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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 12,1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3640 ℃

             第十章比武招亲

  酒过三巡,程千秋道:「大侠,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侠能否答应?」

  燕驭骧拱手道:「庄主但有所命,只要在下力所能及,无不全力以赴!」

  「老朽别无所求,只不知大侠能否将大名见告?」

  「在下名燕驭骧字温栩……」

  话未说完,忽听一人欢声叫道:「呀,原来是两湖盟主!」

  当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两湖盟主」四字一出,厅中群豪无不为之动容。

  程千秋道:「罪过,罪过,原来大侠便是两湖盟主……」

  燕驭骧道:「庄主目光如炬,在下是化装而来!」

  程千秋立刻命人打过一盆清水,燕驭骧洗过脸,众人只觉目光一亮,程千秋暗赞道:「好个俊品人物!」

  夏藩道:「燕盟主这么年轻便具有这么高武功,将来必然成为天下第一人!」

  燕驭骧红着脸道:「阁下谬奖了!」

  程清颖朝燕驭骧望了两眼,旋对程千秋一附耳,程千秋立刻把脸一沉,连声道:「胡闹,胡闹,这怎么成?」

  天柱大师忙道:「程兄,清颖,什么事胡闹?」

  程千秋摇摇头,道:「此时不便言明,少时我再对你说!」

  向燕驭骧敬酒的人很多,要知两湖盟主在江湖声望甚大,燕驭骧此时身份已不下一派掌门之尊,所以群豪都对他非常尊敬。

  席间,裘锋问道:「燕盟主,关于天帝之事,想必盟主已知道得很多了。」

  「不敢说很多,略知一二而已!」

  「盟主既为两湖之领袖,想必胸中已有对抗天帝之办法了!」

  「那倒也不敢,不瞒诸位说,在下便是刚从天帝那里出来的!」

  「盟主亲自前去冒险刺探消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下曾在天帝那里停留许多天,其中隐秘在下也略知一二,据目前所探情况,能把天帝一举消灭,恐怕还言之过早!」

  程千秋动容道:「天帝势力遍天下,岂是一举可以击破的,但不知盟主心中已有对策了没有!」

  「对策倒是有!这全赖众人同心策力才行!」

  「在下如今所欲言明之事,便是请在场各位英豪推程庄主为首,大家齐集力量,作为异日消灭天帝之基本力量!」

  群豪轰然道:「我等正有此心!」

  程千秋双手急摇道:「不成不成!」

  夏藩忙道:「为什么不成?」

  程干秋道:「老夫老矣,何堪当此重责大任,诸位为何放着现成的人物不拥戴,反而舍本逐末推戴老朽?」

  裘锋动容地道:「庄主说的是燕盟主?」

  程千秋点点头,道:「燕盟主英年有为,强胜老朽,我提议便以‘白杨山庄’设一分舵如何?」

  群豪齐道:「甚好,甚好,如此一来,我们已与两湖互通声气,势力更大,相信天帝再也不敢派人前来捣乱了。」

  程千秋哈哈笑道:「老朽亦正是此意!」

  夏藩道:「那么我们就推庄主为分舵主,号令所至,人人都得听命,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群豪轰然道:「好!」

  天柱大师道:「那么贵分舵应该怎么称呼呢?」

  裘锋想了一想:道:「便是两湖盟白杨分舵如何?」

  群豪一听,又不禁大声叫好。

  燕驭骧忙道:「裘大侠用意虽善,但把白杨置于两湖之下,在下实在觉得有屈诸位,万万不可!」

  襄锋笑道:「不然,我们目的只在消灭天帝,原无功名利禄之心,天帝一除,大家便散伙又有何不可!」

  天柱大师合十道:「善哉,善哉,人无功名利禄之心,而大事可成,贫僧赞同裘大侠之言!」

  裘锋道:「那我们就此一言为定,今天盟主在此,又有天柱大师见证,今日此会便是我们白杨分舵开舵大典如何?」

  夏藩大叫道:「妙极,妙极!」

  群豪再度起立,在欢笑声中,各自举杯速饮三杯。

  燕驭骧想不到今日此行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心中自是高兴,一席酒喝了下来,竟然喝了个酪酊大醉。

  程千秋见燕驭骧不胜酒力,忙命人扶他到上房歇息。

  群豪此次来赴程千秋之约,原无准备要成立白杨分舵之心,及至分舵成立,有些人还有私事未及料理,酒席之后便纷纷告辞,待料理私事之后再来白杨山庄聚齐,共同商议大事。

  白杨山庄就剩下天柱大师一人,天柱大师乃程千秋方外知交,酒后,两人便在外面院子泡了香茗,闲话家常。

  天柱大师道:「程兄,小弟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程千秋笑道:「我俩情感莫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清颖多大年纪了?」

  程千秋心中微动道:「已经十九啦!」

  「还没找到婆家吧?」

  「这妮子眼界太高,不久前有人来提过亲,都被她一口回绝,说什么终生不嫁啦!」

  「难不成想做老处女吗?」

  「她性子倔强,我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老哥哥,机缘难得,不知你对燕盟主观感如何?」

  「年少英雄,的确不愧当世人杰!」

  「那么你中意了?」

  程千秋知他话中之意,道:「虽然中意,可是这还得看看别人意思,再说……」

  天柱大师截断话头道:「我知道,这样吧,我去说男的,你去说女的,我们俩稍后再这里碰头如何?」

  程千秋忙道:「现在……」

  天柱大师笑道:「我这人性子最急,说到就做,再说贫僧也极希望讨你一杯喜酒喝!」

  程千秋笑骂道:「天下没见过你这样贪吃的和尚!」

  天柱大师哈哈笑道:「现在驾我,以后可要谢我哩!」

  说着,大步向燕驭骧房中走去。

  其实燕驭骧这对酒已醒,他正想出去散散心,忽听程千秋和天往大师说话,话一入耳中,他心头一震,慌忙退了回去。

  他暗暗吃惊,心想:「这怎么是好?我已订了一门亲事,焉能再答应程庄主,再说,即使我答应了,程姑娘又未必首肯,这倒难了。」

  忖念之际,天柱大师已走了进来,道:「盟主刚醒吗?」

  燕驭骧道:「谢谢大师关怀,在下已醒了一会了!」

  「那么贫僧和程庄主的谈话,盟主都听到了吗?」

  「不错!」

  「贫僧请问盟主究竟有何意见?」

  「在下并无意见,但在下有两个困难?」

  「有两个困难?敢问哪两个困难?」

  「第一个在下在此之前已与一人有了婚约!」

  「大丈夫立身于天地之间,三妻四妾算不了一回事,敢问盟主第二困难又是什么?」

  「有关此事,既使在下答应,假如程姑娘不答应也是枉然,再说,家父不在身边,在下也不敢擅作主张!」

  「第一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奉告盟主,清颖那方面包在我身上,至于令尊那方面,先把婚约订下,然后再禀告令尊也不为迟!」

  燕驭骧苦笑道:「那得看看程姑娘那方面了!」

  天柱大师拍着胸脯,道:「盟主请等候消息,事情包在我身上!」

  天柱大师回到原来地方,程千秋还没有回来,等了一会,才见他垂头而来,此刻看见程千秋这种神态,不由吃了一惊!

  他赶紧走了过去,问道:「老哥哥,事情怎么样?」

  程千秋叹道:「这妮子太不自量啦!」

  天柱大师一听,不由心头一沉,暗叫这下完了。

  天柱大师苦笑道:「老哥哥,清颖总不会一口拒绝的吧?」

  「这个倒不会,不过她有两个条件!」

  「奇怪,这边有两个困难,那边便有两个条件,哈哈,这两个条件总不会叫我这个媒人上天去找玉皇,下地去找阎王吧?」

  「她这两个条件十分刁难,第一,她要和燕盟主比一比剑法,第二,她要和燕盟主比一比暗器!」

  「这是什么条件,这还不简单吗?」

  「盟主会答应?」

  天柱大师很有把握地道:「放心,放心,这个不成问题。只是燕盟主那两个困难倒得看看你们父女的意思,」

  程千秋道:「燕盟主有什么困难?」

  天柱大师把燕驭骧困难说了一遍,程千秋一听,笑道:「这个算不了什么?你替我答应好了!」

  天柱大师高兴地道:「那么清颖那两个条件也算不了什么,你替我答应好了,什么时候进行比较恰当呢?」

  程千秋道:「今夜月明星稀,我们说到就做怎样?」

  天柱大师鼓掌笑道:「正合吾心!那么请吧!」

  天柱大师来到燕驭骧房中,燕驭骧起身肃坐,道:「请问大师,事情如何?」

  天柱大师把程千秋的话说了一遍,燕驭骧笑道:「这个极易,不知比武何时举行?」

  「我们都是急性子,便是现在!」

  「很好,待比完武之后,在下还有一事要与大师详谈,我们这便去吧!」

  取了宝剑,两人回到原处,只见程千秋父女已在那儿了,程清颖仍是一身红裳,低垂粉颈站在其父身后。

  天柱大师打趣道:「老哥哥,你这次倒比我先到了!」

  程千秋笑道:「你不是说急性子吗?我可比你还急哩!」

  说此一顿漩对燕驭骧道:「小女不自量力,要在剑术和暗器两方面向盟主讨教一二,用意完全是在切磋,点到为止,千万不可伤了和气!」

  燕驭骧和程清颖几乎不约而同地应道:「我知道!」

  天柱大师道:「你们现在可以进行第一场,第一场是比剑!」

  燕驭骧和程清颖点了点头,两人分别退了三步。

  燕驭骧躬身道:「在下技艺不精,待会动起手来,还请姑娘留情一二!」

  程姑娘红着脸道:「公子客气了!」

  娇躯微微一退,顺手把宝剑拔了出来。

  燕驭骧也不怠慢,随也找出了宝剑,朗声道:「请程姑娘赐招吧!」

  程清颖道:「那就不客气了。」随即一剑攻了出去!

  这一剑看来平淡无奇,实则虚实莫测,攻守可踞,天柱大师见了,不由高声赞了句:「好剑法。」

  燕驭骧微微一笑,身子微侧,避过剑锋,从旁攻出一剑。

  程清颖立刻反手一较,剑分两路,一左一右再度仰攻而上。

  燕驭骧见程清颖剑式变化甚快,不敢大意,亦自劈出两朵剑花,刚好迎住程清颖的招式。

  程清颖叫道:「果然好剑法!」招式忽然加快,便见一剑连着一剑,剑式连绵不色,宛如长江大浪。

  燕驭骧暗暗称奇,当下聚精会神迎敌,见招拆招,见式拆式,两人晃眼对拆了二十多招!

  天柱大师武学大行家,见程清颖剑法凌厉,奇道:「老哥哥,你这是藏珍啊,原来清颖竟有这等武学,让人高兴之至!」

  程千秋笑道:「和尚你别往我脸上贴金,凭我老头子怎能调教出她这种女儿来!」

  天柱大师奇道:「那么她的武功又是何人所授?」

  「你知道日云山法华师太吗?」

  「法华师太?原来清颖竟是这位武林异人的门下高弟?」

  「说来惭愧,有一天,师太打从此间路过,不知怎的,竟忽然动起向老朽化缘的念头!」

  「她个性怪异,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你当然要损一些银两了?」

  程千秋摇了摇头,道:「她需要的不是银两!」

  「那么她要什么?」

  「不知怎的,她竟看中了清颖,希望我答应要清颖随她到巴云山去住五年!」

  天柱大师哈哈笑道:「这个你岂非求之不得吗?」

  「是啊!那时清颖恰好十岁,老朽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哪知清颖一住便是七年,之后才回来。」

  「想必清颖已尽得法华师太真传了。」

  「就武功修为来讲,她自然不及法华师太十分之一,不过一切招式却已心领神会,有一次老朽与之喂招,五十招之内老朽败下阵来!」

  「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程千秋点点头,道:「不错,像你我这样的人,真该退休了!」

  两人嘴里说着话,其实眼睛一刻也不放松场中的燕驭骧和程清颖,敢情就在此际,两人已斗了将近四十招。

  燕驭骧暗道:「原来程姑娘是法华师太高足,无怪能够施出这样精妙招式。只可惜她内力不足,要不然我想胜她还真不容易呢!」

  转念之间,程清颖一口气攻了五六招!

  这五六招都是杀着,剑式变化莫测,叫人防不胜防,只看得天柱大师和程千秋眼花缭乱。

  蓦地,只听程清颖大喝一声,道:「着!」

  剑光一闪,直奔燕驭骧双肩。

  这一剑看去怎么也无法闪避,燕驭骧陡然退了一步。

  程清颖喜孜孜地道:「承让!」

  燕驭骧微微而笑,也说了一句:「承让!」

  按照道理,燕驭骧被程清颖迫退一步,应该算是输了,但他怎么也说「承让!」呢?

  天柱大师走了过去,道:「究竟是谁输了?」

  程清颖道:「和尚叔叔,燕公子被侄女迫退一步,请你说句公道话!」

  天柱大师目光如炬,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按照道理燕盟主是输了,可是好侄女,你瞧瞧自己。」

  程清颖在自己周身上一望,然后又在身上一摸再摸,发觉并未短少什么,甚得意地道:「和尚叔叔,侄女并未少什么?」

  天柱大师哈哈笑道:「自己丢了东西还不知道,燕盟主请把东西还给她吧。」

  燕驭骧笑了一笑,左手一伸,掌心一根发簪,清颖一看,那发簪正是自己之物,不知何时到了燕驭驭手上。

  发簪是插在头上的,若是燕驭骧这一剑用实,程清颖还有命在吗?程清颖顿时满脸通红。

  天柱大师过去把发簪交到程清颖手上,程清颖迟疑半刻,才难以置信地道:「真是怪了,我实在不太相信!」

  天柱大师笑道:「事实俱在,还说不相信呢,清颖,这第一场比剑你输啦,现在该比暗器了吧!」

  天柱大师目光一扫,遥见四丈之外有一株大树,道:「那株大树你们两个都瞧见了?」

  两人点点头,道:「瞧见了!」

  天柱大师道:「程老哥,再烦你叫人去点三根香来!」

  程千秋点了点头,马上吩咐人去做,不久三支燃香拿来,天柱走过去二插在树枝上,道:「记住,你们两人只能使用一束暗器,在举手之间,把三根香打熄,打熄者算胜,少一根者算输!」

  程清颖道:「这个容易!」

  燕驭骧道:「那么程姑娘先请!」

  程清颖摇头道:「刚才我已占先,这回该你先了!」

  「姑娘不必客气,只管请出手!」

  「那么我就不客气啦!」

  嘴上这样说,其实心中也不敢大意,要知那香头又细又小,距离又有四丈遥,如非有过人目力怎么也难以办得到。

  程清颖站定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身上取一金钱挟着呼啸风声飞出,劲风过处,树上三根香头应手而熄!

  天柱大师叫道:「好手法!」

  程清颖一退,道:「现在该燕公子了!」

  燕驭骧道:「在下献丑了。」

  他取出一支双极魇刃挟着锐风而出,只见微风过处,三根香头应手而熄,但却多了「滋滋」三响。

  天柱大师道:「那是什么声音?」

  燕驭骧笑道:「大师一看便知!」

  天柱大师奔了过去,只见三支香后半节仍然完好无恙地插在树干上,只是那香却齐中而断掉在地下,更令人惊奇的事还不止此,原来那支双极魔刃在钉熄香头后,又把香从中切断,竟然好生生地钉在香下的两尺之处,天柱大师一看,这才惊呆了。

  程千秋笑道:「清颖又输了吧?」

  天柱大师叹道:「老哥来瞧瞧,岂止清颖输了。」

  程千秋含着笑走过去一瞧,顿时也惊呆了,他喃喃地道:「神人,神人,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罕绝的暗器功夫?」

  程清颖一听,看也不去看,知道自己输了,玉脸一红,扭头便向绣房奔去!

  天柱大师呵呵笑道:「小妮子终于害羞了。」

  又对燕驭骧道:「燕盟主还不拜见岳父更待何时?」

  燕驭骧起前一步,翻身拜道:「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程千秋呵呵笑道:「免礼,免礼,贤婿赶快请起!」

  天柱大师道:「盟主总该有个定情之物吧!」

  燕驭骧道:「旅途之中身无长物,便以这支双极魔刃定听如何?」

  天柱大师道:「妙极,妙极,古有比武招亲,用的便是兵刃定情,盟主这样做,当不容古人专美于前了。」

  伸手接过双极魔刃,转交给程千秋。

  程千秋接过双极魔刃,天柱大师道:「老哥哥,小弟幸不辱命,这场酒总该喝定了吧?」

  程千秋笑道:「当然,当然!」

  立刻命人在院中摆了一桌酒筵,由于酒菜都是现成的,不多时便都端了上来,于是三人又重新落坐。

  程千秋道:「贤婿今欲何往?」

  燕驭骧道:「小婿正准备去少林一行!」

  天柱大师征道:「盟主要去少林为何事?」

  燕驭骧叹道:「晚辈早先曾经说过了,晚辈是从天帝那里逃出来的?」

  程千秋道:「但不知天帝那里情形如何啊?」

  燕驭骧道:「防范之严,便是皇宫内院也有所不及,更加之他手下养了一批死党,要想突破入口,只怕比登天还难!」

  天柱大师寒声道:「那盟主是怎么混进去的?」

  燕驭骧道:「晚辈随天帝一名亲信混进去的,先充一名帐房,其后通过考验当一名金衫使者,便在天帝授服之时,晚辈突以双极魇刃出手杀他!」

  天柱大师动容道:「那想必天帝该死无疑!」

  燕驭骧摇摇头,道:「其实刚好相反,当晚辈暗器掷出之后,哪知那独夫面前有一道无形之墙,暗器在无形之墙前掉了下来!」

  程千秋道:「如此一来,大事坏矣!」

  燕驭骧点点头,道:「天帝用手一按,小婿立身之处便陷下一个洞坑,顿时沉了下去,小婿自认必死,哪知后来出了救星!」

  「救星是谁?」

  「小婿只知他姓王,至于叫王什么,小婿没有问他,他在堡内的职务是一名帐房!」

  程千秋脱口道:「王帐房!」

  燕驭田点点头,道:「不错,大家都叫他王帐房!」

  程千秋皱眉道:「和尚你知道那王帐房是何许人吗?」

  天柱大师笑道:「单凭王帐房三个字叫我如何猜法?」

  程千秋道:「贤婿可知其人有多大年纪?面貌长相如何?」

  燕驭骧道:「他的年纪约有五十多岁,一身皮包骨,从外表看去,丝毫也不起眼!」

  程千秋和天柱大师想了一想,敢情两人都想不出那王帐房是何许人物,不由摇了摇头,嘴里暗呼奇怪!

  燕驭骧忽然想起两个人,忙又道:「岳父大人知道运气与机智两个人吗?」

  程千秋一怔道:「竟有人叫运气和机智的,难道他们没有本名吗?」

  燕驭骧道:「小婿只知那机智姓章名敬修!」

  程千秋离席一震呼道:「章敬修?是他?」

  天柱大师厉声道:「这样看来,那王帐房便是妖府魅枭王无荫,他竟然也愿到天帝那里去充当一帐房,只怕他不是真心的吧!」

  程千秋笑道:「妖府魁枭阴险毒辣,他潜伏天帝储内必定有极大的用意,此人奇怪的是,他竟帮起燕盟主来!」

  燕驭骧睁大了眼睛,道:「这样看来,那妖府魅枭还是一个大坏人了?」

  程千秋道:「谁说不是?江湖上提起他的大名,无不退避三舍,不过这人行事全凭个性,说好也不算好,说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燕驭骧道:「但据他对小婿的事看来,此人不失为一个好人,他当时还交待小婿出来后要去做两件事!」

  天柱大师慌忙问道:「哪两件事?」

  燕驭骧道:「第一件,去找丐帮的神行丐!」

  程千秋摇摇头,道:「丐帮乃武林第一大帮派,怎会买他的帐?」

  燕驭编笑道:「事实恰好相反,他说他曾经帮过丐帮的大忙,叫小婿携着他的信物出去,丐帮的人肯定买帐!」

  天柱大师道:「妖府魁枭行事难测,说不定他真于丐帮有恩,但不知他要燕盟主做的第二件又是什么?」

  「第二件,便是要晚辈到少林一行!」

  「怪了,他要你到少林何为?」

  「他说要消灭天帝,单告两湖武林是不够的,必须各大派也联手参加!」

  「联手?太困难了!」

  「妖府魅枭也早知各派不和,他要各派从武林安危着想,联手对付天帝,以免被天帝各个击破!」

  程千秋道:「难得,想不到他竟也悲天悯人了?」

  天柱大师叹道:「他虽有此意,但要想各派联手,只怕比登天还难!」

  燕驭骧道:「各派势如水火,想必其中必有缘故!」

  「说来话长,但事情却是由五派弟子所引起!」

  「哪五派弟子?」

  「便是本派太平师叔、武当妙真人、峨媚一凡道长、华山易及昆仑云木大师等五人!」

  燕驭骧惊呼道:「便是他们五人!」

  天柱大师怔道:「怎么?盟主见过他们吗?」

  燕驭骧想了一想,道:「还是大师说下去,晚辈稍后再说所见!」

  天柱大师点点头,道:「那也好,我们五派原极友善,有一次为了执行某件任务,八大门派便公推我们五派选出一名弟子来担任,谁知五派弟于自担任任务之后,杳无讯息,这情形一直延持半年之久!」

  「大师能否说说,五派担当的是什么任务?」

  「任务很简单,刺杀金天夏!」

  燕驭取点了点头,道:「以后呢?情形又如何?」

  天柱大师叹道:「由于五派弟子久无讯息,当时大家心中都想,他们究竟哪里去了呢?」

  程千秋接口道:「老朽一直有这种想法,可能他们已遭了金天夏毒手?」

  天柱大师摇头道:「这个问题各派早已想过,认为绝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那时正是金天夏当政,若五派弟子遭了金天夏毒手,他大可以挟官府势力找上五派兴师问罪,但金天夏没有这样做,那岂非不可能吗?」

  「厉害!厉害!」

  「燕盟主此话何所指!」

  「大师不往下说,晚辈也能猜到此事的结果了!」

  「盟主聪慧非常人能及,那就不用贫僧再往下说了!」

  「以后之事,一定是各派互相猜忌,以为自己门下弟子被对方出卖,要不便是被对方所害!」

  「大家先是结怨,后来便由猜忌发生仇恨,以致互相不来往了?」

  天柱大师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燕驭骧道:「假如晚辈找到这五人呢?」

  天柱大师太惊道:「盟主在什么地方发现了五人?」

  燕驭骧摇头道:「我并没有发现人,而是发现了他们的坟墓!」

  天柱大师心头一震,道:「在何处?」

  燕驭骧道:「便是在天帝府内一处地道机关之中!」

  天柱大师喃喃地道:「怪了,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燕驭骧便把自己脱险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最后道:「要知太平前辈等人明明是被他害的,但他却故意秘而不宣,以达到他分化武林各大派的目的!」

  天柱大师一呆,道:「果真如此,则我们都上了他的当了!」

  燕驭骧道:「可不是吗?所以说,妖府魅枭要晚辈去一趟少林,极可能他事先已知悉此事,但各派未必就相信他,所以才假晚辈之手行之!」

  程千秋拍掌道:「对极,对极,现在他们可以和好如初了!」

  天柱大师沉吟了一会,道:「话虽如此,但这事还得燕盟主亲到各派去走一趟,说明亲眼所见,才好叫各派之人相信!」

  燕驭取道:「今幸大师在此,不知能否把晚辈所见向贵派掌门人说,以便晚辈分身到武当去!」

  天柱大师道:「此事贫僧当可分劳,盟主放心就是!」

  程千秋振奋地道:「贤婿一言,把各派十数年来仇恨一笔勾消,当真是件大喜之事,但不知贤婿此去武当之后,以后行止又如何?」

  燕驭骧道:「小婿得看情形才能作决定,假如事情顺利,小婿在武当便可拟订行动大计,如若不然,小婿只得再往其余各派一一解说了。」

  程千秋道:「此事极为重要,贤婿不可操之过急!」

  燕驭骧道:「小婿知道!」话声甫落,忽听一人哼了一声。

  左右一瞧,四周并未发现影踪,程千秋道:「听那冷笑语声,似是一个女子而发,想不到老夫这里今天又来了贵宾,倒是怠慢得很!」

  突然之间,一条人影冲天而超,迅向庄外掠去!

  程千秋喝道:「既来之则安之,何不喝了两杯水酒再走!」

  正待起身追去,燕驭骧忙道:「待小婿前去瞧瞧!」

  程千秋知道燕驭骧武功在自己之上,有他前去自己大可放心,于是道:「贤婿多小心,切不可着了宵小的道儿!」

  燕驭骧道:「小婿知道!」

  天柱大师道:「我陪燕盟主走一趟!」

  程千秋道:「两位快去快回,我在此等候佳音!」

  天柱大师喝了声「走」,人已飞纵而起当先追了下去。

  燕驭镶也不敢怠慢,跟着腾身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宛如一道青烟,霎时追出三四里,举目一望,眼前一座大山挡路。

  天柱大师道:「其人必是已藏到山中去了!」

  燕驭骧道:「依前辈之意如何?」

  天柱大师道:「此山林木葱茂,你我不妨分开来这如何?」

  燕驭骧点点头,道:「有理!」

  天柱大师道:「我往左边,你往右,我们以半个时辰为限,半个时辰内,如能追得着人,那自当别论,如其不然,我们便在此地会齐!」

  燕驭骧道:「前辈说得是!」一拱手,便向右边追去!

  这是一座大山,燕驭骧绕山而行,大约奔出四五十丈远近,道路忽然一拐,隐向左边的森林。

  燕驭骧想:「那女人未必就在林内?」

  付念之际,忽听一声冷冰冰的笑声自林中发出!

  燕驭骧心中一紧,大喝道:「什么人?」

  林中并没有回答,可是一声冷笑又响起。

  燕驭骁呼道:「你不出来,难道我便不能进林搜索吗?」

  说着,大步跨进林去,只觉伸手不见五指,本想退出,可是又想到好不容易追到此地,既然已经追着人,焉有后退之理?

  但他走了一段路却未发现人,心中自亦感到怀疑,念头一闪,便停步不前。

  只听一人低声地道:「你为何不走了?」

  燕驭骧喝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声音又道:「认不出来了吗?」

  燕驭骧怒道:「别装神弄鬼啦,你何不现身出来?」

  那女子又道:「难道你不能来吗?」

  忽听「哎哟」一声,那女子好像受了什么伤,而此刻伤势已发作,所以才会忍不住叫了一声。

  燕驭骧忖道:「难道她不是早先那个女子吗?」

  心随念转,便向那女子发声之处走去!走不多远,果见有一个女子给伏在地下,燕驭骧走了过去,问道:「姑娘,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猛然把头一抬,燕驭骧一见,呼道:「嗯!原来是你!」

  那女子叹道:「冤家,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我来?」

  说着,娇躯一挺,赫然竟是凌漓。

  凌漓原已带着大批女子离开白杨庄,燕驭骧想不到她还迟滞此地没有离去,是以心中充满了惊讶。

  燕驭骧冷冷地道:「我以为你早已离开了,想不到你还没走!」

  凌漓咯咯笑道:「在程老儿那里,你在脸上涂了些灰尘泥土,不是劝我离开天帝吗?怎么现在就忘记了?」

  「那么你现在已离开天帝了?」

  「只离开了一半!」

  「这话怎么说?」

  「很简单,我现在留在这没有回去,那便表示已离开了。」

  「既已离开,为什么又说只离开一半呢?」

  「冤家,这谜团你还想不通吗?假如你喜欢,愿意和我长相厮守,我便决心不回去啦!」

  「胡说!」

  「哼哼,我哪点不好?难道不如你那贝祈绫姐?再说,我也不比程老头的女儿差到哪里去啊!」

  燕驭骧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返身就走!

  凌漓一下拦住,道:「你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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