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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状元(全) - 8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3030 ℃

  白衣夫人道:「好了,他在静养三天就会完全好了,翠羽,你把灯留下,我们也该走了。」翠羽依言把纱灯插到一根抱柱上。白衣夫人又道:「小妹子,这三天时间,你可以练练我教你的手法,要练纯熟了才能应用,大姐要走啦。」她一手扶着翠羽肩头,俏生生往门外走去。

  于立雪一直送到庙门口,忍不住眼圈一红,口中咽声叫道:「大姐恕小妹不送了。」

  白衣夫人回头笑道:「小妹子,过几天,我会打发翠羽来接你的,我们又可以见面了。」人影渐渐远去。

  于立雪直等看不见白衣夫人的影子,才回进大殿,只觉今晚的遭遇,似梦拟幻,这位白衣大姐帮了自己的忙,但却不肯说出她是谁来,但只要看姓蒯的高大汉子蒯飞鹏看到那面小旗,就脸无人色,跪地求饶,姓沙的自抉双目而去,可见大姐一定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了。

  哦,她说,她是什么人,就在银针上面,莫非针上刻了大姐的名号。于是从怀中取出皮夹,打了开来,用手指拈起一支银针,走近灯下,凝足目力看去,这银针比绣花针还细,通体飞着银光,那有什么字迹?

  但这一瞬之间,她只觉得自己拿针的大拇指和食指感到奇冷无比,简直冻得发麻,原来这支银针竟然比冰冷上十倍还不止,心中暗暗惊异,急忙把针收好,忖道:「不知这针是什么做的,竟有这般冷法,可惜姥姥不在这里,她老人家,定会知道此针来历的了。」回头看去,阮天华睡得十分安祥,心头总算放了下来。

  要知她究竟只是一个初出江湖的姑娘家,今晚最先是和阮天华比赛脚程,继而动手,后来阮天华中了掌,她又抱着他找到山神庙来,替他敷上了药之后,不久,姓蒯的,姓沙的又找上门来,以一敌二,连番激战,可说已是心力交瘁,白衣夫人走后,没人和她说话,顿觉一阵疲倦袭上心来,要待去把灯熄了,倚柱坐息一回,那知这一抬头,不禁又看得她大为惊凛。

  方才白衣夫人交待翠羽把灯留下,翠羽就随手把灯挂到柱上,自己也并没留意。这盏纱灯,制作考究,灯柄是一支小指粗的白藤漆上了金漆,但山神庙的两根抱柱却是青石的,上面既没有铁钉,翠羽只是随手一插,就把白藤灯柄轻而易举的插入石柱之中。翠羽不过是伺候白衣夫人的一个小环,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却居然有这么惊人的武功,小环已是如此,主人当然更不用说了。

  姥姥还是时常夸奖自己已得本门真传,在江湖年轻的一辈中,绝不会逊过人家,如今看来,自己却连白衣大姐手下一名小婢都不如还甚。这一想,不由把平日的骄矜之气,减少了许多,当下伸手一挥,熄去灯火,倚着石柱,在地上坐下,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于立雪蓦地苏醒过来,揉揉眼睛,发现晨曦初升,已经浅浅的照上石阶,她急忙一跃而起,轻手轻脚的走近长桌旁,只见阮天华双目紧闭,睡得很熟,除了脸色稍见苍白。伤势似乎好了许多。殿外朝阳映在他清俊的脸上,斜长的剑眉,挺直的鼻子,和棱角分明的嘴唇。

  她想到昨晚自己嘴对嘴哺药的一幕,脸颊不禁一阵发赧,心头鹿撞,急忙移开目光。忽然,她想起大姐昨晚说过,他伤口要三天才能完全长好,三天之内,不可走动。这里是一座荒庙,没有庙祝,自然也没有东西吃了,这三天如何办呢?不如趁他还在熟睡之际,自己到山下附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山家,跟他们买些吃的东西。

  哦,不,他万一醒来,没看到人,就会翻身坐起来,或是下来走动,他伤口还没长好,是一点也挣动不得的,不如等他醒来,告诉他,要他躺着别动,自己再下山去。想到这里,就从怀中取出绿鲨皮制的小巧皮夹,两个指头拈着银针,依照白衣大姐传给她的口诀、手法,对着神龛,练习起来。

  她从小就练飞针,照说同样是一支针。应该一练就会得心应手,那知白衣大姐教她的手法,看来大同小异,但难就难在这小异之上,你要照她传的手法练习,就是错误百出,无法取得准头。于立雪若非亲眼目观白衣大姐的本领,自己从小练的飞针已经百发百中,谁会再去学人家的飞针手法?她如今却坚信白衣大姐传给自己的手法,自己越是练不会,就越觉得手法神奇,更非苦练不可。

  这样练了一回,看看差不多已是卯辰之交,阮天华才缓缓吁了口气,睁开眼来。于立雪慌忙走了过去,喜道:「兄台醒了?是不是觉得好些了?」

  阮天华道:「好多了,兄台这番施救之恩,兄弟真是万难报答……」

  于立雪道:「我给兄台上了刀创药,差点反害了兄台,昨晚替兄台祛药疗伤的,却另有其人。」

  阮天华奇道:「不是兄台?那是什么人呢?」

  于立雪道:「昨晚经过,说来话长,且待会再说不迟,兄台伤口,须得三天才能完全长好,这里只是一处无人的破庙,没有吃的东西,兄弟就是要等兄台醒了,才下山去看看,向附近山家买些吃的东西来,兄台好好躺着养伤,兄弟走了。」说完,急步往外就走。

  阮天华心头极为感动,自己和他连初交都淡不上,他不但救了自己性命,还如此照顾自己,这种古道热肠的人,求之今世,真是难得之至。

  于立雪去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才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提着一个小铁锅兴匆匆的走入,笑道:「还好,离山下不远,有几家农家,吃饭的问题总算解决了。」他从竹篮中取出一包米来,用饭碗舀了两碗,倒入小锅中,转身走出,走到庙外小溪中淘了米,就在殿前墙角架起两块石头,捡了许多树枝,升火煮饭,又返身走入,在竹篮中取了四个鸡蛋,一起放入饭锅之中。

  这样也忙了他顿饭工夫,才含笑走入,说道:「兄台腹中大概早就饿了,现在快了,等饭煮好就可以吃了。」

  阮天华感激的道:「教兄台如此忙法,兄弟真是过意不去。」

  于立雪笑了笑道:「不要紧,兄弟自己也要吃的。」

  阮天华道:「兄弟还没请教兄台大号,如何称呼?」

  于立雪道:「兄弟于立雪,兄台呢?」

  阮天华道:「原来是于兄,兄弟阮天华。」

  于立雪问道:「范兄今年几岁了?」

  阮天华道:「兄弟十九,于兄呢?」

  于立雪脸上一热,说道:「兄弟十八。」

  阮天华道:「于兄不但救了兄弟一命,还如此照顾,大恩不敢言谢,兄弟意欲和于兄结为异性兄弟,不知于兄意下如何?」

  于立雪眼中神彩闪动,喜道:「好啊,兄弟正有此意,阮兄大我一岁,我该叫你大哥了。」

  阮天华道:「愚兄那就不客气叫你贤弟了。」

  「嗯。」于立雪口中轻嗯了一声,问道:「大哥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阮天华道:「我父亲,还有我四师叔。」

  说到这里,于立雪忽然啊了一声道:「不好,饭焦了。」她急匆匆掠出大殿,鼻中已经闻到一股焦味,急忙把锅底柴火抽出,在地上弄熄,打开锅盖,还好,只底下烧焦,但敢情水放得太多了些,这锅饭几乎和稀饭差不多。

  她暗暗攒着眉,这是自己第一次烧饭,竟然烧了一锅饭不像饭,粥不像粥,看来烧饭也是一门学问,并不简单。回身走入大殿,从竹篮中取出饭碗,出去装了两碗饭走入,笑道:「小弟不会烧饭,烧成一锅厚粥,大哥将就吃吧。」

  她把两碗饭,两支竹筷一起放到桌上,然后伸手扶着阮天华坐起,并把碗筷递二过去,然后又把煮熟的鸡蛋剥了壳放到他碗中。阮天华伸手接过,说道:「多谢贤弟,粥也好,饭也好,反正只要填饱肚子就好了。」

  于立雪又剥了一个蛋,放到自己碗中,一个坐在桌旁,一个站在桌旁吃了起来,于立雪只吃了一碗,阮天华却连吃丁两碗。于立雪收过碗筷。拿去庙外溪边洗了,收入竹篮之中。阮天华:「贤弟方才曾说昨晚之事,说来话长,现在可以说了?」

  于立雪道:「小弟扶大哥躺下来再说不迟。」

  阮天华道:「不,愚兄刚吃了两碗饭,还是这样坐一会儿好,贤弟没地方坐,也坐到桌上来吧?」

  于立雪道:「不用,小弟坐在地上就好。」说着,果然席地坐下,一面就从昨晚在林中用飞针击退假扮夏鸿晖的贼人,发现阮天华右胸被戳了五个血窟隆,血流不止,自己替他上了刀创药,抱来此地。后来阮天华清醒过来,庙外就来了两个贼人,一直说到白衣夫人惊退两人,要翠羽给阮天华刮去腐肉,上药之事,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没把哺他服药一节说出来。

  接着问道:「大哥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位白衣夫人的来历?」

  阮天华沉吟道:「原来昨晚竟发生了这许多事,唔,这位白衣夫人取出来的是翻天旗,那么她应该是冰魄妃子了,只是冰魄妃子少说也有五六十岁的人,怎么会有这般年轻呢?」

  于立雪道:「你说她是谁?冰魄妃子?我怎么没听人家说过?」

  阮天华笑道:「那已是三四十年前的事,贤弟自然没听入说起过了,我也是听父亲谈起过。冰魄妃子经常穿一身白衣,善用冰魄神针,打中人身,六个时辰。全身血脉僵冻……」

  「啊。」于立雪惊呀道:「对了,白衣夫人还送了我十二支银针,她说我只要打出一支银针,人家就不敢再欺侮我了,你看,这是不是冰魄神针,拿在手里好冷。」随着话声,从身边取出一支精巧的绿鲨皮夹,站起身,递了过去。

  阮天华接过皮夹,取出一支银针,只觉针身隐泛银光,入手奇冷如冰,这就收入皮夹之中,说道:「愚兄没有见过冰魄神针,但此针入手奇寒,针身隐泛异彩,想必是冰魄神针无疑,那么昨晚贤弟遇上的果然是冰魄妃子了。」

  于立雪偏头问道:「她怎么会叫冰魄妃子的呢?」

  阮天华笑道:「她是白衣天子的夫人,应该称她白衣皇后才是。」

  「白衣天子?」于立雪越听越奇,问道:「白衣天子又是谁呢?」

  阮天华道:「白衣天子,就是白衣天子咯,据说这人长年穿着一身白衣,仪表俊逸,年事极轻,但武功却高不可测,自称是武林中的天子,翻天旗就是他的标志,四十年前黑白两道只要看到翻天旗,莫不退避三舍,投人敢惹,冰魄妃子就是他的妻子,不过那时他们也很少在江湖走动,后来这三十年来,没人再见到过他们,认为他们已经偕隐名山,不再涉足扛湖了。」

  于立雪听得极为神往,说道:「难怪白衣夫人不肯说出名号来,原来竟然有这大的名头,小弟真是孤陋寡闻,当面失之交臂。」

  阮天华笑道:「大概她看贤弟使的也是飞针,一时兴起,送了你十二支冰魄神针,这已是旷世奇遇,哦,她送贤弟神针,一定也传了她使针的手法,你要好好练习才行。」

  于立雪喜孜孜地点点头道:「大哥料事如神,—下就给你猜着了,白衣夫人说的,大哥伤口,要三天才能痊好,他要小弟趁这三天时间多加练习,小弟方才练了一回,她传给我的手法,难练得很,小弟练来练去,就是练不准。」

  阮天华笑了笑道:「这是冰魄妃子的独门绝技,如果一下就练得会,那就不成其为独门绝技了。」

  于立雪点头道:「我知道了冰魄神针的来历,自然要好好练了。哦,大哥,你昨晚一路追着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阮天华道:「贤弟一身武功,并不在愚兄之下,你是到那里去的?唉,愚兄这一负伤,没的耽误了贤弟的正事?」

  「不要紧。」于立雪道:「小弟只是奉家祖母之命,找一个人来的。」

  阮天华伤在九阴爪下,右胸被抓了五个血窟隆,如果不遇上冰魄妃于,没有一颗雪莲子,和一粒治伤九转金丹,再由翠羽姑娘替他刮去厣肉,决不会好得这么快,可能早就没有救了。冰魄妃子说他须要休息三天,才能复原,现在不过是第二天,他已能下桌走动。

  这时天色浙渐接近黄昏,于立雪蹲在殿前墙角上生火做饭,她如果在里面就不会让阮天华下桌来的。两天来,都是于立雪在伺候着他,就是坐起来,她也一定要用双手扶他。阮天华对这位萍水相逢,结为异姓兄弟的「贤弟」,感激在心,永铭五衷,真是无可形容。

  他悄悄跨下长桌,走了几步,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好了,不由举手伸了个懒腰,举步走出殿门,缓缓吸了口气,正待在阶下走去。于立雪回过头来,口中咦了一声道:「大哥,你怎么出来了?你伤口还没完全好呢。」

  阮天华笑道:「愚兄伤口早已好了,所以下来活动。」

  于立雪站起身,急道:「是白衣大姐说的,大哥须要三天静养,才能复原……」

  阮天华已经跨下石阶,走近她身边,潇洒一笑道:「冰魄妃子说的,只是一般常情,愚兄真的完全好了,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于立雪看他含笑望着自己,不觉脸上一热,说道:「大哥就算完全好了,也要多休息才是,你快进去,饭就好了。」

  阮天华忍不住一下抓住了他的双手,感激的道:「贤弟这般关爱,愚兄真是无以为报……」

  于立雪从没有男人握过她的手,身躯不禁微微—震,好在戴了面具,别人看不到她这时双颊已胀得通红,她不好缩回手去,只得笑了笑,说道:「你是我大哥咯,兄弟侍奉大哥,也是应该的了。」

  阮天华把她一双手握得更紧,激动的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于立雪忙道:「大哥快放手,饭又要烧焦了。」阮天华果然放开了手。于立雪一颗心还是跳得好猛,赶紧转过身,蹲下身子去拨弄着火,然后双手端起饭锅,说道:「大哥,可以吃饭了,快进来了。」她走在前面,阮天华跟着回进大殿,太阳落山了,天色就黑的很快,在殿外还不觉得,大殿里面就暗得多了。

  阮天华道:「愚兄来点灯。」

  于立雪道:「不,大哥伤口初愈,手不要举得太高,会牵到伤口的。」

  阮天华笑道:「贤弟真把愚兄当作了伤势还未痊愈。」

  于立雪道:「本来嘛,大哥要明天才能复原呀。」她打着火种,点上了六角宫灯中的竹蕊。说道:「这盏灯已经点了两个晚上,怎么油还没有用完呢。」

  阮天华看了石柱上插着的宫灯一眼,只觉灯光柔和,十分明亮,这就含笑道:「这是冰魄妃子留下来的灯,两个晚上自然点不完了。」

  于立雪问道:「为什么?」

  阮天华道:「因为这是雪山宫灯,你没有看见灯光柔和,特别明亮么?」

  「雪山宫灯?」于立雪也看了宫灯一眼,才道:「经大哥一说,这灯光果然很明亮,雪山宫灯和一般灯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阮天华道:「因为它里面点的不是灯油,而是一块雪熊的脂,就是点上—个月,也点不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最大的风,也吹不灭,只有用内功劲气才可以把它熄去。」

  于立雪道:「大哥好像什么都懂,这些我都没听人说过。」她随着话声,打开锅盖,取了两个饭碗,装好了饭。因为只有一个锅子,烧了饭,就无法做莱,于立雪就把山上打来的两只野鸽子,洗干净了,和饭煮在一起,这一装到碗中,就香气扑鼻,令人馋涎欲滴。

  阮天华道:「好香,贤弟,真有你的。」

  于立雪取出一小包盐,放到地上,听他夸奖自己,心里一甜,笑得很得意。说道:「小弟不会烧饭,只好凑合凑合了。」

  这顿饭。两人吃得都很愉快,饭后,于立雪不让阮天华动手,收过碗筷,又烧了一锅开水,笑道:「真可惜,如果有茶叶的话,我们可以一面品茗,一面谈天了。」

  阮天华笑道:「人贵知足,愚兄在重伤之余。得遇贤弟,这两天来,多蒙贤弟照顾,能有水喝,已经很不错了。」说到这里,忽然朗笑一声道:「贤弟,愚兄对这个使九阴爪的朋友,说来真是感激之至。」

  于立雪故意问道:「人家打了你一记九阴爪,你还感激他作甚?」

  阮天华大笑道:「愚兄若非被他打了一记九阴爪,伤重垂危,贤弟就不会出手相救,愚兄和贤弟岂非失之交臂?人生一世,知己难求,愚兄虽然中了一记九阴爪,得和贤弟结为兄弟,难道不该感激他吗?」

  于立雪听得心头甜甜的,低头一笑,说道:「小弟有什么好?」

  阮天华道:「不说贤弟是愚兄救命恩人,贤弟更是愚兄的第一知己。」

  于立雪也道:「小弟心目中,大哥也是我第一知己……」接着又道,「大哥,你以后会不会忘记我呢?」

  阮天华大笑道:「兄弟如手如足,贤弟是我兄弟,做大哥的怎么忘记兄弟呢?」

  于立雪幽幽的道:「有大哥这句话就好,小弟也不会忘记大哥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纵然是海枯石烂……」

  阮天华心中暗道:「这位于兄弟怎么会有儿女之态?」但继而一想,于兄弟年纪较轻,涉世未深,这大概是真情流露吧。

  于立雪话声出口,心头感到一阵羞涩,为了掩饰羞态,起身舀了一碗开水,送到阮天华面前,说道:「大哥,你喝口水吧。」

  「谢谢贤弟。」阮天华伸手接过,笑道:「贤弟方才还说可惜没有茶叶,不然可以品茗谈天,现在我们不是一样喝水谈天吗?」

  于立雪自己也舀了一碗,边喝边道:「古人说:寒夜客来茶当酒,我们这是情深兄弟水当茶了。」好个兄弟情深水当茶,这句话改得好。

  阮天华笑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兄弟之情浓于茶,哈哈,我们今晚倒成了论茗谈时了。」

  于立雪笑吟吟的道:「大哥,这君子之交淡如水,兄弟之情浓于茶,不也是很好的诗吗?」

  阮天华大笑道:「这么说,我们兄弟还是两位诗人……」话声未落,忽然停住。

  于立雪也及时警觉,一跃而起,倏地回过身去,喝道:「什么人?」原来在两人说话之时,不知何时,已有两个身穿黑袍的人,悄无声息的走入。

  这两人面情冷漠,目光炯炯的看了两人一眼,右首一个嘿嘿干笑道:「这两人原来是酸丁。」

  左首一个道:「好像还会两手呢。」

  于立雪一手紧握鞭柄,叱道:「你们是什么人,还不出去?」

  右首一个道:「出去?你叫谁出去?」

  于立雪道:「自然是叫你们出去了。」

  右首一个阴恻恻的道:「要出去的应该是你们。」

  于立雪道:「我们为什么要出去?」

  右首一个道:「因为咱们兄弟几个,要在这里歇脚。」

  于立雪道:「就是因为我们兄弟在这里歇脚,所以要你们出去。」

  接着只听门外又有一个人道:「要我们兄弟出去,呵呵,这小子口气不小。」

  另一个人接口道:「江湖上说这样话的人,真还不多了。」

  「岂止不多?」第三个接口道:「简直已经没有了。」随着话声,又走进了第三个。这五个黑袍人,虽然面貌各异,但神色冷漠,每人身上各有一股肃杀之气。最后两人手中,还各自挟着一个人,只是这两人站在三个黑袍人后面,看不清他们手中挟着的是什么人?

  阮天华早已跟着于立雪一起站起,眼看对方共有五人之多,而且神情诡异。一望而知不是善良之辈,怕于立雪吃了亏,这就拱拱手道:「这里原是无人荒庙,五位老哥要在这里歇脚,只管请便,和在下兄弟,既无过节,大家各不相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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