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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奇侠之天下人(完) - 13,2

[db:作者] 2025-06-24 09:19 5hhhhh 4320 ℃

  「你们要造反啊?这是怎么回事?」岳正烽正在头疼,就听见前厅乒乒乓乓的吵闹,他和岳夫人过来一看,好么,连桌子都掀了,好悬没气的背过气去。

  「铭莺,怎么回事?」岳夫人问道。

  「是大师兄喝醉了,非要和杨少侠切磋,就这样了。」赛铭莺话很少,但是意思表示的很明白,是你徒弟挑衅,被人收拾了。

  「绮儿,是这么回事吗?」岳夫人心中暗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实心眼?不会帮着遮掩一下吗?

  「嗯,是大师兄和杨少侠切磋较量,不小心把酒桌碰翻了。」周琦一直都喜欢林天正,这时候自然要替他遮掩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岳夫人很满意二弟子的答案。

  「娘,不是的,是大师哥和三师哥、四师哥轮番找我大哥挑衅,杨大哥说不想打,大师哥还先动的手。」岳天凤最有正义感,爹妈宠着自然有一说一,从来不打马虎眼。平日里也最看不惯这个大师哥对自己弟弟指手画脚的,好像他才是掌门人一样的架势,这时候正好借机报复。

  「咳咳……你们几个孽障,你师妹说的可是实话?」岳正烽知道自己女儿说话从来不转弯,但是最是不偏不倚,气得他只觉真气都有点走差了,忍不住咳了两声。

  「师父、掌门……」所有弟子都吓得赶紧跪下,倒是我和郭芙、无双也站了起来,退到一边不做声,看岳正烽怎么处理。

  「天骐,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岳夫人忽然问道。

  「爹、娘,师兄们太快,我没看清楚……」岳天骐小声说道。

  「那谁先动手的?」岳正烽恨恨的问道。

  「我……我眨了下眼,没看清楚……」

  我在边上听得不禁莞尔,心想这小子倒是个小油子,谁都不得罪,有前途。

  岳正烽沉思片刻,指着成天材和王天林说道:「你们两个孽徒,不是喜欢糟蹋粮食吗?给我去负责下山采买三个月。你!」一指刘天正说道:「到后山思过崖反省己身,一年不得下崖,你听见了没?」

  三个人垂头丧气的跪下表示自己心服,自己退下去领责罚去了。其他的弟子噤若寒蝉,匆忙的开始收拾起残局来。

  岳正烽转头道:「师门不幸,让三位看笑话了,你们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不如明天早点返程,省得郭大侠担心。」

  我听他这是下逐客令了,就拱拱手道:「是,我们还准备转到终南山去拜望一下全真派的长辈,确实需要早点动身。」

  「哦……」岳正烽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岳掌门可听说近几年来,群魔三月聚首终南山的事情?」我问道。

  「略有耳闻!不过每年都是不了了之,想来全真教玄门正宗,随手就能打发掉这些宵小之辈。」全真教没说要援助,他们也不会无故去人家地面串门。

  「我们几个盘算着日子差不多快到三月了,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也算是出门历练一番。」

  「嗯,这倒也是一次不错的锻炼机会。」岳正烽点头称是。

  「掌门、师傅,弟子也想跟着去历练一番。」程瑛不舍我和表妹,鼓起勇气说道。

  「这……」岳夫人刚想拒绝,就听岳正烽说道:「好,你去吧,也算我华山派替武林出一份力。」

  「夫君……」岳夫人还待再说,岳正烽挥手道:「好了,我是掌门,我说了算。」岳夫人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了。

  「好吧,一会儿我让他们去安排客房,你们也早些休息,明早起来还要赶路的。」岳正烽说着,就要起身回后堂。

  「爹,我想起来了,刚才王师兄说咱们华山有一招『苍鹰九返』,是什么招数?」岳天骐忽然在堂下问道。

  「什么苍蝇就饭?乱七八糟的不知所谓……」岳正烽没理我,自己嘀咕了一句,却让我和三女听见了,都忍得很辛苦,才没笑出声来……

  在华山上闹得很不愉快,我半夜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原本我提议去朝阳峰看日出,但是程瑛说看天色只怕晚间会有风雪,恐怕看不到日出,所以四人决定及早动身,省的风雪里下山路难行。我看无双没有冬衣,就把自己的貂皮大髦给她披在了身上。

  当四个人走到剑宗的蔡老头的茅屋前,看到屋里还亮着灯,隐约还有乒乒乓乓的拾掇东西的声音。「看来老头真的准备搬家了。」我笑道。

  程瑛和陆无双凑到大石前欣赏我的杰作。「大哥,这真是你做到的吗?」程瑛用手去摸那入石三分的刻字,吃惊的问道。

  「这是大哥用怪老头的那把锈剑刻的,可不是仗了什么好兵器。」作为目击者,郭芙骄傲的说道。

  程瑛看我缓缓点了点头,她眼中不禁满是钦敬和喜悦之色……行至金锁关,我发现前面人影幢幢,似乎有人迎面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居然还有人上山。先让开路,看看是什么人。」我吩咐了一句。一男三女闪到了路旁,未几就看到五个穿着打扮怪异的异族通过身旁。

  「藏边五丑!」我等几个人行远,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禁不住叫了出来。

  「居然是这五个家伙?」五丑在陕甘凶名甚盛,程瑛也曾在山下听说过百姓们谈论起这五个凶人,却没有实际见过。

  「应该是他们,我和外公曾经在太行山追击过他们,但因为别的事耽搁了,并没有遇到他们,不过看这装束应该是不会错的。」郭芙点头肯定道:「我们去看看这五个坏蛋要做什么,也好把他们拿下除此一害。」

  我心里却怕碰到洪七公和欧阳锋的宿命一战。思索半天,心想是福不是祸,自己现在也不会那么被动的让他们耗干内力拼死,要是自己没有替他们拆解,反而更危险,于是说道:「走!」

  四人一路跟着五丑向南行走,待走到半路时,天候骤寒,铅云低压,北风渐紧,接着天空竟飘下一片片的雪花。山风呼啸,也找不到地方避雪,鹅毛般的大雪使得众人视线范围眼中的收窄,没过多久就失去了五丑身影,就连的地上的踪迹也被落下的雪花掩埋了。

  风雪越大,越是在□崖峨壁处行走,行到天色向晚,雪下得一发大了,足底溜滑,道路更是难于辨认,若是踏一个空,势必掉在万仞深谷中跌得粉身碎骨。

  「这样不行,想来这五丑久居藏边大雪山,一定有躲避这风雪的本领,他们这么一味的向前走,只怕已经走过了。」我看看天色说道:「这样的天气,只怕也不会有太阳了。瑛妹,前面是什么地方?」我指着远处雾蒙蒙的天空,一道高耸入云的山峰问道。

  「那是莲花峰,大概还要有三个时辰能走到。」程瑛看了看说道。

  「这附近有没有避雪的地方?待风雪过了,我们就往回走。」

  程瑛领着三人沿着一处缓坡到了一个雪窝子:「我也不常出门,只是知道这里地势稍微平缓背风,我们就在这等风雪过了吧。」说话间,她已经冻得有些战栗。

  我清理干净了地上的雪,把自己的衣服包裹往地上一扔,就坐了上去。看陆无双和郭芙二女都没有异常,心想程瑛内力底子还是弱了些,也不避嫌的把她横着抱在自己腿上坐下。

  「别,这样不好……」程瑛挣扎着要起来,被我拉住了。

  「别动,你衣衫相对最薄,可别作下病来,芙儿和无双的大髦都防水、防风的。」这块面南的巨石,把凛冽的西北寒风全都挡住了,我此时毫不吝惜的催动内力运转,我穿的本来就少,这时候就俨然成了一个小的人体暖炉。

  「哎,怪不得大哥总跟我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的靠就别放过。」郭芙拽过我一条右臂,自己钻到我的怀里笑嘻嘻的道。无双也在左边有样学样,解开硕大的披风把四个人都围了起来,自己钻到我身下。

  「嘿嘿,是不是这样就暖和多了?」我两只手都被搂住了,但郭芙和无双却都一手围在男人腰后,一手搭在程瑛身前,还不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你弹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的嬉闹。倒是程瑛背靠着我,心情无比的紧张,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好。

  「杨兄,我不那么冷了,你让我自己坐吧。」程瑛明显的感觉到男人雄性的部分正在顶着自己,脸红红的娇羞说道,万幸的是她背对着所有人,所以没有被郭芙和无双发现她的表情。

  「嘿嘿……有人巴望还盼不来这位置呢,是吧芙儿?」无双打趣的笑道。

  「嗯,谁问是谁。」郭芙也不示弱的回击道。

  「就是你内功底子最弱,自然是要多照顾你些,就是怕别落下病来。」我劝道。

  「表姐,你回过头来嘛,这样我们说话都看不见你。」陆无双戳了戳她道。

  「呀,坏丫头,你别乱戳啊……」原来无双是故意戳在程瑛的腰间笑穴,让她忍不住扭动了两下,下身和我胯下那火热的巨龙做了一次更为亲密的接触。虽然隔着多层厚厚的布料,但是她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我那炙热的男性气息,比每次午夜梦回的绮梦里更要真实无数倍,心底不由也是一荡。

  她身体不由自主的转了回来,跨坐在我怀里,面上却再也禁不住红霞密布,羞得几欲滴出血来,想要搂我的脖子又不敢,手只好贴在胸前,尽量和我保持一点距离。

  郭芙和无双言语嬉闹、调侃了程瑛一会儿,禁不住在我身旁那暖洋洋的安全感,都有些睁不开眼的瞌睡起来。我把她俩搂的紧了紧,让二女在半梦半醒间在我怀里调整好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居然也都沉沉的睡去。

  「妹子,你这么僵着不累么?困了就在我身上靠会儿。我不睡了,等天亮我叫醒你们。」山上的风雪已停,我背靠着山石,对程瑛说道。

  「你的胸膛可以同时容纳的下这么多女孩子吗?」程瑛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沉默了,多情总为无情苦,但是多情何尝不是苦?自己没有三头六臂,可是自己真的能做好丈夫这个角色吗?就像现在这样,自己甚至腾不出一只手来抱着怀里的女人,轻声的安慰她两句。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话的……」程瑛看出我眼中的歉意,也觉得自己要求的有些过分了,毕竟她自己都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都是我不好……」我想说些安慰的话,程瑛却以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心情,主动的将樱唇凑了过来和我拥吻起来。

  我想要将双手从二女怀里抽出,程瑛抬起头示意我不用如此,然后两人又亲吻到了一起。

  月白风清,又有人在旁酣然而眠,程瑛觉得自己真的学坏了……

  「大哥,其实瑛儿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当年郭伯伯和郭伯母把我送上华山,为此我哭了好久……」缠绵了许久,程瑛伏在我怀里喏喏的说道。

  「郭大……郭伯伯是个重视礼教的人,你如果拜到他门下,岂不是比无双低了一辈?」

  我本来想叫郭大木头,但是想郭芙就在边上,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所以赶紧改口说道。等我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左臂微微一紧,显然无双没真的睡着,听到我这么说,丫头担心了。

  「那你怎么跟我交代表妹的事?」程瑛握着表妹的手,担心的问道。

  「师傅是师傅,我是我,回去我们就先斩后奏把婚结了,爱打爱骂,那都到时候再说了。」

  「芙儿能愿意吗?再说,我怎么跟师傅交待呢?」

  「不愿意啊?我打你们屁股。」我笑着说道。

  「哼,你敢!」郭芙睁开眼气哼哼的娇嗔道。

  「感情你没睡啊?」我调侃道。

  「嗯……这一年在野外练出来的嘛,保持警惕性。」她自然不想承认偷听,辩解道。

  「嗯,这个理由倒是不错。」

  「好了,不和你说了,不要吵到无双。」

  「她都在野外警惕好几年了。」我悠悠说道。

  「好啊,原来你也装睡……」

  「我是被你们吵醒的……」

  「芙儿,你自己承认是装睡的哦……」

  「哈,我才不是,我在闭目养神听你们说话呢。」

  「呀!」四个人打打闹闹的乱作一团,引得上方被我内力融化的积雪,簌簌的堆了下来。

  这下也不敢打了,俱都躲到大髦之下等待天晴,但是彼此又都明白了其他人的些许心意,感情又都近了一分。

  「无双,我有话跟你说。」闹够了,我忽然想起了三尸蛊的那件事,心想还是要和陆无双和程瑛有个交代,于是当下将自己帮助初晴疗伤的经过中发现了蛊虫,又由三娘证实了我的怀疑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了清楚。

  三女听后都默不作声,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们的想象。许久,还是陆无双叹了口气说道:「对于婶娘,我没有什么印象,但是……」

  「这绝对不是我的偏袒之言,也不是想对逝者不敬……」我看她言下未尽之意,却是不太相信我的描述,不禁又解释起来。

  「不,我相信……或许大哥你说得对,互相纠结的太深,真的很难分辨谁对谁错,昨日杀上门的凶手今日成了最可怜的受害者。但是,李……初晴姐姐确实是受伤害最大的人之一,既然有了个结果,我也可以和爹娘在天之灵有个交代,总算是可以解脱了……」

  无双舒了口气,不过言语中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毕竟与初晴相处,她总是觉得有些许不自在,或许这才是她主动离开的原因,但是时隔一年,这份纠葛真的能就此解开吗?

  天亮了,我和三女从雪蛹里出来,山间惟余莽莽,哪里还有那藏边五丑的下落,不禁相顾而笑。

  「哎,算他们几个运气,只是盼着他们不要再做杀孽,真后悔昨晚没直接拿下他们了。」我扼腕叹息道。

  「算了吧大哥,谁都没想到他们这么狡猾。再一不再二,下次直接拿下他们就是了。」郭芙劝道。

  「这一晚上过的,人没逮着,这路程也给耽误了,还没看到日出。」我自嘲的笑道,我抖了抖大髦,发现这貂皮防水效果真是不错,抖楞干净上面的冰雪居然一点湿气都没有。

  「可是现在大雪封山,想要下山却……」程瑛看看山路,只是她自己是没有把握安然下山的。

  我看了一眼,心想自己没带着攀山器械,倒也怕自己的姑娘万一有点闪失。

  「不然,我们再回华山派去住两天?」虽然这样很没面子,但是我自认不是个好面子的人,实惠最重要。

  「我不去,要去你们去。」郭芙昨晚上还和阴阳怪气的周琦拌了两句嘴,现在叫她低头回去,她宁可住在大雪地里:「不然我们去蔡老爷子那呆两天?」

  「这……」我看看程瑛,心想气宗弟子住到剑宗前辈那去,不也很尴尬。

  郭芙自己也发现这是个馊主意,讪讪笑着吐吐舌头没再说话。

  「还有一天的时间呢,反正下不了山。白天路好走些,不如我们在山上游玩一番。等到天晚点,我们去蔡老爷子那看看,他昨晚不是在屋里乒乒乓乓的收拾东西吗?说不定到晚上,房子就给我们倒出来了也说不定。」我笑着说道。

  大家说着就行动起来,都到了莲花峰脚下了,岂有不去一观的道理。于是一边聊着,一边往前走。

  「哈,大哥你好奸诈,你是不是上山的时候就盘算好的?」郭芙嘻嘻笑着问道。

  「我哪能算到那么多事情发生,那不成妖怪了?」我笑道。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无双也跟着打趣说道。

  「嗳,就在前面,就是那!瑛妹,那是不是就是孝子峰?」我指着远处山峰上隐约可见,被断成三节的一块巨石问道。

  「大哥,那是一线天……」程瑛略微有些尴尬的答道。

  「哈哈……」郭芙和无双手拉手很不淑女的笑了起来,惹得我甚是尴尬。

  「嗯!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一线天只有一线,那这不就是两线天了?」我心想,可能这时候还没有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那就不由得我自我发挥了。

  「也是有道理啊,那大哥你给我们讲讲,三段的石头为什么叫孝子峰呢?」郭芙好奇的问道。

  我笑着说道:「我先卖个关子,等咱们走近点再说。」

  山行十几里,众人上到了西峰的一个侧峰之巅。我眼见主峰山势太陡峭,加上道路被大雪覆盖,其下还藏有坚冰,一个不留神就有坠下山的危险,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不上了,这一路想上去怕是要费些功夫,到时候下山更困难,别给困在峰顶。」

  「那快给我们讲讲你说的那个故事。」郭芙摇着我手臂说道。

  我搬过四块大石墩到了背风处,让大家坐下,看看正午天色尚早,而阳光不错,倒也挺适合讲故事,于是朗声道:「故事是这样讲的。遥说有一年天庭王母娘娘寿诞大摆蟠桃会,天上的各路神仙都来赴宴、拜寿。玉帝的侄女,灌江口二郎真君的亲妹妹三圣母和殿前金童在拜寿期间,我俩互相笑了一下,致使金童失神打碎了王母的琉璃盏。」

  「庄严的蟠桃会,怎容得这种轻薄的行为?众仙议论纷纷,玉帝知道后,大发雷霆,把三圣母贬到西岳庙,金童也被打下凡间再世轮回。金童托生在一个姓刘的家中,起名刘玺,字彦昌。刘家非常喜爱刘彦昌,每天督促他攻读经文,二十岁时他便中了秀才。」

  郭芙插嘴道:「二十岁才中秀才……大哥二十岁都能中进士了,天上的童儿也不是那么聪明嘛!」无双和程瑛莞尔,也都会心的点点头。

  我笑道:「可能人家低调,不愿意出那个风头也说不定。不过呢,我们继续讲故事:那年开科取士,刘玺上京赶考,路过华阴,闻听三圣母十分灵验,遂进庙求签,问问前程。他望着三圣母秀丽、端庄的塑像,不仅肃然起敬,便恭恭敬敬地遥摇签筒。」

  「事不凑巧,适逢三圣母外出赴宴,看门童子不敢贸然赐签。刘玺虔诚的抽出了第一签,一看是个白板空签,心中有点诧异。抽了第二支,还是空签。他惶恐地去抽第三支,把签筒摇了又摇、簸了又簸,久久不敢去抽,待第三支签落在地上,不看则已,一看他满腹希望顿时化为乌有,全身瘫软。原来那还是一支空签。」

  「刘玺定了定神,看了看三圣母像,提笔在墙上写道:『刘玺提笔气满腔,怒怨圣母三娘娘。连抽三签无灵验,枉受香烟在此间。』写罢,扬长而去。」

  「哈哈,这个刘秀才倒也是个莽人,要是他就把签都翻出来看看,要是其他签有字,岂不是说他要一场空了?何况人家都灵验,为何到他这里才不灵验,自然后面还有故事的,是不是,大哥?」郭芙问道。

  「嗯,当然,正题还没开始呢。」我看三女都听得津津有味,接过程瑛递来的水囊喝了一口,于是继续说道:「三圣母赴宴完毕,脚踏祥云,高高兴兴地回到宫里,看门童子侍奉之后,将刚才地事情讲了一遍。她看了看墙上的提诗,又羞又怒,不由得骂道:『胆大的狂生,竟敢如此,不给他一点教训,怎知我的厉害!』于是她唤来风伯、雨师,兴起雷电交加地狂风暴雨。」

  「刘玺正在赶路,忽然狂风大作,乌云四起,雷鸣电闪,大雨倾盆。一软弱书生怎经得起风吹雨浇,他踉踉跄跄,挣扎前行,终因雨大路滑,体力不支,倒在泥水之中。这时,三圣母透过云层,看见刘玺病倒,自己的一口气也出了,才后悔这样戏弄一个文弱书生有欠妥当,就把他搭救起来。后来,因为刘彦昌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又很有文采,日久生情便对他有了爱慕之心,就与刘玺结为了夫妻。」

  我看看三女都在静静等着下文,而日头已经是中午了,于是说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待午饭后分解!」

  「哈哈……讨厌……」三女皆嗔道。

  程瑛给大家分了干粮,大家一边吃着一边强烈要求我继续讲故事,我无法,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无奈只能继续讲道:「刘彦昌和三圣母结为夫妇,不久他就上京考了进士,做了洛州知县。三圣母因为要镇守西岳庙不能擅离,所以没有跟着他上任,从此夫妻两人就分居开来。」

  「后来,三圣母下嫁刘玺并且有了身孕的事,传到二郎神杨戬的耳朵里,他是三圣母娘娘的亲兄,怎容得妹妹干出这种有失体面的事,便提起他的三刃两尖刀,匆匆向华山西岳庙奔来。」

  「三圣母见哥哥来势很凶,急忙施礼问安,端茶让座,杨戬劈头就问是否婚配凡人刘玺之事。三圣母又怎敢承认?这时,杨戬拿出闪闪发光、寒气逼人的宝刀,要求三圣母在那宝刀上吹一口气,三圣母吓的颤颤嗦嗦的吹了一下。杨戬一看,果然怀了孕,大骂三圣母不知羞耻,私配凡人,违犯天条,有失仙体,马上把她压到华山西峰顶上的一块大石头下面。」

  「这个二郎神真坏,哪有哥哥这么对妹妹的,不想着怎么帮她遮掩,还私加迫害,真是混账透顶。」郭芙恨恨的骂道,程瑛和无双也点头表示同意郭芙的意见。

  「呵呵,故事就是这样讲的,或许,这个二郎神也只是一个象征性的代表罢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倒是点醒了还在生着闷气的三女。

  「可怜那三圣母娘娘被压在巨石下,受尽了各种苦难,生下了一个男孩起名叫做『沉香』。她怕二郎神害了沉香,包好婴儿,写了血书,交给丫鬟灵芝,让她送往洛州。沉香长到十岁时,一天秦国舅的儿子秦官保,讥笑沉香是没娘的孩子,说他是野种。沉香大怒,失手打伤了秦保官,跑回家去,向父亲说了闯祸的根源,刘彦昌只得讲出真实情况。沉香听后,决心到华山救出母亲,匆匆逃出洛州。」

  「这孩子倒是比他爹爹有骨气的多……」程瑛叹道。

  「那日,纯阳祖师吕洞宾正在蒲团闭目静坐,忽觉心中翻腾,屈指一算,沉香要来华山救母,心想这是一桩义事,我要助他一举成功。吕祖便亲自前往山下等候。」

  「那沉香来到了山下,见了一位道长,急忙施礼道:『请问道长,这山可是华山?』」

  「『小友问华山做什么?』」

  「『救我母亲。』」

  「『你母亲是何人,现在哪里?』」

  「『我母亲是玉帝的侄女三圣母娘娘,被舅舅杨戬压在华山之下,故到此来救。』」

  「『去不得!去不得!杨戬法力高强,神通广大,你小小年纪,岂是他的对手,劝你罢了此念!』」

  「沉香怒眼圆睁,说道:『为了救娘亲,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和他较量一番。』」

  「『有志气!』纯阳真人向沉香说:『贫道正是在此等候你,我愿传授你武艺,故而要先试试你的心性毅力,不知你可愿意?』」

  「沉香听罢,满心欢喜,福至心灵的前跪拜师父。从此,便在纯阳真人门下学艺。他每天夙兴夜寐的研习武艺,直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一天,纯阳真人外出,嘱咐沉香在家好好习艺。沉香闭了庙门舞枪弄棒,用心练习,饭时,不见师父回来,他又练了起来。一直练到太阳偏西,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去厨房做饭。他进了厨房,发现笼里有用面做的九头牛和二只老虎,觉得有些奇怪,但饥饿难忍,顾不得许多,就吃完九牛二虎。」

  「大哥又骗人,小孩子怎么能吃得下九头牛和两只老虎呢?」郭芙挑错道。

  「呃……神仙嘛,又不是凡人,就是九牛二虎之力嘛,你听我说完就会明白了。」我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还有给我纠错的,继续说道:「沉香吃完后,马上觉得自己力大无比。来到院中拿起平时用的武器,轻飘飘的不趁手。他东张西望,见墙角放一碗口粗、八尺长的铁杵,用手一抓,不轻不重便挥舞起来。」

  「正在这时,纯阳真人回来了,他哈哈大笑,说:『好了!好了!』沉香收起铁杵,双膝跪倒就拜。」

  「纯阳真人对他说:『你的武艺学成,可以上山救母了。不过你要救母,必须要得到钥匙,这钥匙就在你舅父杨戬手中,是当年你母亲的法宝宝莲灯。你舅舅有一犬,唤作哮天犬;一鹰,唤作金翅神鹰,端是十分厉害。我现赐你药丸二枚,圆的伏犬,长的伏鹰,到时自有用处。』沉香听罢,便提着铁杵,上天宫去找舅舅杨戬去了。」

  「这纯阳祖师真是热心的人。」无双叹道。

  「嗯,纯阳真人吕洞宾乃是八仙里面的大人物,平时行善积德,在民间光有流传。」我笑着说道。

  「嗯?我没听说过什么八仙啊?」郭芙奇道。

  「我也没听说过。」程瑛和无双齐声说道。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了呗,还要不要听故事了?」我岔开话题道。

  「要要……大哥你继续说。」三女一起点头催促道。

  「他上了南天门,看到许多天将簇拥着一位威风凛凛、傲气十足的大神,便打躬说道:『我叫刘沉香,乃是下界刘彦昌之子,此来特地找我舅舅取宝莲灯救我母亲。』」

 

  「杨戬听了,双眉倒立二目圆睁喝道:『大胆畜生,竟敢到天庭放肆,早早滚下界,还可免你一死!』」

  「沉香看他那股神气,料是杨戬,便强压怒火说道:『请你把宝莲灯赐还,念在甥舅一场,我不追究你让我母亲受的这么多年苦。』」

  「『孽障!居然敢口出狂言,真真气煞我也!』杨戬见沉香当着南天门众将面前,重提家中丑事,面子上下不来台,当下挺起三尖二刃刀,朝着沉香的脑袋就劈了下来。沉香举起铁杵奋力一扬,只听『当』的一声,那宝刀被弹了回去。久攻之下,二郎神又气又急,一声咆哮,召唤来了哮天犬。」

  「哮天犬张着血盆大口,腾空扑来。沉香抛出圆形药丸,哮天犬张口吞下,霎时牙关紧闭,躺在地上不动了。杨戬见哮天犬僵住,又放出神鹰。神鹰双翅一展,遮天蔽日,一双利爪,犹如尖刀。沉香又抛出了长型药丸,把那神鹰定在空中,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来。」

  「这时,沉香照着师父教得,念动咒语,召唤来了宝莲灯,这宝莲灯乃是灵物,认得沉香身上有主人的气息,就认了沉香为主。」

  「那宝莲灯一祭出,灯里的三昧真火,把那那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二郎神烧的满脸紫青,头疼身软,坐在一块石头上。沉香向前,就要结果他的性命。他的师父纯阳真人赶来,让他放过二郎神一命,又用宝莲灯的三昧真火将铁杵炼制成一把千斤重的开山大斧,让他带着两件宝贝下界,就在这华山。」

  我一边说着,踩踩脚下的山石,接着说道:「沉香提着大斧,从北峰找到南峰,南峰又喊到东峰,找来找去,都只有自己的回声在应自己,却始终找不到娘在哪里。他心想:纵然有了开山斧,找不见娘的所在,也难以救出娘来。于是,他便放声大哭,直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一位山神听见沉香的哭声,深深感动,跑来说:『孝顺的孩子啊,你的娘在西峰之巅那块巨石之下。』」

  「沉香这才抖数精神,迈步登上西峰,大喊一声:『娘呀!』立即听到有人回应:『儿呀,娘在这里!』的回声。沉香祭出了宝莲灯护住母亲,自己腾空跃起,高举开山大斧,朝着峰顶上奋力劈下,只见万道金光乍现,霹雳之声震天,峰顶的巨石『咔咔』被劈开两道裂缝,三圣母徐徐走了出来。」

  我指指顶峰说道:「那山巅的斧劈石,我们看不见了。这里应该就是沉香大哭的地方,就叫『孝子峰』。」

  几个姑娘已经被我的故事感动的泣不成声了,郭芙拉着我的手道:「大哥,你是不是又想起娘亲了?」

  我根本没见过穆念慈,意识里也没有杨康和穆念慈的影子,但是想起了前世的爹和娘,心想自己流落异世许多年了,也不知道二老身体是否康健,越想心里也颇为难过,眼里隐约有了泪水。我扭过头去接着说道:「我没事。后来,刘彦昌在洛州听说沉香救出了妻子,便弃官不做,来到华山,一家人才得以团聚。这故事就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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