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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完) - 17,22

[db:作者] 2025-06-24 09:19 5hhhhh 5390 ℃

  晴儿吐吐舌头笑道:「我们还知道那个女的喜欢美男子,不如老公你直接把她迷晕,让她到我们这边来算了。」

  洁洁和龙儿都被逗得笑出声来,接连称好计。

  这当然都是玩笑,但是事情的发展就如同我所预料的,第二天,南屏山上一处华丽的豪宅大火,不但将整间院落烧成了白地,还烧却了好几亩山林。我和三女远远站在苏堤之畔,依然能清晰的看到那焦黑一片、乌秃秃的的山梁是那么的刺眼。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祭扫完岳庙出来,初晴问我道。

  刚有点线索,又被掐死了,对方的机警狡猾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北条爱子和千代已经交给掌柜的妥善安排,但是现在三女都感觉有些底气不足。

  「破绽,看似这里最多。」我遥指楼外楼说道:「但是,这潭浑水里面杀机四伏,我们在岸上看热闹反而好些。」

  「那就这么干巴巴看着?」三女知道我做事一向有计划,但是这次见我不急不忙,不禁都觉得有些反常。

  「不急,我们手里还有不少牌呢。」北条爱子是一张牌,张天师那里又是一张牌,而我所有的目标都直接指向那个皇帝的行宫:「今天,我们再去拜访下张天师,肯定会有不同是收获。」

  确认了对方首脑的身份,想必张天师不会坐视不管,想来他的天师宗最近受排挤的厉害,这两个人证,说不好能成为扳倒小鬼子的最有利证据,他没有不和我们合作的理由。

  我们二访显灵宫,张天师似乎也在等我们上门,分宾主落座,我简要的将昨晚上的两次遇到刺杀的情况说了,自然要省略我和晴儿诱敌那一段。

  张可大听得明白,他抚须沉吟道:「改之贤侄,东瀛人的实力不可小觑,不然你以为本宗是何原因,不能施以拳脚。」

  我微微一愣,问道:「难道这女子背后还有高人?」

  原本就是随口一问,但是老道居然郑重的点点头说道:「她们真正的精神领袖叫做天照女,和她两个弟弟,月渎遵和须佐之男,此三人功力深不可测,我师兄就是被他们三人联手打伤,不久就在此坐化飞升了。」

  我见张可大如此郑重,又不避讳的对我们讲了他龙虎宗的秘辛,知道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天照、须佐之男?我知道倭国神话中,有个太阳女神就是叫天照,难道这三人居然敢猖狂到自命为神?」

  「或许有些神,不只是存在于神话当中。」张可大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示意左右的道童暂时退下,我也跟着让三女到偏殿等候。禅房中只剩下我和老道对面而坐,这老货起身,忽然开始脱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眼见就要扒光了,我心里暗道:他这不是要对我耍流氓吧?

  但是等他脱光上衣,我才发现,他身上一道两寸宽、半寸深的烧伤痕迹,自前胸一直延伸到腰间,皮肉明显塌陷,可能是连皮带肉被人生生揭去,我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这老头居然还能挺过来。

  这老货还准备脱裤子,我赶紧说道:「宗师,您这伤是被天照所伤?」

  这老东西还是把裤子脱了下来,他胯间那玩意儿没精打采的耷拉着,没有往日的生气,那道伤果然一直延伸到齐膝的长度。我也看出来,这是对方用指劲愣生生将他足少阳经整体摧毁。

  老道当真是个老光棍,披上衣服对我说道:「我和她相斗一百回合,被她一抓伤成这样,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一身的修行尽废,只怕这次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我心说他怎么最近这么低调,也不风骚的找妞双修了,原来是力不从心啊。但是,张可大当年一记一气化三清,我功力犹在巅峰时期尚不可敌,我现在这种二半调的功力……我有了一种想要打道回府,一辈子不出剑冢的冲动。

  张可大继续道:「贫道拜其所赐,还能留下一条残命,已经算是万幸了。」他给一指那道转折,我一看果不其然,如果这一抓,偏左三分而不是偏右,老道丹田下阴尽毁,当真是回魂乏术了。

  等他合上衣襟,初晴她们才进来,不知道我们刚才密谈内容的三女很好奇的看着我,但是我怕让她们为我担心,所以没打算将实情告诉她们。这三人敢这么嚣张的自称神,看来在日本的一亩三分地他们确实是无敌了,天照大神一向是被尊为日本小天皇之父,这次看来真是碰到天皇老子了,我心里不禁一阵郁闷,心说最需要我老丈人的时候,他们去哪了。

  「改之,陛下宣召你觐见。」老道士忽然对我说道。

  我心说不稀奇,皇帝老儿现在没招了,想起我来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他不是被魅惑,而是被胁迫了。

  我还有个官面的身份,他宣我,我去见他,也算是合情合理,不过这样做,我就被理宗推到了台面上,这个时候他出了这么个「聪明」点子,不知道是他脑残,还是他当我脑残?

  「不去。君君臣臣的,我可不想这时候去装孝子。」我挥挥手道。老道面前我没必要跟他装像,再大逆不道的话我也不是没说过。

  「这次,你有必须去的理由。」老道微微一笑,取出一块青龙环佩来,我心头不由一震。

  「啊!」龙儿很少如此失态的惊呼出声,取出自己贴身的那一块龙形玉佩,两厢一对比,居然是同一款式。

  老道又从身边木格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摆放着半幅龙凤呈祥的凤佩。龙儿手有些颤抖了,她将自己的龙佩和凤佩合起,不但断口处严丝合缝,而且玉石的纹理也完全贯通。

  我和初晴、洁洁都默然了,得到了龙儿家人的消息,我们都很高兴,但是在这个时候,与宋廷皇室牵扯上关系,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情景,我盯着老道一阵,知道打我们前番来,就被他算计上了,想利用龙儿的身世让我帮理宗皇帝度过这个难关。

  我虽然不爽被人算计,但是看着龙儿有些期盼的眼神,我还能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更让我不忿的是,这个老道居然还敢和我玩天机不可泄露的把戏,只说我见到了皇帝,一切都会明了。

  回家路上,不得已我只好将事情的严重性和大家说了,晴儿很快的理清楚了其中的来龙去脉,想要给涉世未深的龙儿解释其中的因果关系。

  我微微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今儿个我们去尝尝青霜楼的宋嫂鱼羹和软炸虾腰吧,龙儿最爱吃海味的,全当庆祝下我们寻到她的亲人了。」

  我微笑着将满面喜气的龙儿搂入怀中,龙儿喜不自胜,笑靥嫣然的窝在我怀中撒娇,显然是真的开心,我心里也觉得,只要能让龙儿开心,只要你们不是利用我们的感情,做出让龙儿更伤心的事,让我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忽然觉得我真不是搞政治的人,我太容易冲动了,也容易被人抓住破绽,就像现在,被人随便勾勾手,就被牵着鼻子走了,但是,这次我也不能让皇帝老儿,就这么白白算计了我。

  三日内,理宗皇帝寻回失散多年的康宁公主的消息传遍临安城,家家张灯结彩,大有普天同庆的气氛,我们一家四口躲在客栈里,静候理宗皇帝派人上门。

  这日清早,公使上门,理宗皇帝给我们派的是八匹马的御乘銮驾,金吾领着五百禁军的仪仗分列两旁,八面铜锣开道,鸣锣十三响以示皇家威仪。三女在马车上都觉得颇为新鲜,我却有如坐针毡之感,心说看来真是个大麻烦。

  理宗皇帝早在大庆殿正坐等候多时,宗嗣的代表是左相赵禥之,他右手边是右相丁大全、枢密使韩彦犁,以及内阁的六位大学士、御史台的两位监察使、宗亲院、礼部等官员,可以说,大庆殿里基本上集合了南宋朝廷的半壁江山。

  「臣杨过叩见陛下,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丢下初晴和洁洁在偏殿等候,我和龙儿手挽着手上殿,两人跪倒在丹墀之前口称万岁。

  理宗皇帝亲自降阶相迎,但却是径自将龙儿扶起,我只听他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真像……」只短短的两个字,却是真情流露,我心里原本有的怨气,也感觉消散了不少。

  「这……孩子,听说你叫做龙儿?」赵昀这才想起,自己连亲生女儿的名字尚且不清楚。

  「我……师傅从小就叫我龙儿,你就是我爹吗?」我听得出龙儿声音也有些颤抖,二十多年未见过的生身父亲,这种天然血缘上的纽带,让龙儿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濡慕之情,她的眼眶不禁微微湿润了。

  「陛下,现在下结论尚为时过早,还是需要请宗嗣院院正大人来主持合血仪式……」礼部侍郎宫成说怀抱笏板出班施礼道。

  理宗皇帝摆摆手:「虚礼可以免了,赵卿,今日由你负责,在明堂殿主祭,举行我儿归宗仪式。」

  「是,陛下!」赵禥之显然也很肯定龙儿的身份,微笑着答道。

  「陛下!此事还须谨慎,望陛下三思!」御史台的硬骨头李中奇又出来劝谏道。

  理宗皇帝一皱眉,殿上的气氛不由有些僵住了。我懒得听他们打嘴仗,目光四下里乱瞟,忽然看到我的恩师文天祥也在次列中,他正好也在看我,我俩目光对视一下,他微微一愣,还是对我挤出了点笑容。

  赵昀这才注意到我走神了,咳嗽一声,对我说道:「爱卿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朕原本不知该如何封赏与你,现在倒好,你做了朕的驸马,既然是一家人,这奖励也可以免了。」

  我发现这个老东西还是满随和的人,至少他无耻的样子让我很有认同感。

  「陛下!」李御史还是不依不饶,他目光却紧紧的盯住我,仿佛当我是疥癣一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样子。

  「笃!退下!」赵昀有些上火了,对他一指说道:「朕难道连自己的女儿都会认错吗?」

  这边,赵禥之吩咐殿前侍卫取出一展长卷,两名卫士和小黄门分持四角将画卷展开,我定睛一看,画卷已经微微泛黄,显然已有些年头。

  今日登殿参见皇帝,龙儿也挽起了高髻,披上了宫装,无论装束、气质、年龄,几乎与画中人一模一样,像照着龙儿画出似的,怪不得张天师会一眼就认出了龙儿,赵昀和赵禥之又会如此深信了。

  「女儿,这就是你的母妃,端静贵妃。可惜她没有看到这一天,绍定六年的冬天,她去了。」赵昀仔细的看着龙儿的眉眼,依稀就是自己爱妃的样子,眼睛忍不住又湿润了。

  「爹!」龙儿再也没法克制自己的心情,忍不住扑到赵昀怀中。

  「好孩子……」赵昀并没有纠正龙儿称谓上的错误,这么多年了,他也想有人叫他一声爹,不是作为一个皇子、公主的父皇,而是一个孩子的父亲的身份。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再表示怀疑,毕竟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已为人父,而几个御史虽然都是属刺猬的,但是也不是不通人性的石头,毕竟他们的初衷是为了防止有人冒认宗室,这时候他们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归宗仪式举行的很顺利,龙儿恢复了宗籍,玉碟上的姓名赫然是赵明珊,封号由康宁公主加封为秦国公主。但是,在我和初晴眼里,龙儿依然还是龙儿,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而就在皆大欢喜的气氛中,远远的有两道毒蛇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喜庆祥和的庆典中的人们。

 

           第八十七章(外篇)特别篇

  御景宫的一间密室里,没有侍者和侍卫,我和皇帝丈人老头大眼瞪小眼的打量着对方。

  「既然没有外人了,我也不客套了,当务之急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两腿一伸,很没品的箕踞而坐问道。

  「你这小子真是不讨人喜欢,朕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如果你不是朕的驸马,你今天没有机会坐在这里与朕谈话。」赵昀在心里早就给我打上了天字第一号反贼的标贴,他现在给我甩这话,明显是要我迷途知返,好好戴罪立功。

  「少废话,你我现在相隔不过五步,我要杀你眨眨眼睛就行。我现在有耐心和你说话,是看在你是龙儿爹的份上,不是因为你是皇帝老儿。」我心底还加了一句,皇帝老儿算个屁。

  老家伙脸都被我涨了一圈,憋得通红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显然很多年没有人这么顶撞过他了。说实话,我看着赵昀也别扭,他死后几十年被人家开陵掘尸,脑袋被人砍下做了酒器,被蒙古人收藏了百多年,也算是屈辱到了极致。但是,现在我却见到了活得,而且还是我老丈人,不禁微微摇头感叹人生无常。

  赵昀看我有意无意的老是瞄他的脑壳,虽然知道我不会在这对他不利,但是也看得他心里发慌,正冠对我说道:「好了,朕说了,你是朕的女婿,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今后……」

  我摆摆手道:「免谈!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好狗,不是你说咬谁,我就扑上去咬谁,想使唤我,你可打错算牌了。」

  「砰!」老家伙真的怒了,大声对我喝道:「大宋供养你生育的土地,保护你成长,教会里你生存、战斗的技能,作为大宋的子民,难道不应该为你的家国出一份力吗?」

  我冷冷道:「生我者父母,养育我的是我师傅,你们的官谋杀了我郭伯伯,你的军队只会拖后腿,我有今日的成就,是靠了可亲可敬的百姓供给、回护,跟你大宋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我爱的是华夏民族,我北伐中原解民倒悬是为了百姓,而不是为了你宋朝的江山社稷,你代表华夏民族吗?宋的旗号代表华夏民族吗?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为家国出力?哈哈……」

  「你的师傅是黄蓉?听说你们有奸情啊?」赵昀很八卦,但是这一句话正戳在我的软肋上。

  「是有如何?我从来没有把自己标榜成道德上的完人,爱了就爱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这话虽然声粗气壮,但实际上我还是有些心虚。

  「呵呵……少年轻狂是好事,这我也不过只是忽然想起,并没别的意思。」赵昀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居然和颜悦色的对我说道:「其实,你被迫从江北出走,朕也明白,你必然是因为迫于各种压力,难道你内心真的就这么甘心的放下一切权利?」

  我真想告诉他,你就是把皇位给我,我都懒得坐,但是我没说话,静候他继续往下说。

  赵昀见我没说话,以为我心里起了共鸣,继续对我说道:「你是朕的驸马,按理说我们是自己人的,朕子嗣极少,唯一的皇子前些年也夭折了,如果你答应朕,肯替朕扫平八荒、清平寰宇,朕支持你北伐,恢复中原、收复幽云,我想以你的才学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等我百年之后,这大位就是你的了。」

  我听他抛出一个又一个的许诺,看得出他心里确实存了这个想法,不然,他不会激动的连自己的称谓变了都没有发现。一个庶族出身的小子,没有皇室的血统的乞儿出身的小子能够当皇帝吗?如果给我二十年的时间,这些问题我都能剪除,但是,我稀罕吗?

  「我真不是一个恋权的人,功成身退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抛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却没有兴趣。」

  老小子看来真是急了,刚开始谈判,不用我漫天要价,他已经给我许下了天大的好处,反倒让我没法直接拒绝。

  「喔?」我的两句话,反倒引起了赵昀的兴趣:「难不成,现在江北的乱局是你刻意安排的?」

  我不置可否,因为我没有必须回答他的义务。要不说当皇帝的人,即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也没有一个真的傻子,赵昀看我不说话了,也就识趣的没再问我。

  「其实,我并不是洪水猛兽,我也不想南北对峙,甚至是兵戎相见,陛下,如果我说,有一种办法,可以保全宋氏的威仪,又可以让天下百姓归心,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我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却再次引起了赵昀的兴趣。

  「此话怎讲?」

  我继续说道:「说句不恭敬的话,自从金人过了黄河,朝廷退守长江以南偏安已有百年,而自蒙人为祸以来,江南之地也日渐被蚕食。我虽然号称自领益州州事,但实际上,地是我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我这话没错吧?」

  赵昀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又颇为无奈的点点头。

  「以南统北,君弱臣强,此为不臣之道,我现在虽然不理政事,但是人望犹在,如果我真的销声匿迹,只怕真要有几人称王几人称霸了,行昔日太祖黄袍加身之故事了。」

  「砰!」赵昀明显的被我激怒了,虽然离宋立国已经过去了二百年,但是这种事情是赵家人最忌讳谈的,我这时候拿出来调侃,他岂能不怒:「放肆!太祖以大仁大勇之力,复九州山河,皆因周氏无福,外有北汉勾结契丹犯境……」

  我这才后悔捅了马蜂窝,老三篇跟我翻了半个多小时,赵昀才停下来喘口气擦擦口水。

  我见他还要继续,赶紧说道:「是是……我错了,咱揭过行不?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翻旧账的,也不想给岳元帅和我自己讨那份公道。我们既然选择放弃,就无心夺天下,同样的我要求你也要做出让步,遵宪法、置民权、归军政,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赵昀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没想到我要的比他许诺的更多,我是在刨掘大宋的根基啊!

  我知道他心情复杂,继续道:「其实成为一个国家的象征,而不是统治者,也有它的好处,至少不用担心有人觊觎权力,为了权力暗害你。不管执政的人怎么变化,皇权依然超然,依然受天下人景仰,肯定要好过现在这样偏安一隅。」

  我的话没有给他留一点情面,将事实赤裸裸的摆在赵昀面前,照他说的,这里没有外人,我自然也少了许多顾忌,干脆讲话挑明了。

  赵昀铁青着脸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他一时肯定接受不了。我站起身准备出门让他一个人静静想想,毕竟现在说这些都还言之过早,我们还有共同的大敌,所以暂时我们还是在同一战壕内,虽然我们互相不信赖,甚至彼此还要防着对方一手,但是初次沟通,他没有拒绝,就还有继续谈的可能性。

  「慢!你说的这些,岂不是让我做那有名无实的天下共主?就不怕这天下再次重归东周战国时代,群雄征伐的乱局?」赵昀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始终无法想象,真正的民主共和是一种什么样的制度。

  「立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权三权分立,彼此互相制约、互相监督,君权虽然凌驾于其上,但是却没有直接干预军队调动、法律修改的权力。权力归最高议会掌控,为首相负责制,但是首相的位置不世袭、没有终身制,以此杜绝独裁者的出现。」说白了,你丫就是一个象征、一件摆设:「但是,并不是说地方上可以行使军政权力,藩镇割据武装力量不能抬头,三权分立的制度必须贯彻,无论中央或是地方,绝对不允许有人不服从中央的权威。这样,不知道您是否还担心乱局的出现?」

  赵昀心中暗骂,到那时我都被架空了,乱不乱与我何干?不行,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就是我闭了眼,也没有脸再去见列祖列宗。他打好了卸磨杀驴的算盘,但是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给我戴上嚼子,他闭目沉思良久,对我说道:「我考虑下,你先退下吧。」

  我微微一笑,退出了门口,不管今天他考虑的结果如何,我的一番话已经给他形成了足够的冲击力,至少让他有所心理准备,也算是先礼后兵尽到了礼数。赵昀并不是个野心特别重的人,然而恋权也是人之常情,他放不下手中的权力也在我意料之中。但是,我肯定不能让他这么轻松的蒙混过关,真正的交锋才刚刚开始。

  回到我们暂居的宫室,看三女都在坐着等我,而龙儿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笑着问道:「怎么了?终于找到爹了,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我四下扫了一眼,有八个宫女、四个太监桩子似的杵在那里,显然这就是惹得我媳妇儿们不开心的原因。

  龙儿摇摇头道:「没不高兴。」

  我又问道:「怎么不去和你爹聊聊?毕竟这么多年没见面。」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问问你们是怎么失散的,还有你娘当年是怎么样的人……」我忽然想到,贾似道乃是贾娘娘的亲弟弟,也就是龙儿的舅舅……好像,这货是被我亲手宰掉的,龙儿也在场看着,难道她是为这事心烦?我拿不准龙儿的心意,忍不住偷眼看看龙儿的反应,她此时已经换下华丽的宫装,恢复了平日的白衣飘飘,我心里告诉自己,龙儿还是我的龙儿,谁也夺不走。

  龙儿摇摇头说道:「我想回客栈住,这里太压抑了。」龙儿素喜静,也不喜欢有这么多侍女在侧,更别说那些阴阳怪气的黄门官,怎么看怎么别扭。

  「怎么了?是不是晴儿对你说了什么了?」我看她们姐妹俩一直眉来眼去,知道晴儿一定跟龙儿说了些什么,才有此一问。

  「我们就稍微说了两句,有些事总要师妹明白才好嘛,你们聊,我们睡那一间房。」晴儿很无辜的拉着洁洁往后缩了缩,对我吐吐舌头说道。

  龙儿看看周围欲言又止,只是淡淡对我说道:「睡吧。」说罢伺候我宽衣上床,我俩都躺了下来。

  因为是在宫里,我们也没有太随意,就像龙儿说的,有十几双眼睛在盯着你睡觉,还真是让人感觉压抑,即便躺下睡觉了,还要亮着盏灯,供侍者参观。不过,这里的事情亟待解决,一时半会儿还真脱不开身,龙儿的反应,显然是晴儿对她说了皇帝的一部分想法,但是我现在认为赵昀还是真的关心女儿的,只是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远隔千里将女儿弃置在终南山上?

  龙儿得知自己父女相认,不过是她爹想引我为助臂的一场政治交易,自然不会对赵昀有什么好脸相向,捎带着连整个皇室家族,整个皇宫内院里的人都心存厌恶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我握着龙儿的手小声说道:「或许张天师最初的想法,和晴儿说的差不多,但是你今天有没有注意到你爹的眼神?那是一种极度深情,又欢喜的表情,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你能回来,他是真的感到开心,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龙儿你……」

  「相公……这是真的吗?」龙儿只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泪水止不住绝堤而下。

  这一晚上,她都在懊悔,自己没有去好好考虑下认亲之后,我们又该何去何从,一下子给自己的男人找了这么大的麻烦,换来的只是叫做父亲的人的一番虚情假意,所以她才想就此逃出这个皇宫再也不回来了。

  「嗯……真的,听我的,有时间好好跟你父亲沟通下,跟他说说这些年的生活……」我悄悄咬耳朵说道:「剑冢的事情,任何人都别说。」

  龙儿泪眼嗔道:「知道了,说的人家好想笨的什么都分辨不出来一样。」

  那似嗔还喜的娇羞模样,让我不禁想要开怀大笑,忍不住将龙儿搂在怀中,替她擦去泪水说道:「好了,又哭又笑,猫儿撒尿,哭得不好看了。」

  心结既去,龙儿将螓首深埋,用心感受我胸膛的温度,似乎许久没有和我这样单独相处,她自己也忍不住生出,每晚都霸占老公的念头。

  我耳边听见「咯」一声轻响,知道是偷听的人关上了窃听筒的暗格,也不去理他,只是哄着我的宝贝儿睡觉,渐渐的我自己上眼皮下眼皮也对在了一起,和龙儿相拥而眠。

  我心中默算,似乎刚打完四更的点,我闻到一股异香,赶紧闭气睁眼,龙儿已经不在我身边,我心中一惊,赶紧起身找晴儿和洁洁,发现整座宫室已经空无一人。

  我心中惊骇无比,赶紧跳上房檐查看,只见一个黑影从殿后闪过。我已经顾不得考虑是怎么回事,只是紧随其后,按理说赵昀身旁已经没有太多高手可以调用,如果是小日本的人,那我更是担心妻子们的安危,所以明知前方凶险莫测,我也必须要上。

  此人对宫内的形势颇为熟悉,穿堂过户都避开了巡逻的岗哨,我也不敢贸然示警,如果这是赵昀的一个阴谋,我就落下了口实,只怕到时候一样是触发万箭攒射的局面。

  追逐间,那人闪身躲入一间宫殿,我随后潜入,发现屋内没人。绕了一圈,感觉屋里肯定不干净,把床底、壁橱、花架、博古架等几处比较打眼的地方一一检查过,却没有发现机关。

  我正自焦急间,脚下一块大理石地砖忽然被我踩得动了一下,我掀开一看,果然是一个两尺见方仅容身的洞穴。我没犹豫的跳了下去,随手带上密道入口,那砖地面一掩上,我眼前马上一团漆黑。身子垂直下落了近半分钟,但是对于目光如炬的我,还是在即将触底的时候即时用双腿撑住了两边的墙面。

  取出身上携带了一颗夜明珠照亮路径,才发现这横向的通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宽绰,大抵上能够两人并行通过,我一米八多的身高,行走其中也只要微微低头欠身即可。我心知大概是紧急逃生用的通道,只是如果是这样,这里面必然四通八达,想寻找三女那真是大海里捞针一般。

  我忽听耳边风声又起,「忽」的一声,那个黑影远远的再次闪过,我心中暗怒,居然有人仗着路径熟戏耍我,只是他也不主动攻击我,究竟是敌是友莫难辨识,我倒是要看看,他是要把我引到什么地方去。

  又追逐了将近半小时,我感觉我彻底迷路了,诚然,我有指南针在手,又有超强的识路技能,但是这地宫内情况的复杂程度远超我的想象,且无地标性的参照物,只不过我见到路上有几个通往地面的出口,自然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困死,才一路放心大胆的跟着黑衣人。

  路径终止在一个三丈多宽的地厅,我立在十字路口,踌躇着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轰!轰!」忽然四面通道入口巨石落下,我被困在了当中:「喂!妈的……」心说这可要糟糕,原以为他们费这么多周折,不会轻易将我陷入死地,没想到我还是中计了。

  我用明珠照亮,看了下周围四壁的环境,才发现墙上有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我凑近一看,几乎气得血脉逆流,当场爆血而亡。

  这是一面深达丈许的墙,在我难以企及的位置,放着一面磨光的圆形玻璃透镜,再后面是一面丈许宽圆形玻璃,将一间简陋的土坯密室完全的笼罩在视线范围之内。

  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间密室里满满的站满了人,有男有女,一共有七八人之多。男的全部精赤着上身,下身是用白色棉布拧成的白色兜裆,而被赤裸着捆绑在中间圆形木案上的人,赫然是我的蓉儿……

  「我操!」我伸手就要打破那面透镜。

  那个黑衣人鬼魅般的出现在我眼前道:「你打破它,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王八蛋!我先杀了你!」我如同受到致命伤的疯虎,怒不可遏的就要将那人毙于掌下。

  那人闪身躲开,一面笑道:「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阁下对你师傅的敬爱已经超越了世人理解的范畴,那你今天更应该仔细的看看这场好戏了,哈哈……」

  我心乱如麻,杀了他无补于事,但是我知道这里必然有通道可以出去。那人似乎可以读透我的思想,用极度鬼魅的声音对我说道:「我是一个死人,随时准备把这具躯壳撂在这里,你杀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可是即便这样也于事无补,而且你会少获得许多的乐趣……正戏似乎快开演了,你再不入场的话,一定会错过开头的部分。」

  我这才想起,此时妻子正在受辱,在等着我解救她……我喊着极度屈辱的心情趴到那个窗口上,几乎用尽我全身的力气仰天长啸:「蓉儿——」四周山墙上的尘土被我震得纷纷落下,但是没有用,显然声音传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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