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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完) - 14,2

[db:作者] 2025-06-24 09:19 5hhhhh 2280 ℃

  「大哥,这人怎么长这样啊?」郭芙从小没有见过外国人,忍不住小声打趣道。

  我微微一笑,稍微想了想,就用回教礼仪问候了对方:「愿真主保佑!」南宋航海业发达,来做生意的阿拉伯人不少,大半聚居在泉州,泉州城又叫做刺桐城,有当时亚洲最大的清真寺,他说是从泉州来的,那多半是回教的了。

  蒲开宗愣了下,然后用一口很不纯正的绍兴腔笑道:「想不到解元公如此博学,也懂得我们的礼节。」

  我心说:我以前可没少在中东呆……

  郭芙也有样学样,跟大胡子打了个招呼。

  蒲开宗继续介绍:「我是位穆斯林的商人,因进行海上贸易,曾寓居占城,因仰慕大宋天朝文化,移居广州,任职蕃长。后来泉州的穆斯林商人越来越多,超过了广州,为了做生意方便,我即举家自广州徙居泉州,定居临近泉州后渚港的法石乡云麓村,蒙陛下恩准,现任安溪县主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美丽的杨夫人收下。」

  我愣了,天底下居然还有当官的给老百姓送礼的道理?那蒲开宗取出一个锦盒递给郭芙,郭芙看了看我,我点点头,示意她收下就是。郭芙喜滋滋的打开锦盒,里面装了三瓶精油,当时觉得索然无味了……不过还是礼貌的道谢收下了。

  「老蒲是做香料买卖的,此次前来,是想找改之你谈些生意,正巧我们也是熟人,所以就托我给引荐一下。」史其恒介绍道。

  「这个,如果蒲先生是说香水的生意,我已经将代理权交给了我的把兄弟莫别情,对于生意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的。」

  蒲开宗笑道:「其实这些都是后话,这次我拜托两位大人邀约您前来,无非是想认识一番,如果以后有生意上合作的可能,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个老奸巨猾说话都是留了三分余地,看来主要还是瞄着制镜工业的市场来的,我在心里大概评估了一下。

  姓蒲,是个摩斯林商人,还住在泉州安溪县。我忽然想到宋末元初在泉州的一个大名人来:「敢问蒲先生,你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叫蒲寿庚?」

  蒲开宗一惊,「我那犬子,正是叫蒲寿庚,这公子如何知晓?」

  果然是那个阿拉伯杂种、大汉奸!嘿嘿,老子如何知道的?那是因为你这个儿子在汉族的汉奸史上太有名了。

  蒲寿庚,又称蒲受畊,号海云,宋末元初人,色目商人后裔,蒲开宗之子。任泉州市舶司三十年,是宋元时期「蕃客回回」的代表人物。后叛宋降元,终生显赫。

  就是此人,靠南宋皇室发的家,却亲手把三千多颗赵姓皇族的脑袋送给了忽必烈。虽然我不是个保皇派,再砍三千我也不心疼,但是这样的为人我是十分不齿的。正是由于这个小蒲的临阵倒戈,才让自己的恩师文天祥腹背受敌,兵败被俘,几十万人被坑杀,可见当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朝一日,一定干掉这个回回,我心里盘算着。

  不过,现在却不能用冷屁股去贴人家老蒲的热脸,毕竟人家礼仪都做足了。我、郭芙和史、詹二人跟着蒲开宗进了楼外楼,这个楼外楼,果然是临安第一销金窟,楼中有楼、楼外还有楼,人山人海,集酒楼、赌场、歌舞、妓院为一体的多元化娱乐中心。既有波斯胡姬阿拉伯的肚皮艳舞、还有东瀛小日本小娘们在边上弹弦子。

  其实中国古代也有奴隶贸易的,朝中的达官显贵、民间的豪商巨富、只要你有银子,家里随便蓄买几个波斯胡姬、东瀛美妾那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郭芙一直盯着,我也只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瞧两眼热闹,心里琢磨着下次自己偷跑出来张张见识。

  「嗯……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吹的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我忽然听到有人在此传诵自己的盗版之作,忍不住扭头循声看看,对方是何等人物。

  「大哥,没想到你的诗传唱还真广泛呢。」郭芙笑道。

  宋代文风开放,文坛集会、诗书文章,很少有人以为抨击时政而引言获罪,除非你说要推翻封建王朝……那不行,写反诗还是要杀头滴……我眼见一个面如敷粉的青年书生握着一柄描金小扇,正笑嘻嘻地望着我。这书生个头儿比自己矮几分,英眉朗目,穿着一袭藏青长袍,腰束锦带,头戴六合一统帽,帽顶缀着一块水晶,打扮得风流俊俏。

  「史公子好!」、「六弟!」、「东家!」我听着几个人叫的五花八门,心里整理了一遍:史其恒的本家六弟,蒲开宗的东家。

  「在下史嵩之,字子由。」来人行了一礼,报了名号。

  「原来是子由兄,久仰久仰,在下襄阳杨过,杨改之。」我心中鄙夷,原来你就是小奸臣。

  如果不出意外,今年两个人就都是同科入仕了,十几年后,接替他干老子史弥远的右丞相兼任枢密使。一门三丞相,四世两封王。说的就是史浩、史弥远、史嵩之三个丞相。史弥远、史嵩之死后还被封了王。史家,当真是南宋中后期第一豪门。

  「贤弟好生文才,不过如今只有临安城在,可没有杭州城了。贤弟当心啊,小心祸从口出。」

  我心说史嵩之话里夹了棍棒,显然是来者不善。看来詹斌和史其恒是想让自己和史嵩之这个同年亲近亲近。

  我正在思考怎么样应付这位亲爹、干爹都是宰相的南宋第一衙内,却见史嵩之一双俊眼,死死盯着郭芙上下打量,啧啧称奇,直到把郭芙盯得羞恼低头,是偏偏又因为我的面子不好发作。

  「此女可是贤弟的爱妾?真乃绝色。我愿意用自家三个美妾,与贤弟交换,贤弟可愿否?」说着这厮刷地一下抖开那装饰用的描金小扇,颇为潇洒地呼扇了两下,又嫌冷合上了,然后把身后三个姿色艳丽脱俗的美妾,往前一推。

  妈的,你们史家人是不说睾丸长在脑袋里,都是一见面就问老子愿不愿意换妻玩玩。我看郭芙已经气得要掀桌子了,不动声色的按住她的手说道:「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还让史公子见笑了。」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史嵩之在试探我,不是摸了我的底,又怎么会知道郭芙的身份?我倒是想看看他想把这出戏怎么演下去。

  老蒲那个阿拉伯鬼佬悄悄说了句:「少东家,这位杨公子也是今年参考的举子,这位杨夫人是襄阳郭大侠的爱女。」

  史嵩之倒是一惊,忙收敛了那副狂的样子,肃容作揖赔罪:「原来是郭大侠的千金,倒是史某孟浪了。在下见嫂夫人并未结发,所以才有此误会。不过嫂夫人美艳脱俗,赛过天仙,我看你家相公也是相貌英俊、一表人才,嫂夫人可要看得牢些,小心他在外引得狂蜂浪蝶啊,哈哈……」前边几句还算恭谨,越说越不像人话了。

  我心说:这小子半真半假的跟自己打游击,老子就是心理战的高手,又岂会被这点小把戏激怒。不过,居然当着老子的面勾引老子的老婆起来了!虽说我知道有换妾玩这一传统节目,不过我杨过一般不去调戏有夫之妇,破坏别人家庭,没想到今天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倒是郭芙给那史嵩之说中了心事,哼了一声,刚想张嘴反驳,但是现实是,家里的都快凑齐两桌麻将了,一个个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想到这,她不禁幽怨地瞥了我一眼:「大哥,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我也暗道一声晦气,我可不是个会委曲求全的人,你跟我好说好商量,咱们怎么都行,你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别说你是史弥远的儿子,就是皇帝老儿,上天追你凌霄殿,下海追你水晶宫。想着,我就想站起来告辞。

  「其实今天为兄是想和贤弟谈谈莫别情,莫兄前程的问题的。」史嵩之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却感觉比那山洪倒泄还要汹涌。自己可以不怕,但是大哥家大业大,自己怎么也不能连累他和他的家族。临安城的豪商,即使身家万贯,也是人家官府砧板上的一块肥肉啊。官商勾结,无往不利,是真理。民不与官斗,也是真理。更何况士农工商,他莫三只是最末等的商人。

  「芙妹,你先回去吧,我和史衙内还有事详谈。」我面上一肃,对郭芙吩咐一声。

  郭芙知道我和莫三的交情没的说,就连她自己也拿莫三哥当亲人一般。她倒不担心对方对我不利,听我这么说,就说道:「嗯,晚上早点回来。」转身自己出了雅间。

  「贤伉俪还真是夫妻情深啊,真是羡煞旁人也。」史嵩之笑着说道。

  「现在没有外人了,史衙内有什么话就请当面指教。」我已经渐渐失去了谈话的兴致,我倒想那这个史嵩之来检验下移魂大法的效果。

  「呵呵,失礼失礼了,本衙内听说解元公还是武功高手,在江夏亲自在万军丛中生擒金宗完颜守绪,孟珙将军为你请功的奏折已经送到政事堂了。刚才是史某有眼无珠,唐突了嫂夫人,请贤弟赏个脸,我设宴赔罪。」

  不得不说,这个史嵩之确实是个极难缠的人物。天上一言,地下一句的,看似毫无章法,但是他一个个关键人物点出来,扣住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我从历史上知道史嵩之中进士后,力主经营襄阳第一线,花了十几年把襄阳城打造成当时世界上最固若金汤的堡垒。并预言,蒙古鞑子不可信,宋蒙早晚有一场灭国大战,与袁甫二人坚决执行「守江必守淮」的战略思想,为南宋在金国没了之后,还能跟蒙古鞑子硬抗四十多年,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是个单纯的酒色之徒,是不可能在史弥远死后牢牢坐稳权相宝座近二十年的。

  我不怕史嵩之,但是对面摆出的筹码越多,自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人家已经道歉了,人家给了个台阶下,这时候再甩人家一记耳光,也是无补于事的,所以我还是决定——妥协。

  「我说改之贤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拜如何?」史嵩之啃完手上的梨,顺手把核一抛说道。

  我笑道:「子由兄出身世家名门,我高攀不起吧?」

  「什么高攀不起?」史嵩之朝我笑道:「呵呵,贤弟莫不是担心,我对弟妹仍然不死心?」

  我心道:算你有自知之明,老子就是这样看你的:「不会不会,子由兄放荡不羁、乃性情中人。」

  「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你我一见如故,我们结拜兄弟,我就更不敢对嫂夫人有非分之想了。」史嵩之劝道。

  呵呵……就怕你心里想的,是朋友妻、不客气。你都说了是不敢,而不是不会:「可是小弟已经有三位结义兄弟了,这事情我应该和他们商量下。」我心想你既然知道我和大哥还有二哥的关系,应该知道他们是磕过头拜过把子的吧。

  「那有什么,我也有结拜弟兄,我大哥贾似道,二哥丁小全,我们就各论各的就好,你意下如何。」

  我听得不由一愣,这倒好,大奸臣成堆拜把子。

  「好了,别废话,喝酒!」我跟着众人干了一杯……

  我被人放倒了,或许更准确的说是被药放倒了,我没想到史嵩之这个贱人居然会给我下药。当我醒来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子这次阴沟里翻了船了。

  「吱扭」有人从屋外进来,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一间装饰很考究的厢房,进来的是一个丫鬟,年纪大概十七八,看到我醒来,低低的问了句:「杨公子,你醒了?」

  「嗯,敢问姑娘,这是什么处所?」

  「这里是楼外楼啊。」

  我有些愣了,还在楼外楼?屋外响起了史嵩之的声音:「贤弟,你醒了,兄弟我香案供品都置办好了,我们可以出来行礼了。」

  我脸色已经堪比黄莲了,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还是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一不小心又把自己催眠了?

  「来来来!」史嵩之拉着我到了布置好的香案前,拉着我一起磕了三个头。我心说,等缓过劲来我就打死不承认,就说是被我迷药迷晕了,要不然让文老师知道了,那还了得……礼成庆典,金鼓齐鸣。史嵩之大喝一声:「请袁大家!」

  高台上飘来一群白衣女子,多是十六七八的妙龄丽色,只有当中的一名女子瞧不出年龄,那身段却如二十八九的风流少妇丰腴妖娆,只见她一头秀发也没盘着,丝缎般随意披着,正懒散地半卧在事先摆好的胡床上,上身一件湖丝马甲,只堪一握的雪白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下着蜀锦襦裙,看着我,似笑非笑,用磁性的低沙嗓子唱着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

  我心中一惊,这不是我梦中出现过的那个女子?怎么会这样?

  她刚一开唱腔,就从胡床上直起腰肢,湖丝马甲细滑贴身,我分明看到了里面嫣红的两粒。扭着那恰似的水蛇腰、那令人瞪眼的丰翘肥臀,那雪白浑圆的,大挑起火辣艳舞来。顿时风情万种,连我都有点儿动心了。

  我心下大赞,真是媚骨天成的尤物,这大概就是念奴娇了。舞姿卓绝、艳冠群芳,雪白光洁的莲足也没穿鞋子,脚趾甲上凤仙花染成的红色,绚烂一片,白的白,红的红,很是吸引男人的眼球,她轻轻款动金莲,扭摆清唱到了我跟前,身子往前面倾了倾,长可及臀的秀发无声滑下,一股栀子花香幽幽传来。

  我发直了双眼,刚要摸一把凑过来的雪白的翘臀,这撩人的突然一转身,长发带起一阵香风,走到胡床边,拈指从果盘中拿了一把紫葡萄。一颗颗葡萄,轻轻塞进嫣红的樱唇,舌尖在食指上轻舔。一颗颗圆滚滚的紫葡萄,顺着她浑圆双峰之间的沟壑,丰腴的腰身和修长完美的玉腿,一直划到圆润洁白的脚边,我只要稍稍一伸手,就能够到。

  不知道怎么,我突然觉得很热,看着那撩人的修长的食指慢慢塞进口中,忍不住,使劲咽了一口口水。这的玉足好似对我产生了致命的诱惑,让我第一次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恋足的癖好。

  史嵩之见了我这么色,眼中笑意愈发深了,在胡床上直起腰,揉了揉鼻子,小声笑道:「莫非,贤弟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美艳妇人,哈,你这点倒是跟我爹很像啊。」顿了顿,想到史弥远跟当今太后那几乎人尽皆知的奸情,史嵩之又干笑两声,「此女姓袁,名洁洁。贤弟若是喜欢,今晚就要了她吧?」

  白送我一个美艳熟女啊,你有这么好?不会是给我设个套,又在打芙妹的主意吧?果然是宴无好宴啊!小子色心不死,还想玩交换啊,我暗叹可惜。

  还没等我搭腔,她突然一转身,扭动腰臀,窈窈又往史嵩之跟前走来,这种走路方式很奇怪,她每跨出一步,动作都特别的腻人,提跨、伸腿,然后落趾,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诱人了要死,这动作有些像是后世的模特猫步,但是她走起来,更加的流畅自如。

  我不知楼外楼那些老色鬼们都中意此女坐怀而乱的腰马功夫。两人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好像是袁洁洁在埋怨史嵩之要她陪我……

  袁洁洁好像拗不过史嵩之,扭腰走猫步来到我身边,慢慢弯腰身子往前倾,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我的鼻尖上,说话的时候眼眉尾梢轻动,给人眼角含春的一股子妩媚荡意:「好俊俏的杨公子,洁洁来晚了,也不知公子的夫人是如何的美貌,竟让大少这般念念不忘。」

  我第一个念头是:「她在调戏我。」第二个念头是:「听说魔教有什么天魔舞,最是勾人心魄。」第三个念头是:「她在激怒我。」

  湖丝马甲很宽松,袁洁洁弯冲腰,胸前白花花一片就在我眼皮子低下,连那两点的轮廓都依稀瞧见了那么一些。

  好白,好大,够挺!形状不错,估计有35D,快赶上初晴了,我心里面寻思,老实不客气地使劲大饱眼福,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听人说摩尼教有一种什么天魔销魂舞,最是会控制人心,今天看了袁姐姐的艳舞,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奇舞?」

  袁洁洁噗哧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腿上,粉腻的小手恰好压在了我的裤裆上,「想看天仙销魂舞?等下到奴家的闺房里来,奴家跳给你看,保杨公子一夜销魂。」

  「哈哈,兄弟可要怜香惜玉啊!」史嵩之这厮大袖一挥,搂着一众歌姬笑着走了。

  「你们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袁洁洁横了远去的史嵩之一眼,在我耳边吹了口气,腻声说道:「女人没追到之前,就是个宝,上过女人的身子,就像新买的衣服还新鲜两天,玩过几次腻了,就连一件衣服都不如了。」

  「袁姐姐如果不愿意,我这就回去好了,我媳妇还叫我回家吃饭呢。」我苦笑,只是说真的这么走了,我还是会后悔的。这就是明知道是陷阱也要一头栽进去,好厉害的阳谋。

  袁洁洁把珠圆玉润的藕臂往我脖子上一围,「噗哧。」袁洁洁笑了起来,宛如一朵绽放的栀子花:「你臊不臊啊?说的自己这么纯情,还不是怕你老婆吃亏啊,你以为大少真会打你老婆的主意?大少虽然好色,若真想得到你老婆,岂会用我交换,直接抢了,官府也不敢管。」

  我一想也是,虽然他史嵩之要是敢明抢,我就敢屠他满门,但是这不代表我不认可袁洁洁说的有道理。

  那妇人背朝着我,细细簌簌的脱衣声传来,三十不到的艳丽多姿,眼角略有一丝淡淡皱纹,更添几分妩媚风情。没一会儿功夫,妇人只剩了小衣,颈脖窝窝一片白绵绵地,她把被褥稍铺得整齐,垂头跪坐着,纱裙下那圆滚的肥臀更显突出。

 

  「不过我觉得你还不错,至少还知道护食,不肯拿自己的老婆出来交换。」说到这儿,袁洁洁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似乎安稳了些,眼睛余光偷偷窥着这古怪地客人,奇怪我为何还没过来。

  「我还是回去好了。」我脱下长衫,替她披在身上起身要走。

  「你一定是觉得,送上门的都嫌贱,觉得索然无味是吗?」袁洁洁的委屈终于都爆发了出来。

  我回头笑道:「随你怎么想吧。」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门。

  我也没跟史嵩之打招呼,自己偷偷跑了。没办法,跟这种人打交道太累,不得不说,今天的阴沟里翻船,对我打击太大。

  「哈哈……三哥,你说你被人下了迷药了?」

  我回到家里,把事情说了一遍,却引来了大家的一阵哄堂大笑。

  「那你衣服呢?不会是有女色狼趁你昏迷的时候给你剥走了吧?」张一氓笑道。

  「都别闹,说正经的呢。三娘,你知不知道西南武林有个黑木崖?」我问。

  「没听说啊。」三娘想了想答道。

  「五毒教呢?」

  「也没听说。」

  「张大哥久在川蜀,也没有听说过?」我又转过来问张一氓。

  「嗯……闻所未闻。你倒是给我说说,你给迷晕了,你的衣服哪去了啊?」

  「呃……」我索性无视他:「没有转移到西南,那么他们的总部应该还在福建。」

  「夫君,你说的是魔教?」李初晴突然答话道。

  「嗯,初晴知道?」

  「嗯,知道一些,魔教就是摩尼教,是从西域传来的一种宗教组织,拜西洋神,组织的精神领袖称为白莲圣母,所以也称白莲教。」初晴缓缓说道。

  「嗯,大宋多次征剿魔教,水泊梁山义士征方腊,黄裳前辈也参与过对魔教的战斗。」我叹道。

  「那今天的事儿和这些有什么关系?」郭芙问道。

  「因为他们今天对我用美人计来,我问她:『你跳的这是天魔销魂舞吗?』她回答说:『你想看天仙销魂舞,就进我房来。』」

  「那你进去没有?」郭芙狠狠问道。

  「没,哎……这不是关键点,注意我说的是『魔』,他们自称是『仙』。这就很说明问题嘛。就像我们称他们为魔门,他们就自称自己为圣门。」

  「嗯,三哥说的对。没有一种势力不想要美化自己。」余玠说道。

  「你跟那个女的都做了什么?」郭芙问道。

  「没什么,她跳舞来引诱我,我立场这么坚定,没有被她引诱,我走的时候看她穿的少,就把我的外套给她披上了,这完全是礼节性的……」我自己说着说着脸色就变了,我无意中照前世绅士的作法,但是在宋朝这是很不可理解的,似乎有越描越黑的嫌疑。果然,众女的眼神都开始凶恶起来,一场风暴似乎正在酝酿中。

  余玠和张一氓、陈青芝似乎预感到了暴风雨将要来临,赶紧避开风暴中心,余玠一边跑,一边宣着道号保佑我自求多福。

  三个人只听见背后我凄厉的独白:「我真没有……喂!你们听我说啊,我真就下意识的把衣服替她盖上的……喂……」

  我觉得新的一年来,真的是诸事不顺,在考虑要不要到青龙观烧烧香,或是灵隐寺去拜拜佛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到哪屋叫门都给送闭门羹吃,我百无聊赖的在书房翻着书,心想只好自己在书房里将就一晚了。

  「咯咯咯……」窗外传来一阵轻笑。

  「进来吧,姑奶奶。是不是还穿的那么少,别冻着。」我听出来是袁洁洁的声音。

  一个娇柔的身影推门进来道:「呵呵,耳力还不错。」

  我看她一身夜行短打,衣服非常贴身,将她凹凸玲珑的曲线尽显出来。

  「咳,你怎么来了?」

  「我来还你的衣服,顺便来看看你的妻子是不是比我美,都舍不得拿来换。怎么,不请我坐下吗?」袁洁洁笑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评价?」我笑着问道。

  「评价就是,原来你是个大大的坏蛋……人家原来还有那么一丝感动,觉得你满有情意的……可是,没想到你也是那么花心。」袁洁洁也不客气的跨坐到我身上,低声的在我耳边呢喃道。

  「我虽不专情,但是我……哎哟喂……」我这一声喊,是因为袁洁洁的贝齿狠狠咬在了我肩膀上,把我疼得龇牙咧嘴:「好汉动手,娘们动口,你咬人干什么?」

  袁洁洁笑靥如花的道:「我本来就是娘们,怎么?不服你也咬我啊。」

  咬她?拜托,这是在自己家,她来一嗓子,大家过来围观,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姐姐,我错了,你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好不好?」

  「咯咯咯……不逗你了,其实,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袁洁洁忽然正色说道。

  「何以见得?」我问道。

  「你很温柔,很尊重你的妻妾们,如果她们生你的气了,你也不会怪她们,更不会强迫她们做不喜欢的事情……」

  我黯然,袁洁洁或许真的挺可怜的,为了男人的面子做违心的事。

  「还有你的长袍,你给我盖在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出奇的温暖。虽然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是,谢谢你。」

  我笑道:「不客气。」

  袁洁洁眼中,我的笑容是那么灿烂,那么阳光。她忍不住轻轻靠在我的怀里说道:「哎……可惜,我没有早点遇到你。」

  我也叹道:「可惜我们的立场不同。你是明教的人吧?」

  袁洁洁抬起头来道:「我们圣教和你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吧?」

  我叹道:「我的很多长辈都跟明教战斗过。」

  「那现在呢?」

  「随你怎么想吧。」

  「讨厌,又是这句话。」袁洁洁神情一变,脱离了我的怀抱站了起来。

  「能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史嵩之?还是大胡子蒲开宗?」我问道。

  袁洁洁摇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

  我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她眼里没有一丝波动,让我看不出端倪:「你走吧。」

  袁洁洁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袁洁洁。

  「还有什么事?」

  「这件衣服帮我拿走吧,不然等天亮了,我没法解释。」我指着自己手边书案上摆放整齐的那套长衫说道。

  袁洁洁展颜一笑,走到我身边将衣服揽在怀中,然后冷不丁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再见!」然后飘然而去。

  我心说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娘、郭芙、李初晴、程瑛和陆无双甚至还有洪凌波、余玠和张一氓也站在门外,显然是被袁洁洁惊动的。

  「好亲热啊……」郭芙首先发难道……这种时候,大家大多是以郭芙和李初晴马首是瞻。

  「是她亲我,我一动没动,真的。」我辩解道。

  「是一动没动,她坐你怀里的时候,你也一动没动。」李初晴也不爽的埋怨道。

  「我那叫坐怀不乱。」

  「切,你是知道我们在外面盯着,所以才不敢乱的。刚才那个妖精不是说了嘛,虽然不知道你脱衣服是什么意思,但是你很温柔。」无双也质问道。

  「那不至少也澄清了我确实是和她没什么,只是把衣服替她遮上了嘛。」

  「哼……」

  我看她们火气似乎小了点,于是趁热打铁说道:「我不就是为了套出一些关于明教的资料嘛,史嵩之明显是跟明教够瓜葛的,很难说奸相史弥远,还有他说的他的把兄弟,贾似道和丁小全,可能都是他们明教在朝中的关系网。」

  我看到众女都开始听进去我的话了,于是接着分析道:「史弥远不用说了,这贾似道我听闻他的官誉很差,但是在军界颇有声望,而丁小全乃是丁大全的儿子……勾画出来的如此狰狞的面孔,是否已经足以证明明教图谋非小?」

  众人肃然,余玠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起来:「三哥,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预计,此次科举你、我都会高中,而且你我都会被外放,所以我们只需要平常心处理即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激化对方对我们的防范之心,毕竟,从现在看来,我们还没有正面的冲突,还没有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嗯……」在场的每个人都严肃的点了点头。

  「好了,今晚的话题到此打住,谁也别和外人提起,大家都回去睡吧。」我看大家心情有些压抑,说了一句道。

  我终于混水摸鱼,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当霜园再次寂静下来,许久之后,一只信鸽飞了出来,向西而去……我从窗口移开,扭头对三娘和初晴说道:「看见了吧?府里有内奸。所以我说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引得对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这也是我不敢给师傅写信的原因。明天别忘了偷偷跟芙儿说一声,我怕她太勤快。」

  「嗯。」三娘答应了一声。

  我从怀里取出龟兹短匕塞到三娘手中:「保护好林林。」

  三娘点点头。

  「老公,他们为什么会盯上你?」初晴忍不住问道。

  我自信的笑道:「因为你老公太出众了……」

 

         第六十七章 城隍庙,干柴烈火春意浓

               凤凰山,龙虎真人论时事

  日子很平静的过了两天,我日常就是在家看看书、写写字,调戏一下娇妻美妾,闲暇的时候拉着余玠出门会会来赶考的各路高人,谈谈风月,说说诗词。这一天就正巧在醉仙楼碰上了史嵩之和江西举子申明真。

  双方见过礼落座,史嵩之悄悄戳了我下问道:「二弟,你那天怎么跑了?害得洁洁在家哭的好伤心啊。」

  「史兄,君子不夺人之美。我那小嫂嫂对你是一往情深,你还是好好对她才是。」

  「哈哈,不谈这些,不谈这些。如此良辰美酒,只谈风月、只谈风月。」史嵩之很快的转开了话题。

  这些士子也不是没有目的聚在一起的,无非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信心,多交流下经验增进下友谊,难保以后不一起同朝为官,算是先捞点政治资本。怎么能给人加深印象呢?无非是作首好诗,辩论赢两个对手,只要能出风头,自然也能独占鳌头,而这个时节的醉仙楼,就是这群士子最流行的会场。

  我志不在此,只是一边听着同桌的举子口溅白沫的激烈辩论,一边和余玠喝酒聊天。忽然听见戏台上挺热闹,唱的却是一出《西厢记》的原始版本《商调蝶恋花》。

  听了两句,觉得曲中的两句念白曰:「翌日复至,曰:郎之言,所不敢言,亦不敢泄。然而崔之族姻,君所详也,何不因其媒而求娶焉!张曰:予始自孩提时,性不苟合。昨日一席间,几不自持。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饭,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倒是切中了自己的心事,不禁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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