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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剑沧海盟(全) - 51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3410 ℃

 两人本是和衣而睡,被一掀开,同时离床飞起,闪在墙角,一点声息均未带出,轻功之佳,由此可见。室内墨黑如漆,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屏息守候贼人来临。山西屋宇窗棂,大都分上下两截隔长窗,上截向外伸以木条撑住,在这严冬时期,均将长窗放下,免得冷风吹,进。

  忽然窗槛「歧」地一声微响,窗扇缓缓向外伸展一分两分,敢情贼人极其谨慎,鉴于室内两人一身武功不俗,所以才这么徐缓沉稳。窗前掀开两尺时,想是贼人事先准备要用木条撑住的,谢云岳眼见一只手影把木条撑好,姑娘手一动,三指扣紧一枚制钱准备打出,那只手影又缩下。

  窗外半响未见动静,姑娘手中制钱迟迟未即发出。寒风从窗口阵阵涌入,室内温度陡降,两人刚从热被中出来,只觉奇寒侵骨。贼人在外见室内并未有丝毫动静,胆气顿壮。只见两条黑影一闪而入,两条黑形玄巾蒙面,伸剑蹑足一步一步向床前逼进,此刻的气氛极其紧张而恐怖。

  匪徒离床前五尺处,突施猛袭,剑尖一伸,两匪身形疾俯,只听得「喀嚓」两声,双剑业已插在床板上,两赋意会出是什么情形,忙反身猛然往外窜。「哎哟」一声惨嚎,其中一贼「扑隆」扒在地上,原来姑娘一枚制钱,正好打在那贼肌骨上。

  另外一贼情知不妙,黑暗中又不见对方隐在何处,逃为上策,念头在脑中电闪掠过,双足一垫劲。竟要撞窗逃出,谁知身才跃起,便听得一个极其冷峻的声音:「回来。」猛觉双足勒上了一道钢箍般,其痛彻骨,一拉一送,竟撞在墙上,眼前一阵金星直冒,昏死过去。

  火褶子「呼」的一声,亮起了火焰,燃亮了案头红烛,姑娘用脚尖挑开两贼面巾,仔细瞧清了后,不由惊叫了一声。伤肋贼人瞪着怪眼,冷笑道:「顾姑娘,你现在知道了,舍弟对你并没有什么不好,你讨厌舍弟弟是另一回事,但总不至于使你狠得实杀死他,是好的,放咱们走……」

  姑娘柳眉倒竖,刷的一巴掌,恨声道:「你那贼兄弟,不如禽兽,几次三番当着姑娘的面,做出下流动作,死有余辜,你们还有脸来替他寻仇,今晚姑娘赐你一个全尸,以免留在世上害人。」说完,就要点他死穴。」

  谢云岳虽不明了个中详情,但听他们说话,已知大概这时,瞥见姑娘要制他们死地,急道:「且慢,这旅邸之中,岂能伤人。」迈步上前,在那贼人肩头一拍,道:「朋友,你走好了,下次再碰上可没有今晚好说话。」

  这时,昏死的贼人渐渐苏醒过来了,爬起正待怒骂,谢云岳一晃落在面前,用手一扶贼人肩胛,笑道:「朋友,请免开尊口,乘着我心意未变时,赶紧滚。」

  贼人怒目一睁,把话强咽了下去,嘿嘿一声冷笑,回面道:「二弟,咱们走」同时一掠足形,托开窗隔飞出。

  姑娘坐在床沿嘤嘤哭泣,似是不胜委曲。谢云岳抚着姑娘笑慰道:「文妹,你怪愚兄放走两贼么,其实他们走出百丈,便是鬼门关,你愁什么。」

  姑娘听了,泪眼一收,「噗」的笑了,说:「你这人呀,真是杀人不见血。」

  谢云岳道:「我这叫做除恶务尽。」说着,俯身将刺在床板上双剑拔下,两贼想是使出全力,刺穿深度竟有足余。

  姑娘见谢云岳闭嘴不问两贼之事,便自动要说出,谢云岳笑笑道:「文妹,这事不用说愚兄也可猜出八九,说出徒乱人意而已,这些淫邪之徒还做得出什么好事,就凭夜闯人家居室之罪,已足可论死,何况其他。」

  姑娘见他阻止自己说出详情,心知他是不愿挑起自己伤痛回忆,先是嫣然一笑,接着解去全身衣服,露出赤裸娇美胴体,她是以自己的身体感谢谢云岳的爱意。谢云岳迅速脱去了衣物,两人已是多次交战,不需要任何语言,十分默契。

  顾嫣文的身子还没摆好,谢云岳立刻站在床前,用力抓着她的脚跟,将她双腿放在左右小臂弯处,张得开开的。一吸气,大宝贝用力向前一挺,像一只标枪一般,迅速地插进顾嫣文嫩穴花心,而且还留一寸在外头。顾嫣文遭大宝贝用力一顶,只觉得穴心好像凹进去一般,而且还热呼呼的、酥酥的挺舒服。她不禁赞道:「云哥哥,好妙呀。」说完立刻浪劲十足地挺动着嫩穴。

  顾嫣文将嫩穴往上直挺着,那对奶子随她的挺动,直抖着,真迷人。谢云岳在这方面的经验也算是老道了,他先以「九浅一深」之招,稳扎稳打的抽插着,同时均匀的调息着呼吸,以利持久战斗。没多久,顾嫣文的淫水直流了,淫水随着她的挺动四处飞溅着。

  顾嫣文觉得穴内被谢云岳那根大宝贝,挤得不但一点空隙也没有,而且还涨得要死,每当他浅插几下到穴内正痒时,就来个重击,这招「九浅一深」的干法,真是把她干得心花怒放,不亦乐乎。谢云岳双手微抬高,使那嫩穴悬空而起,然后用力狠狠地插插着,猛力的干着,真是又很又准,记记到底,下下用力,干得顾嫣文直发抖。

  「哎哟……哎哟……云哥哥呀……我……哎哟……干死我了……小穴……小穴爽死了……好宝贝……云哥……唔……你的宝贝好大呀……插得我好美……好美呀……」

  谢云岳在以双手捧着她那丰满的臀部,使她嫩穴更加突出,准备施展绝招好好的「伺候」她。他每抽必把大宝贝整根抽出穴外,而插进去时,则采用雷霆万钧的一击,用尽全身力道,直插到底。当插到底后,又在穴心用力一挺。这是一招「临去秋波」的招式,乃是绝招中的绝招,姑娘被这招干得差点流下眼泪来。

  「喔……喔……喔……哎哟……哎哟……老天……我……我哎哟……我……我从没这么爽过……哎哟……哥哥……云哥……这一招……叫什么招式压……哎哟……妙……」

  谢云岳笑着说:「文妹,爽吧,这一招叫做「临别秋波」,还受用吧。」

  顾嫣文已爽得全身直抖,鼻孔不住地张和着,媚眼微眯,樱唇微开,那神情真是会迷死人的。只听她轻哼着:「好美的临别秋波呀。」

  谢云岳越干越用劲,每下皆沉着有力,每一旋次又必加劲的顶了花心,存心使她早点大泄特泄。顾嫣文被这一招干得不但没有还击之力,甚至联招架也乏力了,她现在只能处于挨打的地位。她无力摇动了,只有淫水不停地泄着。她已有点头昏了,谢云岳见状便趁机猛烈的攻击,猛刺、猛旋、猛顶,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不断地埋头苦干着。

  顾嫣文被干得实在够爽了,她浪叫道:「哎哟……云哥呀……我……我真会被你给干死了……我不行了……哎哟……怎么这么快……就要泄了……唔……又酸又酥……哎哟……云哥……我太爽了……花心又麻又酥的……哎哟……我又要泄了……我太爽了……我又不行了……」谢云岳一听她的浪叫,更用力的干着。

  片刻间,顾嫣文的浪叫声又在耳边响起:「哎哟……好哥哥……你……你好厉害……哎哟……又酸又酥……哎哟……我又不行了……」

  淫水直流,谢云岳越战越勇,越战越有劲,半个时辰不到,顾嫣文以连泄了三次,只听到她呻吟道:「云哥……你……你实在太能干了……我……我泄得手脚发软……你……你怎么还不泄……哎哟……哎哟……云哥……我们换个方式玩吧……哎哟……换个方式吧……」

  谢云岳点点头道:「好,我们就来个「月下摘星」吧。」他翻过顾嫣文的身子,使她面向床站立着,然后叫她上半身伏在床上,这样可边玩边休息。下半身则站在床前,使臀部高高的翘着。

  谢云岳拍拍她的臀部,笑着说:「文妹,你的臀部好美呀,又白又富弹性。」然后他双手向前抓着她的双乳,大宝贝则自臀部插那嫩穴,又开始了另一场的奋战。

  谢云岳的小腹每当他向前插进时,便碰到她那又柔软又富弹性的圆臀,使他倍感舒畅。一时之间,他干劲十足的又是一阵猛干,整张床都被摇得「吱」、「吱」作响。不久淫水又直涌了出来,谢云岳的抽插更加顺畅了,大宝贝有如「乘风破浪」般的滑进滑出。淫水沿着顾嫣文的双腿直泻而下,流满了一地上。

  顾嫣文被这招「月下摘星」干得花心都快开花了。她感到又紧又深,全身毛孔直立,禁不住浪叫了:「好……好……哎哟……哎哟……用力……再用力……对……对……哎哟……干破我的小穴吧……唔……云哥……你要把我的奶子抓破了呀……哎哟……轻点……松手……会疼的呀……唔……」

  不久,只听见顾嫣文又叫道:「云哥……哎哟……我又要……又要泄了……哎哟……受不了……受不了……泄死我了……我会爽昏的……唔……小穴破了……被你插破了……哎哟……」

  谢云岳连干了近一个时辰,自己也觉得有些累了,听她如此一叫便道:「那好,先休息一下吧。」谢云岳便伸手轻轻的抚摸她那对丰满的奶子,从乳头到奶子一点点的爱抚着,充满着柔情蜜意。顾嫣文也将手往后伸至谢云岳那对垂下的「卵蛋」,轻轻的抚着、揉着,使得谢云岳觉得有异样的快感。

  两人休战中仍不忘分享着爱抚的快感,停战了片刻,顾嫣文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泄得太多了,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自己是非垮不可。于是她慢慢地轻扭着她那肥美的圆臀,而且不断的挺动着。谢云岳便配合著她的挺动,轻轻地插着。这时顾嫣文将臀部用力的往后顶,使得谢云岳的大宝贝插得更深,插得更有力,使得龟头能够与那又紧、又热的穴新紧紧亲热著。她今晚是太满足了,她高兴且充满着情意地说:「云哥,谢谢你。」说毕那穴心轻咬了一下龟头。

  谢云岳觉得无比的快感,他连忙加紧地抽插着,「噗滋」、「噗滋」声不停地响着。顾嫣文剧烈地摇着、顶着,那对奶子不停地抖着,那一阵阵的乳花令人心神荡漾,谢云岳更兴奋了,大宝贝干得更厉害了。顾嫣文那两片肥厚的阴唇,不停地翻出挤入着。

  姑娘又近高潮,不停地叫着:「云哥……好美呀……爽死我了……我被你干……干得死去活……来的……我……好……好爽呀……快……再用点力……哎哟……哎哟……我又……又不行了……」那嫩穴不停地往后顶着。

  谢云岳也觉得快感来临,大宝贝终于不听话轻抖着,脊椎骨也开始酸嘛,他知道要泄精了,终于他大叫一声:「出来了。」又热又浓的精水直射入花心。

  烫得顾嫣文直叫:「哎哟……爽透了……好烫呀……哎哟……我……穴心发麻……发酸……哎哟……」她全身扭动的似蛇般,谢云岳那根大宝贝差点被扭断了。

  一场大战终告结束了,两人无力地在床上相拥着。

  第二天一早,两人醒来,想起昨夜激战,都不禁面红心跳。店伙觅好一辆油壁毯布骡车,敲门而入,一见窗外情形,惊得目瞪口呆,姑娘娇笑道:「店家,昨夜闹贼,被我们驱退,你不知道吧,这损失姑娘负责赔偿就是。」

  店小二喃喃道:「哪里,岂有姑娘赔偿之理,姑娘,骡车已经租来了,这就动身吗?」心中可惊疑不止,怎么也瞧不出他们文弱之躯,意能赶跑贼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姑娘点首道好,随身携带之物,已收拾定妥,命店伙拿去车上,谢云岳手提「太阿、灵龟」二剑藤匣,两人双双走出客栈。这时,店门外停了一辆黑幕绿漆骡车,四匹颀壮的健骡,业已上套,车辕垫板上坐定了两个北方大汉,手执长鞭,不时微扬着。

  谢云岳额外赏了店伙十面白银,搀着姑娘登车,赶车骡夫吆喝一声,长鞭猛挥,四匹健骡立时放开脚程飞奔,车后尚隐隐听见店伙送别嚷道:「两位好走,一路顺风。」

  车行而后泥道上,仆仆声响,荡起一片泥浆。出了祁县,迳奔洛阳取道长治而去。晴空碧关,丽日详和,但北风仍阵阵吼啸,寒气袭人,两人坐在车厢内,帘幕密垂,当然较外面温暖得多。谢云岳与姑娘,在车幕隙缝内窥视外面的情景,官道上不时来往着一拔拔快马,马上人都是身怀兵刃。劲装黑衣的武林人物,个个几乎都是双眉紧皱,默不作声,似负有极重要任务似的。

  姑娘见了不禁暗暗称奇,低声问谢云岳这是何故,谢云岳摇头表示不知,说:「若不是为了俞云,就是前途将有事故发生,决不是冲着我们。」他竟将俞云当着另外一人似的,姑娘听了哑然失笑。

  车行如飞,只见道旁哀草枯树在眼底如飞而过,赶车骡夫高扬着长鞭吆喝连声,辘辘长途,两个时辰过去,姑娘不禁有点神疲,竟倚着靠垫阖目假寐起来,谢云岳知她昨晚闹贼后,也是一夜未寐,便不再惊扰她,一意留心道上武林人物,竟是为了何事来去匆忙。

  车行过去约莫甘余里,果然发现了些端倪,他略为扯开布幕,遥遥瞧见前路数十辆镖车,护镖武师多达十数人,均亮出兵刃将镖车前后左右护着,缓缓搅辔动,想是对当前情势已有所觉。可疑这些绿林健骑仅只不时夹得镖车,来回驰骤呼啸。谢云岳心中一动,仰面叫道:「赶车的大哥,前面有无打尖处?」

  其中一人俯面答道:「大爷。此去十余里就是高家沟子,是个打尖的好去处,不过……」

  谢云岳见他吞吐其词,心知他们为途中形势担忧。他们赶车这一行,长年奔波在外,见多识广,像这江湖劫杀一类的事件,司空见惯,经验使他们一眼就知,逐笑道:「你们不必为此担忧,大爷早就看出,既然前面不远就是镇集,贼人决不会在镖车未出高家沟以前动手,何况我们是过境旅客又不干他们什么事,只管放骑马超越他们去罢。」

  骡夫见谢云岳这么说,大为宽心,客人能那么从容,已猜到一点,这乘车客官定非常人。姑娘本是假寐,听他们说话,已是睡眼睁开了,窥望外面的情景,笑道:「云哥,我猜你又要多事,是不?」谢云岳坦笑不言。

  骡驴如飞,已自赶在镖车身后。姑娘紧窥着车外,忽然「噫」了一声道:「云哥,你看那镖旗上仅绣了四只马,别无标帜,与别人分外不同,这不是透着怪事嘛?」

  谢云岳也瞧出每架镖车上插着一面白锦缎旗儿,迎风飘扬,旗上红丝线织着四匹骏马,形像姿势互有不同,心知是在韩翔所绘的八骏图摹印下来,刺绣而成的,他思索片刻,猛然记起乾坤手雷啸天在振泰镖局,谈起武林人物,雷啸天说起河南开封相国寺侧,有一家天马镖局,暗寓「天马行空,无往不竟」之想,总镖头司马仲明,江湖尊称奔雷剑客,武功精深,尤以机智深稳著称,年岁已逾七千,与其父谢文为多年老友,如果是他,那非要伸手相助不可,遂暗暗与姑娘说了。

  前面镖车竟让开道来,骡车从中疾驰而过,谢云岳见内中果然有一须发银白老者勒住马注视着,满面红光,双目精光奕奕,腰子挺直。一点都不显老迈,只见他一人空着双手,背上长剑竟未亮出,愈显得从容若定。不到一盏茶时分,已自赶到高家沟子,镇口就有一家高升客栈。

  骡车一勒而停,谢云岳与姑娘相率下车,店伙抢步出迎,领着两人入内,店内川堂中有五个面目狰狞劲装大汉,坐在长台上低语,一见两人,好似为姑娘艳光吸引,不由停住了语声,竟木然出神呆视着姑娘。店伙引着两人来在一所跨院,东西各有两间,都是一明一暗,谢云岳与姑娘便要了东首两间,吩咐送酒饭上来,又叮咛另送酒饭与两骡夫食用。

  谢云岳独自走出房外,立在客栈前观望,暗暗留意五个大汉的神情举止,是否是向天马镖局踩线之人。天马镖局早派有趟子手去高升客栈,五个大汉见着天马镖局趟子手,嘴角均泛出一丝冷笑,谢云岳已看出端倪。这时天马镖局大队赶到。人喊马嘶,喧成一片。

  奔雷剑客司马仲明当先进入,身后随着一大群,面色显得十分沉重,猛然瞥见谢云岳立在门内,不由注意了两眼,大概为谢云岳俊秀不群之气度倾心,竟向谢云岳含笑点首为礼。谢云岳见老镖头气慨非凡,也报之微笑,大声说:「老镖头,长途跋涉,一路幸苦了吧。」

  司马仲明停了脚步,呵呵大笑道:「老朽这一行,长年累月在刀尖上讨生活,那敢说辛苦,老弟,你尊姓。」眼光望了店后外停着骡车。

  「不敢,贱姓严,严子陵的严。」谢云岳笑答,又道:「在下夫妇两人,昨日由太原动身,去洛阳姻戚家,适才路途曾睹及老镖头风采,甚是心仪。」

  司马仲明手捋颔下银须,微笑道:「哦,是严老弟,幸会,幸会……」他见谢云岳不问起他的姓名。于是自动说出,道:「老朽贱名司马仲明,这到巧得很,老朽也是去洛阳,若不是路上有事,还须稍作逗留,到可与老弟一路亲近呢。」说话时,眼角不时在打量五劲装大汉。

  谢云岳朗声笑道:「老镖头,在下虽是书生,但老镖头的名望,在河洛关中一带,几可说是妇孺皆知,无人不晓,在下何幸,得亲芝颜欣喜何之!老镖头,你有事请便吧,稍时,在下还要讨教咧。」

  老镖头笑说:「好说,老朽暂时失陪了。」拱拱手转身入内。

  五个大汉望着老镖头背影互相冷笑了一声,迈步跨出店门,望前途走去,谢云岳亦回至跨院。奔雷剑客司马仲明几乎将整个高升客栈包下了一半,谢云岳与顾姑娘正在用膳,不时闻到司马仲明豪笑声,声音就在跨院隔邻房内传出,清晰可辨。

  姑娘忽笑说。「云哥,你猜猜天马镖局对头是谁,匪党是否等摸准了虚实才动手,依小妹看,镖局此行凶多吉少,不定就在傍晚便将出事。」

  谢云岳惊诧道:「这个你从何处着出?」

  姑娘格格一笑,道:「亏你还是名驰八表的大侠,这点还瞧不出,这些绿林巨魁上线开扒,一定要预先约好动手地点,出得高家沟四十里;便是崎岖山径,有一处蜈蚣谷道,正是下手的好地方,贼得手后,便可由小道劫往西南王屋山,我知王屋山有一九子母金环蚁元凯,此人是独霸一方大盗,除了他没有谁敢在此处做案。」

  谢云岳笑道:「看不出你能知道这些绿林人物,这样说来,准是在蜈蚣峡行劫吗?」姑娘点点头,谢云岳沉吟不语,垂着头风快地扒了两碗饭。

  就在此时,店小二引着司马老镖头迈步走来,身后尚跟着一位四十上下,面像清奇的武师。两人惊「哦」了一声,纷纷起立迎接。司马仲明豪笑道:「严老弟,我们虽都是天涯作客,却一见如故,有一句话本不该讲,可又非说不可,但不知贤梁孟今天起程,还是明天起程?依老朽说,在这儿歇上一天再走比较妥当。」

  谢云岳假作惊诧道:「老镖头这话必有缘故,可请明白告知。」

  司马仲明庄容道:「这话非一言可尽,老朽与老弟引见一位朋友。」说着,用手指着在身后中年武师,道:「这位是老朽得力膀臂,日月仙人掌卢堏。」

  谢云岳连说幸会,为姑娘引见过了,笑道:「两位请坐,老镖头所说要在下延迟一日上道,莫非途中有什么不清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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