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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诱1-16集全 - 113,2

[db:作者] 2025-06-24 09:20 5hhhhh 8160 ℃

  谢灵雨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心突突地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文倩的笑声,觉得阴森可怕。

  李文倩站起身,走过来也坐在床边,搂着她放低了声音,传授一些如何讨男人喜欢的方法、技巧,特别是在床上怎么满足男人。

  「是不是……最近就要接待那个人?」谢灵雨在心里问了几遍,终于开了口。

  「急啦?」李文倩说着又笑起来,同以前判若两人。

  「不是的!」谢灵雨羞红了脸,说着又低下头。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李文倩说着松开了拉着谢灵雨的手,拍拍她的肩膀,看看屋内设施,「小谢,你在这」人间天堂「……大概住不长的!」

  「又让我去哪儿?」谢灵雨忙问。

  「当然是比这儿要好许多倍的地方。将来,可别忘了我呀!」李文倩说着又笑了起来。

  「多谢李姐。」

 

 

 

 

 

 

 

 

 

              第三章逃过一劫

  李文倩的手机响起来。她忙从精美的坤包里取出来,看看来电显示,按了一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快步走了出去。

  李文倩在走廊里接着电话,对方是林月良。

  「李文倩啊,时间紧迫,我决定在今晚就将芙蓉水榭来个试用。天黑时,我和关长山去那儿。你要准备好一桌高级宴席,当然还要有」肉弹儿「喽!」

  「请林总放心吧。」

  「你知道的,关长山对我十分重要,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工夫,而他总是没能老老实实的。这次,一定要选个最好的」肉弹儿「,打得他灵魂出窍!」

  林月亮淫秽地说道。

  李文倩放荡地笑着,说道:「我明白。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林月亮收了线。

  关了手机,李文倩的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在把手机装入包包里时,她思索着:把谁献给这位关长山呢?谢灵雨当然是最好的,但还不能给他,要留着派更大的用场,给那位副部长。

  她很清楚,虽然论漂亮,谢灵雨是第二号,比蓓倩略差一点儿,但她的娇柔气质最能获得男人的好感。

  李文倩回过身,看看谢灵雨的隔壁蓓倩住屋的门,走过去刚要敲门,又住了手,转身离去。

  夜幕落下好一会儿了,屋里没有开灯,蓓倩站在窗前,用窗帘掩护着自己的身子,只露出脸,顺着开着的窗户向对面大门附近的一栋住着那些打手的平房望去,焦急地等待、倾听着韩彪吹的口琴声,然而仍然没有。

  韩彪,你还没想出救我的办法吗?再晚,就来不及啦!蓓倩暗叫着,抬眼看看天空中的一弯新月和无数闪烁的星星。苍天啊,就不能保佑我逃走吗?

  吃过晚饭后,她也是这样站在窗前,忽然看到来了两辆轿车,其中一辆下来了林月良,另一辆下来个陌生的中年人。她当时就很担心:那个人是林总陪着来的,肯定是个大官儿,会不会在这儿过夜,让我们中的谁陪着?老天保佑,叫千万不要让我去呀! .她的心情更加烦躁,回到床边坐下,又想到韩彪,心情仍然很急:「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采取行动,救我出这火坑!难道忘了答应我的事,害怕了、犹豫了、不想救我出去了?」

  她身子向后一倒,仰面躺在了床上,眼里流出泪来。

  终于又一阵低低的口琴声传来。

  蓓倩顿时像听到了上帝的呼唤,两腿一扬再向下一用力,身子便坐了起来,随即跑到窗前,望着前面的平房。她没有看到韩彪,但那口琴的乐曲更清晰了。

  「韩彪!这一定是你吹的。你已经想出了救我的法子,今夜就会救我出去。

  太好了!韩彪!韩彪……「她激动地暗说着,眼里又流出泪水,与刚才流的不同,是高兴的泪。

  她把窗户拉开到最大程度,也拉开了窗帘,而后回到床前,静静等着韩彪扔进来写明如何出去的纸条。

  时间啊,怎么这样慢?她一遍遍在心里说着,急得直咬牙,不时跑到窗前,小心翼翼向外看,因为怕正在这时有纸条被扔进来。

  门被猛地推开,同时传来李文倩的声音:「蓓倩,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开灯?」

  正站在窗前的蓓倩赶忙走过去按了一下床头柜上的开关,橘红色的壁灯亮了……

  李文倩看着她又问:「你在干什么?」

  蓓倩努力笑了笑,说:「我在赏月。」

  李文倩说:「只有个月牙儿,有什么看头?」

  蓓倩说:「您坐!」

  李文倩说:「不了,你马上和我去化妆室。」

  蓓倩心猛地一跳:「去、去那儿……这个时候,还化什么妆啊?」

  李文倩笑了,说:「有个重要的攻关任务要交给你,过一会儿去见海关的关长。」

  是林总陪着来的那个人吧?天啊!蓓倩明白了,心急如焚,脸色骤变。

  李文倩盯着她问:「你怎么了?」

  蓓倩赶忙控制自己的情绪,仍然很慌乱地说:「我没、没怎么……是心里……

  ……有些害怕。「

  李文倩又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声,说:「这有什么可害怕的?是因为第一次吧?没什么,哪个女人都得有这一回,流那么一点儿血算个啥?别紧张。再说,这位姓关的关长还是个很温和的人,对你这大美人不会粗暴的。走吧!」

  蓓倩犹豫了一下,不得不跟着李文倩离开了屋子。

  二人来到三楼,进了一间专门化妆的屋子,里面已经有一名专职的化妆师在等侯。

  李文倩先帮着蓓倩在浴间里洗浴,而后让她坐在化妆室的大梳妆台前。

  蓓倩看着椭圆形镜子中的自己,努力镇定,任凭李文倩指挥着那名化妆师进行化妆,心里在想着韩彪,思索着如何逃过这一关,却越急越没有办法。

  出了化妆室,李文倩带着蓓倩下楼。到了外面,李文倩挽着蓓倩的胳膊走向前面左侧的一号水榭。她四下看了看,小声说:「蓓倩,这位关长名叫关长山,是个很和气的人,你别怕!他的手中握有大权,决定着我们公司的特殊行业能否顺利发展。可以说,他是掐着我们公司脖子的人。所以,林总对他特别看重,这次要你去陪他,也是对你的特别看重!你一定要顺从他,千方百计讨好他,取得他欢心,让他再也忘不了你,常常来这儿和你幽会。

  这样,你便是给公司立了大功,林总说将重重地奖励你,给你三十万!「我只要今夜能逃走!蓓倩暗叫苦,但心里有些绝望。如何逃出这个关长的魔爪?

  李文倩将蓓倩带进了别墅的豪华客厅,只见林月良正和关长山在喝茶、说笑。

  关长山年约五十四五岁,身材细高,有两道「八」字形扫帚眉,眼睛下大,没有多数官员那样大腹便便的所谓「官相」。蓓倩见关长山射过来了日光,赶紧低下头。

  林月良站起身介绍:「这是我们公关小姐中最漂亮的,名叫蓓倩。蓓倩,这位是我们深圳市海关的关关长!」

  蓓倩抬头看看关长山,勉强地笑着说:「关关长,您好!」

  关长山微笑着点点头:「蓓倩小姐你好。」

  林月良说:「关关长,我还有点儿事,就由蓓倩小姐来陪你吧!」

  关长山说:「你请便。」

  林月良用力看了蓓倩一眼,笑笑,和李文倩出去了,关上门。

  关长山打量着蓓倩,说:「你坐呀,蓓倩!」

  蓓倩坐在了刚才林月良坐的单人沙发上,和关长山隔着茶几,并不看他,低着头,心里又急又怕。

  关长山站起身沏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说:「夏小姐,请喝茶。」

  会不会在茶里放了麻醉药或者春药?蓓倩暗说,轻轻摇摇头,口气很重地说:「我不渴。」

  关长山怔了一下,重新坐下,说:「听林总讲,‘纳尔逊(中国)’新组建了一支非常强大的公关队伍,公关小姐们个个都是大学生,才貌双全。看到了你,果然不假呀!」

  我得气气你,让你讨厌我,就会赶我走!蓓倩蓦地有了王意,把已阴沉下来的脸转向关长山,用咄咄逼人地口吻说:「我确实是」纳尔逊(中国)

  「公关队伍中的一员!关长想了解这些公关小姐们的情况?我可以一一奉上!

  请问,想知道谁的情况?包括我在内,哪些方面的,尽管问!「关长山看着她笑了笑,说:」看来,蓓倩小姐是个爽快人。我来问你……

  如果问错了话,你不会生气吧?「蓓倩说:」绝对不会的,就是问到我的隐私,这屋里只有我们俩,也没关系,只希望你最好别外传!「

  关长山一仰脸大笑了几声,忽然问:「你有男朋友吗?」

  蓓倩说:「作为一名现代大学生,生得又不算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岂不是咄咄怪事?甚至会被人误以为变态!」

  「你很爱他?」

  「当然!我曾经发过誓,将爱他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那么,如果遇到了一个北他更优秀的男人来追你,你会不会改变初哀?」

  「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世界上最最优秀的男人!别的人谁都远远不如他,包括您在内。我说的是真心话,请别生气!」

  「但……假如他变心了呢?比如说,他又喜欢上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像你一样的爱他,他也像爱你一样的爱她。那么,你将怎么办?」

  蓓倩愤然道:「我对他付出过多少感情,会一分不少地向他讨还回来!」

  关长山点点头,又笑了笑,说:「蓓倩小姐才貌双全,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认识你很高兴!时间不早了,我们就说到这里,你回去休息吧。愿我们后会有期!「

  蓓倩如同获得了大赦,马上站起身,向他道了声「再见」,快步走了出去。

  蓓倩没有马上回自己住的屋,先去了李文倩的房间。她敲了敲门走进去,故做垂头丧气的样子说:「江部长,关关长大概是没看上我,让我回来了。」

  李文倩很吃惊地问:「怎么回事?」

  蓓倩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李部长还是去问他吧,再给他选一个。」

  李文倩怒冲冲问:「他对你发了火?」

  蓓倩说:「没有的事。不信你去问他!」

  李文倩鼻子「哼」了一声,指点着她说:「若是你的原因,看我不剥了你的皮、毁了你容!先回去吧。」

  蓓倩朝着李文倩抿着嘴笑笑,转身出去,上楼回了自己住的房间。

  李文倩急忙奔向后面的白楼,敲了敲五楼一个套房的门。

  这是林月良在芙蓉水榭的住处兼办公室。此时,他正搂着刚刚来到这儿的已经被他包养了快一年的一个「二奶」在说笑,听到敲门声,命她去开了门。

  李文倩匆匆走进来,把蓓倩说的情况告诉林月良。

  林月良顿时急了,带着李文倩赶紧出去,前往关长山住的一号水榭。

  关长山知道林月良马上就会来,还坐在原处,跷着二郎腿悠然吸着烟。

  林月良推门进来,见他并没有生气:心里梢安,赔苦笑脸问:「关关长,怎么没看中那个蓓倩?」

  关长山说:「哪里、哪里!你的公关小姐素质很高的,人也漂亮,对我很尊重。」

  林月良问:「真的这样,怎会把她赶走?」

  关长山说:「蓓倩小姐是个颇有个性的女孩子。但说实在话,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

  林月良又问:「关关长喜欢的是……」

  关长山一笑:「当真人就不说假话了,我喜欢性格特别温柔的那种,也别浓妆艳抹的,清纯本色,才有味道。」

  林月良说:「这样的我这儿有!李文倩,去选一个来!」

  李文倩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这个关长山是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若再找个让他不喜欢的人,非马上走人不可。

  看来,只好先把谢灵雨带出来了!日后让蓓倩去接待那个副部长。李文倩打定了生意,奔向谢灵雨的房间。

  谢灵雨正在看着电视。她的心情已平静下来,不再想柳湘君,不再内疚、痛悔,不再内心痛苦,已经把自己以前所怀有的对将来生活、爱情的憧憬都放弃了。

  在李文倩离开后,她反复规劝自己:想开些,面对现实。已经身陷在这里,想逃也逃不出去,再想保持自己的清高、纯洁是不可能的了。林总已经给家里寄去十万元,把李文倩说的那个人陪好了,还会得三十万元的奖金。

  若能得到这个大官儿的欢心,傍上了他,成为他的情人,将拥有更多的钱。

  现在这个社会,不是金钱才是最重要的吗?当地下夫人、「二奶」,虽然难听,没有名分,但「妻子」那个虚名有什么用、有什么实际意义?结婚,也很可能再离异的。再说也没有别人知道,委屈了自己的感情、身子,也算是有失有得。

  就这么混一段儿日子吧,将来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么想着,再回忆李文倩劝的那番话,竟然觉得也不无道里。她确实听过好些女同学说这辈子不结婚、只找情人的话。她们要找的男情人条件之一,就是比自己年纪要大二、三十岁,再有便是有地位、有钱、有成就……

  蓦地,她又想到母亲多次说过的话:「对女人来说,特别是姑娘家,最重要的东西是贞操。男人对他妻子最在乎的也是这个。有好多男人,在得到女人身子时山盟海誓,好像已经娶了她,而在之后便渐渐地不珍惜了,甚至抛弃她,失去贞操的女人是很可悲的,会被后来再找的男人瞧不起,从新婚之夜起便低他一头,还会幸福吗?小雨,你可要记着娘的话,交男朋友可以,但一定要保住身子,只有在新婚之友,才能相丈夫做那件事。」

  从母亲的话,她想到相继处过的几个男朋友,那都是高中、大学的同学,只有最后一个是她的老师武振亚。

  武振亚是在两年前调到杭州市大学的,比她大八岁,是个既英俊又幽默的人,教她写作课,对她一见锺情,与原来相处三年多的女朋友分手,向她发起猛攻。

  她和他在一起感到很幸福,总被他的语言逗笑,渐渐地也爱上了他。

  后来的一天晚上,她和他在看过音乐会后,被他拉到他的住处。他疯狂般地亲吻她,忽然把她抱上了床。

  她忽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忙推着他,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继续亲吻、抚摸着她,说着情话。

  她很害怕,掹地把他推了下去,坐起身要走。但是,他再次把她抱住,又丢在床上,随即扑了上来,一把撕开她上衣的扣子,接着去拽裙子。

  这时,她的耳边又响起母亲的声音:「对女人来说,特别是姑娘家,最重要的东西是贞操……小雨,你可要记着妈妈的话,交男朋友可以,但一定要保住身子,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和丈夫做那件事。

  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和狠心,一掌打在他的脸上,接着把他推倒在地。

  他愣住了,陌生地看着她。

  她站起身快步离去,以后再不理他了。

  此刻,她忽然有些后悔:若是在那天不拒绝武振亚,也许我不会有今天!

  李文倩推门进来了,快步走向谢灵雨,不无神秘地笑着说:「我白天和你说的那个人,他来了!马上和我去。」

  谢灵雨的心顿时怦怦激跳起来,脸色苍白。

  李文倩看出她的慌乱和害怕,拉着她的手笑着嗔道:「小谢,在关关长面前可不能这样啊!我告诉你,那个人是深圳市海关的关长,正厅级干部,手里的权大着呐!

  咱们公司的事,全靠着他才成全。如果你惹得他不高兴了,「纳尔逊(中国)」

  就只有喝西北风啦!所以,林总和我才特别选上了你来攻下他这座「关」。他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你正合适。记着,要绝对地顺着他!想尽法子把他服侍满意。

  这样,不但林总会奖励你三十万,关关长也会把你金屋藏娇。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已经给你了,你一定要把握好呦!「谢灵雨点了点头。

  李文倩催着:「赶紧去洗浴!」

  谢霞雨说:「我刚洗过不大工夫。」

  李文倩说:「这更好了,我来帮你梳头。」

  蓓倩回到自己住的屋,来到窗前。她又看了看大门附近的平房,并没有发现韩彪。

  会不会在我离开的这工夫,韩彪已经把东西扔进来了?她暗说着回过身,在屋里各处寻找,连床下、梳妆台底下都看遍了,还是没有发现。

  她颓然坐在床边,在心里焦急地说:韩彪你是怎么搞的吗?已经吹了口琴,肯定想出了办法,安排好了,还不把纸条扔进来,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

  她又来到窗前,看着外面。

  靠着大门最近的值班室的门开了,走出来韩彪、李超。韩彪看到了蓓倩,和李超走向不远处的厕所。

  蓓倩也看到了韩彪,心情顿时兴奋起来。

  可是,韩彪从厕所回来,又进了值班室。

  怎么回事?蓓倩暗问着,回到床边坐下仍在思索:韩彪在值班,一定是利用这个机会带我逃走。但还有李超和他一同值班,他怕被李超发现,在等李超睡着了才行动。我要耐心等着,别急,先把东西准备好。

  她把自己的东西都装进一个皮箱,而后脱下裙子,换上一条裤子,系上那条红布裤带。这条裤带是她母亲送的,因为今年是她的本命年。但愿这条红裤带,能给我带来好运,今夜逃出去。

 

 

 

 

 

 

 

 

 

 

 

 

 

             第四章孙倩逃跑失败

  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芙蓉水榭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忽然有个东西从窗外飞进来,落在了床上。

  蓓倩大喜,抓到了手中,解开外面缠的细绳,丢下被一张纸包在里面的石头,看着纸上的字:「待倩:和我当班的李超被我灌了酒,已经睡熟。你尽快悄悄下楼,楼门肯定锁上了,你可从一楼厕所的窗户出去,赶紧来大门口。我安排好了车在不远处接我俩。

  别急!行动千万小心!

  「愿老天会保佑我俩成功!」

  我能逃过那个关关长,也会逃出这个魔窟的。看来,一定是老天在能保佑我!

  蓓倩兴奋地暗说着,稳了稳神,将那张纸撕个粉碎丢进坐便器里,用水冲走。

  她穿上已经准备好的运动鞋,拎起皮箱,来到门前向外面听了听,轻轻推开,走了出去。

  走廊和楼梯都亮着电灯,灯光昏暗。她蹑手蹑脚下楼,生伯发出声响。

  到了一楼,她见楼门果然上着锁,便按着韩彪纸条上写的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有亮灯,她也没敢开灯。好在天空有月亮,这里并不太黑。

  她来到窗前,拔下窗栓,推开窗户,把皮箱放在窗台,刚要跳上窗户,忽然电灯亮了。

  「孙倩,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蓓倩身子一抖,回过头,只见李文倩、宫长青已经进来了。说话的是李文倩。

  李文倩的声音不高,但脸已经由于愤怒而变形,目光犀利。

  蓓倩看着二人呆住了,好像已被绝望之水淹没。她哪里知道,这座楼里安装着电视监控,楼道、走廊都有监视器。她一离开住的屋子,就被王清儿在电视萤幕上看到了,忙用电话报告了李文倩。李文倩正睡着,听到电话吃了一惊,赶忙出来。

  此时,韩彪正向这里走来,想接应蓓倩,忽见洗手间的灯亮了,接着看到了李文倩、曹长青,吓得转身就跑,很快就进了值班室。

  「想离开这‘人间天堂’?」李文倩又问。

  「应该说这里是人间地狱!」蓓倩平静地说。她知道逃不成了,马上就将受到非人的折磨,索性豁出去了。

  「你……既然这么看,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品尝地狱是什么滋味儿!

  还记得那天的俞玲吧?她敢不听我的话,随便哭,已受到了惩罚。明天,我会在一楼把所有人集合起来,也让你表演性交!想逃走,胆子够大的。那么,你该和俞玲有所不同……不是与一个人,而是和所有保安表演!表演半天!

  蓓倩,你若敢稍有不从,我就剥了你的皮,毁了你容,然后和梅雪关在一起。

  「李文倩恶狠狠说着,把脸转向曹长青:」这就让她去和那个疯子做伴儿!「

  曹长青走上前抢下蓓倩的皮箱,递给李文倩,而后抓住蓓倩的胳膊,向门外拖去。

  蓓倩用力挣开曹长青的手:「我跟着你走就是了,何必拉拉扯扯的?」

  曹长青瞪了她一眼,又看看李文倩,在前面走了。蓓倩真的跟在了他身后,李文倩拎着皮箱走在蓓倩的后面。

  三个人顺着地下室的阶梯走了下去,停在一个屋门前。

  在曹长青用钥匙开了门之后,蓓倩被他一把推了进去。马上有一股混合着屎、尿和发霉的气味儿扑面而来,呛得她赶紧捂住鼻子。藉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梅雪:心下由一颤。

  关门声、锁门声和李文倩、曹长青离去的脚步声相继传来。蓓倩慢慢迈步走向梅雪,在心里说:我也会成为梅雪这个样吧?明天,他们不会饶过我的。

  刚才的开门声已经使睡着不久的梅雪醒来了。她身下铺着一层稻草,面朝墙躺着,并没有动,嘴里打着鼾声装睡,侧耳倾听,从脚步声判断出进来了人,不知是谁,暗说:是李文倩这个女魔头派人来试探我的吧?

  蓓倩在梅雪跟前看了片刻,坐到了旁边,身子倚着墙,泪水流出来。她的眼前浮现出与「纳尔逊(中国)」公司签合同之后的一幕幕:先是学模特步、走队形……

  在「纳尔逊(中国)」换牌那天亮相……

  去广州几家五星级宾馆参观……

  到了泰国的芭堤雅,每天同妓女、人妖在一起观看真人性交表演……

  回国后来到这芙蓉水榭,李文倩道出「纳尔逊(中国)」真面目,命令她们和打手「派对」,柳湘君奋起反抗,撞墙而死,梅雪惊吓而疯……

  不得不与韩彪亲热,终于使他下决心救自己出去,终于躲过了那个姓关的关长,还没逃出一楼的洗手间,就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了……

  韩彪一定在门口等着我,不会被李文倩、曹长青发现吧?当时,洗手间里的灯亮了,韩彪能看到我和李文倩、曹长青……不!他若在大门口,是看不到洗手间里情形的。那么,现在他还在等着我。韩彪!韩彪……

  蓓倩在心里叫着,更加悲伤。

  我完了!明天,李文倩会让那些打手们狠狠打我,给其他女人看,以免她们跟着我学。她把梅雪还关在这里,那天还把她带到众人面前,就是这个意思。李文倩,你真的会让所有保安糟蹋我吗?李文倩、林月良!你们这些个恶魔。老天怎么不惩罚他们啊?

  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她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这个人是谁?梅雪暗问着,细听她的哭声,好像有些熟悉,还是判断不准。

  她暗问着:哭什么?装样子骗我?

  「爹!娘——」蓓倩叫出了声,哭声加大,但还不敢放开嗓子。

  是蓓倩!梅雪听出来了。你怎么会来了这里?来这儿做什么?莫非做了什么让李文倩不能容忍的事,像湘君似的反抗——不会!那天我被曹长青带去看你们继续「派对」,你和那个最丑的打手韩彪很亲热的,简直像一对情侣。可是,你哭得这么伤心,还是……做错了什么事?不!你能顺从着李文倩搞「派对」,对那个韩彪都能容忍,还会敢做什么让李文倩不满的事?一定是李文倩派来监视我的!

  蓓倩哭了好久,终于止住哭声。她用手和袖子抹去眼泪,看看已经在仰卧的梅录「。

  梅雪闭着眼睛继续装睡,嘴里还在打着鼾。

  蓓倩站起身走过来,坐在梅雪身旁,注视着她,轻声说:「梅雪,你好惨啊!

  还不如柳湘君那样死了,什么也不知道。可我还不如你!你没有了正常思维,什么也不知道。而我……这次没逃成,韩彪再也没机会救我。我……

  明天不但要挨打,还得忍受着一个个保安的糟蹋……「你是要逃跑,没有逃成,才被关进这里的?梅雪在心里说着。这里有那么多打手看着,像监狱一样。韩彪……他和你素不相识,只经过这么几天」派对「,就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不对!那个李文倩很狡猾,大概对我还不放心,怕我有朝一日逃出去,会把」纳尔逊(中国)「的罪恶揭穿,便派你来试探我。哼!

  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蓓倩又绝望地哭了起来。

  渐渐地,梅雪觉得她不像是装的:你又不是演员,怎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莫非真的是因为要逃走才被关进来的?我……她想坐起身说明真相,赶忙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她不是李文倩派来的,也不能帮我逃出去。何必冒这个险?万一她是李文倩派来的,我就前功尽弃了!

  忽然,蓓倩止住了哭声。

  梅雪猜测着她在想什么,仍在装睡。

  蓓倩的耳边响起了刚才李文倩的声音:「明天,我会在一楼把所有人集合起来,也让你表演性交!敢想逃走,胆子够大的。那么,你该和俞玲有所不同……

  不是与一个人,而是和所有那些保安表演!表演半天!蓓倩,你若敢稍有不从,我就剥了你的皮,毁了你容,然后和梅雪关在一起。「

  剥皮、毁容,和所有的打手表演性交……我宁可死!蓓倩瞪大眼睛暗叫着,放在腰问的手忽然感觉到了那条红布裤带。她低下头看看,蓦地有了主意。

  她一咬牙站起身,解下裤带,四下望着。

  梅雪把眼睛睁开一道缝,慢慢扭过脸,只见蓓倩已经到了门前,将红裤带穿过门把手,绑了一个死扣,正往脖子上套。她马上明白了她要干什么,猛得坐起身,叫了起来,「啊——你是谁?鬼!鬼!你是鬼,对吧?别带我去啊!我不能死,我要活着……」

  蓓倩扭过脸,瞪大眼睛看着梅雪。

  梅雪看看蓓倩两手还在拿着红裤带结的死套。她知道,蓓倩只要把它套在脖子上,然后脚向前一滑,屁股着下了地,很快就会死去。她再次暗问:你是不是用这个来试我……我不能相信你!何况相信你也没用。

  蓓倩看着梅雪,眼里又流出泪,哽噎着说:「梅雪,我确实……就要做鬼了,做鬼……在这里……陪伴着你。你已经疯了……不会知道害怕的。」

  看来,你不像是在演戏。梅雪暗说,急忙爬起身。

  蓓倩不再看她,又把腰带套子向脖子套去。

  梅雪「啊」的大叫一声,冲上去把蓓倩推倒在地,随即用两手掐着她的脖子,嘴里叫着:「我掐死你这个鬼!掐死你这个鬼!」

  蓓倩两手已经松开腰带套子,躺在地上任她掐着喉咙。

  梅雪并没有用力,掐了两下便松开了手。

  蓓倩闭着眼睛低声说:「掐死我吧!梅雪,怎么松开了手?掐呀!」

  梅雪靠着门看苦蓓倩,嘴里发出傻笑:「嘿嘿嘿嘿……」

  谢灵雨醒来了,慢慢睁开眼睛。整个房间罩在黑暗中,此时时间对与她已毫无概念。透过厚厚的窗帘隐隐约约看见一丝丝光亮,墙壁灯仍在毫不疲倦地散发着的橘黄色光泽。

  这里是……她觉得很陌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忽然听到了旁边有人发出的轻鼾。她扭过脸,看到了关长山,顿时像被针刺了一下,马上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心怦怦激跳起来,同时感觉到了下身的疼痛。

  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那里好像已经肿了,一碰更痛。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裸体躺在被子里,被子里还有关长山。

  她又看看关长山,见他像个孩子俯卧着,侧着脸面朝她睡得很熟。她再次想到昨晚的他:开始时像个慈父,而后则像个猛兽……

  刚进入这个一号水榭,她便由于紧张而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亏得被李文倩扶住。她深深低着头,没敢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关长山,两手手指相互勾着放在身前,局促不安地站在李文倩身旁。

  李文倩相关长山说了一句什么便出去了。她没听清,在想着李文倩在来的路上对自己说过的话,但只是记住了「顺从」、「满意」、「迷恋」、「捧着他说话」等几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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