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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诱1-16集全 - 113,9

[db:作者] 2025-06-24 09:20 5hhhhh 8240 ℃

  「尤其是如果多田直至能够把敌人拖住一天左右时间的话,敌人即便明白过来,也失去了任何实际的意义,因为那个时候,我们马上就会到达目的地了,敌人根本来不及重新作出有效的反应,只能看着我们大摇大摆消失到东京的闹市街头上面,但是,如果多田直至不能拖延一段时间,而是很快就被敌人识破了我们的计策,那么,我们下面一段旅程将会是很艰险的,总之,现在算算时间,真的是最危险的时刻即将来临之前的那段日子啊!今后会怎么样呢,恐怕连上帝也不能预料到吧!」

  我内心的各种思潮不断汹涌澎湃,从来都没有安宁过一时片刻。

  尽管能看见窗外那朦胧的月光,但海岸仍是一片黑暗。

  白色的公路护栏弯弯曲曲的连接着。

  那耀眼的前灯光线所到之处,树林和山坡都变成了一片白色。

  这寂静的深夜的国道上,很少有汽车通行。

  我们的卡车前后,有几台运载鲜肉的货车也在一路奔驰着,我们谁也没去注意它是不是跟踪车。

  「你将来肯定不打算回‘第一宝石’了吧?」我问坐在后面的黑田辉之。

  黑田辉之长长舒了一口,回答道:「无论是成功或者失败,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回去了。你想想,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公司的谷端专务和秋村必定会严厉审问内部的职员,追查到底是哪个家伙泄漏了公司的业务秘密,才导致这样的事件发生的,呵呵……,现在感觉起来,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干的就好像秘密间谍的工作,想想自己居然还用明矾水写字啦、用密码发电报,呵呵……,真是非常的好笑!现在如果我回去的话,必然会引起公司上级的盘查,最后还得同私家侦探打交道,稍一马虎就将从这个星球上被无影无踪地抹去。」

  黑田辉之说到这里好像犯了寒噤一样,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我附和着点点头,用感叹的声音说道:「是呀,发生了这样的事件,即便是你想回去,那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有一件事情,始终也弄不明白,这‘第一宝石’究竟是怎样走上筹划这样的开发计划的道路上的呢?」我像是在问黑田辉之,也像是在问我自己似的,道:「制定这些秘密运出航线,特别是居然神通广大到运用俄罗斯攻击型战略核潜艇,估计这不是普通组织所能承担的。」

  黑田辉之「嗯」了一声,用陷入沉思迷惘当中的神情说道:「在日本‘第一宝石’中,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其中,谷端千三号称‘第一宝石’的实权派专务,掌握着公司内部大量实际资源;而对外方面,则主要由游离于公司外部的河岛泰介控制,河岛泰介表面上是日本警视厅的一个高级负责人,和日本‘第一宝石’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实际上他暗中持有很大部分的公司股份,公司各个实权职位,基本上都由他和谷端千三派系的人马把持着,河岛泰介呢,目前负责着日俄贸易和经济协作、以及日本‘第一宝石’的众多的关系户,尤其是日本政经界的重量级人物,很多都和他关系密切;总而言之,这个人手腕相当高妙,真可以称得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颇有些政治家风范。

  「我刚刚来到日本‘第一宝石’工作的时候,就不断地听人说起到,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两个人有着一个共同的经历,谷端千三和河岛泰介两个人在之前没有发迹的时候,好像都有在西伯利亚被拘留过的经历。虽然为了各自的利益,这两人的看法常常不一致,但是,毕竟是同在西伯利亚拘留时代的伙伴。所以,根据这两个人这样的背景,我猜测很有可能从那时候开始,不管是在日本和俄罗斯方面,两个人就开始有了交往,也正因为如此,两个人就都好像是编织着同一张关系网的蜘蛛!真好比是‘同一根绳子上拴着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的啊!」我不由自主感慨道。

  黑田辉之接着向我介绍道:「日本实际上存在一个相当矛盾的情况,虽然民族主义非常高涨,也号称是民主和自由的西方社会,但是,实际上,目前在幕前、幕后,把持着整个日本的财经、政治等圈子的都是和军队背景有着干丝万缕联系的人物,这批人很多都在美国军队或者前苏联的军队当中当过俘虏。

  「单说和俄罗斯方面打过交道的人吧,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上至由北满到东南亚远征军的日本军高级将校,下到下级士官、随军家属和民间人士,共计五万多的日本人被流放到西伯利亚收容所。这些人回到日本以后在社会各个高层的领域担任了要职。其中一些在拘留期间被克格勃召集过去接受过俄罗斯人的洗脑式的再教育,思想也发生了有利于俄罗斯人的转化,并接受过许多隐秘的训练,以致他们回到日本后形成一个亲苏派的组织,只是从不过分炫耀罢了。

  「现在前苏联和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虽然部已经解体了,前苏联也变成了现在的俄罗斯,国力大大衰落、无法比拟以前的风光了,但是,俄罗斯毕竟还是一个拥有唯一可以震慑美国人核武器库的军事大国,所以,对于许多和前苏联保持着紧密思想联系的日本人还是会转而投向俄罗斯人的怀抱中的。

  「因此上说,俄罗斯人在日本政经界的代言人虽然比以前超级大国的时代少了许多,但是,它潜在的影响力仍旧不可低估,也许在过上一、二十年,等到这些受过俄罗斯人奴化教育的人都死亡、过世了,日本和俄罗斯的经济、军事实力再进一步拉大之后,俄罗斯的潜在影响力才会真的消除吧!」

  我赞叹地点了点头,我倒是没有想到黑田辉之居然说这样一番十分有见地的话来那么事情就非常有意思了,我继续深入地思考着,我看事情现在越来越不单纯了。恐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具有俄罗斯背景的日本财经界要人和达官显贵们,最终目的肯定不止限于偷运钻石。钻石到底是表面的装饰,也许只是用来做的饵,他们应当是在窥视更大的目标——日本的国家政权,我相信他们肯定就在眼下正秘密地筹划呢。

  呵呵……,也许这正是十几年前,美苏两极争霸在日本政坛继续延续的缩影而已,只不过目前的物件便换成了,美国和俄罗斯而已,不过呢,毫无疑问的,俄罗斯根本无法抗击美国人的全力一击,但是,这也正说明白了,我们此次的行动是必胜无疑———。

  因为我们的背后,虽然只是几个相对国家而言小小的人物,但是,正因为如此大量的钻石走私牵涉到了美国人、英国人这样盎格鲁——撒克逊人种复兴「罗马帝国一光荣的梦想成败与否的关键——金融帝国的统治秩序,所以,美国人、英国人总会巧妙地在各种层面,也许是,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层面,施加各种影响力,跑坏俄系日本人夺回钻石的努力,所以,在把抢夺钻石这样的一件相对较小的事件,放在美国的维护自己」一超独霸「地位的全球战略格局的高度来看,在可以预见的结局当中,我们肯定是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的,——也许这胜利会非常地来之不易,甚至要求我们付出血的高昂代价,但是,胜利终归会是属于我们的!……

  呵呵……,这些事情想得过于悠远了,我截断自己继续向远处放任思想的信马由缰,把目光转到更切合实际的眼前的情况。

 

 

 

 

 

 

 

 

 

 

 

               第六章陷阱

  我突然猜到了点什么。

  ——不管怎么说,在我们巧夺巨额俄罗斯钻石的行动中,目前无论如何,还没有来自任何一方的直接威胁。刚才从黑田辉之口里套出的话中,也透出了未来事情发展的各种苗头了,可以断定的是,那些在背后撑腰的强有力人物,虽然他们目前在想尽各种办、千方百计地竭力想要夺回钻石,但是,这些外表看起来强大、来势汹汹的敌人,归根结底,还是与我们一样,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行事,绝对不敢让自己的阴谋暴露于日本的光天化日之下,也许他们比我们更害怕事态失去控制,引起各方瞩目……

  我深深地吸进一口,众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黑暗中,隐隐约约有着一豆光亮。

  当然了,在之前,连老头儿也曾经对类似的现象给予了他自己的解读。他认为,苏联解体后,叶利钦集团让位于原秘密警察体系的普京政府,刷新后的克林姆林宫内领导集团,经过一年半载的势力巩固后,逐渐形成了由完全新鲜血液组织成的体制。

  年轻的政权执掌者们就任以后,便开始以打击腐败干部的借口,消除旧势力的影响力,以巩固和扩大自己的权力利益地盘。由此,在俄罗斯政权的内部,不断地引发出激烈的权力斗争和人事变动的矛盾。但是,旧有的毕竟要无可奈何「落花流水去」,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些旧势力者不愿意放弃既得的利益,所以,在盘算着逃奔西方的方案。为了实现逃跑计划,就必勾结部分军队势力,并且拉拢日本的一些亲苏派的人员关系,通过工作中的各种环节,采取非法武装钻石走私等手段从而得到资金。

  这也聊可算作是一种最简捷的解释。但是,仅仅用这种方式来说的话,就很难理解这些大批廉价钻石对于世界钻石逐渐造成的震撼性影响,更加难以弄清楚俄罗斯人的真正意图。所以,先前我虽然接受了连老头儿的解释,而且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但是,随着我越来越深入的沉陷进这件事情当中,也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倾向于支援这个「苏联解体后世界格局重新划分当中的一个步骤」结论。

  不过,暂时把这种对俄罗斯人真正的意图核心摆放在一边,搁置不谈,无论是这两种解释当中的那一种,都有一个关键环节需要特别注意,那就是:日本人和俄罗斯人相互勾结地将那些钻石运到东京之后,在什么地方出售后就可以一下子发大财,同时也可以波澜不惊地不引人注目。我没有继续探索下去,但是,我知道,真相在此过程中已经越来越明朗了。

  我在想。这个时候,黑田辉之仍旧在喋喋不休地问我一些不太关紧要的问题,我想他这个人大概是承受不了寂寞的,与人交流就是他的乐趣之一,当然了,这也正是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必须具备的素质之一。

  「你的家乡在日本哪里呢?」黑田漫不经心地问道。

  呵呵……,对于一个隐藏在日本当中的非日本人来说,这个漫不经心的问题,也许会使造假者很快地暴露出来马脚,但是,我却不必担心这些,因为神通广大的连老头儿几十年的精心策划岂是白费?他早已经精心地计划过了事情的每一步,甚至伪造出我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当然,相貌还是通过各种途径见识过的,并且相互有了一定的熟悉感和默契感)。无论如何,他和我做的还是相当成功的。

  我觉得这也要多亏我在日本曾经有过的生活经历。

  「那么说,天荒君,你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吗?」黑田辉之继续无精打采的问着一些闲话。

  我坦然地回答道:「对的,就是在那里,当时只有三岁。后来,就同全家一起搬回到信州。」

  「那个地方原来好像是叫做丰原吧?」黑田辉之惊讶地问道。

  「是叫做真冈。」我说道,同时,在心里面暗暗地发笑,因为,这个地方是日本被俄罗斯割占的北方四岛之一上面的一个小地方,而这种地方上的经历是根本无法调查的,即便去进行了调查,调查的结果也使人不知道应该相信的好,还是不相信的好,总之,这个出生地点是相当奇妙有趣的。

  黑田辉之惊叹道:「那么,能回到这里一定相当不容易吧!」

  我理所当然的用自己那时候非常年幼的借口推说自己不记得了。

  黑田辉之这个时候已经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去了,「那个地方现在还算是日本的领土吗?」

  我故意装作一副日本爱国愤怒青年的模样说道:「别讲这些蠢话了。那地方怎么不是日本的领土呢?虽然已经被前苏联占领数十年,我也曾经在俄罗斯人的统治下,生活过很多年,但,我还是打心眼里面认为我是一个日本人。」

  我装出了激动、愤恨的表情,不太关心政治的黑田辉之,自然赶快赞同,然后绝口不提这些,只谈起来风花雪月的事情了。

  我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长气,谎话总是谎话,说得太多了,总是要露出马脚的,所以,我的原则是尽量少说,技巧则是巧妙地转移话题,这回又成功了。

  我感到汽车步伐似乎越来越沉重了,连运行的感觉也生涩起来。「该不会是要没油了吧?」我一边内心低估着,一边翻起衣袖,鳄鱼皮的皮带上吊着一只旧表,这是来日本后从古董店买来的一个旧家什。表的指标指着十一点半,卡车已经开进北上高地那一座叫做「宫古市」的小城的商业街道。

  进入商业街,两边鳞次栉比的小商店,早已经放下百叶窗,「熄灯」(大多数还开着彻夜长明的灯)打烊。

  马路两边只有亮着白光的路灯。

  穿过寂静的街道往右拐,我们的卡车走上国道一零六号线。

  路标上面清楚地表示着这条街道通往前面一处叫做「釜石」的地方。

  「再往前面就该是一个分岔道了,或者从石卷、仙台一带重新返回进入东北汽车道路线,或者沿北的河流进入国道零号线,再穿过北上的山仙台盆地,一直向东京南下。」黑田辉之正在看着地图向我详细介绍和商量着。

  我现在对这些不是很关心,总之,我的意见是我们应该选一条没被敌人发现的路线,黑田辉之极力主张的继续沿着这条被称之为「闭伊街道」的一零六号线日本国道行走的策略也并非安全,也无非是条近道。不过呢,我也没有更好的主张。所以,就暂时继续如此吧!

  又顺着公路,往前跑了大约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就看见了右面山边的显露出来的一座依旧灯火通明的汽车餐馆。

  黑田高兴地喊:「终于找到饭店了!」

  我透过玻璃看了看前方。发现那家餐馆好像不是通宵营业的汽车餐馆,倒像是只经营白天业务的地方,虽然目前亮着灯,似乎在吸引来往投宿的顾客。也许是我多虑了吧,毕竟,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黑田辉之既然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好不好,我们就在那个汽车餐馆稍微休息一下?」这回酒井令子也从颠簸的睡梦中清醒了过来,向我说道。

  「怎么啦,你们都是想住下吧?」我向揉着惺忪睡眼的其他人也询问道。

  顿时疲乏劳累的众人兴奋了起来,有人说道:「如果汽车旅馆就在附近的话,当然想喽。」

  我苦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

  我边放慢汽车边往路边慢驶。

  那是座靠山的小型汽车餐馆。它的背后靠近杂树林。树林背后影影绰绰矗立着几座一些当地人收藏农作物的小农屋。

  汽车餐馆的灯光十分明亮,可以清晰地照亮外面的停车场。宽敞的汽车停车场里只孤零零地停放着有二、三辆卡车。

  我将卡车开进停车场。

  关掉引擎,刚熄灭引擎,黑田辉之已经急不可待地率先跳下,绕过车棚,叫起一两个仍旧在沉睡的同伴。

  我眼角的余光突然隐隐约约的好像发现汽车旅馆灯光照射不到的几处阴暗角落里面潜伏着危险,于是,我赶忙制止其余像要跳出去的人员,同时,向车外的黑田辉之大声叫嚷道:「喂,黑田!快上车,这里有埋伏,危险!」

  与此同时,我也真正的确认了危险的来源,因为,我看到了那几辆非常眼熟的冷冻肉类运输卡车,它们的车厢外面喷涂着「八户关……」等几个日本字样,自从八户以来,这几辆车就一直在我们的前后不离地跟着。在我们进入宫古街道的时候,这些车辆突然加速离开了,但是,它们又捷足先登地在这里出现,我相信,它们的在这里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偶然的。

  而且小心驶得万年船,即便不是敌人的车辆,证明我刚才只不过是虚惊一场,我们还是应当重新都装填好子弹,戒备起来,然后,绕着这里转上一圈,仔细查看之后,再决定是否在这里投宿停泊,这才是明智之举;如果这是敌人的汽车,他们肯定会捷足先登在山峡的汽车餐馆里埋伏着,我们现在这样贸然的下车恐怕已经中了敌人的圈套,后果不堪想像。

  尤其值得怀疑的是,这座汽车餐馆的窗里虽然灯火辉煌,但是无论透过干净透明的玻璃窗,观察其中的食堂、还是观察其中的大堂,里面都不见一个人影,这肯定不是出于营业状态的汽车旅馆(也是餐馆)应有的气氛和景象!

  我看到的可疑之处越多,我越是敢于肯定,这里一定有捕食者的陷阱,他们一路上这么有耐心的跟踪而来,并不是他们耐性好,而只不过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动手机会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顾忌我们卡车上可能装有的钻石,他们恐怕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

  事情已经来不及多想下去了,就在我喊叫之后,并且迅速地关上驾驶室门的时候,黑暗角落喷射出来的火焰,携带着清脆的枪声剌破了周围的宁静。

  这枪声响起来的时候,几乎就是在黑田辉之听到了我的警告后,回过神来,转身向回跑的同时发生的。

  是连发冲锋枪的枪声,敌人的火力非常猛,我现在证实了我的判断——汽车餐馆已经被敌人占领了。

  「他奶奶的混账家伙,果然如此!」我恨恨地骂道。

  哒哒……哒哒哒哒……

  敌人的子弹呼啸着暴风骤雨般泼洒了过来。

  我数了一下,在黑暗中喷射着红光的枪口共五、六支,我对这后面的卡车车厢的人喊道「大家跳下去,散开!」

  像现在这样,我们大家全都挤在卡车里,好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在面临敌人的突袭的时候,是非常危险的。

  我一边叫嚷着指挥其他人的行动,一面在在驾驶室里弯下身子,拿起那只早已经准备好的卡拉什尼科夫AK47式冲锋枪,这是在「鸿之舞」遭到敌人袭击的事后,从撤退的敌人手里面缴获来的。子弹也装得满满的。

  我抓起一个弹夹「啪」的一声踢开车门跳下,躲在货车的黑暗处。

  刚才先跳下来的黑田辉之,现在趴在卡车的车轮后面凄惨的呻吟着。看那样子,他是被击中了。

  我关切地询问道:「喂!怎么搞得?」

  「脚有点……」黑田龇牙咧嘴地呻吟着道。

  我正在和黑田辉之说话的功夫,「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呼啸飞来。

  我赶忙就地翻滚,利用货车作掩体,举枪扫射还击,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近距离射击,威力十分巨大,所以,虽然我只有一支枪,但是,还是暂时压制住了敌人的进攻。

  卡车后面车厢里的伙计们一个接一个跳下来。他们一个个手里或者拿着从童贯幸平那里得来的猎枪、或者据这之前缴获的威力稍大的轻型武器,机灵地趴在地面上匍匐前进。

  我举枪又是一阵子扫射后,急速的「劈里帕啦」脆响之后,前方的汽车餐馆窗上的玻璃全部被击碎,连大堂和餐馆里面的灯光也消失了。

  黑田辉之从身边的一个同伴的手里面夺过一把枪来,自己又钻进轮胎后面。

  我正想阻止他,黑田辉之已经抢先急促地呼吸着争辩道:「行啦,我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大腿上面让子弹给擦伤了一下子而已……」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别胡来,你快包扎伤口去。这里我们可以应付的,你照顾好自己最要紧!另外,大家不要冲动,我们没必要和他们在这里长时间交火,只要暂时压制住敌人的火力,方便我们撤退到城市外面就好了!」

  黑田辉之脸红脖子粗地刚要提出反驳意见,我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再次坚决地摇摇头,用非常坚定地口吻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头脑发热,冲进那家汽车旅馆,在这里和他们长时间交火、甚至决一死战的话,敌人数量众多,而且以逸待劳、准备充足,我们肯定要被一网打尽的,你回到后面去!尽量安排好撤退的路线和人手!」

  黑田辉之被我这样一说,头脑很快冷静下来了,刚才受伤见血后,头脑发热、冲动着要复仇的心态也平静下来。——我们现在毫无疑问处于十分明显的劣势:

  现在埋伏在汽车旅馆内的人数不清,交火以来,敌人甚至连身影也没暴露。当然了,透过黑暗角落中的枪口火光,我们还可以知道他们的位置,不至于盲人骑瞎马,慌乱失措。

  哒哒……哒哒嗒……

  敌人那里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连珠的子弹。

  我瞄准后朝那枪口勾动枪机,那处火红的枪口应声熄灭。

  又干掉了一名敌人!

  我向刚才枪响的地方张望,藉着非常朦胧的月光,我看见了一个人按住肩头扭转身体倒地的姿势。那人不死也是重伤。

  刚开始非常被动不利的局势,现在渐渐地稳定了下来,并且逐渐有了起色。

  原本占据着汽车餐馆的有利地形的敌人,在我们躲在货车后面的伙计们努力还击下,很快就不得不后退到较远的距离,因为躲在近处的几名敌人,已经被猛烈的还击打穿、变得像一个峰巢似的。

  但是,我们现在仍旧居于劣势,敌人的火力还是没有减少。如果我们继续滞留在这样的地方,和敌人进行长时间的枪战的话,说不定会被什么时候开来的其他无关的人发现,如果他们报警,叫来了警察,也许会招来其他不测的情况。

  我想到这里,蓦然一下站起来,从衬衫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可乐瓶握在手上,透过大门上的一初破洞,一甩手扔到汽车旅馆的大堂里面。

  还是上次那东西。——多田直志自制地「多田牌」土制燃烧弹!不过,我扔出的时候,并没有点火,可乐瓶子在地上破裂开来,里面的煤油撒了一地。

  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很快地就到了汽车旅馆大堂的正门。

  汽车旅馆的门这个时候仍旧紧紧关闭着,而且这里的玻璃比较厚。我看了一下,旁边有几扇的玻璃窗。

  我一滚身,躲到窗子下面,然后,缓缓站在旁边,把燃烧瓶口上的废布用火点燃,用枪托砸碎窗上的玻璃,将瓶子扔进去。

  「砰!」

  燃烧瓶在地上碰碎,喷出火舌,很快点燃了前一个燃烧弹流满地面的煤油,形成了两条火龙,迅速燃烧起来。

  富丽堂皇的汽车旅馆大堂内,到处装饰着易燃易爆的材料,火焰一起,没有费多长时间,大堂内就火光冲天、吼声和叫声混杂在一起。尤其是,地面上铺就的几百平方米的木质地板,现在更是变成了一片火焰汹涌奔腾的人间地狱。

  我透过冲天的火光,看到大堂内侧的窗子旁,原本有四、五个男子,将桌子推倒作掩护体一个个地向外面射击,但是,此时却被包围在火中抱头鼠窜、大声地嚎叫。

  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迅速撤退下来,转到汽车旅馆的后侧面,然后,俯卧下自己的身体,准备截住那些从火场中冲出来的敌人的退路。

  果然,不多大工夫,被烟熏火燎的鬼哭狼嚎的敌人,就浑身冒火、狼狈不堪的像被打火机烧烤的小蜘蛛一样地乱七八糟的奔逃出来。

  我这个时候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前几天,童贯幸平表演的用猎枪击碎敌人踝子骨的精彩场面,尽管我没有童贯幸平那样百发百中的高超枪法,但是,我还是尽量冷静地瞄准一个个从店内逃出来的大汉的腰和屁股把动扳机,这样子,既不伤及他们的性命,又可以有效地瘫痪他们的行动能力。

  啪——啪、啪……

  卡拉什尼科夫冲锋枪炒豆一样,喷射这一个一个的火焰,敌人应声而倒。

  只见——有七、八个人中弹后,边大声狂叫边在地上滚来滚去。

  剩下的比较幸运的两个人,跛着脚向汽车旅馆后面的树林逃去,我也没有兴趣去追赶他们。

  我看了看已经燃烧的火焰熊熊的汽车餐馆,除了火光和黑烟以外,里面现在已是空无一人。

  窗户口向外面吐出巨龙火舌般的红光,全部燃烧殆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这样的地方已不可能居住了。我冲着腾腾的烈焰笑了一下,扭头大步走回来。

  「喂,起来,快上卡车!」我向趴在地上的几名伙伴喝道。

  他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背着枪,跟我向我们的卡车走去。

  我看了看表,此时已是凑晨三点多锺。天上仍旧是月光明亮,野外景物清晰可见——

 

 

 

 

 

 

 

 

 

 

 

 

 

 

               第七章承诺

  关长山感到一股无比的快意,积聚了很久的精液,如同洪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从龟头前方的洞口直直射进女孩子的子宫里。那种舒畅快译的感觉,好像催促着关长山,要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精液全部都射进这个销魂洞中,他用力地压住女孩肥嫩的屁股,使劲地射着,这是他有意识的动作,直射到他确信不能在多射出一滴精液了,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趴在谢灵雨的背上,舔她背脊上小豆豆一样的汗珠。

  谢灵雨只感到关长山的肉棒慢慢缩小了,她知道这一定是性交结束了……

  关山长疯狂够了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她起床去浴室,慢慢洗着身子。热水从喷头洒下淋浴在身上,她看到浑身的伤痕,轻声地哭了。

  一个纯洁充满希望的女孩就这样开始了一种灰色的生活。她由于手又轻轻碰到那里而再次感觉到了疼痛。她的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失去贞操的女人是很可悲的,会被后来再找的男人瞧不起,从新婚之夜起便低他一头,还会幸福吗?」

  丈夫!丈夫……她心里面暗暗叫着,心里好难受,嗓子一阵紧,鼻子发酸。

  她知道又要流泪,忙控制住。我的将来会是什么样?还会有丈夫吗?

  泪水倔强地流了出来。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捂着嘴忍着悲声哭了一会儿,忽然想到李文倩,赶紧重新穿好衣服,洗了几把脸,刷了牙,返回卧室。

  她看看仍在床上的关长山已经醒了,想到他的承诺:「我一定会永远的疼你……我已经决定了,会永远对你付出真心、真情。」暗问:这会是真的吗?她拉开了窗帘,阳光明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到外面的世界多好啊!

  「刚才一看到你,我就感觉到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了。你是我最理想的、寻找了好久好久的女人。」关长山的另一句话也响在她的耳边。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还有别的男人可选择吗?她暗问着,接着想到李文倩劝过自己的话,思索着:李姐说的也是,现代女孩有多少还想丈夫、结婚?何况事已至此,原来纯洁的身子已不存在,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她又躺在了床上。

  关长山看看谢灵雨,笑了。他感觉到小腹很涨,下床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他又去了洗浴间,但没有开淋浴,只是又从皮包里取出药瓶,吃了两粒药。

  回到卧室,「小雨、小雨!」关长山推着谢灵雨叫道。

  「怎么啦?」

  「你的第一次舒服吗?」关长山一手点着谢灵雨刚才破身流出的血迹,一边问道……「当然啦!」谢灵雨看了一眼那血迹,一面闭上眼睛应付地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关长山跳上床,把谢灵雨紧紧搂在怀里,忽然激动地说:「小雨你知道吗?

  你是我第一个……第一个做爱的处女!「谢灵雨问:」是吗?你的妻子也不是?「

  关长山说:「她说自己是,但在新婚之夜没有见红。她说是因为很小就下地干农活,有一次来例假时仍然去割地、背庄稼,累得流血大增,半个多月才止住,处女膜一定是那次破了。可我从来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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