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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6400 ℃

             情色白眉新传(六)

          房书安智激钟林小太保火烧群寇

  书接上文:司马珍脸往下一沉接着说道:「四爷,你想过没有,我们是出家人,讲得是早晚三朝拜,神前一炷香,慈悲为本、善念为怀,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能帮你们什么忙呢?抄山灭寨是你们官府的责任。王典他们犯了法,他自己承担,跟贫道毫不相干。因此我师徒决不能出头帮忙,请四爷原谅。善哉,善哉,无量天尊。」司马道爷说完就把眼闭上了。

  四爷真没想到,这老道说话这么噎人。不过蒋平经验丰富,马上付之一笑:「道爷所言极是,不过我蒋平也认识不少出家人,玉泉山三清观主『云中鹤』魏真、大相国寺『北侠』欧阳春、少林寺八大名僧等,这些人有的是三清门人,有的是三清弟子,但他们想的做的跟您大不相同。记得道门有这样的话,杀恶人即是善念,本身就是做好事情,这与慈悲为本、善念为怀是一个道理。道爷,您是觉着咱们没什么交情,所以才拒绝吧?可钟雄与你与我们都是莫逆之交。道爷,您不能见恶不管,还是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南侠、智化也劝。就见司马珍面带怒容,霍然站起:「三位,免开尊口。我说话算数,来呀,送客!」

  司马珍拂袖转身进宅去了,把这老少几个留到这儿了,南侠的脸是红一阵、青一阵,智爷也不自然,蒋平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

  「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脸像大红布一样,迈大步跟师父就出去了。到了后院,钟林把老师衣服抓住:「师父,咱不应该这样对待四爷他们。再者我爹爹和他们同殿称臣,交情深厚……」

  道爷把袖子一甩说:「大胆!放肆!钟林,你爹把你交给我,就是让你跟我学艺,在这儿得听我的。送他们出去!」

  钟林嘴撅得能拴头驴,进了屋冲几位一抱拳:「今儿个不知哪阵风不顺,他老人家严词拒绝,几位老前辈看怎么办?」

  蒋四爷拍拍钟林肩膀:「孩子,不要为难,你作不了师父的主,看来也只好如此。再说,我们是求人家,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我们看看他也不白来,孩子,我们告辞了。」

  大家都往外走,「大脑袋」房书安没动地方,他翻着母狗眼正想主意呢。房书安心说:这个老道是六亲不认、滴水不进。你瞅那模样,你不就是南昆仑吗?

  我姓房的经得多了,我就不信不能把这老道鼓捣出去。走,没那个便宜事。

  房书安思来想去,把眼光落到钟林身上,心里说:我能把这小伙子拐走,我们在山上好好折腾折腾,看你管不管,到时候,看你出头不出头。

  房书安打定主意,站起来:「我说钟林,我有话和你说说行吗?」

  「行啊。」

  「找个没人的地方。」蒋平知道他要冒坏水儿,几个人就等着。

  「房爷您有什么话?」

  「孩子,我可不是说你师父的坏话,你趁早别在这儿了,跟着这『杂毛』学下去,没什么好处。他是人情不懂,是非不清,学能耐,不能光学武术,还得练达人情。刚才你全听着了,我四爷爷说的话哪点不对?你瞅他脸都变色了,还把袖子一甩,把我们留这儿了。」

  钟林一听有点刺耳:「房爷,嘴下留德,您不乐意,别当着我说我师父。」

  「我有什么就说,不爱听我也得讲。你爹爹那个人就明辨是非,想当年七雄闹君山,你爹爹那可说是要人有人,要势有势。但是他明白,一听这七个人讲得有道理,马上倒戈保了大宋朝。我赞成这样的人物。你是他的儿子,你也应该是这样的人,要做一番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大事,眼下救艾虎下山,取回徐良人头,这两件大事,你师父他不肯帮忙,可你是将门虎子,能袖手不管?有种就跟我走,咱们上叠云峰,你敢不敢?」

  「房爷,我现在还没满徒,得听师父的,待我禀明再去。」

  「你小子鬼点子还挺多,你哪是禀明你师父,这叫撤梯子逃跑。明知你师父不答应,还去禀他干什么?我认为老子英雄儿好汉,闹了半天,你是饭桶松包,咱们没得说,算我看错人了。」

  房书安一使激将法,钟林就受不了啦,热血沸腾:「房爷,你说我背着师父这么做行吗?」

  「有什么不行?你早晚不得在开封府当差吗?现在无非是先行一步。到了叠云峰嘁哩喀喳,把王典、霍玉贵这帮贼全打趴下,再把徐良人头取回来,救出艾虎,你在人前显胜,你爹该多高兴!连皇上也得加封你的官职。到那时你紫袍金带,光宗耀祖,该有多好!听你师父的就得老死在庙上。孩子你到底敢不敢?」

  「好吧,我宁愿叫我师父生一次气,就跟你们去一趟吧。我想真要办成了,我师父也就不怪我了。」

  蒋平在这儿全听见了,心想:房书安这小子比我当初还坏。

  且说钟林,背着师父,把五金龙虎棍拿出来了:「房爷,我这次下山有可能很长时间回不来,我想和一个人告辞,您在山角下的小茶馆儿等我,」

  「好吧!咱们可不见不散啊!」

  放下房书安咱先不提,单说钟林他要见的是什么人呢?

  原来钟林要见的是他的小师妹龙小燕,司马珍一生只收了钟林这一个徒弟,龙小燕是个挂名的弟子,在她十岁的时候病到在道边,被司马道爷救回来的,给她医治好病后就留在山上也教她些武功。开始时小燕住在道观干些杂活,那时钟林已在山上习武,和这个小师妹感情很好,一起练武一起玩耍。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小燕出落得越发的漂亮性感,道观上都是男人,小燕住在这很不方便,司马道爷就在半山腰建了一所房子让小燕居住,并严禁其它道士前去打扰。可是钟林却经常去看望小师妹,随着身体的成熟和思想的变化,一对少男少女早在去年就共渡爱河,享尽人间的艳事。

  钟林来到小燕的住处,见小师妹正在练剑,一身红色紧身衣裤的小燕越发的性感迷人,那凹凸有至的身材,那雪白细嫩的肌肤,那漂亮的脸蛋儿,和那浑身散发出的少女的幽香,无一不刺激着钟林的大脑,想着马上要和小师妹一亲芳泽了,钟林的阴茎不觉得有些发硬。

  小燕见师哥来了自然很高兴,她拿出丝巾擦擦脸上的汗,把钟林让进屋里,「师哥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不是说晚上吗?」小燕边给钟林倒茶边问。

  「哦——师妹您有所不知,我今天是想你辞行的,」钟林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师哥你就不要妹妹我了,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等我在开封安定了我会来接你的,我怎会忘了我的好妹妹呢?」

  钟林说着把小燕搂在怀里,闻着她秀发的芳香,小燕也娇滴滴地搂住钟林的腰,一股男性的味道钻进少女的鼻孔,使得少女浑身一颤。自从那次和师哥发生男女之事后,小燕觉得自己每天都在想着和师哥共渡巫山行云雨之事,她怀念那一个个肉欲横流的激情夜晚,更忘不了师哥那一次次有力的进攻和自己一次次的高潮。

  小燕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钟林,表情中带着对性的渴望。钟林明白师妹的用意,用双手捧住小师妹白嫩细腻的脸蛋儿,把嘴唇压在她那性感的小嘴唇上,小燕害羞地闭上眼睛,迎合着钟林。

  两人深情地吻着,少女的香舌像泥鳅一样滑进钟林的口中,少女忘情地吮吸着钟林的舌头,吸食着钟林的口水,她那双玉臂也环住了钟林的脖子,两人的舌头绞在了一起,口水弄得满脸都是,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钟林放弃了少女的小嘴儿,亲吻着她的耳朵,钟林知道那是小燕的第一性感区。少女拼命地紧紧搂着钟林任他在自己的耳朵上温柔的舔吻着,小燕舒服得轻轻地哼叫着:「啊……啊……哦……哦……啊……好哥哥你吻得小燕太美了,好舒服。」

  在钟林吻小燕的同时,少女松开了搂着他的手,解着自己的衣服,并顺势倒在了床上。钟林这才发现身下的少女只穿着贴身的粉色肚兜。虽然他对小燕的每一寸肌肤都很熟悉,但他还是想看看这迷人的裸体,少女就喜欢让心上人观赏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便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来挑逗他。

  小燕伸手解开肚兜的绳扣,一只雪白的羔羊展现在钟林面前。见她发髻已散开,满头黑亮的秀发披散着,由于兴奋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媚媚地看着钟林,再向下看雪白的脖颈和玉石般的肩膀,最令钟林激动的是少女那一对高耸的乳房,又白又嫩,不大不小,呈完整的半圆型,乳房的顶端有一圈像铜钱大小的深红色的乳晕,上边有紫葡萄似的乳头。

  看着钟林不眨眼地盯着自己的乳房,小燕伸出鲜嫩的玉指捻动着两个乳头,不一会儿那两个乳头硬硬地挺了起来,少女还伸出了滑腻的香舌,舔弄着自己的乳头,并不时地揉搓着发面馒头似的双乳。钟林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三两下脱了个精光,他那粗大的阴茎早已勃起,青筋暴露。

  钟林用手套弄着那大大的阴茎,小燕见状啊了一声,一双大眼贪婪地看着那阴茎,手指也含在嘴里吮吸着,当口水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完全弄湿后,少女分开两条浑圆白嫩的大腿,用手分开两片儿暗红色的阴唇,把神秘的穴口对着钟林。

  小燕用手指捻动着勃起的阴蒂,每捻一下一股淫水就从窄小的穴口流出,顺着大腿根流到了床上,跟随着就是少女的一声呻吟「啊……啊……」

  时间不长,少女的大腿、圆滚滚的肥臀和床上全是淫水淋淋,见时机成熟,小燕的两根手指慢慢地伸入自己的阴穴,一进一出、一进一出,三根,四根,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把嫩嫩的小阴唇带的翻进翻出,少女的淫水越来越多,呻吟也越叫越大声。「哦……哦……哦……啊……啊……好哥哥,妹妹受不了了,太舒服了。」

  小燕翻身压在钟林的身上,用手扶着钟林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小穴,一屁股坐了下去,「咕唧」一声,钟林的大阴茎连根没入,「哦……啊……」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钟林平躺着看着漂亮的小师妹在自己身上一起一落的运动着,由于少女的淫液流得太多,滴滴答答地流在他的肚子上。少女晃动着雪白丰满的身体,两个丰满的乳房一跳一跳的抖动着,小燕风骚地揉搓着自己的双乳,纤细的小腰左晃右摇,前筛后涮,每一次坐下大大的阴茎都一插到底,小燕就觉得自己的小穴又麻又涨又痒,经过十几分钟的运动,两人都觉得高潮快来了。

  钟林又叫又喘,双手紧紧地抱住小燕白嫩的肥臀,少女呢,这时满脸红潮,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的小穴被操,哼叫的让人消魂。「哦……哦……好人,你把我操的快死掉了,美死了,用力,用力,对啊……啊……」

  看着小师妹淫浪的表情,听着她骚骚的呻吟,钟林再也受不了了,腰眼儿一使劲,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喷射出来直进少女的子宫,小燕的花芯深处遭到热热的袭击,不由得浑身颤抖,也泄了,「哦哦……啊啊……哦……我完了。」

  激战过后,小燕服侍钟林穿上衣服,把他送出门外,两人依依不舍,钟林答应师妹一定会来接她的。

  钟林告别了龙小燕后,竟自来到山角下的小茶馆儿,房书安在那都等着急,他怕有什么意外,见到钟林这才放心,钟林说:「房爷,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

  钟林和房书安到了葵花冈一打听,红文、龙天彪还没回来。这时已掌灯了。

  蒋平怎么琢磨也不踏实,替他们捏着把汗。大家一商议,房书安提出来,跟钟林冒险上山,看个究竟,大家同意。

  钟林从小在这儿长大,对路径了如指掌,平时老师管得严,眼下如同小鸟出笼,把他乐坏了。他们商量好走百丈崖,这条路近,下去就是前大厅。两人走在上面正好听到底下有人喊叫,灯笼火把一照就瞅见艾虎、龙天彪,身上背着红文女剑客被诸贼追杀。

  房书安先喊了一声,给艾虎他们定定神,然后他两才顺藤出溜下去。他们两下来与艾虎、龙天彪相见。把艾虎乐得:「书安,你可来了。这是谁呀?」

  「你们都是将门虎子。他是『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钟雄老元帅的儿子,『南昆仑』司马珍的徒弟。」彼此见礼。

  这时候王典他们也追上来了。钟林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我说房爷,各位别怕,我今天全包了。你们几位先休息,等会儿我领你们出去。」艾虎一听,这小伙子口气不小,且看他能耐如何。

  只见「小太保」钟林,一晃五金龙虎棍,就飞身过去挡住王典。王典众人站住,借灯光一瞅,不认识这位年轻小伙子。王典把双镋一分,嗷嗷叫:「娃娃,你是什么人?莫非你是开封府的爪牙!」

  「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叫唤,小太爷有名有姓。我爹钟雄,现在是洞庭湖水军大帅『飞叉太保』,我是他的不孝之子,『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是也。我老师就是火云宫观主,『南昆仑』司马珍。」

  王典听后一愣,心说:道爷,咱们有过连山之好,井水不犯河水,你我所管辖的地方,相互决不侵犯,而且每逢年节,我都派人给你送礼,彼此多年相安无事,怎么你把徒弟打发出来帮忙开封府了?又一想:不能吧,这小孩儿是不是背着他师父来的?王典心里七上八下,想到这儿大喝一声:「钟林我且问你,你老师果然是司马珍?」

  「废话,还有拿师父骗人的吗?」

  「今天晚上是你自己来的,还是你师父叫你来的?」

  「这……」钟林一琢磨,得了,我说个瞎话吧。

  钟林把眼珠子一瞪,「我是奉师命先来一步,他一会儿就到,今日定要把你们这帮贼寇斩尽杀绝。」

  王典明白了,心说:司马珍,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养来养去,养成个仇人了。

  本来王典就疼姑娘,今天晚上发生这些事都要把他气疯了,因此对钟林忍无可忍,晃双镋飞身跳到钟林面前,举兵刃就砸,钟林哈哈大笑:「王典,你是总辖大寨主,揍你一个,等于打你全山。今天我要教训教训你!」说着晃五金龙虎棍便来接战。

  房书安在后头看着,见这钟林确有能耐,年轻人火力也旺盛。棍子沉重,动作敏捷,但是跟王典交手就不行了,王典这对凤翅鎏金镋,招准步稳,钟林却显得有点毛躁。房书安怕久战不利,就在一旁提醒:「钟林,你脑瓜活点,怎么不叫它冒烟呢?费这个劲干什么?」

  钟林这棍子里头有硫磺,是老师司马珍特地为他打造的。这棍子带夹层,大拇指一摁绷簧,棍头一转个儿,上面有小眼儿,里外对到一块儿,就能往外散药粉,药粉出来见风就着火。但钟林这孩子挺自尊,有一线之路,尽量不用这一招术。

  师父也说过,这一招就是防备万一,遇险、遇难方可使用。这时钟林心里已知不是王典的对手,凭真功夫恐怕难以取胜。房书安一喊,他灵机一动,就像打狗熊似地,用大拇指一摁绷簧,棍头一转个儿,钟林抡棍就砸。

  王典哪知道其中奥妙,他一看棍子砸下,单手举起凤翅鎏金镋,往上一架,正碰到棍上,「嘡啷」一声,棍子里的药面撒了「半翅蜂」王典满头满身,一愣的工夫,就着风卷着烈火着起来了。

  王典一看不妙,喊了一声「妈呀!」把风翅鎏金镋也给扔了,双手抱头就地翻滚。幸亏陈东坡、朱亮就在眼前,他们赶紧把大衣脱下来,连头带脚把王典包住,这才把火扑灭。眨眼工夫,把大衣打开再看,王典身上黑一块、紫一块,全身都是大泡。胡子烧没了,上身衣服也几乎全都烧光,王典已昏迷不醒。

  「电光侠」霍玉贵吩咐:「快,抬到前厅抢救。」

  喽罗兵过来,捡起兵刃就把王典抬走。「电光侠」这才知道这小孩儿的棍子有来头。一伸手,他拽出七星宝刀跳到钟林面前:「娃娃,你小子不够意思!你凭得不是真功夫,这叫暗箭伤人。看某家要你的狗命!」

  说着话,摆刀就剁,钟林能怕他吗?这就是「小马初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再看钟林,他抖擞精神,晃动五金龙虎棍便与霍玉贵战在一处。他还打算用火烧人家,但「电光侠」霍玉贵经验丰富,方才观战时候他看得清楚,他这刀尽量躲避大棍,不跟它磕碰,钟林这招使不上了,就得凭真能耐。

  两个人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钟林已无还手之力,只见霍玉贵这把宝刀上下翻飞,身形转动,好像狂风闪电一般。钟林手忙脚乱,汗都出来了,只是无法脱身,心说:坏了。

  正在这时,就听石崖上面有人高诵法号:「无量天尊,钟林不必担心,为师来也。」说话间就见一人手抓藤萝跳了下来。钟林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回头一看,正是老师南昆仑。

  司马道爷有事找钟林,发现徒弟不见了,就知道准要出事。把小道士叫来一问,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想:钟林还是个孩子,钟雄把独生子托付给我,这进了山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交待?司马珍一琢磨,现在不出头也得出头了,救我徒弟要紧,然后再找蒋平他们算账。

  司马道爷想到这儿,背上宝剑流彩虹,挎好百宝囊,换好短衣襟、小打扮,收拾好就起身奔叠云峰。因为庙离叠云峰不远,道路熟悉,没费什么劲,就找到山上。到了山上,人在哪儿不知道,东一头、西一头,把道爷找得晕头转向。

  走到百丈崖头,发现底下有人动手呢,拢目光一看,正是钟林。司马道爷这才放下心,孩子没事,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他不敢耽搁,故此喊了一声,顺着藤萝就下来了。钟林一看是师父来了,赶紧跑过来,吁吁带喘,:「师父!」

  道爷当时把眼一瞪,真想过去揍他。但又一想:有话回庙再说,这是战场。

  所以道爷把火往下压了压:「还不给我退在一旁!」

  「是。」钟林知道老师有气,心说:你爱打、爱骂随便,反正我也把「半翅蜂」王典烧了。「电光侠」霍玉贵认识「南昆仑」司马珍。

  他单手晃刀,一阵冷笑:「司马道爷,您来得太好了!够意思!够朋友!把你徒弟打发出来跟我们叠云峰为仇作对,您可太对得起朋友了!」

  道爷知道人家误会了,赶紧解释,「电光侠,不要误会。钟林是个孩子,不懂事,背着我来到山上,多有冒犯,请二寨主千万见谅。请问大寨主现在何处?

  贫道有话对他说。「

  「哼,还找大寨主?钟林已把大寨主烧坏了!」

  司马道爷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后果已不可收拾了,道爷暗恨钟林,得罪了山寨人,火云宫已难存身,这个畜牲!但无论怎么恨事情已经发生,道爷怎么说也说不通了。

  霍玉贵说:「司马道爷,甭演双簧了,你们师徒该收场了,我们山上人是好欺负的吗?

  你来了,有能耐把叠云峰给平了,没能耐我平了你火云宫!今天不拼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说着话,摆刀就剁。

  司马道爷万般无奈,拽出宝剑流彩虹,一道寒光出鞘。

  「无量天尊,『电光侠』,贫道念我们有连山之好,不愿意得罪你们才耐心解劝。要这么说,我南昆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山大力强、以势压人,贫道也不能受!要分上下我奉陪就是!」

  说着话,摆宝剑便来大战霍玉贵。

  钟林在旁边暗笑,心说:老师你不是脾气好吗?结果也忍不住了,跟贼能讲出道理吗。钟林此刻希望打得越热闹越好。但是这两个人也是势均力敌,三十个回合,没分输赢。

  「紫面金刚」王顺在旁边看着,就从怀里拽出一只镖来,找好了机会一抖手就是一镖,就听「嘎嚓」一声,司马道爷的柳木道冠给打下来了。要不是南昆仑经验丰富,脑袋肯定得钻个眼儿。

  道爷吓得魂不附体,头发也散落下来。与此同时,「三世陈抟」陈东坡也趁机扔出一个金棋子,正好打在老道的肩头上,这下可够重的,打得司马道爷身子一歪,横着出去五六步,就觉着半身发麻。

  道爷一看,这仗没法打了,耽误得时间长了,这几个人谁也活不了。司马道爷单手握剑,转回身喊道:「钟林,快走!为师掩护。」

  房书安、艾虎、龙天彪、钟林一看,不好,背着红文剑客顺着藤萝拼命往上面爬。

  他们爬上崖头,又接司马珍上来,群贼在后面紧追不舍。司马道爷告诉钟林:「快,放火。」

  钟林拿着大棍子对着山头就乱磕,药面全撒下来了,见风就着,「噗」地一下,浓烟烈火顿起,群贼纷纷四散。老少几人这才平安脱险,回到火云宫来。道爷把钟林狠狠地责备了一顿,非要用家法惩罚。

  房书安觉得事情是自己引起,就「扑通」给道爷跪下了:「老剑客,您不要教训徒弟,您就教训我吧。这个事都由我引起,我和他爹有交情,故此领孩子到了山上。您老人家要怪,就怪罪我吧。」

  艾虎、龙天彪也跪下了。艾虎也说:「仙长,您别怪我兄弟,他为了打叠云峰救我。我已感恩不尽,如他违犯道规,您就打我好了。」

  龙天彪也来劝说,把道爷弄得没办法了,双手相搀:「几位,这个事实在是欺人太甚,看来火云宫我得舍弃了。」

  房书安暗笑,心说:你还想在这儿呆呢?你要能坐稳当我就不叫房书安了,你这杂毛老道,快上山和我们一起干吧!司马道爷万般无奈,只得把小徒弟们叫来,又派人把女徒弟龙小燕接来,把东西全都封闭,锁好门,几个人起身赴奔葵花冈公馆暂避风头去了。

  这里老少英雄得聚,艾虎被救出来,可把大伙乐坏了。但也添了一桩心事,红文女剑客和司马道爷都受了伤,现在得好好调治养伤。

  再说山上「半翅蜂」王典被火烧了之后,幸亏救治及时,才转危为安,把他恨得直咬牙根。他女儿死了,而且死于自己手下,他为此更为难过。他命人准备棺材,成殓尸体,大哭一场以后,精神似乎不正常了。

  他在分赃大厅一坐,怒气冲天,撞脑袋、拍桌子、喊着要捉仇人,要扒仇人皮,点天灯,给孩子报仇!他破口大骂:「我们叠云峰狼牙涧请来的都是饭桶,吃饭卖力气,打仗往后退。都是什么东西!来人!告诉厨房,今天晚上大摆宴席让他们吃,让他们喝!」

  他这一折腾,屋里人全傻了。不管是帮忙的,避难的,脸上都很不自然。别人不说,单说「飞剑仙」朱亮、「三世陈抟」陈东坡,他们因为阎王寨破了,无处投奔,才到叠云峰来避难。「紫面金刚」王顺,也是来这儿避难的,类似这种人不下百人。

  一听王典说这话都觉得寄人篱下不是好滋味。有几个人想:这事摊到谁身上也够受的,就那么一个姑娘还死了,怎能不伤心呢?再说,山上这么多高人,瞪着眼睛让艾虎跑了,王典心里能痛快吗。这么一想,也就不生气了。

  「飞剑仙」朱亮迈步过了来:「大寨主,老朽有几句话要讲,不知大寨主肯听不?」

  王典一看是朱亮,把火往下压了压,擦擦眼泪:「老剑客,方才我说话你可别挑,我是心绪烦乱!」

  「大寨主,咱们谁跟谁呀,我能挑这个么?您说得完全对。可我们可不是胆小,开封府的人进了山,我们也不是不敢碰他。这儿山规挺严,我们不能随便行动,我们是怕给山上找麻烦。不然的话,我们早到葵花冈去砸他们的店房,把他们杀个鸡犬不留,现在我就跟您商量这事。

  您看开封府的人多猖狂,我们为什么就不敢去?老朽不才,我要在您面前讨个话,我想赶奔葵花冈去掏他们,非把跑的这几个人抓回来不可。哪怕只抓来一个,也要把他献到大寨主面前让您出气,给姑娘报仇!不知大寨主意下如何?」

  「老剑客此话当真?」

  「哎呀,我朱亮这把年纪了,能随便放空炮吗?您打听打听,当年在阎王寨为了救我徒弟『金镖侠』林玉,我单身闯过大同府,何况是小小一个镇店呢!」

  「老剑客,若如此我是非常高兴,可以去!」

  「遵命!」朱亮是在和王典叫劲儿,你说我们是饭桶,在这儿吃闲饭,我露两手让你看看!他转身往外就走。

  「三世陈抟」陈东坡过来了:「老剑客,等一等,你一个人去人单势孤,贫僧奉陪。大寨主,让我也跟着去吧。」

  「陈老罗汉跟着,我当然更是欢迎了,可以。」

  他刚要走,「紫面金刚」王顺又过来了:「大寨主,我呆着没事,也跟着去一趟怎么样?」

  「更好,你们三个人都去,肯定是马到成功!」

  「借大寨主吉言。」

  旁边又蹦出一位:「大寨主,既然他们三位去,在下不才也跟着帮帮忙。」

  王典一看,说话的正是「白莲花」晏风。王典点头:「既然如此,就是你们四位了,余者守山,谁也别再动了。」

  这四个人奉命之后,先到巡捕寨,吃饱了,喝足了,就更换了衣服,起身赶奔葵花冈。这四个家伙如凶神恶煞一般,别看朱亮没守住阎王寨,不等于他没能耐,哪一个能是朱亮的对手?除了王猿之外,没有第二个。

  再说陈东坡,一块金棋盘,三十二个金棋子,还没遇上过对手。这「紫面金刚」使得是一口刀,浑身都是暗器,又贼又有能耐,「白莲花」晏风更是比谁都坏。他们下了山,往葵花冈走,一边走一边商议,掐着手指头计算开封府的人,一算计,这些人都不在话下。

  朱亮盘算一下,就这些人加在一块儿,也敌不住我这条五金拐杖,只要那个王猿不来,我就不怕。

  陈东坡说:「就凭我这块金棋盘,我还没服过谁。到了那,咱们一顿猛砸,哪怕只抓两个回来,大寨主面前也好有个交待!」说话之间,就到了第二天了。

  一早,他们就进了葵花冈。葵花冈外头又没有哨兵,无人拦挡。他们很顺利地找到公馆,到了门口,朱亮就拽出拐杖了:「弟兄们,看见没有?仇人就在眼前,给我往里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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