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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诱1-16集全 - 36

[db:作者] 2025-06-24 09:20 5hhhhh 6780 ℃

    第五章  以茶论道

     「您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我有些不明白这些人「鬼鬼祟祟」地在搞些什么「隐谋」。

     连老头咋了一下嘴,才开口说话:「当然是请小子你喝茶喽!」

     「喝茶?这么晚了,请我喝茶?」我有些难以置信,这连老头究竟摆什么「龙门阵」?

     「什么叫做这么晚了,还请你喝茶!」连老头吹胡子瞪眼地说道:「就是因为这么晚了,才有喝茶的心境,才可以喝出我特意给你冲泡的茶中的滋味和道理。」

     我看连老头子有些不高兴了,赶紧把头低下,「理屈词穷」、「陪着小心」

     地小声说:「连老先生,是我不对,我说得不对……」

     连老头「趾高气扬」地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根本听不进去我们这些老年人的话。我年轻的时候,对长辈的话徙来不敢有半点怀疑啊!俗话就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长辈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明白的柬西,自己就去拚命想,绝不轻易地怀疑别人,更不会怀疑像我这样有德行、有阅历、既高尚、又可爱……的老前辈的经验之谈。「

     我索性不再说话,低着头,摆出一副垂颓丧气的模样,任他「—信口雌黄」、「口沫横飞」。

     他见我无力反击,更加得意,于是,「居高临下」地扫视了我一眼,继续「子日诗云」地教训道:「也难怪你,来上海这个龙蛇混杂的大都市已经好几年了,在这种环境里,哪能不沾染一点儿各种各样的壤毛病?年轻人,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叫做什么什么……哦,对了,‘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还有一句是甚么‘漂亮的鸟儿不长肉’……」

     这叫做什么比喻啊,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气愤填膺,我现在连鼻子都已经被他气歪了,尤其他还一个劲儿地「摇头摆尾」、「喷薄而出」,真是让人受不了他的滑稽样,连厨房里面正在忙忙碌碌的四位大美女也情不自禁的一块儿支援我——一个个「格格」直笑,只嚷嚷「肚子疼」、「笑死人了」……

     连老头一点也不笑,一本正经地向我嘟囔到:「年轻人太不懂礼貌了:你们应该安安静静地都坐到我老人家面前,做一个乖乖的好学生。总之呢,年轻人,琴小子,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应该讲面前的老人家的话认真、仔细地全部听完,然后,加以深刻领会和学习,这封你没有什么损失,相反,很多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就可能出现!……」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带着「谄媚的笑容」、不死心地压低嗓音、「奴颜婢膝」地询问我道:「小子,你到底身上带香烟了吗?你不知道,她们不准我抽烟。我知道她们是为我好,可我还能活几天?我就这么点儿嗜好,还生生要掐掉、剥夺,她们也太不懂得‘尊老敬贤’了,一点儿‘人道主义’也不讲……

     唉,也不想想,她们小的时候,我是怎么疼她们的!她们哪知道不让我抽烟,这等于是在要我的老命哟!你身上真的一根香烟也没有吗?「

     真是好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前倨后恭」,但还是只能摇摇头,用「无比真诚」的目光向他送了「几湾秋波」,以示「确实没有」,他这才彻底死了心,失望地也摇摇头,又摆出那副「臭得要死的老脸」,教训道:「好吧,这件事我们现在先放到一边,我们继续谈刚才说的‘茶的问题’……」

     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主动出击」,免得再被他「老气横秋地训导、开解一番」,于是,我问道:「什么叫做喝茶的心境呢?」

     连老头儿我「好学」,满意地点点头,「大摇大摆」地说道:「嗯,孺子尚可教也,适才像一个好青年嘛!」

     教训完了,遇足了瘾,适才顿了顿,又继续「之乎者也」地说道:「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不遇要享这清福,首先必须有工夫,其次是练出来的特别感觉。喝茶的心境,就是必备的一种感觉。什么叫做喝茶的心境?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但是,简单来说,一个人平日里闲淡恬静,与世无争,轻声细语,拈花微笑,就可以说是有‘吃茶的心境’了。茶在中国的流傅,差不多是与佛教的流傅同步的,所以说得上是‘源远流长’。尽管我不像别的老年人那样笃信佛教,但我很爱喝茶,爱屋及乌嘛,以至见了带‘茶’字的东西,我也喜欢。」

     说到这里,他走神似地端起已经冷掉的剩茶,又呷了一口,咂摸了一下,大概觉得不是味道,又失望地放回原处,带着悠然神往的神态继续说道:「南京你去过吗?」

     见我摇头否定,又叹了口气,「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知道去购物中心疯狂购物,又哪里品味得出文化的韵味呢?」

     自顾自说完,又接着说下去:「南京有个地名叫‘大仕茶亭’,就在莫愁湖附近。我去遇不下十回,不遇,是不是这个‘大仕’,时隔太久,我也年老糊涂,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无论如何‘茶亭’两个字,肯定是没错的。我每次去‘大仕茶亭’的路上,总会情不自禁地幻想出另外一座更大的茶亭:百花盛开、茅草萧萧,我仿佛看见它了,尽管这一带已是高楼大厦。因为这个‘茶’字,我连名字中带有一个‘茶’字的日本俳人小林一茶的俳句,我也极喜欢,还曾经用写经体抄过一遍。」

     说到这里,他习惯性地抚摸了一下下颌,只摸到了一手的白胡子渣——他怎么不留一撮山羊胡子呢,这时候摸起来该多有风度啊!我在心里「恶毒」地转着壤心眼儿。

     连老头没有「读心术」,只好继续被我表面的恭顺所蒙蔽,兴致盎然地道:「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波兰诗人米沃什有关小林一茶,写遇一首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白雾巨大的静没在山林中醒来屋檐上凝聚着微滴也许还有那另一座房屋你想想这是一倜多好的吃茶地方;在我看来,还很有吃茶的心境。

     杯茶在手,当然是要好茶,即使身处闹市,内心里的确还有那另一座房屋,那房屋就是宁静的所在。「

     我摆出「恍然大悟」、「小子受教」的低眉顺眼模样,继续「虚心求教」:「那为什么今天晚上要喝茶?」

     连老头罕见地用严肃的表情认真沉吟了一下,避重就轻、但却大有深意地说道:「小子你听说过唐朝慧寂和尚的诗吗?

     ‘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禅。

     酥茶三两碗,意在镬头处。‘

     还有白居易也说过:

     ‘近未韩阁老,疏我我心知。

     户大嫌甜酒,才高笑小诗。

     静吟乖月夜,闹醉旷花时。

     还有愁同处,春风满发丝。‘

     总之啊,今天这杯茶自然大有文章,只不过——这‘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小子,你不是自诩聪明吗?

     你就好好琢磨一下吧!呵呵……「

     我「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地」苦思冥想。

     连老头儿问倒了我,更加「乐不可支」,越加酸腐地吟道:「‘药圃茶园是产业,野鹿林鹤是交游’,‘茶铛酒杓不相离’,‘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起尝一碗茗,行读一行书’,‘夜茶一两杓,秋吟三数声’,‘或饮茶一盏,或吟诗一章’,‘看风小溘三升酒,寒食深炉一碗茶’,‘举头中酒后,引手索茶时’。」

     「总之,我是‘游罢睡一觉,觉来茶一瓯’,‘徙心到百骸,无一不自由’,‘虽被世间笑,终无身外忧’。我们不但要‘趁暖泥茶碗’,还应当‘应须置两榻,一榻待公垂’。哈哈……」

     说着说着,兴高采烈的老顽童连老头手舞足蹈地「诗兴大发」,高声吟哦、纵声长笑,那兴致简直逸放到了极点——只是我看他那架势,与其说是对我讲、为我「傅道、授业以解惑」,倒不如就是他自己想听。

     这时候他指着思滢父母在客厅墙壁上悬挂的一幅《鹰击长空》水墨国画道:「我猜你就无法体会这饮茶的诗情画意,茶贵‘静’、‘和’二字,徙中国几千年的历史看,影响人们思想伦理、道德风范、言行举止最大的莫过儒、道、释三家,不论其外功、内涵,无不与茶中之‘静’、之‘和’百和妙殊,恰融一体。

     茶的‘静’与‘和’,其意浩然深远,虽历时千年,播及全球,但今人多难以管中窥豹!「

     「虽是‘茶’,但就像这清朝大名鼎鼎的画家任阜长所作的国画一样,你瞧瞧,这苍鹰的眼神、这猎羽、这虬爪,还有这首题诗,真是绝妙之笔啊!你瞧这诗:」青蒽曾否受秦封,大气盘旋欲化龙。独立英雄居高处,茫然四顾意无穷!

     「这个意境凡人真是难以企及……」

     虽然老先生诲人不倦地谆谆教导,我还是有些疑惑连老头讲这些话的意图究竟为何——并不是我不明白他讲的这些话的本身意思是甚么,而是我不明白做一个小小律师事务所的总务,需要这样慎重小心地耳提面命一番吗?——虽然这律师事务所多多少少也算作我自己的事业,但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更啼笑皆非的是连老头越扯越大,居然又在唉声叹气、感叹世凤不古一阵后,继续煞有介事鼓吹道:「……惜曩昔,秦王赢政,欲‘并吞六国,囊括四海’,一统天下而称始皇帝,难以取茶中之谦静与平和;魏武曹操执鞭,挟天子、以令诸侯,雄心勃勃,面对强敌,忧心忡忡,也不可能以茶解之;只有天下归一,张鲁归顺,五斗米教才有久居之安。

     「后来的唐宗宋祖天下盛世,不仅道教誉为‘国教’,佛教也到处受宠,儒术也曾‘独尊’,茶之谦冲人和、‘静’与‘和’才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其后的满清政府却闭关锁国、大门紧固,」躲在小楼成一统「,在宫廷静室里面求‘和’,但这如何阻止得了八国联军的铁蹄和英国炮舰运来毒害中国人民的鸦片;不开毅戒,静虚和中,永远也难‘打败日本狗强盗,赶走美国兵’;后来你们的共产党挥师百万、东渡长江,‘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时候,更是既不能静也不能和……」

     「总之,茶有茶道,但是也不能滥用,品茶讲究‘静’、‘和’,但是,你可以想一下,旧时的那些刨子手在行刑之前‘身披大扛,反握钢刀’也绝无茶叶静品之先例,大多倒是‘酗酒三碗,人头落地’;在你们大跃进、合作化、文革的年代,饮茶之风气也断然荡然无存,根本不可能‘蔚然成风’。毕竟,佛、道之说滞之,唯假儒学争鸣,敢于‘妄语’者肯定会吃一‘右派’之棒,最终自反而缩;而那些厚黑势利者文革出头欲官,不少人露出了丑恶的真相,最终使得所谓‘拨乱反正’后,组织上下一个‘不于重用’的评语,当然,更有甚者,甚至和那位林副统帅落得一样的下埸;这些天灾人祸,人们目睹生灵涂炭之惨,身受阶级斗争之厄,不少人回心转意,寻求寄托。后来,大陆总算走过了这段弯路,又有邓小平再度出山,于是,这个社会又再度迎来集中精力加强经济建设之春,百废俱兴,蒸蒸日上。自古茶和盛世相重叠,‘盛世尚茶’已成规律。」

     「说了这么多漫无边际的话,自然了,茶中固有的‘静’与‘和’实际上已经被各取所需所替代:一些人日落西山,无心清世;一些人屡战不胜,厌乱求安;一些人静心熟虑积极奋进。虽目的不一,但是倡茶‘静’、‘和’之风已席卷九州。这几年,我定居大陛,亲眼看到茶艺、茶礼、茶道、茶德、茶馆、茶膳、茶宴、茶文化等各棰活动层出不穷。呵呵……」

     「而今弘扬茶文化,应用茶中‘静’与‘和’。对狂图奢欲要限制,不限制就难以长治久安;对人类共同追求的物质和精神文明高度发展的理想社会,要情绪盎然,积极进取。茶中‘静’与‘和’要使人头脑清醒,身心健康,精力旺盛,以科学和冷静的态度,去掌握和利用自然以及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战胜困难,征服逆境,齐心协力,共同营造人类社会美好的明天……」

     我被他一番「道貌盎然」、洋洋洒洒的宏论说得哑口无言,只好点点头,不得不无奈地承认这个连老头儿真有点儿墨水,难怪思滢、琴书这两个干女儿经常在我面前骄傲地宣称,大学教授也没有他们这个人见人爱的干爹学问高,他要是真到哪所大学去教授哲学或者茶文化,还真没准会成为一个著名的学者、文人。

     老实说,我并不是不懂得茶,作为一个酷爱中国茶文化的、趋向传统的年轻人来说,我是不可能不懂得茶的。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认识:小的时候,我经常偷饮父亲的盐沱茶,到了晚上就只好辗转难眠。所谓「茶乃醒神之物」,徙那时便在脑子里留下印痕。父亲爱饮茶,而我爱看父亲饮茶。虽然那时候家中饮用的茶不过是最便宜的沱茶而已——沱茶的茶叶呈窝头状,压缩颇紧,须用手捶散,捡一小撮放进茶杯,冲入沸水。过一会后,父亲会端起来,轻轻呵气,轻啜一口,再啜一口,那姿势、那份得意,仿佛在饮玉露琼浆。于是,我隐约感到饮茶之高妙,不禁心向往之。

     渐渐长大,斡起「万象寂灭」、「诸法皆空」的修行勾当,又兼吃错了药痴迷文学,顺理成章便与茶结缘。有时黑夜清晨苦练武功、浑身大汗淋漓之下,奔窜回屋,双手捧起大号茶杯,咕咚咕咚,作「牛饮」状。偶有闲暇,适遇朋友造访,也会洗盏换茶,慢慢沏之,滔滔侃之,谈人生,谈艺术,直到金鸡唱晓,尚不知倦为何物。

     但是,茶对于我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茶是一汪幽泉,我听说完整的茶舍有三段十八步,什么「沐淋瓯杯」,什么「茶海慈航」,什么「杯里观色」等等,不一而足。这是日本茶道的茶经。我以为,中国才是真正懂得茶的国家。

     却有好事者提出中国茶艺的问题,要以日本茶道来个出口转内销。说起来还是为提炼真正的茶的艺术。难道真正的艺术就应该是一板一眼,说经论道:好比作画,画家要按照一定刻板的程序来,否则画出的就不是有价值的艺术品;又好比斗酒诗百篇的李白,狂放不羁,任性挥洒是他的特点,如果要让李白规规矩矩作诗,他肯定成不了诗仙。日本茶道的三段十八步实在是落入下乘。

     而如今,在举目无青的钢筋混凝土城市里,我曾经去遇一些装修讲究的茶楼,那些精致竹椅,无一不显露出豪华和气派,但我只听到生意经和看到情侣私语。

     那样的地方倒是茶品齐全,有的真是好茶,但真正为品茶去的人却品不出茶的意趣了。

     我喜欢到家附近的茶楼去喝茶,连带着思滢、琴书等人也跟着喜欢。凉风习习的傍晚,悠闲轻松的双休日,或谈心、或打牌,那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好茶,只有红茶、绿茶、菊花茶等大众常饮的茶,不过,一样饮得出山林泉石,一样饮得出朗风明月。

     我也喜欢独自去那里喝茶,或是看书、或是品尝孤独。看着形形色色、情态各异的人们或远或近川流不止,就不再感到那么寂寞。茶是一汪幽泉,一缕清风,令人安静悠闲,进入「庭有山林趣,胸无尘俗思」的境界。

     偶而得了好茶,如雪谷毛峰、休宁松萝、安溪铁观音等,我也会洒扫陋室,邀一、二知己,轻饮慢品。饮这些茶中极品自然有人间天上的奇趣,不遇,若以日本茶道的纷繁复杂来品茗,茶的滋味一样,但那作态,倒成了有钱、有闲的铜臭商标。

     茶道近禅,其实不必刻意。人人心中有菩提,只要能够喝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就是得到了茶的真味。

     所以,不客气地讲,在我的眼中,连老顽的求全责备,无疑落入了下乘境界,只是,这个老头一言一行颇有些神秘莫测、令人难以按照常理测度,那么他这些刻意造作的话语,肯定另有所指。

     可是,他究竟有什么用意?徙常理来看,他似乎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地专程跑来给我讲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啊?莫非这后面还隐藏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是大非不成……

     连老头并不管我的疑问目光,望着那幅《鹰击长空》的名画,继续侃侃而谈。

     幸好此时四位「慈眉善目」的「白衣大士」,徙厨房间端着茶壶茶碗等器具翩然而至,才算解开了我的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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