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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剑沧海盟(全) - 27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3660 ℃

 谢云岳大笑道:「总是世伯对,小侄哪有话说,走,我们到前面去喝酒吧。」待酒饭用了,已是午本末初了,黑摩勒姜宗耀、天罡剑东方玉琨、玄衣龙女江瑶红告辞,由河南取道入川、殷殷相嘱后会,洒泪而别。

  谢云岳此时对矮方朔道:「小侄日来疲累不堪,加上昨晚一夜未睡,想回房休息一会。」

  矮方朔也不疑有他、遂笑道:「你回房去睡一会儿吧,我老人家酒还没过瘾咧。」便又自进入了食堂,谢云岳目视他身影笑笑。

  日已西沉,矮方朔一人坐着独酌,趴等谢云岳不至,便嘀咕道:「小娃儿,这么好睡。」起身离座,往谢云岳睡房走去,推门一看,哪有谢云岳半个人影,却见案上端放着一张纸笺,说是自己决意天涯寻仇,世伯与先父金兰之好,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伴随上跑,反而令仇人注目,迫不得已,自己只身入晋。

  矮方朔重重往桌上一拍,叫道:「小鬼头,你敢诳我老人家。」也随即上路向山西寻去。

  且说谢云岳离开迎宾客栈后,就另换了一家小客栈,命伙计将马匹卖掉,他知岗上一役后,自己名头大大,由此入京骑着马匹,惹人注目,不如卖掉,自己仗着轻身术由山径晋京。他自进入客栈后,便倒头而睡,直到晚间才一跃而起,步出了店门,问明行人,天齐庙在何处,才径往城北方向走去。

  天齐庙座落于石家庄城郊,四周荒凉异常,沓无人烟,只剩下夭齐庙一座庞大黑影,虎踞龙蟠。谢云岳途中见行人稀少,一路疾驰,身旁取出皮面具往睑上一戴,行在天齐庙侧,两臂一抖,人像箭般直拔起七八丈高、踏上屋檐,直翻过两座大殿,屋上疏疏落落站定七八个安清帮明桩,宛似黑塔般;钉牢在殿脊,这晚,夜色甚沉,天空中满是厚厚的云层,一丝星光都无有,北国的夜风是有名的劲强,一阵一阵地呼啸,掠过瓦面,挟着无数砂粒,触及瓦面发出沙沙之声。

  谢云岳施展一「玄天七星步」身法故意在安清帮明桩身前晃过,「玄天七星步」疾如闪电,他又是作螺旋形走法,昏黑之夜,伸手不见五指,安清帮明桩穷极目力已是不能及丈,何况又是施展奇门身法,他们只觉眼前突然黑忽忽的,一丝冷风掠过睫毛,使得眼皮眨了几眨,其中一人自言自语道:「真地妈的见鬼,又是蝙蝠出来撞魂。」

  谢云岳不由得暗笑,足下自是疾走,又翻过一座大殿,只见前面大殿格角立着四人,手中待着孔明灯,发出淡黄色光芒,一合一启不停地四周照射,他将身闪在飞檐遮住身形,耳中只闻得殿内有人说话,他想了想,现在别忙着急于下去,且听他们说些什么,于是身形一躺,两足尖钩紧檐瓦,人如乙字形仰下,平贴在内檐盒子板上,往内探视,他由殿外一流;镂花长门隙孔中,把殿内情形瞧得一清二楚。

  只见殿内坐得有二三十人,翘手架脚地坐在横七竖八的长凳上,左面凳上第三人,是一赤面长须老者,太阳穴高高隆起,目光如电,只听得说道:「本来我们安清帮同那位怪手书生,河水不犯井水,何必树一强敌,可是清风帮昔年与本帮有一个默契,就是双方若有强敌,落在对方辖境内,有协助擒获之义务,本帮帮主接到清风帮岗上分坛的请求后,即表示不能接受,认为这一请求非出自清风帮帮主千面笑佛濮弘之手,但因本帮新近莅临一位老前辈,各位总该听说,就是鸠神索千里老前辈。」

  这时右面长凳上一位须发苍白老者接口道:「啊,这位老前辈又出山了,十数年未见他履足江湖,只道他老人家已归道山,不想又重现武林,兄弟听说索老前辈当年对武学已有高深的造诣,他那「罗喉煞功」更是惊人,因极少展露,武林中很少人知索老前辈具有此罕世绝学,「罗喉煞功」若是用掌力发出,印在人身,表面上端端正正的印有一淤黑掌印,内腑其实尽毁,端的厉害无比,这一复出,想必武学更为超神入化了吧?」

  谢云岳心中猛然一震,暗忖莫非杀害母亲的人,就是这鸠神索千里,真要是他,哼。我倒要看看索千里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于是他不急着下去,听听他们还要说什么。

  那赤面长须老者笑笑说道:「石老师,见闻丰富,不愧为燕云四老……」继又接着说道:「敝帮主对这请求,本当不允,索老前辈即劝敝帮主应以武林道义为重,还宜接受下来,索老前辈自告奋勇,来对付怪手书主,这样才决定了,奇怪索老前辈等到这般时分,还没见来。」

  姓石的老者这时又接口道:「大概也就快到来了,只是那经手书生迄今还未露面,莫非是丐帮口信还没递到么?」

  「哼。」赤面长须老者怒道:「丐帮倘敢存心欺骗,老朽就要挑破他那破窑子。」

  谢云岳心想:「这老头口气到很大,怎么武林中人都是这么狂妄。」念头还未了,只见一人匆忙跑进大殿,望赤面老者禀报道:「禀堂主,索老前辈驾到。」那赤面老者「啊」了一声,起立望外走去,众人也随在身后,一会他们像众星拱月般拥着一个鸠面老者进来。

  谢云岳暗忖道:「原来他就是鸠神,真是人如其名。」只见鸠神穿着一件蓝布大褂,头顶秃得几乎全光,剩下两鬓白发皱纹满面,因为两旁牙齿掉得差不多了,双颊收缩,嘴显得更凸出,形成鸠形,一双晶亮的绿豆小眼,流露出阴险谲诈之色,手中持着一支旱烟袋,再仔细一瞧,那持着烟管的手,多出两指,谢云岳一见不由满身血液在沸腾。

  鸠神索千里坐定后,大模大样地吸了筒旱烟后,望着赤面老者说:「刘堂主,那小子还没来……」话还未了,鸠神索千里猛觉手腕一震,一支早烟筒不翼而飞。

  鸠神定睛一看,原来不知何时面前多出一个怪面黑衫少年,自己手中的旱烟筒,却转在少年手中,只见那少年向自己嘿嘿冷笑两声,殿上众人均惊得震住。

  索千里不知怪少年用什么手法,旱烟筒轻易地就被他夺去,不禁大惊变色,猛然在长凳上飞起,双掌望谢云岳持旱烟筒手前扑去,不言而知,索千里心意是想捞回自己的颜面。哪知索千里十指透劲扑了一个空,怪少年已闪在赤面老者面前,正眼都不望索千里一下。索千里气得鸠面如火,此时也不再追扑,反而阴侧恻地怪笑不止。

  「刘堂主。」怪少年慢吞吞地道:「请少年来此为了何事?」

  赤面长须老者是安清帮石家庄分堂主,人称闹海蛟刘海,被他一问;半晌答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挣出一句话:「阁下就是昨晚在岗山……」

  怪少年沉声接口道:「不错,少爷昨晚是与清风帮为敌,这个又与你们安清帮何干了」

  刘海面上顿起一种燥热,更为尴尬。本来人家说得不错,安清帮何必与清风帮顶梁子,陡然间,刘海起了一阵狂笑喝道:「你在安清帮地面惹事生非,本堂就有权过问。」

  「啪。」一声大响,原来怪少年重重地拍了一记身侧的神案,冷笑道:「放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安清帮又非当地官府,只不过是一个邪恶盗匪组织,何权过问地面上的事,姓刘的你再敢吐出这等狂妄之语,少爷不生劈你才怪。」

  那方神案,被任少年一掌,桌面上现出一只手印,足足陷下半寸,宛如刀刻,内力甚是惊人,众人见了,登时吸了一口冷气,索千里不禁皱皱眉头,未发一言。其实怪少年仅仅用上普通掌力,不然,神案桌面早已洞穿了。

  这时,姓石的老者走来,抱拳笑道:「少侠,有话坐下慢慢再说,其实今晚殿中的人,大半都是心仰少侠威仪。故尔来此瞻仰风采,老朽石震天,在此设场教武,因为少侠一夜之间,英名传布,所以老朽足不择地,也奔来图个亲近,这事本不怪刘堂主,他也是奉命差遣,身不由己,望少侠见谅。」

  怪少年面露笑容道:「石老师,言重了,只不过尚要问问刘堂主今夜作何了断。」

  刘海正欲启口,鸠神索千里础础笑道:「小子,作何了断,你只冲着我老人家就是。」

  怪少年转脸望了索千里一眼,冷冷地说道:「索千里,你莫自持「罗喉煞功」无人可以匹敌,少爷眼中还当不了一回事,你如手痒不过,且等我与安清帮了断后,再找一个无人僻静处比划比划。」鸠神索千里惊然一惊,暗道怪事,我这「罗喉煞功」总共才用过三次,十五年来,从未一用,怎么他竟会知道。

  怪少年回脸又望着刘海一言不发,像是等待回言。闹海蚊刘海无可奈何地说:「武林规矩,胜者为是,现在多说也无用,就请去殿外过手指教吧,倘若刘某不胜,敝帮自此以后永不过问这一挡子事。」

  怪少年笑笑道:「好吧,就这样办。」回身当先就走出殿外。

  殿外面是长涧二十丈的麻石砌成祭坛,安清帮这时已燃起四支火炬,照耀得一片通明。安清帮由刘海率领来此的,除开屋上殿外明桩不算,也有八人之多,怪少年一现身,问得刘堂主无言对答时,为何他们都默默无声,只因本是清风帮之事,安清帮何苦淌这浑水、又都同一心想瞧瞧鸠神索千里好看。

  闹海蛟刘海立定桩式,抱拳笑道:「少侠,请赐招吧。」

  怪少年一种念头掠起,不欲多事结怨,当下微笑道:「刘堂主,我们既无恩怨可言,随便那一方伤了都不好,不如这样吧,我尽量施展小巧身法,刘堂主若三十招内,沾着我的衣襟,即为赢家,我当随刘堂主去见贵帮主,否则,就是和局,你看如何?」

  刘海心想:「你也太狂了,凭我四五十年的功力,三十招内还沾不到你的衣襟,这就太笑话了。」可是面上仍笑说:「少侠,这主意蛮好,刘某可要出招了。」

  怪少年傲然微笑,似乎不当一回事。刘海猛然双撞掌递出,一招「日月入怀」,两手怀抱,掌风笼罩所及,使怪少年无所遁其形。哪知双掌尚差两寸沾到怪少年时,只见眼前一花,双掌抱了一个空,里面哪有怪少年的身影,登时旋身两掌并戟,随着身形划了过去,动作快过闪电,等他旋面见着怪少年时,又眼前一花,怪少年的形影已杳,不禁惊得冷汗迸出。

  不管刘海施展各种手法身法,犹如海底捞月般,总是挨个空,怪少年的身躯似淡烟,一瞥即逝,十几个旋转打下去,刘海不由头昏目眩。刘海暗道不好,这少年身法哪里是人,简直如同鬼魅,自己若再继续旋转下去,准会活活累死,不如施展凌空扑出身法,这样怪少年就不能用那什么鬼旋功,本来凌空扑击,武林中人认为大忌,全身空门毕露,非至逼不得已之时,才偶而出之,不过怪少年事前应承决不出手,所以少了一种顾忌,心念一定,不由停住手立着不动,怪少年晃在他面前,双目凝视着他。

  忽地刘海怪吼了一声,全身象巨鹰似地凌空拔起,突伸出两只利如钢刀的怪爪,直往怪少年双肩抓去,十指持透出丝丝声响,如风如电地抓到。怪少年哈哈一笑,双肩一晃,又失去了踪影,刘海一招补空,全身下坠,等他足才沾地时,怪少年忽又重现于眼前,微微一笑。原来怪少年也是凌空拔起,贴在刘海身后,如影随形地落在地下,又闪在刘海身前。

  众人哪曾见过这样神奇的身法,暴雷似的同声喝采,索千里杂在人群中,面神阴暗不定。闹海蛟刘海此时心知这怪少年,具有超凡入神之武学,非自己可以比拟的,于是抱拳发出爽朗的大笑,道:「阁下好精湛的武学,刘某自认输招,就此告退,阁下如不见弃,几时有暇屈驾至敝堂盘桓盘桓。」

  怪少年笑答道:「刘堂主,咱们不打不成相识,日后定当拜望。」说着,转面厉声向索千里喝道:「索千里,现在我们应该作个了断了。」手中拿着刚才夺来的旱烟筒,不住地打着旋儿。

  鸠神索千里勃然变色,又见他拿自已的旱烟管旋个不停,分明是奚落自己,口中发出狂笑,狂笑声中身形疾出,抖掌猛劈,吐劲凌厉,哪知怪少年也不接掌,只将身形错开掌圈,旱烟筒如风的点到索千里的右掌背「少谷」穴。

  索千里只觉手背一麻,慌不迭地撤掌闪后三尺,睁着绿豆眼惊疑不止,忖道:「这小子端的出手奇快。」

  怪少年也未欺身再攻,只笑道:「索千里,找一个僻静之处,再拼生死如何?」

  闹海蛟刘海这时忽道:「既是两位交手不愿被我们见到,那么我们全部撤走好了。」

  怪少年笑道:「如此甚好。」登时众人全部撤走,只留下四支火炬斜搁在柱旁,冒出熊熊火焰。

  这时怪少年却望着索千里沉声道:「鸠怪,这样总可以施出你那「罗喉煞功」吧,少爷真想见识一下。」

  鸠神索千里一脸怒容,猛地出掌,闪身,刹那间满场都是索千里身影,掌势如电,望那怪少年周身大穴罩来。怪少年一见,心笑这鸠怪真火了,施出这迷离幻影掌,这迷离幻形掌虽未见过,但却听过,是一种玄门最高无上的掌法,身法与掌法配合得天衣无缝,掌力吐出劲气,似狂澜卷涛般往对方罩压。

  怪少年存心试试索千里是否是害母的仇人,于是长啸一声,身形拔起,陡地一变神龙旋空,绕飞三匝,头部微微仰着,双臂内屈肩部张开,将索千里身躯全部罩住。索千里本想「迷离幻形掌」,可以克制怪少年刚才所用的怪异身法,只要被掌劲罩住,恰如被渔网兜头蒙上一般,无论你身法怎么快,掌劲也如附骨之蛆随着移动,他出掌如风,眼看就要罩住,哪知怪少年眨眼即凌空拔起,施出一种神龙身法,脑中思想如电光地一闪掠过,猛然忆起一人,不禁闪出一丈开外,狞喝道:「追魂判谢文是你何人?」

  怪少年哈哈大笑道:「你这鸠怪眼力倒不差。」身子猛往下沉定注,又道:「少爷就是追魂判的传人,今晚要看看你能否逃出少爷的九十七式飞龙掌下。」

  索千里暗暗心惊,冷笑道:「追魂判昔日就是我老人家掌底游魂,谅你能有多大火候能耐,胆敢无礼。」」

  怪少年这才判定索千里确是父亲仇家,于是也不再说,双足着地,人又飕地升空,两臂一招「云龙抖甲」撞往鸠神索千里。怪少年一经施出追魂判当年雄傲江湖的九十七式飞龙掌,这掌式威力就在于云空翻击,足才一沾着地,复又上腾,远远看去,真似神龙逞威,张牙舞爪,翻云覆雨,夹着满天巨飙。

  鸠神索千里仍然仗着迷离幻形掌对敌,但怪少年全是由上空凌下出手,身形不由挫短一尺,仰面吐掌,这样打法,索千里殊感十分的费劲,转眼半个时辰过去,索千里不禁颈项两处微微发酸暗道:「不好,这样下去,不要被这少年取了巧去。」

  蓦地弯腰一拱,赠地窜出三丈,恰巧避过怪少年一招「金龙吐爪」,只是劲风在耳旁掠过,数十根仅存的鬓发,被他连根扯掉。索千里窜出后,怪少年身形已然坠定,面向着索千里露出轻视颜色。索千里两眼凝视怪少年,两掌十指微屈作扑击形状,头顶不断的白气缕缕冒出,面部肌肉不住地浮凸,神情真象新近出土的僵尸模样。

  怪少年见状,知道索千里要施出他那「罗喉煞功」,忖道:「这也好,我不免诱他出掌。」这时索千里「罗喉煞功」已运布周身,双目吐出淡绿色光芒,一步一步向怪少年逼来,双掌也同时吐出一般奇热的潜力,将怪少年整个身躯罩住。

  怪少年也一步一步缓缓退后,退至祭坛护栏处,无可再退了,也不闪避,反而止住不动,索于里只当他惧怕自己「罗喉煞功」,面现狞笑,距离移到不足两尺处,喉间发出一声厉吼,两掌似风赛雷地猛往怪少年胸前按到。

  陡然间,怪少年身形猛往下挫,索千里双掌竟接实在护栏上,啪的一声,打得火星四射,石上端端正正显出两个手印,其中一个宛然七指,两只掌印显得特大,只为罗喉煞功一运聚手掌,顿现粗胀,这是自然之理。怪少年身形下挫,只一晃便到了索千里身后,见这七指手印,无疑地他就是害母的仇人,热血又是一阵沸腾,两目露出杀机。

  索千里双手打在护栏麻石上,即心知要糟,霍地一鹤冲天,双足一划,侧身飞出两丈外,落定身形后,依然双掌作势。这时怪少年却一步一步欺向身前。口中沉声问:「当年嘉陵江畔渔村,掌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是你这老狗么?」

  鸠神索千里狞笑道:「不错,那次却幸被谢文小辈躲过。」话声中罗喉煞功再度发动,双掌突出,这一次可用上了十成劲,一股极热的罡风又复向怪少年当胸劈去。

  怪少年微微轻笑,笑声森冷之极,翻腕抖掌就往来掌迎去,索千里顿感自己发之「罗喉煞功」被对方强劲震了回来,心念还未转,眼目一黑,身形却被绝伦无比的气柱撞得倒飞出去。索千里内功精湛,碰在阶石上,只闷哼了一声就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就往外窜去,怪少年身形更速,闪电似地伸手抓住索千里双肩,「克察」声响,索千里两只手臂,登时齐肩卸下,又复翻腕点了索千里九处阴穴。

  只见索千里额角冷汗豆大冒出,面部肌肉一阵扭缩,似在疼苦不堪,无奈出声不得,怪少年一点怜悯之容都没有。尚冷笑道:「索千里,我叫你死得明明白白,告诉你,少爷就是追魂判谢文的后人,我这「七日搜阴断魂」手法,任你天神不凡,也解救不了,少爷存心要令你慢慢疼苦死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罢,晃眼就消了形踪。

  祭坛边四支蔑条桐油火炬已将燃尽,只剩下不足一尺长尾截,发出毕剥的声音,这是火炬竹条行将松散的前奏,转眼,竹条散了一地,火焰顿减,仅余下一点点昏暗的红光,慢慢的寂灭,祭坛恢复了自然的黑暗。

  晨曦初上,河间至任邱小道上来了一个姿容俊秀,神采奕奕的少年书生,手持着一把措扇,漫步闲游,看似与常人步伐无异,其实甚快,转眼就走出了三五十丈。这少年就是怪手书生谢云岳,他为了避免形迹显露,不由大道去京,反沿滂沱河,斜取河间府,由小径去任邱,经霸县固安,进丰台入京,他从昨晚击毙鸠神索千里后,返至客栈取了行囊连夜起程,黎明时,巳自越过河间府。

  二十里铺在河间府正北方,隐蔽于一片参天古树中,其实是一个小村落,不过有一条四五十尺的街道,因为二十里铺是通任邱的孔道,来往的骡车客商还不少,使这街道增添了几分热闹。街头上有一家卖酒茶的小店,门首瓜棚架下,设有十几幅座头,卖些酒茶,酱干,卤牛肉、馒头等吃食东西,专备过往客商打尖食用,内面尚有栈房十数间可供歇宿。

  这时,座头上有四五拨人先谢云岳而至,谢云岳走来找一个比较干净的座头坐下,只见过来招呼自己的是一个须发苍白的老者,面色姜黄,不停地咳嗽,似有宿病缠身,语声沙哑,所不同的,眼神分外清澈,老者问道:「客官,要点什么东西吃吗?」

  谢云岳笑道:「老人家,在下走了夜路,腹中有点饿了,可有什么现成东西,随便拿来充饥即可,不必费事。」

  老头哦了一声,连说有有,遂望内面用沙哑喉咙叫道:「婉儿,搬十个馒头,一壶酒,昨晚留下的二斤牛肉,一并送给这位客官用。」」

  里面屋内回了一声:「爷爷,这就送来了。」声带甜脆,脆得十分好听,似是一个小姑娘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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