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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外夜正浓(全),6

[db:作者] 2025-06-24 09:21 5hhhhh 4800 ℃

  我搂住她的小蛮腰说:「走,我带你进去看,喜欢就把它买下来。」

  她看我真的要走进去,连忙把我往一旁推着说:「神经病!我哪有钱买那种名媛淑女才戴得起的高档货?」

  在我眼中所谓的名媛淑女不过是一群狗屁,所以我一把拉住她往回走着说:「不用担心,咱们进去看个仔细,要是真的喜欢我就买下来送给你。」

  老万还是认为我在胡言乱语,她再度把我往旁边推着说:「你自己都不戴手錶了,还买那么贵重的钻錶给我?好了,你的好意我心领,我是平凡人家的小女子,你只要赶快带我去找间餐厅填饱肚子就可以,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我们看看就好,你可别当真。」

  我没再坚持,但那只钻錶的价码和型号我都已记在心里,六十八万五千元,瑞士出品,那天吃过西餐进入宾馆以后,即使是在翻云覆雨的时刻,我脑海中都还闪烁着那只钻錶的着名商标。

  其实那天我口袋里就塞着张两百万的即期支票,那是我刚拿到的工作奖金,就算店家不收支票,我皮夹内的任何一张信用卡也都能轻松的刷下那只女錶,不过我并不想声张,因为这正是老万吸引我的地方,她从不贪心、也甘于平凡,也许我并不爱她,可是她在我心中自有份量。

  正如我事先所臆测的,这次出差耗掉了我四十几天的时间,我终究无法参加老万的婚礼,不过在我回家那天,信箱里已躺着一张卡片,那是她和笑容满面的王贵清特地去拍的沙龙照,老万在卡片背面写着:「收到了,你所有的礼物和满满的爱,谢谢!希望你留给我的永久连络方式我这辈子都不会用到。」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却让我心中一遍酸楚,或许记忆中也有不少甜蜜,但时至今日,我已经记不清老万嫁人有多少日子了?这些年来始终都没有她的消息,也就是她一直都没动用到我那个永久地址,这是否意味着她婚后真的幸福无忧?

  我沉浸在遥远中的思绪被唤回到现实里,因为阿曼达忽然拍了一下我的大腿吩咐着说:「他们要开始送早餐了,这次你帮我点蘑菇面。」

  望着刚被空服员推出来的两台餐车,我赶紧站起来说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我回座时恰好赶上愣头青在递送前排乘客的餐盘,这次我和阿曼达连饮料都点同样的东西,她拿海鲜沙拉和我交换优酪乳,然后她一面用餐还一面追问着我说:「你不能骗我喔,我现在看起来漂不漂亮?」

  虽然我回答了三次,但她还是不放心的啜饮着咖啡说:「我真怕下飞机的时候会有黑眼圈,要是变猫熊我就惨了。」

  由于她接二连三的询问同一个问题,所以我半开玩笑的问道:「等一下是不是你在台湾的男朋友要来接机?要不然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瞋视着我说:「才不是男朋友、是以前的邻居,现在大家都长大了,我总不能像个黄脸婆般的现身吧?」

  我点头附和着说:「说的也是,第一印象确实很重要,尤其是女大十八变,你是应该稍微装扮一下。」

  阿曼达一口喝光咖啡应道:「知道就好;你叫空服员先帮我把餐盘撤掉吧,我还有一大堆行头要整理呢。」

  我按服务灯请空姐提早收走我们的餐盘,然后阿曼达便弯腰从纸袋里取出手镯,她一只一只的慢慢套回左手腕上,两个黑色镂空花纹的细镯子井然有序的穿插在三个粉红色的宽镯子之间,她排列完毕后才把手臂移到我面前问道:「好不好看?」

  我偏着头沉吟着说:「我怎么看都觉得还是人比手镯出色。」

  阿曼达高兴的摇晃着左手说:「你一定从小就很会哄女孩子。」

  那一连串叮叮噹噹的声响又让我兴起了一股莫名的欲念,只要一听见镯子互相碰撞的声音,我便会幻想着阿曼达在床上辗转呻吟的模样,这种毫无来由的高度刺激,立刻又让我的裤档鼓涨起来,为了分散脑中的绮念,我赶紧摇着头回应道:「刚好相反,我从小就不懂得该怎么讚美女孩子,特别是在我喜欢的女人面前,我都会变的很呆滞、很木讷。」

  阿曼达眼波流转的看着我说:「那我一定长得很丑,要不然你怎么跟我对答如流?」

  这鬼灵精明知道我喜欢她,却故意要为难我,所以我也顺着她的语气应道:「嗯,我已经仔细观察了你一个晚上,老实讲,你的五官长得真是无可挑剔,无论是眼睛、鼻子还是嘴唇线条都很美,可是也不晓得为什么,它们独立看起来都漂亮至极,但凑在一起以后就越看越丑,因此我有点怀疑你是借用地球人身体的外星访客,否则哪有少女会把自己的脸蛋拼凑的如此怪异?」

  我这招先褒后贬的欺敌战术并未奏效,因为阿曼达只是轻描淡写的瞥视着我说:「这样刚好啊,丑女配到钟楼怪人,老天爷果然公平的很,难怪我俩的座位会被划在一起。」

  她这记回马枪既幽默又有力,惹得我不禁失笑出声的问道:「哈哈……一定常常有人说你是丑八怪,要不然你不可能会如此气定神闲。」

  阿曼达忽然从袋子里拿出一顶被压扁的西部草帽戴到头上整理着说:「是啊是啊,那些有眼无珠的傢伙通通都被我活埋在黄石公园的砂砾下面,恐怕早就屍骨无存了。」

  没想到阿曼达转眼之间又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牛仔,望着她那副英姿飒爽的娇俏模样,我忍不住由衷的讚美道:「哇!很少有女孩子戴这种宽边草帽看起来会这么帅气和漂亮。」

  她得意的仰起下巴瞟视着我说:「哼,到现在才知道?不过既然说了实话,本姑娘就暂且饶你不死。」

  我咂着舌头应道:「好可怕的武则天,你对付男人一定很残忍。」

  她一边摘下草帽、一边意有所指的瞧着我说:「你明白就好,对付不安份的男生当然要凶狠一点。」

  我故意将左手搭在她的大腿上说道:「看来在飞机降落以前我都得正襟危坐才不会有危险。」

  阿曼达轻巧地把我整只手臂盖进她的毛毯里面说:「对,不听话就把你大卸八块。」

  我的指尖直接探向她的大腿根处,但嘴里却顺从的说道:「了解,接下来我一定会做个安份守己的不动明王。」

  阿曼达也不晓得从那儿翻出了她的护照,她一边交叠着双腿把我的手掌夹死在她的三角地带、一边翻阅着其中的两页签证对着我说:「你看,这是我去年到日本的出入境记录,刚好满一年了。」

  那还是一本簇新的台湾护照,里头的戳章并不多,阿曼达在那边翻来翻去,最后停留在首页上审视着自己的照片,有两次她刻意挨近我,我猜测她是想让我看见上面的名字,但我犹豫了片刻之后却决定放弃,因为我一旦得知她的本名及所有资料,我已经很难再挪出任何空间的心灵,恐怕会因此而纷扰不安,我告诉自己:「不行!我一定要让这个女孩生活在光明又快乐的地方。」

  就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要放手,阿曼达不应该属于幽暗的角落,尽管我一心想要把她带上床去悉心呵护与狠狠的折腾、或许她也不想跟我维持久远的关系,但是我开始害怕会让她的生命留下阴影。

  爱与性永远是人生最难学习也最难解决的问题,她还年轻,而我并无把握能给她多少幸福,所以我不得不打退堂鼓,因为爱有时候就是要让她走,如果再更进一步的瓜葛下去,谁也没把握彼此是否可以毫无怨怼。

  虽然很想把她珍藏起来,但理智告诉我这场游戏要适可而止,阿曼达大概发现我有点迟疑,因此她乾脆把护照递给我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自己看,连出生年月日都一清二楚。」

  我把摊开在她手上的护照閤起来说道:「如果看了这些资料,我想知道的就会更多,而且我会要你亲口告诉我,除非你已经准备好要接受我的拷问,否则最好不要冒险。」

  阿曼达凝视着我问道:「如果我随时都愿意接受你的拷问呢?」

  我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背说:「不急,等你确实想清楚了再说,反正今年之内我都会等你的电话。」

  明白我的心思以后,她爽快俐落的把护照收起来应道:「也好,到八月底还有一段时间,应该足够让我想清楚了。」

  我讚许的点着头说:「作人就该头清目明才不会一遇到事情就晕头转向,我相信你绝对有这种智慧。」

  阿曼达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问题是有某件事情总是容易使人盲目。」

  我牵住她的柔荑应道:「所以我才要你考虑清楚。」

  这时空服员已经把餐盘全部收拾完毕,在机舱要恢复阴暗以前,阿曼达把发箍套回头上说道:「你那边是不是有一本杂志?让我看看。」

  她边说边倾身过来翻寻我面前的置物袋,由于角度的关系,她的乳房几乎贴在我的小腹上面,再加上她的右手一直往袋子里探,就算我想避开都不可能,当那团柔软中带着弹性的肉球压迫在我裤裆上来回蠕动时,我的肉棒在刹那之间便硬如铁条,阿曼达应该能感受到我龟头的悸动,但她不但没有起身,反而把整个胸膛全都压了下来。

  我很想伸手去搓揉她的乳房,但我右侧方那对外国老夫妇都亮着阅读灯在看原文书,假如我真的放胆去爱抚阿曼达的身体,我不晓得他们究竟会出现什么反应?而且依照我自己的习惯,一旦我放手去做,就绝对不止是把阿曼达的乳房掏出来把玩而已,我不但会想要吻舐她的奶头、也一定会想把她剥个精光,那么,除了拉着阿曼达躲进厕所以外,我的欲火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出口。

  然而这不仅疯狂、也有些离经叛道,因为我们既非身处最后段的机舱、也不是恩爱多时的情侣,就算是跑到厕所去翻云覆雨,恐怕仍是难免会惊扰到别人,在踌躇了好几次之后,我终究还是缩回已经插入黑色衣服下面的四根手指,虽然整个晚上我都企盼着想要登临那座山峰,但在几经思量之下,我竟然当了一回临阵退却的逃兵!

  暗叹过后,我温柔地将阿曼达的上半身扶正,她拿着月刊的手在轻轻颤抖,我握住她那只柔荑说道:「没开灯还是不要看书好了,省得伤到眼睛。」

  她思考了一下才应道:「好吧,那我要休息了,你帮我放回去。」

  我取走那本月刊放回置物袋里,而阿曼达再度蜷缩身子斜倚在舱壁上说道:「我要再睡一下,你帮我把毯子盖好。」

  望着她宛如婴儿酣睡般的甜美表情,我一边帮她覆上毛毯、一边不禁有点忧伤,因为我很怕阿曼达会是另一个老万,同样都是大学生、同样都有着清纯而天真的一面,但在她们美丽动人的外表下,却都有着一颗勇于冒险的灵魂,我很难分辨她们到底是喜欢风流还是想要放纵?

  无论答案为何,我还是衷心希望阿曼达不会步上老万的后尘,因为那不仅会令人扼腕三叹,更重要的是阿曼达已经再次开启我封闭的心扉,在我内心深处,除了佔据我左右心房的两个女人,长久以来我感情的窗台业已一尘不染,但是如今又有一朵正在枝头摇曳的鲜花想要飘零过来,我该揖门以待吗?在我与阿曼达交会的这个时刻。

  我的思绪被阿曼达打断,她挪动着身子娇声说道:「帮我把脚盖起来。」

  我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她又一次的邀请,看着她腰部下优美的曲线,我先帮她把双脚盖好,然后再把我身上的毯子盖在竖立的中央扶手上面,这样我的毛毯就像是一件小帐篷,不但遮住了我的上半身、也挡住了阿曼达的脸,当我把身体侧转过去时,一只温暖的手已经握住我的腕部把我牵引过去,她让我抱住她的腰肢,准备要任我上下其手。

  我的手依旧没有往上梭巡,因为那两座山峰还是有点遥远,而且又容易使人失控,所以我先痛快淋漓地摸遍她浑圆诱人的臀部,再慢慢爱抚着她的大腿,等我的指尖终于转进到腿缝当中去肆虐时,我依稀听到了细碎而断续的呻吟声,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在确认是阿曼达忍抑不住的哼哦以后,我开始用力搓揉和挤压她的会阴穴。

  美妙的胴体随着我的指劲在起舞,她有时浑身抖簌、有时则紧缩着四肢在忍受,贴在椅背上的脸蛋摇来摆去,彷彿体内有只怪虫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我聆赏着这幅春色无边的有声风景图,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是在机舱里,我不但把身体压了过去,同时左手也用力搂住她的肩头。

  我不晓得自己如此躁进到底是想干什么,也许我是想吻阿曼达、也可能我是想去脱掉她的衣物,但是就在我饿虎扑羊的这一刻,阿曼达嘴里已经发出怪异的声音,那种像是猫头鹰在夜啼的叫声,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感到痛苦还是快乐。

  就在我停止所有动作的一瞬间,手脚紧绷的阿曼达忽然猛烈蹭蹬了好几下,她一边发出高亢的呜咽、一边慌乱地拉住我的右手用双腿紧紧夹住,整张座椅在她忘情的摇晃之下,就像遇到七级地震般发出了一连串卡榫松动的怪音。

  我先发觉后座有人在探头,然后前座的马来人和老妇人也都回头在张望,但是阿曼达并不知道她已惊扰到别人,在长长的吁了一口大气以后,她还用力舒展了一下四肢才安静下来。

  望着她双唇微张的慵懒模样,我忍不住想把她抱进怀里温存和疼惜,但是我的左手才刚搭上她的肩头,她便宛若惊弓之鸟似的张大眼睛看着我猛摇螓首。

  阿曼达楚楚可怜的表情让我吓了一跳,我本来以为是我弄痛了她什么地方,但随着她不停向我示意的眼光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我背后的中年人竟然起身在看着我们,我有点恼怒的站了起来,不过我还没开口那傢伙便已吓得坐了回去。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蓦地发觉还有更多人在注视着我们这边,除了两个游学生和那对在看书的白人夫妻,有个拉丁裔的妇人嘴巴咬着一块饼乾和我四目相对,她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目瞪口呆的大白痴。

  等我甫一转身落座,阿曼达立刻把两条毛毯分别盖到我们身上,接着她又把我的右手拉回去夹在双腿之间,在向我比了一个「不能再来」的手势以后,她有点羞赧地把我的左手也拉进了她的腋下,但她并不准我恣意乱来,在轻轻安抚着我想要躁进的手掌时,她还不忘叮咛着我说:「你整晚都没休息,还不赶快闭上眼睛小睡一下。」

  我实在很想凑过去吻她,但她可能看出了我的意图,在伸出食指朝我摇了摇之后,她便阖上眼帘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媚惑音调说道:「睡……觉……」

  看着她满足而娇俏的容颜,我终究狠不下心去骚扰她,在周遭的灯光又逐渐转暗以后,我只好半搂着她陷入回忆的河流,其实我脑海中不断拿她和老万在作比较。

  如果必须让我打分数的话,到目前为止阿曼达在各方面都绝对优于老万,但在还没带她上床以前,以老万的大胆和开放,我不认为阿曼达可以完全佔上风,不过女人的善变和放纵程度永远不是男人所能掌握及想像,因此我宁可保留这项尚未确定的答案。

  或许是记忆的长河太悠远、也可能是我真的有点疲惫,就在不知不觉当中,我竟然进入了梦乡,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当阿曼达把我摇醒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乘客都醒过来在整理东西,商务舱那头灯火通明,我有点纳闷问道:「有什么特别状况吗?干嘛大家都四处走动?」

  阿曼达似笑非笑的指着窗外说:「就要降落了,他们今天快了一小时又四十七分钟抵达。」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嘀咕道:「怎么可能?他们通常都是误点多、准时少,就算要快也是快个半小时左右,怎么可能一次快了将近两个钟头?」

  阿曼达指着窗外已经清晰可见的城市灯火笑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机长昨天赢麻将,所以今天就让我们快点回到家吧。」

  我还舍不得要跟阿曼达分开,因此有点埋怨的说道:「他这么早飞回桃园干什么?要来接机的人恐怕都还在家里睡觉。」

  我这个顾虑很多人都有,因为我听到有好几个人也都在讨论这个问题,不过阿曼达倒是好整以暇的说道:「你总不能叫他在天上乱飞呀,大不了就是在机场客串一下无业游民啰。」

  这时机长开始广播,空服员也过来提醒我们要扶正椅背,我担心下机以后阿曼达会落单,因此很认真的问道:「等一下到底有没有人来接你?」

  她考虑了一下应道:「有,不过我没带手机,可能要再连络一下,你放心,我后面那个同学会陪我,你尽管先回台北没关系。」

  我也想了一下才告诉她:「记得想上台北就打电话给我。」

  阿曼达笃定的点着头说:「嗯,我知道。」

  这时窗外已经可以看到建筑物的屋顶,眼看飞机就要着地滑行,我患得患失的心情却越来越强烈,虽然我提醒自己要放手让这一切过去,但一看到阿曼达那张精緻而艳丽的脸蛋,我便自相矛盾的脱口说道:「后天我会去关西,要不要出来一起吃午饭?」

  阿曼达拉着我的两根手指头在回答,但我只看见她歙动的嘴唇却听不到讲话的声音,因为这时飞机刚好着地,在巨大且嘈杂的滑行声中,我根本连半个字都没听到,等飞机快要静止下来时,已经有不少人站起来在拿随身行李,尽管空服员立即用广播劝阻,可是机舱内早就乱成一团。

  阿曼达可能是看到我还在等待答案的表情,所以便指着她的小皮包说道:「别忘了我有你的名片。」

  确实是不适合多说什么的时候,我在站起来之前握了一下她的手说:「好,那我要把你交还给你同学了,记住不要在台湾迷路喔。」

  她点头笑道:「放心!走失了我会打你手机。」

  我从头上把登机箱拖出来应道:「那就好,我要连络司机了。」

  尽管空姐不断呼吁大家还不能开机,但老早就有人在开始通话,而我也是才一输完密码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没料到提早一个多小时抵达台湾,司机竟然已等在机场外面,当我挂上电话时,连阿曼达都称赞着说:「哇,来接你的人效率真好!」

  本来我想提议乾脆由我送她回家的,但她那个同学这时已挤到我身边说道:「阿曼达,等一下领了行李你别忘记要把那两件礼物先拿出来给我。」

  这个麻脸小子一出现,我就知道应该把阿曼达暂时还给他了,毕竟他们是连袂登机,行囊里的东西可能都还混在一起,如果我再喧宾夺主的话,恐怕这个男孩子的脸会拉得比马脸还长,所以为了展示风度和避免使阿曼达尴尬,我故作潇洒的挥手说道:「那我要先下机了,你们慢慢来。」

  阿曼达也挥着手微笑道:「好,再见。」

  我俩深深对看了一眼以后,我便提着行李跟上下机者的行列,这时不仅我后头那个中年人用暧昧的眼神在注视着阿曼达,就连我前头的马来人也频频回头望着她,幸好阿曼达并没受到任何影响,当她站起来看见我在回头观望时,立刻跟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放心地报以微笑,暗自庆幸这是位见过世面的女孩,在颔首过后,我便头也不回的一路走出了机舱。

  这一别也许永生都不会再见、除非我与她还有其他命定的机缘,当然,阿曼达的一通电话便可能把我俩的命运紧紧连结在一起,但是,我还能承受多少情爱的纠缠与肉欲的捆绑呢?即使我依旧什么都不怕,可是我拥挤的心灵又能腾出多少空间容纳另一个女人?

  爱情或许恰如我正在行走的空桥,有点空荡又有点令人迫不及待,因为尽头之外便又是另一番景像,或许是繁花全开、也可能是百物凋零,然而在答案尚未揭晓以前,我究竟是会近乡情怯?还是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简单的行囊总是飒爽俐落,我快速通关之后,偌大的机场里没有几个人影,天尚未破晓,曙光还远在宇宙的另一边睡觉,我让司机接过行李以后,望着机场连外道路上成行成列泛着红光的路灯,心里突然有股冲动想回头去把阿曼达拉上我的车,我踌躇着,夜风朝露都冷却不了我心头的那团火,如果不是司机适时打开车门,我可能又转身走了进去。

  「其实,不来也好!」在北二高的晨曦当中,我这么告诉自己,但是我比谁都清楚,在我内心最隐密的深处,有着另一个渴望的声音呼之欲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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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以此文记念某人于2010年仲夏夜的机舱艳遇,内容如有雷同必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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