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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外夜正浓(全),3

[db:作者] 2025-06-24 09:21 5hhhhh 2900 ℃

  她一边把那修长的双腿伸展开来、一边凝视着我说:「你刚才到底有没有睡着?」

  我望着她踩在中央扶手上的脚ㄚ子说:「我也不太确定,不过应该是有瞇了一会儿。」

  她试着要将双脚一起叠放在上面,然而表面光滑又有点倾斜的扶手却很难让她如愿,因此阿曼达转向去蹬着窗边的那支扶手说:「引擎声这么吵,真要睡着也不容易。」

  我看着她神采奕奕的脸蛋说:「那是因为你还不想睡,要是真累了的话还是照睡不误。」

  她又皱着鼻子嘟起小嘴娇嗔道:「胡说,是因为无论怎犘躺都不舒服,所以我才睡不着,像现在这样两只脚都不知道该摆哪里,我怎么睡得着?」

  好吧,我在心里暗笑道:「那你把两只脚都缩到这上面好了,这样你应该会比较好睡。」

  我拍着她椅垫的右上角、也就是我左大腿的旁边,而她马上心领神会的将双脚缩到那上面应道:「嗯,这样感觉是舒服多了。」

  我欣赏着她撩人的半仰卧睡姿笑道:「那就赶快闭上眼睛,别再说话。」

  阿曼达用媚眼瞋视着我说:「嗯,那你不能吵我喔。」

  我等她把脑袋斜倚在窗户上靠妥以后才说道:「放心睡,等一下我再帮你盖毯子。」

  她没回话,在甜甜的一笑之后便闭上了眼睛,我再次静静品味着她标緻而动人的脸蛋,那彷彿永远都带着笑意和信心的嘴角,完全就是我画笔下那些摩登女郎的写照,这是最吸引我、也是最容易让我动心的性感嘴形,虽然舱里舱外都一遍昏暗与漆黑,但我却能清楚瞧见她红唇上细小的竖纹。

  最少鑑赏了有五分钟之久,我才拿起薄毯为她披盖在大腿与小腹上面,她的睫毛微微歙动、屈起的双膝也微摆了一下,这表示她知道我的举措,看着她双手环胸宛如婴儿入睡般的恬美娇容,我只能在心里暗自讚叹道:「这少女要不是天生媚骨、就是蛊惑男人的手法业已臻于一流。」

  我假设她已睡着,为了不惊扰她的好梦,我轻轻地靠回椅背闭上眼睛,四周顿时陷入了完全的幽暗与宁静,除了引擎轰然作响以外,机舱内连半点杂音都没有,就像置身在三万两千英呎高的飞行卧房里面。

  在时空与速度互相交错之下,我竟然陷入了神游太虚的状况,或许是因为身心都有越来越温暖的感觉、也可能是一种来自母体的原始记忆,虽然我脑海中还翻腾着阿曼达的容颜及身影,但那股彷彿被包覆在胎盘内的安宁感,却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的睡去。

  也不晓得隔了多久,我忽然发觉阿曼达用脚趾在搔弄我的腿弯,她连试了好几次,可是我仍不动如山,后来她索性把左脚也凑上来帮忙,在她持续的轻踩慢踏之下,我终于睁开眼睛,不过我还是按兵不动,只是静静望着那十支正在蠕动的脚趾头,而她就像在弹奏钢琴似的,那一片片在幽暗中发亮的黑色蔻丹,饶富韵律的在我左大腿上来回移动。

  这时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她那两条裸露的小腿拉到我的裤档上尽情抚摸。

  我差不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阿曼达不会拒绝,但我强迫自己必须继续动心忍性,因为我还有最后一道关卡想要肯定,尽管我的双手蠢蠢欲动、脑海里也一再浮现我的指尖碰触到她大腿根部的旖旎景像,可是为了确认我对女性的观察和判断依旧维持着昔日的敏锐,我硬是把差点就伸出去的左手缩了回来。

  我不动声色的再度阖眼假寐,虽然无法确定阿曼达是否知道我曾张开眼睛,但从她静止了片刻以后,便将两只脚尖一起伸进我大腿下面的举动看来,她应该是心知肚明,不过我俩既然都不愿说破,我也就任凭她将两只脚ㄚ子完全塞到我的左大腿下面,纵然这样有点像是我压坐在她的脚板上,不过我估计这情况不会保持太久,所以我的身体便没有挪动分毫。

  果然才过了两、三分钟,阿曼达便把脚缩了回去,我只感到座椅一阵摇晃与震动,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我判断她如果真的想要勾引我,接下来一定还会有所行动,所以我耐住性子,等着进一步的状况发生,若是我的评估错误,那么这场游戏便会到此结束。

  小小的骚动很快就平息下来,阿曼达似乎准备要专心睡觉,因为有好一阵子她都没有任何动静,虽然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若是事情能到此就告一段落,我心理上反而会轻松一些,因此我也趁机放空自己,不让内心存有丝毫的期待,但是除了引擎平稳的声音,我却依稀感受到有一股暧昧的暗流在我身边流溢。

  很难确定我是否曾经入睡,因为当阿曼达温热的身体一碰触到我的手肘,我立刻醒了过来,不过我既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如果这就是我预料中会发生的事,那么阿曼达一定不会就此打住,她应该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果然我念头都还没转完,她的大腿已经贴住我的侧膝部,我悄悄地张开眼睛,这才发现她是趴睡在不知何时已放下来的餐板上面。

  她的大腿和腰身都已侧移了好几吋,只要我的左手随便往旁一伸,就连她的臀部都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然而我还在考虑、考虑究竟要不要和她发展更亲密一层的关系,因为一切都已明朗、试探期也可就此结束,我俩身上散发着同样的气息,因此有许多语言根本就是多余的。

  我看着她趴睡的身影,那美好的胸线又让我的丹田窜出了一团烈火,我很想轻轻的将她唤醒、然后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而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犹豫,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她的上半身忽然也朝我这边滑了过来。

  天!这个刚才叫我叔叔的美少女,竟然真的是在诱惑我!我看的异常清楚,这绝对不是因为飞机航行不稳所导致,她是刻意将身子整个往右倾,尽管只滑动了几公分的距离,但阿曼达已经彻底表明心迹,假如我还视若无睹,那我若不是伪君子便是混蛋加八级,所以我不再考虑,少年时期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和豪情瞬间佈满了我全身,我的左臂往扶手外侧垂了下去,而阿曼达半裸的腰肢发出了一阵颤栗。

  我的指尖垂落在阿曼达的大腿上面,我先用指背轻柔地刮刷着她大腿外侧,崭新的牛仔布料感觉太过于厚实,所以我来回抚触了两趟之后,便将整只手掌搭在她的大腿内侧,她没有反应、我也暂时没动,等她舒缓的吁了一口气之后,我才开始摩挲起来,温暖而结实的肌肉在我掌心下面紧绷着神经,为了让她放松下来,我用四根手指头像在弹琴般的轻轻敲击着,而且范围一直都控制在二十公分以内,大概过了三、四分钟,阿曼达的娇躯才逐渐柔软下来。

  她原本交叠在餐板上的双手已经改放在膝头,虽然她的脸没有转向我这边,不过我知道她正在屏神以待,这次我把整个手掌完全紧贴在她的大腿上,然后轻柔而缓慢的往下抚摸,等碰触到她的手肘时再往回游走,阿曼达任我如此来回了五、六次仍无动静,所以我开始轻轻的捏、慢慢的旋,直到她整遍大腿都隐隐发烫以后,我才把手移到她的纤腰上停住。

  柔嫩而光滑的肌肤有点冰凉,由于她还趴着,所以我很难越线去探索她的小腹,在考虑了半秒钟之后,我决定转进她另一处迷人的要塞,沿着她优美的腰身向后滑行,我五根手指也不断在调整角度,当掌心已经贴住她尾椎骨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因为那道清晰可见的股沟有着说不出的春色与诱惑,我不敢躁进,先用指尖轻巧的试探了两次,然后才四指齐伸的往下探了进去。

  美妙的触感让我在第一时间有些目眩神迷,但就在我刚想要一举插进牛仔裤的缝隙当中时,阿曼达却宛如触电一般的颤抖起来,她整个人先往左一缩,接着便侧绻成一团,她双手曲在胸前、额头抵住窗户,脸上那种变幻不定的神情,令人看的是既不忍又兴奋,特别是她那双唇微张,但却未曾发出任何声音的嘴形,简直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她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推开我的左手,只是紧缩着四肢在轻轻的喘息。

  我可能还是太过于急躁了些,因为我压根儿没料到她的身体会如此敏感,爱抚大腿让我产生了错觉,所以当我放胆直攻她深不见底的股沟时,她本能的闪了开去,不过她并未逃避、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就连那遍裸呈的腰肢她也不想遮掩,甚至在我将手搭回她裤腰部份时,她还把娇躯往我这边移动了好几吋。

  侧叠的双腿构成臀部优美的曲线,我的手指沿着缝线往下滑行,在手臂已经无法再向前延伸时,我才缓慢的往回摸索,修长而柔顺的大腿让我舍不得释手,我一次又一次爱抚着她圆润的臀围,在确定阿曼达愿意任我恣意轻薄以后,我的大拇指终于探向她的后花园,尽管还隔着一层牛仔布,但我彷彿能够感受到一股潮湿的热气。

  我大胆对着阿曼达的腿缝尽头展开一连串的压、按、搓、揉,并且还用力反抠了好几下,起初她还能保持纹风不动的姿势,但当我改用手刀割锯她紧夹的鼠蹊部时,她开始轻微的蠕动着双腿,不过她不仅没有抗拒,反而臀部还更往我这头挪近了些,我明白她的需求,因此不免又加重了手劲。

  我把四只手指头插入她腿缝,然后一边抓捏着她的左大腿、一边往上探索,由于角度的关系,我那只手根本无法进行更火热的动作,但是光抚摸大腿已经不能让我满足,所以我在快速摩擦了几下她的阴户之后,便将手抽出来爱抚她的腰肢,这次我望着她的小腹和胸脯,考量着要怎么转进到其他的要塞去冒险。

  除非阿曼达改变坐姿,否则我只能一筹莫展,因为她并未盖着毛毯,假如我的动作太过于明显或招摇,难保不会被旁边的乘客发现,为了避免引人侧目,我的指尖还是只能做有限度的活动,所以我没有选择,我唯一能进攻的地方就是那遍白皙而诱人的小腹,决定目标以后,我的手掌便轻巧地滑了过去。

  阿曼达显得是既紧张又兴奋,她后脑靠着窗沿,虽然两眼紧闭,但却是双唇微张的苦闷表情,每当我的指尖往前推进一公分,她便会不自觉的仰头挺胸,那种好像随时都会呐喊出声的模样,使我有点不忍对她下重手摧残,可是她那屏息以待的撩人神色,就算是圣人看了也会饶不了她。

  因此我的侵袭并未停止,顺着她光滑而颤栗不已的肌肤前进,我的指尖已停留在她裤头的上方,盯着那颗印着商标的铜釦,我悄悄盘算着该如何攻城掠地。

  思考过后,我放弃想要解开钮釦的念头,决定直接闯进去搜寻那遍我判断应该相当茂密的草原,然而我的三根指尖才刚穿入牛仔裤的边缘,阿曼达便娇躯一抖的紧急往左边翻转过去,她眉头微蹙、面容哀戚,性感的嘴巴似乎欲言又止,然后只顾着在那儿偷偷喘息,我伸手想要去牵住她的柔荑,这才发现她死命拉住已经覆盖在腰腿部位上的毛毯。

  我的手只能搆到她的侧臀,因此我便隔着毛毯轻轻爱抚着她的股间地带,而阿曼达可能担心春光外泄,就在我打算将手掌移回她的腰部时,她忽然又是一个大转身,这次她虽然坐正了身子,但却很技巧地把我那只蠢动不停的左手盖进毛毯里面,她依旧闭着眼睛,不过再傻的人也知道她这是在默许我可以更加放肆的行动。

  停在后臀上的手无法往上进攻,因为双手环住小腹的阿曼达手臂刚好挡在那里,所以我只好横向发展,再度回头去爱抚她的大腿,我只来回摩挲了两次,接着便把手掌插入她温暖的腿缝当中。

  我一面使劲抓捏着她的大腿内侧、一面慢慢往上移动,阿曼达一直等到我将手掌抽出来按在她裤裆上的时候,才轻摇着螓首制止我进一步的盲动,她既未睁眼也没有开口,但光凭她微微蠕动的双唇,我就是能够明白她在表示:「不能这样。」

  既然阿曼达不肯让我动她的拉炼,我只好又把左手插回她的腿缝,不过我变得有些粗鲁和急躁,我不仅用力搓揉她的肌肉,而且还连续好几次用手刀压迫她的耻骨,尽管隔着厚实的布料,但她好像还是有点吃不消,就在我反扳住鼠蹊部打算让她更有感觉的那一刻,阿曼达整个人又朝我这边急遽的侧转过来,她还是闭着眼睛、也没有推开我的左手,但那蹙眉嘟嘴的醍醐模样,立即使我的龟头连抖了好几下。

  我在她的大腿根处又胡乱摸索了一会儿之后,才沿着右大腿往下抚触到膝盖尽头,接着我的手掌便攀爬到她的左大腿上面,那双交叠的大腿似乎有点畏缩,但是当我开始温柔的轻抚慢磨起来时,阿曼达的身体马上朝我这头更挪近了些,她的膝盖紧紧顶住我的腿弯,使得我的裤裆澎涨的更加厉害。

  我还是想去拜访她神祕的要塞,但阿曼达已经护住鼠蹊部,她把那双玉手紧密的夹在大腿根处,不管我怎么爱抚和轻敲她的手背,她就是不肯再让我越雷池一步,在屡试不爽之后,我不得不再把手掌插回她的双腿之间去寻求温存,就在我差不多要摸遍她那两截修长的大腿之际,飞机突然震荡了起来,由于这波乱流并不强烈,因此没有引起任何骚动或不安。

  不过才隔不到十秒钟,机身便接二连三又震荡了两次,这下子机长终于广播了,他说明乱流的状况以后,再次叮嘱所有乘客要系好安全带,而好像一直都没系上安全带的阿曼达仍是充耳不闻,所以我不但大幅度搓揉着她的右大腿内侧,心里更盼望着能够遇上一大段强烈的乱流,因为我开始在期待能有个好理由,以便让阿曼达可以毫无顾忌的扑进我怀里。

  实在分不清楚老天到底有没有在帮忙,就在我那个意念才刚兴起没多久,飞机果然又闯入了乱流里,这回连续两波较为激烈的摇晃,使安静的机舱内开始有了交谈之声,有人忙着在检查安全带是否扣好、有人则朝漆黑的窗外不断张望,但是阿曼达并没有动静,她双腿夹着我的手掌,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那张妩媚动人的娇靥上并无丝毫慌乱,如果靠近一点观察的话,甚至可以发现她的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我的手滑向她的鼠蹊部,但她的双腕仍然护在那里,所以我故意用力抓捏着她的大腿,希望她会睁开眼睛或是松开腿根,不过阿曼达就是不肯妥协,无论我加强多少力道,她还是不为所动的固守阵地,弄到后来我只好将手掌插的更深,以便能够把她的纤纤玉指一根根地扳开。

  然而正当我刚勾住她两只手指头时,舱内忽然纷纷亮起了阅读灯,我原本以为有什么突发状况,结果是因为有人点了一杯果汁,已经醒过来的乘客几乎全数跟进,因此空服员乾脆端着餐盘到处分送。

  能派送饮料就表示乱流已然过去,虽然阿曼达的反应不如我所预期,但她始终都任凭我上下其手的暧昧态度,却使我满心欢喜,这意味着她不仅懂得主动,更乐于服从男人的诱导和指挥,了解此中情趣的少女并不多,若是能把这种女孩带上床,她们的表现保证是可圈可点、甚至堪称是万中选一的人间极品,一想到这点,我的左手就更舍不得抽离。

  我并不想喝饮料、也不想被打扰,但那个马来裔空少竟然主动将柳橙汁递到我手上,然后他还杵在那里用英语细声问道:「小姐,请问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刚想叫他走开,没想到阿曼达竟然张开眼睛望着我笑道:「帮我随便拿一杯。」

  这下子我不得不将左手从毛毯里抽出来,我挑了杯雪碧给阿曼达,并且帮她把餐盘放下,但是空少并没有走开,他继续装腔作势的问道:「小姐,需不需要我帮你送包花生或麵包过来?」

  这次我可逮到了,原来灯光乍明以后,这傢伙可能才发现到阿曼达的美貌,所以他不但藉机大献殷勤、而且那对色瞇瞇的眼睛一直盯着阿曼达的俏脸未曾移开,假如不是我在场的话,搞不好他会坐下来缠着阿曼达要手机号码,老实讲,这小子有些过头了,我放下杯子刚想要将他支开,谁知阿曼达的柔荑已悄悄按在我大腿上,她朝那愣头青摇了摇食指说:「谢谢,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等那傢伙走开之后,阿曼达才拍了一下我的大腿说:「你理他干什么?」

  看来阿曼达虽然闭着眼睛,却能够纵观全场,我瞥着她那慧黠而娇憨的表情应道:「我就是懒得理他,所以才想叫他快点走开。」

  阿曼达俏皮地皱了一下鼻子,接着便歪头斜眼的将下巴挨近我,低声问道:「你刚才究竟有没有睡着?都没有睡对不对?」

  那还用说?起先我心里有点纳闷阿曼达为何要明知故问,但继而一想,也许她是为了要保持少女的自尊才会故作迷糊,或是刚才周边曾有人窥探,所以她才故意要混淆视听,但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对她这招小小的障眼法我还是颇为欣赏,因此我也轻轻按住她的大腿说:「飞机抖了那么久,没被吵醒的人恐怕没几个。」

  对我这四两拨千斤的答案,阿曼达好像非常满意,我两在相视一笑之后,她便一口喝乾饮料,然后将杯子交给我说:「我要去后面散步一下。」

  后面指的就是洗手间,所以我立刻起身站到走道上让她通过,这回我特别注意了一下阿曼达的身高,果然是亭亭玉立,跟名模林志玲有着不相上下的身材,目送她走进十几码外的厕所以后,我便坐在外侧扶手上等待她的归来,这时机舱里的小夜灯还亮着,四处也都有着稀疏的人影在走动。

  阿曼达很快就回来,她从背后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借过。」

  她这句「借过」是用台语说的,我等她落入座之后才问道:「你的台语应该就只会少数的几句吧?」

  她摇头应道:「不对,我的台语从小就很轮转,虽然我是客家人,不过我妈妈的娘家是本省人,所以我在外婆家都是讲台湾话。」

  我没料到阿曼达是客家人,因为她看起来比较像是东三省那边的姑娘,所以我略感意外的问道:「姓乔的有客家人?」

  她用力点着头说:「当然有啰,我不就是?」

  看她那副娇俏而得意的表情,我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客家女孩是不是很多人名字后面都有个」妹「字?」

  大概知道我提这件事的用意,阿曼达也刻意趾高气扬的仰着下巴白了我一眼说:「哼,那是以前,现在哪有人再取那种名字?」

  我满意的点着头说:「那就好,我还真怕有某个漂亮的小姐会配上一个可以用来考古的名字。」

  她朝我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后才应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吗?」

  我看着她笑道:「知道最好,这表示某人的资质并不驽钝;不过我也听说客家女性个个都颇能吃苦耐劳、并且很会持家,这是真的吗?」

  她骄傲的挺起胸膛说:「对!没有错,算你还有良心,居然还知道我们客家女孩最大的优点。」

  看她那副高兴的俏模样,我立刻又话锋一转的说:「可是客家人的自私、小气和不合群也是出了名的。」

  阿曼达并没反驳,她像是思索了一下以后才回答道:「唉,那其实是由某些历史事件和时空因素所造成的,因为我们客家人刚到台湾时常被其他族群欺负,所以才会不容易相信别人,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那是我阿公那一代的事了。」

 我没想到如此年轻的阿曼达竟然也了解那些陈年往事、而且看样子她还相当

  清楚那段典故的来龙去脉,光凭这点我就不得不对她另眼相待,因为胸大无脑的花瓶我实在看烦了,能够碰到一个懂得关心本土历史的时髦女郎,对我而言不啻是一股荒漠甘泉,因此我轻轻握住她的柔荑说道:「你住在市区吗?谈谈你的老家。」

  阿曼达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说道:「我家是在新竹市区没错,不过我最怀念的是北埔冷泉。」

  听到她提及北埔,我马上接口应道:「我有个老朋友几个月前才刚从台北搬回北埔居住,听说他们家在那里有座古色古香的祖厝很漂亮。」

  阿曼达眼中充满回忆的色彩:「嗯,北埔是有几栋老房子保存的很不错。」

  就从北埔开始,阿曼达循着思绪一一为我解说她家乡的地名和趣事,但是对我常去打小白球的关西地区她并不熟稔,不过我没岔开话题,因为我明白这个远渡重洋的漂亮女孩对故乡还有着太多的缅怀及眷念,我随着她轻快而愉悦的语音到处去旅行,风城新竹的山光水色我不算太陌生,然而能够跟着阿曼达雀跃的心情一起飞翔,那份恬美的滋味可就千金难求了。

  机身又是一次小小的震荡,这回换她牵住我的手了,我们的话题也从「新竹风、淡水雨」,转换到晴空乱流上,虽然窗外的夜空还是漆黑一片,但我那五、六次令人惊魂的「乱流之旅」,却让阿曼达听故事听到两眼发亮,当我告诉她有两次感觉机翼就像快要被折断时,她不禁抓着我的手臂说道:「好恐怖!你这样常常搭飞机怎么都不害怕?」

  我偏头凝视着她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不然你要我每回都搭独木舟出国吗?」

  她还是有点难以释怀的说:「可是真的很危险啊!还好我没碰到过那种大乱流。」

  我拍着她的手背说:「放心,我是九命怪猫,死不了的,要是老天爷真想要我的命,我不晓得已经死过多少回了。」

  阿曼达并不清楚我曾经历过多少凶险,她只是再度皱着鼻头娇嗔道:「还九命怪猫咧,就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没告诉她我差点搭上一班死亡飞机的那件往事,那次只差一步我就登机,但在冥冥之中似乎有只手硬是把我从死神手上强拉回来,就在我办好退票手续离开机场之际,那班起飞十几分钟的客机便在空中爆炸解体,全机无人倖免于难,不过我并不晓得飞机已经失事。

  当我出现在帮我送机的那位朋友面前时,他当场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宛如活见鬼一般,这时我才发现屋里的电视正在播报刚刚发生的空难消息,每个人都以为我在机上,而我却福至心灵、也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从鬼门关前转身退了回来。

  我常在想老天爷特地把我留在人间,一定是还有任务要交给我去完成,虽然我还持续过着高风险的生涯,但我却越来越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要言简意赅,只用一句话来总结我这些年的心得,那就是每个人都应该要好好的过日子,因为生命的无常唯有知福且惜福能够与之对抗。

  一想起这事,我不由得紧盯着阿曼达的眼睛说:「那我就跟你说件正经的,下次找个时间我带你从洛杉矶搭飞机到纽约,然后咱们再自己开车一路从华盛顿特区玩到尼加拉瀑布,如果时间够的话我们还可以过境到加拿大的多伦多还有渥太华去逛逛,怎么样?排得出时间吗?这条路线我很喜欢,沿途风景保证美不胜收。」

  尽管阿曼达的眼中有些憧憬,但她却很实际的说道:「那要花多少钱呀?你知不知道我这次回台湾玩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苦打工赚来的?我哪有办法这样玩?」

  我紧紧握住她发热的玉手说:「跟我一起去流浪就什么问题都不必担心,而且保证来回都让你搭头等舱。」

  她可爱的嘴角露出笑意问道:「这么好喔,到处流浪还能搭头等舱?」

  我点头笃定应道:「别人我就不晓得,不过我这个流浪汉就绝对没问题。」

  她故意瞥视着我说:「不保险,我怎么感觉跟你出去玩一定会有危险?」

  我颇有同感的用力点着头说:「我也觉得你一定会有危险,不过有点危险不是比较刺激吗?」

  阿曼达轻轻反握着我的指尖娇声应道:「哼,不行,有危险的事情我必须好好考虑、考虑。」

  我逗弄着她温暖的掌心说道:「好,那就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反正这件事随时都可以生效。」

  我话才说完,那个愣头青又从我后方把餐盘递过来问道:「先生,你要喝点什么吗?」

  我实在很怀疑这位空少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为何每次都不请自来?一想到这专门跑来煞风景的傢伙,我不由得有点恼怒,但我才刚要开口,阿曼达似乎已经看穿我的心思,她抢先一步告诉那小子说:「谢谢,不用了,有需要我们再通知你。」

  那傢伙毫不避讳的猛瞧着阿曼达的俏脸说:「很高兴能为你服务,小姐,若有需要请记得随时通知我。」

  看着那马来人依依不舍的走开后,我才捏着阿曼达的手心说:「干嘛不让我说话?」

  她得意的睨着我说:「让你开口还会有好话吗?都告诉你别理他了。」

  我实在很想吻她那张性感的小嘴,但是碍于周边灯火通明,只好贴近她小声的嘀咕道:「可是我只要一看到他那对贼眼心里就有气。」

  阿曼达状甚愉快的噘着小嘴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还敢说别人?」

  我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应道:「有吗?我可都是光明正大的欣赏,那哪能叫贼眼溜溜?」

  阿曼达也压低音量瞟着我问:「是吗?你真的都没偷看?连一次都没有?」

  我努力想了一下以后才挨近她耳边说道:「好像有耶,不过看了老半天,有好几个我想看的地方你都还没让我看清楚。」

  阿曼达的俏脸好像立即红了起来,她娇憨的瞪了我一眼以后,才抓起耳机嘟着小嘴说:「不理你了,我现在要看电影,不准吵我喔。」

  我望着她那种少女特有的羞赧模样说:「好,你看电影,我看你,保证不吵你。」

  她一边戴上耳机、一边胡乱按着摇控器应道:「没听到、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已经听不到。」

  听不到才有鬼,阿曼达完全忘了要把耳机的插头插上,不过我并未拆穿她,因为女孩子芳心紊乱的神态别有一番风情,所以我偷偷将耳机插头塞进椅缝中,说:「现代科技果然异常发达,我都不晓得耳机竟然这样都能使用。」

  阿曼达可能听出了一点端倪,她扳开耳机看着我:「耳机本来就是这样用,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连忙摇着手说:「没问题,我只是说你戴上耳机的样子很帅而已。」

  阿曼达瞄了我一眼说:「哼,怪人一个,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赶紧指着她的小萤幕说:「没事,我什么都没说,你尽管看电影就是,除非你先开口,要不然我保证再也不吭一声。」

  她有点怀疑的应道:「我就不信你安静得了五分钟。」

  为了谨守诺言,我只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便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假寐,而阿曼达大概是发现我真的已经闭上眼,所以很快便听不到她有任何动作,不过我还是等了两、三分钟以后才张开眼睛,她是在观赏一部歌剧片,但我实在搞不懂她怎么还没发觉耳机根本没有声音?

  我悄悄把耳机插头拉出来拿在手上把玩,只是我在她面前磨蹭了好一会儿,她却仍然没有发现,为了要吸引她的注意,我只好把耳机线缠绕在食指上轻轻地甩动,但即使是如此,阿曼达也不晓得是在沉思什么,竟然还是毫无所觉,最后我乾脆把插头塞进她的手心里,看看她是否当真是在神游太虚?

  她拿着插头起先还有些愕然,但等发觉电线是连结在她头上的耳机时,她才恍如大梦初醒般的顿着脚轻呼道:「讨厌!还不快点帮人家插好。」

  我一面插上插头、一面糗着她说:「你看,我就说你一定是外星宝宝,光凭意志力就可以让有线耳机变成无线感应。」

  她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大腿娇嗔道:「你喔!就会欺负我!」

  可能是阿曼达的动作太大,只见前座的鬍子先生先转头朝我们观望了几眼,接着我正前方的阿婆也连续转了好几次头,为了避免使阿曼达过份尴尬,我故意把左脚蹬在前座的中央扶手上说:「好了,现在有声音了,赶快欣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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