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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状元(全) - 49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4530 ℃

  于老夫人厉声道:「夏鸿晖逃不了,你们也走不了,老身杀了你们,自会去找夏鸿晖的,小子,接招。」右手抬处,风头杖呼的一声,迎头直击过来。

  席小蓉已接下了面具,闻言气道:「于婆子,你讲不许理?」

  阮天华剑眉微轩,左手先扬,示意席小蓉不必多说,右手也同时抬起,迎着于老夫人凤头杖往上划起,口中朗笑一声道:「在下不愿和老夫人动手,你把杖收了。」他最近连遇强敌,「紫正神功」在应用上已经熟练了甚多,这一抬手,「紫正神功」就应手而生。一道无形劲气,一下托住了迎头击落的杖势。

  于老夫人先前看他举手往上迎来,心中还暗暗冷笑:「好小子,你还不知道我这支铁杖有多重?」他这支凤头杖足有八十斤重。那知杖势要落未落之际,突觉被一股无形气托住,停在上面,再也劈不下去。这下,真把于老夫人看得心头大为凛骇,暗道:「这小子只有几个月工夫,从那里学来如此惊人之艺?」

  于老夫人见多识广,一时也想不出阮天华这点年纪,竟会有这般绝高的身手,心中自然不信。右手迅疾一收,但在杖势攻回之际,发腕一振,杖头挑起斗大一个杖花,朝前直捣而出。这一记,正是三十六手天罡旗中绝招之一,出手之快,如同闪电,目力稍差的人几乎连看都未必看得清楚。

  阮天华因自己已经一再容忍,她出手还如此毒辣,不觉心头有气,本来上抬的右手忽然往下一沉,向外挥出。这一下当真拿捏得极准,手腕一沉,手掌正好压在直捣过来的杖头之上,已把杖势压得下落了数寸之多,等他向右挥出,却把杖势向外格了开去,换句话说,就是把杖头向右首直荡出去。

  于老夫人直送的杖势被他荡开,力道未消,一个人留不住势,随着杖势朝左前方冲出去了两步之多,才站住桩。伏大娘站在她左首,急忙跨上一步,剑交左手,把她搀住。于老夫人不由怔立当场,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年轻人身手会有如此高明。她自知绝非人家对手,方才一连两招,对方都没有还手。于老夫人怒道:「好,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功夫倒不错,看杖……」抡起杖,正欲再次动手。

             第二十二章大破邪教

  「奶奶,住手……」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姑娘,正是于立雪。

  于老夫人自然闻声而定,不由诧异道:「立雪……」

  阮天华也讶然道:「立雪,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于立雪顾不得回答这些问题,急忙问于老夫人道:「奶奶,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跟大哥动上手了?」当下铁若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于立雪不由埋怨道:「奶奶,你怎么这么糊涂呢?目前的这一切都是玄阴教的诡计造成的,我们正该同仇敌忾,怎么自己动上手了,这不正遂了敌人的阴谋吗?到时候等玄阴教将我们都一网打尽了,我们还报什么仇?」

  于老夫人这时也清醒过来,她问道:「这些天,你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也找到这儿了?」当下于立雪将经历过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她刚才跟着铁若华后面,不想走岔了,后来又遇上了假于立雪席小蓉,席小蓉中了她的冰魄神针,她自己在岔道七拐八拐,听到有人打斗,闻声而来,不想正碰上自己人。

  于老夫人听完自己孙女的讲述,再看看阮天华,心中暗暗点头,于立雪虽然说得很简略,但是从她的话语中,她已经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已经看上人家了。「嗯」,这丫头眼光不错,只是这小子身边已经有了好几个女娃子,连玄阴教的女娃都帮他,为了什么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算了,他们小儿女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好了。

  于老夫人这一想通,还有什么抹不开的,这么好的孙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当下脸色缓了过来,对阮天华道:「小哥儿刚才怎么不跟我说立雪?早知道,就不会发生误会了。」

  阮天华赧然道:「都是晚辈不好。」其实,刚才于老夫人那种态度,他怎么有机会说嘛?

  伏大娘察言观色,自然明了其中的奥妙,闻言笑道:「哟,原来是「大水冲了阎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她这「一家人」,让于立雪和阮天华都红了脸。

  阮天华有些赧然道:「老夫人……」他还未说出下面的话,伏大娘已经截住他了:「我说阮相公,你这称呼就有些不对了?」于立雪自然知道伏大娘的用意,脸羞得通红。

  阮天华一怔,明白过来,脸一红道:「少华叩见奶奶。」铁若华、席小蓉自然也是依样学样,跟着叩见奶奶。

  于老夫人满面笑容地将三人扶起道:「我刚才口出不逊,不怪我吧?」三人忙道不敢。

  于立雪道:「奶奶,你有什么打算?你跟我们一起好不好?」

  于老夫人想了想道:「我们还是各自行动,人太多反而不方便。」说着望着阮天华道:「天华,我就把立雪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让她受委屈。」这就是托付终身的意思咯。

  阮天华赧然道:「奶奶放心,天华一定照顾好雪妹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于老夫人满面笑容,直点头道:「好,好,这又了却我一桩心事。」

  于立雪听奶奶说得这么直露,不由满面通红,娇嗔道:「奶奶,你……」扑到于老夫人怀中。

  于老夫人笑道:「你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不怕铁姑娘她们笑话?」顿了一顿,又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羞的?」于立雪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阮天华、铁若华、席小蓉也是各自满脸绯红,于老夫人接着又望着铁若华和席小蓉道:「我也看得出来,你们两位姑娘也跟立雪一样,一颗心都在天华身上。」二女满脸通红,低下了头。于老夫人接着又道:「立雪从小就没了爹娘,被我惯坏了,以后也请二位姑娘多担待点。」

  铁若华、席小蓉虽然满脸娇羞,但此时也不得不回答老夫人的话,强忍着羞意道:「请奶奶放心,雪姐姐是我们大姐,我们做妹妹的一定不会让她为难。」于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伏大娘笑道:「阮相公和两位姑娘都是人中龙凤,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阮天华四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又羞又窘,都红着脸,低着头。

  于老夫人将于立雪从怀中扶起的,然后道:「从今以后,就不能再向以前那样任性了,知道吗?」于立雪羞红着脸点点头,于老夫人对阮天华等人道:「救人要紧,我也不耽误你们了,你们这就走吧。」

  阮天华、于立雪、铁若华、席小蓉等人向于老夫人和伏大娘拱手告别,来复紧跟着走出石门。于立雪向席小蓉道:「妹妹,真是对不起了……」

  席小蓉赧然道:「那个时候我还是玄阴教中的人,怪不得姐姐。」

  铁若华眨眨眼睛,看了席小蓉一眼,问道:「阮大哥,这位姑娘……」

  阮天华哦了一声,笑道:「我忘了和你们引见,这位是席小蓉席姑娘……」他把刚才误认席小蓉是于立雪,替她取出银针之事。大略说了一遍了,当然不会把其中有许多细节说出来的。但是于立雪自然知道这些针都是中在什么地方,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只是望着阮天华和席小蓉两人微微一笑,将两人都笑红了脸。

  铁若华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玄妙,她伸手握住了席小蓉的纤手,摇晃着喜道:「席妹妹能够弃暗投明,真是太好了,我们就是路径不熟,才会走入岔道,现在有席妹妹领路,我们可以通行无阻了。」

  席小蓉脸上飞起一层红晕,说道:「铁姐姐夸奖,阮大哥救了我,我总该听他的了。」

  铁若华问道:「阮大哥,现在我们要去那里呢?」

  阮天华道:「家父一行,被困在一处岔道之中,我想先去和家父他们会合了。」

  于立雪道:「这样也好,我们先和阮掌门人一拨人会合了,再回头去找桑婆婆好了。」

  阮天华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我们那就快些走吧。」

  席小蓉道:「你们随我来。」话声一落,立即走在前面,朝甬道上行去。阮天华、铁若华、于立雪、来复四人也紧跟上去。

  这样奔行了一箭来路,前面又出现了一条岔道,席小蓉脚下丝毫没停,朝右首岔道上走去。阮天华问道:「还没有到吗?」

  席下蓉道:「就在前面了。」说话之际,席小蓉又朝左转去,甬道尽头,豁然开朗。好象进入了一座宽敞的大厅,四周一片黝黑,因为太宽敞了,使人有阴森之感。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大笑一声道:「阮天华,你果然来了。」奔行中的五人,突然站定下来。阮天华目光如电,迅快朝四周扫视了一下,喝道:「夏鸿晖,你给我出来。」原来这发话的人正是他二师叔夏鸿晖,只是四面石壁凹凸不平,色黑如墨,看去影幢幢的,瞧不到人影。

  只听夏鸿晖怒声道:「小畜生,你敢直呼你二师叔的名讳。」

  阮天华大笑道:「形意门不幸,出了你这样一个背叛祖师、为虎作怅的逆徒,乱臣贼子,人人得殊。我叫你名字,有何不可?你给我滚出来。」

  「哈哈。」夏鸿晖怒极而笑,喝道:「小畜生,我在这里等候着你,本来只要把你拿下就好,你胆敢对师叔如此无礼,说不得替阮松溪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说话声中,对面石壁间影绰绰走出一个人来。

  阮天华因石室太以黑暗,五人之中、只有来复手中有一支人筒,朝席小蓉手中送去,说道:「这里太黑了,这支火筒你拿着。」

  席小蓉接过火筒,不禁一怔,立即打着了,银色大光一亮,她低头朝手中火筒看了一眼,忍不住偏头问道:「阮大哥,你这支火筒那里来的?」于立雪闻言也不由望了阮天华一眼。

  阮天华不防她有此一问,不觉俊脸一红,说道:「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席小蓉神秘一笑,低声道:「是不是红粉知己送的。」

  阮天华还没回答,对面的夏鸿晖已经快走近石室中间,现在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了。他身后还随着两个人,右首一个赫然是刚才从于老夫人石室中冲出来的铁三姑,可见是她去向夏鸿晖通报的了。左前一队是个面情冷峭的少年,这人阮天华也并不陌生,他是剑门山的少庄主镇少候。这三人身上都穿着黑衣,站在远处。和石壁几乎一个颜色,是以看不清楚。

  铁若华看到铁三姑,不觉气道:「三姑,方才若不是阮大哥出手救了你,早已没命了。你居然恩将仇报,还去通风报信,和姓夏的在这里拦截我们,你还有没有良心?」

  铁三站狞厉的道:「无耻的丫头,你一意跟着姓阮的小子,忘记了你是铁手帮的帮主。你可以跟着男人走,我要维持铁手帮,只有和玄阴教合作,才能生存,你懂个屁?」

  铁若华被她说得满脸通红,气道:「三姑,你是长辈,连这样的话也亏你说得出来,你口口声声为铁手帮,其实你是与虎谋皮,为虎作怅,玄阴教和天下各大门派为敌,覆亡已在眼前……」

  「住口。」夏鸿晖阴森的道:「各大门派进入有青螺山庄的人,全已入伏,死在眼前的,就是你们这几个了。」接着目光一注,喝道:「席小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叛教主,还不过来随本座去见教主,本座还可以代你在教主面前求情,从轻发落。」

  席小蓉冷笑道:「夏鸿晖,你还不配和姑娘说话。」

  「好哇。」夏鸿晖怒笑一声道:「好个吃里扒外的小丫头,看来你也被姓阮的小畜生迷昏了头,本座先把小畜生拿下了,看你们还跟随去?」

  阮天华目射寒芒。大笑道:「夏鸿晖,我们既然遇上了,我也正要把你拿下了。送到爹面前去,好让爹去清理门户。」

  夏鸿晖瞋目喝道:「小畜生,死到临头,还敢出言无状。」突然举掌拍了两下,三人身影随着往后疾退下去。阮天华看他突然后退,心中一动,忙道:「大家小心。」话声未落,突觉疾风飒然,从四周飞扑出四条人影,宛如飞鸟一般,朝五人站立之处扑了过来。

  阮天华目光何等敏锐,这一瞬间已看清扑来的四人面蒙黑布,一身黑衣,只有两个眼孔闪着异样的光芒,有如猛兽出柙,人影方一落地,就剑光连闪,分向自己五人攻到,攻势迅猛已极。阮天华抬手之间长剑出鞘,一道青虹横扫出去。一下接住了扑攻过来的一人。于立雪、席小蓉和铁若华也各自迎住了一个,只有来复没有动手的对象。

  八道剑光立时在大厅般的一座石窟中,划起了耀目的光芒,有如银蛇乱闪,盘空匝地,缭绕全室。这一阵的拚搏,因为八个人全是高手,因此但见寒光如雪,各出奇招,除了嘶嘶剑风,竟然没有一声兵对交击之声。这才是真正的挥剑攻克真正的剑中高手,才能走青而不沾青。

  阮天华一柄长剑截住一个蒙面人,交手不过数招,便已发觉这一个人剑法、内力都十分强劲。一柄长剑银光特别眩目,每一剑之中都含蕴着一股森寒的肃杀之气,但剑法却轻灵无比,有如秋云舒卷,十分自然,使展开来,潇潇洒洒,瑟瑟秋声。

  于立雪也有同样的感受,她的对手,剑势快捷如风,刺多劈少,点点星芒,就在你四周出没。刺出来的每一剑,都吐然有声,强劲无前。

  阮天华心中禁不住暗暗凛骇,忖道:「这些人是什么路数?剑势竟有这般凌厉,错非自己学了紫府铨真上的「紫云剑法」,否则只怕接不下他们一、二十招。」

  和席小感动手的蒙面人,使的是一柄阔剑,剑势开阖,每一剑都划起一道又一道的剑光,有时一长两短,有时又一连四五道短剑,剑影连绵,一剑紧接一剑,身形随剑游走,布成了一圈蛛网似的剑影,此消彼长,几乎把席小蓉一个娇小人影,困在一片剑影之中。

  不,这仅是着他一个人的发剑情形而言,但席小蓉可也不是弱手,她右手连挥,一个人随着剑势从进,每一剑出手,都逼得对方非后退一步不可。因此和她动手的蒙面人步步埋弓,看去好象把席小蓉困在他的剑影之中,实则乃是防守得严密而已。

  阮天华突热心中一动,暗道:「对了,他使的是八卦剑法,八卦剑法能使到功力如此老到,莫非他会是八卦门的封掌门人封自清不成?」

  「八卦门封掌门人是和华山商掌门人(商桐君)、太极门晏掌门人(曼海清)、六合门徐掌门人(徐子常)、以及剑门山的镇九宏是一拨的,那么其余三人莫非……」

  一念及此,急忙转头看去,只见和铁若华动手的蒙面人手中剑划孤形,悠然来去,使的正是「太极剑法」,而且剑势之盛,深得以柔克刚,以气运剑的上乘诀门。铁若华仅以一套铁家家传的剑法,内力又和对方悬殊,那是人家的敌手?此刻完全仗着阮天华教她的「紫府迷踪身法」维持不败。

  阮天华暗暗叫了声:「果然是封掌门人,那么和自己动手的,岂不是华山商掌门人?」再看与于立雪交手的人,不由暗叫道:「这不是六合徐掌门人了?看来他们四人又着了玄阴教的道了。」

  这原是目光转动,一瞥间的事,席小蓉展开奇幻剑势,剑剑逼上,但因对方「八卦剑法」,紧守八门,有时剑光突发,也从守势中突出反击。心头大感不耐,口中清叱一声,左手从一片剑影伸出,朝前拂去。阮天华依然耳听八方,此时骤听清叱入耳,急忙回眼看去,席小蓉的左手已经穿入对方剑影之中。

  「玄阴九转掌。」阮天华心头一急,急忙以「传音入密」说道:「小蓉,不可伤人,最好能制住他。」

  席小蓉手势堪堪拂出,就听到阮天华「传音入密」的话声、她如今一颗心只在阮大哥的身上。他叫她不可伤人,她当然会听,好在玄阴九转掌,手势九转,随时可以变招,这就皓腕轻轻一转,改拂为点,一下就制住了对方的穴道。

  阮天华既然发现这和自己动手的四个蒙面人,可能是四位掌门人,他也立即采取行动,手中赛于将连挥几挥,划出一片浮云般的剑光。身形乍转,一下转到了右首蒙面人的身后,凑空发出两指,就制住了对方的穴道。身形再次一转,朝左首蒙面人左侧欺去。

  左首蒙面人心志容或受到迷失,但反应依然极快,阮天华身形堪堪欺近,他已及时警觉,迅速的横剑刺来。但阮天华施展的是「紫府迷踪身法」,何等快迅?等他警觉,阮天华早已闪到了他身后。落指如风,一下点了他的穴道。

  这时席小蓉早已挥剑而上,朝和铁若华动手的蒙面人欺去,两人联手。铁若华精神陡然一振,闪动身形,发到反击。阮天华看出席小蓉武功极高,足可把那蒙面人制住,他目光一抬,朝夏鸿晖停身之处看去,这一瞬功夫,刚才还站着观战的三人,已经走得没了影子。

  就在此时,突听左首石壁间,发出两声「蓬」「蓬」震响。声音虽然不响,但阮天华修习「紫气神功」,耳朵何等敏而急忙走了过去,侧耳细听,果然又是「蓬」「蓬」两声,从石壁中传出。因为石壁极厚,听来声音不大,但一听就知道有人以重兵刃击撞石壁发出来的声音。心中不觉一动,忖道:「玄阴教的人,不会用重兵刃击撞石壁,那一定是有人被困在里面了。」一念及此,也就举掌朝壁上拍去。

  他这一掌,使了八成功力,但听蓬然一声大震,直震得石窟顶上泥砂纷落如雨。身后门起席小蓉的声音娇笑道:「阮大哥,你做什么呢?」

  阮天华回头道:「你们已把对手制住了吗?」

  席小蓉妩然笑道:「不把他制住了,我会过来吗?」

  阮天华问道:「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一道门户?」

  席小蓉道:「这座石窟六个方向,一共有六道门户,你是不是要把它打开呢?」

  阮天华道:「里面可能有人被囚禁着,你快把它打开来。」

  席小蓉点点头,说道:「那你要后返几步才行。」阮天华依言退后了几步,席小蓉左跨上一步,左手朝壁上按了按。就在此时,但听石壁又是「蓬」「蓬」两声闷震,但石壁间也在这时候缓缓裂开一道门户。

  席小蓉堪堪退下,就见石门外呼一声,笔直捣进一支铁杖来,接着听一个老妇人的呷呷尖笑,喝道:「姓夏的畜生,看你还逃到那里去?」一道人影随着铁杖后面疾快的冲了进来。

  阮天华急忙叫道:「桑婆婆也来了。」

  来的正是桑鸠婆,她一双发着绿光的三角眼骨碌碌转动,看到阮天华不觉一怔,问道:「夏鸿晖呢?他不在这里?」

  阮天华道:「刚才还在这里,一转眼就给他溜了。」

  铁若华一下掠了过来,喜道:「桑婆婆来了就好,阮大哥打算先把阮掌门人一拨救出来了,再找婆婆去。」

  桑鸠婆道:「你们怎会到这里来的?哦,这位姑娘是谁?」

  阮天华忙道:「她叫席小蓉,这就是桑婆婆。」

  桑鸠婆霎着三角眼,心中暗道:「这姑娘看来和阮小兄弟极熟,年轻人到处多情,看你怎么得了?」她目光一动,发现这座大厅似的石窟中间,一动不动木立着四个黑衣蒙面人,一看就知被制住了穴道,这就问道:「这四个是玄阴教的人吗?」这四个当然是阮天华、席小蓉制住的两个,然后席小蓉又帮助铁若华、于立雪制住了剩下的两个。

  阮天华道:「晚辈刚制住了一个,就听到石壁上发出蓬蓬闷响,晚辈觉得玄阴教的人不会撞击石壁的,一定是我们的人,被囚禁在里面……」

  桑鸠婆道:「老婆子是押着夏鸿晖,要他领路来找夏非幻的,不料他走到这堵石壁前面身子一靠,石门就往里翻开来,被他逃了进来,老婆子已经用杖撞了好一回,刚才被撞开。」

  阮天华笑道:「这道石门是席小蓉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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