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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tune Arterlal-命运脉动-锳里华.白.桐叶.奏篇 (同名遊戲改篇) - 42,5

[db:作者] 2025-06-24 14:23 5hhhhh 1110 ℃

  孝平马上脱下小裤裤,观察原形毕露的阴部。

  “唔唔、为什么要人家这样啦……”

  奏死命夹紧双腿,试图隐藏光溜溜的私处。

  “好美……真的好美。”

  “不要看啦,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我想看啊。”

  孝平抓住奏的一双玉腿,慢慢朝左右打开,淡淡的酸甜味道飘进鼻腔,是奏的爱液的味道。

  “呼、嗯……”

  孝平将脸凑上前去,舌头从膝盖附近朝大腿内侧缓缓滑移,香肌微微渗出汗水,舌头稍微染上咸味。

  “啊……啊嗯……啊啊啊、孝平的呼吸……人家没力了啦……”

  舌头不急不徐地朝私处前进,舌尖分开了阴唇,埋入蜜液当中,接着大动作地舔弄,似乎要搔出更多的蜜汁。

  “呼啊啊啊、不、不要这样……”

  阴部传来无法自制的声音,奏的双膝阵阵打颤,湿滑的黏膜包覆住了舌头,火热的阴部似乎要连同孝平的舌头一起融化掉。

  “嗯咕、嗯、啊啊……我、我站不住了……”

  肉褶不断蠕动,将舌头引诱至更深的地点,被包皮覆盖的阴核,夸张地充血以突显自我的存在。

  “孝平,原来你这么变态……”

  “我也不知道奏这么容易有感觉。”

  “我、我正常的很……胡说。”

  “正常还这么湿?”

  蠕动的阴道紧紧夹住了舌头,孝平的嘴巴与鼻子沾满了奏流出的浓郁汁液。

  一边吸吮爱液,一边捏住阴蒂。

  “啊……呼啊啊……!不行,不要碰那,真的不行啦!”

  无视奏微弱的抵抗,孝平以指腹搓弄阴蒂的前端,已经充血的突起反覆在蜜液中载浮载沉。

  “等、等等,不然我……已经。”

  全身激烈地颤抖,阴道的收缩运动剧增,奏紧紧夹住大腿内侧。

  “啊啊、孝平……啊啊、我……好像快……啊啊嗯。”

  “奏姊,高潮吧。”

  “真、真的可以吗……?呼啊啊啊、哈呼啊啊啊。”

  拨开肉褶,舌头钻入内部,奏用力抱紧孝平的头部。

  “哈啊啊嗯,要去了……噫啊啊啊、啊、嗯咕啊啊啊!”

  全身痉挛的同时,爱液从阴部喷出,于是孝平咕噜咕噜地吞下,一滴也不放过。

  “哈啊……哈啊……”

  或许是仍在高潮,阴内的痉挛仍未平息,透明的液体延着大腿流下。

  “舒服吗?”

  “唔……那、那还用问。”

  “我想听你亲口说嘛。”

  “那、那怎么可能讲出来。”

  孝平再一次将舌头伸入舔取蜜汁。

  “哈啊嗯!不、不要欺负人家嘛……”

  或许是因为她穿着女仆装,才会克制不住想要蹂躏她的冲动吧?掌握领导权实在非常有快感。

  “啊啊……!不、不行……啊啊、那边还、还在……啊噫。”

  孝平使劲压住奏的腰身不让她抽身,仔细探索幼小的性器,并且轻轻地搓碰给予刺激。

  “舒服吗?”

  孝平再问一次,奏满脸通红地点头。

  “很……很舒服……”

  脸上明显地挂着羞耻的表情,大大煽动孝平的欲望,大腿内侧已经准备万全,在裤子里面发出哀嚎。

  “奏姊,我也……已经按捺不住了。”

  “……咦。

   ”

  奏的视线往下移,停留在孝平的下半身。

  “变得……不得了呢。”

  “是啊,老实说很困扰呢。”

  “那么、那么……要做吗?”

  听见这一句话,孝平倏地站起,接着拉过奏的手往床上移动,并且让她趴在床上。

  一掀起裙子,便清清楚楚看见湿润的阴部。

  “这样子羞死人了。”

  虽然试图表示反抗,爱液却滴答滴答从私处滴落,看来光是被盯着看就有感觉了。

  孝平将食指抵在裂缝的入口,淡樱色的秘肉因为些许的刺激马上充血红肿。

  “啊啊、等等……呼啊啊。”

  湿湿黏黏的内部像是烫伤似地。

  孝平的手指开始搅动。

  “咕……啊……⊥强忍着想要插入的冲动,温柔地搔弄阴道四周。

  “我……已经、不要这样折腾人家、这样下去、好难受……”

  “……好吧。”

  孝平扶着分身,将雁首对准阴唇的中心。

  接着从背后缓缓推进腰部,分身推出爱液,一点一滴埋入肉褶之中。

  “噫啊、好、好硬喔……啊啊。”

  分身被紧紧包覆动弹不得,孝平吐了口气,不过还是一口气挺进腰身,雁首到达了最深处。

  “啊啊、好棒……啊咕、啊啊啊。”

  “奏姊,尽量放轻松。”

  “不……不行啦,那样的……连我都不晓得会怎样……”

  吞进分身的柔嫩淫靡地颤抖,床单因为两人的体液湿成一大片。

  “嗯哈、啊啊、孝平、啊啊啊。”

  奏不断呼喊孝平的名字,同时些微地摆动柳腰。

  孝平压在那娇小的背上,用舌头舔去背上累积的汗水。

  “噫啊啊、你这样子,人家会发出奇怪的声音啦。”

  “因为我想听啊。”

  “讨厌,羞死人了,真的……”

  直击下体的快感差点令人忘我。

  孝平一边在背后冲刺,一边滋噗滋噗地晃动腰身。

  实际感受着在最深处结合的事实。

  “知道这么舒服的话……可伤脑筋了,这样每天都会想要做呢。”

  平时总是朝气十足的奏露出了完全意想不到的淫荡表情,孝平的内心充满了优越感。

  “奏姊,不要太贪心,要慢慢享受吧。”

  “贪心的人是孝平吧。

  你比我……”

  “那我还是停下来好了。”

  “讨……厌,别闹了。”

  奏失落地嘟嚷着。

  越有着肌肤之亲,自己便越来越老实;越是亲热,奏就变得越淫荡。

  “要是阳菜知道我穿着美化委员会的制服做这种淫荡的事情,一定会很生气。”

  “唔……”

  孝平规律地使劲策腰。

  “那就洗干净再还她……”

  “问题不是洗干净就没事了吧。”

  孝平故意开玩笑,奏难耐地看着自己,看来是希望孝平不要泄露给阳菜知道。

  脱下围裙的肩带,掀开内里,将手伸入内衣之中,直接碰触已经硬挺的乳头。

  “呀、呀嗯、你这么用力搓……哈啊、啊嗯”

  孝平捏住乳头用力施压,掌心吸付在湿润的香肌上。

  “咕……奏,好舒服喔。”

  血液集中在下体,已经滨临爆发边境,狭窄的阴道却有着难以抵抗的紧缩力。

  “啊、啊啊、进到……最深处了……!”

  孝平紧抱奏的娇躯,埋头猛晃腰身。

  透明的汁液从接合部位溅出,弄湿了下体。

  “孝平,我还要……啊啊、全部都……”

  阴壁一阵抽搐,强烈地绞住分身。

  甜蜜的酥麻感觉一口气从头窜至腹部,性器与性器密合,轻轻地挖弄内部。

  “啊……又要……才刚高潮而已……啊啊、我又要……”

  膣内剧烈地跃动,那纤细的躯体开始颤抖,孝平竭尽全力,将雁首压入最深处。

  下半身窜流过宛如电流的快感,脑袋开始一片空白。

  “要……啊呼、啊啊啊、咕啊啊啊、噫呼啊。”

  “咕……!”

  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孝平紧紧扣住奏的腰身,不断朝更深处突进。

  “我、啊啊啊、要高潮了……嗯嗯嗯、啊啊啊、嗯哈啊啊啊啊啊……!”

  咻咕、嘟咕……咻咕……孝平抽出分身,朝着雪白的美背释放自己的欲望,分身因为至高无上的快感而不断痉“哈啊……哈啊、哈啊……孝平……”

  很长很长,长到快要失神的射精。

  背部被洒上灼热精液的奏,身体在阵阵抽搐之后倒落在床上。

  沙、沙。

  今天依旧继续用铲子专心挖土,盛夏的太阳恶毒地照着肌肤,迅速夺走体力。

  至少得等到榉木的叶子茂盛之后,才会比较凉爽吧,此时把责任归在榉本身上也不是办法。

  沙、沙。

  “哈啊……”

  已经过了两个星期,孝平挖出一个壕沟,施加肥料、更换土壤,也拜托工友伯伯帮忙消毒。

  但是仍然无法看见成果。

  榉木的枝干枯萎、根部腐烂、树皮也继续剥落。

  这样下去,一旦台风季节来临的话该如何是好?孝平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安。

  希望榉木赶快恢复生气,至少要避免被移除……可是,如果不慎倒塌,波及宿舍的同学,该怎么办?这样一来……。

  “孝平,我买了果汁唷。”

  返回宿舍的奏打开入口的门。

  “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啊。

  谢谢。”

  接过果汁,两人坐在榉木的旁边,光是坐着不动,身上就已经汗如雨下。

  “对不起,累了吧?……都是我拖你下水。”

  奏突然难过地说着。

  “你在说什么啊?这可是弥补运动不足的好机会耶,而且我还少了2%的体脂肪,真是一举数得啊。”

  “啊哈哈、孝平真温柔呢。”

  笑容灿烂的脸庞隐约藏着疲劳的神色。

  孝平可以想像,白天忙着处理宿舍的事务与照料榉木,每晚还要念书到三更半夜。

  她到底几点才能就寝呢。

  “孝平你不用每天陪在我身边哦。

  偶尔也要和阿司出去玩啊,现在是暑假嘛。”

  “如果没有看见成效,根本没法子静下心来去玩,况且如果要出游,也要以和你约会为第一优先。”

  “孝平……”

  “好了,就快要完成了。”

  孝平站起来,再度拿起铲子,若是休息太久,反而会没有力气起身,现在就算勉强自己,也要一口气完工。

  “奏姊,你再多休息一会。”

  “我已经休息够了。”

  “你根本没休息到吧。”

  “安啦!我也想要降低体脂肪啊。”

  说着,奏拿起水筒,装入挖掘出来的土石。

  孝平专心铲土,随着进度的进展,土质逐渐产生变化,开始感觉出土壤带有湿气,份量渐渐加重。

  ……好重,手渐渐麻痹了。

  重重一铲下去,接着发出硁的巨大声响,铲子被弹了回来,应该是挖到石头了吧。

  “怎么了?”

  “没事,只是挖到石头。”

  “没有受伤吧?”

  “没有。”

  孝平一边按着手臂,一边窥探洞穴,里面有一颗不算特别大,但还是无法独自移开的石头。

  ——喂喂喂,这下子怎么办?酷热的天气让意识渐行渐远,不过,现在可不是昏倒的时候,即使为自己加油打气,斗志还是逐渐下滑。

  孝平用铲子抵住坚硬的石块。

  说不定就是这块石头阻碍了榉木的生长,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必须要加以排除。

  “咕……”

  不过就是一块石头却莫可奈何,孝平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痛心,仿佛有人在耳边呢喃着——反正你无计可施。

  ……不过石头不可能有自我意识。

  “孝平算了啦,你的手很痛吧?”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移开了。”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呢?因为不希望让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还是说,心里的某处已经放弃?只是想给奏留下好印象吗?不晓得、不晓得。

  ——硁滋!“……!”

  “孝平!”

  奏抓住孝平的手。

  小小的手却有强大的力量,接着奏用责备的眼神望向孝平。

  最后,她的视线。

  偶然地往孝平的头顶上移。

  “啊……”

  一个轻飘飘的物体落下。

  ……羽毛?一根大鸟的羽毛。

  奏接下那根羽毛,视线移往头顶。

  此时响起鸟儿振动翅膀的声音,孝平也抬头看上。

  “……啊、孝平你看。”

  奏手指榉木的树枝,于是孝平放下铲子,随着奏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是……芽吧?发芽了是吗?”

  眼前的景象令人不禁想要揉揉眼睛,虽然只是一样微不足道的物体。

  没错,树枝确实冒出新芽,并且长出少许的绿叶,确实是以前不曾看过的。

  “孝平,万岁!这孩子还活得好好的,他还有活下去的意念……”

  奏的瞳孔泛起泪水,手里紧握由天而降的羽毛,诚恳地仰望着头顶的榉木。

  ——真的耶。

  这颗树还活着,依然继续活着。

  孝平不敢置信地凝视着那株新芽。

  虽然不晓得是因为什么契机才冒出新芽,也或许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不过都值得庆贺。

  泪水渗入视线,视线开始模糊,孝平用力揉揉眼睛,证明不是在作梦。

 

  Chapter-5穗圾榉木发出新芽的消息,迅速传遍白凤宿舍。

  “舍长,听说穗圾榉木要被移除,是真的吗?”

  “我们反对到底!”

  “反对!一起来连署吧!”

  在交谊厅与奏座谈时,听见消息的学生们气愤难平地大声喊着。

  “谢谢各位,不过请放心,移除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好吗?”

  现场高涨的气氛几乎将奏压了下去,想不到那株榉木深深受到学生们(尤其是女孩子)的爱护,孝平感到出乎意料。

  “不过我们已经准备好随时开战了!”

  “看是要示威抗议还是怎样,我们随传随到!”

  “没有错,舍长。”

  简直就像是要打仗似的。

  “喔喔!感谢大家的支持,有需要的时候我会请大家帮忙,谢谢。”

  奏作出回应,于是学生们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交谊厅。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

  女孩子的热情实在充沛。

  “你看起来很开心嘛,大家都和你抱着同样的想法。”

  “是呀。”

  移除榉木的传闻一天一天传开,前来中庭探视的人数也渐渐增加。

  如果继续冒新芽下去的话。

  我们需要时间,孝平暗自思量。

  当天傍晚,孝平一如往常带着铲子前往中庭。

  今天的工作是在榉木四周的土壤混入腐叶土。

  “……啊。

   ”

  中庭出现一位稀客,是征一郎。

  “学长好。”

  “啊、支仓。”

  征一郎独自仰望榉木,应该不是来许感情的愿望吧?孝平放下铲子,站在征一郎的身旁。

  “东仪学长,请看,这枝树枝发芽了呢。”

  孝平指着新芽,于是征一郎眯起眼睛仔细观望。

  “真的……还有其它的吗?”

  “没有,只有那一株。”

  可惜的是冒新芽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天之后,孝平每天都会仔细观察,却迟迟见不到新芽继续成长。

  ……孝平一直挂心的正是这点。

  若是唯一长出的芽始终不会长大,最终也只不过是用来点缀枯萎的树干罢了。

  “……只有那一株吗?”

  征一郎失望地喃喃自语。

  “现在开始才是关键时候,如果给他时间,一定可以恢复更多生气。”

  孝平像是在自我催眠似地努力解释。

  或许是感受到孝平的不安,征一郎保持沉默,静静仰望榉木。

  透过镜片的视线不改严肃的目光,孝平也无法再继续解释下去。

  八月。

  一进入暑假中盘,学生会的工作就多如牛毛。

  校庆是在九月十二日与十四日,算算时间只剩下一个月,因此,每天都处于修罗场状态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唉呀?为什么这个广告的空间这么多?”

  “因为还没获得厂商许可。”

  “糟糕,印刷厂已经在催了。

  不好意思,可以再催对方一次吗?”

  “了解。”

  接在锳里华之后,这次换征一郎拍拍孝平的肩膀。

  “支仓,备用品清单呢?”

  “我现在列印出来。”

  “听说执行委员打算追加预订,可以请你更新资料吗?”

  “……呃。

   ”

  孝平忍不住发出声音。

  这项修正工作可不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完成,搞不好会弄到三更半夜。

  “抱歉。”

  “不会,我马上修改。”

  好歹我也是个男人,现在可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

  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也一直忙着处理自己负责的工作,只希望自己可以不要成为他们的累赘。

  “我回来了!”

  门碰地一声打开,刚才外出的伊织回来了。

  “啊~累死了。”

  “怎么了吗?”

  锳里华开口询问。

  “唉,还不就是一样,上面很期待今年的校庆呢。”

  “那个会长很买你的帐呢。”

  征一郎望着文件说道。

  “唉呦~”

  “能够受到上面的赏识,应该不是一件坏事吧?”

  “那些人一点都不值得尊敬,如果他们会用忍术、透视能力的话,那还有话好说。”

  “照你这么说,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不值得尊敬啰?”

  征一郎只能无奈地碎碎念,他的发言确实很中肯。

  “哥哥,那边的文件赶快盖上印章啦,盖完之后,打电话向广告单位道个谢。”

  “好啦好的啦。”

  这时候电话响起,正在整理文件的白接起电话,然后跑到伊织旁边。

  “伊织学长,是武田先生的电话。”

  ……武田先生?孝平心头一惊,是树医武田先生吗?“我接电话了。

  您好,我是千堂。”

  孝平一边继续手上的作业,一边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

  几天前,伊织告诉自己,已经将榉木冒出新芽的消息告诉了武田先生,因此,事情或许会有转机,孝平暗自期待。

  “……是,这样啊。

  那么我会和业者讨论,并安排日期……是,谢谢您。”

  伊织静静挂断电话。

  孝平看着伊织,诚心盼望伊织的脸上露出的笑容,但事与愿违。

  “支仓同学。”

  “是。

   ”

  孝平立刻起身到伊织身旁。

  “是树医吗?”

  “嗯,是啊,那棵榉木还是得移除。”

  “……咦?”

  瞬间,一切静谧无声。

  他是在说笑吧,可是伊织并不是那种会开没营养的玩笑的家伙,那就表示,这是不容动摇的事实。

  “……他说了什么?”

  “如同我刚才所说。

  那榉木不可能康复,所以必须移除。

  抱歉,让你失望了。”

  “请等一等。”

  就算如伊织所说,却无法坦然接受。

  孝平明白他的意思,却忍不住开口。

  ——榉木的的确确冒出新芽了呀。

  日复一日地挖土、撒肥料、消毒,大家一起祈祷榉木能恢复健康,结果却〡〡“不要这样看我,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会长,您真的有请树医仔细诊断过吗?有仔细看过新芽的状况吗?”

  “唉呀,你的意思是,我请来的是庸医啰?”

  “我不是那个意思……”

  “事情已经成定局了,支仓同学。”

  伊织沉稳地、却十分肯定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非常重视那棵榉木,可是我希望能以学生们的安危作为优先考量。

   ”

  “……您是指可能会倒塌吗?”

  “没错。”

  “可是现在不会马上折断吧?我们还有时间,一定有办法……”

  “如果台风来的话呢?”

  伊织旋即打断孝平的说话。

  “例如九月之后,来了一个战后最强烈的台风呢?这样你能说还有时间吗?要是树木倒塌造成意外,要如何承担责任呢?”

  “…………”

  孝平哑口无言。

  既然他这样说了,自己也无话可说。

  不过,伊织说的没错,什么才是应该优先考量的,对于学生们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可不是自己与奏说了算,也不是用浪漫的传说或是传统就可以接受的。

  排除所有可能的危险,确保大家生活的安全,那才是宿舍生活最重要的前提。

  “再这样下去会有危险,希望你能理解。”

  孝平只能点点头。

  脑海闪过奏的表情。

  想到她抬头仰望从天而降的羽毛时的表情、想到她初次发现绿芽时的表情,自己到底该如何告诉她才好。

  结束学生会的工作之后,一如往常地路过中庭。

  雨水让土壤的味道变得浓厚,那怀念的味道已经完完全全融入了生活当中。

  好不容易撑到现在。

  榉木的确没有辜负两人的期望,可惜……“…………”

  其实,心灵的深处始终明白。

  两人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让树木延迟死亡的措施罢了。

  要让榉木完全复活的可能性趋近于零。

  ……只是一开始当然不愿放弃。

  当时的确抱着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的想法。

  ……可是。

  结果还是回天乏术,全部功亏一匮。

  “唉呀?孝平,”

  孝平叹了一口气,此时入口的门打开了。

  身穿体育服的奏正提着一桶肥料朝自己走来。

  而且还带了一把铲子,难道她想在这种时间开工吗?“怎么了?瞧你一愣一愣的……啊!你该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是呀。”

  她说的没错。

  在她到达之前,孝平一直独自苦思,试着找出不会伤害任何人、大家能够接受的说法,想当然尔,答案还没出现。

  “我说孝平啊,你怎么了?怎么好像迷途羔羊一样?”

  说着,奏将东西置于地上。

  “对了对了,刚才又有女学生跟我说,已经有人成立了连署团体耶!好厉害喔,这就是女生们爱的力量吗?”

  “……奏姊。”

  “嗯?”

  奏睁大杏眼,一双眼神仿佛能看穿对方,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怎么了嘛?有话就快说啊。”

  奏发觉孝平不太对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禁开始着急起来。

  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

  身为学生会的一员,必须负起自己应有的责任。

  “……这是来自学生会的最后通知。”

  “咦?”

  “八月中旬的时候,将会移除榉木。”

  字字句句,清清楚楚。

  奏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刚才展露的亲切笑颜,此时荡然无存。

  孝平感受到宛如锥心泣血的痛楚,但却出奇地冷静,默默地看着奏颤抖的唇瓣。

  “为……什么?”

  “说是不可能康复。

  而且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倒塌,因此决定在台风季节来临之前尽快移除。”

  “怎么可能不会康复!”

  再也按捺不住的奏大吼。

  “不是冒芽了吗,他还有活下去的意志啊!”

  孝平当然也持着相同的看法。

  可是——“学生会的想法是,长久来看,说不定有朝一日会恢复生气……但是在那之前很有可能会倒塌,万一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这番话说得好像不关己事,讽刺的是,到昨天为止,两人还一直努力工作……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公开背叛奏。

  不,事实,或许就是如此。

  “……我、还是不能接受。”

  沉默片刻之后,奏静静开口。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身为舍长,我无法接受与大家的期望背道而驰的决定。”

  “奏姊……”

  “对不起……让我静一静好吗……”

  奏转过身,步出中庭。

  表达反对的冷漠背影,显得比平常更加渺小。

 

  翌日。

  孝平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学生会社办。

  “嗯,果然如此呢。

  不过在我的预料之内。”

  孝平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伊织,并且重重叹了口气,耳边传来伊织的嘟哝。

  关于移除榉木一事,舍长的回覆肯定是反对。

  另外孝平也一并表示,学生们不认同这项作法。

  “好像让你难做人了呢。”

  “哪里,这是我自已的决定。”

  即便大家会失望、反弹,但是能够担任这项重责大任的人,除了自己以外没有第二人选。

  “伤脑筋呢。”

  伊织打了一个哈欠,口吻完全没有伤脑筋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学生会的决策不容动摇的缘故吧。

  “总而言之,八月中旬必须请业者前来移除。

  我希望让事情园满落幕……你觉得呢?”

  伊织摆明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

  “我……”

  心里最挂念的当然是奏。

  若是宿舍学生们知道了正式移除的决定,最终可能会演变成奏成为众矢之的。

  光是想到她可能会受到“不守信用的舍长”

  之类的批判,心中使痛苦难熬。

  我该怎么办?有没有避免奏受到攻击,又可以让大家接受的方法——“由我来代表学生会向大家说明。”

  孝平提出一整晚辗转难眠,苦思出来的想法。

  “什么意思?”

  “向大家说明学生会将举办移除榉木的仪式。

  以告别式的名义,送走迎向生命结束的榉木。”

  “嗯……”

  伊织双手交叉在胸前沉思。

  ……这种作法显然只是换个说法,无论如何,依旧无法改变宿舍象征即将消失的事实。

  “这样大家会接受吗?”

  “老实说我不知道,不过……”

  至少奏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攻击的对象将会是代表学生会的,自己。

  “……好吧。

  就采用你的意见,明天晚上,请所有宿舍学生前往交谊厅集合。”

  “了解。”

  伊织竟然采纳了这种幼稚的提议。

  换个角度来看,说不定是因为事情迫在眉睫的缘故。

  “明天?”

  始终保持沉默的锳里华站了起来。

  “未免太快了吧。”

  伊织靠着桌子,随手翻翻手上的文件。

  “越早越好,不是吗?一定要趁没有其他变数的时候拍板定案。”

  “可是……”

  锳里华看了孝平一眼。

  孝平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她应该是怀疑这种方法真的能够平息众怨吗?孝平本身也没有把握。

  为什么自己会与奏意见不合呢?总觉得莫名其妙。

  虽然很想随便找个人发飙,但也只能硬是吞下这股气。

  ……绝对没错。

  最适合背黑锅的人,除了伊织以外没有别人。

  决定砍伐榉木的决策者正是他,他的想法恐怕更加莫名其妙。

  或许会受到别人的批判,可是这家伙肯定依然是泰然自若地悠哉度日。

  虽然不完全认同这家伙的手段,不过自己相较之下实在太嫩了。

  要是把这番话告诉他,他大概会回答“那是因为我们的年纪有天渊之差嘛”。

 

  当天夜晚。

  奏独自伫立于榉木前。

  深深吸入一口雨后的空气,眼眶不知不觉泛着泪水,自己又不是一个爱哭鬼,却不知怎地止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对不起。”

  这句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因为保护不了,所以感到抱歉,因为拯救不了,所以感到歉疚。

  自己的力量终究有限,历任舍长代代传承的象征,如今却断送在自己的手里。

  ……不、不对,不应该这么想。

  想要保护树木的,不光是自己。

  傻瓜,从头到尾,榉木就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守护。

  除了总是伴随左右的孝平、还有爱护榉木的学生们、以及这座岛上的居民,大家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守护着榉木。

  ——可是,无法放弃的原因是……虽然可以体会孝平的立场,却无法向他坦承自己的心声。

  ……不知道,已经没办法思考了,已经没有时间这样优柔寡断了。

  奏走近榉木,轻轻贴上脸颊。

  一阵微风簌簌吹来。

  四周的树木沙沙作响,仿佛正在讲悄悄话。

  “小织说过,这颗树不会帮人实现愿望……可是,我还是相信这颗树有神奇的力量 。

   ”

  奏喃喃自语。

  因为,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希望孝平能再回到这座岛。

  六年前曾经向榉木许下一个小小的愿望。

  当时与年幼的阳菜一起贴着脸颊,向榉木神明许下愿望。

  “真的实现了呢……”

  经过六年的岁月,再次与孝平重逢,真的好开心。

  正因为如此,才想守护这颗榉木,一点点也好,希望这孩子能再多活一阵子。

  ——因为继续活下去,说不定就能实现更多人的愿望。

  翌日。

  晚间七点一到,许多学生齐聚在交谊厅。

  仿佛包围站在液晶电视前的孝平与伊织,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集中在两人身上。

  让人感到极度不适。

  奏也身在现场。

  由于难得有机会这样召集大家,现场充斥着兴奋与不安的氛围。

  虽是如此。

  不过,原本就打算单独面对群众,为什么伊织也跟着来到现场?大概是担心孝平很有可能会临阵退却吧。

  “不要这么紧张。”

  伊织拍拍孝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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