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 中情困惑

　“青龙，麻烦你给我弄个护照。”我递给青龙孙中情易容后的照片，上面写着赵丽。

　“赵丽，长相不错，怎么？”青龙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相片。

　“拜托你了。”我知道他想知道原因，但我不想说。

　“好吧，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估计后天就可以给你。”青龙苦笑道。

　“上次你围剿蒙极分子，有没有看见我的魔刀，还有你送给我的枪，我都拉在那里了。”我想挑战罗杰斯，所以需要魔刀。

　“哦，没机会给你，刀在我那里，枪没找到。”青龙有些愕然。

　“我想挑战罗杰斯，我需要魔刀。”我索性告诉他。

　“好啊，有志气，我马上让人送过来。”青龙说的话有些勉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怕我赢了罗杰斯再挑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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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轮比赛结果：尤里（对金昌木）、段邪（对迈克）、天皇（对玛利亚）、叶青（对拉妮）、萧敏（对梅）、乌代子（对林羞真）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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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是最热闹的时候，本次的赛事基本算结束，下一轮比赛，主要是我、青龙、罗杰斯三人，以及菊和拉妮的对决，诸女基本没事了，小莉和萧敏都表现很好。

　“你很不开心？”唯一不开心的是孙中情，这个女孩仿佛看到大家高兴，自己就不高兴一样，这点让我很不喜欢，不过不知道怎么的，我对她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反而很关心她。

　“当然和你不能比了，你左拥右抱乐呵呵啊。”孙中情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诸女脸色立即都有了变化。

　“后天拿到护照，我送你上飞机。”我愣了一下，终于知道我这里容不下这样的女人，所以语气冷了一点。

　“走就走，不稀罕。”孙中情紧紧咬住嘴唇，倔强道。

　“我们不是一类人，在一起久了会影响你的。”萧敏不客气道。

　“算了，萧敏。”我看孙中情脸色不好，又有点不忍心，就制止了萧敏。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孙中情说完站起来。

　“什么吃饱？才吃一点，吃。”我拉她坐下，用命令的语气道。

　“你？”孙中情眼里的泪水快要出来了。

　“好了，吃饭。”小莉连忙拉过孙中情。

　孙中情倔强地推开小莉，但开始吃饭，只是眼泪叭叭地下流。

　好个任性的女孩，我暗暗摇头，不过想到她没有父母，也就释然。

　“晚饭后我们去逛逛街。”我宣布道，前几年俄罗斯政府终于宣布建立华人街，就像其它国家的唐人区一样，莫斯科的华人街很出名，成了莫斯科出名的旅游点，我也想去看看。

　“好啊，好啊。”诸女都兴奋起来，平时小莉怕惹事，一般以加强训练为借口不怎么让姑娘们出去玩。

　“你也去。”我对孙中情道。

　孙中情刚要顶嘴，给我狠狠一瞪张着的嘴边又慢慢合拢，看来她还是有点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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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人一贯被认为一盘散沙，擅长窝里斗，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移民在外的华人总是和当地社会不能完全融合。随着中国的强大，各个国家的华人竟然纷纷要求设立华人居住区，而批准的国家也越来越多。

　中国的文化是个奇迹，你可以说她落后，但你无法否认她长久不衰的影响力，犹太人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犹太人，但二战期间到中国的犹太人却完全被同化。

　中国的文化带着一种强大的惯性，华人在任何国家经历多少代还仍然是华人，仿佛华人与世界格格不入一样。

　莫斯科的华人街已经改成步行街，长长的华人街两旁融合了中俄的建筑风格，形成莫斯科最独特的街道。

　街上人来人往，异常热闹，这也是和其它地方相区别的，很多街道入夜后就安静下来，根本没什么人出来，但华人街总是能保持热闹的午夜。

　娇美的诸女如众星捧月一般拥着我，吸引了不少游人好奇的目光，但诸女全不在乎这些，个个兴高采烈完全融入到华人街的繁华之中。

　“你不喜欢这里？”孙中情保持着独特的沉默，一直跟在我后面，仿佛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

　“恩”孙中情哼了一声。

　“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个恶魔，是个色狼，但一切都过去了，后天你就可以走，什么色狼也好，恶魔也好，对你都没有影响了，你没必要老是这样，搞的大家都不开心。”我忍不住道。

　“我就是这样，不关你的事。”孙中情眼睛一酸，泪水又忍不住流下来。

　“好了，好了，我只是希望你调整一下心态，你这样很难有人能接受的，可能是你从小孤单影响的吧。”我无可奈何道。

　“请问？”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在我面前停下，孙中情还想反驳我什么，见状便闭嘴。

　“什么事情？”我停了下来。

　“爸爸想知道你是不是柳青。”可爱的小女孩抢着道，扑闪扑闪的眼睛好奇地瞪着我。

　“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我愕然道。

　“我先介绍一下，我姓王，小名显亚，是莫斯科华人总商会的主席，想不到有幸遇到柳大侠，这是我女儿。”王显亚爽朗地笑道。

　“我叫王思思。”小女孩抢着道。

　“哦，原来是王先生，王小姐，幸会。”我连忙点头道。

　“怎么样？这个茶楼的铁观音是从福建安溪直接空运过来，非常正宗，不如我们去坐一坐。”王显亚热情地拉住我的手。

　“我走累了，我上去坐坐，你们怎么样？继续逛？”男人逛街的精神只能持续70分钟左右，实在不能和女人比。

　“还有一大半没看呢。”萧敏对打扰她们逛街的王显亚很感冒。

　“爸爸，我不要喝茶。”王思思娇嗔道。

　“思思跟着姐姐们玩好不好？”王显亚知道诸女是和我一起的。

　“走吧，思思，姐姐带你逛街。”小莉连忙拉过思思，她和其她诸女可不想在茶楼里错过这个美好的夜晚，只有孙中情跟我上了茶楼。

　“柳先生，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

　“王先生，不用客气，你直接称呼我柳青就可以了，我没有名片，呵呵，还不大习惯。”我接过名片，“华人总商会主席、华人商报集团董事长。”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年纪比你大，你也不用先生不先生了，直接叫我显亚吧。”王显亚直爽道。

　“不知道显亚兄找我有什么事？”我不想客套。

　“看来柳老弟和我一样是个爽快人，请，先看看这铁观音正宗不正宗。”王显亚举起茶杯。

　“我对茶可是一窍不通，不过这茶闻起来香气醉人，喝一口喉润生津，香中有味，味中有香啊。”我只点头。

　“不错，全世界也就福建安溪这个宝地才能产出这样的铁观音出来。”王显亚也点头不已。

　孙中情却对茶没什么意思，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发呆。

　“华人街这么繁荣，看来莫斯科的生意很好作啊。”我感叹道。

　王显亚还没说话，茶楼外传来吵闹声，原来是一群人要冲进茶楼，给茶楼的保安挡在外面，正在争吵。

　“这些地痞真是过分，天天骚扰。”王显亚感叹道。

　“怎么回事？”我奇怪道，看那些保安明显不敢对那些地痞怎么样，都让他们进来。

　“你没看新闻？这次黑手党的一个酒店给人袭击了，据说对方心狠手辣，上百名黑手党打手给杀的一干二净，尼可夫还是黑手党的十大头目之一。”王显亚小声道。

　“那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我奇怪道，见孙中情脸色起了变化，连忙拉住她的手，孙中情紧紧抓着我的手，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这些败类都是黑手党的虾兵蟹将，平常在这里耀武扬威，收保护费。警方在酒店搜到大量的军火，就把这件事情定性为黑吃黑，所以不大管了，黑手党当然不肯罢休，所以到处搜查，尤其是华人街，简直天天来骚扰。”

　“我看他们也都是中国人，难道这里警察不管。”

　“莫斯科的警察也很黑暗，黑白两边通吃，在华人区，出了事情，大家都不愿找他们。只要不是闹出人命这样的大事情，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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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王主席，真是幸会幸会。”带头的年轻人一脸横肉，眼神闪过丝丝阴狠，他一屁股作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斟茶，他的手下在茶楼里分散搜查。

　“徐闻，你天天把华人街搞的鸡飞狗跳不怕折寿。”王显亚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我啊不象王主席你身娇体贵，贱命一条啊。”徐闻大大咧咧地吃起桌子上的小吃。

　“你也是中国人，怎么不去搜搜俄国人？”王显亚冷笑道。

　“哇，这位姑娘身材不错啊，敢问怎么称呼啊。”徐闻不理会王显亚的问话，伸手去拉孙中情的肩膀。

　“规矩点。”我冷冷地抓住他的手，徐闻痛叫一声，用力缩回去，我才放开，他有点功夫，但在我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

　“这位不会就是柳大侠吧，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徐闻这才注意到我，不愧是痞子头，真的是能屈能伸，立即伸手过来。

　我懒的理他，继续喝茶，徐闻尴尬地缩回手。

　“徐先生，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谈，不送了。”徐闻的手下已经搜索完毕，王显亚下了逐客令。看来茶楼又塞了不少好处给他们，不然岂会退的这么快。

　“我还有事情要办，那就不陪二位了。”徐闻看着我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毒，不过不算什么，我刚才一直有彻底消灭这些人渣的冲动，好不容易才控制下来。

　“柳老弟也看到了，他们是多么猖狂。”王显亚无奈道。

　“难道就没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我们商会一直想维护这里的秩序，莫斯科政府也同意，但我们找的保镖都不够他们打，所以队伍一直没建成。”王显亚直直盯着我。

　“不要找我，我马上要回国。”我知道他的意思，马上回绝道。

　王显亚尴尬地干咳几声，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世界各地的华人居住区都是这种情况？”我打破尴尬道。

　“据我了解，基本上都是，因为大陆不断有素质低下的人偷渡过来，这些人在这里只能从事买淫、黑社会等工作，所以情况都差不多。”王显亚感慨道。

　“显亚兄以前作什么的。”我转移了话题。

　“你听说过广州日报没有？我出国前就是广州日报集团董事长，后来出了点问题，被撤职就跑到俄罗斯来了。”

　“当然听说过，特大型报社啊。”我没想到这个估计四十左右的王显亚以前是这么辉煌。

　“其实现在的华人商报也不错，我已经联合了世界各地华人商会的商报，形成紧密型集团，将来要形成世界性的报纸，不再仅限于华人了。”王显亚高兴道。

　“高手出招，一定不凡。”我很感慨，象他这样的人才却不被中国认可，真是中华民族的一大损失啊。

　“我现在这里是世界各地华商的信息中心啊。”王显亚掩不住兴奋。

　信息中心，我脑海里闪过这个词，在我对青淇集团的规划中也有信息中心，当时还没想到从何处入手呢，何不从办报纸入手，我有了主意。

　“显亚兄商会报社两边兼着，岂不是很累。”

　“其实没什么，华人商报已经步入正轨，多数事情手底下的人基本上可以摆平，倒是商会的联防队让我头痛，如果有柳老弟支持就好办了。”

　“我本人是学医学的，在大陆也有自己的产业，所以时间不多啊，但让我帮你培养一批打手倒不是问题，不过我认为这不是长久之计，我建议你放弃建立联防队，因为你根本斗不过生生不息的痞子，这是环境问题，打击这些痞子治标不治本，更何况他们有黑手党背景，我怕到时候连你都自身难保。”

　王显亚吃惊地看着我。

　“其实，最安全最可行的办法就是争取当地政府的支持，不管是采取行贿还是其它什么手段。” 我看着一愣一愣的王显亚，索性转移话题，“显亚兄，你的华人商报集团有没有兴趣到中国发展？”

　“那是下一步的事情，现在华人商报资金不足，扩张的步伐要放慢。”王显亚道。

　“显亚兄在华人商报里有多少股份？”我问道。

　“华人商报还比较小，净资产也就一亿两千万美元，我在大陆时期没赚多少钱，所以到这里只能以管理入股，加上自己投入的钱，占了差不多10%的股份，很可怜啊，虽然大家推举我当董事会主席，但说话的机会不多。”显亚感叹道。

　“不过就是这样，华人商报也给你办成这种程度，已经非常不错了。”我笑道。

　“如果完全按我的计划，华人商报肯定成长的更快。”显亚无奈中透出强大的自信。

　“显亚兄，我呢想在大陆办一份全国性的报纸，但一点基础也没有，如果我投资华人商报，由华人商报投资中国的报业，你来经营怎么样？”

　“我可以帮你，但华人商报董事会不一定同意，要看你投资额。”估计王显亚没有料到我还是个大资本家，讲话有些结巴。

　“我投一亿美元呢？”我笑道。

　“一亿美元？那，那当然可以。”王显亚更吃惊了，喝了一口茶才平静下来，“华人商报的股东比较分散，你投资一亿，那就占40％以上的股份，董事会完全是你说了算，你真的决定投资？”

　“是的，本来应该考察一下华人商报再说，但我相信你，所以决定投资。我写个授权书，这件事情就委托给你来办，你定期给我汇报就行了，最好能给我一份详细点的计划。”我笑道，直觉中这个王显亚是个正派的人，值得信任，当然我也不怕他搞鬼。

　“没问题。”王显亚激动道，他知道也许这次是他一展才华的机会了。

　“希望我们将来合作愉快。”我无比自信地握住王显亚的手。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以华人商报为基础的信息中心，我要把我的信息中心建成美国的中央情报局，建成苏联的克格勃，但愿这个王显亚不会让我失望。

　孙中情有点好奇地看着眼前两个满脸激动，眼放红光的男人，忍不住撇撇嘴。

　对于柳青这个人，她很矛盾，第一眼看到他时，她立即就信任他了，所以才会向他求救，所以但他提出说出那种荒唐的话时，她也相信了，毫不犹豫地献出了她费尽心思保护的处子贞操，而且事后没有丝毫的后悔，仿佛自己的贞操就是为他而存在一样。

　但他实在不是一个好人，凶残好杀，尽管都是坏人，但那种手段真是惨无人道，完全的视人命为草芥，她现在一想到还觉得恶心。

　当她在他强有力的攻击下一次次攀上生命快乐的颠覆时，她知道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她也准备好好伺候他，当她看到他身边有这么多女人时，所有的梦幻都破灭了。

　她最恨男人三心二意，她母亲就是活在这样的痛苦中，严格说来她母亲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二奶，而她是受尽嘲讽的私生子，自从她可以自己打工赚钱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家，她恨她懦弱的母亲，恨所谓的父亲。

　她没有想到柳青也是这么一个人，她很痛苦，更何况她在这里完全格格不入，她无法融入到这个氛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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