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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子情(1-3),2

[db:作者] 2025-06-24 14:24 5hhhhh 7610 ℃

  晚上,她和程木根睡在一起,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程木根搂着她的腰,闻着她上的香,很快就睡着。她没有睡,感觉子一阵阵的燥热,毕竟程木根已经不完全是小孩子。咬了咬嘴唇,她终于下定决心,试探着拿起程木根的手,放在自己的前,慢慢的揉着,感觉子下面慢慢的湿润了。当然她不会太过分,毕竟一个是姑姑,一个是侄子。

  程木根早早的醒来,看着姑姑漂亮的面孔,轻轻的探贴近她的脸,只觉得姑姑呼吸如兰,阵阵清香在一呼一吸间荡漾,不由得吻了她一下,姑姑的子一颤,翻过来,吓得他连忙紧闭双眼,假装还没有醒过来。姑姑也像是在梦中,又把手搭在他上,脸正对着他,使得两个嘴的距离仅差毫厘,两个几乎是同时向前靠了靠,嘴唇碰到一起。

  不多时,姑姑的脸红胀起来,微笑着睁开眼,用手在他的小脸上掐了一下,娇声道:「坏小子,不要装睡了,你下面怎么了?」程木根羞红了脸,讪讪的暗怪自己不争气,下面的小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翘的老高。姑姑没有怪他,白了他一眼,笑道:「小鬼大!」竟又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前的团上,然后将他紧紧的抱着,子有节奏的晃动着。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是那么的熟悉,程木根听得出来,是娘回来了。

  他跟姑姑说了声,起出门,远远的看见娘拐进程寡的家。他奇怪的跟了过去,来到门前,只听娘哭着道:「你就救救他吧。他早晨刚醒过来,总是在喊妹子,我想他一定是想见你,你就看在他这些年对你的照顾救救他。」程寡有点气急败坏的嚷道:「他算什么东西,告诉你,老娘叉开腿让他搞是看在钱的份上,否则就他那个熊样,休想碰我一个指。」

  「可是……可是怎么说,他这几年也给了你不少钱,难道你就不能去看他一眼,和他说句话吗?」

  「你去告诉他,老娘就是不去看他,咋地,要是觉得老娘无,以后就不要来,算什么东西,老娘有的是。你也不学着点,听说你还是知识分子,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自己的都管不住,任他往老娘的胯下拱,狗屁!」

  蔡兰花觉得呆不下去,匆匆地走出来,乍看到程木根,不由得一愣,有点不知所措。

  程木根想去医院,看看那个为了这个泼做出怎样的举动。蔡兰花起不同意,但终是拗不过他,带他回到医院。远远的就听到一阵沉闷嘶哑的哭喊声,那是一个的哭泣,其中又包含着怎样的心?程木根感到厌恶,站在走廊中,不想进去。

  蔡兰花拉了他一把,被他愤怒的甩开,接着转跑开,一边大喊着:「我上学去了。」

  程木根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业已结束。崔玉香让他到办公室询问况,办公室里还有三个老师,都闲着没事,看着他俩。程木根默默的站着,任凭崔老师怎么问,什么话也不说。

  崔玉香猜到可能又是因为他的家事,也不再多问,让他回去上课。

  中午放学后,崔玉香趁着其他老师都不在的功夫,又将程木根叫到办公室,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程木根原原本本的跟她说了。她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么说,这些子你娘要到医院照顾你爹,那你就到老师家住吧!」

  程木根摇摇,说:「不了,老师,俺怕娘担心。」

  崔玉香轻轻的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说:「我会告诉你娘的,你记住,一定要好好学习,你可是老师的希望。」

  程木根狠狠的点点,突然间有些想投入老师怀抱的感觉。他的眼神怪怪的,崔玉香看到了,可是没有再说什么,让他去把自己的自行车从车棚推来。

  程木根去车棚的时候,崔玉香的脸有些发烫,她心里在想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也不敢想下去。她对程木根有着一种特殊的感,师生?

  子?亦或是她真的喜欢这个小孩,因为他的眼神总是那么的忧郁,会使她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一个曾经让她砰然心动的。她不会忘记他,也不会忘记他的死。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开始剧烈的痛。

  崔玉香用自行车载着程木根回家,她的正蹲在墙角抽着旱烟,看上去要五十多岁,穿着一件灰色的褂子,眼神木然。看到崔玉香回来,站起来,说:「回来了?饭在锅里,快吃吧!」崔玉香应了一声,拉着木根进屋,把他那双脏乎乎的小手洗干净,扯下毛巾让他自己擦干。程木根发现手中的毛巾很白净,绳子上挂着的那条脏乎乎的,他突然间感觉到老师和她的就像这两条毛巾,极不相称,却又偏偏挂在同一条绳子上。

  洗完手,崔玉香已经将饭菜收拾好,对程木根说:「你先吃,我出去一趟。」

  将烟袋往墙角磕了磕,又续了一管,继续抽起来,并不住的咳嗽着。

  老师回来后,急匆匆的吃了几口饭,边吃边对程木根说:「我去跟你娘说好了,这几天你不用回去了,就住老师这儿就可以。」

  吃完饭,崔玉香又带着程木根回学校。

  路上,程木根忍不住问:「老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崔玉香笑着说:「我不是说了吗?你是老师的好学生,是老师的希望,所以对你好,老师可不想你因为家里的事误了学业。」

  程木根略有所悟的点点。过了一阵,他突然间发现老师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仿佛是哭了连忙低声问:「老师,你?」

  崔玉香突然停下来,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程木根从后座上跳下来,茫然的看着她。

  崔玉香一把将他揽在怀里,哽咽着说:「老师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是没有,自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特别的喜欢你,要是有个像你一样的孩子该多好,我真的好羡慕你娘。」程木根心想:「要孩子就生一个呗,这有什么难。」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口,只觉得老师的怀是那样的温软,希望老师能多抱他一会。但是崔玉香很快就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放开他说:「木根,今天的事谁也不要说,否则老师会生气的。」

  程木根点点。两个一起回到学校。

  上课的时候,程木根感觉到心里有些,满脑子的事,哄哄的,想要把教室的东西砸的稀烂。

  徐若雨看他双眼猩红,双拳紧握,牙关咯咯作响,嘴角斜弯,心中有些害怕,不由得将子往里挪了挪。

  程木根开始幻想,想着那个曾经欺负过徐若雨的高年级学生被他打的破血流,哀求他不要再打。他的心境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听老师正在朗读杜甫的诗,想到老师的话,安心听课。

  下课后,徐若雨和几个女孩在一起做游戏,她不时的偷眼看着程木根,只见他一个呆呆的坐在地上,斜倚着墙角。一阵风吹过,卷着沙尘像着他奔去,他没有躲,甚至连背背子都没有,只是闭上眼睛,任由沙尘吹了一。

  他想向徐若雨道歉的,可又偏偏不去,明明知道那一天是自己的错,而且他现在也慢慢的不再讨厌她。

              《孽子情》2

  晚上,崔玉香把程木根带回家。吃完饭,烧水给他洗澡。在脱衣服的时候,程木根羞的不知道该把手放哪里,他毕竟都十岁了,除了娘,谁都没有给他脱过衣服,也没有一览无余的看过他的子。

  崔玉香好像很从容,把他脱个精光,然后让他到澡盆坐下,上上下下的洗干净,让他先钻进背窝里,又把他的衣服全洗了,放在炉子旁边烤着。他的一直在默默的看着,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崔玉香到里屋来,把房门插上,脱了外衣躺下,伸手把脱光的程木根揽在怀里。程木根有点纳闷,为什么老师不跟她的一起睡?虽说爹总是在打娘,可是只要他不去程寡那,娘一般都是和爹一起睡的。他不敢问,也不好问,况且他喜欢这样被老师抱着,因为老师和娘一样,连抱法都一样。

  老师上还有一股娘上没有的淡淡清香。程木根把手放在崔玉香的背上,子贴的更紧。崔玉香的呼吸略微有点急促,但是木根的觉来的急,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一变化,很快就睡着了。

  大约过了五六天,娘来看过木根一次,跟崔玉香寒暄几句就匆匆的回去。

  有一天晚上,程木根刚睡着,朦朦胧胧的听到老师的敲敲门,轻声说:「你过来一下,我可以了,真的可以了。」语气充满喜悦,说话的时候,嗓音因激动而变的沙哑。

  崔玉香轻轻起出去,不到三分钟,便从的房间回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忍不住哽咽起来。程木根为她擦去眼泪,搂的她更紧,这个时候,仿佛一下子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学生对老师的感,而是一个在给予一个女的依靠。

  屋外传来几声沉闷的撞击声。崔玉香的在外面以撞墙,痛哭流涕,还不时抽自己的耳光。

  早晨起床的时候,崔玉香的眼眶红红的,她的依然蹲在墙角抽着旱烟,脸上的皱纹变的更多更深。

  吃完饭后,崔玉香把程木根叫到里屋,一脸严肃的对他说:「木根,昨天晚上的事你不可以对任何提起,否则……否则……」她不知道该怎么对程木根说,她知道若是说的重了,面前这个历经着磨难的孩子一定会在心中留下影,想了好大一会功夫,才说:「要是你告诉了别,老师就去死!」

  程木根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他看着崔玉香严肃的眼神,点点。

  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会这样介意昨天的事,不就是他的喊她出去了一下,又什么大惊小怪的。可是,他好像又有点明白,可能是老师在家里很厉害,昨天晚上打他的了,否则,他的为什么要哭?

  他心里有点瞧不起那个,可是觉得若是他像爹打娘一样打崔老师的话,还不如让崔老师打他。所以,在出门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老师的,他依旧在抽着旱烟,猛烈的咳嗽。

  ?程常福痊愈出院,蔡兰花把程木根接回家。

  程常福仿佛失去了往的威风,看着程木根,淡淡的说:「回来了?」

  「回来了!」

  两个便没有话说了。

  所有的事仿佛过去,天也变的格外的晴朗。程常福每天都上山采石,蔡兰花借了些钱,开了个小卖店,家里的生活慢慢有了改观。

  两年后,程木根上五年级,他发育的很快,一米四几的个,像个大。期间,崔玉香时时让他到家里住几天。两家有些简单的来往,过节的时候,一家还去拜访过崔玉香。

  可是,平淡的生活没有维持下去。

  一天,程木根放学回家,看到娘在炕上默默的流泪,连忙问出了什么事。

  蔡兰花只是哭,硬是不作声。他很快猜到是什么事,把书包撇到炕上,转出门,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冲了出去。程寡的女儿正低着倚在墙上,她看到程木根,脸上微微一变,低不敢看他。

  这个时候,蔡兰花也出来,看程木根正拎着棍子往程寡家跑去,吓的急忙追了上去。

  程寡家的门紧紧的闭着,程木根上前用力踹门,没有踹开,又冲上去撞。

  乡亲们听到响声,纷纷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如此景,有几个想上前把他拉开。程木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挥舞着棍子,不让靠近。

  蔡兰花在哭,程寡的女儿程玲也在哭。

  门被撞开的时候,程木根的脱力,控制不住,整个摔在地上,棍子也丢出老远。这时候,几个上前拉起他,并且抓着他不放,怕他真作出什么事。程木根继续咆哮着,痛哭着,不断的扭动着子,挣扎着想摆脱束缚。

  他突然间感觉心里有东西堵着,脑里的意识渐渐淡了,隐隐约约看到爹从屋里出来,一边扣着扣子。他感觉到喉咙有些发甜,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半时分,程木根醒过来,只觉得浑无力,依然昏昏的,子滚烫,仿佛是被火烤着,又好像五脏六腑都在燃烧,难受的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蔡兰花在哭,泪水滴在程木根的手背上。他想给娘擦下眼泪,可是怎么也举不起手来。

  程常福也没睡,见程木根醒过来,也凑上前来。程木根讨厌这张脸,虽然上面也挂着焦灼,但是那焦灼是那样的淡然无味。他扭过,不去看他,可是泪水却偏偏那么不争气的流出来。他为什么要哭,连自己都说不清。

  蔡兰花到学校给程木根请假,崔玉香知道这件事后,也无心上课,让徐若雨带着大家朗读课文,自己和蔡兰花匆匆的来看望程木根。

  刚进家门,崔玉香看着躺在炕上的程木根,泪水吧嗒吧嗒的望下掉,摸摸他的,拉着他的手说:「你的脾气怎么那么大,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就行了,你万一气坏了子,让老师怎么办?」她只是想好好安慰程木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太重。

  蔡兰花惊愕的看着崔玉香,眼神中瞬间充满敌意,她有些害怕,害怕这个女会抢走自己的孩子。她这一辈子太苦,而且几乎是一无所有,只有这个儿子,这由不得她不紧张。她甚至在想,难道那个是她,难道她都知道了?这不可能,她拼命安慰自己,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崔玉香当然不知道背后这个老实巴交的女在想什么,皱着眉对着程常福斥道:「你是怎么做孩子家长的,你们有什么烂事自己去做,干嘛这么明目张胆的,好像非得要孩子知道,我看你们根本就不配做孩子的家长。」这番话若是闲暇说来倒也不算是大事,可是现在蔡兰花听来就好像是一根针在扎她的耳膜,刺她的心。

  但是,这些年,她逆来顺受惯了,只是默默的听着。程常福却忍不住说:「这是我们的家事!」

  崔玉香生气的说:「家事?谁管你的家事。木根是我的学生,我要对他负责,要不是他,就你们这些事,让我管我也懒的管。」

  话说僵了,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崔玉香回对程木根说:「走,木根,到老师家住!」

  这一下,蔡兰花真的紧张起来,有点不自然的说:「崔老师,你看木根现在动也难得动,就不要让他去麻烦你,让他在家休息就好。」

  崔玉香是个聪明,一下子便意识到问题的关键,看着这个可怜的女,自己的话可能的的确确触动了她的心,点点说:「那好吧,我先走了,希望你们在做事的时候多想想孩子。」

  里,虽然程常福没有出去,可是蔡兰花还是和儿子睡在一起。她把程木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声问:「木根,你说娘和老师哪个好?」

  程木根有点不懂娘的意思,说:「都好?」

  「那哪个更好一些?」

  「娘,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来?」

  「没什么,娘只是随便问问。你在老师家是一个睡吗?」她以前从来没有问过程木根这些事,可是自从听了崔玉香的话,她感觉到事的严重,自然想弄个明白。

  「不是啊,老师都是抱着我睡的,跟娘一样。」

  蔡兰花的子一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娘,你怎么了?」程木根感觉有点不对劲。

  「没怎么,她怎么会对你这么好?你有没有也像摸娘一样摸她?」

  程木根的脸有点烫。

  一声低低的长叹,蔡兰花将儿子抱的更紧。她不会责怪自己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受的苦太多,她只能靠行动栓住孩子的心。

  「木根?」

  「嗯!」

  「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六岁的时候饿了还吃娘的奶?」

  「记得!虽然没有奶水了,可是我一含着就不饿了!」

  蔡兰花放开程木根,坐起来,把上的背心脱了,着上,重新把程木根搂在怀里。只是这一次她的子稍微向上,方便把奶放在儿子的嘴边。

  程木根又享受到婴儿的待遇,可是他却无端的感觉到子有些发烫,下面开始不安分起来。娘似乎也感觉到他的变化,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他抱的更紧,她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让木根记得,自己才是娘,木根是她的。

  第二天早上,程木根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胯下粘粘的,没敢告诉娘,自己找了条内裤换上,把昨天晚上穿的那条自己洗了。这些事他曾经听村里的大们说过,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觉得有点内疚和害怕,毕竟这是第一次。

  接下来几天,家里的气氛很尴尬,但是父亲从上次被程木根打了以后再也没有动手打过蔡兰花。

  程木根的脑子一直很,在想着很多事。他的心在流血,感觉生活给他的痛苦太多,使得他很疲惫。

  走在上学的路上,他弃了大桥不走,顺着狭窄的河堤向学校边的小石桥走去,一边走一边从书包里将书掏出来扔进河里。现在是六月份,已经到了汛期,课本还来不及在水中翻个跟就被腥臭混浊的河水冲的无影无踪。最后,他连书包也扔进河里,心变的舒畅起来,仿佛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涌上心,充斥到他全每一个细胞。

  小石桥果然被水淹没,这还是上一次崔玉香告诉木根的。河水混浊污秽,根本就看不到石桥的影子。程木根呆呆的坐在堤上的小土地庙上,看着天,天上的彩霞没有轮廓,说不上到底像什么。这个小土地庙是村里死后家属来拜祭用的。

  木根曾经跟着祭拜的来看过,白压压的一片跪伏在地上哭声震天,有些哭的的确是伤心;有些却是在干嚎着硬挤着眼泪;还有些哭着扒在地上,非要等上前搀扶才肯起来,但是绝对让看不出哭的是真还是假;更有甚者,混在哭丧的队伍里强抿着嘴,仿佛随时都可能会笑出来。

  程木根突然想起爷爷。以前,爷爷经常会把他揣在破棉袄里,趁着色用秤网钓些小鱼小虾的给他打牙祭,可是就在他五岁的那一年,爷爷突然间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他只是一觉醒来,爷爷就走了,没有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只知道他临走的时候在家里的墙上写了八个字:「孽子不孝,宁为客鬼。」这些事是娘后来告诉他的。以前他们家也算的上是官宦之家,可惜到了爷爷这一辈,家境没落,好在爷爷还能识文断字,不过好像他写的那个「孽」字还是错的。

  爷爷出走不是没有道理的。奶奶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为了救他而死,那个时候爷爷曾经想过要死,可是他说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程常福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是造反派中的一个小目,他虽然没有亲眼看着亲的死,但是这与他始终脱不了干系,好像那个年代真的有点六亲不认。也许亲的死对他造触动,也许他还算是有点良心,利用各种关系保住爷爷的命,放他在牛棚里改造。

  爷爷还是走了,也许是去办他想办的大事,没有找过他,他也没有回来。

  木根想学爷爷,一走了之,可是他又想起崔玉香,这个给了他爱的女。

  她曾经说过自己是她的希望,那么她要是知道自己放弃学业应该会很伤心。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去看看她。

  根据自己对这条河的了解,小石桥虽然被淹没,但是淹并不是很深。于是,程木根挽起裤腿,试探着想从小石桥上趟过去。事并不是想他想像的那么简单,等走到小石桥中间的时候,看着湍流,他突然感到有些晕眼花。毕竟是大病愈,他慢慢的感觉到恶心,一个立足不稳,跌落进河中,顿时,混浊腥臭的河水呛进他的嘴巴,鼻孔,耳洞,渐渐的意识没有了,整个世界也安静下来……

  程木根感觉自己在一条路上,仅仅只是一条路,周遭是空白的,路也没有尽。

  他心里有点害怕,一直往前跑,可是路在延伸着,他便一直跑,一直跑。

  突然间,感觉眼前明亮起来,忍不住睁开眼睛。

  「娘,他醒了!」一个稚嫰的声音传来,像是在耳边,又像是遥不可及。

  不过,他很快便确定这些都是真的,因为紧接着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程木根看到几张陌生的面孔,一个中年女手里还端这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她上前扶起程木根,把枕垫在在他的背后,让他斜靠在墙上,和蔼的说:「你醒了,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程木根茫然的看着他们,一个中年汉子,两个标志的小姑娘,大的跟他年纪相仿,小的可能比他小一两岁的样子,再加上这个中年女,可能是一家四口。

  他真的饿了,接过面条,狼吞虎咽的吃着。

  中年女面目慈祥,摸着程木根的,轻轻的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程木根听了她的问话,突然间停下来,痴呆的看着手中的碗,心想:「对啊,我是谁?我是谁?」脑海中一闪一闪的全是水,其他的什么也记不起来。

  他的开始痛,子一斜,倒在炕上。碗也从手中滑下来,洒了一炕。

  中年女把村里的赤脚医生黄堂找来,检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到最后,他只是感慨的说:「这个孩子的命真大,可能是失忆。这种病根本就治不好,只有慢慢的养着。」临走的时候,又小声的对中年女说:「我劝你还是把他送走,这样来历不明的孩子留不得,你不就是想要个儿子,我慢慢给你治!」

  中年女没有听他的话,因为他给她治病快一年,自己非但没有得偿所愿的生出个儿子来,反而连怀都怀不上了。那么,她多年来的夙愿就要着落在这个孩子上。

  「你说他还能记起以前的事不能?」她问黄堂。

  「这个不好说,有些就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可有会一下子就想起来。我看你最好不要想,别的始终是别的。」黄堂的语气里好像搀杂着一些神秘的份。

  下午的时候,程木根醒过来,精神也好了不少。隐约听见中年女和她的在商量着什么。只听那个说:「我看不行,若是他的家找来怎么办?」

  「我不管,走一步看一步,你不是也想要个儿子吗?大不了等有来找他,我就说是我救了他,总也可以认他做个干儿子。你晚上在这屋里睡,我好好哄哄他。」

  仿佛是怕她,闷声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行,我听你的,可是,孩他娘,自从你让黄堂给你看病,你就不让我碰你,既然现在有儿子了,我看你就不要再找他治了,现在我想……」

  「想什么想,黄堂说了,在我治病期间,不能和你干那事,你就是憋不住!

  要我说,这个孩子,我们先留下,病还是要治,说不得那一天家来找,我还可以再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到时候,恐怕再辛苦你也觉得值得。「

  中年女拉开门想出来,突然间又想到一件事,重新把门关上,说:「黄福禄,有件事我跟你讲清楚,大丫告诉我,你晚上睡觉摸过她,你给我小心点,你可是他爹,要是你再这样,我跟你拼命!」

              《孽子情》3

  蔡兰花知道木根失踪后,天天哭的像个泪,神志也变的模糊。也许正是这慈的眼泪感动了上天,木根才没有死。

  这边的中年女也许是想儿子想疯了,把戏演的十足。

  她白天的时候,背着程木根跟两个女儿都交代好,虽说女儿们都不愿意,可还是在她威严的目光下屈服了。小女儿知道自己所得到的爱马上就要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夺走,抿着嘴暗暗生气。

  晚上,女想让程木根彻底的相信她,毫无顾忌的把自己上的衣服脱个精光,只穿着一条肥大的内裤,躺在他旁边,并且动手把他的衣服也脱光。两个就这样几乎光着的抱在一起,程木根感受着她硕大房的弹,下不自觉的撑起来,顶在女的小腹上。女轻斥了一句:「小鬼,不老实!」便任其所为。

  程木根的变化并没有影响他想问题,他抬起,看着这个温柔而慈祥的女,问:「我是谁?你又是谁?」

  女笑着说:「傻孩子,你说你是谁?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儿!你忘记了吗?

  娘天天这样抱着你睡觉,你这么大了还是像这样摸着娘睡。「说着,她拉着木根的手,放在自己的房上。

  农村的女,尤其是山里的女,一般来说都因为沉重的力劳动而导致房过早的干瘪下垂,可是这个女却恰恰相反,房大的出奇,白嫩柔滑,颇有弹,在程木根的重压之下竟然流出汁。

  女笑了笑,说:「是不是又想吃奶了?你说这都这么大了还这样,哎…

  …「虽说是在叹气,可是让听来充满了幸福。

  不管她说什么,程木根一句都听不懂,不过他的嘴很快被堵住,然后便有一股浓浓的汁流进他的嘴里,滋润着他的喉咙。

  他品咂着,一边听女说:「小鬼,你记住了,你叫黄云龙,你爹叫黄福禄,娘叫丁菊花,那个大丫是你大妹妹黄兰,小丫是你二妹妹黄秋兰。你怎么都忘了?」

  这时候,程木根放开丁菊花的奶,不解的问:「娘,我怎么就记得一片水,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你不小心掉进河了,多亏娘发现的早,否则恐怕娘再也看不到你了!」

  程木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他也没有完全相信丁菊花的话,只是在心中暗暗的问自己:「是这样吗?」

  不过,从丁菊花的作为上看,可能的确是这样的。谁会让一个陌生的孩子躺在自己的怀中,吃着自己的奶水?

  他又感觉到一阵的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黄兰在外间喊:「娘,哥哥,起来吃饭了!」

  丁菊花答应一声,起来穿衣服,下炕的时候,对程木根说:「小鬼,千万不要跟说昨天晚上吃奶的事,否则以后娘都不让你吃。」

  「为什么?」

  「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让你不说你就别说。」想了想,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重,又说:「这可是娘和你之间的秘密!」

  程木根点点,脑海中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女的影子,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他好像记得那个女也在跟他说不让他说一件事,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偏偏又想不起来。

  程木根到外间的时候,黄福禄正在饭桌前抽着旱烟。他看到程木根出来,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云龙,快过来吃饭。」语调生硬呆板,那种假装出来的亲让听来极不舒服。

  丁菊花本来是一个悲剧的女。

  她嫁到黄家以后,倍受婆婆的挤兑,尤其在她生下黄兰后,婆婆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每天唠唠叨叨,指桑骂槐。她也想要个儿子,觉得对不起这个家,所以总是顺着眼,从来不与她争辩,虽然有些时候她的心中一样有愤怒。

  有一天,县里计生办的同志到村子里讲学,其中提到生生女是关键。从那一天,她就抬起,挺起,毫不客气的回敬着婆婆的恶言恶语,慢慢的婆婆开始屈从于她,这个家也就由她来当。她把过往所受到的委屈全部倾倒出来,当着婆婆的面数落黄福禄没用,给不了她生儿子的种。

  没想到,丁菊花第二胎又是个女孩,她便像个老虎似的在炕上大声叫骂,从一只温顺的绵羊变了老虎。黄福禄觉得理亏,也不和她计较,什么事都顺着她。

  不久,她婆婆大病一场,撒手而去。

  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丁菊花肚子痛,便去找黄堂,也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黄堂,今年三十刚过,本来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整天偷鸡摸狗,调戏女,无恶不作。他当村长的爹没有办法,找了个门路让他去医院学习,回村当了赤脚医生。那个时候,几乎村村都有一个这样的土医生,因为村里生病都要去找他,所以很吃的开。前些年仗着这点权势,取了村上最漂亮的女,第二年有了个女儿,作风上倒也收敛了些。

  黄堂简单的问了问丁菊花的症状,丁菊花告诉他自己肚子痛。黄堂的心乐开了花,他早就对这个有着一对豪,面目清秀的女垂涎三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现在正是他控制和玩弄这个女的最佳时机。

  他压抑着心中的喜悦,一本正经的说:「嫂子,你先躺下,我给你检查一下!」

  丁菊花很了解他的为,不无戒意的说:「不用了,我就是肚子痛,你给我开点止痛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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