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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状元(全) - 29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1060 ℃

 阮天华白了她一眼,笑道:「要是真的一蹶不振了,你也没好处。」两人穿好衣服,跟小红进了内屋,铁若华仍是很不好意思,羞红着脸,坐在一旁。

  小红笑容满面,朝阮天华一挑柳眉,道:「师傅让我来告诉你们,参加大会的人,必须在三天内亲自到崇胜寺报到,没想到一进屋,就看你跟若华姐……」说着,咯咯笑了起来。铁若华和阮天华二人都是脸一红,尤其铁若华,脸红得更厉害。

  阮天华看着不忍,笑对铁若华道:「妹妹不用这么害羞,哪天我和小红做的时候,你也来这么一下,看她还笑不笑?」铁若华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

  小红杏眼一瞪:「你敢?」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想必是想起自己若身处此景,该是多么羞人的事。

  第三天,也是会期的前三天了。参加大会的人,必须在三天内亲自到崇胜寺报到。小红巴不得一早就上崇胜寺去。好瞧瞧热闹,桑鸠婆较为持重,觉得早晨去,报到的人一定极为拥挤。要等上很多时间,且让人家先去。自己一行,不如吃了午餐再去,人就较少。

  午餐之后,就由桑鸠婆为首,率同阮天华、铁若华、小红、青儿,一行五人,朝湖边而来。君山在洞庭湖中,「有水晶般里拥青螺」之誉。山形如十二螺髻,下则祟冈平阜,沃野百里;荻州小港,别具风致,道家称为第十二福地。

  崇胜寺在君山之东,群曲环揖,古木萧然。要去君山,就得坐船。一行人抵达湖边,来复早已在了一条船,在湖边等候……大家下船之后,船家不待吟咐,就朝君山驶去。小红咯的笑道:「崇胜寺,这名称倒象和这场大会有关,是武林人物创立的呢。」

  桑鸠婆道。「崇胜寺方丈通济,还是少林寺方丈通慧的师弟,虽非少林下院,其实也等于是少林寺的一处分支,寺中和尚个个都有一身武功。」。

  铁若华道:「这次大会,就是少林寺会办吗?」

  「和少林寺主办也差不多。」桑鸠婆道:「因为上次是少林俗家的金鸡门夺得了旗令。」

  阮天华道:「少林还有金鸡门?晚辈怎么没有听说过?」

  桑鸠婆道:「少林俗家,分为南北两宗,其中又因精专某一种武功,形成了许多小门派,金鸡门是少林北宗,十年前就以一套「金鸡拳」,连败与会各派弟子,夺得了旗令,名动大江南北,但大家都说是少林夺了魁,很少有人会说是金鸡门的。」

  小红道:「那为什么呢?」

  桑鸠婆道:「少林派,也就是少林俗家,南北两宗之下,各有许多小门派,但在参加大会以前,已经经过他们内部的初选,参加大会,代表的是少林风并不是金鸡门。」说话之时,船已驶近山东,在一处埠头靠岸。

  从埠头到崇山寺有一条宽阔的石板路,直达寺前。一行人由桑鸠婆领头,刚一走近山门,只见一名灰衣僧人双手合十,迎了出来,说道:「诸位施主大概是参加君山大会,报名来的了?」

  桑鹤婆也合十还礼道:「不错,请问大师兄,在何处报名?」

  灰衣僧人道:「报名是在左首偏殿,老施主请随小僧来。」走到前面领路。

  大家随着他从大天井折入左首一道腰门,来至偏殿。只见殿前站着六个人,那正是五山山主和总管苟不弃。大山主羊乐公看到桑鸠婆微微一怔,立即抱着拳道:「桑婆婆也来了?」

  桑鸠婆道:「你们也来报名的吗?」

  羊乐公双手分摊,无可奈何的道:「兄弟筹组五山派,原想在大会上和各门各派一争长短,但……但……」他说了两个「但」字。立即朝阮天华走来,拉着他的手走到一边,笑道:「于小兄弟,老夫……咳、咳、老朽想和小兄弟打个商量,小兄弟总究跟们兄弟学了一百天功,你就代表咱们五山派参加一次大会,也可以完成咱们兄弟的心愿,会后咱们各走各的,小兄弟意下如何?」

  阮天华拱手道:「多蒙大山主看重,在下至为感纫,只是在下是形意门的人,自然要代表本门出席,只怕……」

  羊乐公忽然面有喜色,说道:「于小兄弟,形意门如果已有人代表参加了呢,小兄弟是否肯代表五山派报名?」

  阮天华一怔道:「这个不可能。」

  羊乐公含笑道:「老朽是在等待你小兄弟一言,小兄弟如果不能代表形意门,除非代表咱们五山派,否则就没有参加的资格,以小兄弟的武功,不能参加大会,岂不是太惜了?」他这话没错,错过今年,就要再等十年,十年之后,参加的年龄就越过了。

  羊乐公看他没有作声,跨上一步,又道:「于小兄弟,你代表咱们五山派,只要参加一次大会就好,因为老朽等五人,创立五山派,如果没有人参加,咱们这个门派,就得不到江湖各门各派承认,没有人承认,咱们这五山派就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你小兄弟不论怎么说,总受过咱们百日传艺,这点忙你难道忍心拒绝?何况小兄弟今年无法参加,你这一身所学,也等于是白学了,大丈夫要扬眉吐气,扬名立万,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仔细考虑考虑。」

  阮天华想到自己已被铁三姑所制,五位山主越来奋身相救之情,和羊乐公一再好言相商,觉得实在难以坚拒,这就点头道:「大山主,如果形意门真的有人已经报了名,在下自可考虑代表五山派参加。」

  羊乐公所科大喜,一个人蹦的跳了起来,大声道;」小兄弟答应了,哈哈伯哈。」他虽然白髯过腹,但却有孩子气,心里一乐,就蹦蹦跳跳起来。

  伏三泰、应天生、冉逢春、况神机四人闻言一齐围了上来,一个个喜形如色,说道:「于小兄弟,你真的答应了,这太好了。」

  小红道:「大哥,你真的答应了?」

  阮天华点头道:「我和大山主说好了,如果形意门有人报了名,我就代表五山派报名。」

  「对,对。」羊乐公忙道:「小兄弟快去报名了,来,就在阶上。」

  阶上放着一张桌子,坐着三个劲装汉子。桌子上有一本薄子和笔砚等物,柱子上贴了一张红纸,上书「君山大会报名处」。羊乐公陪着阮天华等人,走上石阶。就含笑拱手道:「三位大哥,请查一查,形意门可是有人报了名吗?」

  坐在中间一个劲装中年汉子翻开簿于,查看了一遍,抬头道:「形意门是早上报的名。」

  阮天华拱手道:「在下想请教一声,不知代表形意门参加的是那一位?」

  那中年汉子又看了一眼,说道:「形意门代表于立雪,二十岁。」

  「于立雪?」阮天华听得暗暗奇怪,忖道:「于立雪怎么会是形意门人的呢?」

  羊乐公耸着眉笑道:「于小兄弟,对不?形意门早就报名了。」

  那中年汉子望望阮天华、间道:「你们是来报名的吗?」

  羊乐公连忙答道:「是、是、就是这位小兄弟。」

  那中年汉子问道:请问什么门派?」。

  羊乐公道:「五山派。」

  那中年汉子敢情没听说过五山派,问道:「五山派?」

  「是、是。」羊乐公道:「一二三四五的五,一座山的山,五山派。」

  那中年汉子道:「代表叫什么名宇?」

  羊乐公道:「于立雪,二十岁。」

  那中年汉子奇道:「又是一个于立雪?」

  羊乐公陪笑道:「是、是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也是常有的事。」

  那中年汉子奇道:「真是怪事,今天来报名的于立雪,连这位已经第三位了。」他说归说,还是提起笔来,写了「五山派,于立雪,二十岁」。

  阮天华听得也暗暗奇怪,心想:「听他口气,报名的于立雪竟有三个之多,那么除了形意门,还有一个可能是那位天罡门真正的于立雪了,但代表形意门的于立雪会是谁呢?」

  那中年汉子问道:「你们还有那一位来报名的?」

  桑鸠婆道:「有,乙木门、阮小红、十八岁。」她等中年汉于在簿下写下了,接着道:「铁手帮、铁若华,二十岁。」中年汉子也依提着笔在簿上写下,不觉多看了三人一眼,心中暗道:「一今年有点邪门,异派中人参加的好像特别踊跃。」桑鸠婆办完了报名手续,大家一齐退下石阶。

  羊乐公因阮天华终于代表五山派报了名,心里特别高兴,陪着阮天华走了石阶。问道:「小兄弟,你们住在那一家客店?」

  阮天华只得说道:「是岳安客栈。」

  羊乐公叫道:「喂,苟总管,待会咱们也搬到岳安客栈去。」

  伏三泰等四位山主也在阶下等候,和大家走在一起,况神机特别拉住阮天华的手,含笑道:「于小兄弟,你终于代表了本派,况某前次对你的误会,你不介意才好。」

  阮天华道:「五山主好说,当日五位传艺之德,在下岂敢或忘?况山主也不介意才好。」

  羊乐公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老朽从来也没有介意过。」

  桑鸠婆呷呷笑道:「你们本领不小,拉住了于小兄弟,看来今年这场大会,要轮到你们五山派大出风头。」

  羊乐公大笑道:「桑婆婆,你别挖苦咱们兄弟了,于兄弟武功高强,但咱们兄弟总算给他打过底子,这话总没吹吧?」

  桑鸠婆哼了一声过:「没有你们五个给他打底,于小兄弟就练不成高深武学了?你可知道于小兄弟练成了什么武学?」

  羊乐公道:「兄弟只知道于小兄弟从五山山庄出走,不过几个月工夫,武功精进极为神速,不知他…」

  桑鸠婆不待他说下去,呷呷笑道:「如果严格的说起来,他应该是白鹤门的传人才对。」

  「白鹤门?」羊乐公一怔,望着阮天华,似有不信之色。

  桑鸠婆道:「他是白鹤门化鹤道长的记名弟子。」

  化鹤道长,羊乐公从没听说过,但口中还是啊了一声,点点头道:「那一定是于小兄弟,离开五山山庄以后的事了。」说话之时,已经走出前殿,那个灰衣知客僧看到众人走出。连忙合十道:「诸位施主已经办好报名手续了?」

  桑鸠婆道:「多谢大师父了。」

  灰衣僧人合十道:「老菩萨好说,这是小僧份内之事。」他一直送到山门口,才躬着身道:「诸位施主好走,恕小僧不送了。」大家跨出山门,目光一注,不觉征得一怔。

  山门外一片石板铺的平台上,这时面对山门鸦鹊无声,象雁翅般排立着两排二十四名一式青色劲装,腰剑长剑,只是佩穗分作红、白、青三色。中间站着两个老者。一个是瘦削脸,黑须蓝施老者,另一个四方脸、三角小眼、脸呈死灰的黑衣老者。他们边上站着一个锦袍青年,正是岳阳楼上被两位姑娘迷失心神的「小师弟」。

  桑鸠婆目光一掠,暗暗攒了下眉,只要看这一阵仗,分明是封门山的人寻仇来的了。中间两人,穿蓝袍的自己虽没见过,但看他模样,准是镇九茂的老二镇九宏了,那黑抱老者却是名震黑道巨孽黑煞手顾法高。镇九宏目光如炬。看到桑鸠婆,和羊乐公等人从山门走出,也不禁微微一怔。这时那锦袍青年也已看到了阮天华,就朝他二叔低低说了两句,镇九宏剑一般的目光,不觉朝阮无华投来。

  小红低声道:「大哥,他们大概是冲着我们来的了。」

  阮天华还未说话,铁若华已经撇撇嘴道:「来就来,谁还怕了他们?」

  桑鸠婆走在最前面,呷呷笑道:「怎么?剑门山的剑阵,摆到岳阳来了?」

  镇九宏连忙拱手道:「这位大概是名震江湖的桑鸠婆了,兄弟镇九宏…」

  桑鸠婆道:「原来是剑门山的镇二爷,老婆子久仰了。」

  黑煞手顾法高拱手道:「桑婆子,咱们多年不见了,想不到竟会在这里见面。」

  桑鸠婆道:「这叫做山不转路转,顾老儿,多年没在江湖上看到你的影子,原来加入了剑门山的行列。」

  顾法高道:「兄弟是在剑门作客。」

  羊乐公大笑道:「顾兄久违,几时也到咱们五山山庄去盘桓几天。」

  顾法高一双三角小眼看了五位山主一眼,拱手道:「五位山主请了,兄弟有暇,一定登山拜候。」

  镇九宏也拱手道:「五位山主,兄弟也久仰得很。」

  羊乐公同样拱拱手道:「镇二兄好说,咱们兄弟也久仰镇二兄的大名了。」

  镇九宏说了声:「不敢。」接着伸手一指阮天华道:「敝门和这位于小兄弟,有点过节,不知他是桑鸠婆和五位山主的什么人?」

  羊乐公听得一怔,说道:「于小兄弟和贵门有什么过节?」

  桑鸠婆呷呷笑道:「这件事,老婆子知道。」

  羊乐公目光乱转,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镇九宏道:「桑鸠婆知道就好,这姓于的震断敝门弟子五口长剑,敝门有一项规矩,凡是折断敝门长剑,这是对敝门的极大侮辱,此人就须交由敝门发落,桑婆婆和五位山主都是成名多年的同道,还望顾全江湖道义,置身事外才好。」说完,又连连拱手。

  羊乐公双肩一耸,骇然道:「什么,镇二兄要把于小兄弟带走?」

  镇九宏道:「兄弟正是此意。」桑鸠婆呷呷笑起来。

  镇九宏道:「桑婆婆何故大笑?」

  桑鸠婆道:「于小兄弟是老婆子徒儿的哥哥,你想想看,当着老婆子的面,镇二爷要把老婆子徒儿的哥哥带走,老婆子这张老脸往那里搁去?」

  镇九宏脸上微变,说道:「这么说桑婆婆那是不给剑门山面子了。」

  「给,给,老婆子可以答应不插手。」桑鸠婆呷呷尖笑道:「但于小兄弟是代表五山派参加君山大会的。五山派五位山主只怕也未必同意……」

  镇九宏沉吟道:「原来姓于的小子还有这许多靠山?」羊乐公正待开口。

  桑鸠婆却没让他有开口的机会,又道:「就算五位山主和老婆子一样,卖你镇二爷一个面子,镇二爷也未必能把于小兄弟带走。」

  镇九宏道:「还有什么人给他撑腰吗?」

  桑鸠婆道:「撑腰的人,除了老婆子和五位山主之外,倒是没有了。但还有两种东西,可以使你镇二爷无法把他带走。」

  镇九宏道:「那是两种什么?」

  桑鸠婆呷呷笑道:「江湖上不论是黑白两道。讲的是一个理字,论理,你就带不走他。」

  镇九宏道:「他震断敝门弟子五柄长剑,还是他有理?」

  桑鸠婆没理会他,续道:「第二、江湖上遇上无法解决的事,只能以武力来了断,这个武字,只怕镇二爷也同样带不走他。」

  镇九宏大笑道:「兄弟今天若是胜不了他,我这镇字就倒过来写。」

  桑鸠婆尖笑道:「可惜镇二爷不是姓王,姓王的倒过起还是王,镇字倒过来,岂不把剑门山镇大爷的姓也倒写了?」镇九宏目中隐有怒色,但桑鸠婆不好惹,这五山山主也同样不好惹,是以心头虽然愤怒,一时却也不好发作,只是沉哼了一声。

  桑鸠婆续道:「老婆子刚才说过两个字。第一个是理,第二个是武,咱们能够不伤和气,最好还是先评评理,如果无法解决,那才用得上武字,不知镇二爷意下如何?」

  镇九宏脸色不善,勉强道:「桑婆婆请说。」

  桑婆婆一指黑煞手顾法高和羊乐公两人说道:「评理,总得有个公证人,就请顾老儿和羊乐公二人充任。」

  顾法高和羊乐公二人同时抱拳道:「兄弟自当遵命。」

  桑鸠婆又指指那锦抱青年说道:「你也出来对个质。」

  镇九宏道:「少侯,你只管出去。」

  镇少侯躬身道:「小侄遵命。」果然举步走出。

  桑鸠婆听了一任,忖道:「此人莫非镇九茂的儿子?」一面朝小红道:「徒儿,你也出去,把当日的情形说出来,向他对不对?大家把话说清楚了,就不会再听一面之词。」

  镇九宏也不是好惹的人,但今日对方势盛,一个桑鸠婆也不好斗了。何况还有五山山主,也没有一个好惹的,只好强自按捺着怒火。小红应声走出,脸露不屑的朝镇少侯道:「当时在岳阳楼上,我们坐的是临窗口的一桌,你们七个人上来,坐在我们左首的两张桌子,后来又上来了两个姑娘,因为楼上已经没有坐位,堂倌把她们带到你们三人坐的桌子去,其中一位姑娘说你们本来七个人是一起的;就应该坐到一起去。把桌子腾出来,你说他们是要侑酒的粉头,叫他们走开,那位姑娘笑着问你说什么?你就向他道歉,并且立时要你两个师兄一起搬到另一桌上去,那二位姑娘坐下以后,你一直看着人家,好象变成了白痴,我们吃我们的,几曾招惹了你们?」

  她没待对方开口接着又道:「后来你两个师兄看出你情形不对,有一个站起身,骂那两个姑娘使狐媚手段,话说得难听,犯了众怒,许多人的声噱他,也有人拿竹筷、酒杯、盘子,朝你两师兄摔去。我们依然喝我们的茶,几时惹了你们了?后来那姑娘气得掴了你师兄一个耳兄,你师兄出手下流,朝人家姑娘当胸抓去,那姑娘才赏了你师兄一支毒针,你师兄大声叱喝着:「谁敢出手,谁就不要命了」。

  话未说完,他忽然连声咳呛,吐出一支茶梗,他凶性突发,目光朝四周一转,就硬说茶梗是我弹出去的,雪亮的长剑朝我咽喉指来,要不是我大哥出手快,用两个手指把他剑尖夹住,我不被他刺上了吗?他用力一抽,没有抽得脱,就大言不惭的说,「你们也不着看老子是从那里来的?」

  我大哥问他:「你们从那里来的?」

  他说:「剑门山。」

  我大哥说:「剑门山难道还会吃人?」

  他大声道:「老子会杀人。」

  他存心要杀大哥,大哥才笑道:「凭你这柄剑还能杀人?」两个指头一松、他剑尖就自己落了下来,你师兄老羞成怒,举剑就刺,我大哥才拿起一支竹筷削了出去。把他剑震断,这还是我们招惹了你们吗?」

  镇少侯道:「你们总是震断了五师兄的长剑。」

  小红道:「是你师兄先出手用剑刺我,才会被大哥夹断剑尖,还有你们四个手持青穗的看到他长剑被大哥震断,突然围了上来,举剑就刺,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围殴,除了江湖败类,那一个门派的弟子会有这样不要脸?我大哥为了自卫,左手一挥。只转了个身,就把他们四柄长剑齐中震断,难道有人愿意让他们在身上刺上四个血窟窿,连还手都不行?长剑被人震断,只是他师父没有把真本领教给他,才会对外面丢人出丑,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们惹了你们什么?你们还有脸来兴师问罪?再说,那二位姑娘是不是后台太硬了,你们招惹不起,才找上我们好欺侮?」

  她说话十分尖刻,又在叙述经过当中,加上几句,使人听了无法发作。只得忍耐着听下去,这可真把镇九宏一张瘦脸气得发白。桑鸠婆等小红说完,霎着一双绿阴阴的眼睛,脸上似笑非笑,朝镇少侯问道:「小子,老婆子的徒儿说的可对?当时经过可是这样的吗?」她这声「小子」是故意叫的。

  换在平时,镇少侯不可一世,谁敢当面叫他「小子」?但目前他给这个凶名久著的桑鸠婆震慑住了,勉强点头道:「经过情形是这样没错,但咱们不是来评理是非的。剑门山弟子长剑被人震断了,就得拿命来赔。」

  桑鸠婆忽然呷呷失笑道:「那么我老婆子徒儿的喉咙如果被剑刺穿了,是不是也要拿命来赔?顾老兄,羊山主。你们两个是公证人,这小子说我老婆子徒儿说的没错,那么这场是非到底理曲的是谁?你们总听出来了?」

  黑煞手顾法高是剑门山的人,一时可给桑鸠婆问住了,死灰脸上霎着两支三角小眼,半响作声不得。羊乐公嘻嘻一笑,一手拂着他垂腹白髯,朝顾法高拱拱手道:「兄弟和于小兄弟是自己人,这话不便说,说了外人就会编排兄弟袒护于小兄弟了,顾老哥只是在剑门作客,大家都是朋友,说句公道话,两面都不会袒护,还是请老哥说吧。」顾法高明明和剑门山的人一起的,他偏说他大家都是朋友,这句话可把顾法高套牢了。

  镇九宏沉哼一声道:「方才侯少爷已经说过了,咱们剑门山的规矩,谁毁了剑门弟子的剑,谁就得跟咱们走,听候剑门山的发落。」

  秦鸠婆呷呷尖笑道:「镇二爷这话说得够爽快,这样也好。我老婆子也有一个规矩,江湖上谁刺了我徒儿一剑,不论他刺没刺中,这人也必须跟老婆子走,听候老婆子的发落,你镇二爷要于小兄弟跟你走,老婆子完全同意,只要你镇二爷有本领把他带走,老婆子和五位山主绝不拦横,不过你那一个剑门弟子刺了老婆子徒儿一剑的,老婆子可以不把带他走,不过老婆子可以不动手,由小徒出手,当场分个高低,看看谁能刺谁一剑?这样够公平了吧?」

  她这话明里好象吃了亏,阮天华的对手是镇九宏,他们剑门弟子的对手,只是小红,实际上她心里清楚,阮天华绝不会败在镇九宏手下,小红也十拿九稳可以胜得了对方一名红穗弟子,但这话可把剑门山的人损透了。

  镇九宏当真气得炸了肺,他明知道这姓于的仅以两个指头就夹断剑门弟子的剑尖,一支竹筷就震断红穗弟子的长剑,只有自己出手,才有胜负,但对方也说要带走一个剑门弟子,又说只要她徒弟出手就可以。那是她自恃身份,瞧不起剑门山了。哼,连八大门派都要对剑门山忌惮三分,岂会怕了你桑鸠婆?

  他已知今日之局,势难善了,闻言不由大笑一声道:「好,桑婆婆既然说出来了,兄弟自然敬遭台命,少范,你就出去领教领教桑婆婆那位高足的剑法,双方点到为止,不可出手伤人。」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没关系,我徒儿还经得起刺,你刺得重一点也不要紧,常言道,兵刃无眼,既然双方讲好出手。就是把小徒刺死了。也不碍事,老婆子最讨厌是人家手里没有兵刃,你就出手。你们只管放手一搏,谁被刺伤,谁被震断长剑,那只怨他学艺不精,顾老儿、五山主,还是你们两个作公证人吧。」

  小红听得师傅的话,早就跃跃欲试,闻言一闪而出,说道:「你们那天在岳阳楼刺我一剑是那那一个?请下场来吧。」

  镇少范在剑门百名弟子中名列第五,一手剑法可说已得剑门真传,那天在岳阳楼一出手就被阮天华夹住剑尖,再次出手,就被阮天华竹筷震断长剑,可说连展剑法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听得桑鸠婆每一话都带刺,好象把封门山看扁了,心头自是怒不可遏,暗道:「我若是连这乳臭未乾的小子都胜不了。就枉在剑门练剑二十年了。」

  他缓步走出。和小红相距八尺来远,便自站定,右手一按吞口,呛的一声,掣出长剑,然后一封手使了一个花圈,剑贴右肘,抱拳道:「阁下亮剑。」

  小红心中暗暗好笑,拔剑就拔剑,使这些花招作甚?一面傲然道:「在下随时可以拔剑,你只管出手好了。」口中说着,锵的一声,赛莫邪剑已随着出鞘,他故意在拔剑之时,剑尖一指,一把内力从剑上发出,一缕森寒剑气直逼过去。

  镇少范设想到对方长剑出鞘,就有一道寒锋直逼面来,还当小红已经发招了,急急身向右闪,移开了一步,才发现对方只是拔剑而已。小红望着他,咀角一撇,含笑道:「在下已经亮剑,你可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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