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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完) - 16,4

[db:作者] 2025-06-24 09:19 5hhhhh 9350 ℃

  「死妮子,看我不收拾你。」两个人笑闹成了一团,引得前面不远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欧阳夫妇频频回顾,不知道我们在笑些什么。

  「嗳,老公啊,一树梨花压海棠,嘿嘿……真好玩。」晴儿搂着我的胳膊,一边笑,还偷偷的盯着欧阳老爹有些花白的头发瞧。

  「咳咳……不许对号入座,要让我老爹知道我念这诗给你们,看他不收拾我才怪呢。」

  越说越没正形,我搂着她俩的腰,赶紧让她俩打住这个话题。

  「嘿嘿……人家就是说说嘛,老公啊,你就没觉得有些好奇吗?」晴儿低声的问我道。

  我心中那个汗呐,她还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就有时候半夜去找免费的A片看,现在好了,这不是明摆着怂恿我今晚上去偷看吗?不过我倒是真让她勾起来了一点点的好奇心,老爹快七十的人了,是不是依然生猛?

  晴儿见我不说话,于是接着说了句让我更加喷血的话:「今晚上,我们去偷看下下吧?」

  我猜她是昨晚被龙儿无意的撞见一次,发现偷看很刺激才如此跃跃欲试的。

  「你这臭小娘,总是说你胆子大的没边儿,看来为夫不拿出点儿家法来,你是长不了记性的。」我啼笑皆非,芙妹都被晴儿的话羞得不敢吱声,我则狠狠的在她肥美的大屁股上掐了一把,一边说道。

  「这有什么嘛……人家以前……嗯……」我虽猜到她以前经常去民家偷看,但是晴儿自己却从不承认,这还差点说漏嘴。

  「以前怎么了?也经常找人家去偷看是吧?」有时候我真是不喜她身上那股风尘气,就像只小野猫一样,野惯了就想改也改不了的习气……所幸,晴儿是聪明人,平时极少在我面前表露,只有在得意忘形之时,比如说,现在这种时候,她才会生出些叛逆的想法,而且总是想方设法将它付诸实施。

  「不许你胡闹,你敢晚上去偷看,我休了你。」我有些恼了,声调不禁提高了不少。我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脾气,吓得晴儿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了。

  「什么事发这么大火?」老爹眼不花、耳不聋,看我们在后面嘀咕半天了,看我上火,才牵着完颜萍的手过来问道。

  「没事,我身体刚好点,她就给我添堵,让我说她两句。」我指着晴儿说。

  这事让我怎么跟老爹解释?我媳妇怂恿我半夜去看你们夫妻打炮?只能敷衍一笔带过。我不肯让晴儿开启这个先例有两个原因,其一,当然是尊重老爹的隐私;这更深层一些的原因嘛,我不想在这事上多跟老爹发生交集,自从尹志平事件之后,我看身边每一个兄弟、好友,都几乎变成了可以给我戴绿帽的假想敌,更何况,我干爹确实有给他亲哥戴绿帽子的前科,我更是不得不防他一手。

  晴儿被我看似没有来由的怒火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继而甩手转身跑开。芙妹也没想到我忽然说这么重的话,捅捅我腰间,示意我快去哄哄晴儿。我苦笑着和老爹摇摇头,他挥挥手示意我快去吧,然后径自领着完颜萍,去观赏寺内的百亩荷塘去了。

  初晴一个人坐在一棵榆树下掉眼泪,看我走近,赌气的将身子转到另一边去不搭理我。

  「生气了?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不就是说你一句嘛。」我坐在她身边,用肩膀碰碰她道。

  「那你说那么重的话,还说要休了人家。」晴儿一面垂泪,一面对我进行控诉。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许久没有时间陪你们出来玩了,今天好好的游兴都被我搅了真是不该。」我首先承认错误道:「而且,我也不该骂你。我知道,你这些日子来,尽量在芙妹面前,想表现得……活跃一点,想帮我劝她解释蓉儿,只是今天这事儿或许是我想差了,但是我不该骂你的。」我小声的说出了我的理由,关于欧阳克的事情,让初晴的思绪完全转移到这上面来,不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啊?原来是这样……咯咯……原来老公是怕我被人带坏了呀。」晴儿听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不禁还有些沾沾自喜,再听完我的解释,才明白我这么紧张的原因。「不会的,我老公这么厉害,又英俊又疼人,文治武功就更不用说了。床上的表现嘛,马马虎虎,但是我想肯定比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好得多吧。」初晴恢复了心情,又没大没小起来,嘴上还不忘损我。

  「哈……要是我不俊俏,在床上又不让你满意,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出去找点余兴节目去啊?」这婆娘以前对待陆展元的感情还算坚贞,但是自打跟了我以后,有些陋习渐渐显露出来,还真是叫我难以放心得下。虽然我骄纵她们、宠着她们,但是,这个骄宠总要有个限度的,太不成体统可不行。

  晴儿妩媚的一笑道:「傻瓜,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患难,我怎么会再去背地里找别人,不会的,永远不会。」晴儿似乎很满意我表现出来的醋意,或许这样能表现出我很在意她吧,这样我的心意也算是准确的传达到了。

  哎,我心里叹息道:女人的脸像三月的天,说变就变。我才不会傻到完全相信她说的,誓同生死是真的,但是我何尝不是为她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许多危险?到现在还不是拥有了她们所有人?蓉儿和郭伯伯不也是情比金坚?最后也被我生生的撬了来?嗳,想得多了,有忧患意识是好,但是总不能每天疑神疑鬼的杞人忧天,误了自己又伤了宝贝儿们的心。

  我赶走满脑子纷杂的念头,对初晴说道:「我不许,我就是这么小气,因为我太在意你……谁敢打我老婆主意,我跟他拼命。」还是那么说,话不怕肉麻,关键时候表态一定要坚决。

  「嗯……那以后我看谁不顺眼,我就勾引他。」什么话到这个色女口中就变了味道,我一边擦汗,一边微微苦笑不已。

  在城北转了一早上,日近正午,我们找间门面还看得过去的小店坐下。「店家,给我们讲讲,你们江夏都有什么特色的小吃。」我大马金刀的一坐,问掌柜的说道。

  「客官,您可真来着了,本店的粉蒸肉、豆皮在本地可是属第一的。」掌柜的给我们推荐道。

  我笑着点头道:「嗯,那都来尝尝,再炝一个香蒿。」记得老四说过,他老家的香蒿也是一绝,我顺道点了一个。

  「一看您就是食家。今早上酱的鸭脖也得了,您看要不要再来一份?」他继续推荐道。

  「好,这个好,鸭头、鸭脖还有鸭翅。」我点道。

  「还有,我要那个鸭掌。」芙妹着急的补充道。「嗯,好,还有鸭掌,弄两个拼盘儿上来。」这丫头最近喜欢起了鸭掌,我又帮她点了。「你们这儿不是有种才鱼?也上一条来。」

  「哎,对不起,客官您几位来得不巧,这余府的少爷结亲,老太太放生半个月,今早上就把鱼都收走了……」掌柜为难的搓搓手道。

  我取出一锭五两元宝放在桌上道:「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的吧?饭钱多少,剩下的都是打赏你了。」

  掌柜欢喜的把钱接过道:「这小的去后厨帮您问问,兴许厨子还偷着藏了两条也说不准。」

  说完,他就欢欢喜喜的就要往后堂走。

  我道了声:「慢着,再来两个热菜十个包子。拿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来,敢给我掺水我可砸你们招牌。」

  「好嘞!您几位稍坐。」他说着一溜烟的跑了。但,眼尖的我还是看出来,他的腿脚其实并不利索,似乎是有些跛。

  「大哥,你怎么知道他还有私下的截留呢?」芙妹和晴儿都不懂这里面的龌龊,看我一眼就识穿了店伙的伎俩,于是问道。

  「大凡像他们这些店家,说到这样、那样的借口,无非就是为了巧立名目,变相的哄抬价格罢了。他搓搓手,就是表示要钱呢,想来,他看我们是外来的,也不在乎会不会回头再来他家光顾,所以才想耍耍手段。而且,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我们如果不想要,他们自然还会跟下一桌客人推销。」我笑着替她们解释。芙妹江湖经验浅,晴儿以前起居也都由凌波妹妹打理,完颜萍生长在皇家,都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只有老爹微微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不过,按他以前的性格,那绝对是一掌把开店的拍死,逼着厨子做鱼给他吃完了,然后一把火把店给烧干净了事。

  「那这人可真的可恶,要是在襄阳城,我早就把他纠官查办了。」芙儿气呼呼的说道,没想到来江夏的第三天就被人摆了一道,她心里不禁有些气愤。

  我摇摇头叹道:「所谓人穷志短,乱世中大家都想法钻营,就是为了能找条活路。你看这店里,到了饭点,也没人来光顾,想来生意并不怎么好,连个伙计也没请,是自己一家人管着前后。再看那店家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想来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别去和他计较了。」我摆摆手笑道。三女都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我话是这么说,我可还是偷着决定,要对那个滑头店主惩戒一番。工夫不大这家伙端着三碟热菜,两个拼盘儿一大盆鱼汤上来,又端上来了主食和一壶酒。

  这顿饭吃的挺惬意,酱的卤味很入味,风味也算独特。那香蒿杆嫩而不柴,滑而不腻,和豆干银鱼搭配,更是让我们对这种地方特色小吃赞不绝口。这清炖才鱼羹更是一绝,淡水鱼肉质本来酥嫩,咸甜适口,香浓味美。这锅奶白色的鱼汤处理的一点腥味都吃不出来,确实是很见功夫,那鱼肉入口即化的口感不但美妙,更见火候,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大家吃得开心,也就都把刚才的一点不快抛到脑后了。

  「这鱼还真是满鲜的。」晴儿叨了一筷子,尝了尝对我说道。

  「嗯,好吃!」芙妹也赞道。她又给我盛了一碗汤,一边说道:「大哥,你的伤还没好,就少吃些香蒿,凉性的东西对伤势复原不好,多喝碗汤吧。」我自然是却之不恭含笑接过,而芙妹的一席话让小龙女暗自惭愧,决定好好观察下芙妹平日里的动作,学着怎样可以让自己变得体贴一些。

  娇生惯养大了的完颜萍也暗地里自我反省,发现自己对丈夫还是不够关心,也有样学样的盛了碗汤递到老爹面前,「锋郎,你也多喝点吧。」

  老爹眼中含了笑意接过,可见他对完颜萍的成长十分高兴。一碗鱼汤下肚,老爹和完颜萍也都点头称赞不已。他夫妻俩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北,平素嫌摘刺麻烦,都不是爱吃鱼的人,自然不知道这江鲜的美味。而这才鱼恰好像鲶鱼的肉质,小刺少,所以他们也都放心的品尝起来。

  「嘿嘿,吃出好了吧?我就是知道它值,才非要点的。」当年在襄阳,赵昱还在的时候,他曾经宴请我们在天水阁吃过一次。不过,那几百里水路运过去,味道就比这次吃的差了许多,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一直记着这才鱼的美味,今天到了产地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弄两条来补补身子。

  一顿饭,我们居然吃了将近两个时辰。三个女人开心的啃着鸭脖、鸭翅,我和老爹喝着小酒谈天说地的聊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等到我们聊得尽兴了,才发现日头已经明显偏西了,我把店主叫过来:「这顿饭一共多少钱?」

  掌柜说道:「受惠,八钱零三十文。」

  我算算,这顿还真是不贵。我们在这坐了许久,也只是见进来三两桌客人。看来,原因还是江夏的经济不够繁荣,大家多还都下不起饭馆。我拉着店家问了不少问题,想多了解一下情况,他自认拿了我许多的赏钱,对我是有问必答。

  这人名叫张明德,就是这小酒馆的东家,因为生意不好,遣散了伙计,自己兼着跑堂的,这在后厨做饭的就是他的媳妇儿。我们聊起江夏的民生问题,果然如我所料,江北刚刚光复,各行各业百废待兴,鼓励生产的政策吸引了许多城里的手工业者回乡务农去了。发现这个问题,也开始让我认真考虑,及时对下一步的经济结构建设分布,作出相应的调整。

  「那你怎么不也去领耕地呢?肯定是你嫌种地太苦。」芙儿好奇的问道。

  这店主也看出来我们不是寻常人,老实的对我们说道:「这位夫人笑话了,小的本是这江夏城中的人。一来,到乡下,报不出户籍也就分不到田地;二来,小的这爿店是家传的产业,打小就在店里帮忙,也没有别的手艺,也只能守着这间店了;这三来,哎……不提也罢。我还有老母在堂,总不能领着她老人家下到乡下去吧,终归在城里更方便、安全些。」

  我点点头说道:「你这话也有道理。」虽然现在江淮在我们手中,但是谁又能保证蒙古人不会反攻过来?住在城里,终归安全许多。「这顿饭我们吃的很满意,这样,我还想再外带些卤味,你去给我包五斤鸭脖、五斤鸭掌、五斤鸭翅、再来五斤鸭腿,再来一坛子这双沟。」

  我越说他的脸色越不好看,这说好的剩下的钱都是打赏他的,怎么还叫外带的呢?心里有意见归有意见,但他只好去后厨。等他提溜着一大荷叶包裹出来,我知道我们大概把本日的酱货差不多包圆了。

  最后那五两银子,一共就找回了一钱多银子。虽然这差不多够张明德往常一天的赏钱了,但是和四两多的赏钱相比……但是他转念一想,也活该,谁让自己先算计人家的,怎么说今天卤味卖的都不错,基本上都卖光了。五两银子都落入自己口袋,总算聊胜于无。

  我见他初时有些不岔,但是渐渐眼神也平和了,知道他是想开了,心说这人还是个挺难得的老实人,可能家里是有什么困难。

  「嗳,张大叔,看你蛮老实的,怎么刚才诳我们?莫不是以为我们外乡人好欺负呢?」

  芙妹笑嘻嘻的问道。

  「哎……您就别让我惭愧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张明德惭愧的说道。

  我们莞尔一笑。在临出门的时候,我在他手里塞了五片金叶子,对他说道:「记住,货真价实,老天还是向着老实人的。这是先前说过的,做得好就有赏,你就收下吧。」

  「恩人!」张明德有些激动的跪倒在地,双肩颤颤的怕是已经哭了出来。

  「起来说话。」我把他搀扶起来问道:「如果你真有什么难事,不妨和我们说说,兴许我们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张明德爬起身来,引我们重新落座,跟我们讲述了他的遭遇。原来,他有个妻弟好赌,前些日子和城南的一些地痞混混耍钱,输光了让人家扣住,逼着他们夫妇去赎人。张明德是个老实巴交的买卖人,本来不愿掺和这里面的事,但是禁不住妻子的哭求,就跟着去了趟。

  结果,他小舅子其实早就跑了,那伙人就是为了引他入局,才放出风声让他前去赎人。对方拿出了一张字据,说张明德小舅子欠了他们纹银三百两,已经把他的酒店抵给了他们。张明德人虽然老实,却哪肯受他们这种欺负?和那伙混混吵了起来,被他们打了一顿也不肯在借据上签字,但是还是被对方逼着在上面按了手印,才把他放了回来。

  「这难道没有王法吗?」晴儿被我教育的已经有了很强的善恶观念,遇到路见不平的事情,她都想伸手管管。

  「王法?王法是向着他们的,小的挣扎着爬回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连店里的生意都耽搁了。小的心里不忿被打,再想到手里还有他们伪造的借据,就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去,但是等衙门派人拉他们前去对质,他们拿出那张借据,还反过来诬赖我是想偷回借据未遂,才被他们责打。」

  我说道:「这其实也好判断,如果那借据真像你所说的,只有你妻弟的一面之辞,而你只在上面留了一个手印,两方一对证,自然也好判断,很明显他们的证据不足。」

  「是啊,起初,那官老爷也是这么说,让我们详细描述当时的情景,小人说了,而对方理屈词穷,老爷就要将他们拿问。但是他们里面有个人叫做刘怀东,他跟衙役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跟县太爷进了二堂,老爷再出来可就不是那个老爷了,将我重打了四十,说我诬告良民,企图毁证,证据确凿,如果不能还出欠款,就限我一月之内关店交割。」

  「我不到三日内,被两番重打,被送回家里,我的娘更是因此而郁郁重病,至今未愈。这一阵出了这么多是非,熟客也大多不敢上门了,本来不太好的生意就更见惨淡。我散尽家财,可大都先紧着给我娘看病要紧,眼看期限将近,若不然小的也不会见您各位是外地的客人,才起了歹心。」

  张明德一面说,一面抹着眼泪。

  「真是欺人太甚了,夫君,这事你要管管啊。」芙妹拉着我的胳膊说道。

  「嗯,虽然这事不在我们职权范围之内,但是有些方面,我们还是能说上话的。店家,你先把手伸出来,我先看看你的伤势。」我本来就觉得张明德是个健谈之人,现在发现他口才不错,倒是也是个能够上得台面的角儿,不禁生了几分惜才之心。我示意张明德伸出右手,替他把了把脉,摸他的脉象,果然是金疮之症,加上心内郁结难平,已经恶化成相当险恶的症状,如果不小心处理,哪天突然死于血栓、脑溢血之类,绝不是大言恫吓。我先替他开了药方,告诉他一些用药的方法和禁忌,让他每日戌时服药,外敷的药物三天换一次,连用一个月就见起色。

  听我说张明德的病这么凶险,芙妹倒杯茶水,送到张明德面前,一边说道:「张大叔还须保重身体,如果你有个意外,只怕你一家人都断了生计了。」

  张明德感谢的接过方子,就像芙妹说的,现在他家里一家人都靠他一个人支应,要是他再倒下了,那自己一家人可就真的断了活路了。他这一阵一直找人拆借,却都借不到钱,也没注意到自己身体的隐疾,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有时候会出现气短、心悸、头昏的症状,原来都始于此。

  「好了,我们去会会这个刘怀东和县官。」我笑着起身,准备领这一家人出门。张明德追了上来说道:「恩公,您就别去惹官府了,有了这些钱,足够缴纳罚金,将此事平息了。」

  张明德怕我们吃亏,又或怕连累到自己,总之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我摆摆手心想:如果单纯是地痞流氓,那原本是打也打得,杀也杀得,论耍横,谁有我横?但是现在我一言一行都关乎立法尊严,也不能像以前那般率性妄为了。我说道:「这官员要是这般鱼肉乡民,那受害的可能就不止你一个,可能还有几十家,甚至几百家的人被他们迫害,我可不能不管。你放心吧,此事牵连不到你。」

  「这……恩公您高姓大名啊?」他这才想起来忘了问我姓名,只是我们早就提溜着吃食出了店门,远远的走了。

  「大哥,你真打算替他打这个官司?」芙妹歪着小脑袋笑问我道。

  「嗯,正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白薯。」我念了两句歪诗道。

  「呵呵……又在胡说。」晴儿和芙儿都笑了,就连完颜萍也对我另眼相看,从这一件事,发现我身上不少优点。

  「哼,婆婆妈妈的。」老爹虽然有些不耐烦道:「这些小事,你去处理吧。萍儿,听说城东有座开元寺,我们去看看如何?」说着,他夫妻俩自己走了。

  我心里微微鄙视他一下,不过也知道他是替我着想,避免正式场合介绍他身份。不然怎么说?「这是杨巡检的爹。他爹不是早死了吗?干爹。听说就是一跑江湖卖艺的。」那还真是什么官威体统都没了。

  这刘怀东一时间无从寻找,所以我们直奔县衙,看看这个县官是不是真的这么昏聩贪婪,再派衙役去找刘怀东来对质。

  到了衙门口,我对衙役说道:「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就说杨过来访。」

  「谁是杨过?没听说过!」那衙役撇着大嘴,流里流气的说道,一面冲我龇牙努嘴,伸手要孝敬。

  「我今天叫你认识认识!」正一肚子火气,看他还敢伸手问我要钱,「啪」的一巴掌把他扇的原地转了三圈。

  「你敢打人?反了你了!」两旁剩下三个衙役也抢过来,抽出腰刀,就想对我动手。

  芙妹和晴儿则护在我身旁,手也都摸向各自的兵刃。我心想这些临时留任的官吏,多年来鱼肉百姓、作威作福惯了,还真是积习难改,虽然这不正之风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转变,但是如果这个底子不打好,几十年以后又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住手!怎么回事?在衙门口乱嚷嚷,成何体统?」一个师爷模样的走了出来,对我施礼道:「这位公子,不知找我家大人有何公干?」他的眼睛还真毒,一眼看出来我有所凭恃,言语间也挤兑我,言下之意:你如果不是有公干,就别来捣乱。

  我有点喜欢这个肚子里有牙的家伙了,回了一礼道:「叫你们大人到二堂见我,就说杨过要见他。」

  「杨……大帅?」这师爷只听到杨过这两个字,吓得一哆嗦,想来也没见过我这种实权派的大人物,毕竟我现在就是江北的无冕之王。我取出印绶亮给他,依然是宋廷颁发的正五品江北巡检使的大印,他一看,自然是没有错了,赶紧把我们一行让到后堂,吩咐下人上茶,就急溜溜的去请他们县太爷去了。

  「下官梅梁智,不知杨大人亲临,有失远迎,还乞当面赎罪!」那县官是个胖子,刚一见面就扑通跪倒,对我大礼参拜。没良知?芙妹和晴儿在这种场合,只好忍着笑,但是也都忍得蛮辛苦。我没多在乎他叫什么阿猫阿狗,只是心道:膝盖软,没什么骨气,心里对他评价不禁又差了几分,笑着挥手让他起来:「县尊不必客气,此次我携夫人此次是微服出游,正好经过治下,不请自来,还请多包涵。」我也没打算吓唬他,有事说事。

  「不敢、不敢!下官见过两位杨夫人。」他还真是礼多人不怪。

  「梅大人言重了,免礼请起。」芙儿这时候还真是体现出大家闺秀的修养,举止颇为得体的说道。

  「没」良知由瘦小的师爷搀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那样子还真是有几分滑稽。等他好不容易爬起来,落座之后,他才说道:「不知大帅亲临敝县有何指教?」

  「嗯……川东转运使余大人是我知交,他的夫人是我之妹,本人自然要来出席。」

  「哦,下官其实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想大人日理万机,还能这么早就亲临敝县,不如让本县替您和夫人安排下行程,游览下本县的风光,那当真是本县的光荣。」没良知谄媚的说道。

  芙妹凑到我耳朵边说道:「大哥,我怎么听着他像在说你游手好闲呢?」

  我微微一笑道:「那也不必了,我今天到贵县这里不是来打秋风的,确是为了一桩案子。」

  梅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看师爷,意思是这尊大神是要过问哪件案子?师爷也无辜的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他都吓傻了,都忘了探听我的来意了。

  「县北,静安街洛中酒家的张明德,你可识得此人?」

  「呃……是,前几日大人判过一起刁民诬告的案子,这诬告者正是叫做张明德。」师爷红口白牙的,先把案子的基调定了下来,对我说道。

  「将卷宗记录给我看看。」让他取过当堂笔录的卷宗,上面也是刷刷点点,言辞闪烁,还有几句涂改之处,想来是他们收了这刘怀东的好处,事后又改的供词。我见下方又是只有张明德的花押,并没有签名,心说看来屈打成招多半是实情。「这刘怀东是何许人啊?」我手中没有太多过硬的证据,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多收集些情报,看看能不能从此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大帅,这刘怀东就是您妹婿家三管家的嫡亲外甥。」梅梁智自以为自己办了一件漂亮差事,紧着跟我表功道。倒是那师爷看出,我对此案的关注点没有放在刘怀东身上,忍不住咳嗽一声,示意县太爷不要多说话。

  我拍案而怒道:「就是因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们就将张明德屈打成招、胡乱判决吗?」

  「大人明鉴,我们可都是依照大宋刑律办差,没有任何偏私之心啊。」没良知和师爷双双跪下,口中大呼冤枉。

  我冷然道:「我大宋刑律,民法则中指出:凡民产纠纷,如未能举证详实,官吏有责任,查验勘定并发出告示,半月之内无人申诉举证方能结案,你们这样草草结案,还说不是徇了私?」我将那记录在案的档案,扔到他们跟前说道。

  「大人饶命啊,大人,下官知错了。」梅县令哑口无言,他自己拍马屁拍错到了马脚上,赶紧磕头如捣蒜的求告道。

  我也不想让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不会轻言任意罢免官员,我对他说:「本官向来以理服人,你的这次记录,本官记下了,如果你三年考评不能拿到优等,本官不但去你的职,还要拿你下狱问罪,追究你渎职的责任,你可心服?」

  「是、是……」梅县令唯唯诺诺答道。

  「此案撤销,将刘怀东等一干涉案欺诈的人犯拿下,将他们平素里所做的恶事全部给我拷问清楚。记住要有真凭实据,不要胡乱攀附。我等着看你的成绩,如果你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就直接等着拿末等评价吧。」留下这句话,我领着芙妹和晴儿出了衙门。

  经此一事,我们也没了游兴,晴儿对我说道:「要不要去张明德那看看?跟他打个招呼。而且我怕衙门口那些差役办事不利索,再放走了风声,张明德一家就要遭殃了。」

  对晴儿的细心,我微微夸赞一句,她现在越来越肯替别人着想了,对于她这样的转变,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其实我先来衙门,也是存了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的意思,估计衙门里嘴快的已经把我的话传出去了,估计不用多少时候,刘怀东就会自己送上门来。我们转头又回了城北的洛中酒店,张明德见我们三人回转,不禁有些喜出望外,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

  「我们去了趟县衙,知县大人倒也很配合,答应我们尽快将刘怀东等人缉拿归案,只是我们担心你们一家的安全,所以再回来看看。」我和他解释道。

  「您几位这热心肠,小的真是感激不尽,但是他们都是些亡命徒,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明德听我说的轻巧,但是他不知道我到底什么身份,县太爷是不是阳奉阴违,再暗地通知刘怀东来找自己麻烦。他越想,越觉得应该关了店铺,早早收拾一家子出去避避风头。

  我笑了笑,示意晴儿给他露两手。晴儿微微一笑,从腰畔解下金龙鞭,随意挽了个鞭花,鞭梢直取柜台上的蜡烛。一鞭灯芯没了,第二鞭蜡烛短了半截,第三鞭,蜡烛从中一下被劈成两半。「他们来了正好,我倒是怕他们畏罪潜逃躲了起来,那才是真的麻烦。」我笑着说道。

  张明德大喜,他再没眼力劲,也能看出这三鞭绝对不是碰巧就能抽中的,有这么位大高手在,他胆气也足了许多。他把他的婆娘叫了出来,一个很普通的妇人,不过我猜那些不地道的招儿,都是她怂恿张明德做的,所以她跟我见礼的时候,我也只是微微颌首算作答礼。

  他们夫妇俩上好了酒店门板,领着我们回了他们的家。他们家就在不远的胡同里,家里小院三间房,家里有一女,大概十二三的样子,在家里照顾病榻上的奶奶和幼弟,倒也是个懂事的孩子。

  「恩公,这是家母,这是小儿小明,还有小女月儿。母亲,这位是肯为我们家做主的侠士,他……」张明德见我们身有武功,以为我们是一般的江湖人。但是他这才想起他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姓名,不禁僵在了那里。

  「我姓杨。」我微微笑着说道。

  「这位是杨大侠和两位杨夫人。」张明德讪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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