有好好和妻子们好好沟通下:「嗯……这些天来,我心情不好,只想到自己的心情,却忽略了大家的感受……」

  妻子们见我依然这么温柔的为她们辩解,都纷纷凑拢在我身旁。

  龙儿说道:「亲爱的,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永远不会变。今后,龙儿一直都会守在你身旁,用双剑守卫你。」

  初晴也说道:「我们夫妻一体同心,你却非要分出你我,岂不是让我们伤了心?以后不许再这样胡思乱想了。」

  我叹口气道:「或许我真是天生要强的命,或许我该学着适应现在的状态。至少,生活上,受老婆们的保护。」

  蓉儿和三娘笑而不语,我有多么要强,没有人比她俩更了解我的了。

  瑛儿说道:「其实,夫君都决意退隐,我们武功好与坏,也都不重要了,大家说是不是?」

  芙妹接着瑛儿的话道:「嗯,我看也是。大哥,不管你是不是武功盖世,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况且,就真是没了武功,你还是实打实的探花郎呢,一样是文采风流。」

  大家现在都发现了,我很忌讳谈武功二字,所以就尽量的往我还有的强项上说。

  「是啊,夫君的诗词,谱的曲,都足以流芳百世了,无论从哪里说起,您都是当之无愧的风流人物。」如是也笑着说道。

  「那是夸赞劳动人民……」我嘴角翘的老高,但是依然很「谦逊」的笑道。

  「我爹怎么评价来着的?」

  「放屁!」

  「哈哈哈……」

  解开了心结,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这一家之主有了笑容,我的爱妻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路东行,我的心情却真的好转不起来。每次一运劲,丹田和膻中气海阵阵爆裂般的剧痛,无时无刻的提醒我,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每天我都在马车里,打尖的茶寮、饭馆里思考我新的武学理论,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知易行难,大方向上有了目标,实际上却没有丝毫的进展,这不得不让我颇感气沮。

  「小子,到底是什么在困扰着你?」我这样沉默了三天,我岳父老头也看不下眼了,这一日午饭的时候忽然问我道。

  「没,我在思考,怎么不通过丹田气海,让真气可以在体内自由调用。」

  蓉儿帮我夹过一片烧羊肉,搁到我碗里道:「那也别每天都闷闷不乐的沉着脸,我们看了都难受,却又帮不上忙。」

  「嗯……别担心,我没事。」话虽这么说,但是我神色间却没有一丝放松的样子。

  「你有没有考虑过像老毒物那样,靠吸取内力,再将真气分注八脉?」我岳父为我指了条道儿。

  「我都劝他别去吸纳那些异种真气了,早晚压制不住的。古语曰:『堵不如疏』强行镇压,那是取祸之道:「我摇摇头说道,就我而言,对我干爹那山寨北冥神功真的看不好,功效和吸星大法差不多,融合真气方面确实是最大的问题。

  冷芳魂点了点头道:「可惜北冥神功已然失传,灵鹫宫所存也不过是部分残篇,不然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看我身周围,妻子们为我担心的神情,我心里一暖道:「我会成功的,给我点时间,名山大川多走走、都转转,或许我会得到新的启发。」

  忽然,这老妖婆看了我一眼,从袖笼里取出一颗蜡丸扔给我:「吞了它。」

  我知道她应该不会害我,顺手抄了起来,掰开蜡膜吞了下去:「什么药?」

  「毒药!」冷芳魂严肃的对我说道。

  「啊?」芙妹和初晴当时就拍桌子站了起来,龙儿更是手按双剑,面带寒霜的盯着冷芳魂。

  我摆摆手道:「她要杀我,用不着这么麻烦,随便动动指头就碾死我了。」

  冷芳魂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不过,这丹药却有毒性,你的头发三天之内会发白,九九八十一天内会全白,再过一年才会恢复黑色。」

  我看了洁洁一眼,问道:「就是说,洁洁的发色也能变回来?」

  我看她最近黑发多了,白发少了,还道是调养得当,渐渐复原了的,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洁洁在一旁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的秀发还有完全复原的机会。

  「呵呵……其实,我也是想借此试试你对丫头是不是真心的……」

  「宫主,这药……不会只让头发颜色变来变去吧?」蓉儿听出她话里玄机,禁不住替我问道。

  「这是轮回丹。」她微笑着说道,却并不说破这丹药的作用,显然是想考究我是否真的无事不知,无事不晓。

  我听得满脑子雾水,没听过……

  我岳父看我很迷茫,也就不难为我了,在一旁笑道:「难怪你不知,这是芳儿自制的丹药,取自天山的雪莲莲心、吊钟石乳、祁连山百年一开花的祁连圣桑的桑葚,西昆仑绝地六十四柱山顶的异草配制。我都求不得,你小子有福气。」

  我没听他说那些,只是很猥琐的笑问:「芳儿?」

  老头居然脸一红,板着脸对我道:「芳儿是你叫的吗?」

  「我就是问问,您老二位什么时候发帖子摆酒,我们也好帮着张罗张罗。」我舔着脸笑道。

  冷芳魂不咸不淡的问我道:「那你今后打算怎么称呼我呢?」

  我无语了,从蓉儿这算,我该叫声「娘」?还是从芙妹那算,我该叫声「外婆」?怎么叫,老头都能弄死我,这是她见我身子骨弱,还没跟我算清楚帐呢。

  蓉儿和芙妹都被冷老婆子一句话问的大红脸,两双纤纤玉手在我身上游走,暗怪我话多。我被掐的龇牙咧嘴,就想拍桌子说一句:「我现在要打得过你,我就和你拼了!」不过我还是忍下了,我知道我打不过她。

  又走了三天,我双鬓的发根已经隐隐泛了霜花,每天早起我对着镜子照照,还是感觉压力很大。冷芳魂跟我说了,这药是否对症还很难说,但是这副作用却已经显现出来了。我还是继续思考我的重生之路,求人不如求己,通过我岳父的提示,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或有可为的方法,但是想法有了,具体实施的方法却依然没有进展。

  「以往的功法都是以百汇吐气、膻中纳气、丹田储气,是为精气神三府。但我干爹将丹田之气散诸八脉的做法,却给我提供了另一条思路,就是打通八脉,跨越先天境界。」我抛出了一个惊人的理论。

  「打通八脉?不行,这太危险了。」蓉儿被我疯狂的想法吓住了。

  我岳父也说道:「前人聪慧之辈也曾经有人尝试过,却无不以失败告终,我看你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为好。」

  我微微有些失望,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却没有人支持我的想法。看看冷冰冰,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帮助。

  「方法是有的……而且有人成功过。」冷芳魂一句话激起大家一片哗然。

  「真的吗?是谁啊?」我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的问道。

  「庄周和列御寇。」冷芳魂说道。

  「列子御风?未可信也!」我岳父微微摇头道。

  「庄子却不是胡说,在我逍遥派绝密文献里就有记载,先秦的武学成就绝非今日的可比。道家、儒家、墨家、兵家、阴阳家、纵横家,百家争鸣的战局绝对不是儿戏。只是经历了四百年的战乱,以及秦皇嬴政焚书坑儒之祸,绝大部分典籍已轶,再也无从考证。」冷芳魂颇为向往又有些惋惜的说道。

  「那看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这先秦的古墓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我微微有些失望的说道。

  「呵呵……你真是糊涂了。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冷芳魂笑道。

  我脑子一转,问道:「咸阳,秦皇地陵?」

  「嗯,正是秦始皇嬴政的陵寝。」冷芳魂点点头道。

  「但是,不是传说当年楚霸王项羽入咸阳,火烧了阿房宫,并掘了秦皇陵墓吗?」蓉儿问道。

  「或许没有,嬴政一生多疑,又自知自己树敌太多,所以他请公输家的人,为他陵寝设置了一千三百件机关,楚霸王当年并没有进入地宫,无奈之余,他只好铲平了地标,让后人无从寻找地宫所在。」冷芳魂如数家珍的道来。

  我叹了口气:「连力拔山河的楚霸王都不敢深入秦皇地陵,我现在这样子,更不敢进了,再说我现在只是一介草民,无权无势,也没法发动长安百姓替我找秦皇陵到底在哪,这个不行。」我一口气回绝道。

  开玩笑,你连多少机关数目都报的出来,所谓公输家的机关图肯定是在她手里,当我傻小子去给你踩地雷啊?我才不去呢,真要去,也要等我恢复了武功,到时候真要是分赃不均……不对,是在分配财产上出现了纠纷,打起来我也不吃亏。

  冷芳魂似乎也不愿跟我多谈秦皇地陵的内幕,听我否决了她的提案,很识趣的闭嘴不说话了。不过,她的提议倒是给我指出了另一条道路。

  这一日,我们到了重阳宫所在的终南山脚下。我岳父自从谭处德死后,就和全真六子断了来往,这次他也不会没事跑上山去看望这些后辈。龙儿也讨厌全真派的道士,所以,我岳父和冷芳魂,以及三娘和蓉儿,都在龙儿的带领下去了后山的活死人墓暂歇,只有我带着芙妹和瑛儿二女上了重阳宫。

  「杨过,你怎么过了正月才来?几位师尊可是叨念了一个月,每天都派人下山迎你呢。」赵志敬见我鬓发花白,先是一愣,但自从我替他除去了尹志平,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简直是把我当成他的福星一般,今天见了我的面,居然还有了笑容。

  「路上出了些事情,耽误了行程,倒是让诸位师祖替我担心了。」我见他不问,自然也懒得和他解释,跟着他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

  赵志敬嘀咕一句,说:「这天底下还有能难倒你小子的事情?那真是奇哉怪也了,难道是天塌下来了?」

  我听这憨人在那嘀咕心里好气又好笑。不过对我来说,失去武功还真是天塌地陷般的灾难,这次他倒是真的没有说错。

  见到了师祖丘处机,却没见到其他几老,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现在全真教在江北盛极一时,除了身体欠佳的掌教马真人镇守重阳宫外,几个老道都跑自己道场去传道去了。丘师祖要不是为了等我,都准备北渡黄河,去中都白云观布道去了。

  「呵呵……蒙古人的地方,您现在最好还是少去。」我微微的笑道,却还是将华山上的意外受伤,和我隐退的决定说了出来。

  「受伤了?伤的重吗?还有你的头发怎么白了?」

  听到两位老人这样问我,我心里不禁一暖,他们并没有先问我为什么选择隐退,也没有责怪我事先没有跟他们商量就做出决定。

  我将自己的伤情说了,马真人吩咐童子取来一部书,珍而视之的交到我手里道:「这是金丹道藏真解,与你从小修习的吐纳法相辅相成,或许能够对治疗你的伤提供一些帮助。」

  我见两个老爷子都这么郑重其事,知道这卷书非同小可。我心说:我这以武入道,会不会最后练至白日飞升什么的玩玩啊?我忽又想起曾经和岳父讨论过,铸就金丹代替气海储气的办法,心知可能会有帮助,赶紧躬身接过。

  我见他二人脸上尚有忧色,知道他们还是为全真教的前途担忧,于是对他们说道:「我虽然已经去职,但是我选定的接替者,是我结拜的六弟余玠,而军队的二号人物是周老的弟子耶律齐,同时也是我结拜的三哥。」

  马钰微微一怔,问道:「周师叔的弟子?」

  我点点头,微微有些尴尬的说道:「正是,我们年纪相当,性情也投缘。结拜之时,他说自己师父不肯让他泄露师承来历,所以……」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是耶律齐跟马钰、丘处机辈分相当,我总要顾全下他们的面子。

  「嗯,周师叔做事向来颠倒,这事你不用挂怀。」马钰微微一笑,示意我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辽族?怎么未见此子与你同来?」丘处机问我道,听我这么说,他也多半放下了心,言语间又将自己摆在了长辈的位置上。

  「周师祖不肯来,他也不敢贸然前来认亲,毕竟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颇为尴尬,所以央我上门先打个招呼。我这三哥异族出身,但是性情纯良,文韬武略也颇为了得,希望以后有机会登门,师祖莫要怠慢于他。」

  我知道这老头豪迈有余,但一身傲骨,老而弥坚,比我那岳父都不逞多让。万一马钰真人等不到那天,我这师祖的养气功夫可不怎么样,耶律齐行事缜密谨慎,但是他内心的感受力却强,如果让他感到自己受了轻视,只怕表面亲近,但是心里却疏远,那样反而不美。反正我跟他们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干脆就跟两位把话挑明了。

  马钰果然没跟我计较什么口吻,抚须点点头。

  丘处机则沉吟半晌问我道:「此子品性和你相比,如何?」

  我咧嘴一笑,心说老头这话问的有学问,就跟他说道:「智不及我,但是孝心略有过之。」

  老头听我这么一说也放心了,在他看来一个武功弱一些,心眼少一点,孝心多一点的新代言人,应该更好把握一些。

  我们又聊了聊我今后的行程打算,我只说要去名山大川游历一番,舒缓下心情,增长下见闻,或许还能找到一二乡野名医,替我看看伤病。对此,二老也颇为赞同我的看法。

  丘处机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确实应该四处走走,好好看看我们的大好河山,但是,莫要忘了侠义为本,遇到不平之事也要管一管。」

  「嗯,弟子省得了。」我点头答应。

  所谓寻访名医都是我乱说的,我身边两大治疗内伤的当世名医都束手无策,我更不会去信用那些乱开虎狼药的乡野郎中。

  平心而论,我这次伤情极重,甚至远超我干爹被冷冰冰打伤的那次。

  首先,冷冰冰出手极为有数,始终留了一丝余力,但是我这次受伤,却是挨了我干爹吸了七公部分功力后十二成功力的两掌。

  其次,他还吃了我最后一颗生生造化丹,我虽然吃了镇心理气丸、九转灵宝丸和芝仙等补药,但是效果却还是赶不上那逆天的灵药。

  第三,我三府藏气、藏精的两府碎裂,要是脑袋再碎了我可真的挂了,可以说我能捡回条命来,已经算是万幸了。

  我既然已经坚定了自己要走的道路,就应该多去体会自然,或许能够从没有负担的游玩的路上得到新的启发。

  我们又聊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晚课时间,芙妹在一旁听得有些困倦,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呵欠。

  我坐了一下午,精神也显得不是那么兴旺,丘师祖一看笑道:「倒是聊了许久,连食时都过了,倒是道爷怠慢徒孙了。」

  我跟着起身,活动了下微微麻痹的双腿道:「过儿就是来探望诸位师祖的,又不是来蹭饭的,倒是打乱了师祖的日常规律。」

  「一起去吃点饭吧?」丘处机相邀道。

  我歉然道:「我还是回古墓吧,还有人在等。」

  老道微微不悦,叹道:「哎……龙姑娘还是不肯原谅志平?」

  「也没什么原不原谅一说,她现在终归是您徒孙媳妇,不过,芙儿她外公也在,所以……」我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你去吧,本来想多留你住几日,但是看来你也没有久留之意。」丘师祖颇为气馁的说道。

  我微微苦笑,心道谁让你们彼此不对付的,我夹在中间难做人啊:「等过儿游历一番,回来再多住几日。」我先这么答应着,至于能不能兑现,就到时候再说了。

  「呵……去吧,不过可别一去十年八年,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可都等不起了,是不是,师哥?」

  我看着一张张慈祥的笑脸,心里有些难过,是啊,这些真正关心自己的老人们,早晚都会有走的一天,我这是怎么了?这还是那个玩世不恭、随遇而安的我吗?怎么我现在变得这么婆妈?

  或许是上一世,我还没有来得及体会父母的慈爱,没有来得及体验亲情、爱情,但是现在,我有了守护的家人,有了让自己更坚强的理由,我要好好活着,为了所有关爱我的人,我一定要再站起来。

  我们三人回到古墓之时,天色已然全黑,路过墓口断龙石旁,想起昔日孙婆婆倒毙于此,我心里还是一阵阵的触景伤怀。

  大家都在主卧室等着我们回来,冷芳魂正盘膝坐于寒玉床之上,听见石门开启,她才缓缓睁眼,直觉告诉我,她识得此物,而她和林朝英之间必然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转头看一大家子人都在看我,我微微歉然说道:「山上什么都没有,车上倒还是备着些干粮,不然我们还要连夜下山赶路吧?」

  冷芳魂忽然说道:「我想在此地多留一晚。」

  龙儿微微望向我,我微微耸了耸肩,表示你说了算,但是她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个家我是做不了主了,不但有个太上皇,现在还多了个太皇太后……我不明白冷芳魂为什么要留下来,是因为缅怀林朝英?还是有什么更深层的目的?我转念一笑,这几日一直在考虑盗掘先秦古墓,捎带着我对「坟」这个字都变得特别敏感,这座活死人墓明明是王重阳建的,会有什么大秘密?

  一家人团坐在墓外,原先我们经常说故事的那块大石头上。

  今天我讲到脱胎换骨的姬发,被押送前往朝歌觐见纣王,半路上遭遇到白狄魔族的伏击:「护送姬发进京的是姬昌的师兄,广成仙派的掌门人一忧子道人,他的先天乾坤功已经练至化境,先天神功练至最高深境界,可以沟通天地之气,化无穷自然之力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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