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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 20,1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6510 ℃

             第十八章男人禁地

  龙虎和尚哂然一笑,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形微飘,那八名灰衣僧人的招式便都落了空。

  但,那八名僧人也不是庸手,瞬息之间又掉转身来,再度把龙虎和尚围住!

  龙虎和尚道:「方才姓黄的说得不错,老衲一生只是贪财,你们少林和尚都穷得很,没有什么油水,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

  那八名弟子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八人十六只手掌一起挥动,再度攻了上去!

  他们这一次攻敌已小心得多,掌式缓慢而出,看来只用了四五成力道,而将大部份劲力留在后面!

  哪知,龙虎和尚早已看出那八名少林弟子的用意,是以当少林八名弟子掌风甫出之际,他双手一伸,「轰隆」两声,两股排山倒海般劲力已疾吐而出!

  他出手甚快,几乎当他双手一伸之际,掌劲已出,少林八名弟子连后劲都来不及提起,已被龙虎和尚震退了四五步。

  这一来,全场都不禁为之动容。

  天柱脸色一连数变,正想说话,忽见燕驭骧跨上一步,宏声道:「龙虎大师,这一仗由在下接战!」

  「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说话?」

  「我是站在正义立场说话!」

  「老衲久闻你一向以正义自居,而且好在江湖上打抱不平,哼哼!可惜你今天找错了人!」

  「你不是龙虎和尚吗?燕某怎会找错人呢?」

  「好一张利嘴,老衲问你,你凭什么来管少林之事?」

  「路见不平,岂只燕某要管,便是天下任何人也可以管,少林无本大师被你所困,你自然也得留在这里作人质,这是极为公平之事,至于你勾结妖府魅枭阴谋残害各派掌门,恶迹虽露,阴谋究未得逞,在下也不愿深究了!」

  龙虎和尚不屑地道:「照你说来,老衲非留下不可了?」

  燕驭骧点了点头,道:「当然非留下不可!」

  龙虎和尚恨道:「假如老衲说不呢!」

  燕驭骧摇了摇头,道:「人都有自知之明,在下相信你不会连自己眼前处境都看不清楚,在此时此地,就是燕某不将你留下,各派掌门也不会放过你!」

  龙虎和尚冷冷地道:「老衲若是连自己处境都看不清楚!还能到少林寺来吗?」

  说话之时,「唰」地向前跨了一步。

  燕驭骧笑道:「我认为你早该出手了!」

  龙虎和尚伸掌劈出,掌心一遍漆黑,还隐约透出乌光。

  一心惊呼道:「青血掌!」

  龙虎和尚道:「你知道就好!」

  手臂一挥,「呼」地一掌直击而出。

  他这种掌风含着奇异的劲力,那劲力带着回旋的气势击出,掌风击出,四周沙飞石走,沙沙响起一遍轰隆之声。

  燕驭骧两眼大睁,冷哼道:「青血掌又怎样?」

  他右掌平伸,手掌在胸前挽了两挽,一股淡淡白气从胸前缓缓推了出去!

  燕驭骧的掌势看来甚弱,毫无慑人的声威,但旁边的人都看得清楚,当龙虎和尚的掌力至燕驭骧胸前大约有五尺光景,便被燕驭骧掌上逸出的那股淡淡的白气阻遏住!

  这时,两股劲力已交结在一起。

  龙虎和尚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大吼一声,掌上劲力加强,向前推出两寸有余。

  燕驭骧脸色甚是从容,当龙虎和尚手掌向前推出之际,他仍然是那样,旁观的人都不禁替他担心。

  龙虎和尚冷声道:「你为什么不出手反击呢?」

  燕驭骧两眼一翻,道:「你道燕某真不能反击吗?」

  突然一声大喝,只见他掌上白气大增,那淡淡的白雾不但向前推移,而且还向四面扩散,一阵接着一阵,不断向前推移着。

  众人都看得非常清楚,也都看呆了。

  龙虎和尚起初还能抵挡,但时间一久,他早时所占的优势已完全消除掉。

  龙虎和尚面现惊色,一旁观战的人则都面露喜色。

  黄万宗的脸色最是奇特,他向前走了两步,井立行立刻向上迎了一步,喝道:「你想干什么?」

  黄万宗道:「不干什么!」

  他缓缓伸出右手,五指轻微一挥,带来的八名弟子之中,已有两个人走了上来。

  任庭一笑道:「龙虎和尚不敌,阁下也有些心慌了!」

  黄万宗竟连招呼也不打,一掌向任庭一击去。

  任庭一心中早已有备,立刻举掌一架。

  说时迟,那时快,黄万宗身后那两名弟子突然飞跃上前,那两人行动迅速,不知何时已抽出两把长剑,闪电般刺向任庭一左右两肩大穴!

  任庭一在刹那间同时受到三方面的压力,在他来说也是始料所不及,连忙把手后撤,飞身掠出五尺。

  井立行大怒道:「姓黄的,你敢在老夫面前捣鬼!」

  正要一掌劈去,哪知就在这时,突见两把长剑飞攻而来。

  原来黄万宗谋定而动,先前两名弟子随着他行动,其后又是两名,两名之后还四人,他一共选了八个人来。

  而这八个人无一不是当世顶尖高手,若论武功,只不过差他一筹而已!

  井立行和任庭一也各自选了八名弟子前来,他们睹此情形,立刻分从两边迎击。

  黄万宗狞声一笑,这时距离燕驭骧已不及十步。

  天柱大师见他居心不良,喝道:「你上来干什么?」

  黄万宗道:「玩玩而已!」

  他嘴上说得轻松可是手上一点也不怠慢,举掌便劈!

  天柱大师大怒,立刻挥掌相迎,只听「轰」的一声,天柱大师竟然无法抵挡黄万宗的劲力,向后退了一步。

  黄万宗叫道:「龙虎,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他并未进逼天柱大师,反而向燕驭骧那边欺去!

  法明大师就站在附近!睹状迎了上来,道:「阿弥陀佛!施主在这种情形之下出手,岂非有失英雄本色!」

  黄万宗冷笑道:「你去逞英雄吧!」

  双掌一起,猛挥而去!

  法明大师道:「善哉,善哉,老衲只好出手了!」

  袍袖一展,一股强劲的罡风已拂了出去!

  黄万宗见法明大师迎架之势甚凶,身子一转,只见银光一闪,长剑跟着出鞘,闪电般向法明大师手腕削去,同时喝道:「识相的赶快退下!」

  法明大师喝道:「老衲偏不退下,又怎地?」

  手腕一翻,如钩五指直向黄万宗的手腕抓去!黄万宗大笑道:「法明,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剑法倏地一变,忽自四周不同的角落施出四招,变招之速,当今天下少见!

  法明大师赶紧将手腕一翻,身子半仰,从袍拍下取出一根小小的月牙链。

  那月牙链长不过两尺,遍体泛着银光!扫动之间,那银光耀眼生辉,只听「叮叮」连响四下,场中两人都为之一怔!

  法明大师道:「你刚才所使的就是海心剑法?」

  黄万宗笑道:「这一招只不过是起手招,不过你能够挡住这招已经算不错了!」

  手腕一挫,「唰唰唰」一连攻出三剑!

  这三剑时东时西,飘浮不定,叫人无法捉摸他剑招真正指向何处!

  法明大师连挡四五招都不着边际,招式一出,便被黄万宗的剑式包围过来,而他自己根本无法还手。

  「师兄快退!」

  法明大师也知自己情况不妙,奋力攻了两掌,飞身向后撤退!

  天柱大师大吼道:「我们拦住这个败类!」

  一心、井立行、古志忠、天柱等一起上前拦住黄万宗。

  而黄万宗带来的八名弟子,也先后被一心、井立行、任庭一、古志忠等带来的弟子紧紧包围住。

  黄万宗冷冷笑道:「黄某早料到你们会群斗的!」

  就在这时,燕驭骧和龙虎和尚也斗到生死关头。

  龙虎先前是步步进逼,此刻却是步步后退,燕驭骧掌上的白气越来越大。

  倏忽间,「轰」然一声,只见龙虎和尚的身子一连退了七八步,终于摔倒地下。

  燕驭骧虽然也退了四五步,但他片刻也没有停留,立刻用指点了龙虎和尚的穴道。

  燕驭骧道:「天柱前辈,请派人把他押下去!」

  天柱大师感激地道:「谢谢燕盟主!」

  四名弟子应了一声,提起龙虎和尚如飞而去!

  燕驭骧擦了擦头上汗,便向场中走来。

  天柱大师惊道:「老弟想干什么?」

  燕驭骧正色道:「不瞒前辈说,黄某人那套海心剑法只有在下敌得住!」

  天柱大师摇头道:「但你刚才和龙虎硬拼,真力……」

  燕驭骧笑道:「真力略有所损,但应付姓黄的这一仗,在下自信还没有多大问题!」

  井立行道:「那剑法凌厉,燕盟主千万不可自恃过甚!」

  燕驭骧正色道:「在下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黄万宗厉声道:「好小子,别太狂!」

  燕驭骧道:「在下是不是吹大气,一试便知道!」

  说着,大步向前欺了过去。

  各派掌门见燕驭骧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在天柱大师授意之下,只好向两边分开。

  直走到相距黄万宗十步处才停住了身子,只见他两手空空,长剑依然挂在腰际没有拔出!

  黄万宗冷哼道:「小子,你既然强自出头,为什么还不拔剑?」

  燕驭骧道:「当心,燕某这就拔剑了!」

  他右臂微曲,五指已扣住剑柄,只听「呛啷」一声,长剑已缓缓地拔出。

  他的这种拔剑动作虽然较常人无异!可是那阵阵的杀机已经随之涌出。

  他剑每抽出一寸,四周杀机便加重了一份,当燕驭骧宝剑抽到三分之二时,四周已弥漫了无边的杀机。

  黄万宗「嘿」地叫了一声,情不自禁退了一大步。

  井立行寒声道:「好厉害的剑势!」

  任庭一道:「两湖盟主究有与众不同的之处,单凭这拔剑的动作,天下已是少见了!」

  「呛」然一声,遍地银光飞闪,只听燕驭骧道:「当心,在下要出剑了!」

  说话声中,只见剑气绕体而飞,电闪的光芒犹如天龙似地隐隐指向黄万宗身前三大要穴!

  黄万宗铁青着脸,「唰」地一剑飞起!

  这一剑去势甚疾,绕着燕驭骧的剑式打了一转!

  燕驭骧笑道:「你的剑未免也太大了!」

  手腕一震,剑法忽变,反而向着黄万宗的剑式圈去。

  黄万宗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那飘忽不定的剑式立刻又猛扫而出。

  他这一次出手的招式,较之刚才和法明大师动手之时要威猛得多,但闻剑风呼呼作响,一口气攻出了七八招。

  法明大师和天柱大师都很紧张地注视着燕驭骧,因为两人都想看看燕驭骧到底是如何化解黄万宗的招式!

  燕驭骧停身不动,抱元守一,黄万宗那七八剑,无一不是指向燕驭嚷要害部位,但燕驭骧一动也没有动。

  因为黄万宗所施出的招式都是虚招,剑还未到五分距离,燕驭超根本不需还手。

  法明大师和天柱大师看得甚是钦佩,叹道:「老衲空活了几十岁,刚才如能有燕盟主这份镇定功夫,也不致败得那么狼狈了!」

  天柱大师道:「燕老弟实乃天纵奇才,我辈不如多矣!」

  黄万宗狠声道:「你们别捧得太高!」

  五指一紧,那七八手剑式突然由虚化实,一下子向燕驭骧身上八大要穴划去,这一来旁观之人,无不为之脸色大变。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燕驭骧一声大喝道:「来得好!」

  剑势如飞而起,其快如电,只听「嚓嚓」一连数响,双剑相交,黄万宗被震退了两步

  而燕驭骧却是仍然站在原处没有挪动!

  燕驭骧冷然道:「原来海心剑法也不过尔尔!」

  黄万宗垂首不语,突然裂嘴一啸,飞身奔下山去。

  天柱大师道:「哪里去!」

  正要去拦,燕驭骧道:「前辈,请让他离去!」

  天柱大师果然停身不动,任庭一道:「燕盟主,他那八名弟子如何?」

  燕驭骧道:「既然连他都放过了,对他的弟子又何必再留难,在下之意,干脆就一起放了!」

  任庭一随对手下弟子道:「让开,让他们离去!」

  黄万宗那八名弟子立即撤离现场。

  天柱大师道:「去芜存菁,我们现在可以办正事了!」

  紫真道:「这个地方倒真不错,我们先把石头下的炸药扔掉!然后就在此地商量正经事!」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一起把石头下面的炸药丢掉,然后在石头上面坐下,紫真道长道:「燕盟主,你刚才本可把黄万宗擒住,为何又把他放了?」

  燕驭骧道:「这里面当然有一个原因!」

  天柱忙道:「什么原因?」

  燕驭骧道:「各位有所不知,黄万宗那套海心剑法虚而不实,虽然也有几记杀招,但都管不了什么大用,在下方才故意说剑术上没有碰到对手,实际上是刺激他的话,想让他尽量把精妙绝招施展出来,谁知一试之下,真也不过平常。」

  紫真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他一定发觉自己上了天帝的当了!」

  燕驭骧点点头,道:「在下亦正有此种看法,因为根据常识判断,天帝送他这套剑法之时,必然夸赞海心剑法是如何如何精妙,哪知和在下一试,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失望之下,自然不会替天帝卖命了!」

  天柱大师道:「不错,不错!」

  燕驭骧道:「不仅如此,我们还有一点可利用之处!那就是他此刻既然含恨天帝,当然就会倾向我们,只是刚才那种情形之下,他未有明态,在下准备日后往崆峒一行,陈明利害,那他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一心道长感叹地道:「燕盟主年纪轻轻,看法如此远大,实非常人所及!」

  古志忠道:「我们不妨谈谈未来之正事吧!」

  任庭一道:「首先是如何对付天帝?」

  井立行道:「天帝那边自然要应付,便是妖府魅枭那边,情形也是一样,老夫之意,还是两头兼顾来得好。」

  法明大师道:「老衲有一意见,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道:「请说啊!」

  法明大师道:「当今之事,两边都是对我们有所不利!老衲之意是,我们不妨共同推出一位武林盟主来主持这件大事,不知众位意下如何了!」

  众人轰然道:「赞成!」

  古志忠道:「这个办法的确不错,有了武林盟主,大家也好免却意见上的分歧!」

  任庭一道:「在未推选盟主之前,老夫还有一言,就是当盟主之人!人品、武功不必说,尤其重要的是,他对事物的看法必须有独到之处,方可担任盟主之位!」

  一心道长道:「贫道推选燕少侠为盟主!」

  众人一致赞同。

  燕驭骧慌忙道:「在下才薄能浅,怎堪当此重任,诸位虽然看重在下,可是在下却万万不敢担当!」

  天柱大师笑道:「老弟不必客气,既是大家推重,那还会错,现在……」

  燕驭骧在情不可却的情形下,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任庭一宏声道,「我辈现在俱听燕盟主吩咐!」

  燕驭骧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在下有一意见,尚请诸位采择!」

  众人道:「盟主请说!」

  燕驭骧正色道:「天帝和妖府魅枭大敌之中,事情也该有个轻重缓急,假如两头都去兼顾,则实力已分,似非上策!」

  井立行点头道:「但不知燕盟主高见如何?」

  燕驭骧道:「天帝明目张胆残害多少武林同胞,是故在下之意,准备先将天帝除去!」

  燕驭超顿了一顿,又遭:「不过欲除天帝,事情也并不单纯!天帝手下不但高手如云,尤其他那住处更是机关重重,所以我们应先设法把他住处机关弄清楚,然后再一举将他消灭!」

  一心道长道:「盟主之言甚是有理,但不知盟主对这一步工作已有准备了吗?」

  燕驭骧道:「在下早已有准备,只等此间的事一了,在下便去探询究竟,一有消息,在下自当飞报各位!」

  任庭一想了一想,道:「但不知盟主去探听消息要多久时间?」

  燕驭骧道:「多则半月,少则十日!」

  任庭一回顾众位掌门道:「今日之会实是难得,但不知诸位能否在此等候。」

  井立行道:「不等也得等,有事的人不妨遣一两名弟子回去,我们便在此地等候盟主消息便可!要不然,假如大家回去之后重又集合在一起,费时也费力!」

  大家便决定在少林寺等。

  燕驭骧感动地道:「诸位能够牺牲小我,使在下非常感激,大家话已谈妥,在下也无需多留,这便告辞当办正经事。」

  井立行道:「盟主说到就做,足见勇敢负责,我等一并在此静等佳音!」

  燕驭骧拱手道:「一定,一定!」作了四方揖!飞步下山而去。

  燕驭骧能够把各派掌门重新结合在一起,心中高兴,自非语言所能形容,隐约中已看出武林中充满了一遍曙光。

  他此行的目的是想重回天帝那里去,因为他极需要见到贝祈绫,问问她凌漓的工作情形,假如情形许可,他马上便可以对天帝发动攻击。

  天帝一除,单只剩下妖府魅枭就好对付了。

  这一天来到一个地方,那地方形势奇特。

  两山之间现出一条大道,燕驭骧沿着这条山道走了一会,忽然发觉出路已断,燕驭骧不由大感奇怪,暗想:「难道要我回去不成?」

  他站了一会,忽然发现河水冲击之处现出一遍浅浅的沙滩,假如从沙滩上面跳过,前面好像有一条通路,但,天下哪有道路经过水中承接的?

  他想了一想,心道:「也罢,待我试一试吧!」

  他念随心转,「呼」地从水面直掠而过!

  到了对面!那里果然有一条路,他沿路边前行!这时已转入森林,那森林并不太长,正当燕驭骧要走出那片森林之时,他的目光被一块牌子吸引住了。

  那块牌子很简单地写了四个字:「男人止步!」

  燕驭骧一怔,心想:「为什么单要男人止步呢?」

  他因为有事在身,本来不愿多留,可是偏偏又碰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

  他无可奈何,心想:「管他呢,走一段路再说!」

  再走了一会,已走出树林很远,前面是一块草地,燕驭骧前行之中,忽见草地上又立着一块木牌。

  那木牌下面写着:「止步!」

  要退回去已不可能,只好硬着头皮再度前去!

  哪知他步子刚抬,忽听一人叱道:「站住!」是一个女人的口音,只听声音正从右边响起,燕驭骧目光一抬,只见一名黄衣少女已如飞走了过来。

  「是姑娘叫在下站住吗?」

  「这里除了我还有谁在?」

  「请姑娘原谅,在下实在因为赶路……」

  那黄衣少女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已厉声喝道:「住口!你到这里来时,必定已看见两块木牌!」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停步?」

  「在下说过了,在下因为要赶路,所以……」

  「胡说八道,你要赶路赶到这里来了,哼!」

  哼声一落,随即欺了过来。

  燕驭骧道:「姑娘欲待怎样?」

  「这里从来不许男人到此,不过有男人来也没有关系,但必须在这里永远为奴……」

  黄衣少女话未说完,燕驭骧忽然听得不远之处好似有人走动,抬眼望去,果然有一列人走了过来。

  这些人,一个个头发散乱,骨瘦如柴,当他们走近了,燕驭骧才看清了他们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镣铐住,形色十分凄惨。

  那黄衣少女接口道:「看见了吗?你要是进来,命运就同他们一样!」

  燕驭骧暗暗吸了一口气,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黄衣少女冷笑道:「若论身份!起码也要比你强过许多!」

  燕驭骧道:「他们就是因为经过此地,你便把他们囚禁起来?」

  黄衣少女答道:「你问这些简直等于放屁!」

  燕驭骧眼见那黄衣少女说话这么不干净,不由脸色微微一变,但他旋忽想起对方乃是一个女孩,自己又何必与她般见识。

  他忍了一忍,道:「姑娘说话,嘴巴最好干净些?」

  黄衣少女冷冷地道:「我这样对你已经算客气的了!」

  燕驭骧见她口气这么大,他本也是少年心性,闲言不由哈哈大笑道:「在下便不相信,姑娘有什么能耐,不妨施出来让在下瞧瞧!」

  「就是给你瞧瞧又有何不可?」

  「唰」然一声,已把宝剑扯在手中。

  燕驭骧叫道:「动手吧!」

  「你为什么不拔剑?」

  「不是在下大言不惭,和姑娘动手,在下尚不需用剑!」

  那些骨瘦如柴的人听见燕驭骧说大话,都不由抬头朝他望了一眼,燕驭骧态度洋洋自若,好像他的话就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黄衣少女道:「狂徒好厉害的口齿!」

  说话声中,宝剑已刺了过来。

  燕驭骧微微一笑,身子微晃,那黄衣少女一剑便落了空,黄衣少女大怒,一连又攻了两剑。

  这两记剑势都十分凌厉,可当她剑式攻出,眼前忽失燕驭骧所在,黄衣少女大惊,只听燕驭骧在身后叫道:「姑娘,我在这里呢!」

  黄衣少女大骇,转过头去,只见燕驭骧正态度潇洒地绕着双手。

  黄衣少女更是羞怒,一连又是几剑刺了过去,可是情形仍然是一样,连燕驭骧的衣角也没有摸着。

  黄衣少女怔道:「你有什么邪术?」

  「你用剑戳不着人,便说人有邪术,羞也不羞?」

  「死到临头尚且不知,你还羞些什么?」

  说话声中,再度挥剑攻了过来。

  她这次出剑较之刚才凌厉得多,剑剑都是杀招,而且剑剑都不离燕驭骧要害部位,燕驭骧东挪西移,谁知那黄衣少女仍然苦攻不已。

  燕驭骧见那黄衣少女这么不知好歹,心中生了怒意!喝道:「姑娘这般不知好歹,在下可要得罪了!」

  说着,手臂一挥,掌风如山而出。

  那黄衣少女的剑式刺到之处,只听剑身一阵簌簌作响!哪里刺得进去。

  燕驭骧大喝一声:「撒手!」双指如钩扣出,只听「喀嚓」一声,那黄衣少女只觉手上一轻,那柄长剑已到了燕驭骧手上。

  黄衣少女大惊失色,突然向后飞退,目视燕驭骧,恨声道:「狂小子,你等着瞧就是了!」

  说罢,转身而去!忽听一人叹道:「小伙子,赶快逃命吧!」

  燕驭骧目光一扫,却见说话那人两眼深陷,除了一层皮包骨以外,已与死尸无异,忙走了过去,道:「请问阁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道:「牌子上面已写得非常明白,此地说要男人止步,自然是男人禁地了!」

  「男人禁地?」

  燕驭骧不由自问了一声,心想:「莫非这里住的都是女人?」

  他心随念转,当下道:「难道这里就没有地名吗?」

  「男人禁地不就是地名吗?」

  「那么诸位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我们有些情形也和你差不多,有些人又不尽相同,不过不管怎样,既然来到这里,就别想出去啦!」

  「阁下可知这里的主人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你尽问这些干什么?老夫适才看你身手不弱,此刻逃走,或许有十分之一希望,难道你真不想活命?」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在下有急事在身,本愿离去,只是看到诸位如此情形,在下倒又不想走了!」

  另外一人唏啼道:「你的心地甚好,可惜到这种地方根本不管用,只是不知你是否去过‘落英院’?」

  燕驭骧正色道:「在下确不知落英院这个地方。」

  那人道:「顾名思义,‘落英院’里春光满族,大凡江湖之士,只要稍有名望之人,无不知道这个好去处,你真没有听人说过?记得我到这里来时正是三十多岁壮年之身,现在老态龙钟,我起码有二十年没去‘落英院’啦!」

  燕驭骧寒声道:「二十年?你们在这里呆了二十年?」

  「那有有什么稀奇的?我只是说起码有二十年,说不定还不止呢!」

  「难道诸位都不想逃走吗?」

  「我们为什么要逃走?要逃走的是你!」

  燕驭骧见那人说这种话时,脸上毫无半点痛苦之态,心中不由大感奇怪,道:「难道诸位觉得留在这里舒服吗?」

  那人一听到「舒服」二字,脸上立刻现出无限依恋之相。

  燕驭骧看得大是惊奇,心想:「怪不得我要他们逃走,他们毫不动心,原来他们恋上这个地方了。」

  怔念之际,又听到那人道:「老赵,你那招还没有想出来吗?」

  老赵嘻嘻笑道:「快啦,快啦,至多还有两天,我老赵又可以和寒西施温存了!」

  「就我笨,一个式子想了半年都想不出来,喂!喂,假如见了她,你得替我问候问候!」

  「当然,当然!」

  燕驭骧道:「你们说什么赛西施?」

  他心忖道:「这赛西施一定是个女人了,想不到他们这副模样竟也和女人扯上关系,那真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恰在这时,忽听一人冷冷地道:「怎么?你也动心了?」

  燕驭骧一听,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他已听出,声音虽然就在身边响起,来人却并未现身,而是以一种至高无上的「传音入密」的功夫对自己说的,其余人只怕还没有听到。

  他缓缓转过身子,对着发声之处道:「是哪位和在下说话,何不请现出身来?」

  那人冷声道:「好小子,你的功力倒还不错!」

  众人只惊得脸色大变,慌忙向前行去。

  燕驭骧大喝道:「各位请停一停!」

  老赵寒声道:「小爷有什么事?」

  「诸位被人残害还不自知,此事既被在下碰着,在下便不能不管了。」

  「小爷,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替我们办事吗?」

  「在下管定了!」

  他这句话的声音说得很大,似是有意要说给暗中发话那人听到,老赵等人一听,几乎都吓傻了。

  只听暗中那人冷笑道:「小子,你准备怎样管呢?」

  燕驭骧大声道:「在下准备释放这些人。」

  一声冷哼随之响起,接着只见人影晃动,四名黄衣少妇在前,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婆子在后,一行五人缓步行了过来。

  那白发老妇朝燕驭骧看了一眼,道:「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早先被燕驭骧击退的那黄衣少女道:「他还斗胆向婢子出手。」

  燕驭骧冷笑道:「姑娘再三赶在下离开此地,在下言明原因,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动手,姑娘现在还能怪在下不是吗?」

  那黄衣少女道:「撞到这里来,现在想走也不成了!」

  燕驭骧摇摇头,道:「只怕不见得!」

  那老婆子哼道:「你有这种自信能够离开这里?」

  燕驭骧道:「人无自信不立,在下当然有这种自信!」

  那老婆子脸色微微一变,忽然叫道:「奏乐!」

  那些皮包骨头的人甫一听皆大惊失色,心头大震,纷纷向远处林边退去。

  燕驭骧虽然艺高人胆大,可是看到他们神色惊慌的样子,戒备之念亦不禁油然而生。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轻飘飘的乐声响了起来。

  那乐声十分柔和,叫人听了,心里感到极端的舒服,所以当那乐声一响,所有的人便禁不住想听下去。

  那乐声的调子并不太高,燕驭骧目光一扫,并不见奏乐的人出现,而四下里已充满虚无飘缈的音乐,燕驭骧又不禁暗暗感到奇怪。

  就在这时,那四名黄衣少女已绕着燕驭骧曼妙地舞起来。

  她们的舞蹈配合音乐的节奏,柳腰欢摆,莲步轻移,体态婀娜,整个娇躯宛如蛇一样扭曲着,看来迷人至极。

  燕驭骧心想:「她们想干什么?」

  她们舞到五丈之外便停住了身子,一个个骚首弄姿!作出各种不同的挑逗性动作,燕驭骧对于这些,根本不加理睬。

  这时,渐渐由林内走出一批红衣女子,大约有二十人之多,她们手上都拿着乐器,有的吹着,有的舞着,步法十分整齐。

  燕驭骧冷笑道:「你们可是要在下欣赏跳舞?」

  那老妇喝道:「你慌什么?」

  「难道你们还有什么鬼门道?」

  「你等着瞧好了!」

  话声甫落,甫听「咚」的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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