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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111作品集 - 10,2

[db:作者] 2025-06-24 14:22 5hhhhh 5710 ℃

  「真有点骨头,给我打!」白云生和韩天锦从墙上摘下鞭子,把这小子踩在脚下,噼里啪啦,管你脑袋还是屁股,把这小子打得像狼嗥一般,一会儿工夫就打得遍体开花。

  蒋平怕打死了,赶紧制止住,问:「说不说?为什么夜探开封府,叫什么名字,谁叫你来的?」

  这家伙呼哧呼哧地喘气还逞强:「姓蒋的,有种你打,你打死我,问我?无供!」

  「哎呀,好小子,天生挨揍的脑袋,再打!」

  刚要动手,房书安赶紧过来:「爷爷,等等!爷爷,死人嘴里无招对,要是打死了咱们就白费劲儿了。他不说?咱有招儿,不用打!」

  房书安走上前:「哎哎伙计,别自讨苦吃,我有专门的方法制你这号人,谁嘴硬我制谁!我劝你趁早说实话,能保住你这条命;你若是执迷不悟,我可就要使特殊的手段了!」

  这人看了看房书安:「呸!绿林人的败类,有什么面目在我面前摆乎!我就是不说,看你有什么招儿!」

  「哎呀!好办,好办,来人哪,给我准备!」

  房书安一声喊,从外面进来两个当差的:「房老爷,有什么吩咐?」

  房书安对着他们的耳朵嘀咕了一阵,两个当差的去了一会儿工夫,从茅房里拎来了半桶粪汤子。人们心说:你这是什么招儿?

  只见房书安凑到这个贼人面前说:「哎哎,闻到味儿没有?给你准备了点吃喝。你说不说?你小子要是不说,我就给你灌!我是说得出就做得出!」

  这家伙一看就皱起了眉,心说:怎么打我也不在乎,可是灌这玩艺儿谁受得了?唉!

  「你说不说?」房书安说着就要动手。

  「我、我说。」

  「嗯,这不就得了吗?说吧,大声点!」

  「说什么?」

  「先说你是谁?」

  「我叫赵凯,人送绰号『水上漂』。」

  「我再问你,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两个。」

  「那一个呢?」

  「不知道,我们到这儿就分手了。」

  「他是谁?」

  「是我的同伙,叫『海里蹦』孙青。」

  「那个假徐良是谁,叫什么?」

  「这——」

  「嗯嗯?又想耍滑?我非给你灌不可!」房书安说着就拿起了粪勺搅粪汤,嚄!这屋里的气味可就甭提了。这时徐良过来一把拎起赵凯:「你说,他究竟是谁?今天你要是不说我决饶不了你!」

  房书安在旁边张罗着要灌。赵凯这下子犹豫了:「好好好,我说,我说,别灌,别灌!你不是问那个假徐良吗?他叫……」

  赵凯刚要说,就在这时,冷不防从房上打下一支镖来,「嗖」!一道寒光从门里射进来。这镖是打徐良的,可徐良多机灵啊,一听脑后恶风不善,猛地一低头,躲过了,可对面的赵凯正好被打在脑门子上,「啪啦」一声,头骨被打碎,登时就断了气。

  唉,刚要得到的口供没有问成。这下差点没把徐良给气死,一拧身就跳到院里去了。跟着,老少英雄也「呼啦」全追出来了。徐良一抬头,只见房上黑影一晃,徐良一甩手,「噌」飞出一支袖箭。

  徐良打暗器那是无比,指哪打哪,只因他一时激动,又因为要捉活的,不能往致命处打,所以这支袖箭打在那家伙的腿肚子上了。但这一箭打得也不轻,那家伙「哎哟」了一声,险些没从房上摔下来。他回头就跑,徐良上房就追。

  「白眉大侠」把一切都豁出去了:你上天我要追你到灵霄殿,你入地我要追你到鬼门关,你就是钻进耗子窟窿里,我也得把你给抠出来!

  那家伙在前面负伤而逃,老少英雄在后面紧追不舍。出了开封府,跑到大街上,先奔棋盘大街。那人三步一回首,五步一掉头,拼命地跑,但他哪能跑得过徐良?眼见得近了,那家伙吱溜钻进一条胡同,众人也紧追进来。只见前面一道大墙,那家伙把脑袋一扑棱,「噌」翻墙跳进院里去了。

  徐良刚要上墙,被展南侠一把拉住:「良子,不可造次啊,我瞅着这地方怎么这样眼熟啊?来!先包围!」

  「哗啦」,老少爷们儿就把这院子围上了。

  然后南侠手拉徐良:「良子,咱俩先到前门看看。这京师重地,王府大街,全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只顾抓贼,贸然进去,一旦闯下祸怎么办?他既然没出京城,就逃不出我们的手去!」徐良点头答应。

  他们来到前门一看,结果傻眼了。只见金顶朱户,门楼上铺着黄绿琉璃瓦,两扇红油漆的大门,门正中悬着一块大匾,有长明灯照着,人们清清楚楚看见,上书「安乐宫」,原来是沾皇亲的。蒋平众人到了这儿也都不动了。

  徐良问南侠和蒋平:「二位老人家,这安乐宫是谁的住宅?」

  「哎哟!」蒋平一拍脑门儿,心想:麻烦了!原来本宅的主人叫范荣华。在《包公案》或《三侠五义》里曾提到过这个人。

  有一段书叫《狸猫换太子》,李国太到西华县草桥镇讨饭,被范老夫妇两收留。后来范老夫妇死了,把李国太托付给了儿子范荣华。这范荣华对待李国太像生母一样,十分孝顺,娘儿俩相依为命过了好多年。

  后来包公陈州放粮回来,路过此地,发现了李国太,订巧计,八月十五闹安庆宫,使得仁宗母子团圆。这下范荣华可就了不起啦,皇上感谢他,他又是国太的义子,于是皇上称他为御弟,加封他安乐公,在这王府大街修建了宫室住宅。

  这范荣华人是不错,可是不久就死了,由他儿子范继华继承了爵位。

  这范继华可就不同了,仗着老子的功劳,在皇上面前说一不二,像小皇上一样。文武官员到了安乐宫的门口,文官下轿步行,武将下马牵马而过,门前不准大声喧哗。

  不管是谁,如果招惹了安乐宫,他有御赐的九尾弯弯棍,先斩后奏,打死勿论。现在除了皇宫就属这儿了,这可了不得啊!因此蒋平一见是这地方,吓得脖子里都冒冷气!幸亏展昭把徐良给拉住了,不然众人进了院子,呜哇乱叫,范继华一瞪眼,大家连命都没啦!

  四爷问:「良子,你看准那黑影是跑到这儿了?」

  「一点都不错!有血迹为证,我把他的腿打伤了。」

  「好,我去仔细看看,这事可不能马虎。」

  蒋平领着几个人回去,转到墙根下,打着了火扇子,仔细一看:可不是吗,这鲜血滴滴嗒嗒到了墙头上,确实进院了。

  蒋四爷壮着胆子又回到前门:「良子,不可造次,让我过去叩打门户。」

  蒋平不敢使大劲儿,叫了好大一阵,里边才有了脚步声,来人很不耐烦,打着呵欠,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大半夜里这是谁呀?真他娘的岂有此理,打搅大爷的好觉!来啦,来啦!」说完把角门打开,探出个脑袋。蒋平一看,这人有四十多岁,留有短胡子,穿绸裹缎。

  一看这人的模样就知道是个守门的头儿。四爷一抱拳,笑着说:「哎哟,辛苦,辛苦!实在对不起,打搅你的好梦了。我是开封府的,叫蒋平。」

  说着把龙边信票取出来,往前一递。可那人看都不看:「噢,蒋平啊,什么事儿?」

  「哦,是这样,今晚上我们捕盗捉贼,这个贼……他跑进这府里了。我们已经包围了,但等捉……」还没等蒋平的话说完,这家伙「嗷」就是一声:「嘿,什么?姓蒋的,你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东西,一张嘴就说来这儿抓贼,你的意思是进去搜查搜查?滚!滚滚……」说完「咣啷」一声把门关上了。

  蒋平气地一缩脖子:唉!一想也真没办法,人家嘴大咱嘴小哇,连这龙边信票也不好使唤啦。回来一商量,南侠说:「四哥,还得给他解释解释,不让搜也得搜。我过去找他。」

  展昭过去砸门,打了半天,还是那个家伙来开了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问:「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儿?起哄啊?倘若王爷动了怒,你们还活得成吗?滚!」

  南侠勉强压住怒火:「这位大人,我们是为公事而来。我们是开封府的办差官,有权缉拿贼寇。我们来王府也是不得已。当然现在正是公爷熟睡之时,但事情特殊不能耽搁,只得借您口中言,传我等心中事,请公爷网开一面,放进我们抓贼。这对安乐宫也有好处。」

  「啊?你倒挺会说,你是谁?」

  「在下展昭。」

  「啊,知道啦,南侠客!展老爷,你说的有道理,可要看在什么地方。我们这是受过皇封的地方,一般人岂可擅入?这样吧:你们回去跟你们包大人回禀一下,拿一张搜查证来。不然就凭你这么一说,我就放你们进来,公爷怪罪下来我也不好交代呀!」

  南侠一想也好:「好吧,如此说来,我们现在就去办。」

  南侠回来与蒋平、徐良一商量,决定由蒋平立刻回府去见包大人。

  蒋平跑回开封府,见过包大人,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包大人听了心里疑惑:这姓范的莫非与贼人有什么勾搭?但这要抓住贼寇,只有经过审问才能知道内情。于是立刻发下堂谕,盖上开封府的大印,这就是搜查证。在京城里,五府六部,九卿四相,八大朝臣,各座府邸,见了这个都得放行。

  蒋平领下堂谕,又来到安乐宫砸门。开门的还是那个家伙,蒋平将堂谕往前一递:「给,包大人的堂谕!」

  这家伙一看没词儿了:「好好。虽然如此,我也得先打个招呼,让大伙穿好衣服,有个准备。」

  这家伙转身走了,又过了好半天才打开大门。

  只见里面点起不少灯笼,照得通亮。把门的出来,跟蒋平和展昭说:「二位老爷,这是有尺寸的地方,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免得出错,你们进来多少人咱们得记个数。还有,现在公爷正在睡觉,你们进来不要高声。」

  一算进来了十二个人,徐良留在外面堵大门。

  蒋平和南侠带着「小七杰」、「小五义」先进来,直奔那道大墙,见墙下果然有血迹,但不远就没有了。大伙顺着这墙四外寻找,转了几个圈儿连个影也没找着。众人要到屋里搜,把门的不干了:「不行,这屋里都有人,贼进来人们能看不见吗?」

  南侠把脸一沉:「你贵姓,是这府里什么人?」

  「在下免贵姓李,是总管。」

  「我说李总管,这儿有包大人的堂谕,任何人都不准阻拦,你们有数百间房子,空房子居多,你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你敢担保屋里没有?要是搜出来怎么办?」

  「嗯?好好,搜吧,不过咱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丢了东西,咱们最后算账!好,让他搜,让他搜!」

  于是南侠带着气,和蒋平众人先搜了十五间门房,又搜了二十间配殿,接着奔二道院的银安殿,乃至东西跨院和库房,也没有。可是再往里走是内院,就是安乐公爷和妃子们安睡的地方。

  到了这里,总管走过来伸手一挡:「且慢,对不起各位,此处乃公爷高卧之处,你们到这里面搜可就过分了,这可不能去!既然外面没有,这贼大概就是跑了,到别处去搜吧。」

  蒋平冷笑一声:「不见得,越是不便搜的地方越是能藏贼。放心,我们不打扰公爷,就在外面轻轻地看看,没有的话就算了。」

  蒋平诸人坚持要搜,这总管也不敢硬阻拦,只好在后面跟着。蒋平众人进了内院,转了几个圈儿,连花园都搜了,可还是没有。蒋平急得出了一身汗。几个人一商量,决定从开封府里又调来二百名士卒,重新从头搜起。

  这回搜得可就仔细了,带顶棚的房子把天花板拆除;是纸棚就撕开,人钻上去看;地上有地道、地沟的,就撬开盖子下去检查。这下把总管气得站在院里嗷儿嗷儿地怪叫:「好啊,给安乐宫搬家来啦?抄家来啦?还是拆房子来啦?折腾吧,等完了事算账,搜不着再说!」

  就这样把前院搜了三遍也没搜着,结果又到了内院。可二百多人要进内院,这总管说什么也不干:「这个,没有公爷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行!」

  蒋平坚持要进去。正在僵持的时候,只听见有人咳嗽着发问:「门前因何喧哗?」

  人们一回头,只见红灯引路,安乐公范继华从里面出来了。蒋平一看:噢,安乐公来了,我同他讲讲去,看他让搜不让搜!

  安乐公范继华是怎么来的呢?

  总管怕蒋平他们一直搜下去,就派人去通知安乐公,再说范继华在内宫正和陆素珍她们开心,陆素珍把小玉和小兰也接来了,现在的屋内一片春光,范继华正在脸埋入的陆素珍三角地带内窥视着,然后手指沿着阴唇的肉缝来回游移,将整个手掌覆盖住陆素珍的阴穴,搓弄着尚未充血的阴蒂,也抚摸着陆素珍的雪白修长的大腿。

  越来越大声的娇喘,从红着脸的陆素珍嘴中发出,发现自己在范继华抚摸下阴穴已湿淋淋一大片,一阵快感从下体传来,陆素珍心中一荡,一股股情欲渐渐烧旺。

  范继华见她阴穴已经湿透,手指将两片儿大阴唇分开,一边用手指逗弄着陆素珍张开的湿润肉缝,一边吸吮阴蒂,舔着阴穴深处,陆素珍丰满的双乳随着沉重呼吸一起一伏,她抓住范继华的头按向自己的阴处,不断摆动着纤细的腰枝,将阴唇往前送,一时之间,竟也忘了小玉和小兰在旁边。

  小玉和小兰已看得情不自禁,下身早就湿漉漉的了,小玉把小兰薄如蝉翅的睡衣解开脱去,小兰的乳房很大,柔软而富弹性,乳晕浅粉红色,乳头如紫葡萄般勃起,小玉口唇轻轻的含着小兰的乳头吸吮,又用舌尖去舔,用双手在乳房边打圈。

  「啊……啊……」小兰只感到全身酸软,舒服,乳头那种酸麻的感觉直传至双腿间的淫穴,淫穴内麻痒难受,淫液越流越多。小玉将舌头慢慢地向下舔,由乳房移向肚脐,这时小兰她媚眼如丝,双颊发红,琼鼻丰满,双乳高耸上下的起伏着,肌肤白皙,臀部丰满,上翘而有弹性,手足纤秀细嫩,身材匀致苗条,丰满隆起的阴阜,上面有黑黑的阴毛。

  小玉将小兰的阴唇翻开,淫液如长江缺堤,小玉用舌头舔着小兰的阴蒂,细细地舔、咬、吻、含,小兰感到无比的舒畅。

  听着陆素珍和小兰的呻吟声,范继华更加的兴奋,他托起陆素珍白白嫩嫩的肥臀,将整个阴部放到嘴边,继续亲舔充血的阴蒂,阴唇,抚摸陆素珍湿润的阴唇、肉缝,陆素珍全身赤裸如水蛇般蠕动摇晃。

  范继华将嘴唇完全压在陆素珍莲花瓣似的肉缝上,他用舌分开嫩肉,然后找寻阴蒂,陆素珍的小蛮腰高兴底扭动着,叫声越来越大,看着陆素珍全身赤裸发情的样子,他兴奋至极。

  陆素珍纤纤玉手纂住范继华粗大的阴茎套弄着,把他的阴茎拉到自己性感的唇边,张嘴含住,舌尖在他的龟头上跳跃,「哦……」范继华舒服得叫出声来。正在这时有人叫门:「老爷……老爷……开封府来人要搜府!」

  一听这事,范继华顿时性欲全消,他怕开封府的差官找到藏在他府中的王顺等人,陆素珍她们也吓了一跳,范继华赶紧穿衣服下床,来见蒋平等人。

  蒋平看见范继华,赶紧收拾衣服垂手站在旁边,众人也都规规矩矩地站好。

  范继华岁数不大,有派头,旁若无人,面孔像木雕泥塑一般,轻轻走下楼,坐在椅子上,总管过来磕头,「参见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怎么回事?三更半夜喊叫,出什么事了?」

  「开封府的人上咱们宫里抓贼来了。」

  「胡说!我这宫里怎么会有贼呢!」

  「他们非说贼在咱府里。」

  「让他们过来见我。」

  「是。」

  他来到蒋平和南侠面前,眼珠子一瞪:「千岁叫你们过去回话呢。」

  蒋四爷跟南侠代表开封府的人,到范千岁面前,跪倒施礼,「卑职叩见千千岁。」

  「嗯,我瞅你们挺面熟,可想不起是谁呀。」

  「卑职蒋平。」

  「卑职展熊飞。」

  「噢,听说过。怎么,我这府里居然会有贼?」

  「卑职回禀,确实有个贼,被我们追得无处逃躲,就跃墙进府了。」

  「你们看准了?」

  「一点不带差的,有血迹为证。」

  「你们搜没搜?」

  「奉包丞相的堂谕,搜了。」

  「抓住没有?」

  「没抓住。前面搜了,这后面还没搜,我们打算向您请示。」

  「大胆,放肆!蒋平,这内院乃是三尺禁地,是天子所赐。就凭你们几个的身份,大言不惭,还要搜查,岂有此理。这样吧,要有贼的话,他也跑不了,本宫自行搜查,倘若发现贼寇,必然绳捆车送,交与开封府。你们不必劳神了,退下去吧。」

  蒋平一看,完了,上命难违呀。四爷万般无奈,往上叩了个头,跟南侠站起来,冲众人一挥手,大伙儿退出安乐宫。

  「咣」,人家把大门关上了。徐良赶紧过来问:「搜出来没有?」

  「没有啊。人家后院不让搜。」

  「这个王八驴球球的,这安乐宫有什么了不起,我非要搜。」

  「孩子,等等,你别不服,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在皇上面前告咱们一状,那可受不了。」

  「就这样算了不成?」

  「那倒不是。请相爷出面说话。」

  大伙一听也对,一个个忍气吞声。徐良告诉大家严加防守,把安乐宫围了个里八层、外八层。然后,蒋平和南侠起身回开封府。

  他们向包大人述说了一遍,包大人挺为难。出面不是不可以,关键是没有把握。

  蒋平跟南侠一再保证说:「贼肯定在里头,范继华一阻拦,肯定有鬼。他跟这个贼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让搜呢?大概他有难言之隐。」包大人点点头,吩咐备轿。

  开封府的校尉,护卫八班人役,全准备好了,头前挑着灯,包大人坐轿到安乐宫。包大人下轿往门前一站,吩咐蒋平叩门。

  「咣,咣,咣!」蒋平用劲敲门。

  「谁?」总管把门开开,一瞅包大人来了,黑脸蛋子沉着,他腿肚子有点抽筋:「唉呀,相爷驾到,小人迎接相爷。」

  「免礼。你到里面禀明范千岁,就说包拯求见。」

  「是!」

  包大人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就见中门大开,灯光一闪,范继华亲自出来迎接,一抱拳:「哈哈哈!包相爷,大驾光临,不胜荣幸,我这厢有礼了。」

  包大人也拱手道:「千岁,卑职冒犯,深夜特来打扰。」

  「没说的,里边请!」把包大人接进外书房,分宾主落座。范继华显得挺不自然:「相爷,黑夜来到卑府,想必是为了抓贼之事吧!」

  「正是!方才听蒋平、展昭禀报,有一贼寇逃到贵府,这个贼人关系重大,关系到假徐良是谁,也关系到血染皇宫一事。皇上有圣旨,再三追查此案。我身负重担,不得不亲自领人前来。虽然范千岁的内院乃三尺禁地,不许外人出入,我看不见得吧。把贼人抓住,对你有什么不好。望千岁恩准。难道说,还非得卑职上殿讨旨不成?」

  范继华一愣:「哪里话。相爷,是公就有私,是私就有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你执意要搜,我哪敢阻拦呢。好!您就搜吧。」

  包大人吩咐道:「蒋平。」

  「在!」

  「既然范千岁法外施恩,赏给咱们一个脸,你就搜吧。不过,叫众人要多加谨慎,不要损坏东西,也别把人惊吓着。」

  「是!」

  包大人等着听信儿。因为事情太重大了,搜不着怎么办?别看范继华嘴那么说,要没有把柄被他倒咬一口,可够瞧的。

  这回蒋平他们可以放开手搜了,把这内院八十一间房子都翻了个遍,结果没有。唉呀,蒋平冒汗了,徐良鼻子尖也冒汗了。这一夜白折腾了,怪事!

  徐良到外面,问负责监视的刘士杰:「你在外头看见有人出来没有?」

  「没有。」徐良回来跟蒋平说:「还是咱们没搜到,继续搜。」

  这都搜了四遍了,范继华挺不高兴,把脸一沉:「包大人,这怎么解释。这叫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五,折腾我们整夜没睡觉啊!我不让搜,好像我有什么想法;让搜,也没有这么干的。这是干什么,没有就是没有,难道还拆房子挖地不成?相爷,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包大人也没法了,这时候,房书安进来了:「干爹!干爹!」

  徐良问:「什么事?」

  「干爹,我刚才领人搜,有个地方我很怀疑,你跟我来。」

  他们进了佛堂,房书安说:「你看,除了幔帐、神像,就是桌子,我觉得这地方很可疑。」

  徐良跟包大人请示,包大人跟范继华交涉:「范千岁,你听到没有,只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搜查,如果搜查之后,没有,我马上领人退出,您看怎样?」

  「唉!好吧。不过,咱把丑话说在前面,佛堂搜查完了,还没有,咱可不能就这样拉倒,我要跟你手拉手面见天子,我奏你一本。让皇上派人来看看,你们这分明是以大压小,你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安乐宫。」

  包大人点点头:「好,真要搜查不出来,我愿在天子面前领罪。搜!」

  包大人也豁出去了。蒋平众人到佛堂,开始搜查,搜了半天,结果没有。蒋平过来给房书安一个嘴巴,「你干什么?刚才一撤,不就完事了,你怀疑,非说这没搜。这不搜了吗?没有。」

  结果把范千岁激怒了,要跟咱包大人到皇上面前打官司,你说这多麻烦。你说,贼在哪里?」

  「爷爷跟我发什么火呢?我根据经验判断,我觉得这儿有鬼。您先别着急,我再看看。」

  房书安又进了佛堂,往上看看,又往下看看,翻得乱七八糟,有个大桌子,长八尺,高四尺,是神案,没动地方。房书安把桌帘拉开,什么也没有。他提桌子,特别沉,好像长在地上一样,怎么也提不动。

  徐良过来,两只手扣住桌帮,双臂一叫力,「嘎吱吱」,把桌子掀开了。房书安哈腰,「嗯,你们看!」

  大伙儿围拢过来一看,桌子四条腿都挺粗,每条腿下头都垫着一个铜环。他们一个角一个人,往上拉,发现一个盖子,下边是个地道。

  「嗯。」徐良把盖子掀开一看,黑洞洞的,不见底,于是请包大人。时间不长,包大人由范继华陪着来了。

  徐良用手一指:「相爷,你看,这是什么?」

  包大人皱眉说:「范千岁,这是什么所在?」

  范继华脸全黄了,「相爷,这有什么奇怪的,下边是个暗室。装的都是……嗯,都是比较值钱的东西。唉,这么跟您说吧,我是当千岁的,送礼之人能少得了吗,我怕闹贼,就修了这么个暗室,里边放些珍珠,玛瑙,钻石,翡翠等值钱的东西。」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矛盾百出。

  包大人一看就知道有鬼。「搜!」房书安刚把脑袋往里一探,「啪」从里面就打出一支镖来,他一缩脖了,把帽子打掉了,吓得直冒冷汗。「唉呀!我的妈呀!相爷,有人打镖。」

  包大人马上命令:「把范继华给我看起来。」

  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抓,要抓得请旨。人们知道贼在这地洞里,便把这座佛堂和洞口团团围住。蒋平闪到旁边就喊:「嘿,出来吧!你们走投无路,外面是天罗地网,乖乖地放下兵器,投降吧!」

  众人也喊:「我们把耗子洞可堵上了,要不出来,你们可就倒霉了。」

  不管怎么喊,下头都不言语。

  房书安出主意:「咱们开封府对面是个杂货铺,昨天进了不少辣椒,用大车全拉来,抹上油,点着扔进去,用风车往里扇风,用烟呛,非呛出来不可。」

  于是大伙儿真的一齐动手,拉来三车辣椒,大捆小捆,洒上油,连柴禾卷成包,点着扔进去了。房书安摇风车,「呜……呜……呜……」佛堂里外全是烟,把大伙儿呛得一个劲咳嗽。佛堂里呆不了,都跑到院里。房书安直淌眼泪,觉得差不多了,果然估计对了。

  洞里这几位开始捂鼻子、嘴,可是全是烟,怎么也不行了,得喘气呀。他们商议,宁愿战死在外头,也不能被呛死,往上冲吧。「啪、啪、啪」先打出一溜袖箭,再扔出几支镖来开道,紧接着「噌……噌……噌……」钻出七个人来。他们晕头转向,院里的人转圈站着,手里拿绳索准备抓贼。

  徐良一眼看见第三个,正是那个假徐良。他真像自己呀,难怪皇上怀疑。白眼眉,面如紫羊肝,穿青挂皂,打的暗器,那太像自己了。

  旁边有个老头儿,眼泪哗哗往下掉,跟红眼耗子似的,正是「八步登空草上飞」钱万里。后面还有几个,蒋平一看这第二个正是陆家堡庄主「紫面阎罗」陆凯;后面这几个都是山西遮天山的贼,「双掌无敌震遮天」尚然威更是漏网的一个大贼头。真没想到这帮人凑到一块儿,竟然在安乐宫里。

  包大人把脸往下一沉,「范千岁,这又怎么解释?」

  「唉呀,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贼怎么跑到暗室之中来了?唉呀,我那些财宝……」他满嘴喷粪,胡说八道。

  包大人一阵冷笑,「好了,你不必再解释了,等我们见到天子,你再详细答复。不过现在得听我的,来人,把龙冠,皇袍扒下,先请范千岁到屋中休息。」

  手下的人给他摘掉龙冠,扒下皇袍,然后推到空屋,关了禁闭,上了门锁。包大人传话,把那些管家们,一律逮捕。这些人也不敢说别的,规规矩矩让人家捆上,押到空房。

  徐良提起金丝大环刀,跳到假徐良面前:「啊呀,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你可认识你三老子?」

  他恨得牙咬得咯嘣嘣响,浑身发抖。假徐良咳嗽了半天,把眼泪擦干,勉强把眼睁开,看了看徐良,一阵冷笑:「嘿……徐良啊!我实话跟你说,爷爷这次没白进京。别看我没整死你,却整死你爹了,把『大五义』整死三个,也总算给我的先人报仇雪恨了。纵然我今天死在你手,爷爷也就算闭了眼了。不过,我还有点不服。徐良,你过来,跟爷爷伸伸手,看咱俩到底谁武艺高强。」

  「紫面金刚」王顺到院里一见徐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咯嘣嘣咬碎牙关,眼眉都竖起来了:「姓徐的,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今天咱俩分上下,论高低,咱决一死战。」

  「啊,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今天山西人非给我爹爹报仇雪恨不可。」

  为了仗打得干净利索,徐良回过身,冲蒋平、展昭等人一摆手,「老前辈,弟兄们,我在动手的时候,不希望你们帮忙。」

  大伙儿都知道徐良爱单打独战,众人「呼啦啦」往后一退,把场子让开了。

  王顺也不示弱,回头眼望钱万里众人,「各位老前辈,今天我跟徐良要单打独斗,各位谁也不要插手。」

  他们的人也往下一退,这场子可够宽敞的。「紫面金刚」王顺拽出那假牌的金丝大环刀,斜身绕步,两眼放着凶光,奔徐良来了。

  徐良屏息凝神,手拿金丝大环刀,两只眼睛盯着他。两个人转来转去,往跟前一凑,「哗」就碰在一起了。王顺蹦起来就是一刀,这一刀恨不得把徐良劈为两半。徐良往旁边一闪,用金丝大环刀一压他的刀,王顺就知道不好。徐良的那是宝刀,碰到自己的刀上,刀就得断呀。

  他赶紧抽刀,使了个过刀藏头,「刷」一刀就奔徐良的脖下,老西儿使了个缩颈藏头,刀从后背掠过,就这样两人战在一处。伸伸手,徐良一看,这个假徐良真有两下子,难怪我爹老哥仨毙命呀。唉呀,这小子的招术都是上三门的,徐良心里纳闷儿。

  那王顺跟谁学的武艺,怎么不说出来?两个人这一交手,八十个回合没分输赢。他就觉得王顺不含糊,只是刀不如我的好,做贼心虚,邪不压正呀。徐良光明正大,带着官人来抓贼,王顺有一种畏惧心理,还能打八十个回合,这就不简单了。

  王顺打着打着,偷眼一看,不由得暗中赞叹:「罢了,我恨徐良不假,但今天真伸手一打,他比我高,怪不得我老师对我报仇的事放心不下。看来我师父说得对,有远见。我再跟我师父学个三年五载,再来报仇才能有把握。不服高人不行。今天不能恋战,干脆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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