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天帝八女 - 10,1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7280 ℃

             第八章暗道逃生

  燕驭骧青筋暴胀,他成大字形张开,拼命抵挡着,想不让这两道活动的墙壁继续压过来,想不让自己被活活压死在中间。

  然而那两道活动墙壁是以杠原理推动的,其进压的力量是惊人的,而燕驭骧呼吸不畅功力大减,其拒抗的力量是微弱的。

  燕驭骧的手慢慢弯曲,脚慢慢并拢,四周的黑暗,呼吸的困难,加上无法抵抗的压力,像魔鬼扑来,使人非嘶叫救命不可。

  燕驭骧神智渐渐模糊,不由得像作梦一般狂呼。

  此时突然传进天帝响亮清晰的声音,他问道:「燕驭骧,你父母住在什么地方?只要你说出来,马上解除你的压力,给你自由。」

  燕驭骧狂呼如旧,像根本没听到。

  这情形使天帝知道目前必须要给他新鲜空气,以便使他呼吸后神智恢复清醒才行。

  翻板一开一合,秘室内即涌进大量新鲜空气,于是燕驭骧梦魇的感觉消去了,但两道活动的墙壁并没停止进压。

  唯呼吸一顺,功力即大增,燕驭骧尽力支撑着倒能维持平衡。

  天帝的声音又传进来道:「燕驭骧,朕命令你立即将你父母目前的住处说出来。」

  燕驭骧抗声道:「不说,死也不说!」

  天帝怒道:「倒不信你当真不怕死。加压!」

  机关室里堡丁一听「加压」的命令,即奋起全力地将一个轮轴的轴杆上推。

  秘室中的燕驭骧顿觉四肢所受的压力增涨数分,赶忙运口气,将内家真力全部贯注四肢上勉强维持着。

  那些堡丁不动轴杆便表示秘室中那两道活动的墙壁没有移动,天帝本人也在机关室里,见状,加派五名堡丁推。

  于是,秘室中的燕驭骧又开始慢慢弯曲,脚又开始慢慢并拢,最后直立在两道活动墙壁之间,动也不能动了。

  天帝打开通话的口将声音直接传进秘室中,道:「说是不说?」

  燕驭骧没有理会。

  沉默即是反抗,天帝大怒道:「压!压死他!」

  到这地步,燕驭骧面临生死一线之间,一直陪天帝在机关室里的贝祈绫不能不表示意见了,她道:「陛下,你当真要压死他?」

  「他不说,只有如此!」

  「陛下何必非要知道他父母的住处?」

  「朕自有用意。」

  「属下不能知晓吗?」

  「这是朕的私事,你最好不要过问。」

  贝祈绫应声「是」,却道:「但陛下压死他后再难知道心中想知道的事了,还请三思。」

  「你意思如何?」

  「以属下之见,他既不怕死,硬的不行,我们来软的。」

  「怎么软法?」

  「由属下负责慢慢劝导他。」

  「不行!」天帝心想:「慢慢劝导时日太久,十天八天还好,一年半载下去,自己就算有耐心等,可人心难测。」

  「尤其他们是对才貌匹配的年轻人,长久相由必生情愫,届时不要没劝出结果,贝祈绫跟他跑掉,那才冤哩!」

  天帝不给贝祈绫有反问的时间,接道:「要劝现在劝,劝不成功,朕宁可永远不知道心中的问题,也要压死这谋叛之徒,以仿效尤!」

  「劝成功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陛下先前不是说,只要他说出父母的住处,即解除压力,给他自由吗?须知君无戏言啊!」

  「自由,是有范围的。」

  「陛下的意思要留他在本堡一辈子?」

  「为了本堡的秘密不致外泄,必须如此!」

  「但他武功太高,给他自由后怕留不住哩!」

  「这简单,废掉他武功就是,所谓活罪亦就指废掉他武功而言。」

  在天帝想,燕驭骧武功一失变成凡人后,既维持自己免他死掉「君无戏言」的信用,留他在堡内不愁贝祈绫变心。

  原来天帝认为燕驭骧能吸引贝祈绫的一点,即高强的武功,武功失去便不值贝祈绫一顾了。

  他怕同祈绫反对,又加重语气道:「成功后这项活罪势在必行!你要听清。」

  贝祈绫点头道:「纵不为本堡安全起见,其凭恃武功行刺陛下,最低限度也应该以此罪惩治的。」

  欲达到和燕驭骧永远相处在堡中的愿望,贝祈绫必须要劝燕驭骧成功,她已考虑到会失败的原因,便建议天帝:「为保证成功起见,陛下要答应属下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永不伤燕驭骧父母。」

  贝祈绫见天帝未立刻应允,便又解释道:「要知他所以不肯讲出其父母住处是怕陛下伤害他们,陛下保证不伤害,相信他不会宁死不说的。」

  天帝沉吟道:「这要求朕只能答应一半……」

  贝祈绫摇头道:「无论是他父亲或母亲,陛下不能保证其安全,燕驭骧便不会说,必须要全部答应,一个也不能伤害。」

  「朕不能放弃杀燕驭骧父亲的权力,告诉他与父亲之间,性命择其一。」

  「难道陛下逼问的主要目的即是杀害燕驭骧父亲吗?」

  「朕主要是想追问他父母一个问题。」

  「为明白这问题着想,陛下何不就放过了燕驭骧的父亲?少杀一人于陛下并无所损哩!」

  天帝突然发怒道:「谁说无损!燕庆纬那厮拐带朕的爱妾,实乃大逆不道。」

  「原来燕驭紧父亲拐走了你爱妃!这么一来劝他不杀燕驭骧父亲恐难办到。」贝祈绫暗暗发愁:「他坚持杀,燕驭骧便绝不会道出其父母住处,怎么办呢?」

  天帝催道:「要劝快劝,不然,朕即吩咐他们去推那第三根轴杆了。」

  贝祈绫望望那五名待命而动的堡丁,知道堡丁一推三根轴杆,燕驭嚷便将被压得粉身碎骨,忙道:「莫慌,属下这就去劝。」

  走到通话口,转首又道:「陛下不答应属下刚才的要求,实难有把握动得成功,难道一不成功,陛下即采取断然行动,毫不考虑?」

  天帝斩钉截铁地道:「绝不考虑!」

  贝祈绫叹道:「看来我只有骗他了。」

  天帝正等她这句话,心想:「君无戏言,我不能骗他你骗他,届时问出他父母住处,仍有杀他父亲的权力。」

  贝祈绫为救燕驭骧一命迫不得已去骗他!却预想后果,父亲被害后,燕驭骧必然将她恨之入骨,不可能和她相好了。

  这牺牲在她看来,很大,以致说是不说,犹豫不决,只听天帝又催道:「快开通话口去劝啊!」

  贝祈绫突然反悔道:「不!我不能骗他!」

  天帝怒声道:「也罢!来啊,推那第三根轴杆!」

  那五名待命的堡丁迅快排列在第三根轴杆前。

  贝祈绫道:「纵然骧出他父母住处!陛下不可能问出问题。」

  「何以见得?」

  「燕驭骧父亲不是傻子,知道陛下不会放过他,岂会回答陛下所问?」

  「根本不是燕驭骧父亲答复,朕只要问他母亲……小玉。」

  「夫妻连心,燕驭骧母亲见丈夫被害亦不可能答复的,陛下必须谁也不害才能问出心里的问题。」

  「什么夫妻连心,那小玉便是燕庆纬那厮从朕身边拐去的爱妾,她不敢也不会不答朕的问题。」

  「陛下到底要问什么问题啊?」

  「朕所要问小玉的问题是朕的孩子到底还在不在世。」

  「孩子?陛下的孩子与燕驭骧父亲有何相关呢?」

  「关系大得紧,朕那素未谋面的孩子即怀在小玉身上。」

  「素未谋面?难道她是怀着陛下孩子时跟燕驭骧父亲潜逃的吗?」

  「不错,朕实在担心那孩子会胎死腹中,果然如此小王也该杀。」

  「设若孩子安全生下,那燕庆纬且以生父自居!善尽抚育之责,陛下也不看在孩子份上饶恕他吗?」

  「不可能。」天帝肯定地道:「那厮绝不可能善视朕的孩子,当他一生下来不是杀了便是丢弃了!」

  贝祈绫不以为然,道:「他既拐带陛下妃子已内疚神明,属下想,他很有可能善视陛下的孩子作为报答。」

  「报答?」天帝苦笑着道:「朕抢他未婚妻室在先,又杀害他父母,他还会以德报怨,善视朕的孩子?」

  贝祈绫讶声道:「那小玉是他未婚妻室?」

  天帝一面点头,一面叹气。

  「这么说,属下以为他带走自己的未婚妻室是应该的,陛下不应治以拐带之罪。」

  天帝自觉理亏,道:「不治便不治,但是我要明白小玉生下来的孩子到哪儿去了?」

  贝祈绫摇头,道:「虽然燕驭骧的父亲可不记陛下抢夺之恨,却不可能不记父亲被杀之仇,他一定把杀害他父母的仇恨延祸到你孩子头上了!」

  天帝唉声叹气道:「这是朕的糊涂,当时未考虑情况,小玉长途奔逃胎儿必死腹中,为追问他们藏身所在,活活把燕庆纬的父母打死杖下,现在……」

  贝祈绫摇头道:「现在自食恶果了,人家杀死你的骨肉报复了!」

  天带痛惜自己唯一的骨肉,突又发狠道:「血债血还,他杀死我孩子,我今天便杀他的孩子,把这小王八羔子也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慢!」贝祈绫一声尖喝,五名堡丁虽扶在第三根轴杆上,未敢用力。

  天帝怒道:「你敢违抗朕的命令!」

  「属下不敢。」

  天帝喝命:「推!」

  贝祈绫道:「陛下压死他便永远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天帝不由叫声:「慢!」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以属下想,陛下的孩子着平安诞生,如今有两种遭遇,却不是被杀,也不是丢弃。」

  「理由安在?」

  「杀了陛下的孩子便无以保障他夫妇安全,也为了两后安全着想,生下来亦不致丢弃。」

  「你的意思是他夫妇还留着这个孩子做人质?」

  「以陛下当年之势力,他们藏身再隐秘,也怕某一天被捉到,那孩子自可以做人质。」

  「这么说,燕驭路是杀不得的了?」

  「陛下杀他们的孩子,他们自然要杀陛下的孩子报复,为救自己的孩子,自然杀不得。」

  「救?你以为……」

  「陛下的孩子若生下来,虽不被杀死却免不了人家虐待,如今,陛下以燕驭骧性命挽回自己的孩子,不等于救他脱离苦海吗?」

  「他们当真虐待朕的孩子,朕必将他夫妇双双寸斩!」

  「陛下杀害人家的父母,人家只虐待陛下的子女,不算过份,何况这只是第一种猜测,情况也不一定如此。」

  「不如此的话,另一种情况又如何?」

  「这要看燕驭骧的母亲,那小王爱不爱自己的骨肉了。」

  「骨肉总是骨肉,不可能不爱。」

  「这要看那燕庆纬爱不爱他夫人了。」

  「不爱便不可能投身朕之御史府,执马夫贱役,而见机来临,即不顾艰辛,带她脱逃。」

  「俗语说‘爱屋及乌’,那燕庆纬爱他夫人的话,便会受其夫人所爱,这第一种猜测的情况即他夫妇俩俱都善视陛下的孩子。」

  「倘有此奇迹,朕绝不杀害燕驭骧父母任何一位。」

  「陛下若答应放手,属下这就去劝燕驭骧。」

  「好吧,朕完全答应你那要求就是,反正这小子苦头已吃足,又必废除武功,终身关闭本堡,他父母就是百般虐待朕的孩子,朕也划得来了。」

  由于贝祈绫说项,压在燕驭骧身上两根杆子都已抽去,燕驭骧虽是生还了,可是由于刚才压力大大,他显然没有恢复过来,气息显得十分微弱。

  这时天帝已经走了,贝祈绫十分怜惜地走到燕驭骧身边,一面掏出手绢替他擦汗,心中一面「骧弟弟」暗叫不已。

  没有多久,燕驭骧醒了过来。

  他睁眼看见贝祈绫站在面前,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来。

  贝祈绫叫道:「你还恨我?」

  燕驭骧又呼了一声仍未说话。

  贝祈绫道:「你该知道若不是我,你早死了!」

  「要是没有你,天帝也早死了!」

  「你还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叫你不是已经出手了吗?结果如何?」

  「你说天帝面前有道墙挡住我的暗器,以致我没有成功?」

  「不错,正是如此!」

  燕驭骧霍然站了起来,指着贝祈绫鼻子骂道:「不要脸的贱人!」

  贝祈绫怔了一怔,道:「你骂我?」

  燕驭骧气急之下不暇多想,哼道:「不是骂你又是骂谁?」

  贝祈绫眼睛一红,眼泪几乎流了出来,道:「对,你骂得好,我是贱人,我是贱人……」

  「贱人,还哭什么?」

  「你还骂我?」

  「非骂不可,就是骂你一千次一万次也还要骂!」

  贝祈绫拭泪道:「看来你对我恨之入骨,我问你,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天帝那时要亲自替我授衣,你为什么要阻拦,假如你不阻拦,天帝哪还有命在?」

  贝祈绫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燕驭骧余怒未息,又适:「我知道,你是那独夫的心肝,他死了你会伤心,你会为他流泪,你……」

  贝祈绫掩着耳朵,道:「不要说下去了!」

  燕驭项冷冷地道:「你难过了是吗?」

  贝祈绫悲道:「我并不难过,骧,我这样做实在另有原因!」

  「什么原因?」

  「你知道,天帝是我的恩人,假若他一死,我的师父和母亲都会遭到不测之祸。」

  「你眼中只知有这种横暴的情夫,同顾武林天下道义,你真是比一般最下贱的娼妓都不如!」

  这话说得狠,贝祈绫脸色惨然一变,道:「你……」

  「我怎么样?」燕驭骧不屑地道:「替武林除害,人格起码比你高得大多了!」

  贝祈绫怒极而笑道:「好,好,好,你是大英雄、大豪杰,我连娼妓都不如,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大英雄、大豪杰如何生离这里?」

  燕驭骧冷笑道:「便是死了也不会去找你!」

  贝祈绫一听,心中如受刀割一般,一顿脚扭腰便走。

  燕驭骧大声道:「不要脸的贱人,走得越远越好!」

  贝祈绫刚走,突然,旁边电闪出一条人影!燕驭骧一看,竟是王帐房。

  王帐房在旁边看着燕驭骧,道:「小子,监视你的人都走开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燕驭骧道:「唉,绫姐不理我了。」

  「别傻了。」王帐房道:「她既然那么喜欢你,表面生气,其实心里还是喜欢你的,只要你把骄傲的态度改一改就行啦!」

  「我知道了,这就是第一件事吗?」

  「不错,这就是第一件,第二件是,你出去之后,千万告诉两湖绿林不可轻举妄动!」

  「你知道我能约束他们?」

  「你是两湖盟主,这事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此事你怎么知道?」

  「那你就别我问了,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话是记住了,但我出得去吗?」

  「一半靠智慧,一半就靠运气!」

  「那希望还是很渺茫了!」

  王帐房冷笑道:「那也不见得,我这里有张纸条,到时你只要按照纸条上面的字行事,大概还不会错到哪里去!」

  说着,从铁栏外面把纸条递了进来。

  燕驭骧接过纸条,心中疑信参半,道:「还有第三吗?」

  王帐房道:「当然有第三,第三便是全靠两湖绿林为基地还不行,你必须找关系搭上各大派,然后由各大派联合起来,才能把天帝势力消灭!」

  燕驭骧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仅以两湖势力和他对抗,力量太薄弱,如不仰赖各大派的实力,这辈子也难成功!」

  王帐房道:「但愿你成功!」

  忽然,他笑了两声,道:「好啦,好啦,小伙子,你乖乖地休息吧,我还得去醉一醉呢!」

  燕驭路也大声道:「皮包骨!你还是检点一些吧!」

  王帐房哈哈笑道:「多谢关怀,有福不会享,我才不愿做这种大傻瓜呢!」

  说着,举步走了出去。

  燕驭骧待王帐房走远了,心想他这一切都是做作,外表糊涂,其实心里聪明之至,只不知是什么来路?

  他恨不得马上抽出纸条瞧上一瞧,可是继而一想,可能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过了一会,禁卒把酒菜端了进来,燕驭骧道:「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那禁卒道:「多谢,我已吃饱啦!」

  燕驭骧也不客气,便独白喝了起来,他一边喝一边想,心中已经打好了行动腹稿,只待晚上来临行事。

  时间过得很快,夜终于降临了。

  暗室之中多了一盏油灯,光亮得多了。

  但燕驭骧还一直在喝着,一个人整整喝了一个下午,那禁卒道:「燕爷,少喝点,喝多了会伤害身子!」

  燕驭骧佯装带着八分醉意道:「有酒当醉须当醉,莫等无酒空对瓶!」

  「燕爷今后有何打算?」

  「要是天帝高兴,随时都可取我性命,老兄,你看我还能打算什么?」

  「燕爷,如今做人处事,最好想得开些,据我看,贝姑娘待你不错,最好走她的路子!」

  「你要我靠女人吃饭?」

  「燕爷,话不是这么说,别人没有路都要找路子,你有现成的路子为什么却不去走呢!」

  燕驭骧故作心动道:「不错,你这句话说得也很有道理!」

  禁卒面色一喜,道:「燕爷要不要见贝姑娘?如果想见她,我可以替燕爷带话!」

  「便是我想见她,人家不想见也是枉然!」

  禁卒大声道:「真的吗?」

  燕驭骧怔了一怔,道:「咦,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

  「不瞒燕爷说,小的便是贝姑娘身边的人,贝姑娘深恐这里的人照顾燕爷不周,所以特命我在此侍候!」

  燕驭骧呆了一呆,心想:「她真这么关心我吗?」

  就在这时,一人缓步走了进来,禁卒一见,忙道:「好了,贝姑娘来啦,燕爷自己和她谈谈吧!」说着,知趣地退了下去!

  贝祈绫站了一会,低声道:「还恨我吗?」

  燕驭骧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想和你谈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你该知道主上要我向你请教一事?」

  她语气尽量柔和,声调也放得很低,好像话说得大声了,便会得罪燕驭骧似的。

  燕驭骧道:「他们要问的事,我一概不知道。」

  话甫出口,骤然想起王帐房之言,心想:「王帐房要我多与她接近,她既然来了,我为什么还要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贝祈绫道,「但是这件事你知道!」

  燕驭骧道:「什么事?」

  「是关于那小玉之事!」

  「小玉怎么样?」

  「她现在何处?」

  「那独夫问小玉作甚?」

  原来不久前天帝和贝祈绫对话之时,燕驭骧被那三根轩子压得几乎昏死过去,没听见。

  「据主人说,小王从前是他的爱妾,其后被令尊拐走!」

  「他胡说!」

  「你别急,听我解释下去,小玉和令尊是未婚夫妇,是被主上强夺过去的!我问你,小玉是不是你的母亲?」

  「不错,正是家母!」

  「你还有兄弟吗?」

  「你又不是县大爷,凭什么过问我家务事?」

  「驭骧,请放明白,我是为了你好,只要你答复我的问题,我还有办法在主上面前说话,恢复你金衫使者的地位!」

  燕驭取不同地道:「你以为我真在乎这劳什子使者吗?」

  贝祈绫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不在乎,你来此的目的不过为了刺杀主上而已!」

  「既然知道如此,又何必替我说情?」

  「驭骧,你虽不在乎金衫使者之位,但生命总要顾及吧,要知道这里困难重重,要想活着出去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你是用生命来威胁我?」燕驭骧瞪了她一眼,道:「要知道我不是受威胁之人!」

  「别固执了,令尊现在何处?你总可告诉我吧!」

  「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之后,你便去转告那独夫,然后派人将家父杀死是不是?」

  贝祈绫一呆,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既然来问你,我便自然有办法保证令尊大人的安全!」

  她知道燕驭骧的个性,在这种情形下,就是再多问也没有用,于是慢慢站了起来,道:「你慢慢地想想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在贝祈绫心里,以为说要走了,燕驭骧一定会对她有亲密表示,哪知燕驭骧动也没动,贝祈绫大为伤心,只好怅然离去。

  这时夜色已深,燕驭骧装着喝醉了酒,倒在墙角呼呼大睡,禁卒来巡视了两次,以为燕驭骧真的睡着了。

  其实燕驭骧不但假睡,还利用室中昏暗的灯火在偷看帐房交给他的那张纸条呢。

  第一页上面是这样写道:「从右面铁杆往左面数,第七根是可以取下来的,不过你取下之后一定要将原杆放好,以免别人起疑!」

  燕驭骧看到这里,从右到左,朝第七铁杆望去,只见铁杆与别的铁杆并没两样,不由暗暗称奇。

  他继续瞧下去,纸上又写道:「溜出禁室之后,你应顺着右面通道进行,注意,行动要小心,前行约二十丈,当面是一块雪白的壁。」

  燕驭骧心想:「王帐房真邪,连这些事都想到了。」

  他又瞧去,纸上写道:「到了白壁之前,你仍然从右向左,由上而下,按着这个顺序去数壁上的箭头,当你数到壁上四十九个箭头的时候,只要朝箭轻敲几下,那时就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燕驭骧心想:「什么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他继续往下看,哪知后面是这样写道:「抱歉,以后的事情只看你的运气与机智了!」

  燕驭骧一呆,以后的事又是什么?为什么要看我的机智与运气呢?

  他把纸条藏好,两只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七根铁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终于完全静寂下来。

  燕驭骧悄悄站起,游目四顾,没有一点声音,他轻轻走到第七根铁杆那里,然后轻轻用手一拔!原来那第七根铁杆两头甚短,从上往下一拉,铁杆已经整个松掉。

  燕驭踏飞身而出,迅速地将铁杆插好,照王帐房纸条上所示,沿着右边轻轻地奔出二十丈,果见迎面一堵白壁。但右面还有一条通路,燕驭骧不暇他顾,从右上到左上迅速数起那些箭头来。

  数到壁上第四十九个箭头,心中唯恐有错!又重数了一次,第二次也对了,他才举掌轻轻敲了几下。

  几下敲出,异象陡生,只见那扇白壁慢慢后移,居然现出一道隙缝来,燕驭骧想也不想,一步跨了出去。

  他步子刚停,白壁又自关上,眼前一遍漆黑,好在他在暗室中已久,目光已熟悉黑暗了。

  燕驭骧心想:「要靠运气与机智,我非得小心不可!」

  他走了两步,并无异样,便放胆向前走去,哪知刚刚走到转弯之处,忽听「嘎」然一声,一扇石门突然大开。

  燕驭骧大惊,赶紧提功戒备,等了一会不见动静,他走了过去,目光所在,只见石门之后躺着一个裸体身子,那女子竟然是贝祈绫!

  贝祈绫满面桃红,一双迷人的眼睛闪现出饥渴的淫光。

  一对丰腴的玉乳在酥胸上高高隆起,细腻柔滑。

  乳头犹如南国的果实娇艳红润,可爱得使人真想用舌尖去舔它,用手去摸它。

  她那光滑的下腹更有着无法言喻的诗情画意。

  让人一见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之感!

  看见燕驭骧走近,她的娇躯立刻扭动起来,雪白的香臀在石板上不住摩擦。

  一根手指伸入口中,被滚烫的红舌贪婪舔噬着。

  而她的另一只手则在自己的玉颈、丰乳上游动搓揉。

  最后竟落在了自己玉腿之间。

  她口中不停地发出阵阵呻吟,荡人心魄!

  看见这风月撩人的美景,燕驭骧只觉一股无名烈火在体内狂轰乱撞。

  他只觉通体躁热,心跳加快,恨不得立刻就扑到美人身上,一解如火欲念!

  但他随之想起王帐房的话,赶紧镇住心神,只听贝祈绞痛苦地呻吟声,嘴里不时呼道:「驭骧,我要,我要……」

  燕驭骧见她那种痛苦之状,心中的确不忍,便轻轻点了她的睡穴,贝祈绫果然不再挪动呻吟了!

  燕驭拥心道:「她对我不薄,加之她对这里情形比较熟悉,我要不要携她同行呢?」

  他心随念转,同时也想起王帐房那句「机智与运气」的话,迟疑了一会,最后终于作了一个决定:「我绝不依赖她!」想到这里,便又向前走去!

  他跨过贝祈绫躺的那间石室,石门又已关上。再度前行,也不知走了多少路?路边忽然一折,眼前怪石林立,道路分歧,一时之间真不知往何处去?

  燕驭骧心想:「糟了,现在往哪条路走才对呢?」

  猛然间,只听得两人在对话,只听一人道:「老机,我们等了多久啦?」

  那老依道:「大概总有五年了吧?」

  先前那人又道:「五年来我们两个有什么收获?」

  老机道:「你问这句话不是鸭蛋加鸭蛋,等于零!」

  那人又道:「老板料事如神,他说总有一天可以等着一个人,现在不是来了吗?」

  老机道:「老板也许看走了眼,他很年轻嘛!」

  那人道:「你知道什么?这年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年轻人才有办法呀!」

  老机道:「老运,你究竟靠运气!」

  老运道:「老机,你不也是完全靠机智吗?」

  老机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

  「什么好说坏说?要知成大事者,必须靠运气等!」

  「单靠运气没有机智怎么行?」

  「不管怎样?今天终是我的运气来了,让我先试一试如何?」

  「那有何不可?」

  两人说到这里,便寂然无声。

  燕驭骧心中微微一动,心想一个叫老机,名字便叫机智,一个叫老运,名字便叫运气,王帐房不是说过,以后的事情要全靠机智与运气吗?

  他福至心震,道:「在下燕驭骧,蒙王帐房指点而来,敢请两位现身一见!」话出之后,久久仍然没有回应,他心中正在感觉奇怪,说时迟,那时快从他身后发来一股暗劲。

  那暗劲压体欲裂,显见功力非凡人可比,燕驭骧大喝一声,翻腕击出一掌,叫道:「什么人敢施暗袭?」

  「轰」然一声,双掌交错,偷袭那人身子一晃,险些立足不隐,但他却趁着身子一晃掠入乱石之中。

  燕驭骧要想追赶,为时已经不及。

  老机笑道:「老运,你这一下还有没有靠运气得手啊?」

  老运道:「倒霉,倒霉,五年来才等到第一件生意,想不到我的运气便这么坏!」

  「那得看我的啦!」

  「老机眼睛没有看错,这小子果然身手不凡,我看你不试也罢。」

  「谁说的?」

  接着只听一阵窣窣窸窸声响起,那声音分从四面八方而来,燕驭骧一听,真不知哪边是虚是实?

  他站着不动,蓦觉右侧微风飒然,燕驭骧迅速一个转身,正要扬掌拍出,哪知右边竟然空无一人。

  燕驭骧大奇,此时左侧又有劲风之声,燕驭细不明虚实,立刻「呼」地发力出去!

  他这一掌只用半力,因为他知道眼下和自己动手之人乃是机智,因此他也不得不多机智一些了。

  一掌劈山,果然又落了空,就在这时,当胸一股暗劲撞到,力道勇猛,显然比老运刚才那一掌还强过几分。

  燕驭骧呼了一声,回手一圈,力道猛贯而出!

  「嗵!」

  人影一晃,燕驭骧也晃了两晃。

  但老机退了回去,燕驭骧哼道:「为何不再拼一拳?」

  老运哈哈笑道:「一掌够啦!」

  接着人影一闪,从乱石之中走出一高一矮两个老者来。

  那两个老者高的太高,矮的太矮,走在一起实在大不相称。

  那高个子老者微微一笑:拱手道:「小哥请了!」

  燕驭骧见两人突然之间改变了态度,只得道:「请了!」

  高个子老者道:「小哥可是老板指使来的吗?」

  燕驭骧怔了一怔,道:「老者说的可是王帐房?」

  「正是。」

  「在下是他指点来的!」

  「可惜小哥来迟一步!」

  「此话怎讲?」

  「三个月之前,天帝已派人把设备完全翻修过,其中有几条道路都变了样了!」

小说相关章节:天帝八女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