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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公子全 - 6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7610 ℃

  石荣直挺挺的扑卧在地上,一缕殷红的鲜血,正从后脑缓缓的流出来。石中英一下掠到石荣身旁,急忙俯下身去,仔细察看了伤处,那是一种歹毒的指功所伤。后脑骨已被洞穿,人已经没有救了,石中英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阿荣伯被害,显然是为了他要告诉自己一件事,那人怕他说出什么话来,才杀人灭口。他噙着两行泪水,缓缓站起身子,咽声道:「阿荣伯,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来的。」咬着牙,转身冲出小屋,一路朝前进奔去。

  天色已经昏暗,他一路奔行,没人看到他的脸色,他脸上神色悲愤激动,铁青的怕人。他冲进书房,书房里灯光明亮,但却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只有一名伺侯茶水的使女,在那里打扫,看到石中英,慌忙叫了声:「公子。」

  石中英问道:「爹呢?」

  那使女回道:「庄主和几位贵宾,都在花厅入席了,小蝉方才听庄主曾要总管去请公子呢。」石中英没待她说完,已经转身冲出书房、花厅里,灯火辉煌,老远就可听到独角龙王李天衍洪亮的笑声。

  总管屈长贵就站在走廊上,老远就看到石中英,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叫道:「公子,方才……」他脸上永远带着笑脸,难怪石荣叫他「笑面虎」。石中英没理他,加快脚步,像一阵风般冲进花厅。

  厅上酒筵方开,两名青衣使女正在执壶斟酒。祝琪芬坐在下首,她边上还空着一个位子。她听到脚步声,立即站了起来,娇声道:「大哥,你到那里去了?屈总话说你不在房里,你坐下来咯。」

  石中英根本没听祝琪芬的话,他一直走到爹身边,口中叫了声:「爹。」目中突然挂下两行泪水,他这举动,使得席上诸人齐齐为之一怔。

  石松龄手中还拿着酒杯,正准备和崆峒掌门蓝纯青干杯,看到石中英神色不好,不觉愕然道:「英儿,你怎么了?」

  石中英垂泪道:「阿荣伯死了。」

  石松龄放下酒杯,注目问道:「阿荣死了?你怎么知道的?」

  石中英道:「孩儿方才去找阿荣伯,他正在自己做饭……」

  石松龄讶然道:「不对呀,为父因他上了年纪,不用做事,阿荣是个怀旧的人,咱们庄上,只有后院没有改建,他坚持要住在那里,但他一日三餐,都是厨房里送去的。」

  石中英愤愤的道:「爹大概还不知道,阿荣伯生洁清苦,不但自己做饭卜而且还要自己种菜,他除了一锅糙米饭,菜也只有一盘自己种的白菜……」

  石松龄不信道:「这不可能,为父也去看过他,那小园里有一片空地,他种了菜,为父还说过他,他说整日没有事做,种菜、锄土,可以松松筋骨,但一日三餐,何用他自己烧?」一面朝屈总管问道:「屈总管,老管家的伙食,是不是大厨房送去的?」

  屈长贵连忙回道:「是,是,这些年都是由厨房打杂的姜老七送去的。」

  石松龄点点头,又朝石中英问道:「阿荣是被谁害死的?」石中英就把当时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他除了没说出笑面虎的话,其余都说了实话。

  石松龄双眉微蹩,说道:「他说有活要告诉你,但却没有说出来?」

  石中英点头道:「是的,孩儿怀疑这是杀人灭口。」

  石松龄捋须道:「不会有这么严重,你听到一声冷嘿,就赶了出去,那是没看到凶手是谁了?」

  石中英应道:「是。」

  石松龄道:「此人敢在咱们石家逞凶,胆子可算不小。」回头朝祝景云道:「景云兄,这里你代兄弟敬大家几杯,石荣随我多年,兄弟要亲自去看看。」

  祝景云道:「盟主只管请便。」

  石松龄站起身道:「英儿,你随为父去。」

  祝琪芬跟着站起身来,抢着道:「干爹,女儿也去。」石松龄未置可否,当先举步走了出去。

  石中英紧随着爹的身后,祝琪芬抢了上去,和他走成并肩。总管屈长贵不待吩咐,跟在三人后面亦步亦趋的相随而行。出了花厅,屈长贵从一名庄丁的手中,接过一盏纱灯,在前面引路,大家往后院而来。家人们看到庄主一脸凝重的朝后进走去,他身后还跟着公子,小姐,一时不知道后进发生了什么事故?但却没有一个敢问。

  后院,树林阴森,一片黝黑。六合剑石松龄内功精湛,黑夜之中,双目神光炯炯,又用目光一瞥,不觉皱皱眉道:「这里怎么已有好久没人打扫?」

  屈长贵连忙陪笑道:「是、是、属下这几天忙着照料前面,疏于督促,他们就偷懒了,属下明天就要人来打扫?」说着,抢前几步,伸手拉开角门。

  石中英记得自己进来之时。这扇门并没有关,不知是谁关上啊?跨出角门,就可以看到一片菜畦,和三间小屋,小屋中,已经点上了灯,一扇松门,也已合上,灯光是从木格子窗里透射出来的。石中英觉得奇怪,忍不住低低的道:「爹,孩儿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灯。」石松龄只是摆了摆手,并未作声。

  一行人穿过菜畦,很快走到檐下,屈长贵一手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左手一推,木门呀然启开。这一刹那,石中英不禁怔住了。那一间隘厌的小客堂里,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灯光虽然不亮,但大家看的清楚。一个身穿蓝布大挂的老苍头,正坐在木椅上吃饭,那人不是「老管家」石荣,还有是谁?他被突然而来的屈总管推开木门,也不由的一怔,急忙放下饭碗,站起身来。

  屈长贵推开木门、立即站在边上、那自然是让盟主进屋。石荣一眼看到石松龄,一张满布皱纹的老脸上,登时现出惶恐之色,连连躬身道:「是……是老爷你……这时候怎么会到老奴这里来的。」石中英好像遇上了鬼魅。

  他明明看到阿荣伯倒卧地上,自己仔细的察看过,他后脑是被一种歹毒的指力洞穿,殷红的鲜血,从耳后流到地上。人死决不可能复生,他心头机伶一颤,急步奔了上去,一把抓阿荣肩头惊喜的叫道:「阿荣伯,你没有负伤?」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他当然不能说「死」。

  他虽然没有江湖经验;但当他看到阿荣伯后脑被指力洞穿而死的人。依然活着,心头已经感到事情大有蹊跷。他除了悲愤,当然不会有什么惊喜。因为他在狄谷曾经跟一位名师学过易容之术,他抓住石荣的肩头,两人自然面对着面。如果此人,经过易容,当然瞒不过他的眼睛,但在他凝注之下,他失望了。阿荣伯脸上,丝毫找不出易容的痕迹,竟是如假包换的阿荣伯。

  石荣被他抓着肩头,惊异的道:「少爷,你说什么?老奴负了伤?老奴好好的,怎会负伤?」连声音都一点不假。

  石中英感到手指冰凉,接着道:「但你……」

  石松龄脸色已是和缓下来,看了石中英一眼,拦着话来,含笑道:「阿荣,没有什么?老夫只是带着他到处走走,经过后院,顺便弯过来看看你,哈,你的伙食还好吧?」目光随着往桌上看去,桌上放着四菜一汤,和一小桶白饭。

  四盘菜看中,当然有鱼、有肉,另外两盘,是小虾炒萝卜,菲黄炒蛋,汤是豆腐汤,这菜肴并不算坏。石荣一脸俱是感激之色,说道:「老爷这般关心老奴,真是折煞老奴了,一天三餐,都是大厨房里送来的,老奴本来说,不用这样费事,还是老奴自己到厨房去吃好了,但姜老七执意不肯,说是屈总管交待的,他不送来,反而成了偷懒了。」这话和屈长贵说的完全吻合。

  石松龄含笑点点头道:「好,饭菜凉了,你吃饭吧。」他这话自然已有退走之意。

  石中英道:「阿荣伯,方才我来的时侯,你不是自己在做饭么?」

  石荣笑着道:「老奴方才不是告诉少爷,晚饭还没送来么前是老妈子做的饭,后来老爷当了盟主,咱们庄上人手多了,就由大厨房里做饭,老奴跟随老爷这么多年,从没自已做过饭,少爷一定是听错了。」

  石中英心中暗道:「阿荣伯明明说他自己做的饭,自己明明亲眼看到烧的一小锅饭,而且闻到饭的焦香,和灶旁他炒好的一碟白菜,难道还会有错?这一定不对。」但到了此时,方才亲眼看到的一切,全成了假的,他那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石中英自然不信,他不再多说,伸手从屈长贵手里,接过灯笼,一言不发朝屋后厨房冲了进去。灯光照下,狭小的厨房里,自可一目了然。阿荣伯的尸体,当然不见了,连地上那滩血迹,也已没有留丝毫痕迹。

  厨房似乎经过打扫和整理,不但地上干干净净,就是灶上、桌上,都收捡的十分整洁。那一锅饭,那一盘炒好的白菜,此刻都不见了。土灶上还有些微温,烧好的只是一壶开水。这当然不是梦,事实摆在眼前,使他有口也说不清,但他心里明白,这是有人布置的,这人是谁呢?当然,就是杀害阿荣伯的凶手。

  他怕阿荣伯说出他的秘密,才杀以灭口,又怕爹来了,追查真相,才布成了这样一个天衣无缝的骗局。此人能在短短时间中,布置得不留丝毫破绽,手法可说高明已极,但他们还是留下了漏洞。这漏洞是什么?就是自己。他们除非把自己一起除去,否则自己总有揭穿他们秘密的一天。

  正在他怔怔出神之际,只听爹的声音,已在身后温和的道:「孩子,咱们回去吧。」接着一只温柔纤小的手,伸了过去,拉着石中英往外走去。屈长贵迅快从公子手中,接过灯笼,走在前面引路。

  石荣弯着腰,一直送出小屋,神色恭谨的道:「老爷、少爷、小姐好走,老奴不送了。」石中英跟着爹身后,跨出板门,只觉着这小屋、菜畦,竟然变成了阴森诡秘的鬼缄。平日忠诚勤奋的阿荣,也成了阴森诡秘的胜影,自己找不出一点证据,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石中英默默的走着,甚至连祝琪芬拉着自己的手,都毫无感觉。转角门,他好像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叫道:「爹……」

  石松龄蔼然道:「孩子,你不会喝酒,以后应该少喝一些,酒能乱性,中午你喝的太猛,也太多了些。」没待石中英开口,接着道:「琪儿,你陪大哥去,好好休息一回,为父还得前面去应酬。」

  祝琪芬点点头道:「女儿省得。」她紧傍着石中英,柔声道:「大哥,我送你回去。」石松龄先行走了,屈长贵提灯笼,一直把两人送到涵春阁,才行退去。

  两人回到房里,祝琪芬柔顺的道:「大哥,你还是躺一会吧。」

  石中英睁大双目,说道:「你当真我酒还没醒?」

  祝琪芬一双清澈如水的目光,望着他,婉然道:「但你…」她目光之中,含着怜惜之色,只说了两个字就没说下去。

  石中英自然知道,她想说:「但你明明醉的很厉害,不然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有酒醉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她没有说下去,是为了不愿刺激自己。春娇很炔就了沏一壶浓茶送来,放到几上,很识趣的悄然退走。

  祝琪芬拿了一个白瓷茶盏,亲自倒了一盏茶,送到石中英手中,柔声道:「大哥,你喝一口热茶,也许会好些。」她一直认为他酒还没醒。

  这也难怪,一个正常的人,决不会有这般奇怪的举动,不用说,这自然是酒精在作怪。因此,她要亲自陪着他,伺候的很小心、很周到、也很温柔体贴。石中英接过茶盏,感动的道,「妹子,谢谢你。」

  祝琪芬婉然笑道:「不用谢,大哥,我看你还是去躺一会的好。」

  石中英缓缓的喝了两口茶,心情果然随着平静下来,笑了笑道:「我不累,妹子,你到前面去吧。」

  祝琪芬道:「我吃不下了,还去则甚?」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偏着头问道:「大哥,你饿不饿?」

  石中英自然饿了,点点头道:「好像有些饿。」

  祝琪芬翩然站了起来,说道:「我要春娇到厨房里去给你弄些吃的东西来。」不待石中英开口,走到房门,娇声叫道:「春娇。」

  春娇应道:「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祝琪芬道:「你到厨房里去,给大哥弄些吃的东西来,要快些。」春娇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行去。

  石中英手中还拿着那盏茶,只是怔怔的望着地板发呆。地板是黄漆的,光可鉴人。窗帘在吹动着,虽是暮春时节,吹进的晚风,还是有生寒意。祝琪芬轻悄的站起身,走近窗下,关上了东首两房窗户,轻轻的拉上窗帘,然后又回到原来的椅子上坐下。

  她似是为了使石中英能够宁静下来,他没开口,她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他。她真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陪伴着丈夫一样。她当然不会是长舌妇,常在丈夫心烦的时候,碟碟不休。她本来是个又娇刁,又活泼、又带着些稚气的少女,满心都是好奇;但这回她却沉静得有如少妇。

  她并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离奇的想法?奇特的举动?那是因为她知道他喝醉了还没清醒。一个人酒醉之后,往往会神志恍惚,做出连他自己都莫名奇妙的事来。她自然不问的好,让他好好的休息一回。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才划破沉寂。

  春娇提着一个食盒进来,放到一张桌上,打开食盒,端出四碟精美的菜肴,和一锅热气腾腾的鸡丝面。放到牙著、瓷瓶,装了一碗面,才欠欠身道:「公子,面来了,快趁热吃吧。」

  石中英站起身,走到小桌旁坐下,回头道:「妹子,你饿不饿?」

  祝琪芬嫣然笑道:「我才不饿呢,你快吃吧。」石中英也不多说,自顾自把一碗面吃了。

  春娇看他吃的津津有味,说道:「公子,小婢给你再添一碗。」

  石中英放下筷子,摇摇头道:「不用了。」春娇赶忙送上一条热面中来。

  祝琪芬站起身道:「大哥,你早些休息了,我该走啦。」

  石中英脸上确实有些倦容,又打了个呵欠,但他用手遮着张开的嘴,一面说道:「不要紧,我还不想睡,妹子坐一会再走不迟。」

  祝琪芬眨动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笑道:「瞧你,嘴里说不睡,一连就打了两个呵欠,还当我没看到么?好啦,还是早些睡吧,我要走了。」说完,翩然朝门外走去。春娇收起食盒,过去替石中英铺好锦被,然后又去关上了南首的两扇落地长门,放下帘幕。

  石中英打着呵欠,挥挥手道:「好了,不用你伺候了,你也去睡吧。」

  春娇福了福道:「公子晚安,小婢那就告退了。」转身退出,随手关上了房门。

  石中英过去闩上了门闩,脱下长衫,一口吹熄了灯,就在床上盘膝坐走,闭目调息。他岂会真的如此想睡,连打着呵欠?那只不过好让祝琪芬早些离去罢了。阿荣伯遇害,是自己亲眼目睹之事,对方纵然巧妙的掩饰过去。爹和琪芬纵然认为是自己喝醉了酒,尚未清醒,但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没有醉。这是一件毫无疑问的杀人灭口之事。

  就算死的不是阿荣,这件事发生在自己家里,他也要查个水落石出。何况还有阿荣伯要说没有说出来的事,其中似乎别有隐秘。正因为爹是当今武林盟主,这件隐秘之事,又发生在自己家里,那人又怕阿荣伯说出来,不惜杀人灭口,就显得事情不同寻常,说不定其中隐藏着某种阴谋。这一阴谋,不是对爹不利,就是和武林中某一件事有关。

  石中英坐在床上,但觉思潮起伏,自然静不下心来。他当然也用不着真的静下心来调息,他只是坐在床上等待时间而已。此时花厅里酒席纵然已经完毕,但爹和几位老朋友,可能还论茗聊天。自己的行动,自然愈隐秘愈好,不能让人家发现,更不能惊动爹,那么此时还不能出去。

  一个心里有事的人,坐在床上,眼巴巴的从二更不到,一直坐到三更,这本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但他终于耐着心等到了,远处不是传来三记更钟?

  「是时候了。」石中英一跃而起,轻悄的落到地上,一个箭步,掠近东首窗下,轻轻推开半扇窗户,身形一弓,很快穿窗而去,又轻轻的掩上了窗门。目光朝四外一扫,便自长身扑起,快得如同闪电,一下就隐入花林之间。

  此刻已是半夜,更深入狰,但东院门并没有关,那是通向正宅必经之路。东院门外,虽是一片山坡,但因为这一带景色宜人,因地制宜,在花林中建了几栋精舍,作为来宾居住之所。今天来的宾客,除了祝景云住在爹书房里,其余的人,自然全都安顿在几处精舍之中。

  东院门距离书房最近,自然也不能关了。石中英知道,要去后院,只有两条路:一是由东院门穿过三进正宅,这当然不能走,此刻虽是子夜;每一进院落,可能都有护院的人。第二条路,那就是从山坡上去,绕过庄院,到了后院墙外,再越墙进去,这样就不虞被人发现。

  主意既定、就循着花林间的小路行去。为了小心起见,他仍然藉着树林掩蔽,一路耳目并用,丝毫不敢疏忽。这原是他自己的家,本来用不着如此小心。但他是为了进行调查阿荣伯被害之事而去,对方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移尸灭迹,做得不留半点破绽,足见不是一人所为,而且他们可能有一伙人。自己不知对方底细,行动当然越隐秘越好。打草惊蛇,反而会使他们提高警觉。

  石中英一路耳目并用,小心行进,老实说,他在狄谷九易名师,十年苦练,在他进行之中,三丈之内,别说是人,就是飞花落叶,也瞒不过他的耳朵,但就在他闪入一条盘行山脚的岔路之际,忽然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之声。这脚步声少说也在八九丈以外,听声音当在两人以上,而且走的极快,不过转眼工夫,已经到了五丈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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