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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月明传(1-7) - 3,1

[db:作者] 2025-06-16 11:11 5hhhhh 8490 ℃

  这时候,数枝上的白衣少女看得真切,俄罗斯女孩无论如很进退,一旦靠近旁边的那条涓涓的小河就立刻改变方位,把李朝引到其它方向,不由暗自起疑。

  又拼了一阵子,俄国女孩已经是娇喘连连。李朝看准时机,一下子换影移行靠近少女,她好象是一惊,脚下在枯叶间狼狈地一滑,招架不住之间,李朝的枝条几乎要点到她健硕的胸脯前。谁知道她其实是虚中含实,借着摔到的力道,手中长剑弯作一弘上弦月,剑端冲向李朝的面门,这个举动李朝一点都没有想到,忍着力勉强头一拧,锋利的剑尖一下子还是在他的右边眼角开了个口。

  少女正得意着,哪想到李朝也象被热恼的公牛,把落秋拳的劲道加在树枝上狠狠地戳在少女的心口。老是说,若按中原武林的技法,招数成功之后应该是立刻进击或者防守,但是斯拉夫人的决斗中确是招招都分得很清楚,一方击中后要等对方缓过气来,再重新开始。

  因而俄国少女也没什么准备,立马被李朝插个正着,「咔」的一下,枝条也化作几道流线飞了出去,她胸口一时闷得发慌,酿酿跄跄地退了几步,刚站稳,就「喔」地一口鲜血吐在她那华贵的黄色礼服上,李朝当然更是血流满面,睁不开右眼。待缓过气来,少女骂咧咧地嚷嚷了几句,捶了几下胸口,又杀将上来。李朝暗暗叫苦,没了兵器,只好继续用凌云手招架,一盏茶的功夫下来,失血已经令他浑身无力。

  白衣少女这时见势头不对,开腔道:「不知道武当的少侠想不想看人家出水芙蓉的模样啊?!」

  银铃般的声线透着些讥讽的味道。西方人比试时候可没有观棋不语的规定,周围的人可以随意吼叫,俄国姑娘只想快点结束战斗,好应付另一个对手,当然也没理会。

  李朝运动调息诀,翻腾地朝旁边的小河闪避着。果然,他发现对手放慢了脚步,试图用手中的花剑把李朝赶出这个区域。李朝这才深信对方多数是不识水性,故尔担心失手掉到河中。血还在涣涣地往外淌,神志已经越来越模糊了,纠缠下去,自己非死这位西洋少女的剑下不了。

  他本来就是个机灵人,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方法不难想,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出此下策。

  转瞬间,李朝使出龙游四海的身法,在姑娘的身体周围打转。俄罗斯少女的击剑之术都是在直来直往中运用的,眼看剩下半条人命的李朝脱胎换骨,居然是晕头转向,她以为对手还有还魂之术,忙乱之间,出手更是狠辣,硬从敌人的身网中突入一剑,李朝一个鱼跃轻描淡写地躲了过去,还无所谓地向对方嘻嘻一笑,少女被他这么一嘲弄,自然气恼非常,不顾一切地冲上来。

  李朝其实已经是弹尽粮绝,不过是凭着无量诀这门聚集力量的绝学硬撑着,看到少女进击,他就按部就班一边闪避,一边继续在她的身前闪动。看到李朝的速度越来越慢,少女知道对方随时都会有破绽,于是越急越乱,没意识到自己莲步下的沙土已经渐渐湿润,只是盯着剑那头的对手发招。

  进退间,李朝用余光表了一下身后,在看看眼前的少女已是怒火中烧,志在必得,知道时机来了。故意显个漏洞,俄罗斯少女哪肯放过,一剑当胸刺向李朝。

  在无路可退之际,李朝只一转身,让过来剑,猫下要来,用扫堂腿的功夫在对手下盘一划,地面的鹅卵石本来就很滑,姑娘一下子失去平衡,但她在混乱中还是把剑扎在李朝的手臂上,李朝一咬牙,忍着疼一把拉扯住她的衣袖,用腰力一下子将两人一起摔到河里。

  俄国少女这才意识到李朝的意图,还没等她叫出来,「扑通」一声,两个人影就这样坠入水中。透心凉的水流一下子冲进了李朝的口鼻,湍急的水流旋转地缠绕着两个身体,这个世界仿佛顿时沉浸在冰点之下。

  李朝从小就在武当山下的清溪嬉戏,因而对自己的泳技十分自信,只是在这严寒的激流中,自己身负重伤,血流不止,也觉得难以撑下去。好在对方果然不识水性,又是穿着厚重的礼服,一遇水自然身体重重地忘下沉。

  但是她身材高大,又生长在寒冷的北欧,因此也不怕低温,一时间虽然只是吐着气泡,手脚胡乱挣扎,但由于她能抓着李朝不放,却也挣脱不开。在这冷冻的涡流中,李朝可以真切地感觉达到俄国少女圆滑丰润的躯体象水蛇般在自己的胸前扭摆踢腾,丝丝秀发扫动着李朝的脸庞,高耸的胸脯在急促起伏,翘企的臀部冲顶着李朝的阳具。被她这么一折腾,李朝也不由欲火中烧,就着水性,牢牢抱着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蠕动起来。

  夜色已深,鸦啼月朗。森严的刑部衙门内,穿过深深的宫墙,黄萧雨和几个下属步履匆匆来到一间低矮的房间内,内间大木床上整齐排放着几具屍体。他令身旁的吴勇点起蜡烛,掀开其中一块裹屍布,里头正是杨婉的那依旧插着银枪的遗体。

  萧雨先是拿手指轻按屍身,此时屍体已经完全僵硬,指压处有轻微的褪色。将屍侧放置,掀起衣裳,平坦的背部皮肤现出紫红色的斑痕,全身上下只有胸口有沉积的淤血,但肋骨完好,在通体一击之前她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

  沉吟之间,门「吱」的一开,进来一个弓着背的瘦削老头,脸上粗糙的皱纹看来已有年界花甲的岁数。他本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仵官,在刑狱司任职多年,曾经在屍丛中抽丝剥茧地破解过许多哄动朝野的奇案,如今赋闲在家,今晚是应黄萧雨之邀,帮忙分析案情来的。

  老头先是掀开姑娘的裙脚,顺着冷硬的长腿探询到幽闭的私处,他取出一根细短的银条,在枪肉交接的地方把少女那粉红的阴唇,左右颠翻倒覆着层层包裹着的肉壁,他示意萧雨凑近头来,用银条挑动阴道内侧一处珍珠般大小、茁壮挺立的肉芽。

  黄萧雨摆首笑道:「有何看法,还是请先生明示吧。」

  老头这才挺起身子开腔道:「老夫虽则不通武学之道,为职多年,倒也明白这样凶狠的杀招只可能是在被害人精神失控的情况下才可能得手。而这位姑娘的屍身表面上没有重伤和中暗器毒药的痕迹,按压其下腹部没有稠性分泌物排出及尿液漏出,应当不是肠胃的问题,但其会阴却是肿胀异常,分明是鱼水交欢的象。」

  萧雨接道:「对啊,真不愧是再世宋慈,按理说这种大家闺秀决不可能会在婚嫁前行房。但自古以来,各种比试都没听说过会有这样的杀法,真不知内间乾坤。」

  老头跟着说道:「很早以前,西域的花赖子模的密宗邪术曾经有一种专门对付武艺高强女子的毒药,名曰万花索元丹,任凭实力再强,只要能将药粉洒在女子的私处,就会令其神智颠倒,对于那些黄花闺女而言,其妙处的感觉更足以致命。」

  黄萧雨道:「想不到有这么奇怪厉害的东西,竟然在江湖上无人提起过。」

  老头答道:「这个蛊惑伎俩从未在中原被人使用过,恐怕也早就失传了,想不到今天有会浮现人间。」

  送走了来人,黄萧雨一个人独自回到刑部自己的寝室,一位衣着冠冕堂皇的美艳女子从已经在房间内侯他多时了,她正是萧雨的姐姐九王妃,既然是王妃,珠光宝气的服饰间自然流露着一种高雅的气质。兄妹相间,自然寒暄一番。

  王妃询问了萧雨近日京畿的大事,然后对他说道:「这些日子前方北面洪承畴于所统大军正在松山、锦州与满清决战,胜负难料,南方的李自成、张献忠军的部队势如破竹,朝廷的江山正陷于两陷作战,局面危如累卵。京城之内更是风起云涌,九王爷与诚王的权势之争暗流汹涌,我们如何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黄萧雨答道:「最近更加频频传来满清和义军已经甚至番邦蛮夷有人渗透到京师里的线报,而且明廷内部刑部与东西厂都为争功而开始动作。如果今天的事情都是与之有关的话,更说明已经牵涉到无数高手,一场血腥的杀僇恐怕再所难免。」

  王妃说:「满洲奸细的事情已经是街知巷闻,他们可能很快会对皇上和朝中重臣有所不利,你们与东西厂谁能清剿孽匪徒,立下大功,关系着王爷的前途,不能让东西厂抢在前头。」

  萧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待到姐姐之后,他不由来到窗前,静静地望着一轮明月出神,在这个清朗的夜晚陷入了沉思。

  湍急的河水中,揉搓在一起的两个已经逐渐冰冷的身体任由水流的规律回旋着。李朝被刚才肌肤之亲这么一折腾,精关越叩愈急,忍不住从后撤起少女厚重的裙裾,把自己的双腿夹住俄罗斯少女玲珑曲凹有致的小腹,一手伸进裙子的底部摩挲起来。对方似乎也没有抗拒,反而还跟着将高耸入云的傲人双峰颤巍巍的抖动。

  透过水流的冲击,李朝在这个失重的空间可以把两人任意翻覆变换,妙不可言的感觉自然是地面难以达到的。又磨蹭了一会儿,李朝觉得已经按奈不助了,径自解下裤头,把坚硬的龟头握紧插向女孩的娇嫩的肉洞。男女之欢难免要耗损精力,可是现在的李朝哪还有体力继续行事,在变幻无穷的空间他只能在少女的耻毛处流连。

  意想不到的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阳具被五指握稳,指甲不断刮蹭那样充血饱满的阴茎,指缝间挤压着鲜嫩的肉棒。李朝好象马上有了依靠,任由对方娴熟的手技抚慰着。

  说时迟那时快,少女突然把李朝的阳具往自己蜜穴一送,一触碰到花蕊的褶皱,李朝的阴囊立刻象火山爆发一般,下身一阵难奈的瘙痒,爱液便密如雨点般冲射进去。谁知俄国少女不识闭气之术,早就奄奄一息,帮李朝那么一弄,只觉得自己的阴处一阵灼热,腰身不自觉的一摆,抽搐几下就陷入了黑暗中。

  李朝也感觉到对方临死的痉挛几下,就浑身没了反应,但是蓄积已久的精液还是继续蹂躏着俄罗斯少女空洞的躯体。李朝就这样搂抱着这个没有生命的丰韵的躯体,在冰冻的时空里神魂颠倒地享受,直到失去知觉。

  好像过了很久,李朝被一股热流弄醒了,他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地面上。睁开眼皮,烘烘的篝火旁,白衣少女正坐在树桩上,仔细地看着一幅手绢。李朝撑起身子,伤口还是隐隐作痛,但都被包紮停当,就是人没什么精神。

  少女身旁横着俄国姑娘的蜷曲的屍体,她的脸色已经发紫,身子僵化着,静静瘫在地上,上身的马甲已经被揭开,露出雪白的内衣,胀硬的双峰仿若还在回味那个失控的高潮。

  看到李朝起来,白衣女子转头发话道:「武当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新秀。」

  李朝摊开手说道:「我可不想杀人的,是你对她们感兴趣而已。」

  白衣女子没搭理他,只是站起身,把手绢递给他说道:「你瞧瞧这个俄国姑娘的来头。」

  李朝接过手绢,上面的字迹已经被水冲得很模糊了,只是抬头上的中文可以隐约看到个「王」字,从黑漆漆的字体判断,格式是正式的公文。

  李朝不解道:「那能看得出什么?」

  女子叹息道:「俄国本来远离大明,多年来双方也没什么交往,只是近年来,它不断东扩,对大明的北方领土一直垂涎。」

  李朝只知道满清这时候已经平定了蒙古和高丽,正在蚕食明朝的疆界,如今才晓得还有黄雀在后的人。

  少女紧蹙双眉跟着说:「她来中原的目的更加验证了朝廷内部已经有人和满洲、乃至俄国勾结的可能,而苗疆的神教也已经卷入这场争斗。」

  李朝看着她说话的表情,觉得她衣袂飘飘,在月光之下,淡雅如仙,,楚楚动人的神态扣人心弦。他除了在武学上有点兴趣之外,每天习武之后都是等着开饭,国家大事哪里去管,只觉得她一个少女居然对国家大事如此关切了解,既觉得有点好笑,对这个美貌却又迷一样的少女又有几分畏惧。

  李朝找了块树桩靠背,耷拉着脑袋说:「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

  白衣起身少女说:「你们武当忽现京师,怕跟这些也脱不掉关系。」

  李朝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让自己留下,不就是为了摸清武当的底细,而今天死死生生的这许多人居然都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没费什么力气就被她瞧个一清二楚。

  李朝打了个寒颤,详装无事地含了个草叶支吾倒:「你千算万算,惟独让那个苗族女孩跑了,看她到时拿那些小可爱在你的脸上打几十个印。」

  白衣女孩低声道:「可惜啊,她未必能走出十里以外。」

  李朝自是一惊,草叶也不由从嘴边掉下来,女孩看了他一眼,得意地继续说:「没有人中了追魂锁喉环后能活下来。」

  李朝这下完全验证了的推断,那天晚上紫衣女子用铜环将对手勒毙时候倒地女孩窘相还历历在目,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还是少惹妙。

  不久,困倦的李朝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只是在恍惚之见,他的耳边穿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子声音,飘逸的旋律在茂密的树林里面婉转回荡,天簌之音如此绵长,吹醉的碧水在轻轻荡漾,缠醉了夜莺舞姿欢畅,眼里的伤愁在颤音中爬上眉梢,淒美哀伤好象在压住汹涌的眼泪。笛声在梦中缠绵,此刻这样迷离。

  星辰的磷光点点滴滴地镶嵌在黑色的夜幕中,在这个小小的树林里,在噼里啪啦的柴草燃烧之间,两人在红彤彤的篝火旁面过了一夜。

 

                第四章

  李朝感到眼前一片红晕,脸颊微微地发烫,这才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下,发觉已经快到晌午时分。自己这一觉睡下来,通体舒服了很多。他起身环视四周,发现阴阴翠润的空气中,只剩下林中枝条横竖之间的自己,至于俄国少女的屍首早已不知所踪,树林一样的色彩之间没留下一丝痕迹。

  他伸了伸懒腰,见到细腻的沙石地上有用树叉划了几个字,稀疏间写着:一生笛晚风斜,忘却江湖久别离。娟秀的手法间,脑海里昨夜那绕身萦面的笛声似乎在无言地诠释着字里行间的意境,一时间,连几乎不碰书卷的李朝都不禁心动。

  京城,大理寺卿周仁辅的官邸门前车水马龙,张灯结彩。

  唐人白居易曾如此描绘盛宴:「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百珍,果擘洞庭橘,脍切天池鳞。」

  黄萧雨眼前酒席的排场叫他啧啧称妙。华丽的厅堂之内,古雅的琴乐中,达官贵族们正在尽情享用着数十张台面的佳餚。这时候,一个明艳照人的女子来到他的身前,她修长窈窕,双目微眯,宛如新月,鼻子翘起,嘴唇薄而红润,曳地的长裙风姿绰绰。

  萧雨起身施礼道:「王爷这几日都在忙于和满清在北方的战事,难以抽身于公务,特命在下前来恭贺周大人的花甲之寿,今天还得以一嚐夫人的厨艺,真是口福不浅。」

  女子检袖向他还了一礼,柔声道「黄大人带来的和田美玉想必也是天价的宝物,一幅水墨丹青图天然形成,真是大开眼界。」

  黄萧雨接着说:「周大人乃是江浙人氏,夫人今天的这席浙菜,菜式小巧玲珑,清俊逸秀,菜品鲜美滑嫩,脆软清爽,真是破费了一番心思。尤其是这西湖糖醋鱼,真是唇齿留香。」

  这位美女名唤紫姬,是周仁辅的爱妾。明庭高官的宠妾中沉鱼落雁自然不在少数,但能亲自掌勺,有一手烧菜手艺的却只有她一个而已。所以在京都中,她博得一个「美厨娘」的艳名。

  听得萧雨赞扬,她笑道:「早知黄大人也是喜好美食之人。」

  说罢纤白如玉的手优雅地一指桌上,说:「东坡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都是享誉海内的名菜,煨、焖、烩、燉一样都不可或缺。这西湖醋鱼需将将鱼饿养一、二天,使鱼肉结实,促其排泄尽草料及泥土味,烹调时候火候掌握严格,形态才能仍保持鲜活,成菜色泽红亮,肉质鲜嫩,酸中藏甜,味美如吃蟹肉。」

  萧雨见她来了兴致,小声叮嘱道:「姐姐让我嘱咐你,近来满洲和闯贼的奸细已经渗入京师,迟些可能会有所动作,周大人身体向来不好,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紫姬应道:「妾身早有耳闻,多个心眼就是。」

  紫姬曾是江南南宫世家的奴婢,由于偷学主人家传的幻灵手法被追杀,而后辗转来到京城中九王爷府里做了丫鬟。久而久之,她出众的才貌被九王妃所知。

  周仁辅曾是当今圣上的太傅,崇祯一直对他礼待有加,王爷王妃深知周某嗜食,于是施计推荐给他,果然一失中的,算是埋下了眼线。这段故事后面的知者甚多,但前面却只有萧雨姊弟两人知晓。

  其实萧雨也一直对她的聪慧颇有好感,不过怕引起他人猜度,不便与她多言,就来到病体缠身的周大人前与之攀谈。虽然九王爷非常谨慎,但萧雨觉得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孽贼纵使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威胁到明官的安全,而且紫姬也非寻常女子,自己实在不该多虑。

  不知是不是由于来时只顾着追赶凶手,李朝来到城郊时才忽然发现大路的东面远远的有一潭湖水,水上波光掩映中鳞次节比地排列着高高矮矮的木楼,虽然看似简陋,但在周围水景的衬托之下却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盎然的意境颇有真趣。

  不及多想,突然传来「救命啊!救命啊!」的声音,李朝立刻机警起来,运气轻功寻声赶去,只见在从木楼的方向,一位满面血汙、衣裤已经被扯得绒烂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狼狈跑来,他的身后追着是一位穿粉红衣裳的少女。

  男子一见到李朝立马来了精神,酿酿跄跄地边呼喊着奔过来,转瞬间,粉衣女子已经杀将到他的背后,玉手一扬,五指正要直取逃他后脑。幸而男子有些武功的底子,「啪啪」挡了几下,身子虽然飞了二三丈远,小命却是一时保住了。

  李朝赶紧冲过去,随手运气使出太极拳术中柔手的功夫,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女子的鹰爪手,两人只交手一下就各自退回远地站定。由于衣着单薄,可以清晰看到少女黑浓秀发披散在冰肌玉骨般光滑裸背,她酥胸柳腰,俏丽的脸蛋上浓装艳抹,美态逼人。

  男子连滚带爬站起来拉着李朝的手说到:「小兄弟可要救救我啊,我只是路过此处,慕名到暖春阁想享受春宵一刻,谁知道这姑娘却喊打喊杀,要取小人性命。」

  李朝暗想:原来那是青楼场所,不过,怪不得师父要我勤加习武,连一花姑娘都这么了得。

  想罢,他拱手开玩笑道:「大叔,你要是买春不给银两,小弟还要为这位姑娘讨个公道哦。」

  男人一听急了,忙说:「我们早就谈好了价钱,谁知道——」

  李朝眼前一阵粉影翻飞,少女张出五指嘶嘶地划破气流交错舞动过来,叫人眼花缭乱。这几仗下来,李朝的江湖经验已经增长了不少,特别是和俄国女孩的较量中,他已经对对付凶悍对手的方法有了些心得,于是他运动调息诀,按照以前的老办法,脚下画出八步登空的凌波步法,任由「飕飕」的爪风在自己的耳边撒野。

  少女一看无论怎样加快频率都抓取不到对方,知道一计不成,便娇喝一声,轻舒蛮腰,姿态轻盈地好象精灵般左右移动,光滑洁白的藕臂象柳枝般在李朝的身体前扰动。应付之间,李朝的鼻腔充斥着她散发出芬芳馥郁的体香味,动荡有致双峰妙不可言,天地造化的美腿更让人浮想联翩。

  李朝正看得直嚥吐沫,只觉得左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跟着渐渐麻痺起来。

  「一定是中毒了!」

  李朝集中力量,用落秋拳的劲道试图打乱少女的进攻,可惜对方乘胜追击,狠毒的恶爪贪婪地要置李朝死地。不多时,已经可以感觉到毒性快蔓延到肩膀。继续还击将毫无疑问加速毒素的渗透,但少女越逼越凶,李朝根本没有退出战阵的机会。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背后闪出一道剑影,出手轻逸俊秀,分明是女子的招试。李朝以为她多两个帮手,正要绝望之时。粉衣少女娇美的胴体往侧面一闪,那道剑弧扑了个空。

  李朝定睛一看,来者确实是两位女子。两人虽都是相貌出众,但左手边出剑的那位模样生得低婉缠绵,让人看了不禁生起悱侧之心,右边的原地不动,灵秀的眉宇间透着巾帼的英气,很有几分侠骨柔情的气质。

  右手边女孩的纤手一抬,掉转剑的指向,手上的宝剑「唰」地送到李朝手中。没想到自己还会来两个绝色的帮手,李朝顿时军心大振,立刻横起力道,迈开步法,施展裂天剑法,转守为攻。

  粉衣少女马上陷入被动,要知道武林中能空手对白刃的除非比对方高出一级,而且本来她也只是凭着路数奇异,才能偷机得手,要论真才实学,李朝这个正派弟子还真在她之上,这般打法,她不输才怪。

  又斗了十几回合,粉衣少女突然象幽灵般向后闪躲了几下,一个转身,十指如钩,直扑向左手边长相哀怨的女孩。李朝一见情势,立刻舞剑朝她背后刺去,想逼她停手。谁知左边女孩不动声色地一甩云袖,硬接了她一掌,两人内力相斥,粉衣女子身不由己地往回反弹了一步。

  「嚓」的一下,李朝收手不及,锋利的剑尖无情地从少女隆挺丰胸探出个头来,此时,她的妖爪已经几乎碰到左侧女子的面门。四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晶莹的血滴从佳人的玉乳顺着剑尖涓涓淌下来,她娇艳的檀口微启,贝齿轻咬着樱唇,颤巍巍的抖动了一下,滑腻腻的丁香小舌吐了出来,双眉痛苦地紧蹙。

  「噌」的一声,宝剑从她玲珑浮凸的身躯中撤了出来。少女很自然地下盘一软,向前重重扑倒在地上。此时,她仿佛感到更大的痛楚,丰满润滑的玉体扭糖似地妖艳摆动着,浑圆挺硕的乳房蹂躏得几乎变形,地面的沙尘被她折磨出一条条痕迹,口中的唾液和血丝抹了一地。

  意想不到的是,倒地的少女「呼」地跃起,叫嚣着伸手插向李朝。李朝看到她身后手影一挥,索性不浪费力气,一动也没动。只见右边女孩轻舒水袖,春葱小手在她的天灵上一压,灵阳真宗内功绝杀十三式中的峨眉天罡雷轰掌一出,内力怒电愤雷般送入粉衣女子的头颅。

  她这次没哼一声,娇腻滑润无比的脸庞没有生气地贴在李朝的肩上,然后撩人玉体由一次闷声闷气地歪倒在李朝的脚下,只是已经彻底丧失了动弹的力气。

  李朝跨过艳屍,上前对出掌的女孩作揖道:「武当门下李朝见过峨眉掌门。」

  只听她咯咯和旁边的女孩相视一笑,道:「少侠好眼力,只是『见过』一词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这个聪明李朝倒卖得不难,因为从女扮男装的少年口中得知杨夫人是峨眉门下的,昨天刚刚见识过她的技法,因而两人一出手,虽然只是了了几下,风格上与夫人暗香浮动的招数如出一辙,自然逃不过李朝眼睛;而少女掌毙敌人时右手上的掌门指环的含义更加无须多言。

  既然贵为掌门,当然也不可能连武当的基本套路都认不出,自己自然没必要隐瞒。

  李朝自嘲道:「姑娘以前和师尊曾经驾临武当,只是那时候我还是个端茶倒水的角色,所以当然不会注意到。」

  老实说,武林豪门中相互拜访切磋是寻常中事,武当峨眉在李朝小时似乎也曾有过,这个少女能接替掌门多是甚得师爱,从小带出带进,可惜定怡师太生性好静,上了年纪后就很少携弟子出山,因此两大门派居然而后也没什么交往。

  不过李朝对她虽然没印象,但这么一胡诌却说个正着。只是,并未听闻峨眉掌门定怡师太圆寂,不知她如何得意继任。

  左边的女孩未问先答道:「少侠有所不知,定怡师太年事已高,近些日子都在闭关修为,故门派的事宜都先由我师姐纪敏莹出任代掌门来料理,在下是凌彩儿,幸会幸会。」

  中年男子这才上前向几位道谢,还辩解道:「我是生意人,怎么会想白喝这杯花酒。」

  李朝玩弄着他的手工精致的袖子道:「只怕兄台这个衣袖拿来顶当都还可有些找赎。」

  纪敏莹不悦道:「妓院里逍遥快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见惹恼了女侠,忙谢了几句就拔腿一溜烟走了。凌彩儿这时弯下身子,在粉衣少女香气如兰似麝的身间摸索起来,李朝偷偷瞅着她,见她解开屍体腰间的丝带,在包裹圆润小腹的衣缕间上抽出一个瓶子。

  跟着,她又握起粉衣女子上已经开始僵冷的手掌,将手掌上的指甲在粉衣女子自己的脖子上刮了一条血痕。不一会儿,微红的颈脖也跟着泛起一道淤痕。凌彩儿这才打开瓶口,把药粉散落在伤口上,很快,伤口的色彩就回复正常。

  试罢,她站起身来,把瓶子往前一递,说道:「李少侠应该用得着。」

  李朝暗自佩服,她不但眼尖地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势,而且寻找解药的手法也是老练非常。

  纪敏莹笑道:「毕竟只是个小角色,还远未到人毒合一的境界。要不是何须在自己身上给敌人留解药。」

  凌彩儿接话道:「我们二人还有要事,今日相见,以后相逢还大有机会。」

  李朝谢道:「救命之恩,日后当报,宝剑这就还于掌门。」

  谁知,纪敏莹不接宝剑,而是顺手漂亮地画了几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把剑柄稳稳当当送回李朝手中。其实纪敏莹虽然是代掌门,但年纪和李朝也多是相仿,刚才掌毙粉衣女子,还有现在这下本领要不是有相当的修为,很难玩得这么漂亮,连李朝这样的佼佼不群者不得不承认她真是武学资质非常之人。

  纪敏莹说道:「也不是什么好剑,没有兵器防身,行走江湖多有不便,这把剑就先借与少侠吧。」

  李朝只好拱手谢过。三人共行了几里路就各自道别。时间已经是晌午时分,紫姬安顿好厨务,带着三个丫鬟晴月、晴花、晴霜来到书房前,让她们三人在门外守侯,自己独自开门进去。在众多的礼物中寻出那块美玉,抚摩得爱不释手,觉得指间温润舒服。

  由于周大人身体的缘故,她已经好久没行房了。不知不觉间,她把玉石压在她那玲珑白嫩的胴体上,好似风月老手般在自己玉色之体上揉搓起来。书房内,醉人的摩擦激发起热情的升华,先是折腾紫姬那一双雪白无遐、挺拔高耸玉乳;然后温度到达平坦小腹,无摺无痕、滑若凝脂的皮肤泛起了红晕,在低微的呻吟声中,忍不住受搔痒而扭动的身体散发着一阵阵箍束的快感。

  又酝酿了一会儿,紫姬知道自己无法躲避,慌忙掀起裙摆,在白皙的玉腿间,将玉石送入柔情万种的洞穴,阴道内一股暖流不自主的涌出,在酸软、酥爽的刺激下,涣散的舒畅随之布满四肢。

  三个丫头就在庭院中等候主人。不一会儿,晴霞觉得有点内急,便自行离开,绕过花园的厅台楼榭,推门走进茅房。由于一天都在忙活,这一蹲才发觉自己小腹已经是肿胀非常,忙拉起裙子,觉得一股暖暖的尿液从膀胱涌出,然后流过尿道。

  正当她彆得难受、汙液快要放出来时,突然感到耳边一阵风声,不待她反应过来,一枚银针无声无息地插入她的右耳中。在紫姬的调教下,三姊妹都有武功的底子,原本即使不能自保,遇到危难当可抵挡一阵发声求救,无奈的是,凶手选择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时间。

  晴霞的耳郭顿时血流如注,少女的身体痛苦地翻腾起来,抽搐地两脚在地面磨蹭,尿水噗嗤噗嗤地喷射出来,空气中马上充满了腥臊的刺鼻味。看到她还在舞动的玉手,似乎还想反抗,对方没给她一丝机会,把贯脑的银针使劲一搅,五颜六色的脑浆花花地顺着耳道流出来。姑娘失去了知觉,秀芹的娇躯扭捏地又踢腾了几下,把已经褪去的衣裤蹬得乱七八糟,最后,终于瘫软在她自己的一汪尿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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