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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花丛 - 1,3

[db:作者] 2025-06-16 11:09 5hhhhh 6960 ℃

  娇莲道:「是哥哥,我在娘房中,他就趁势来瞧你。」

  桂萼明知被他瞧了身体,只不则声,就起来缠了小脚,又向便桶小解,才穿了上下衣裳。那雪白身子酥润香乳,全不遮掩,被文英闪在门外一一瞧见,欲火勃发,恨不得立时到手。因李氏当时寿诞,无暇及此。

  你道桂萼此来,专为拜寿么?也是要趁此行与文英一泄心火。谁料娇莲碍眼,曲全了他的节操。桂萼、文英、娇莲各拜了寿。又见乡人亲朋拜寿的纷纷,文英迎接款待尽礼。止有张子将、任伯衢二子各作诗一首来奉祝。

  文英看子将的诗道:早闻首案重深闺,出守各邦内政齐;西子河边襄吏治,束当现里共燃藜。

  德感一朝民卖剑,恩施到处虎迁移;伊周更喜筹添屋,应见兰芬绕腾宜。

  又看任伯衢的诗道:丹德真堪继大家,徽柔壶范炳彤华;鸣机有操贞黄鹄,锉荐何惭起玉□(娲改马旁)。

  色养不难毛令檄,含饴已种邵平瓜;此堂燕喜齐松柏,为舞霓裳进九霰。

  这日,文英听一班昆腔戏,开筵款待,直到二更方才席散。

  桂萼道:「我明早就要去了。」

  把要接娇莲耍几日的话说了,李氏应允。

  文英道:「姊姊明早去,我要跟你去。」桂萼笑道:「这妙了!」

  到了次日,王家叫轿子来接,说道:「王太太等大娘回去。」桂萼连忙梳洗,临去时,桂萼对李氏道:「明后日我著人来接妹子。」娇莲道:「不知什么缘故,忽然头疼起来,只怕来不成。」

  桂萼上轿去了。

  隔了三日,便著人来接道:「明日姑娘受聘,特来接你家姑娘并大爷去耍。」

  谁知桂萼去后,娇莲思病不能起床。

  李氏正要回他,文英道:「我与妹子一样面貌,一样长大,只是脚儿有些大小。可把妹子新做的绣花衫裙并将簪饰,与我穿戴起来,也像妹子的模样。」

  李氏不允,文英便泪珠垂下。李氏只得开了梳匣,与他改作女妆。梳了牡丹头,燕尾鬓傍插上首饰。把一件红绉纱袄儿穿上,又著一领鸦青锦绣花衫子,下面系著八幅红裙,把脚儿遮掩。

  打扮停当,宛然是个娇莲。

  娇莲相了,叹道:「所惜者,单少步步莲耳。」

  文英把镜一照,笑道:「天既生我以如是之容,何不使我变为妇人。」

  李氏道:「你去去就来,不要被人看破,亲情体面上不便。」

  娇莲道:「哥哥此去,姊姊如何肯放他就来,我是看来的。」

  文英遂上轿去。

  到了王家,陈氏与桂萼、琼娥接出中堂,在桂萼房里坐下。吃过晚膳,陈氏琼娥就退入自己房去。

  桂萼道:「妹子,同你睡罢。」

  文英道:「姊姊先睡,我就来。」

  桂萼道:「你哥哥今夜在家么?」

  文英道:「一个美女接他去了。」

  桂萼道:「娘肯放他去?」

  文英道:「前月十五去了一夜,次早方回。他与那女子十分有情,娘不肯放他去就哭,只得放他去。」

  桂萼道:「可惜!可惜!这样美郎君,不知那个小骚货今夜受用。」

  文英道:「我明日叫他来陪姐姐睡可好么?」

  桂萼微笑,竟卸除衣裳钻进被窝去睡。文英意荡神飞,吹灭了灯,捱身进被,不由分说爬上身去。桂萼不知何意,文英推开两股,把那玉茎紧紧顶进花心去了。

  桂萼是个久旷的,忍耐不住,将脚双双搁起,引得文英兴发,尽根送入,有五百余抽,桂萼紧紧抱定,下面乱颠相凑,文英故意把肉具拖出牝口不动,桂萼骂道:「短命贼!为何作弄人?」

  文英不动如故,桂萼哀求道:「你也可怜人疼痒。」

  文英道:「我知你久旷,故徐徐含养,何须著急。」

  遂尽根顶入乱抽,文英道:「我之本领何如?」

  桂萼道:「我从结li以来,从未历此妙境。你为何扮了妹子来?」

  文英道:「我贪你色,你爱我貌,不得已改妆来会。」

  二人说了,欲念又发,抽送一时,连呼有趣,又怕琼娥听见,只得草草完局。

  到了次日,日光高照方才醒来,文英下床,穿了衣服,提起裤腰,因龟头坚举,不能贬入,不料被丫鬟圣女暗暗瞧见那个东西。既而两人梳妆完,用过早膳,只见媒婆同盒子进门。

  文英、桂萼看了一回,遂进中堂,大家陪那媒婆坐席饮酒。席罢而散,打发了回盒出门。李氏便令人来接文英,明知儿子与外甥女弄上了,好不难处。

  娇莲道:「不如待我去换他回来。」

  李氏道:「撞破了网,叫你桂萼姐姐怎做人?」只得隐忍了。

  谁知琼娥见了盒子,便等不得做亲这夜。便觉牝内作起怪来,恰似有百十条疹咬痒的难禁。桂萼因多喝了几杯,未上床先己情兴勃勃,及摸著文英那物,坚硬如铁,便举身相凑。

  文英爬到腹上,那物便把插进去,不上几十抽,牝内骚水唧唧声响不绝,桂萼附耳低言道:「且慢些,恐姑娘听见不好遮掩。」

  文英不听,只管抽送,不料琼娥果未睡著,侧耳一听,心下想道:「这也奇异!怎么女人对女人,倒像一男一女,莫非这姑娘是他表弟假扮的么?」

  又想道:「嫂嫂污了名声偷汉子,我们独寝孤眠,何不也寻个美貌的郎君取乐?」

  及抚那牝户湿腻腻的流水,好些精水,遂起身小解,揩抹乾净,再侧耳听时,两人沉酣睡熟矣。

  又想道:「待天明起来,我且不说破,看他怎么隐瞒?」只得纳闷睡了。

  次日,琼娥走进桂萼房中,桂萼尚未起床。

  琼娥道:「特来看庞姑娘的小脚。」

  不要说桂萼又羞又怕,把文英几乎吓杀。

  文英道:「姊姊,你姑娘恼我了,叫轿子我回去吧!」

  琼娥笑道:「不消轿子踱你去,我没有哥哥,谁来恼你?」

  桂萼忙扯文英走到床后,埋怨道:「我何等的嘱你,你全不顾忌。适才我家姑娘窥破机关,语带戏谑,叫我置身何地?须与他见个意儿,得生出口面来。」

  那琼娥也暗把圣女唤过,备述夜间所闻。圣女也把昨早在暗地偷看见庞姑娘下床,提著裤腰,因龟头坚举,不能贬入,难道世间女人也有龟头的么的情形讲了。过了午后,琼娥与桂萼下棋。文英步到花边,四顾无人,即去小解。

  不料圣女有心,早已闪在花阴偷看,望见那个东西,大笑道:「我道是个庞姑娘,倒是个庞大爷哩!」

  文英抬头一看,认是圣女,便如飞赶过花屏,拦腰抱住。圣女并不推诿。

  文英道:「姐姐若肯总承我,感恩不尽。」

  即于花下解裙松带,搂住体乐。

  圣女勇于承受,浪声叫快道:「你有这手段,怪不得大娘与你通奸。」

  文英道:「你家姑娘十七岁了,只怕也动情。我要央你做个撮合山,你可肯么?」

  忽闻疾声呼唤,圣女起身应道:「你有心,他也未必无意。你用花言巧语动他,自然著手。」

  说罢,疾忙进内,乘间以告琼娥,琼娥为之首肯。

  到晚饭后,文英朗吟昔贤诗句以引琼娥,道:「谁看梅花殊有意,安排清梦到罗浮。」

  琼娥默喻其旨,亦以旧诗答道:「雌兮得雄愿已足,雄兮将雌胡不知!」

  桂萼虽聪敏,竟猜不出他两人心事,解衣就榻。

  文英虽意在琼娥,少不得也要应付桂萼。过了更余,见桂萼睡熟,即悄悄下床,走过琼娥房里,遂爬上床。

  琼娥害羞道:「我是黄花女儿,已许了人家,因见你人物风流,不舍错过,要被你破身了。」

  文英把些涎吐送那牝户,又把阳物向牝户一插,琼娥觉得有些疼,文英两手扳住纤腰,一抽一抽的乱搠。桂萼忽然惊醒,不见文英在床。只听隔壁房内床脚摇动,带著笑声叫快不绝。桂萼也不及穿上衣裙,赤条条走过琼娥卧房,只见两个正在酣战,假意作怒道:「好个闺中女子,偏会偷情,岂不羞耻!」

  琼娥应道:「恩贤嫂善于偷汉,姑姑不才效尤。这庞郎既非我哥哥,又非你丈夫,可以私于你,何不以公于我!」

  文英见桂萼赤身露体,便扯进被内道:「我的姊姊,不要冻坏了,快上来同睡。」

  桂萼道:「你有了人,何消忧我?」

  文英道:「两人依我便罢,不然明日即要告别。何苦为我一人伤了你姑嫂和气!」

  便乘势扯进被内,爬到腹上,大战起来。桂萼十分爽快,那琼娥窥他两欢恋之状,好不难过,便道:「你们只管快活,怎忘了我?」

  文英遂丢了桂萼,重与琼娥交合,兴尽而寝。

  次日,文英只得告辞而回。不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第六回    新郎邀欢酬娇妻    书生受侮效鸾凤

  话说桂萼自文英回家,思欲重赴阳台,又无事端可假,常与琼娥叙话,撇放文英不得。

  琼娥一日把桂萼的淡红被翻了翻,又把绣花枕看了看,笑道:「这样香喷喷的被儿,可惜哥哥去世太早,丢与嫂嫂独眠。」

  桂萼微笑道:「姑姑新婚在迩,日后夫妻如鱼得水,正好受用。」两人絮烦不题。

  且说琼娥母亲看他声音笑貌不像处子,心中不乐。过了数月,陈家要来娶亲。

  陈氏唤琼娥道:「婚期已定,只有一件大事却怎么好!」

  言讫,容貌变色。

  琼娥未喻其意,问道:「母亲有何心事?不妨明言。」

  陈氏道:「女子守身深闺,专为生平大事,岂肯受狂狙之辱,以玷清白?细看我儿动静,并非处子,所以中怀怏怏也。我有一计,到那官人缠你的时节,两腿交紧,再把手捻了牝户,做个怕疼的模样,等他的东西进去,我藏些鸡冠上的血在草纸包里,等他完了事,你悄悄把来抹在阴门口,他拔出肉具,自然有血迹在上面,还好遮掩得去。」琼娥口虽怕羞不言,心中倒不忘记。

  到了吉期,陈次襄把娶亲杂项一一完备,结了花轿灯笼火把笙琴细乐,次襄头巾圆领,骑著骏马,一路吹打娶了回来。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坐床散帐吃过合卺,至夜分方就寝,解衣上床。琼娥便伸手捻他肉具,吃了一惊道:「你的东西如何生的短小?」

  次襄心中虽有些疑,怎奈欲火难遏,分开两股,把五寸长的向那小便处插进去,一顶进根,次襄遂轻轻款款行九浅一深之法,只见牝户宽绰,淫水太多,凑合之余,挡不得琼娥淫声屡唤,肾尖乱耸,亦觉直顶花心,并无怕疼之状,未及五六百抽,即便泄了。

  急得琼娥捧著肉柄,双手摸弄,复以舌尖吮咂。不移时,那物又昂然直举,把双股放开,大肆出入,又有百余抽。

  次襄忍不住又泄了,琼娥情更浓,竟忘了陈氏之言,及至记起将鸡冠血抹在上面,次襄已翻身起来将帕揩抹矣,取向灯前试之,只见白水乱滴。

  次襄大怒道:「这般淫货!被谁破身?可实说来。我曾娶过妻室,如何瞒得!」

  琼娥不觉泪下道:「我们下聘之日,嫂嫂有个表妹接来看盒,谁想竟是表弟乔扮。我看了这样如花似玉的郎君,年纪又小,才学又高,因此我怀著权时救急的意思。」

  次襄听了喜道:「此生姓甚名谁?家居何处?」

  琼娥道:「姓庞,名国俊,字文英,家居县治南首。」

  次襄道:「你若为我诱他来,便将功折罪。」

  琼娥遂放下心。到了次早,次襄捧文房四宝跪下道:「今日欲晤庞兄,望芳卿为我作一华札,持此往见。」

  琼娥含笑挽起道:「君何必作此状?」遂取白楮写下数行道:自从别后,渴慕芳姿。匪朝伊夕,顿觉神魂飘荡。不识郎君亦曾记念妾否?妾虽新婚,未尝片刻忘怀。昨于枕席之间道及郎君才貌,拙夫久仰大名,特命妾修书一行持上,竭诚请教。若驾临舍,妾当迎接,少伸鄙悝,不胜欣幸之至!

  文英先生契阜贱妾王琼娥裣衽拜写毕递与次襄,次襄看了笑道:「我未与他弄上手,你便又属意于他。也罢,我有件毛病,不喜女色,端好龙阳。你若代我哄得到手,任凭你便了。」

  琼娥道:「妾有一计为君商之:儿子读书缺少西席,不若开书相请,方可朝夕邀欢。如此好否?」

  次襄以琼娥凑趣,便欣然写一个拜帖,一个关纳,二面道:敬启文翁庞老先生大人台下不佞子今岁敢屈诚诲小儿启元一载,谨具修仪六十两,薄膳一载眷教弟陈次襄顿首拜次襄拿了拜帖去拜文英,文英将帖一看,想道:「我与此人素不相识,为何先施?」

  只得出迎,宾主坐定。

  次襄一见文英,心下喝采道:「怎么男人有此美色?」

  只因平日短于词命,默默无言,把手向袖中取出一个寸楮,递与文英道:「贱内王琼娥之札,托弟贡上。又有一关约,敢屈台兄赴舍训诲小儿,弟亦得朝夕请教。」

  言毕,抽身告别。文英送了次襄出门,展开鸾笺并关书一观,不胜欣异。

  再说次襄到王家拜岳母,其余诸亲众友,一一相见,少不得开筵款待。迨宴罢归来,次襄十分沉醉,遂与琼娥兴云雨。虽不喜这件话儿,也只得做个应急铺户。

  这一夜两人乐趣又比前夜不同。但见琼娥欲火更炽,金莲斜挽,粉颊相偎。

  次襄抽送不倦,琼娥遍体全酥,既而次襄高道:「其乐何如?」

  琼娥答道:「内中酸痒,妙不可言。」

  次襄听说,兴念愈狂,又抚弄多时,云收雨散。过了三朝,文英便来回望。

  次襄听说,急出相见,如拾至宝,笑道:「小弟不才,获睹芝眉,昧为欣幸!」

  文英道:「荷蒙过誉,深为感激!不知尊夫人得容柳见否?」

  次襄道:「夫求夫一言契合,便当肝胆相孚。况一女子,岂复吝惜乎?」

  便唤琼娥出来。

  及相见毕,次襄遂令备酒书房,三人对酌饮了一会。

  次襄暗想:「我平日不曾见有这般形容,今见了庞秀才,实放心不下。」

  沉吟半晌,忽想道:「是了,我想庞生酷好女色,他与我妻原有夙好,不若以此局诱之,事必谐矣!」

  遂笑容可掬,连声赞道:「庞兄高才,定要款留在舍,启迪小儿。所以特设并觞,幸勿见哂。」

  文英道:「小弟才疏,何足以当大任扬」

  乃举起巨觞,掷色再饮,连吃七八大杯。文英沉醉,把两手搂定琼娥,亲了几亲,琼娥羞惭满面。

  那次襄要徇自己之所欲,管什么妻小,又满斟一杯,文英一吸而尽,竟头重脚轻,倒桌边昏沉睡去。

  次襄同侍婢扶到床边,移灯照时,但见两腮红如胭脂点染,又把裤子脱下,露出雪白臀儿,次襄一见,魂荡意迷。把后庭唾沐,将阳物插进,幸阳物短小,又喜文英大醉,所以耸动移时,不觉尽根,抽到百余,不觉泄了。

  琼娥看到出神之处,不禁淫水流出,扯住次襄求欢,次襄道:「你有旧情人在此,何须寻我。少待片时,自有乐处。他若醒来有言,幸汝为我解释?」

  琼娥含笑许诺,次襄遂走进房去睡了。

  俄而文英翻身醒来,觉得便门隐隐作疼,忽然想起道:「我被那斯侮弄了。」

  心下勃然大怒。只见琼娥忙以杯茗递至,便回嗔作喜道:「琼娥姐,你为何还在此处?汝夫辄敢以酒哄醉,侮辱斯文,明日与他计较,不知该得何罪?」

  琼娥移步近身而解道:「拙夫只因醉后触犯,罪事有逃,所以特命妾来肉袒以谢。」

  文英虽则万分著恼,然以琼娥低声俏语,态度风流,禁不住春兴勃然,向前抱住。

  那琼娥并不推辞,即解衣就榻,以巨物直顶香户,只管一耸一耸迎凑上来,文英觉牝户有趣,极力狂抽,就有千余,琼娥已连丢两次,匆匆失笑道:「弱质难禁,愿姑饶我。」

  文英遂拔出来,低头细看,只见嫩毫浮翠,小窍含红,再以绣枕衬腰,高招金莲,直捣重关,往往来来。

  琼娥以手抱住文英问道:「君乃践踏至此,不识可以偿拙夫之罪乎?」

  文英笑道:「卿既纳款于我,我当姑恕其罪。」

  既而罢战,漏声欲尽,琼娥不复进去,竟与文英同睡。

  次日早膳后,次襄趋入谢罪。

  文英笑道:「既有尊嫂情面,罪当消释。」

  次襄又把关约之事说了一遍。文英回到家中,收拾书箱什物,别了母亲,来到陈家外馆,一日次襄出门闲步玩景,及回进书馆,不见文英。远听得内厢有人言语,又闻笑声吟吟,便悄悄潜步进房,把身闪在一边,见其妻伸出玉指捏了文英的肉具,看弄一回,又把脚儿挺起,文英将肉具向阴处塞进,一抽一抽的。次襄看得动火,不由分说亦爬上床,将龟头向文英大便处,再直乱顶,文英不胜退缩,直至抽弄不已,三个一串,被往此来,足足有两个时辰方止。过了满月,一日监盐院发下牌来,亲临松江巡行盐课。次襄祖家原系商籍,闻这消息,收拾起身而去。是夜,文英就在内室与琼娥对饮,情浓之后,又在床上颠鸾倒凤。自此文英昼则外厢教启元,夜则内房同宿了。

  且说次襄起身行了数日,遇著顺风,一直便到松江。原来,次襄有个母姨住在府城内。其夫唤做朱敬中,是开粮食行,与次襄有年余之隔。忽一日相见,十分欢喜,备酒款待留寓在家。

  次襄住了数日,心中闷闷。候至盐台行事毕,已是半月有余。别了敬中夫妇,急回到家。是夜,文英如鱼遇水重整战欢。

  不料次襄闭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谁知奸棍王三与次襄有隙,竟以盐引钱粮一项累年藏患不解救,叩九重伸诉。

  钦命官长出京查理。这夜恰值云雨之际,只听得身边打下门来喊道:「不要放走了陈次襄!」

  那次襄只道是强盗,慌忙蹲倒床下,被几个大汉穿青衣的一把扯出,将铁索系于颈上。取出牌来,次襄方知此事发动。

  文英为他款待公差,将厚礼打发众人。竟一步一跌扯了去。琼娥放声大哭,陈氏恐琼娥哭坏了身体,并外甥启元一齐接回家去。

  这文英不能住身,含泪而归。不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总批:陈次襄豪荡不羁,把个娇妻与人,被弄之际图得数次欢娱。又自然陪伴别人。然则文英不是偿债,倒是放债起利已已。极意摹写,又极流宕。前后点映,无限波澜。近时小说,那有如此神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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