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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 14,2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1570 ℃

  这话说得很重,换了任何人,都得变脸作色了。

  但贝祈绫硬是沉住气,缓缓走了过来,道:「小妹妹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姓贝的就是再贱,也不会把你辱没成这副模样呀,你说是不是?」

  那婢子骂道:「不要脸,还在叫人家小妹妹!」

  贝祈绫面孔一扳,道:「小贱人,你当真认为姑奶奶在和你拉关系吗?」

  那婢子嘴巴也厉害,厉声道:「我们姓贝的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认你这家门!」

  「这样看来,你也姓贝了?」

  「我这个贝和你那个贝不同,你那个贝臭而不可闻也。」

  「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在人格上,我起码比你高得大多了!」

  她实在会说话,贝祈绫每说一句,都被她封了回去,而且几乎使贝祈绫下不了台。

  贝祈绫耐性再好,不禁也有些光火了,冷哼道:「小贱人,你说说看,你拦着我去路是何道理?」

  那小姐忽然插口道:「还我全家命来!」

  贝祈绫冷笑道:「敢问这姑娘贵姓?我在何处伤了你一家人?」

  那小姐冷冷道:「我姓贝,草字宛岑家父刘昭太便是!」

  贝祈绫道:「原来你是飞龙堡主的女儿?」

  贝宛岑冷冷地道:「总算被你想起来了,飞龙堡被你带人前去屠杀之时,恰逢我外出未归,我们今日可是冤家路窄了。」

  「原来你是刘昭太余孽,姑奶奶今夜便一并打发你上路!」

  「你这贱人可算是人间妖魔,本姑娘非替武林除害不可!」

  王刚哈哈笑道:「贝小丫头,你办得到吗?」

  贝宛岑不屑道:「王刚!你是金衫使者,如今冒充一个车夫,怕姑娘不知道吗?」

  王刚姓名被人家识破,不由怔了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贝宛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所作所为,哪一点瞒得过本姑娘,我再说一句,你们是去武当的对吗?」

  王刚大惊道:「这个你也知道?」

  贝宛岑得意地道:「本姑娘不但知道你们要去武当,而且还知道你们去武当干什么?你信是不信?」

  「你说说看!」

  「你们带着天帝之书信去武当,威胁武当掌门不可和任何派别采取联盟,如不然,天帝便把武当派消灭,对不对?」

  王刚一呆,转脸对贝祈绫道:「贝姑娘,这……」

  贝祈绫寒着脸哼道:「一定是我们内部有了内奸!」

  王刚颓然道:「不错,但这内奸会是什么人呢?」

  贝祈绫皱皱眉头,道:「一时之间很难猜得出,只好回去慢慢细查了!」

  贝宛岑不屑道:「你还有命再回去吗?」

  王刚哈哈笑道:「你自信有本事胜得我们?」

  手掌一扬,「呼」地一掌劈山,眼前忽失贝宛岑所在,王刚心中方在暗惊,忽听贝宛岑在身后叫道:「姓王的,本姑娘在这里呢!」

  王刚陡然一震,回转身去,「呼呼」又是两掌辟了出去,这次他已学了乖,生怕对方又闪到身后,所以两掌都不用力,却把劲力留在后面。

  这一次,情形果然又是一样,他两掌劈出,贝宛岑又转到了身后,他立刻一个晃身,大吼一声,几乎把全部真力都贯注在双掌之上劈了出去!

  哪知他这两掌又落了空,贝宛岑又在他身后冷声道:「花拳绣腿功夫,也敢拿来现眼,躺下!」

  「躺下」两字刚出,王刚只觉身背炸痛欲裂,「不好」两字都未及出口,身子已经栽出五尺之外。

             第十三章刀戈相见

  贝祈绫大骇,慌忙奔了过去,只见王刚气息奄奄,显然是没得救了。

  她想不到对方武功这么高,王刚的身手她是知道的,王刚在对方手下可说一招都没使便送了命,那么自己上去可能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贝祈绫一念及此,不由心胆俱裂,陡然站起身来,贝宛岑已五指钩扣了过来。

  贝祈绫大骇,向后退了一步!伸手从身上抽出彩带。

  贝宛岑骂道:「贱人,你迷惑天帝,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今天,你还想活命吗?」

  贝祈绫哼了一声,彩带猛挥而出!哪知对方的武功实在高出她太多,招式一出,彩带便被别人抓住!

  这种情形在贝祈绫来说,可说绝无仅有之事,只是一招,她便已经受制。

  贝宛岑冷冷地道:「贱人,还有什么能耐?」

  贝祈绫用力一挣,哪里挣得动分毫!

  那婢子道:「小姐,宰了她正好替老爷报仇!」

  贝宛岑道:「我当然不会放过她!」

  五指一弹,彩带弹回,其势若矢,那彩带就好像有人催动一般,一连打了三个旋转,便反将贝祈绫全身缚住。

  贝祈绫芳容失色,那婢子已挺剑走了过去。

  忽听一个人道:「宛岑姑娘剑下留人?」

  贝宛岑冷冷地道:「燕驭骧,你早该出来了!」

  燕驭骧笑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想不到姑娘早已发现在下!」

  贝宛岑不屑道:「你由店里一路跟随我们到此,你怕我不知道吗?」

  燕驭骧道:「姑娘明察,在下跟随姑娘,其实并无恶意!」

  那婢子哼道:「假如你有恶意,还能容你活到现在!」

  顿了一顿,她又道:「我们在店子说话之时,你就留心偷听,八成是要替这贱人乞命来了!」

  燕驭骧道:「两位姑娘明鉴,她的确有不该杀之处!」

  那婢子道:「我们知道,她曾在天帝面前替你乞过命。」

  燕驭骧大惊道:「姑娘这件事也知道,想必是从天帝那里出来的人了?」

  贝宛岑神秘地道:「那也不一定!」

  她说着话,但是那条彩带仍紧紧缠着贝祈绫不放。

  贝祈绫挣扎了几次都无法挣脱,不由乞怜地望着燕驭骧,道:「驭骧,救我!」

  燕驭骧想她在外面树敌太多,一心为天帝卖命,我本该不理她,可是她对我有过恩,于是拱手道:「宛岑姑娘,可否看在下薄面放了她?」

  贝宛岑冷声道:「你这个人真没出息,她如今做的事,明明和你站在敌对立场,你还替她求情?」

  燕驭骧叹道:「姑娘有所不知,在天帝府中,她至少也曾对我有过恩惠,大丈夫知恩不报非人也!」

  贝宛岑冷笑道:「难道你忘了,当段老爷追她之际,你不是也曾救过她吗?你既救她在先,她救你在后,两相已了。」

  燕驭骧心头一震,暗想这贝宛岑姑娘究竟是什么来路?居然连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知道,难不成她成天都跟在我后面?

  他心念一闪,道:「那时我救她是基于另一种原因!」

  贝宛岑道:「其实不管说什么原因,你的用意都不外乎不愿见到她死,不过,要我放她也容易,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燕驭骧道:「姑娘请说,什么条件?」

  贝宛岑道:「有朝一日,不论在任何情况下,你都得替我杀死天帝!」

  燕驭骧原以为她要提出什么奇怪的条件来刁难自己,哪知竟是这么一件轻而易举之事,就是她不提出来!自己不是也要杀天帝吗?

  「姑娘在开玩笑吧?」

  「你嫌条件太难?」

  「太容易了!」

  「那么你答应啦?」

  「在下此刻所行,无不以天帝为目标,自然是要把他除去,难道在下对他还会手软不成?」

  「也许我的看法和你不同,你答应我这个条件还不算,至少还得将指头划破,然后把血喝下去,以证真心诚意!」

  燕驭骧笑道:「姑娘真把这件事情看得太严重了!」

  他毫不迟疑地抽出宝剑,然后用剑划破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来,燕驭骧猛然一口吸干,誓道:「他日若不杀天帝,便犹如指上之血!」

  贝宛岑笑道:「行啦!」

  五指一松,把贝祈绫松脱,转首对那婢子道:「小翠我们走吧!」

  小翠应了一声,两人转身如飞而去!

  燕驭骧望着贝宛岑的背影出了一会神,暗忖不知此女是谁?不但功高难测而且行动也十分诡秘,尤其她要自己答应的那个条件,叫人听了真是又滑稽又好笑。

  正思念问,贝祈绫走了过来,道:「驭骧,你在想什么?」

  燕驭骧冷声笑道:「我想我的,何用多问?」

  贝祈绫道:「你还恨我?」

  燕驭如哂然道:「我们之间能够说得上仇恨吗?」

  贝祈绫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怎么骂我,怎么恨我,但我对你却是一片痴心!」

  「只怕你说错了,你的痴心对象是天帝,怎会是我?」

  贝祈绫悲声道:「我对他和你究竟是两回事。」

  燕驭骧怒叱道:「放屁!你一个女人要跟多少男人?」

  贝祈绫一呆,道:「你……」

  燕驭骧嘿嘿冷笑道:「我怎么样?我老实告诉你,你如想和我往来,从今天起,便得和天帝一刀两断,如不然……」

  「你知道我母亲和师父都是由他保护的。」

  「保护?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以你母亲和师父要你就范,偏你把他当作好人!」

  「这情形我早已考虑了!」

  「当局者迷,最后你还是认为天帝是对的?」

  「不!我总认为他对家师和家母并无恶意!」

  「天下也未曾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认贼作父不说,还把身子奉献给别人,哼……」

  他直觉贝祈绫难以理喻,说到最后,也懒得说下去,便大步向前走去!

  贝祈绫飞身一拦,呼道:「驭骧,听我解释吧!」

  燕驭骧怒道:「我不听!」身子一闪,从右边掠了出去!

  贝祈绫哪里肯舍,呼地又拦上前来,道:「驭骧,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上武当吗?」

  燕驭骧怒道:「刚才那个贝姑娘已把你的意图说穿,你还罗嗦什么?」

  贝祈绞摇摇头,道:「不,我另外还有目的!」

  「什么目的?」

  「另外目的便是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难道我欠你钱没有还?」

  「你不要这样对我,你应该知道,我爱你极深,只要天帝稍微有点对你不利举动,我都希望设法告诉你!」

  「那么你现在要告诉我什么?」

  贝祈绫嘻嘻一笑,道:「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还爱我这个姐姐?」

  燕驭骧想不到她会问出这句话,不由呆了一呆,以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贝祈绫幽幽地道:「怎么啦,你不爱我了?」

  燕驭骧仍然没有说话,两眼望着贝祈绫,一时之间,不知把她当作妖女看待还是当作孝女看待?

  贝祈绫忽然叹道:「我知道,我所行所为不为武林人物所谅,他们恨我,他们在暗地里骂我,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

  贝祈绫顿了一顿,又道:「我不但不在乎这些人,便是天塌下来我也无所谓,我……我只要你爱就行了……」

  这话说得委婉凄恻,饶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受到感动,燕驭骧至性至情之人,突然之间对她大是同情起来。

  燕驭骧正要安慰她几句,忽听一个冷笑道:「好肉麻哟!」

  声音来得奇突,燕驭骧喝道:「什么人?」

  那人冷冷地道:「淫贼,你还记得我吗?」

  燕驭骧这是第一次被人骂为「淫贼」,他心中虽气,只是一听说话之人声音甚熟,心头一震,呼道:「你是程姑娘?」

  那人道:「总算被你记起来了!」

  说着,人已现出身来,程清颖满脸寒霜,目视贝祈绫,道:「这女人是人所不耻的淫妇!想不到你和她也有一手!」

  燕驭骧摇摇头,道:「程姑娘,你听我解释?」

  程清颖怒道:「还解释什么!你们说的话我都已听到,哼!真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这话说得很重,燕驭骧可以忍受下来,贝祈绫就不同了,要知天下女人都差不多,为情为爱,那是什么也不顾的。

  贝祈绫立刻脸色一沉,喝道:「你是什么人?」

  程清颖哂道:「你配问吗?」

  贝祈绫不甘示弱地道:「我当然配问!」

  程清颖怒道:「你凭什么?」

  贝祈绫把娇躯一挺,道:「不凭什么,单凭我是他的妻子名份,总够了吧?」

  程清颖脸色铁青道:「你是他妻子?你们有媒有证吗?」

  贝祈绫哼道:「我们虽无媒无证,但我曾和他相好过,身上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这话一出,燕驭骧惊呆了。

  程清颖气得脸色铁青,全身发抖,咬牙切齿道:「这……是真的!」

  贝祈绫冷笑道:「当然是真的!」

  她顿了一顿,又道:「你刚才既已听清我们说话,便该知道我这次来武当,就是要告诉他这件事!」

  程清颖闻言放声大哭道:「好呀,你和别的女人纠缠!我还可以容忍,想不到你连这种贱女人也搭上,叫我如何甘心!」言罢,飞身而去!

  燕驭骧大叫道:「程姑娘,请等一等!」

  说着,正要飞身追去,手却被贝祈绫拉着,他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还想干什么?」

  贝祈绫道:「让她去算了!」

  燕驭骧怒道:「这怎么可以!」

  贝祈绫指着肚子,道:「难道你连我肚子里这块肉也不要了?」

  燕驭骧摇摇头,道:「我不相信,这也许是天帝的,你却往我头上推!」

  「天帝早已失去生殖能力,这是众人皆知之事,何况,我们女人家对这些事总比你们男人清楚,就是要骗也骗不过人的。」

  燕驭骧想了想,假如贝祈绫说的是真话,时间一久,她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这事也会被天帝知道,按照天帝为人,只怕贝祈绫也难逃一死。

  他心随念转,当下问道:「假如这事当真,你准备作何处置?」

  「你是大男人,这得要看你的啦!」

  「我对此事毫无准备,也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你没有别的去处吗?」

  「你舍得离开天帝吗?」

  「这不是舍得与舍不得的问题,天帝那人嫉妒心太大,若他知道这件事,我的命就难保了。」

  「那么你仍然对他有所留恋了?」

  「我这次请命来武当,目的便是要和你商量一个万全办法,我这条命虽不值钱,但肚子里面的肉却是你的,你总不能不顾呀!」

  「依你看,我们第一步该怎么办?」

  「我问你,你可有安全地方没有?」

  「你是否准备藏起来?」

  「不错!」

  「你这样做,难道不要你母亲和你师父的命了吗?」

  「我自有欺骗天帝的办法?」

  「什么办法?」

  贝祈绫想了一想,道:「找一个和我相似之人,然后把她杀死,你便对外宣扬,说我已死了,这样他就不会对师父和家母起疑了!」

  燕驭骧摇摇头,道:「你这样做!既不道德也不安全!」

  「为什么?」

  「为了你诈死,必须要找一个无辜替身,这不道德,所以我不愿为,就算你这样,天帝也未必会善待令师与令母,所以我说也不安全!」

  贝祈绫沉吟了一会,道:「那么依你之见呢?」

  燕驭骧毫不犹疑地道:「先找个地方把令堂和令师安定下来,这地方必定要十分秘密,纵是天帝如何尽力也找不到。」

  「你有这种地方?」

  「我虽然没有这种地方,但有个人早就答应过我!」

  「这人是谁?」

  「凌漓!」

  「原来凌漓早就不可靠了?」

  「连你算在一起,我们至少已知道了两名内奸!」

  燕驭骧和贝祈绫都听得大吃一惊,仰头望去,只见一人含笑而来,燕驭骧和贝祈绫见了,齐声道:「凌漓,原来是你!」

  凌漓笑道:「想不到吧?」

  贝祈绫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这点得请你原谅,你出来不久我就出来了,而且我一直跟在你后面,贝祈绫姐,你不见怪吧?」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好怪的,我们刚才说的活,想必你都已听见了。」

  「不错,我都听见了,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个意见!」

  「什么意见?」

  「在目前来说,你的形迹丝毫也不见显露,正好到天帝面前多刺探一些事情,要是可能,一举将他击杀岂不为妙!」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只怕很困难!」

  「祈绫姐,我很了解你的心境,说句老实话,你自始至终就把天帝看错了,他若是真心要保护令师和令堂的安全,便不该占有你身子!」

  「这是我自……」

  凌漓摇头道:「你想说这是你‘自愿的’是不是?其实这是你自己骗自己,谁不知道你是被他先用麻药麻倒才失身的。」

  「往事已矣,提它作甚?」

  「只要你这一次另有表现,我相信天下人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贝祈绫心中微动地道:「你看我该怎么做呢?」

  「我还是刚才的意见,接近天帝之时!不要放弃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至于其他,关于里面机关布置,最好也多加注意,以便驭骧举事之时作个内应,做这些事,你比我方便得多了!」

  「家母和家师那边怎么办?」

  「请放心,那里我会派人照拂,如果发现情形不对,我会把她俩转移到安全地带去!」

  贝祈绫怀疑道:「凌漓妹,听你口气,好像有十分把握?」

  「家父以前是朝廷命官,后来被金天夏害死,家父生前总还有些朋友和部下,他们这些人如今都在支持我报仇雪恨!」

  「你已有一定步骤?」

  「当然,我们至少也有二十多人,保护令师和令堂那是绰绰有余的!」

  贝祈绫想了一想,道:「好吧,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好了!」她顿了一顿,又道:「驭骧,不过我希望你尽量争取时间,因为我肚子里面这块肉不能拖得太久,时间久了会被他发现的。」

  燕驭骧道:「至少也要三个月时间!」

  贝祈绫皱眉道:「不能再快一点吗?」

  要知三个月时间正是一个女人「形迹」显露之时,真要到了那时才能行动,贝祈绫在天帝那里就无法立足了。

  燕驭骧叹道:「我会尽快争取时间,假如你真的在天帝那里立不住脚时,尽可与凌漓商量去办,我此刻便去武当!顺道也找一找神行丐,能有他出面,时间或会缩短一些。」

  贝祈绫道:「好吧!那就这么办好了。」

  燕驭骧把手一伸,道:「拿来。」

  贝祈绫怔道:「拿什么来?」

  燕驭骧道:「你这次不是奉命到武当去下书吗?你不妨把书信交给我,回去天帝问你,你就说书信已交到了。」

  「假如他问武当态度如何,我又怎样回答?」

  「大可告诉他,武当绝对严守中立,不介入任何一方面。」

  贝祈绫点了点头,便从身上拿出一张羊皮纸交给燕驭骧。

  凌漓道:「祈绫姐,那我们回去吧!」

  燕驭骧拱手道:「两位多多保重!」

  目送她二人离去,直到人影走得看不见了,他才掉头直奔武当而去。

  两天后的傍晚,他来到武当山下。

  夕阳西下,百鸟投林,燕驭取抬头一望,武当犹如一个巨人,巍然傲立在苍茫暮色之中,燕驭骧不禁肃然起敬。

  他缓步而上,转过一道山嘴,忽见两名道者迎了上来,一人道:「施主留步!」

  燕驭骧闻言停下身子,道:「在下特来拜谒贵派掌门!」

  那道士道:「时间太晚了,施主明天再来吧。」

  「烦道兄行个方便!在下千里迢迢至此,实有要事与贵派掌门商谈。」

  「施主有何贵干?不知能否将口信留下,以待贫道转陈如何?」

  「此事关系重大,在下势必面告贵派掌门,尚望道见给个方便。」

  那道者颇觉为难,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一条人影,那两名道者互祝一眼,左面那名道者道:「奇了,怎么又有人来了?」说话声中,那人已来到近前,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那老者朝这边一望,高声道:「前面是哪位道士拦路?」

  左面道者疾步跨前,宏声道:「贫道天心与师兄天机在此,敢问施主有何见教?」

  那老者道:「老朽公孙举,有烦通报贵派紫真掌门,便说老朽求见。」

  天心道长心头微微一凛,祁连双煞公孙举和公孙护兄弟,一向形影不离,如今只有公孙举到此,那公孙护却不见踪迹,亦不知是何用意?

  他念头一闪,当下道:「公孙施主来得太不凑巧了!」

  公孙举道:「为何太不凑巧了?」

  天心道:「敝派掌门已在坐关,老早就有法谕交待下来,不见外客,公孙施主还是改日再来吧!」

  燕驭骧一听,暗想这天心道士未免太不诚实,我刚才求见紫真道长时,他只说时间太晚不见客,如今又说紫真道长正在坐关不见外客,本想说破,可是忍了一忍,没有说出来。

  公孙举道:「老朽实有急事,无论如何也请通报。」

  天心朝燕驭骧一指,道:「这位施主也说有急事欲见掌门,抱歉得很,掌门既有法谕不见外客,便是天塌下来,贫道也不敢通报!」

  公孙举既有「煞」名,性子和手段显然又激又烈,但他此刻却意外地忍了一忍,拱手道:「道士说的也许是实情,可是老朽……」

  天机朗声道:「别说啦,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能替你通报!」

  公孙举不禁勃然大怒,哼道:「老夫好言相求,你们反而搭起架子来,哼哼,你们不替老夫通报,老夫自己就不能去见了吗?」

  公孙举说话声中,一步跨了出去!

  天机手臂一抬,「咣」然一声,已把宝剑拔了出来。

  天心也不敢怠慢,适时拔出宝剑,道:「武当山岂是客人撒野之处!」

  公孙举哼道:「你俩有本事便出来拦一拦!」说着,直向山头奔去!

  天心哼了一声,唰地一剑封出,喝道:「回去!」

  公孙举早有备,手一翻,便抓天心的宝剑,冷然道:「只怕不见得!」

  他这一抓之势十分快捷,天心不得不撤剑后退,但他退也不是真退!一退又进,剑招反而更加凌厉!

  天机见状,大吼一声,挺剑上去。

  武当两名道士联手,才堪把公孙举挡住,而公孙举招式怪异,在两人联手之下,仍是攻多守少。

  燕驭骧暗想:「我又何必站在这里旁观,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念头一闪,呼地飞掠而上!

  待天机和天心发觉想追赶时,却脱身不得。

  燕驭骧奔行不久,只见一块石碑矗然而立,上书「解剑岩」三个苍劲大字!

  燕驭骧怔了一怔,暗道:「向来‘解剑岩’都有人看守,为何今夜竟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出?」忖念之际,他似乎听见不远之处有人声传来,他赶紧将身子一伏,隐入一旁草丛之中。

  说话的两个人走到高坡之处,停了下来,右边一个道:「奇怪啦!怎么还没见人来?

  左面的道士道:「也许时间还没有到!」

  「虽然时间不到,但今夜之事不比等闲!一点也马虎不得,大家总还得商量商量,师兄却守得不耐烦了。」

  左面那人叹道:「一切都已布置好,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老实说,只要师兄一声令下,还不是马到成功!」

  右面那人道:「天月师弟,你回去禀报师父,我在这里守着好了。」

  天月点了点头,道:「天云师兄当心些,千万不要露了马脚。」

  天云笑道:「放心!」

  天月一纵,向山头掠去!

  燕驭骧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他们在等什么人?又说什么一切都已布置好,难道……」

  燕驭取念头一闪,只觉眼前事态严重,悄悄往天云扑去,当他快要到天云身边时,天云亦已发觉,大喝一声,道:「什么人?」

  燕驭骧把头一伸,道:「是我!」

  天云一怔,道:「你是什么人?」

  燕驭骧叹道:「正是你们要等之人。」

  天云喝道:「好小子,你敢诈我!」喝叫声中,呼地一掌劈了过来。

  燕驭骧叹道:「你怎么和自己人动起手来啦?」

  他意在速战速决,嘴里说着话,手上却一点也不怠慢,天云掌风呼呼劈出,他陡然一个转身,人已绕到天云身后,手臂一伸,掌心已按住天云灵台大穴。

  天云颤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燕驭骧冷冷地道:「那得问你,你们等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

  「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说!」

  「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是否在等天帝的人?」

  天云心头一震,旋道:「不知道!」

  燕驭骧笑道:「你这个不知道,无异便是承认了,是吗?」

  天云哑然无语,半晌说不出话来。

  燕驭骧冷哼道:「你不说话便证明我料得不错,你好好休息一会吧。」

  由指一点,点了天云穴道。

  燕驭骧随手解掉天云的道冠和道袍,往自己身上一技,一脚把天云踢到一边,便向山上掠去。

  他已来到山顶,环目一望,但见迎面一座大殿,殿前大书:「武当道观」四字,大殿四周却一遍静寂。

  燕驭骧暗吸了一口气,心想:「大殿之中不见道士,这些道士都到哪里去了呢?」

  他把帽子往额前拉了一拉,便向大殿走去。

  忽听一人喝道:「站住!」

  声音从右面响起,燕驭骧刚才没有发觉右侧有人,一时深悔自己实在太过孟浪,只好把身子停住。

  那人又道:「你是谁?」

  燕驭骧咬咬牙道:「天云!」

  因为他的身材和举止都与天云相似,故临时动了念要冒充天云,哪知一到山头便走错了路。

  「天云师兄,」那人叫了一句,又道:「你怎么忘了事反往大殿走呢?」

  燕驭骧心中一动,道:「并非愚兄忘了,只因现在有了急事!」

  那人道:「便是有了急事也该往右边走,你忘了吗?」

  燕驭骧拍拍那顶道士帽子,道:「啊,我倒真的忘了!」

  正待抽步退出,忽听另外一人道:「天云师兄,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燕驭骧慢慢倒转,道:「下面来了敌人,此刻正在和天心、天机苦斗着,你们最好快去接应!」

  听说下面来了敌人,一人忙道:「不知来了多少敌人?」

  燕驭骧答道:「两个!」

  原来在大殿两旁伏着四个道士,那四个道士一走,燕驭骧很快退了回来,不过他心中却想,为什么大殿不能走呢?

  他现在已不敢多想,好在他已弄清右面走的路,于是沿着大殿右侧而行不多远,忽见那里站有四名道者。

  那四名道者腰系长剑,一脸戒备神情。

  道者停身之处的后面是一座独院静室,只见院外人影幢幢,看来不下三十人。

  燕驭骧心想:「他们站在这里干什么?那静室之中又住的是什么人?」

  他脑中虽在想着,可是步子一点也不敢放慢,因为步子一慢,怕引起别人怀疑,此时已相距那四名道者不远。

  一人迎了过来,道:「是天云吗?」

  燕驭骧的头垂得很低,那道者果然把他认错了。

  燕驭骧点点头,道:「正是!」

  那道者不察,仍然向前走来,待走得十分接近时,燕驭骧猛一抬头,他才发觉面貌甚是陌生,「咦」了一声。

  可是燕驭骧手脚甚快,根本不容他有第二句话出口,很快点了他的穴道。

  燕驭骧点了那道士穴道之后,并不急着前进,反而装模做样与他讲起话来。

  另外三名道士见两人只在原地讲话没有过来,不由心中大奇,便又有两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问道:「你们谈些什么?」

  燕驭骧故意装作谈得非常起劲的样子,待两人走到近前,他双手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也拍了两人穴道。

  剩下的一个道士已觉出情形稍有不妙,不过由于双方距离过远,加之又在黑夜之中,一时之间还不能肯定,便问道:「你们在谈什么呀?」

  燕驭骧故作神秘地抬了招手,道:「快过来!」

  那人道:「有什么事?」

  燕驭骧道:「要来便来,不来便算啦,又何必多问!」

  那人想了一想,便走了过来。

  那名道士由于早有警觉,所以步行甚慢!当他走到近处,忽然发现三名同伴都有些异样,立刻停步不前。

  可是这时燕驭骧已由不了得他,身如旋风似地一闪,人已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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