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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全 - 17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8350 ℃

 蓝纯青脸色微变,仰天大笑道:「盟主既然把莫须有的罪名,硬加到兄弟头上,不知是何居心?」

  石松龄突然回首朝总管屈长贵道:「屈总管,你和「护剑会」的人,有过动手经验?」

  屈长贵连忙躬身道:「是,是,属下和「护剑会」的人相遇,动过几次手了。」

  石松龄道:「那很好,你去向蓝掌门人讨教几招,试试他是否和「护剑会」的剑法相似?如若不是,那就证明蓝掌门人和「护剑会」无关,如若他确是「护剑会」的羽党,你就给我拿下了。」他这一段话,前面说的,只是陪衬之言,最主要的,自然是最后这句「给我拿下」了。

  屈长贵又应了声「是」,倏地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抱抱拳道:「蓝掌门人,兄弟奉盟主之命,向你讨教几招,还请多多指教。」随着话声,刷的一声,撤出一柄吴钩剑来。

  蓝纯青仰天长笑一声道:「你们觉得一个人对付不了老夫,要想联手,就干脆上来,何用找什么藉口?」

  高翔生大喝一声道:「姓蓝的,你以为高某对付不了你么?」身形疾然欺进,抖手一剑,便朝蓝纯青当胸扎来。蓝纯青面露冷笑,兀立如山,待得高翔生剑尖迅近,身子突然一偏,手中青钢剑起处,「当」的一声,荡开了高翔生的剑尖。

  屈长贵高声道:「高护法,属下是奉命向蓝掌门讨教来的,还是让给属下吧。」吴钩剑划起一道钩影,朝蓝纯青左侧攻到。

  蓝纯青一剑荡开高翔生的长剑,早已料到屈长贵会趁势袭击,青钢剑反手一记「劈卦剑」,向左撩出。但听又是「当」的一声,恰恰把屈长贵攻来的吴钩剑格开。这两招,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各自退了一步,三人成「丁」字站立。

  高翔生显然并无退下之意,阴侧侧笑道:「屈总管,你没听姓蓝的说么?他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再说,对付「护剑会」的人,也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规矩了。」他这番话,说的强词夺理,主要就是为了和屈长贵联手,丝毫不顾他一派掌门人的身份。

  屈长贵点头道:「高护法说得极是。」右腕一探,吴钩剑使了一招「金钩垂钓」,闪电出手,袭向蓝纯青右臂。六合剑石松龄负手而立,眼看两人联手合击,并未出声拦阻。

  蓝纯青使了一招「飞云出帕」,身随剑转,避开高翔生横扫一剑,却与屈长贵的护手钩碰个正着。屈长贵只觉对方剑上,含蕴着一股极强的粘力,把护手钩吸住,心头不禁暗暗一惊。须知护手钩原是擅于锁拿敌人刀剑的兵器,那料反而给蓝纯青以内家「粘」字诀,竟把护手钩粘出外门。他心头一惊之下,口中嘿了一声,左手扬处,忽然多了一柄两尺长的短钩,疾快朝蓝纯青右腕钩来。

  高翔生趁势反击,刷的一剑,乘隙而进。蓝纯青倏地抽回长剑,一个旋身,让开两人一记夹击之势,尚未抢到有利地位。屈长贵双钩突然一紧,配合高翔生的一支长剑,已然滚滚攻来。蓝纯青剑势缓得一缓,被两人抢到了上首,布成犄角之势,双钩一剑,像狂风暴雨般袭来。

  高翔生方才被蓝纯青划破左臂,这一剑之仇,把蓝纯青衔恨人骨,此刻仗着屈长贵一长一短双钩掩护,一口剑尽是进手急攻招数。剑光电闪,钩环山响。两人攻守配合,首尾呼应,着着进逼,凌厉已极。蓝纯青直到此时,才知道六合剑石松龄何以要让屈长贵出手?敢情他们之间,早有默契,双钩一剑,攻守之际,互相配合。

  屈长贵使一对一长一短的护手钩,用以锁拿敌人刀剑,守中带攻,高翔生使的一柄长剑,则完全变成只攻不守的进手招数。要知一个使剑的人,和人动手,虽然是以攻为主,但遇到强敌反击,总不能不撤剑防守,但高翔生,屈长贵两人,钩剑合用,攻守配合的恰到好处,使剑的人,因有双钩掩护,就丝毫用不着防守,可以一味进击,放手抢攻。

  这一下,蓝纯青险些吃了大亏,一连被逼的后退出四五步之多;但他究是崆峒派一派之长,「崆峒剑法」原以险峻著称。此时看清了对面两人,一守一攻,互相为用。不敢怠慢,立时剑法一变,把一口青钢剑使得大开大合,剑风嘶啸,宛如灵蛇串地,银蟒盘空,剑光所及,足有一丈来长。左手直立如刀,在剑光、钩影中劈出,记记如开山巨斧。

  高翔生、屈长贵看他剑掌同施,存心拼命,倒也不敢过份逼近。三人走马灯似的风轮疾转,直看得旁边诸人,眼花综乱。尤其看到蓝纯青剑势壮阔,力敌高翔生,屈长贵二人,依然毫不逊色,一时莫不凛然变色。斗到一百余招,仍是难分难解,胜负奠决。六合剑石松龄凝立观战的人,似是已有不耐之色。

  在这同时,激战中的蓝纯青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老前辈不可恋战,速思脱身之策,晚辈就隐身在西北首一片大石后面,当为老前辈断后。」声音入耳,蓝纯青不觉一喜,他己听出那是石中英的声音,一时不由的精神为之一振,手中青钢剑也跟着一紧。

  三人拼到此刻,可说已到了强存弱亡,生死一线的关头。高翔生正使到一招「横澜千里」,拦腰一剑,压制蓝纯青的剑势。那知蓝纯青忽然一个飞旋,青光闪处,迅若掣电,剑尖已经点到高翔生的喉间。这一着当真奇快无比,高翔生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和身往后仰倒,使了一记「铁板桥」,方行躲开。

  屈长贵双钩一分,一言不发欺到了蓝纯青背后。蓝纯青身子一拧,避开钩锋,转过头来,不待对方变招,使了一记「授人以柄」,剑柄直撞对方胸口,剑柄还未递到一半,长剑已经倒转过来,迎面直劈过去。屈长贵双钩扎空,心知要糟,急急往后跃退。

  高翔生一记「铁板桥」,仰倒下去的人,就地一滚,剑使「长蛇绕树」,缠斩蓝纯青双足。蓝纯青逍退屈长贵,原已存有乘机退走之意,高翔生掠地扫来的一剑,还未出手,他双脚就地一顿一道蓝影,从斜刺里冲天直上!只听他口中大笑一声道:「盟主恕兄弟失陪了。」大袖向空一划,使展「海燕钻风身法」,一下飞射出去八九丈远,身形一落再起,便已到了十余丈外。

  高翔生一剑剁空,看他借机逃走,不由大喝道:「老匹夫,你还想逃走么?」长身直起,追扑下去。

  屈长贵厉笑道:「他逃不了的。」身形跟踪扑起。

  六合剑石松龄修眉一剔,沉哼一声道:「他果然是「护剑会」派来卧底的奸细。」说话之时,右手微微朝前一抬,那是指挥站在他右侧的人去追。百步神拳邓锡侯、风云子赵玄极不待吩咐,立时飞身而出。

  石松龄道:「要活的。」两人已经掠出三丈来远,硬行刹住身子,应了声「是」,才双双纵身扑起。

  再说高翔生接连几个起落,掠到二十丈左右,眼看蓝纯青仍在十丈之外,心头更是怒不可遏,猛提一口真气,身化长虹,急追下去,他追近山脚这时,前面的蓝纯青,已经快要转过山脚而去。正当蓝纯青快要转过山脚之际,山脚间一处石后,突然响起一声沉喝:「站住。」

  两条人影,同时从石后闪出。一左一右,拦住了去路。蓝纯青一眼就已认出这两人,正是随来的八名护院武士中人,敢情他们是在自己和高翔生动手之时,为的怕自己逃出,才派他们在这里埋伏的。蓝纯青那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口中冷嘿一声,人影已经欺到,挥手之间,寒芒一闪,洒出一片森寒剑光,分向两人划去。

  他这一剑不但凌厉,而且快同闪电,使人大是难以封解。但对方两人亦显非弱手,身形一闪,疾快的向旁侧让开,抬手发剑,两支雪亮的剑光,一左一右,同时朝蓝纯青交剪攻来。蓝纯青钢剑一转之势,一道剑光,闪电般横向两人斩去。

  左首武士堪堪攻出,来不及回剑封架,对方剑如匹练,已经扫到,只听一声惨叫,血雨飞洒,齐腰斩作两段。右首汉子眼看到同伴亡命剑下,心头猛然一惊,手中长剑一时间不觉缓得一缓,蓝纯青剑势未收,扬手就是一举,劈了过去。一股强大的劲力,应掌而生,直向那汉子撞去。

  右首汉子要待跃退避让,学风已经涌到,一个人硬生生被震的倒退数步,喉头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仰身往后便倒。这一段活,其实只不过是电光石火般事,蓝纯青一掌出手,连看也没朝他看上一眼,就展开脚程,转过山脚而去。

  这时高翔生也已追到山脚,口中大喝一声:「姓蓝的,你给我站住。」话声甫出,瞥见那一方巨石后面,突然飞起一道人影,疾如鹰隼,朝自己迎面扑来。迎面扑来,就是放过了蓝纯青,拦住了高翔生。人还未到,一股强猛的掌风,宛如狂飓陡降,直罩而下。

  高翔生是久经大敌之人,他发现有人从斜刺里飞扑过来,急忙刹住了去势,一个旋身,转了过去。他应变极为神速,连对方面都未看清,双掌疾发,一招「双手托山」朝上迎着双掌发出,陡觉对方那一股猛烈掌风,突然消失,原来对方只是虚张声势的一记虚招。心知上当,要待撤身后退,已不是及。对方的人影倏然飞堕;一掌正击在高翔生的右肩之上。

  高翔生闷哼一声,一个人随着掌势,跌跌撞撞在朝前冲出去四五步之多。高翔生刚冲出去,屈长贵已经接踵掠到。高翔生连人家面貌都没看清楚,这回他总应该看清楚了?但屈长贵仍然没看清楚的面貌。那是因为这人用黑布蒙脸,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蓝衣蒙面人。

  屈长贵原也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他此刻要追的是蓝纯青,因此他人如天乌行空,才行掠到,口中大喝一声:「滚开。」挥手一掌,直向蓝衣蒙面人劈去。他追人心切,这一掌「逢山开路」,掌势雄浑无匹,一股贬骨寒风,宛如一团狂飓,直撞过去。

  蓝衣蒙面人冷哼一声,左掌一引,把屈长贵劈来的「寒冰掌力」引到一边,右手倏起,竖立如刀,飞快切出一掌。屈长贵掌力发出,人已欺到蓝衣人面前,突觉对方左手轻轻一引之下,竟有一股极大力道把自己劈去的掌力,吸引出去。心头这一惊非同小可,暗暗叫了声:「接引神功。」急待收回掌力,但觉另一股暗劲,已经迎面击来。

  这一记掌风,居然锋利如刀。屈长贵身为武林盟主石松龄的总管,平日自然见多识广;但锋利如刀的掌力,他还是第一次遇上。急切之间,吸了口气,凝聚全力,大喝一声,挥掌回击出去。当然,这一掌是他凝聚了全身功力所发,掌势刚猛,寒风贬骨,他是企图以深厚内力,硬接对方一掌。

  那知两股掌风乍然一接下,只觉对方锋利入刀的掌风,宛如一把利刃,把自己击出的掌力,从中剖开,毫无阻挡的直劈过来。这下,直吓得屈长贵一时不知所措,再待避让,已是不及,但觉右肩窝处如中利斧,一阵剧痛,心神不觉一震,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三步。蓝衣蒙面人一击得手,舍了屈长贵,双足点动,接连两个起落,去势奇快,瞬即转过山脚,消失不见。

  高翔生被蓝衣面人拍中右肩,冲出去四五步之多,脚下收劲,才算站住了桩,闭眼养神。等他睁开眼来,对方那人早已走的不见踪彤,只有屈长贵脸色苍白,双眼微闺,站立不动,显然内腑遭人震伤,正在运功疗伤,心头止不住暗暗惊凛。

  这两大高手,仅仅一两个照面,就伤在人家手下,论时间,也只不过是眨眨眼的工夫而已。这时从后面赶来的百步神拳邓锡侯,风云子赵玄极二人堪堪掠到。邓锡候望了屈长贵一眼,讶异的道:「怎么?屈总管伤的不轻。」

  高翔生道:「二位来的正好,点子扎手的很,咱们快追。」话声甫落,突觉身后疾风飒然,一道人影,划空泻落。

  三人急忙回身瞧去,来人正是盟主六合剑石松龄。只见他脸色凝重,一步跨到屈长贵面前,右手「嗤」的一声,撕开了屈长贵右肩连胸的衣衫。他这一举动,太以突兀,自然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屈长贵胸肩衣襟被撕开,这下大家都看了。他细皮白肉的前胸和肩臂之间,陷下一条六七寸长,色呈深紫的痕迹。

  石松龄双目寒光电射,愤怒的道:「果然是这个孽畜。」「孽畜」,自然是指石中英了。这时独角龙王李天衍,副帮主耿承德。祝景云、和剑公子石中英,也跟踪而来。

  祝景云目光一注,惊异的道:「这是什么功夫?」

  石松龄脸色铁青,徐徐的道:「这就是魔教中最厉害的「魔劫神刀」,也叫做「无形刀」的,专伤敌人内腑,如被利刃划开一般,中人无救,屈总管差幸伤在肩窝上,但筋骨纵然未断,一月之内,再也不能与人动手了。」

  高翔生凛然道:「此人会是假冒公子的那个小子?」

  石松龄点头道:「不错,正是此人。」突然脸色一寒,双目隐射杀机,沉声道:「老夫料他门不会逃出太远,此时应该仍在北峡山脉之中,咱们可以分头搜索,遇上了格杀不论。」祝景云、高翔生,等人一听盟主吩咐,同声应「是」,正待转身。

  石松龄又道:「诸位且慢。」

  祝景云道:「盟主还有什么吩咐?」

  石松龄道:「蓝纯青一手剑法,已臻化境,再加上那小子尽得魔教真传,不可轻敌,因此兄弟之意,祝兄、高兄可作一路,邓兄,赵兄一路,兄弟和犬子一起,这样可以不虑有失了。」

  祝景云等四人齐声道:「属下遵命。」转身飞步而去。

  独角龙王李天衍道:「盟主怎么还和兄弟客气?不指派兄弟两人的任务么?」

  石松龄笑了笑道:「李帮主和兄弟敌体并行,不属于本盟之下,兄弟怎么敢有劳李兄……」

  独角龙王不待他说完,洪笑道:「盟主这就见外了,这两人既是「护剑会」分子,即是咱们的公敌,兄弟岂能竹身个外?何况盟主此行,负有协助敝帮之责,兄弟仍在盟主监督指挥之下,兄弟和耿副帮主,自是唯盟主之命是从。」

  石松龄连说「不敢」,接着说道:「李帮主既然如此说了,兄弟倒不好坚持,那就请同兄弟一路吧。」一面吩咐随行的两名护院武士,先把屈长贵护送回庄,其余四人,随同自己追敌。当下就偕同独角龙王李天衍、副帮主耿承德、假剑公子石中英,以及四名武士,匆勿朝山外赶去。

  却说蓝纯青提剑飞掠,转过山脚,依稀听到身后传来叱喝之声,却不有入追来。他立时想到方才那「传音入密」之人,明明是石中英的口气,莫非他已和高翔生等人动上了手?须知这一行人,个个都是武林中出类拔萃的顶尖高手,石中英若被他们围住了,那里还能脱得了身?心念这一转动,更是耽心石中英有失,脚下不觉一停,正待回身赶去接应。

  瞥见一道蓝影,从山脚间飞驰而来。此人一身蓝色,面上蒙着一方黑布,奔行极快,不过转眼之间,便已掠到身前不远。蓝纯青一时不敢确走来人是否就是石中英,方待出声招呼。蓝衣蒙面人已经急急叫道:「老前辈快走,他们立时就会追踪下来。」

  这一开口,蓝纯青听出他正是石中英的声音,不觉喜道:「果然是石公子,炔随老朽来。」话声一落,腾身掠起,朝山上一方大石后闪去。

  石中英跟着一点双足,飞身纵上石崖,一面说道:「老前辈,咱们还是快走才好。」

  蓝纯青已在石后倚着崖石坐了下来,含笑道:「前面就是北峡山脉,山岭连绵,他们不但人多势众,而且地形熟悉,咱们就算比他们先了一步,若是他们分作几路,抄捷追赶,咱们尽力奔行,迟早仍可能落在他们包围之中,倒不如在这里先避上一避,等他们过去之后,再从原路回去,和他们背道而驰,他们再也追不上咱们了,这叫做实则虚之,总比他门追,咱们逃,要好得多了。」

  石中英听的暗暗佩服,心想:果然姜是老的辣,若是依着自己,一路急奔,就算没被他们追上,也要累得筋疲力尽,这真叫做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当下也在石后蹲下身子,坐了下来,点头道:「老前辈经验丰富,说的极是。」

  正说之间,只见祝景云、高翔生、邓锡侯、赵玄极四人,飞快从山前掠过,到得前面山路分岔之处,便自分作两人一路,追了下去。石中英看的暗道:「果然不出蓝掌门人之料。」就在此晚但见爹带着假冒自己的那人,和独角龙王、耿承德,四名庄中护院武士,勿匆从山下过去。

  石中英不觉轻轻叹了口气道:「唉,爹轻信贼人的话,认伪作真,连祝伯伯也都不见信,老前辈,你说晚辈该如何才好呢?」

  蓝纯青道:「石公子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么?」

  石中英奇道:「老前辈是说晚辈还没有看出什么来?」

  蓝纯青道:「令师要石公子前来之意,就是要你亲身体验江湖滴诈,和目下武林乱动之源,这两点,老朽觉得你应该己有相当认识了。」

  石中英点头道:「是的,只是晚辈还有一个疑问,想请教老前辈。」

  蓝纯青道:「石公子要问什么?」

  石中英道:「晚辈想请教的是有关「护剑会」的事。」

  蓝纯青「哦」了一声道:「护剑会是江湖各大门派鉴于武林中有一股神秘人物,阴谋拟夺霸业,进而统治武林,因此才以维护武林正义为宗旨,集合各派精英,组织而成。」

  石中英道:「这么说,「护剑会」应该和爹密切合作才是,怎么又会和爹作对的呢?」

  蓝纯青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令尊不但是「护剑会」的发起人,而且也是「护剑会」三个轮值的主持人之一。」

  石中英愈听觉奇怪,沉吟着道:「但爹方才一再向老前辈追问「护剑会」,到又是做什么呢?」

  蓝纯青道:「老朽还当石公子已经看出来了,原来你还不知道。」

  石中英听的更觉惊奇,望着蓝纯青问道:「晚辈还不知道什么?」

  蓝纯青目光凝视着远处,道:「石公子还认为眼下的石松龄就是令尊么?」他这活问得太以突兀了。

  石中英心头突然一紧,急急问道:「老前辈,你说他不是家父?」

  蓝纯青道:「不错,他若是令尊,怎会连他自己发起的「护剑会」都不知道,石中英心里好像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只觉一颗心在猛力的收缩,急急问道:「他不是家父,那么家父呢?老前辈一定知道的了?」他说话之时,两眼已经流露出希翼之色,希冀着他点个头顶。

  但蓝纯青却微微摇头道:「不知道。」但回答的这句话,原是石中英意料的事。爹如果还在的话,贼人怎敢公然的来假冒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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