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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月明传(1-7) - 5,1

[db:作者] 2025-06-16 11:11 5hhhhh 4410 ℃

  李朝边帮师父整理衣物,边说:「刚才师父的绝技真神了,不知哪天我能学到它三五乘。」

  云空摇了摇头,道:「以你的判断,觉得那两个扶桑少女能否在禁宫来去自如。」

  李朝恍然大悟道:「论及轻功身法,大约略在中原二流人物之下。即便凭着忍术高超奇特,要想逃过大内高手的封锁,也决无可能。师父的意思是——」

  「不错,此番算是崇祯故意关门打狗,试探一下我们武当今天的实力,为师当然不必客气。而且,今晚看热闹的,还有一人。」

  李朝奇道:「我也感觉到,只是为何不见师父或崇祯的人物将起侏杀。」

  云空望了窗外一眼,说:「日本少女能渗透入京师重地,没有内鬼接应是难以想象的。这位朋友的路数来自中原,放她一马,是崇祯希望能顺藤摸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大概有两三个大内身手最矫健的兄弟在钓她的尾巴。」

  书房之内,崇祯展开门外来人送的飞鸽传书,欣慰道:「幸甚幸甚,瑶菁绕过清军的防守,已经到锦州城外。从时间计算,今晚即可进入松山大营,见到蓟辽总督洪承畴。」

  瑶菁封号南阳公主,是崇祯的胞妹妹,往日最得先皇喜爱。虽然是生在汉家皇族,却是师从点仓派灵虚子门下,从小习练武功,身手不凡,机警非常。

  陈新甲叹曰:「要不是在这乱世,谁会想到一国公主甘冒这么大的风险,希望洪大人能体会圣上的苦心。」

  崇祯抚杯道:「清狗离间我们君臣,最终局面分化瓦解的事例太多了。朕对洪大人的忠心向来不会怀疑,不过近来前方吴三桂多次密奏他洪大人想尽快解去锦州之围,这不正中了满洲人的奸计?这次令亲妹妹压阵,希望他能稳打稳紮。瑶菁自由聪慧异常,当能不辱使命。还有,那两个日本女子的身份要调查清楚,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陈新甲摇头答道:「听闻扶桑明正女天皇刚刚驾崩,说不定是即位的新国君对我大明疆土也颇有兴趣,如真如此,兴复社稷必将更加艰辛。」

  崇祯、陈新甲在京城温暖的皇宫之内运筹帷幄,当然不会想到千里之外松山大营旁边,寒风凛冽透彻骨的某个荒山上,一个冻得缩成一团的蒙古武士在为南阳公主骂爹骂娘。

  此矮壮的胡紮大汉名叫诺木齐,原本是明军麾下的猛将,无奈时势逼人,不得不降于满洲。他别的爱好没有,最为擅长的就是用他那把大钢刀在沙场上斩杀容颜靓丽的女将,满清的不少巾帼都殒命在他手下。他出手果断准确,得逞之后还要艳屍上享受一番。

  不过今晚这位心狠手辣的汉子似乎得到一定的报应,别说软玉温香,光秃秃的山头上只有几块大石头,要再这么喝西北风下去,他那剽悍的身板都要冻成肉柱。升堆火取暖,山下成千上万的明军马上就会把他射成箭猪,再说济尔哈朗和绮月格格都叮嘱他务必要隐蔽得当,就算自己只是哆嗦得厉害点,惊动了来人,也少了立功赎罪的机会。

  正当他叫苦不啻,抒发寄人篱下的苦闷时,南面的山头终于出现一个点状狡猾的黑影。圆月高挂天边,对方借着月色在沟壑阻隔中谨慎行动着,幸亏诺某人眼大有神,再加上山上原本空无一物,方可发现得如此容易。从步法看来,对方不是等闲之辈,好在济尔哈朗交代过格杀勿论即可,敌明我暗并不难办。诺木齐躲在一块大石后屏住呼吸,小心等待。

  没过多久,黑影就上了他蹲的土坡。但见对手黑巾罩住乌云螓苜,一袭夜行衣中娇好的身段便可清楚看出是女儿身,虽说是猫腰低头的姿势,但一双清澈而冷的眼睛扫视着四周的动静,有股说不处的典雅优美的气息。

  诺木齐大喜过望,果然是婷婷女子,不过他永远不会因为色心大发而误了大事。只见他操起脚边的心头至爱那挺大钢刀,稀稀疏疏地运好力道。等女子走到控制范围之内,他「哈」地一声,就着银色月光,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对方身体砍将过去。

  当时整个山谷静幽非常,听不到一点声音,试想一个彪型大汉乘人不备这么一吆喝,胆小的早就直接吓死,不必再打了。女子也是魂飞魄散,双腿自然一软,不知道是人是鬼,居然一时间没了抵抗力量。

  只听「咯」的一声,诺木齐的钢刀准确地砸在蒙面女子的肩膀之上,少女吃痛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奋力一击后怎么她还有力气叫出声来,而且这声响怎么不对啊?诺木齐焦急地一看,原来匆忙间把刀拿反了,砸在她身体上的是刀柄,明晃晃的刀刃正对着自己。

  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出点问题也是难免的,不过解决不了别人不要紧,人家现在正抓稳刀柄朝自己戳过来。距离如此之近,诺木齐只好松开手顺势一避,女子或许是施力过猛,重实的大刀脱手飞了出去,滚到山坡下面去,还穿来几声金属和石头碰击的响声。

  诺木齐还不知道,蒙面女子正是崇祯的禦妹朱瑶菁。松山大战涉及清明两军几大主力,犬牙交错,相互包围。最里面的是固守锦州的祖大寿组军团,而驻紮松山的洪承畴、吴三桂等人正与围困锦州的清军鏖战,他们身外又有满清军队的围攻。故尔南阳公主要想将崇祯的密旨亲自传递给洪、吴等人,只能挑选这么个隐秘的时段,利用复杂的地形穿越封锁,没想到最后的一个山头会杀出这个人来。

  两人「哈」地各自跳开。瑶菁已经恢复镇定,纤柔玉指轻拂鬓发,一头秀发乌亮如瀑飘逸,将面上纱巾缓缓除去。可惜光线不足看不真切,只觉得面容清秀,索妙黛眉之间自有一副尊贵的气派,如果说相貌只是中上的话,无可挑剔的娉婷身形也足已征服寂寞了一晚急于怀春绮思的诺木齐。

  瑶菁用手摸了摸肩膀,湿湿的液体已经浸透了衣服,要不是刀柄的脑袋砍在地上,卸去不少力量,自己的肩胛骨最少也要折断几根…

  只听她忍痛娇滴滴地问道:「来者何人?」

  安全起见,在给洪承畴密函中崇祯并未提及秘使的身份,也没说所到的日期,所以面前此人万一是守山的明军,自己也不便轻易伤他性命。哪知这诺木齐虽然做事乌龙,但仍保留了多少蒙古人的血性,刚才自己偷袭出丑已经丢了脸面,要是再冒认明军士兵,自己的一世英名岂不尽扫?

  于是他乾脆清清喉咙,昂首说道:「愿明朝锦州守将祖大寿旗下六品冲锋官,现大清钦命右翼主帅济尔哈朗帐下普通军士诺木齐是也。」

  这报上名来的一句话,差点把自己彆死。明朝公主「噌」地从衣袖中抽出护身的匕首,诺木齐也算见多识广、久经沙场的人,只是觉得对方的气质与以前交手的女孩都大有不同,黑绒帐幕般夜空中的蛟然月光下,自己仿佛进入一种虚幻无杀僇的世界,有如神仙翻翔大际飘飘然之快乐感受。

  瑶菁原地跨出云归碧海,雁没青天的步法,排开点仓的五行布斗阵势,静静等待对手的攻击。诺木齐生长在北方草原,但跟原先明军的汉人混熟了也知些汉家的功夫,看来眼前这位姑娘的起手势显然不是来自几个主要门派的,不过既然人家女孩主动相请,自己也不客气,他「呸」的一口吐沫吐在手心里,揉握几下,就排开阵势,挥舞着铁拳,冲上前去。

  刚一交手,诺木齐就觉得对方拳脚的力气、劲道还不如以往丧命在自己刀下的女将,不过她招数游走间潇洒自如,栉风沐雨地操着匕首把自己刚劲无比的力道化到九霄云外,而且较量之中,始终是姿态优美,紧身衣服包裹的零秀躯体溶入夜色之中,翻滚跳跃,上身却能始终不落地面。

  诺木齐原本是明军的外援,对付的多是勇武的关外女子,这时不由心想:虽然瞧不清她模样,但是蒹葭苍苍的剪影之中真是有几分别致,连我这个摧花高手都不由心软几分。

  转眼间,瑶菁已经一下子加快了进攻的节奏,手上的白光越发锐不可当,见到一道令人观止的刀流,头顶奔流而下。诺木齐一看小命不保,慌乱之间不知是急中生智还是色迷心窍,竟然使出吃奶的力气,张开铁腕,来了个双龙合抱,两只难以抗拒的钢臂「喀」的一下紧紧扣在公主香汗淋漓的娇躯。

  武家门数中可没有诺木齐这招黑熊揽瓜,眼看要得手的瑶菁,只觉得鼻腔一股汗臭味,那个庞然大物就这样猥亵地缠住了自己若梦的身躯,一时间又羞又气又恶心,紮下去的匕首也没发上力量,只是把对方的衣服划了个口子。

  诺木齐丰满温润的千金之躯还哪里肯放开,再说要是一松手,姑娘手上的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一男一女就这样相互拥抱着在荒芜人烟的山头磨蹭廝骂,远看还以为是小两口风花雪月、打情骂俏。

  瑶菁动人心弦的玉乳之间传来砰砰的心跳声,大腿上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度安慰着他渴望的身体。忽然这心跳声急剧加快,诺木齐睁眼一看,两人不知不觉间居然挪动到了悬崖边上。诺木齐一紧张,脚下一滑,幽静的山谷中只听见两声惨叫,互相廝磨的肉体双双翻滚了下去。

  诺木齐只知道死死抱住对方,天旋地转之间,怪石如林的整个山头和浩瀚的天空在不断颠倒上升,不知道撞了多少峭壁上的石头和枯枝杂物,又在一道斜坡上滚了好久,诺木齐他们才停在一块大石边上。血水从诺木齐的五官中不由分说地冒着泡泡,一切知觉好象都失去了。

  又躺了一会儿,诺木齐才感到自己被微弱的力气推到一边去,他支撑着坐起来,原来自己正好压在瑶菁那可怜的娇躯上。只见瑶菁吃力地伸开双臂,扭动醉人的腰身刚爬了几尺,蠕动的身体一松,,披头散发的脑袋一歪,就再没什么动静。诺木齐喘着粗气坐了一会儿,才上前去检视究竟,手指一放,美人果然没了鼻息。

  诺木齐抱起玲珑剔透的靓丽屍体,只觉得遗香犹在,风韵由存。身体上没有血迹和伤口,不过一摸肋部,确实骨头尽断,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若说武功,自己只是凭着经验和蛮劲没让她伤着,没想到她最后还给自己垫背,使自己幸免于难。

  此时距离地面也就百尺多高的样子,地下夜巡的明军哨兵的脸面在篝火之下已经是一清二楚。所幸诺某人天生神力,他把瑶菁的衣裤束好,从自己身上撕了几快布条,把她的身体绑在自己身上,沿着旁面一条坡度小些的石群小心地爬回上去。

  这在明军头上作业的差事可不舒服,还不能有个闪失,不过有美女相陪,也就有了动力。爬回悬崖上时,地平线上的太阳已经露出尖尖的顶点,诺木齐放下屍体又小睡了一下,这才重新上路,回去领赏。

  天已经拂晓,北风猎猎,寒气袭人,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了一个角。号角声中,清军大营的士兵们正在按惯例有条不紊地换防,整齐划一的气势令人肃然起敬。济尔哈朗也已经用过饭食,在外面巡视了一圈后,就回到帐篷中拿出地图仔细琢磨起来。

  「绮月给皇叔请安。」

  济尔哈朗抬头望去,一位年少女子正向自己施礼,俊俏娇美的身段容貌之下,柳细月眉修长,一对水汪汪晶莹星晖,合情脉脉深遽迷人,鼻樑适中峭柑饥钩,尤其是润腻丰满微翘的朱红檀唇,如此佳人眼中蕴眼中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平静深远,又充盈睿智之感,颇具巾帼须眉的风范。

  「我们的绮月格格这么早就起来了,快来用些回疆的点心。」

  「我先说个好消息。诺木齐通宵守侯,总算不辱使命。」

  「啊?」

  济尔哈朗放下手中事情,屏退左右,快步走上前去,问道:「明朝公主怎样?」

  绮月嘴角噘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挥手命人带上诺木齐。

  诺木齐来到帐前,向亲王和格格行礼完后把昨夜的事说了一便,自己手忙脚乱的一笔带过,如何神勇杀艳的则加油添醋一番。

  济尔哈朗仍没完全放心,问道:「是否确定乃明庭的南阳公主。」

  诺木齐一听自己干掉的居然是堂堂公主,又惊又喜,却又为自己错失大好良缘而暗自捶胸跺足。绮月令人把公主抬了上来,只见瑶菁水汪汪的美目圆睁,四肢已经开始僵硬。济尔哈朗亲自检查了一下,绮月令诺木齐退下,把瑶菁的衣服搜了个遍,只找到公主的印鑑,没发现其它重要的物品。

  济尔哈朗哈哈大笑:「想不到一个尊贵无比的大明公主居然葬身在我们手上,此事宣扬出去,明军的士气必将遭受沉重打击,克服区区锦州必定指日可待。」

  绮月凝聚眼神,泯嘴嬉笑,伸出洁白无暇的玉手轻拍三下,帐幕口走进一位少女,娇迈凌波碎步飘飘而至,模样生得颇为聪颖俏丽,窈窕纤柔的身躯清批淡红色的清纱,虽然打扮得纤柔似水,但眉宇见却掩饰不住几分顾盼多情,勾魂摄魄。

  绮月介绍道:「眼前这位红粉佳人名叫香菱,是波斯古斯奥都教东庭庭主水晶圣女的爱徒,此番是特意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济尔哈朗哦了一声,道:「既是异帮女子,面容为何是汉人的样子。」

  绮月接道:「不只如此,您看看她与现在躺在地上的明朝公主是否有几分貌似?」

  济尔哈朗又探首端详了一下,点头称是。

  香菱用那如铜铃般的饶曲柔声向济尔哈朗道:「王爷有所不知,奴家自幼跟随爹娘从海路来往波斯交易,不想遇海盗拦截,好在师父搭救,自此我就献身教廷。这回重归中土,也是奉了师命,必当努力助大帅和格格大胜于松山。」

  济尔哈朗舒展了一下筋骨道:「你是想让她假扮公主混进明军?怕且未必可行。先不说容颜尚有差异,人家盘问起来,是要露出破绽的。」

  绮月笑而不语,香菱解释道:「大帅请放心,这朱瑶菁的脾气、喜好、口气、动作甚至身体的特征格格都早让我了然与胸,即使上她小时候打猎时手臂上受的箭伤我们都清清楚楚,至于五官上的问题只要施用易容丹稍微修改即可。」

  绮月走到公主的屍体前,弓下身子,拉起她的衣袖,青肿的前臂上确实隐约有块疤痕。济尔哈朗心中凛然一动:不怪乎她能得知人家的行踪,看来崇祯身边好多年前就被她埋了内线,今天劫杀公主只是她整个谋略的第一步而已。

  绮月直起腰来自信地说道:「皇叔直管宽心,她改变面目的技术虽然比不上我那绮云姐姐,马脚还是不那么容易露出来的。香菱身上的这件『桃花荡魂纱』,还有「传魂入音」大法,其它诸如追命银针、轰雷符、千魔啸夜等等的术法需要时都能大派用场。」

  香菱告退后,绮月使人把诺木齐叫上来,眯缝着细长、挑逗的双眼开口道:「诺木齐,你不是后悔昨夜没有享受这销魂蚀骨美人吗?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想不想要?」

  看看包裹着的南阳公主酥胸美臀尽陈的艳屍,诺木齐激动得直嚥口水,春情荡漾之间胡乱点头答应了几句,就抱上佳人屁颠屁颠地退了下去。

  济尔哈朗苦笑道:「终归是一国的公主,好象不太合乎礼数吧。」

  绮月径自坐下喝了口茶,「我们那么多姐妹死在他的手里,我可不会白白便宜他诺木齐。」

  济尔哈朗实在猜不透眼前这个冰雪聪明的姪女,只好摸着脑袋说道:「人家都说多尔衮是帝王之才,不过我现在却想起元末的敏敏特穆儿郡主,一样的机智过人却又自信高傲。要不是女儿身,这皇储的位置真是非你莫属。」

  绮月的眼神中不禁显现出一股妒忌和伤感,「别说是委以重任,如果他肯把放在那思觉失调的绮云身上的关心施舍一点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皇太极特别宠信的礼、睿、郑、肃四位亲王即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睿亲王多尔衮、豫亲王多铎、肃亲王豪格。济尔哈朗封号郑献亲王,清太祖努尔哈赤是兄弟五人,他三弟的第六子就是济尔哈朗。

  努尔哈赤第八子是为皇太极,因此济尔哈朗算绮月的叔父辈。郑亲王虽说是戎马一生,但他毕竟只是近支宗室而非嫡派皇室,能得到皇太极的青睐与恩宠被封为亲王,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次圣上派绮月格格来其军营名为历练,但济尔哈朗也不得不疑心是皇上监察自己的一颗棋子,好在他对皇权没有非分之想,自然就不以为意,皇太极宠爱绮云而疏远绮月,是满清贵冑所众知的。

  不过为何皇上又放心让绮云潜入明境,以千金之身涉险,却又不甚知晓,懵懂之间只好简单安慰一下绮月把她送出帐幕。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济尔哈朗对他姪女的这个大胆的排程还是心怀疑虑,不过即使事败,满洲这边也没什么损失,所以也没必要阻止她。

  诺木齐望着这酥香无骨的高贵美人儿,早就按耐不助。不过他这个粗人,可不讲什么浪漫情调之类的。瑶菁生长在皇家,饮食保养自然比一般女子好得多,这细皮嫩肉的身体,虽然是没了呼吸,但容色娇美、颀长苗条的绝色之姿,还是叫诺某人心神大乱。

  只见他迅速扒下对方衣裤,拔出肉棒在姑娘千娇百媚但苍白冰冷的大腿上磨蹭,舌头轻舔着瑶菁那朵从未开苞的花蕾,手指笨拙地在被摧残的穴肉附近指指画画。

  行动了一会儿,阴根已经膨胀起来,充斥着一股股骚痒的感觉。诺木齐把公主的丰肥的乳房含到醉里,吮吸的作越来越快,这情欲的火山很快一样爆发,诺木齐急忙把坚硬如铁的灼热阴茎插到姑娘的私处,在肉洞里停留了一会儿,一股粘液冲枪而出,诺木齐抽插如疾风暴雨,很快就把对方少女的屏障捅得不成形状,破损流出。再往前探询,自己的龟头居然被一团东西堵了个正着。

  诺某人这才不情愿得抽出阳物,用手指往里一抠,果然是一小团东西。正要拆开检视,已经被身后来人一把抢去。

  回头一看,正是格格。绮月也没理上面都是汙七八糟的东西,展开看了看,就命门外的军士把公主的身体抬出去好好安葬。

  再看看诺木齐意犹未尽的样子,绮月笑道:「够你消受的了,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两个月内也直不起腰吧。」

  绮月出得诺木齐的帐幕,走到军营后山,把崇祯的圣旨交给香菱。

  香菱说道:「这公主也真是馊主意,亏格格手急眼快。就是密旨被这奴才汙染了,我先去洗净它。」

  于是乎,绮月就独自回到自己的帐篷。刚歇息了一会儿,见到香菱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

  香菱说道:「这秦茵姑娘是附近汉人书院一位教书先生的女儿,才学出众,模仿字迹的本领在方圆百里内堪称一绝。」

  秦茵躬身道:「小女愿为格格效劳。」

  绮月把香菱手上的圣旨接过来,上头不但没了汙七八糟的东西,连带文字也消失无踪,惟独剩下印鑑。

  秦茵道:「小女其它本领没有,独这消字改字难不倒我。明朝官吏通信中为防假冒,有一套在字体笔画上特别的规矩,这些我都较为熟知。上次饥荒幸亏香菱姐姐救济我家,所以格格如果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绮月一边称妙,一边拿出几张崇祯的手书,让她仔细琢磨其笔画习惯,并自己练习。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看到秦茵已能模仿得如假乱真,绮月就自己口述了一遍准备拿去伪造圣旨的文字,大意就是督促洪承畴勿要监守侯敌,而要主动出击,争取机会。绮月的汉语功底本来就不错,所以行文出来和崇祯的语气、用词习惯都非常吻合,再加上秦茵的提点,这假圣旨写出来怕是崇祯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绮月让秦茵在里面独自临摹,和香菱一起走出外面。

  香菱问道:「成事之后,我会让她消失,请格格放心。」

  绮月摆手笑道:「以后还有用得着此人的地方,我打算让她留在我身边。而且她虽是汉人,但对明朝官府碌碌无为、荒淫无度也是深怀不满,杀一个人不难,难得她能为我所用。」

  等秦茵完成之后,绮月把瑶菁的衣物洗净让香菱换上,一直远送到两军交界处。临别时分,香菱特别提道:

  「尊师五年前从海路前往地中海,远赴千里之外,和欧洲诸国高手约战古罗马斗兽场。时日算来,估计近日就会绕道沿海,抵达东海海峡。只要她一来,以她的本事,格格的大军必定会攻无不克。」

  绮月喜道:「当日一别尊师,真是时常想念。」

  不过她还不忘接着叮嘱道:「进入明军大营后,要打起精神,一切随机应变。」

 

                第六章

  第二天早朝之后,崇祯依旧约云空师徒在老地方会面。

  寒暄了几句后,陈新甲说道:「两个扶桑女忍者的屍体已经查验过了,其腰带间有我大明皇城详细的地图,看来这两人是有备而来。」

  崇祯站了起来,轻咳两声,说道:「倭寇骚扰我东南沿海自我大明以来就非常猖獗。朝廷曾多次发兵平定敌,不想日本贵族的野心越来越大,变本加厉地侵佔我领土。当年丰臣秀吉还曾经突然发布出兵朝鲜的命令,先帝就看出他的野心决不止于朝鲜,他最终的目的是要征服我大明,后来朝廷的救援军队赶到朝鲜,与之激战,日军在饥寒交迫中伤亡惨重,不过倭贼拼命顽抗,最后我们也只能算勉强惨胜而已。」

  陈新甲接道:「新近日本明正天皇驾崩,后光明天皇即位之初看来又会有所动作。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东瀛国内的忍者组织中最有名的三大支部是:伊贺忍者、甲贺忍者及风魔忍者三门。伊贺派忍者是属于政府所使,那两名女子属于的残月疑山鬼就是伊贺的最得力爪牙。由此推知,她们此行,可不是谁心血来潮要来观摩我皇宫,而是其官方的试探行为。」

  云空若有所思道:「不想小小的一个岛国也有这样的狂妄野心。据说丰臣秀吉终于伏见城内,结束他人生之时,留下一首辞世歌:随露珠凋零,随露珠消逝,此即吾身,大阪的往事,宛如梦中之梦。其实狼子野心最终也不免化为泡影,可叹可悲。

  李朝心中却想:师父曾说过,大明的衰微是由于以前昏君肆意妄为造成的,崇祯帝如今要想挽回,都是相当困难,如果历史上多几个励精图治的明君,江山何至于此。

  崇祯此时已经收到刑部关于紫姬等人的报告,说道:「不瞒道长,近日京城高官中已有人的眷属被杀手掳杀的事件。这些人的来历可能乱七八遭,不过,如果没有我们自己人做内应,两个日本少女是不可能得知如此多机要。因而这期间到底他们怎样勾结,我正差东西厂的精英好手全力追缉,力求让凶犯伏法。」

  云空笑道:「杀人恐吓是一般惯用的伎俩,不过我斗胆说一句,重臣之中,尚不必过分担忧。如果杀人太多,且不说激起仇恨,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令贵族权臣们屈服投降,要是都死光了,也就没人能在朝堂上为他们办事了。所以他们多是杀些家属吓吓胆小怕事者。」

  就在这时,云空不知怎的,暗示李朝先行退下。李朝待得有些不耐烦,于是马上叩首离开。回房的路上,在一水池前的凉亭之上,一名女子正在仔细地描画着一幅山水。洁白的宣纸上,透出淡淡的水墨色,泼墨挥洒时而留白点缀的景致叫他仿佛回到那武当群山。

  女孩回首一看,见李朝盯着她的作品发呆,不由呵呵一笑。

  李朝刚想走人,不巧几个小丫鬟正端着果品上来,挡住他的退路,其中一个问道:

  「公主,快来嚐嚐这南方的鲜果。」

  李朝一听对方来头这么大,知道一走了知就很不好了,于是只好回身上前道:「不知殿下尊躯,希望公主见谅。」

  公主笑着叫他上亭去,问道:「不知我的泼墨是否有不如人意的地方。」

  李朝老实说道:「我只懂涂鸦,不过现在斗胆说句,这旖旎风光的背后,只是无边的落寞,如水墨在纸上蔓延。」

  此语一处,公主手中毛笔几乎滑落,这不正点中她的心事。其实这次李朝又是瞎说的,只是身在宫中虽然只有不到一天,不过壁垒森然的房屋高墙就是谁住久了,也会烦闷不堪。

  公主点头道:「我看阁下身形矫健,可是习武之人?」

  这公主好象凌波仙子,开放在清澈透明的碧水之中,冰清玉洁,素雅玲珑,即高贵又亲切。相貌上看,年龄还比自己小上几岁,谈吐却不似同龄女子,李朝答道:

  「武当门下李朝,公主确实聪颖过人。」

  公主哦了一声,继续作画道:「打打杀杀我就一窍不通了,不过我的昭仁妹妹却是个武癡,可惜她人不在此,要不你们定会谈得投机。但是少侠既然能解画意,还请多帮我看看。」

  两人就这样一看一画谈了很久,李朝还不时把公主逗得笑脸嘻嘻。临走时,一个叫小碧的奴婢告诉李朝,她就是长平公主,跟着公主这么就了,还从没见公主象今天这么开心过。

  云空问道:「上次陛下说有事问贫道,请圣上明示。」

  崇祯哦地一笑,道:「大明建立的时候,开国军师刘伯温曾着《六合天书》。他可是前算百年后算五百年的人物,民间对他的事迹也多有传诵,就是这天书后来却下落不明。当今的局势下,寡人甚为需要这位元勳的隔世指点。当年武当张真人的徒孙是明教的领袖,许多和先皇打江山的将领都和武当深有交情,不知道长可曾知道这书的情况?」

  云空回道:「目前我派藏书中确无此一书,而且刘真人并非明教的信徒,所以贫道确实不知。」

  此时距离紫姬失踪已经过了好几天天,黄萧雨的人马在京城内外搜寻了个遍也没发现蛛丝马迹。从几个丫鬟的屍身上来看,都是一招毙命,也就无法判断凶手的门派来路。

  由于东西厂的重新崛起,刑部衙门的人手在查探案情的时候总是被人制约,凡是碰上诚王势力范围的,就寸步难行,所以忙碌了一天,他也收获不大。快傍晚的时候,他回到周仁辅的官邸。进屋前,他叫来吴勇,把一二品的大官名册交给他,要他加派人马在这些人的宅院附近巡查,如果是九王爷的人,还要加入得力的人员入屋保卫。

  看着吴勇领命而去,他这才入屋坐下,用些饭食。宦海多年,这时候的黄萧雨头脑异常清醒,探子回报的讯息果然精确,满清或者李自成、张献忠在京师的卧底已经开始动手了。他作为总揽首都防务的官员,自要全力以赴。而且一旦敌人动手,也就改变了原先敌暗我明的局面,只要自己打起精神,凭借自己多年经营的体系,要挖出贼人还是大有机会的,遗憾的是紫姬此时已经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他突然放下碗筷,带了几个近卫,来到两个丫鬟的停屍房间。翻开晴霞扭曲的屍体,身上还带着尿臊的臭味。黄萧雨卷起袖子,把她被血浆凝固的脸庞转到一边,耳孔处若隐若现露出一点金属的尾巴。

  黄萧雨马上起疑,运气握拳,高抬钢臂,两翼通背拳狠狠向晴霞的头部砸了下去。只听「咯」的裂锦声音,少女脆弱的头骨沿中线开了个大口,由于脑浆已经流得差不多,所以只要红白的血水漫出来。

  黄萧雨卡住伤口,用力一拉,口子有敞开不少,耳道便清晰地出现在自己一眼前,里面血肉中果然埋了一根银针。黄萧雨捏出针来,放到灯下借着飘忽的烛光端详起来,针的身上刻了一个小小的「春」的字样。

  想了一会儿,他收起这个凶器,出外随便找了张椅子,让侍卫守好门户,躺了下去,本来只是想打个盹,可能是太累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华灯初上,在绚烂多彩的城楼上空,一对身影正在依偎翱翔。

  黄萧雨紧搂着紫姬那颠倒众生的柳腰,盘旋在一望无际的人海之上,怀中的紫姬双眸异採、斜持抿笑,两人甜言蜜语了不久,只听她温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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