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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春情 - 6,1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1020 ℃

               第06章

  夏九筹和姚敬梅带着小英雄们参加武林大会,一路上无话这日来到盘龙镇,大家到了盘龙镇一瞅,才知道这里是个大镇店,四通八达,有好几条大道通过这儿,故盘龙镇才发达起来。这个大镇店足有三四千户,好几趟大街,多数买卖都关着门。据说当年很繁华,现在萧条了。众人围着盘龙镇镇店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风景。

  这时候,日头往西转了,大家一商量,多耽误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再去找店房吧。一抬头,路北果然有一家饭馆,外面挑着幌子。大家迈步陆续都进去了,刚一坐下,就见伙计拿个竹杆出来,到外面把幌子挑下来,转回头跟各位说:「诸位客爷,对不起,买卖关了,您众位高升一步,到别人家去吧。」夏九筹一听,倒霉不倒霉,我们不来他不关门,我刚到这儿,他关门了,心里十分不悦。

  钟森也是绿林人出身,嘴不饶人,他把眼眉一挑:「我说伙计,你看我别扭是怎么的,难道我就花不起饭钱吗?」

  「大爷,您别误解我的意思,咱们是买卖,讲买就卖,您来了,是财神爷,咱们敢往外推吗?实不相瞒,我们东家出了事了。刚才派人给送来的信儿,叫我们赶紧关门。偏赶这时候,大爷您们来了,诸位千万原谅,这街上饭馆挺多,去别处吧!怎么样,各位大爷?」

  钟森有点不太相信,正在这时候,掌柜的从里边出来了,「老五啊,你还不关门,你讲什么哪?」

  「掌柜的,这还有客人呢,我正向客人解释哪,一会儿就关门。」

  掌柜的过来了,夏九筹一看,这人五十多岁,长得一脸和善相。此人过来一抱拳:「大爷,我们这伙计说的可都是真情,现在我们的东家全家都活不了啦,还开这饭馆干什么,今天关了门,下半辈子也不一定开张了,诸位大爷您高升一步吧!」夏九筹一听话里有话,遇上这种事,能错过吗?便问:「这个饭馆不是你的吗?」

  「我是个掌柜的,东家雇我在这儿照顾着,我还不得听人家东家的吗?」

  「您贵姓啊?」

  「我姓赵。」

  「赵掌柜的,方才你说你们东家家里都活不了啦,是什么意思?」

  掌柜心说:「这人嘴还挺多事,你问得着吗?你快点走我关上门就得了。」

  但一看夏九筹,相貌堂堂,还挎着把刀,在看他身边的人们都带着兵器,就没敢得罪。他说:「大爷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我们东家家里去了帮朋友,都是绿林好汉。听说要收什么税,我们东家把钱都交上了。偏巧,我们东家的独生女儿到前屋来,被这帮绿林英雄看见了,英雄爱美人吗,硬是要提亲,我们东家敢不答应吗?方才送来信,让我们关门,全去帮忙。」

  「为什么说都活不成了呢?」

  「那小姐听说后,哭得死去活来,又要上吊,又要抹脖子,当娘的疼女儿,也不想活了,我们得解劝去,所以非关门不可。」

  夏九筹明白,掌柜的挺好,一边说一边盯着他们看,他说是帮绿林好汉,其实是帮贼。肯定有贼窝子,不能放过。他一伸手抓住掌柜的手说:「掌柜的,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我叫夏九筹,我们都是练武的,想管这档子事。」

  掌柜的和小伙计一听「扑通」就跪下了:「大老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大老爷您饶命。」

  「起来起来,赵掌柜的不必害怕,不知者不怪,你的东家住在什么地方?我打算到他家里去看看。」

  「那太好了,我们陪你去。」

  掌柜的和伙计,陪夏九筹到东家去了。其他的人都留在饭馆,夏九筹到门口一看,这东家是个财主,太阔气了,天鼓响的门洞,黑油漆的大门,七层青石台阶,门前有两个上马石下马石,紧对着大门还有八字影壁。深宅大院足能有一百来间房子。掌柜的先到里边送信儿,等夏九筹刚到二道院,东家就领着人接出来了。这东家有六十多岁,花白胡须,看样子刚哭完,眼睛还肿着呢。掌柜的一边陪着往外走,一边给介绍。

  东家来到夏九筹面前,双膝跪倒:「您是夏老英雄?」

  「不错,正是我。」

  「英雄哪,您救命吧,您要不管,我们一家可活不了啦。夏老英雄救命啊,救我这一家人哪!」

  夏九筹把胸脯一拍:「老哥哥,不必难过,有什么委屈,尽管向我言讲,我一定给你做主。」

  老头儿这才不哭了,真好像群星捧月一般,把夏九筹让进客厅,先茶后酒,大家围前围后,对他招待得非常隆重。夏九筹喝着水,问了这老头儿姓名,让他有什么委屈如实讲来。

  这老汉姓马,叫马忠,他说:「夏老英雄,这盘龙镇是个三不管地方。」

  可是那仑都山金斗寨却跑到这儿来管我们,最近还向我们收税。一年光这税钱都拿不起呀。这且不说,就说这仑都山金斗寨的人,其实都是贼呀,每一次到咱盘龙镇,非抢即夺。青壮年经常被他们绑架到金斗寨当喽罗兵,遇到少妇、长女,有几分姿色的,也给抢走,反正没好结果。

  实不相瞒,小老儿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全拿这钱支应着,金斗寨才没找我什么茬儿,这样,每次金斗寨来人,都在我家办公,十天、八天地住着,吃喝开销全我拿钱。

  就在前两天,仑都山金斗寨又来个大官儿,还有一个刘雪宾,绰号叫赛活猴儿,听说刘雪宾是金斗大王黄群手下的军师。他亲自来讨债,带着一伙人到了我家。小老儿对他们比往常更加热情款待,税款也凑齐了,可他们要走的时候,偏赶上我女儿小娇一步闯进来。这孩子也不懂事,为什么单单这时候来?

  一进门就让军师刘雪宾看见了,见我女儿有几分姿色,当时他就动了坏心,立即在抽税的钱里头给我留下五百两白银,说这就是定亲的身价钱,要把我女儿小娇,接到金斗寨做军师夫人。

  夏大爷您想,我女儿今年才十八,刘雪宾已年近花甲,这还不说,刘雪宾本身是个贼呀,我女儿能给他吗?我能把姑娘扔到火坑里去吗?可是惹不起人家,人家要兵有兵,要将有将,我要敢说一个不字,把我一家都得宰了,说不定还要把盘龙镇全镇给血洗了呢。

  实在没办法我才答应了。这不,定好了明天他们就来接亲。我提了个条件,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实在舍不得,最好姑爷跟姑娘在我们家完婚,过三天之后再放孩子走。刘雪宾答应了,明天就来拜花堂。这个事情定下后,我女儿要上吊,老伴也哭得死去活来,老汉我是左右为难哪!

  我们一家人商量好了,想买包耗子药和到饺子馅儿里,一家人包顿饺子一吃一块儿死了也就完事了。

  说到这,马忠已泣不成声只是磕头求救。夏九筹静静地听着,也气得够戗。

  他想,这帮贼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抢霸民间少妇长女,还敢上这儿来成亲拜堂,胆子有多大呀!难道说,你们不知道国有国法,看来我今天来得正好,假如能把塞活猴儿刘雪宾抓住,这可是大功。

  因为他是金斗寨的军师,非常了解金斗寨的内情,捉住他,就能问出很多事情来。夏九筹又生气又高兴,冲着马忠一抱拳:「老哥哥,你不必难过,我一定想办法给你们家解难。」

  「谢谢夏大老爷,您说怎么救我?」

  「我现在还很难说,我得马上回饭馆,我那有很多人,一起带来,但是今天咱们说的话,要保密,假如传到贼人的耳朵里,他知道咱们事先准备了,恐怕你一家人真活不成啦。」

  「您放心吧,凡我家的人,都是最知心的,谁也不会往外说。」

  「如此甚好。」

  夏九筹要走,马忠死活把夏九筹给留住,摆下一桌丰盛的酒席。等夏九筹吃饱喝足了,老头儿把账房先生叫过来,咬了一会儿耳朵。账房先生用托盘托来纹银一千两。马忠接过往下一跪:「夏大老爷,咱初次见面,你见义勇为,替我解危难,这一千两银子,不成敬意。您拿去用吧。」

  夏九筹一乐:「老哥哥,赶紧把银子拿回去,你别忘记了我是习武之人,为民除害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在要这样,我可就不管了。」

  「别……小老儿不知道,望夏英雄原谅。」

  老头儿感激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时有人给准备好马,夏九筹从后门出去上马,一家人不敢相送,把门关上不提。夏九筹飞身上马,「啪」的一鞭,这马便奔跑如飞像箭一样回到饭馆,眨眼就到了,这时天已经黑了,屋里都掌着灯。

  听见众人在屋里正议论事呢,夏九筹拉把椅子坐下,就把所见所闻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刚说完,毒手观音姚敬梅转动着眼睛说:「老哥哥,你再重说一遍。」

  夏九筹又从头说了一遍,姚敬梅站起道:「好啊!」

  大家都知道姚敬梅鬼点子最多,许佳蓉就问:「老人家,听您这话已有了主意?」

  「我们江湖人就是要行侠仗义,要能把主要的贼头抓住,那收获是最大不过了。」

  「老哥哥刚才所说,刘雪宾是金斗寨的军师,是重要人物啊,倘若从他嘴里掏出咱们要了解的情况,我们就把金斗寨消灭了!」

  「对,有理!老人家,你打算怎么办呢?」

  「来个将计就计,马上派人赶奔老马家。见着老头儿马忠,跟他说清楚,我们再从我们的人当中找出一个人,假扮新娘,在洞房里等着刘雪宾。外面布下天罗地网,等洞房一伸手,号令一发,大家一齐动家伙,拿住刘雪宾活捉众匪徒,来个一网打尽!要能从他嘴里头再要出口供,破金斗寨指日可待。」

  大家也齐声称赞。姚敬梅转头来问夏大鹏:「孩子你看,这主意怎么样?」

  「老人家,我是一百个赞成。不过我认为,刘雪宾既然是个军师,是个重要人物,赶奔盘龙镇成亲,他带的人一定少不了,而且所带的那些贼人武艺一定很高,我们应当做好充分的准备,不可掉以轻心。」

  「对,你说对了,我们也多准备。明天他们就要成亲,如果咱们白天赶到马家,人多势众反而不便,不如今天晚上,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马拉进马家。大家的意思呢?」

  「同意!」

  由于情况吃紧,大家不敢耽搁,四更天左右一直来到老马家后角门。夏九筹站住了,叩打门环。专门负责看门的,隔着门缝往外一看,夏大爷回来了。他一面派人给老爷送信儿,一面把门开了。家人开门一看,来了这么多人,那高兴劲儿就甭提了。夏九筹一摆手,让他们把道路闪开,众人把马匹车辆牵到院里。

  这时,老员外马忠颤颤巍巍带着家人就接出来了,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磕头。他也不知道来的都是谁。夏九筹说:「有话屋里说。」然后把众人让到客厅。屋里头灯明蜡亮,老马头借着灯光一看,来的这些人什么模样的都有,但有一样,瘦小的精神,胖大的威风还有几个女孩一个个威风凛凛。

  「这回我女儿可有救了,我们一家都有救了。我该怎么感谢诸位的英雄老爷啊!夏大老爷,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些都是谁吧!」夏九筹用手一指姚敬梅:「你看见没有,这是我师妹江湖人称毒手观音。」

  「姚老英雄,救命。」

  姚敬梅用手相搀:「老伙计,我们就是搭救你们一家人的,你就把胸脯挺起来吧,胆子放大点,看我们怎么捉贼。」

  老员外马忠,一看来这么些英雄好汉,一个个显得非常精明,两个眼珠子倍儿亮,便一个劲儿地磕头。夏九筹把他搀起来:「老伙计别掉眼泪,大丈夫泪不轻弹,哭有什么用呢!我们来不单是救你一家,还要救盘龙镇全镇的老百姓。不把贼杀光,我们决不走!」

  马忠破涕为笑,一边擦泪一边说:「你们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夏大老爷、姚老英雄,有用小老儿之处只管吩咐。」

  「大伙连夜到这儿,肚子还空着呢,你先给准备点吃喝。」

  「有、有!现成的。」

  厨房刀勺一响,屋里排摆酒宴。老头豁出去万贯家财了:白天就杀牛宰羊、宰猪屠狗做好了准备,所以这酒席是非常的丰盛。大家入座,一边吃一边商量。

  姚敬梅说:「一会儿吃完饭你领我转一圈,我得看看地势,这是一;二,你那女儿叫什么名?」

  「马小娇。」

  「一会儿你跟你女儿打个招呼,让她别害怕。还有你老伴、丫鬟、婆子,今天晚上连夜搬家。你看看盘龙镇谁家可靠,让她们暂避一时,因为咱们一伸手,怕把她们伤着。」

  「她走了,贼来了怎么办?」

  「我还没说完哪,一会儿在我们这群人里头挑出个假新娘我们带了这么多的姑娘,来应付贼,让他化装往姑娘房里一坐,刘雪宾来了就跟她拜天地,在洞房里就把他收拾了!」

  马忠一听,要在我家宰活人哪。可又一想,事到现在怕也没用。老头儿点点头:「好吧,现在我就去让她们暂避一时。」

  「记住严守秘密!要是走漏半点消息,不但坏了我们的大事,你一家人也活不了!」

  「知道,知道!」马忠走了。

  他到后院跟老伴、女儿一说,一家人又惊又喜,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从后门溜了出去,上姑娘舅舅家躲着去了。这件事做得还真机密,谁也不知道。马忠把她们送到地方嘱咐完了,转身就回。

  进屋把汗擦擦:「夏老爷、姚老英雄,我们一家人都走了。」

  「好了,你可别走,这出戏你是主角,从现在开始你乐着点儿,把你脑门儿上的疙瘩舒展开;明天你就命人收拾房子,就像真的一样,把新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大门挂灯,二门披红,张灯结彩。再把鼓乐手都请来,一切得像真的,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你在外头放出风去,就说你从心里往外乐意把姑娘嫁给刘雪宾,从今以后你靠着大树好乘凉。将来刘雪宾当了大官,你这个老丈人也跟着沾光。」

  「别怕挨骂,这叫散风,让附近的老百姓都知道你乐意。到了明天晚上贼来了,一部分安排在外面,你派人款待;一部分让到家里。到家里来的贼,肯定有刘雪宾,他要跟你女儿成亲嘛。你亲自把他送进新房。一切安排完了这戏演得不露马脚,你就算完事了。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免得把你伤着。至于怎么打,你就甭管了,后天一早你听喜讯。」

  「这假戏要真唱,千斤重担在你肩上;这戏你要演砸了可别怪我们。」

  「不,不能!我一定假戏真做。」老头儿为这事把家里人集合起来,把姚敬梅的话重新说了一遍,让他们一一照办。众人牢记在心,分头准备去了。

  大家吃喝已毕,先睡觉,攒足精神准备明天晚上决斗。今晚佳蓉和大鹏没有在一起,因为知道明天要杀贼,要养足精神。

  第二天,姚敬梅告诉大家:「不经允许谁也不准出门,就在屋里眯着,以免走漏风声。」

  大伙儿这一天熬啊,真受了罪!连上厕所都受限制。到了晚上,空气紧张起来了。老马家灯火辉煌,大门挂灯,二门披红,张灯结彩。在他们家的左右街口还准备了两堆篝火,一一用木柴加鱼油混到一块儿点着了,火苗子有一丈多高,照明天地,离多远都能看见。

  另外,他们请来两拨鼓乐班子,吃完晚饭就开始吹打,真是鼓乐喧天,那声音能传出二三十里。老头儿也豁出去多给赏钱,这些吹鼓手铆足劲儿换班吹。家里人都换上新衣服,还戴上红花,出来进去喜气洋洋、见人就乐。

  其实这乐比哭还难看!心里都清楚:这是一台假戏。马忠换了一身新衣服,四棱员外巾,对花员外氅,腰里系着黄丝绦,里里外外张罗着。最关键的就是新房,新房焕然一新,除了红就是绿,大金字蜡高烧,满屋刷亮!

  又撒了不少麝香,进屋打鼻的香!新娘是谁?姚敬梅在小姐妹中物色一位,就是自己的女儿白芙蓉曾小倩,等角色一定,曾小倩的嘴当时就噘起来了。

  白芙蓉一想:我怎么这么倒霉?来了好几十人,单把我选中了!她跟姚敬梅哀求:「母亲,换个人吧!」

  「就你合适。」

  曾小倩把头一低,不敢推辞。

  就这样,天黑以后找了几个丫鬟婆子服侍她,把头发分开梳了,按着新娘的样子穿戴打扮,化装利落。就是一样:曾小倩内衬短靠,佩带利刃。本来姑娘是使剑的,那宝剑太长,随身带不方便,只好带一把匕首揣进怀里,又把宝剑塞进床底下,姚敬梅拉着白芙蓉的手:「孩儿呵,今天叫你担当点儿特殊任务多有意思!人的一生,五花八门,你又当了回新娘,孩子!」

  「这场戏你可别演砸了!别人在外头张罗,你就在这新房里别动。新娘吗,害羞!」

  「哪儿也不能去。把盖头一盖,老老实实在那儿忍着,等刘雪宾一进新房,准备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把门关好,你要出其不意给他来一家伙!记住,可别整死。放点血行,抓个活的。我们还准备从他嘴里要东西。明白吗?」

  「明白。」

  「抓刘雪宾的事就交给你了。一旦动了手,你马上冲前院儿喊。我们听见你的喊声,里里外外一齐动手。千斤重担可全在你身上。如果你弄砸了,让赛活猴儿跑了可就麻烦了。」

  「好,女儿尽力而为。」

  「不行!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这么办。」

  「哎,记住了。」

  姚敬梅又忙于四处安排:外面陪客的让夏大鹏和钟森带几个人做,因为他们年纪都挺轻,在江湖上闯荡的年头也不多,金斗寨的贼很少认识他们,略微化装改扮就行。叫他们扮成娘家的客。余者,谁守大门、谁守二门,打起来胜了怎么办、败了怎么办,全有安排。他们就这样在老马家布下天罗地网,就这三十几个人要在这儿搅个地覆天翻!

  快到二更天,金斗寨的人还没来。老马头那心就提到嗓子眼儿,跑到后院密室之中去见姚敬梅:「老英雄!怎么没动静?」

  「你着什么急呵,他们肯定来。我可不能露面了,都交给你了。千万你要谨慎行事。快回去吧!」姚敬梅把他赶走。

  放下别人不说,咱们先说洞房里面,这座新房,真是光彩夺目、五色缤纷,太香了!不知洒了多少麝香。八仙桌上头铺着红色的垫儿,围着大红的桌帏,有一对封薄铜的蜡签挑着一对金蜡,前面摆着香炉,后面摆着供果,左右还有两把椅子,一张双人床靠墙搁着,上面挂着幔帐,放着锦缎被褥。

  靠着西面是大梳妆台,东、南都有窗户。白芙蓉曾小倩坐在床上,头上蒙着盖头,正在这时东面的窗户开了,一条黑影跳了进来,悄无声息,姑娘根本没有察觉,可见这人的轻功极高。

  曾小倩只觉得肩头一麻,姑娘心说不好,接着她浑身酥软的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姑娘浑身无力,知道自己被点了穴道,她的头脑还是很清楚的,听到那人自言自语,「哟!这么美的小娘子啊!今天我的艳福还真不浅呢?」

  坏了,遇到淫贼了,姑娘心叫不好,听到第一句淫荡的话,曾小倩已经心头火起,但又动不得,只能等待着那人下一步的动作,这时那人把脸凑到了少女面前,摘掉姑娘脸上的盖头。

  白芙蓉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这是个年轻人,岁数不大,估计在26、7左右,好英俊的面庞啊!姑娘心中不禁赞叹着,见他玉面朱唇,浓眉大眼,英俊潇洒,英姿飒爽,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背一把钢刀,但眼角眉梢显的有些邪气。

  好面熟啊!哦,姑娘想起来了,这人是马家的一个家人,少女看那人也打量着自己,这人只见床上这个姑娘年龄约18岁左右,黛眉秀眸,樱唇桃腮,眼睛放出妩媚的光芒,这使得她原本秀丽端庄的神态中多添了许多的艳色,一身大红的新娘装、包裹不住姑娘丰满修长的身材。

  书中代言,这男子就是马家的家人,原来是个采花贼,他叫陈良超,因为被官府通缉所以躲到马家做了家人,曾小倩装扮新娘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决定冒险入洞房,马员外的女儿马小娇早已经被他糟蹋了,陈良超一阵呼吸急促,这个少女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更多的是深入骨子里的诱惑。

  白天当他见到这女孩时骨头都酥了,采花无数的他从没遇到这样吸引自己的娇娃,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这娇娃床上定十分的热情,他抬头看去,正好与这少女明亮的大眼睛相对,陈良超发现少女的神态不是恐惧而是对着他微微一笑,少女粉腮已是红晕一片,娇艳欲滴。

  看到陈良超那色迷迷的眼神,曾小倩芳心非但不恼,反而是半羞半喜,但她难免有些受不住他灼灼目光,忍不住垂下了羞红透了的脸蛋儿。才一垂下头,曾小倩原只是微带娇羞,登时变成羞红过耳,连脑子里都烧透了,看到美女的表情陈良超明白了一切,心中不由大喜。

  陈良超伸手开始解少女的衣扣,他眼前便是一幅艳丽到无法想象的景色,曾小倩衣襟半开,他虽没能看见那对娇媚粉嫩的乳头,但光是半露的乳房,便已令他心醉,加上随着他眼光到处。

  随着长裤的褪掉,那修长圆润的玉腿也映入眼帘,光看那微带红晕的冰肌雪肤,已然燃起陈良超熊熊的欲火,眉黛含春、秋水一片,雪白肌肤更染满了灼热的欲色,仙女一般洁白清雅的姿容,看得陈良超下身登时有如火山爆发一般,血液猛灌而入,肉棒一瞬间便涨到了最高点,在他裤内撑起了帐篷。

  看着陈良超裤子里的反应,曾小倩俏脸更红,樱唇中一声娇细软柔的轻吟:「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啊!」

  少女嘴里这么说,但水汪汪的眼睛却不由自主了看了上去,看得陈良超淫欲更旺,他深吸了口气,就在少女面前解衣褪裤起来,羞的白芙蓉直想往地里钻,但当陈良超那昂首高挺的肉棒跳入自己眼内时,这美少女仍忍不住深吸了口气,那肉棒比起死去的丈夫,真是大的好多啊!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曾小倩心中紧张无比等待这他下面的动作,床上娇媚的少女象磁铁一般吸紧着陈良超的眼光,那青春的气息,让他痴迷,喉中猛咽着口水,眼睛根本就移不开了,但见床上美女玉体横陈,美目勾魂的看着他,一双勾人心魄的双乳半遮半露,随着她轻柔的呼吸缓缓上下抖动,那美态真教人心醉无比。

  他轻咳了一声,将自己脱的光光的,只见床上的曾小倩犹如芙蓉出水、鲜花怒放,秀发随意地披垂下来,乌黑发亮,衬着白皙透明的肌肤更加的晶莹剔透,尤其是欺霜胜雪的嫩肤上,微微浮现着娇媚无比的媚红色泽,更加的诱人心动,她的美目晶莹,长长的睫毛,秀丽清逸,真是惹人怜爱。

  陈良超向来都是先看后做,他将眼光顺着曾小倩如雪的嫩肤缓缓而下,纤细娇俏、修长的玉颈如粉雕玉琢一般,优美纤长,与娇躯浑然一体,一对随着呼吸轻颤不已的娇美丰乳,毫无掩饰地高挺娇立,丰腴圆润,和她的年龄不成比例,那纤细的蛮腰更显得臀部的圆滚。曾小倩看着陈良超贪婪喷火的眼光,不住在自己的身上游荡,其实这种色迷迷的眼光,使得少女既怕又羞。

  陈良超伸手便解开了少女衣服内的肚兜,一双白嫩的乳房跳了出来,像两个大白瓷碗扣在那里,顶端镶着两颗紫葡萄。她全身一丝不挂的胴体,如羊脂美玉般诱人,美眸中漾起了层层春浪,修长的雪白大腿光滑细腻,见自己被脱光了,曾小倩心中又喜又羞。

  令少女感到意外的是陈良超随手解了自己的穴道,身体不受控制的少女扭了扭自己纤细的腰肢,那羊脂白玉的胴体,撩人销魂的姿态,让陈良超怎么能抗拒这个美艳少女的诱惑。

  身为采花贼的他虽然玩儿过不少大姑娘小媳妇,但这么标致消魂的女孩儿他还是头次见,陈良超温柔地捏着曾小倩胸前两只浑圆耸拔的双乳,见身下这么迷人的尤物,便趴在少女丰满白嫩的肉体上狂吻了起来。

  少女瘫软地躺在了床上,小嘴里吐气如兰,美眸眯成了一条缝,感受着陌生男子双唇有力的含吸着自己敏感娇嫩的乳头,玉体兴奋地颤抖了起来,「嗯……哦……真好……好舒服……」

  陈良超使尽浑身的招数,舌头舔过少女优美的玉体,沿着她光滑白嫩的肌肤埋进那平坦小腹下的销魂私处。在那片柔软神秘的阴毛里,他的舌尖迅速地带着润滑的津液在少女柔软肥厚的阴唇上划动着,曾小倩敏感之处遭此袭击兴奋的娇呼出声来。

  「啊、啊……」曾小倩媚目半睁地看着陈良超趴在自己的两条雪白大腿间,舌尖在自己柔嫩敏感的阴部进进出出,芳心荡漾之极,轻咬银牙,呢喃着扭动着雪白丰满的身子,尽情地享受着陈良超唇舌给自己带来的快感。此刻的少女,忘却了羞耻,长长的秀发披散在雪白的肩头,遮住了大半张娇美的俏脸,只有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半眯着看着陈良超,露出媚人的光芒。

  陈良超把她翻过身来分开雪白丰韵的大腿跪在床上,销魂的阴部处分泌的淫液加着自己的唾液顺着白嫩的大腿根部流了下来,这种淫靡的景像令陈良超那大肉棒涨到了极点。陈良超分开了少女湿漉漉的两片儿阴唇,另一只手在她粉嫩的阴蒂处轻轻抚弄着,陈良超把曾小倩搬到自己身上,握着胯下挺直粗长的阴茎,龟头顶在少女分开的阴道口,慢慢地插了进去。

  姑娘看着陈良超那粗大的肉棒撑开自己娇嫩的阴唇插了进来,销魂蚀骨的感觉令她不住向下坐,一直到陈良超粗大的龟头顶开自己的子宫颈,伸入自己的子宫里这才全部吞入。

  「啊……好大……插到底了……」充实和满足感使少女忍不住娇呼呻吟了起来。这时的曾小倩完全把自己放到一个淫荡少女的位子,这种既兴奋又刺激的感觉让她又爱又怕,惊叫声中,少女向后仰起了玉体,雪白丰满的双乳高高耸起,一双玉手按在陈良超的双腿上,白嫩的肥臀用力地上下挺动起来,「滋滋滋滋」的声音传遍了屋内。

  欲火焚身的少女不在被动了,她要主动的进攻,陈良超很享受地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这个美人儿骚浪的神态:少女媚眼如丝,咬紧了银牙疯狂耸动的雪白丰满的娇躯,胸前的一对儿乳房也快乐的跳跃着,划出层层的乳浪,看得陈良超伸手揽住了少女纤细细嫩的小腰肢。

  此时的少女舒服得玉体乱颤,一股股热流从子宫涌出来,顺着白嫩的大腿流下,她的脸蛋儿红潮满面,一双杏眼半睁半闭,淫词浪语从少女的小嘴儿中发出来:「啊……啊……啊……」

  少女一起一坐地上下运动着,那粗大的肉棒紧紧地顶在少女肉穴的深处。少女满足地扭动着柳腰晃动着圆滚滚的肥臀,她感觉淫液越流越多,顺着交合的缝隙就到了她的大腿和雪臀上,弄得到处都滑腻腻的。

  「好……真好,真舒服,啊啊啊!舒服死了!」她小脸绯红,滑腻的小香舌舔着己的嘴唇,眼睛色咪咪地看着他,胸前一对乳房由于兴奋涨得更大了,乳头示威似地挺立着,肥乳随着姑娘的运动上下地跳动着。再看两人的阴部已经湿得一塌糊涂,黏液粘得到处都是,少女的阴唇被大肉棒带进带出「咋咋」作响,红嫩的小阴唇被肉棒带得翻进翻出,两人不知疲倦地一操就是几百下。少女已经控制不了身体了,她被疯狂的性爱刺激地浑身颤抖,弄得乳浪臀波。

  「啊啊……啊啊啊……又顶到花心了……哦……小肉穴受不了了……我的亲亲大肉棒……你真想要操死我吗?」

  「好妹妹,你的小穴真紧,像小嘴一样吸我的大肉棒,太舒服了……」陈良超捧着白芙蓉红晕的脸蛋儿,示意她接吻,少女没有拒绝,两人吻到了一起。舌头相互缠绕着,下面继续地挺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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