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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魔之眼】(陆至拾壹),1

[db:作者] 2025-06-24 14:24 5hhhhh 9470 ℃

               破魔之眼

 

 作者:碎蓝

 2010/10/20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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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连作品:《山风夜梦》、《山宗日月》

  前文点击碎蓝文集:

  http://67.220.92.18/forum/space.php?4157073/myblogs

  写在前面:怕我太监的朋友不妨催催我。在下有名贱蓝,又贱又懒,没有旁人的鞭打有时真的没什么动力。更何况山字营对我来说,毕竟是个庞大计划。

  以上。***********************************

                 陆

  奈须砂叶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她不可能和原九郎有着幸福将来的事实。

  因为那个男人所拥有的,是被海神诅咒的赤魔眼。

  魔眼的特异颜色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日渐加深,年少的时候却根本看不出来,也因此,那时候,砂叶和九郎才能在岛上过着青梅竹马般的快乐生活。

  砂叶是第一个发现原九郎的眼瞳开始变红的人。漆黑的瞳仁内那隐约到一闪即逝的暗红,是她一直小心保守着的秘密。

  只是,一个注定要曝光的秘密,无论再如何小心保守,到了那约定之日,都无可避免地要成为人尽皆知的事实。

  那一年,砂叶十三岁,原九郎十四岁。

  自此之后,那个少年便成为了苍刑月岛人见人怕的怪物。

  赤魔眼原本只是岛上流传的怪谈。

  传说拥有赤魔眼之人,会成为人世妖魔,会带来血与火焰,终其一生,都要承受海神最恶毒的诅咒。

  大概除了三大家族的人之外,岛上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个骗小孩的故事,直到他们亲眼见到原九郎那双赤红的魔眼。

  当传说中的魔物降临现世,再没有人能够心平气和地认为那是可笑的童话。

  所以,十四岁的原九郎被送往岛外,交给了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妻照顾。

  五年来,岛上没有人来看过他,仿佛他已经不存在。

  无所谓,反正他并不需要谁来可怜,也不想再见到那些狠心的家人,他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唯一能令他放不下的,只有当年那个经常拉住他的手,跟着他到处跑的小女孩。

  分别的时候,砂叶才刚刚开始发育,那份精致,就如同岛上的瓷娃娃一般,令人爱得心疼。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在码头上,砂叶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双眼定定地看着他的脸,看着他那双已经没人敢细看的赤红眼瞳,看着他那受伤萎缩的灵魂,她就那样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永远记住,同时也要他将自己永远记住。

  那一刻,他第一次发现,在砂叶的眼瞳中隐约闪耀的那一抹如海深蓝。

  砂叶,我们还会再见吗?他在心里问。

  九郎,我们一定会再见。她在心里说。

  终于,五年之后,砂叶来找他。

  当时,他正在乡间发奋用功,准备考取功名,刀,已经很久没摸过,但是境界的修练,却从未间断。

  他的深红眼瞳比五年前更加明显,但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其他异状。

  第一眼看见砂叶,他就认出了她。虽然五年没见,她的确长高了,成熟了,出落成一个十足十的完美女人,但那份不像人类所有的沉静气质,却丝毫未变。

  更何况,她还有一双深蓝的眼瞳。

  不会有错,砂叶所拥有的,是奈须氏世代承传的真魔眼,是可以破绝百魔的破魔之眼。

  深蓝之瞳。

  砂叶来找他,据说是得到了岛主认可的,只不过,具体是什么认可,她并没有告诉他。

  再会当晚,砂叶就上了他的床。

  那晚睡到半夜,原九郎忽然发现自己的阴茎被人握住了,睁眼一看,正好对上了砂叶那双在漆黑中隐隐泛着蓝光的眼瞳。

  他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吻住了唇,只是唇贴唇的吻。他震惊了好一阵,而砂叶只是一直握着他的阴茎,并且一直贴着他的唇,再无其他动作。

  他试探性地伸手抱住她的腰,轻轻抚摸,渐渐摸到了她圆实的臀股,甚至探到了腿心的那片腴腻。砂叶浑身一震,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娇声喘息。他越摸越兴奋,越摸越肉紧,简直要将怀中玉人整个揉入体内。

  那一件薄裳早就不知被他扯到了何处,二人赤身裸体贴肉厮磨。这一次,他主动吻住了她,舌尖推开了贝齿,津液交融,双蛇互绕,他才发现,她是如此的生涩。

  她明明就什么都不懂,为何又要做出此等事来?

  然而少年人干柴烈火之际,那一丝疑惑转眼间就被他置诸脑后。他贪婪地抚摸着砂叶软滑玲珑的娇躯,坚硬粗圆的肉棍在她如丝般轻柔的胯间钻来钻去。他的气息越发粗重,终于忍不住翻身将砂叶压在身下,分开她的双腿,握住那根吓人的大棍抵紧砂叶腿心处那片软腻的肉唇,滑来滑去地找寻着某处隐闭的洞口。

  砂叶被他磨得浑身轻颤,只好死死地咬住唇瓣,双手紧抓着床单,不住地喘气。

  终于,他遇到了一处凹陷,试着往前推了推,两边软肉微分,硕大的龟头艰难地挤入了些许。

  砂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全身僵硬。

  他轻抚着她细小的乳尖,俯身亲吻她的颈窝,等她稍稍放软了身体,这才把腰身一沉。这一下力度十足,撕肉裂帛般的痛楚令砂叶几乎痛晕过去,她感觉到腿心正在缓缓流出一丝丝的处子之血,顺着股间向下淌。

  原九郎生得英俊儒雅,平日迷倒不少乡间少妇,早已尝过风流滋味,深知自己本钱惊人,是以插入之后,一直死忍着不敢大动。

  只是砂叶那初开的嫩膣之中,紧窄柔媚,妙不可言,仿如千重万重的肉障层层叠叠地挤压着他的巨龟,终于令他忍无可忍,轻抽慢插起来。

  他一旦起动,砂叶就再也承受不住那份几欲撑裂的折磨,雪雪呼痛。

  原九郎听她叫得凄厉,本想停下动作,奈何抽插开始之后,他渐渐感觉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意识中有什么在离他而去。

  那是十分奇妙的体验,就像是撕开了表皮,露出了内里鲜红的血肉,并无痛感,只是单纯地撕掉自己的表皮而已。

  但是却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抽插速度,砂叶痛得浑身乱颤,呼天抢地的叫声已经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声的呻吟。

  会死。砂叶的脑中清晰无误地出现了这样的字眼。

  求生的本能迫使她的脑部急速运转,破魔之眼机能组装启动,深蓝之瞳突然射出一线蓝光,直刺原九郎的双眼。

  「啊——」原九郎狂叫一声,同时一注极浓极烈的精液如怒潮般涌出,注入了砂叶体内。

  九郎向后倒去,软掉的阴茎从砂叶的膣道中拔出,一丝红白的滑液在空中闪过。

  鸡鸣以后,原九郎醒了过来,看着满床的狼藉,还有依然昏迷不醒裸身而卧的砂叶,他不禁看得痴了。

 

                 柒

  事隔五年之后,原九郎再次踏上了苍刑月岛。如果不是为了砂叶,他绝对不会重返这个伤心地。

  但是砂叶说,岛主有可能同意他们的婚事。他自己是不太相信,不过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愿意放弃。

  奈须氏人丁单薄,砂叶又是独女,就算他们走到天涯海角,岛主都一定会将他们找到。何况,砂叶根本不想和他私奔。

  他们在专用码头上岸,秘密进入奈须家的大宅,面见岛主。

  岛主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刀。

  境界相差太远,他连反应都来不及,手臂上便已经中招。

  岛主舔了舔刀尖上的血,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他这时候才发现,那把刀竟然是奈须氏代代相传的魔刀。

  刀身不长,甚至可以说只是一把短刃,阴冷的光泽毫不起眼,形制也非常普通,世代铸刀的原家随随便便都可以拿出一把更加锋利夺目的刀具。

  但真正的重点在于材质。

  魔刀之所以称为魔刀,不是因为它适合用来杀人,而是因为它可以检验魔血的纯度。

  魔眼是非自然的产物,要确保魔眼能够世代传承,就必须有一套严格的混血法则。简单来说,魔血纯度越高,生下魔眼持有者的可能性就越大。

  因为这个理由,奈须氏的下任当家,苍刑月岛的继承人,并没有自由婚嫁的权利。而且,魔眼的颜色起码要十岁以后才能显现,砂叶本身又是女人,混血的对象如果不谨慎,就会浪费宝贵的时间,生出许多的变数。

  碇家和原家所有的适龄男子都已经验过了,无一合格,如果连原九郎都不适合,剩下的就只有老一辈的纯血男子了,如果再不行,那就只有岛主本人亲自上阵。

  为了魔眼的传承,乱伦禁忌从来都不是障碍,就算生下来的是个痴儿,是畸形,只要能够生育下一代,他们绝对不会介意。

  原九郎死盯着那把阴冷的魔刀,终于明白砂叶找他回来的理由。

  他的心中没有愤怒,出奇地平静如水,默默地等待着结果。

  如果他和砂叶是命中注定的爱侣,就绝对不会出现偏差,绝对不会。

  岛主的眼神比刀光更加阴冷,他将刀尖上的血舔得一滴不剩,沉吟良久,才终于开口:「你的血纯度很高,老夫从未尝过如此高纯度的魔血。你,不愧是赤魔眼的持有人。」

  原九郎丝毫不觉得惊喜,那根本就是生命中早已注定了的必然,他淡淡地说道:「那么。」

  「你有资格,成为我孙儿的父亲。」岛主缓缓应道。

  不等九郎和砂叶有任何的反应,岛主又说:「不过,你依然要一个人住在岛外。为了砂叶,也为了你自己。」

  原九郎以为自己听错了,迷糊了一下才问:「什么?那我岂不是要和砂叶分开?」

  「砂叶是苍刑月岛唯一的继承人。」岛主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言语,起身走人。

  「老匹夫,你真的要我和自己的妻儿永生永世分隔两地吗?」原九郎嘶声大喊。

  但没有人回应他。

  砂叶面无表情地立在他身边,望着父亲的背影,眼皮轻微地跳了两跳。

  原九郎一个人离开了苍刑月岛,浑浑噩噩地在靖海城游荡了一个月,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砂叶抢出来。

  他乘坐的只是普通的渡船,只能在游人码头上岸。当他上岸的时候,稍候在此的旅店伙记马上就认出了那双赤红的眼瞳。

  很快,消息传遍全岛。

  碇苍刑第一个找到了他,将他强留在刑月湾,没多久,砂叶也来了。

  原九郎要砂叶跟他走。

  砂叶说要再劝劝父亲。

  这番对话刚好被碇苍月听见了。

  「九哥,砂叶姐姐要和我哥哥成婚了。」年少的苍月以清脆的声音宣布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当时砂叶正在另一个房间和碇苍刑商议,原九郎推开门,问砂叶:「你究竟想怎样,给我一个干脆的答复。」

  砂叶不言语,碇苍刑长笑一声,上前拍拍九郎的肩头,说:「九兄,你坐了一日船,也饿了。今日正好有几个贵客到了,都是年少风流的朋友,我正要设宴款待他们。九兄不介意的话,一起来畅饮几杯如何?」

  「苍刑兄,几年没见,我也很想再喝一杯你家的酒,尤其是喜酒。」原九郎语带嘲讽地说。

  「呵呵,有机会的。」碇苍刑笑说。

  说起来,在岛外这五年,原九郎几乎滴酒不沾,就连在靖海城游荡一个月,也没想过要喝酒。他想不到,自己的酒力竟然差到如此地步。

  区区四杯酒,就令他失去自制,在初次见面的客人面前胡言乱语。

  实在是太丢人了。

  也许,是因为看见那对少年夫妻的恩爱,令他禁不住心生妒忌。明明自己与砂叶两情相悦,却偏偏要承受这样截然不同的结果。

  他真的很不甘心。

 

                 捌

  韦光正与妻子回到房间,抱住新浴过后香气袭人的娇妻问:「琳妹,你还饿不饿?」

  明琳软在夫君怀里,舒服地说:「饿倒是不饿,不过刚才那人,实在莫名其妙。」

  韦光正冷哼一声:「那小子双目如血,妖气十足,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我被他看了一眼,到现在还心惊肉跳呢。」明琳抚胸轻语。

  「来,让为夫安抚一下你那两只小白兔。」韦光正吃吃笑说,大手在娇妻高耸的前胸不住揉捏。

  「啊……正哥你好讨厌……嗯……」明琳饱满的双乳向来是她的死穴,被韦光正恣意抚弄之下,忍不住发出阵阵羞人的娇喘。

  「好琳儿,为夫刚才还未吃饱,你就好心喂喂我嘛。」

  「你……你欺负琳儿,昨日才刚刚弄得人家连床都下不了,现在又来,琳儿不玩了,啊……」

  韦光正一手抚胸,另一手已暗中潜入妻子腿心,在那温温热热的腴滑处左摸右挖,很快就掏得满手湿液,他淫笑着说:「琳儿口里说不要,下身却骚得汁水横流,为夫很难做啊。」

  明琳紧夹双腿,难受得浑身打战,羞红着脸说:「呸,明明是正哥你作弄人家,我……我……啊啊……」

  又一注滑液涌出。韦光正早已渴得口干舌燥,他将妻子平放在木地板上,三两下褪尽裙裳,一头钻入明琳胯间,在湿漉漉的肉馒头上来回舔嘬。

  「嗯……啊……哈……啊……」明琳一阵高低起伏的娇呼,伴随全身快感乱窜的痉挛,淫水一注注地涌出,喷得韦光正满脸都是。

  「小淫妇,还说不要呢,哼哼。」韦光正掏出大棍,将妻子翻转身,一插到底。

  「哦……好爽……好琳儿……」韦光正插得极深,龟首紧紧抵住明琳的子宫口,不住地挤压,那销魂的快美渐渐侵食了他的神识。

  「哦……哦哦……哦哦……」

  大抽大插,死捅死揉,娇妻在身下的呼痛声渐离渐远,仿似天外。

  韦光正的心魔如约而至。

     ***    ***    ***    ***

  半月飘空,潮声如诉。

  月色映照着海潮,绵长的沙滩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思念着血腥,他渴求着血肉。

  人肉那种独特的甘美,只要试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记。才过了一日,他的身体就迫切地想要再一次吸食少女的血肉。

  他在海边来来回回地寻觅,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远远地闻到了一丝少女体香。

  他放飞脚步,快到几乎跌倒,如箭一般冲向猎物。

  那是一个渔家少女。

  他闻到的原来并非少女香,而是鱼腥。那股腥味与人血有着明显的不同。

  他舔了舔嘴唇,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因为饥渴的喉咙火烧火燎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还有十丈。

  少女似有所感,回头一看,马上被那飞速移动的黑影所吓,惊呼一声拔腿就跑。她只是来捡贝壳而已,不是想来见鬼的。

  但他的速度明显更快。诡异的奔跑动作根本不像是人,更像是妖兽。

  离少女尚有两尺距离,他突然飞身一跃,堪堪抓住少女的裤腰,顺手扯了下来。

  阴冷的月光洒在少女洁白的股肉上,有一种刺眼的奇异凄美。

  他将少女的上身用力按入沙中,一头钻入两大块股肉之间,深深地嗅吸着那其中的浓烈腥味。

  少女不断死命挣扎,不断呼救叫喊,只是头脸都已被沙粒覆盖,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巨大的惊恐瞬间爬满了少女的心,她突然失禁,一注激烈的尿液飞溅而出,射得那兽魔满脸都是。

  他喘着粗气,沉声狠笑,张开大口不断地吸食少女的尿。

  良久,少女终于放尿完毕,淋漓的尿水流得股间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热腾腾的臊味。

  他呵呵大笑,一手掏出胯下那条粗硬巨大的肉棍,毫不迟疑地捅入了少女股间。

  少女痛得浑身剧烈战栗,白眼乱翻,惨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大腿缓缓流淌。

  他一面狠狠抽插,一面抓紧少女雪白肥腻的股肉,「嘶!」一声,撕下了一大团血淋淋的肉块,送入口中大嚼不已。

  少女已经痛晕过去,然后下一波痛楚涌来,又下一波。

  「嚯……喳喳……嚯……喳喳……」

  惨烈的食人宴在阴冷的月色下残酷上演。

 

                 玖

  清晨的雾气尚未散去,噪杂的人声却盖过了海浪,将白玉郎从睡梦中惊醒。

  他拉开向海的木门,寻找人声的源头,只见一大堆人围在远处的沙滩上嗡嗡地交谈着,四方还不断地有人围上去,想要看个究竟。

  他打着呵欠,不解地观察着人潮涌动,直到看见了韦光正。

  「阿正,发生什么事?」他扔了一只木屐下去,才终于将韦光正叫住。

  「凶案,食人魔又出现了。」韦光正脸色严峻地说。

  晨风吹过,白玉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少女尸体的前半截被插入沙中,裸露的下身双腿屈跪,臀部高翘,不过那是个没有肉的臀部。两大块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中间,注满了惨白的浓精。被撕裂的淋漓血肉所包裹的那一抹诡异白浊,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现场是露天的,凶手的暴行在众人眼前坦露无遗。白玉郎早饭未食,空腹中的胃液胆汁却不住地翻涌。如果不是海风吹散了血腥味,他很可能会忍不住大吐黄胆水。

  这一次,凶手没有碎尸,只是于奸淫中撕下了少女的两块股肉,食得一点不剩。

  周围的细沙浸染了少女的鲜血,暗红色的晶莹颗粒被海风吹得四处都是。潮水还冲不到这块凶地,也因此现场才能保持完整。

  少女的母亲跪在旁边哭得晕死过去,其他亲人乱成一团。

  「真是靖海城内那只食人魔?」白玉郎不想再看,转头问韦光正。

  「有这种变态嗜好的人非常少,我认为是同一案犯的可能性极高。」韦光正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明显的杀气。

  「这样的话,昨日从靖海城来的所有男人都有嫌疑,包括你和我。」

  「不错,这件事必须优先调查,我已经派了人去收集情报。」

  「你觉得会是巧合吗?这只畜生好像跟着我们走。」白玉郎定定地注视着韦光正的眼。

  「目前还不能下结论,不排除他就在我们这伙人里面,很可能会威胁到我们自身安全,我已经加强了小贞和琳妹的安保工作。」

  「这个是你的事。不过如果凶手是你的人的话,那岂不是将羊肉送到饿狗嘴边?」

  「老实说,我不相信这件事和我的手足有任何关系。况且,凶手应该是单独作案,而我安排的是四对一的安保。」韦光正信心十足地说。

  白玉郎点点头,再不言语。

  苍刑月岛是私人岛屿,岛上并无官衙,由于事发地点位于游客区,受害者又是岛上的人,碇家理所当然地承担了调查善后的责任。

  碇苍刑一大早就在现场忙来忙去。他脸色阴冷,昨日的风度丝毫不见,似乎觉得发生这种事是他碇家的奇耻大辱。

  白玉郎没有和他打招呼,与韦光正二人默默地往堤岸走去,离远望见尹玉贞正在刑月湾二层的客房露台上向他们招手。

  他不理她,不紧不慢地继续着自己的步调。

  如果尹玉贞和明琳被杀,对他的计划会不会更有利?韦光正会不会也想到了这一点?说不定,韦光正安排在他身边的人手还不止四个。

  有没有可能,这两件案其实是韦光正自己找人做的,然后以此为借口加强对他的监视?

  不,这种变态事不可能交给其他人做,要做的话,只能是韦光正自己出手。

  但是,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唉,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白玉郎暗暗叹了口气。

  拉开房门,只见尹玉贞和明琳正跪坐在木地板上,每人面前放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摆着一碗清茶。

  白玉郎摇摇头,随意坐下,略有不满地说:「这个好像是我的房间。」

  「小器鬼。」尹玉贞翘着嘴说。

  明琳掩嘴而笑,眼神中似乎是说,她也是被迫的。

  尹玉贞转头问韦光正:「听说又死人了?凶手好像跟着咱们啊。」

  韦光正简单说了下情况,然后总结:「最近你们两个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单独行动。」

  「对,连上床睡觉都不能一个人。」白玉郎说。

  尹玉贞眼珠一转,说:「那么,从今晚开始我要和表姐一起睡。」

  明琳脸上一红,轻叱道:「胡闹。」

  白玉郎顺口接道:「你自己不度蜜月,也不能妨碍人家度蜜月。是不是呀,阿正?」

  韦光正轻咳一声,道:「这个,小贞你还是和朗兄睡一间房比较好,否则我无法向你丽姨交待。」

  尹玉贞咬牙说:「哼,你们都帮着他。」

  正于此时,有人敲门,来人是碇家兄妹。碇苍刑勉强笑了一笑,正要开口,尹玉贞忽然跳起身,一手拉着碇苍月,笑吟吟地宣布:「嘿嘿,各位,我可以和苍月妹妹一起睡,不会一个人。」

  碇苍月非常无助地望向兄长。

  碇苍刑听了尹玉贞的一番解释之后,便皱眉向苍月说:「小月,你自己怎么说?」

  碇苍月环视众人,目光扫过白玉郎脸上的时候,小小地呆了一呆,然后她轻声说:「不妨事。」

  尹玉贞握着她的小手欢蹦乱跳。

  「小心她晚上搞你。」白玉郎忍不住说。

  「小月妹妹,不要理他,他这个人最无口德。」尹玉贞笑说。

  「嗯,我知道。」碇苍月清脆地答。

  众人掩嘴偷笑,白玉郎几乎晕倒。

  碇苍刑出来解围:「各位想必都已经知道,本岛昨夜发生了一单命案。凶徒非常残忍,据说犯案手法和前日在靖海城发生的碎尸案有点相似,所以在下不得不对昨日由靖海城来岛的贵客稍稍咨询一下,请各位多多包涵。」

  碇苍月利落地摊开了笔墨。

 

                 拾

  等碇苍刑兄妹走了后,白玉郎才与韦光正一起共用早饭。二女早已食过,此时正结伴外游,身前身后共有八名军武殿毕业的优秀军人暗中护卫,他们并不担心。

  「刚才碇苍刑拿出来的名单上,似乎就是昨日来岛的男人。」白玉郎边吃边说。

  「不错,一共四十七人,扣除我们这边二十四个,还有另外二十三个。」韦光正毫无表情地说。

  「你不会全都记住了吧?」白玉郎吃惊地问。

  「当然,一字不差,全部记住了,要我写出来吗?」

  「写吧写吧……喂,等下再写不迟。」

  「无妨,我已经饱了。」韦光正很快将四十七个人名全部写在一张白纸上。

  白玉郎看着纸上的名字,说:「其实,碇苍刑并无必要让我们看这张名单,你说他究竟搞什么鬼。」

  「他有怀疑对象,而自己又不好直指出来。」韦光正一针见血地说。

  「哦?然则,他怀疑的是……咦,这个原九郎也是昨天来岛的?」

  「我也吓了一跳,看来,碇苍刑眼中的嫌疑犯很可能就是他。」

  「理由呢?」

  「他肯定有他的理由,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放心,中午之前应该会有报告。」

  「啥?你什么时候下令调查原九郎的?」

  「昨晚。你不记得他调戏过琳妹吗?」

  「阿正,看不出你原来这么小器。」

  「随便你怎么说,事实证明这很有必要。」

  「对了,刚才碇苍刑好像说,命案发生后,岛上封锁了交通。」

  「准入,不准出。」

  「连我们都不可以走?」

  「如果你不想暴露身份的话。」

  「唉,这个死变态。」

  「怎么,你要赶去什么地方?」

  「没有,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一日查不出凶手,就一日都不能走?」

  「我觉得,很快就会找到凶手。」

  「你是说原九郎?」

  「不知道,反正用不了多久。」

  白玉郎狐疑地看着他的眼,说:「算了,这个问题就交给你和碇苍刑了,我才懒得管呢。」

  还等不到中午,报告就送来了。

  「赤魔眼?」白玉郎瞪大眼说。

  「现在岛上群情汹涌,人人都说凶手就是原九郎,他本人已经被软禁在厢房内,不得外出。」送报告的人说。

  「太过份了,只因为一个传说就定他的罪,苍刑月岛还有没有皇法?」白玉郎相当不满,似乎想要为原九郎做些什么。

  「基本上,如果我们不出面,岛民是不会理会什么皇法的。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出面呢?」韦光正说。

  「为什么?如果他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就会逍遥法外。」

  「郎兄稍安无燥,你有其他的嫌疑对象吗?」

  「没有。但是区区一个传说根本就不能算什么证据,这样也可以的话,岂不是……」白玉郎忽然住口,他想起自己处境,实在不宜多生事端,于是说:「去他娘的,关我鬼事,他们喜欢怎么搞就怎么搞吧。」

  「不错,现阶段,我们暂且就静观其变。」韦光正点头说。

     ***    ***    ***    ***

  一连几日,碇家除了软禁原九郎,并没有对他做出任何裁诀。公开的说法,不外乎「正在调查」、「搜集证据」之类的废话,但谁都知道,一切的搜查都已经停止了。

  根本就毫无证据,甚至连杀人动机都只能归疚于传说中的赤魔眼。原九郎毕竟是原家的人,如此查无实据的情况下,三大家族绝不肯将奸杀食人的罪名加在他们自己的子弟身上。无论事实如何,罪名一旦坐实,三家在岛上的声誉都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将人关起来。倘若再有同类事件发生,那原九郎的嫌疑就可以自动洗脱,否则,就一直关下去,一直关到所有人都遗忘为止。

  出岛禁令也已经解除,死者依照习俗海葬,大笔的抚恤金塞住了亲属的口。

  所有迹象都显示,此案将会不了了之。

  如果没有下一个受害者出现的话。

  白玉郎等人每日在岛上四出游玩,碇家兄妹也时常陪伴左右,偶而还能见到奈须砂叶。但她永远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观看风景,不和别人打招呼,也不理会别人的招呼,就好像一个迷失在异度空间的游魂。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有一次,白玉郎实在忍不住问起旁边的碇苍月,「死。」碇苍月认真地说,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死?为什么?」白玉郎颇为惊讶地问。

  碇苍月转头望他,视线在他身后寻找焦点,说:「难道你没想过死吗?死是一种境界,能够在这种境界之中来去自如,才可以超脱生死,直视生命本源。」

  「你是说,这是一种境界修练?」

  「可以这么说。」

  「刑月魔刀练来练去就是练这个?」白玉郎几乎晕倒。

  「这是其中一种,不过一般不会练到这个程度,这已经是魔眼的领域。」

  「究竟什么是魔眼?」白玉郎顺势问。

  「这个不能告诉你。」碇苍月微微侧头,看着他。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已经知道魔眼一大半是天生的,想学都学不来。」

  「你很想知道么?」苍月问。

  「不想,完全不想,秘密知道得太多通常都没什么好处。」

  「哦,你很聪明。」苍月说完,转身离开。

 

                拾壹

  六月十五,月圆之夜。

  天空薄薄地飘着一层烟霞,月晕淡淡地染上了一抹暗红。

  海潮在涨。

  暗红的月色之下,潮水不断地涌上沙滩,几乎将整片细长的沙滩淹没。

  海浪声远远地传来,他在黑暗中缩成一团,头痛欲裂。

  「嚯……嚯……」气喘如牛。

  「嚯……嚯……」饥渴难耐。

  「嚯……嚯……」他需要血肉,新鲜的少女血肉。

  他一下子从床上跃起,侧耳倾听。除了海浪声,似乎隐约还听见女子的欢叫声。非常细微,若隐若现,很可能只是他的错觉。

  但他忍不住,再也忍不住那份焦渴,他迫切地需要饮用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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