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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谢谢妳】(短篇),1

[db:作者] 2025-06-24 09:20 5hhhhh 2840 ℃

【对不起,谢谢妳】

 作者:碎蓝               

 2010年/10月/5日发表于SexInSex------------------------------------------------------------

           对不起,谢谢妳                

              碎 蓝

    

  *

  

  虽然不见得会有很多人同意,但我自己一向认为,「猪」,乃是一种既可爱而又亲切的昵称。

  再过几天,便是某猪的生日。这两年半以来,我经常想起她,梦见她的次数也相当不少。

  不过,那只是一种对往昔生活的寻常怀念罢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某种无聊男人所惯有的——无谓长情而已。

  每一次想起她,我都尝试这样说服自己。

  因为,我讨厌拖泥带水,更讨厌单方面的纠缠不清。有时候,这种奇怪的幼稚甚至会令我恶心得想呕。

  要知道,在那段日子,我曾经有太多的机会可以留住她,而终归,我却连一次都没有表示过。

  事到如今,也许微不足道,但我还是想让她知道,我的的确确有爱过她。

  两年半之前,当她离开的时候,我就有冲动要写点什么给她,但我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看了之后会留下来。因为当时我便意识到,我的人生已经输光,而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走,我绝不能让她再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否则,连她的人生也会赔进去,血本无归。

  那时候,她已经在我这个废人身上白白浪费了两年,那也许是她人生中,最为奢侈的两年时间。

  我实在不能残忍到,让她再豪赌一次。

  所以,我宁愿对自己残忍。

  

  悲哀的是,由于我对她的离开从未表示过一字一句的挽留,她大概一直都以为,我其实并不在乎。

  虽然可耻,但我必须承认,这种想法确实也有其理由。

  因为在最初,我并没有想到,我真的会爱上她。

  

  **   

  

  事情的发生,简直老土得如同影视剧的标准桥段,如果不是身为当事人,我想我肯定会忍不住吐槽。

  初入那间小公司的时候,她曾经看了我一眼,在那一刻,我便对她起了种很奇妙的感觉——那是某种飘忽无定、似曾相识的既视感,无关乎美丑,甚至无关乎气质,只是心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很可能便是所谓的命中注定、突如其来的神奇邂逅。

  但也仅此而已。因为,类似的既视感,对我而言并不算得罕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AV看得实在太多,我居然觉得,大凡每一个看上去顺眼的女孩都很脸熟。

  当然,脸熟的程度会有微妙的差异。

  而在那一年,我正好发疯地爱上了某位早已名花有主的女同事。由于性格关系,我讨厌死缠烂打,在这种需要攻坚的持久战面前,尚未出兵我便已经做好了撤退的打算。

  那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苦闷,令我无法遏止地想要狠狠侮辱自己,如果能够找个不太讨厌的人来对我抽打一番,那就最好不过。

  于是,在那一年的平安夜,我对那只可爱的小猪说了一句很过分的话。

  「我喜欢妳。」

  这句话的过分之处在于,我明知道她喜欢我,而她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别人。

  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原本预期会得到的,并不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而只是一阵痛快淋漓的狠毒咒骂。

  结果居然会出现这样严重的偏差,那大概是因为,在某程度上,爱,其实是一种会让人盲目到甘愿承受对方残忍伤害的癔症。

  为这癔症而做傻事,并不见得是你不够聪明,而只是你刚好患上了这种病。

  众所周知,这种病发作起来很恐怖,几乎无药可医。但其实,根本不需要医治,唯一需要做的,只是静待时间流逝。

  不过那时间的长短,却因人而异。而在那时间段内,每一个爱情病的患者,实际上都很脆弱。

  因为这脆弱,虽然明知太过分,我依然无耻到,去伤害一个喜欢我的人。

  因为这脆弱,虽然明知太虚幻,她依然傻气到,去相信一个欺骗她的人。

   

  如此戏剧化的开头却等不到戏剧化的结局,既没有大团圆,也没有生离死别,似乎连一声唏嘘都显得可有可无。

  这大概就是那天清晨,在毛毛细雨之中,她独自拖着皮箱离开我们同居两年的小窝时,心中所感觉到的一丝丝无言的凄凉。

  小猪,请原谅我,那时候,我竟然连一句「对不起,谢谢妳」,都说不出口。

  如今,我尝试以这种方式来传达我的感激之情,也显然是太迟了,或许她根本已经不在乎。无所谓,反正,当年我没有说出口的话,现在再说也不可能再奢望什么。

  但我依然要说,因为,如果不说出來,我终究觉得自己欠了她一个交待。

  

  ***

     

  「我喜欢妳。」

  平安夜的步行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同事们都走到很前面了,唯独我和她却不紧不慢地远远跟在了后头。

  之前我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和我一样寂寞。在这种特殊的日子,明明心中没人都要惆怅一番,更何况患着单恋病的。我一想起人家相依相偎的亲热景像,胸口就烦闷得似要崩裂。看着眼前这个同样寂寞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上前和她开了那一个命中注定般的玩笑。

  「你是说笑的吧?」她瞪着一双大眼问我。

  本来应该笑着胡混过去的,但那晚我实在笑不出,于是我苦着脸答:「我是认真的。」

  「切,你肯定不是认真的。」从她闪动的眼光中,我看出了一丝隐藏不住的笑意和些许的疑惑。

  我忽然感觉自己猥琐得就如同那专门诱拐小女孩的金鱼佬,于是我叹了口气说:「不信就算了。」

  她微咬下唇,迟疑地问我:「真的?」

  「假的。」我尽量说得若无其事,意图在最后一刻将这个恶劣的玩笑收回。

  「你好无聊。」她轻轻推了推眼镜,幽幽地说。

  

  当时我来到那间公司才刚刚一个月,跟谁都不熟,却一反常态到如此疯颠地调戏异性,实在是平生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而这么神奇的唯一一次偶然发疯,偏偏就被她遇上了。

  

  ****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的我恐怕是有着某种程度的神经错乱,以致于每每做出一些在过往的人生中绝对做不出的事。

  圣诞之后,很快就到了农历年终。

  那间公司的总部位于外市,由于在这边的人员并不多,所以年底的团年饭便要山长水远地回去那边参加。

  车程接近三小时。

  那一天,在那趟开往异地的大巴上,我甚至勇气可嘉到主动招呼那位令我朝思暮想的女人,妍姐,邀请她坐到我身边的位置上。而这位研姐,竟也意外爽快地应承落座,这真是神奇的际遇。

  顺带一提,但凡女性我都喜欢称之为姐,无关乎年龄,只是某人的坏习惯。

  

  三个小时,是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光。

  在那三个小时之中,我出乎意料地变得健谈。据说平时沉默寡言的人,一旦打开收纳话语的瓶塞,就会涛涛不绝源源无尽地向外倾倒废话。这种说法自有其偏颇,也不见得准确,但至少,我当日的确如此。

  没有丝毫伪装,也不加任何粉饰,在三个小时之中,我向心中的女神冷酷地解剖自己。那一份赤裸裸的真实,简直鲜血淋漓得可怕。

  是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严格来说,这根本不能算是一种求偶手段,莫如说,那其实是一种自杀方式。

  明知道不可能得到,于是,便死于所爱的人面前。

  如此而已。

  

  就在我以极为精致的刀功深刻解剖自己的过程中,那只小猪一直在后方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那幽幽的视线,如有实质,我完全感觉得到。

  

  *****   

  

  无聊的团年饭本身不值一提,只是有些人总会在这种场合,找借口灌醉自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饭局往往不过是上半场。许多人明明已经醉了,却一时三刻未曾倒下,又有些半醉的人,仿佛今宵不醉誓不死心似的劝着推着,于是便有了下半场。

  而下半场通常在K 歌房里面继续。

  房间够大,甚至还有麻将房和吧台,我便远远地坐在吧台旁边,独自发呆,并不时地喝一口苦涩的酒。

  传闻小猪是K 歌高手,但那晚她似乎状态不佳,声线嘶哑,可能是喝多了。

  十点左右,小猪拿着一支喜力摇摇晃晃地坐到我身边。我看了她一眼,她便笑笑说:「心里面好闷,陪我喝一杯好吗?」

  我轻叹了一声,说:「你今晚已经喝得太多了。」

  「不算多,心里面还是觉得不爽。」她露出一丝近乎残酷的苦笑,然后说:「所以需要更多。」

  我看着她,默默地拿起手边的酒杯。她以瓶口在我的杯上轻轻撞击,随即仰颈痛饮。我缓缓将酒杯移至唇边,一口干掉。

  她抹了抹唇边的酒液,低头注视手中的玻璃酒瓶,似有若无的声音飘来:「喜欢一个人,真是好痛苦。」

  我乘着酒意,犯贱地调戏她:「哦,你喜欢谁了?」

  她咬着下唇瞪了我一眼:「你明知故问。」

  自己为了别人而痛苦,然后另一个人又因为我而痛苦,这种事,实在可笑得有点无聊,于是我便继续调戏她:「我真的不知道。」

  「就是你这个人渣。」她恨恨地说,脸红红的,也许是灯光的关系。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可必曾相识……」正好这个时候,扩音器传来了这句歌词,唱的人声嘶力歇,只可惜走音走得无与仑比。

  我哭笑不得,不好意思再看她,只好故作镇定地一边倒酒,一边惨兮兮地说:「这真是不幸。」

  「深有同感。」她自嘲。

  「再干一杯如何?」我说。

  「好啊。」她爽快答道。

  十分钟后,她跑到洗手间,吐了个死去活来。

  

  第二日回程,我早早买好话梅香口胶,再度邀请妍姐坐我旁边,她不好意思拒绝。

  小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无视之,却忽然失去了昨日的健谈。

  

  *****  *   

  

  新年过后,某个周六的晚上,我正式向研姐表白,然后被她正式拒绝。

  那本来就是预定中的必然,我不过是例行公事般操演一番,实在谈不上有多么伤心。然而,如果不切切实实地表白一次,完完全全地被她拒绝一次,我恐怕永远无法跳出这个大火坑。

  所以,严格来说,那应该属于一种自救行为。

  话虽如此,被心爱的人拒绝毕竟不可能若无其事。那晚我心情复杂地回到公司,在不大的办公室里还有好几个无聊人在此恋栈,其中就有小猪。

  我敷衍性地打了声招呼,在自己的办公区前无言地坐了两分钟,终于顶不住强烈地想要一个人独处,于是步入了暂时闲置的经理室,由于没有锁,只能象征性地关上了门。

  我坐在沙发上,从十层楼高的角度望着落地玻璃外的夜景,思忖一个十分可悲的命题:人为什么要恋爱。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种残忍事究竟有何意义?要知道,这种事只会令自己心痛,令自己挫折,甚至自暴自弃,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负面的,与其承受这种种折磨,倒不如谁都不爱,或者只爱自己。

  

  「哟,某人,脸色好衰哦,被拒了吗?」打断我思考的没有别人,正是那只猪。我没开灯,室内整个空间除了落地窗外射进来的灯光别无其他,这种程度的光线显然说不上明亮,但也绝不能算黑暗。

  这个空间充满着某种明暗交织的暧昧感。

  我回头看她,无力地应了一句:「是啊。」

  她坐到我对面,以一种颇为奇妙的语气说:「我就猜到。」

  「问你一个问题。」我故意不理会她的语气,自顾自地说:「人为什么要恋爱?」

  「呃?」她迟疑了一阵,然后说:「大概是因为,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是人生最美好的事。」

  我阴沉地说:「但是,当你以为自己找到了的时候,对方却不认可。最美好的事,刹那间就会变成最残忍的事。」

  「那只是恋爱的其中一种风险。凡事都会有风险。要追求那人世间最美好的回报,就要准备好承受最残忍的风险,我想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她天真地说。

  「我比较保守,与其承受这种高风险,我宁愿不要什么回报。如果做得到,我希望,我可以不再爱上任何人。」

  「嗯,其实啊,你就是那种只爱自己的人,所以才会那么害怕受伤。」

  我点点头:「也许吧,只爱自己没什么不好,就算受伤,也只是自作自受,心安理得。」

  她沉默着,眼直直地看了我二十秒,终于叹了口气,说:「有种说法,认为真正的爱应该是只有付出,完全不计较回报的单方面情感。」

  「坦白说,回报什么的,没有也就算了。问题是,心会痛。实在不想平白无顾地去受那种罪。」我摇摇头,无力地说。

  「心会痛,才能证明你还活着。」她盯视着我,眼中似乎闪烁着某种光辉。

  「你个猪,只要能思考,就能证明我还活着。」我不屑地说。

  「你才猪,电脑也会思考,电脑也算是活着吗?」

  「唉?」我呆住了。虽说电脑只会按照既定的程式来思考,但谁又能保证,人类不是只会按更高级却依然是既定的程式来思考呢?

  默然良久,我再度转身望向窗外,低声说:「我忽然间很想喝酒,你呢?」

  「……我也想。」她说。

  

  *****  **  

  

  以一般女性而言,她的酒量不能算浅,但无论是谁,想醉的话是一定会醉的。

  凌晨一点,我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酒店前台很不识相地问我要单人房还是双人房,我没好气地回答要单人房,那时候,她在我怀中用力捏了一下。

  进了房间,我将她扶到床上,问她要不要洗个澡。

  她点点头,勉力撑起身,却又倒了下去。

  「头好晕。」她说。

  我叹了口气,帮她脱了鞋,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才说:「睡吧,猪。」

  「你呢?」她迷糊糊地问。

  我迟疑了一阵,终于说:「我也睡。」

  我和衣钻入被中,规规矩矩地仰面躺好,闭目合眼。事情到了那一步,要什么都不做一觉睡至天明是不太可能的,我只是给足时间对方,同时也给足时间自己,去酝酿那种暧昧的情调。

  时间在漆黑之中缓缓流泻,我倾听着自己的欲望从心中低喘着气逐渐爬上来的声音。

  她背对我,呼吸远称不上平稳,甚至还偶而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

  酒乃穿肠药,更是腐蚀神识瓦解意志的毒水,尤其当你喝醉的时候,人如果不是犯贱想要折磨自己,让自己痛苦得死去活来的话,绝对没必要去碰那玩意。

  但酒确实是一种很方便的道具,当你需要做一些不计后果的事,酒可以暂时麻痹你的大脑。

  约莫半小时过去。

  我终于转过身,伸手揽住她的腰。女性身体的柔软从掌心传了过来,还带有少许酒精燃起的温热。我缓慢地抚摸着她的躯体,隔着一层外衣。

  她没有反应。

  我将手伸入衣内,从暧融融的腹部往上摸,摸到了乳罩。我的指尖翻过乳罩,触到了软棉细滑的乳肉。

  她抓住了我的手。

  我停了下来,姿势维持,沉默继续,二人不声不响地等了足足一分钟。

  「你就会欺负我。」她说。

  「是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呢。」

  她扯开我的手,转过身,钻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只听见她说:「不行,现在不行。」

  「为什么现在不行?」

  她抬起脸来,凄凄地望着我说:「因为,你现在还不爱我。」

  我抚摸着她的乱发,嗅吸着她的体香,被她柔软的身体紧紧拥抱,却无言以对。

  那是我生平头一次,抱着一个女人,清清白白地过了一晚。

  

  *****  ***   

  

  两个人在同一张床上过了一晚,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却好像忽然亲密了许多。

  过了没多久,在另一个晚上,我们再次到酒店开房,然后睡在同一张床上。

  就原因而言,大概是因为,自从那晚之后,我们都觉得一个人睡太过寂寞。

  这次没有喝酒,所以我和她都切切实实地清洁了身体。而且,因为穿着衣服睡始终不舒服,所以我说服她脱得只剩内衣。

  她的肤色雪白,穿着一套紫色内衣的身体相当可爱,就像只小白猪。

  她害羞地钻到被窝中,缩在我的怀里不停地发抖。

  我满怀感激地拥着她,肌肤相触,一种难言的安心感由然而生。

  「喂,不准乱摸,听见没有?」她轻声说。

  「我尽量。」

  「什么尽量,敢乱摸,我一脚踹你下去。」她故作凶狠地说。

  「踹下去我再爬上来。」

  「你试试。」她认真地说。

  那一刻,我只觉得这小白猪可爱得不得了,于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

  她红着脸说:「谁让你亲了?你爱上我了吗?」

  「快了。」我说,随即再一次强吻,而且是湿吻,舌头在她口腔中胡搅蛮缠了一番,却得不到响应。

  「你作死了。」她抹着唇边的口液说,气氛顿时冷了三度。

  于是我明白了,不爱上她就不能再进一步的铁则。

  

  *****  ****  

  

  三月某个工作日的上午,风和日丽。

  那天,我和小猪出外开展业务,不顺利,我又不想回公司,于是便在江边公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微风吹得人非常舒适,阳光的温暖也恰到好处,蓝天碧水,绿草如茵,周围洋溢着一股油然自得的宁静,而视界更是一片清明。

  她一脸幸福地依偎在我怀里,喃喃地说:「抱着心爱的人,晒着暖暖的阳光,真是舒服得几乎想就此死去呢。」

  「为什么是几乎?干脆就这样死吧。」我说。

  「因为啊,明明抱着心爱的人,但他的心却不在我这里。」她淡淡地说。

  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几下,默默发呆了十几秒,才下定决心说:「小猪,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语调平静地补充:「嗯,是喜欢,不是爱,我知道。」

  「好吧,我爱你。」我抱紧她,俯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放软了身段,舌头温柔地回应着我,不算激烈,带着种懒洋洋的调皮。

  长吻过后,她抚着我的心口,说:「虽然明知道是假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忍住心痛说。

  她说得没错,虽然可耻,但我必须承认,至少在那一刻,我的的确确不是真心的。

  「嗯,现在大概可以去死了。」她说。

  我拥着她,默默地享受阳光。

  

  「喂,觉不觉得我们坐在这里,好像民工?」我忽然说。

  「对啊,你就是那民工甲。」她笑说。

  「嘻,那你就是民工乙。」

  那是我人生中,最温暖祥和的一个上午。

  

  *****  *****   

  

  红酒,零食,然后是,安全套。

  「喜欢哪一种?」我站在各种牌子的安全套面前若无其事地问她。

  「普通的就好。」她说。

  没有什么特别宣布,只是我确实收到了她同意的信号。一定要说理由的话,大概就是因为我终于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即使是假的也好。

  如此一步步地占有她的过程中,我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变异的心态呢?因为被别人拒绝而随便找替代品发泄?还是因为不想她和我一样被拒绝而伤心?

  又或者,其实我真的开始爱上了她?

  恐怕都有一点,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有人说,忘掉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马上开始一段新恋情。无可否认,当时的我确实有这个企图。

  

  「喂,人家还是处女呢,轻一点。」她说,同时双腿用力夹紧我的怪手,大腿之间那片嫩滑之地已经轻微地沾上了一点湿气。

  虽然灯光依照她的意思调校至昏暗的程度,但我还是隐约看见那纤草之间并不具有真正处女地的形状色泽。事实上我本身并没有处女情结,但被人当成傻子一样欺骗却是另一回事。

  我有心揭穿她,于是手上用力,将一只中指塞入了那湿滑得恰到好处的嫩肉缝中。她身体轻震,唇间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哼。

  我将中指抽出,滑液布满了整只手指,微微地闪着亮光。我将那中指伸在她眼前,不发一言。

  她轻喘着,咬唇不语。

  我打开她的双腿,很顺畅地将肉茎插入,缓缓地抽动。

  「不像处女。」我说。

  她忽然开始无声饮泣。

  我俯身将她抱起,紧紧拥住,坚硬的肉身在她体内散发着温热。

  「小傻猪,是不是处女有什么关系?我不是那种人,只不过你不应该骗我。我这人,最讨厌被骗。」我缓慢而认真地说。

  「你骗我那么多次,我就骗你这一次。」她哭着说。

  「好了好了,大家扯平了。」我苦笑着,大手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安抚。

  「谁让我总是爱上不爱我的人?」她抽泣着说,「读高中时,喜欢了一个混蛋,被他破了处,分手的时候,他竟然和我说,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亲吻着她的颈窝,低声在她耳边说:「放心好了,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说那种过分的话。」

  「即使你心里面有多么不愿意,你都要跟我说,爱我。」她的眼泪流到了我的背上,温温热热,那触感令我心痛。

  「我爱你。」我一再地说。

  「就算我不是处女?」她问。

  「就算你不是处女。」我将她的身体放到床上,慢慢地抽动着下身,轻柔地吻干她脸上的泪水,最后吻在她的唇上。

  她热烈地回应着我,使我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起落的节奏。

  直到射精前的一刻,我才想起来,没有戴套。但已经迟了,精液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涌入她体内,同一时间,她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肩肉。

  

  那次不得已让她服了事后避孕药。那是唯一一次,因为在此之后,我多半射在体外,偶而内射也只会在她月经后的三四日间。

  坦白说,那绝对算不上稳妥的避孕措施,但我多少有点想与天对赌——真的怀上了就生,而那一来,无疑就意味着婚姻。

  她不止一次和我提起结婚注册的事,尤其在我们同居以后。

  

  *****  *****  *   

  

  我们刚同居的时候,所租的那个套间内除了日光灯什么都没有。我用赌波赢来的小钱购置了电视、洗衣机,又向朋友借钱买了电脑,再从旧同事那里要来了闲置的双人床和热水器,然后还买了饮水机和电饭煲,终于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布置得像模像样。

  「还差了点什么。」我舒服地躺在床上,大手在她嫩滑的股间游荡,望着一片漆黑的房间说。

  「嗯?还差什么?」她伏在我的胸口,柔软的双乳紧贴着我,说话间呼出的甘软气息带着种令人愉悦的温度。

  「床头灯。黑呼呼的太不爽了,日光灯的开关又远得要死。」我说,一边将手指探入她的毛间轻抚。

  她轻喘着任我施为,只小声地说:「你就想看人家那里,色狼。」

  她一直不喜欢做爱的时候亮灯,而我则相反。

  我吃吃笑说:「黑嘛嘛的,连你欲仙欲死的可爱表情都看不到,不是太可惜了吗?」

  「那我要一张小桌子。」

  「嗯。」

  

  于是我又买了一栈可以调节亮度的床头灯和一张小小的矮桌。在死缠烂磨之下,终于让她同意了玩六九。

  买那栈灯本来就是这个用途的,不过实际只得逞了一次。

  她不喜欢那地方被舔嘬的感觉,说那不仅没有快感,反而令她忍不住想笑,因为她很怕痕痒。

  实在不知好歹,我还从未为任何女人做过这种事呢。不过一试之下,其实也谈不上有多么喜爱就是,当然也不至于讨厌。腥味多少会有点,滑溜的触感也相当奇妙,如果剃了毛,滋味可能会更好也说不定。

  「你就想,你怎么不剃?」她嗔道。

  「一起剃如何?」我不无兴奋地说。

  「要剃你自己剃。」她不理我,同时赌气转身,似要冷战。

  「喂,吹箫吹到一半算是怎样嘛,好歹吹完再说。」

  「讨厌,恶心得要死,不来了。」

  失策,严重失策。

  「好老婆,别这样嘛,不舔就不舔了,我还硬着呢。」我只好再次妥协,之前她要我叫老婆,我一直叫不出,现在倒好,一叫就叫出来了,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哼,算你乖,再叫一声来听听。」

  我哆嗦着把坚硬的肉身捅入她体内,乖乖叫道:「老婆。」

  她被我捅得长长地闷叫一声,声音媚入骨髓,余音缭绕之际,她甜甜唤了一声:「老公。」

  我经不起此等挑逗,一面大动,一面与她缠绵热吻。

  

  *****  *****  **  

  

  那年五一长假,我和小猪去了某处温泉,同行的还有两个旧同事,都是女人。

  要解释这个旅团的构成,是一件相当暧昧的事情,总而言之,那两个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贪玩,而且并不算天姿国色,加上我又有女友陪伴,大概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也的确没发生任何怪异猎奇的事件。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晚我们四人睡在同一间双人房。我和小猪睡一张床,她们两人睡另一张床。

  长假客房爆满,这种事也是迫不得已。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和衣而睡就是,累了一天,这并不算太难为,但毕竟不舒服。

  

  我在清晨五六点的时候醒了,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也就算了,偏偏下体还坚硬如铁。我很自然地开始爱抚身边的小猪,左摸右摸之下把她也摸醒了。

  她不好发出声音,只能尽量推开我的怪手。但我早已精虫上脑,顾不上礼义廉耻,一手摸入她的胸罩,一手探入她的内裤,没几下就摸得她汁水淋漓。

  她不是那种敏感体质,平时绝对没这么易水,很显然,这种在别人身边暗通奸情的刺激,同样令她的身心不由自主地变得亢奋。

  她渐渐放弃挣扎,反而肉紧地握住我的手臂,双腿用力夹住我的怪手,夹得死死的,并不时地扭身摩擦。

  我呼吸渐促,脑中精虫翻涌,不顾一切地将她的内外裤一同扯下,随即摸索着掏出肉棍,从后刺入她的股心。

  我一旦进入,便不再动作,死死抱紧她的身体,细细品味那内中的紧致缠绵,温热软滑。她全身剧震,堪堪捉住我的手臂,用力齿咬着那崩紧的肌肉,勉强阻禁那一阵高于一阵的欢叫冲动。

  这一切,虽然都在被子之下暗中进行,但如果仔细看,很容易发现那被子正在连绵不绝地晃动。

  而且,我已经开始慢慢抽插。

  床褥在我的动作之下也忍不住发出了细微的喘息。

  晨曦之中,这整个房间逐渐充盈了一种令人难以言表的淫靡雾氛。

  对面床上出现了异动。

  我一直注视着那边的情况,一见之下马上停止所有动作,屏气敛息等待着,仿如捕猎中的猛兽。

  而肉茎却在她的体内变得越发坚硬粗壮。

  那边,某人起床步向了洗手间,另一人似乎依然酣睡。

  我又再度开始了极缓极慢的抽插。

  我侧耳倾听着洗手间传来的洗漱声,注目凝视着对面床上不知是睡是醒的女人,一下又一下地插入那从未如此肉紧的阴道,体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快美。

  在此等强烈快感冲击之下,我很快缴械,射出了一注极多极烈的浓精。那注浓精一滴不剩地全部射入了小猪的体内,幸好她那时候正在安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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