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阳光扭曲着挤进这座缩在城市阴暗角落的房子，穿过小的可怜的泛着喑哑光泽的铁窗，映射地上乱七八糟沾着干涸的血水的针管。

一些针管还滴落下由于粗暴对待而倒吸的静脉血的液珠，在地上形成一滩小小的泛出令人作呕亮光的粘稠物。粘稠物把七色太阳光中的红光反射在木板床上那个人本应在阳光下闪耀的金发上，幻化成有如腐烂的柑橘的颜色。

阿尔弗雷德艰难地半睁开眼睛，蓝眸中流动出红光的暗涌，他无意识地动了动下颚，口腔立刻充满了铁锈味儿。

去他妈的。

阿尔不耐烦地坐起来，往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粘稠物的面积得到了扩大。想必是昨天跟那帮废柴们打架时留下的伤口又裂开了。他盯着地上的血潭慢慢弥漫开来，散落在地的摇头丸沾上了罪恶的色彩。

阿尔弗雷德倒回脆弱的腐朽的木板床上。昨天晚上他一个人和十几个找碴的小混混开打，居然只有一个揍了他左面一拳。

抖开装着白粉的封口袋，正打算点烟来上一口。眼睛瞄到那泛着恶心光泽的红色，想了想，决定继续睡吧。阿尔弗雷德重新合上了双眼。

反正白天不太缺乏阳光，hero当然是要在最黑暗的时刻才给世界最充足的光明嘛！

再次睁开眼来，太阳已经默默降下把天空交给黑暗，只有霓虹灯艳俗黯淡的光晕映入了这不知所谓的屋子。

阿尔弗雷德眼前突然出现了扭曲的，色彩斑斓的漩涡，周围的事物都被卷进了那漩涡中心的黑洞。一只苍白瘦削的手在黑洞中伸出来，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几乎令他马上窒息。耳边也响起了恶魔的叫嚣声。

“Shit！”阿尔连忙从牛仔裤袋里拉出装着海洛因的小瓶，努力在歪曲的视野中分辨到地上的一支针筒迅速抓起。没有水把白色粉末溶开，阿尔咬牙从手臂的静脉抽出暗色的血液，和粉末混合。粉末融进血浆，把它们变得更加粘稠。管不上那么多，阿尔弗雷德把小瓶中混浊的血液快速吸进去再把它们注射到自己满是针口的手臂的静脉里去。

长长地吐一口气，眼前的幻觉渐渐散去。借着几不可见的光阿尔弗雷德从床头摸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着叼在嘴边，同时用脚在床边的破衣柜里勾出一件衬衣胡乱地穿上。随随便便地扣上几个纽子，站起来把睡觉时扯开的裤链拉起，最后蹬上隔了1米以上冒牌耐克。

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阿尔隔着烟雾望着一片灯红酒绿再暗红色的夜空愈加萎靡。

糜烂的城市。

阿尔弗雷德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向这荒唐之地的红灯区走去。

他刚拔出的针管从床上滚下，“啪”地断成两截，融入地上那一片罪恶的血色里去。

2

数不清的人头挤在舞池疯狂地摇摆着腰身，彩灯在人们头顶旋转，梦幻而颓靡。啤酒妹们穿着屈指可数的布块所做的衣服一手拿四五个满满的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角落不时传出酒杯被用力摔在地上时的碎裂声，拳头打在人身体上的闷闷的撞击声，男人或女人的呻吟声，只是这些声音都瞬间淹没在吵闹的摇滚乐和无数人的大叫和谈话声中。

阿尔弗雷德拖着沉重的脚从舞池边缘慢慢挪到吧台边，像失去了支撑般地跌在高脚椅上。酒保马上迎了上去。

“威士忌。”

很快，一杯浮着几块碎冰的棕黄色液体放在了趴在玻璃上把头埋在双臂中的阿尔弗雷德面前，他像刚睡醒般地抬起头。强撑起上身把杯子拿在手，眼睛斜睨着摇了几下，一口气全灌进了嘴里。口腔的伤口被酒精刺激，他忍不住咬了咬牙。

“哎呀，怎么来喝酒也不叫上我？”

这个甜腻到简直就像还没有发育的小孩的嗓音，阿尔弗雷德看都不看就把手里的酒杯往声音的来源扔了过去。如预料般地并没有任何碎裂声发出。倒是他身边的椅子上多了一只西伯利亚熊。

伊万把刚才阿尔弗雷德扔给他的“礼物”放回吧台。笑眯眯地对酒保说：“满上一杯伏特加吧。”酒保低头擦着玻璃面回了一声“是”，正准备拿走酒杯时伊万又叫住了他：“还是来三瓶伏特加吧！”

这句话成功令酒保抬起了头。

伊万保持15°笑容看着酒保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地把三瓶伏特加列在他们两个面前然后偷看着离开才用嘴咬开一瓶。先把一些倒进阿尔因为时间关系而里面的冰有所融化的酒杯里，接着就调转瓶口仰起头干脆地把进入口腔的酒吞咽是下去。

然后阿尔弗雷德看到伊万挑衅，那分明在说“我已经给你兑水了喔”。

Damn Russian。心想着，阿尔捉过杯子硬灌。酒精灼烧伤口然后掺和血液一路烧到胃部。他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几颗淡红色的唾沫星子飞到了伊万手背上。

伊万把酒瓶从嘴角处拉出，调转手把阿尔喷在上面的液体连着嘴角的伏特加一并舔掉，满意地看到阿尔的喉结因为吞咽口水而上下移动了一下，唇上的弧度不禁加大。

接着伊万放下了手中的瓶子。抓住阿尔弗雷德的衣领轻而易举把人拎了起来，嘴唇贴着耳廓轻轻地说：“Hero受伤了吗？”

伊万心情愉悦地看着阿尔弗雷德听到这句包含各种意味的话时不自觉地脸上泛红，却又把眉头紧紧夹起。

突然像爆发了一般从高脚椅上猛地跳起。酒杯被用力敲在吧台上发出刺耳的“吱啦”声，底部裂开了一条缝。伴随咬牙切齿的“Fuck you！”，一耳光就要打在伊万那带着调笑的脸上。

然而伊万似是随意的抬手就把阿尔的攻势挡了下来，顺手把衣袖拉起露出因为多次注射而疤痕遍布的手臂，上面还沾着之前粗暴拔出针管而流出的少许血液。

他注视着那些血，表情还是那个孩子似的笑，只是眼瞳的紫色在酒吧黯淡的灯光里扭动着加深了。“真是的……不是说过要对自己温柔一点吗？你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我会想要惩罚你的哦~”

小小颤抖一下，伊万的舌尖正顺着血水的轨迹把那些殷红全部带走，最后停在伤口处来回打转。

“切……”阿尔弗雷德使劲把手抽出来，像要掩饰什么一样拿起另一瓶伏特加。

3

最后一瓶伏特加已经被打开，只剩下一半在伊万手中摇晃着。

伊万半眯着水晶般的紫瞳看着在舞台中间抱着钢管跳舞，把衣服扯得只可以说是吊在身上的阿尔弗雷德引起其他人的阵阵喝彩。

阿尔刚才喝了半瓶酒好像已经有醉的迹象了。伊万笑着想要阻止阿尔弗雷德继续喝，不过他好像忘了自己的笑在阿尔眼中和挑衅没什么区别。阿尔使劲推开了他，从裤袋掏出四五颗摇头丸全部扔到嘴里去，再把剩下的酒和着摇头丸一并咽了下肚。然后指着跳钢管舞的女郎把她赶下了台，自己把衣服一扯就上去跳起了这种不堪入目的舞蹈。

望着因为药物和酒精的关系而动作越来越出位的阿尔弗雷德，伊万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盯着阿尔的锁骨抬手把伏特加全部灌完。

俄罗斯可没有让宠物如此放肆的服务哦，那么……

惩罚是必须的吧？

酒瓶脱手，碎了一地的晶莹。

伊万慢慢走向舞台中央，一股莫名的低气压盘绕在他的四周，人们因为这种奇怪的气流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吵闹的音乐和钢管旁那个读不懂气氛的家伙仍在忘我地扭动。

“噗”

一个手刀打在阿尔弗雷德的脖子后面。阿尔来不及给这个扫他兴的混账一个中指就晕了过去。慢吞吞地帮阿尔弗雷德重新穿好衣服，然后一把把扛到了肩上，伊万一边想最近颓废的生活帮这蠢货减了不少肥，一边散步一样走出了酒吧。

等到伊万的背影消失在了酒吧的门后，人群才发出一阵嘘声，钢管舞女郎重新上台，闹剧似是没有发生。

反正不能让这种事影响自己的心情，对吧？

4

阿尔弗雷德的胃部被伊万的肩膀顶得生疼，所以他很快就醒了过来，呻吟着想要撑起身来，就感觉到一股浆液要从喉咙深处涌出，于是他马上拉着伊万的围巾借力从伊万肩上滚在潮湿的地上。

阿尔挣扎着爬到肮脏的沟渠边上吐得一塌糊涂。伊万把刚刚被阿尔弗雷德弄乱的围巾拉上去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只留下被白金色发丝挡了一点的紫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英雄”的狼狈不堪。

吐得差不多，阿尔起身瘫软地靠在滑腻的墙上，伸出两只手指从衬衣口袋夹出之前放在里面的白粉和一根香烟。用牙咬着烟，扬扬手中的封口袋，口齿不清地对伊万说：“喂……借个火……”

伊万抬起脸，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笑，弯腰帮阿尔弗雷德点上烟，看他直接把粉倒在手里捧着，也不管是否会烫伤自己的手，满足地吸上一口，剩下的白粉有一点渗入了被烫成焦黑的手心。

伸手把阿尔身边的一根水管狠狠扭断，水猛地冲涌而出，伊万抓住一把金发把尚不是否清醒的阿尔的脑袋往出水处塞去。水呼啸着要从口鼻往体内灌去，每个细胞都向大脑发出需要氧气的求救。

阿尔本能地要从伊万手中挣扎出去，却在就要碰到伊万铁筋一般的手的一瞬间得到了自由。空气呛进肺部，阿尔跌坐在地连咳了几声。他的衬衣被水湿透，黏在皮肤上把瘦细了许多的身体勾勒。

“他妈的……伊万•布拉金斯基……你到底想干嘛？！”阿尔弗雷德的神志终于清醒了一些就破口大骂，但是喘息却令响亮的声音的气势失去了不少。

解开自己的大衣随手挂在水管上然后蹲下，伊万平视阿尔泛起血丝的天蓝色的双眼挂着晶莹的水珠。感叹这种蓝为什么在这种生活下还可以充满着他如此渴望的——温暖，情不自禁地伸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很冰凉的手指抚上那片晴空般的颜色。唇角泛出残忍的弧度，掠夺和占有的欲望开始指挥身体有所行动。

阿尔弗雷德因为伊万那过于寒冷的温度战栗了一下。愣神之际双唇就被伊万的舌头强硬地撬开，浓烈的伏特加气味在口腔扩散。

伤口被毫不留情的动作撕裂。血液在彼此纠缠的狭小空间满溢然后从嘴角流淌而下，在衬衣的领口染开一片淡红色的污秽。

把这个人的血液待到自己的嘴里品尝，伊万觉得真是无比的甜蜜。

阿尔的手在不停地发抖，像忍无可忍的爆发一样曲起膝盖一脚踢向伊万的腹部，把他踹到了对面的墙上，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

“去你的，不就是想来一炮吗？！”阿尔弗雷德摸出最后几颗色彩斑斓的药丸。药丸在水的浸润下在他的手中软烂得有如打翻的调色盒。阿尔伸出被血染得鲜红的舌头巴它们全数舔去。然后扶着墙摇晃着站起，把伊万之前整理好的衬衣解开两颗扣子就嫌麻烦地直接从衣袖中抽出手。衣服被褪到腰部以下，阿尔一边扯开自己的牛仔裤的扣纽和拉链，一边对伊万诱惑地一笑：“要来就来啊，不要别扭得像女人似的！”

伊万咳了一声，重新走向阿尔弗雷德，捧起他的脸低下头用额抵着她因为水的关系而服从地贴着的金色刘海，直直看向蓝色底部的不屑与调笑，又用起那孩子似的声音以说不清是兴奋还是嘲讽的语气说：“你真是一个天生的他妈的贱种呢。”

阿尔微微一动，从伊万和墙壁的禁锢中把头挣了出来，嘴唇触碰伊万的耳廓，舔着敏感的耳后嘶哑着说：“……少废话……”

5

“……你干嘛？”阿尔弗雷德动了动被紧紧束缚住的双手，可惜挣扎不出来。刚才伊万竟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那米白的围巾把他的手腕绑在水管上，阿尔勾起嘴角向伊万抛了个媚眼：“难不成你认为我会跑掉？”

“怎么会？”伊万鉴赏艺术品一般抚摸阿尔弗雷德的脸颊，然后把拇指伸进阿尔德口腔，细细感觉他舌上的每一个细小的突起，像小孩子尝试新游戏般地说：“我想来点新的而已嘛，我知道你愿意的~”

阿尔鄙视地笑：“你真是个变态……”

含住微微颤动的喉结，伊万也笑了：“彼此彼此。”

沿着从发丝流下的水一路向下，白皙的肌肤如最甜滑的冰淇淋。伊万不禁赞叹这样近乎于自残的生活也没有把这具身体有所损坏，真是令人嫉妒也不能，只能羡慕上天对这个人如此眷顾。

张嘴轻咬胸敏感的粉红色，抚摸那天赐的光滑肌肤的双手辗转在下腹处分开。左手隔着内裤轻触已经有所反应的性器。另一只则在盆骨处依依不舍地把骨骼的轮廓细细描绘，才慢慢向身后的小穴探索着行动。

“哈啊……呜……”在伊万的手指伸进去的时候，阿尔从紧咬的牙缝里泄出了疼痛的信息。

伊万放开含在嘴里的东西抬起头，在水雾漫溢的蓝眸中欣赏情欲令那片天空的颜色渐渐加深，然后在侧颈处留下一个性爱的标记，才说：“嗯哼……怎么你每次都紧得像个处的一样？”

阿尔弗雷德舔了一下鲜红的唇，把手扶在对方的肩膀上，又一次咬住了伊万的耳朵，只是这次他把舌头都伸了进去那长着细密绒毛的耳道，用含糊不清的沙哑声音不屑地说：“是不是处的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嗯！”

没等他说完，伊万便毫不留情地并入了另一只手指。修长冰凉的手指在这温暖的地方刺激柔软的内壁，无比熟练地找到最敏感的地方，同时握紧了右手一直在玩弄的阿尔的分身来回套弄。

“嗯……唔……”

刺痛和快感令阿尔无意识地向后退去，被缚住的双手却令他退无可退，只能被伊万尽情戏弄着，喘息着呻吟。

等到伊万把他放开的时候，阿尔险些软倒在地上。白浊粘滑的液体从手指的缝隙间滑落，拉出几根泛出银光的细丝。

在湿润的额头落下轻柔的吻，舔去指缝间的粘腻，伊万赞赏地说：“反应真不错。”

“喂……”阿尔弗雷德疲软地撞开伊万的唇，声音还带着意犹未尽的余韵，抬起膝盖在伊万的下体来回摩擦，觉察到伊万的身体微微地绷紧了。看来这充满了挑逗性的动作很好地把对面的人给撩拨起来了。奖励般地抬头，轻啄一下被自己的血染上绯色的唇瓣，顶上愈加坚硬的阳具调笑说：“看来你还没有解决嘛……要Hero我来帮帮你吗？”

“呵呵~”被如此勾引也不有所回应可不是俄罗斯会做的事哦，咬上阿尔绯红的脸颊，把手插进湿结成块的金色纤维，伊万快活地说：“真不愧是婊子教出来的贱货啊。”

手掌移到阿尔头顶使劲按了下去。阿尔弗雷德猝不及防，双膝跪到坚硬的水泥地上生疼，被突然扭转的手臂麻痹得令他以为要断掉，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伊万把手中的金毛轻轻向下拽，迫使阿尔的头抬起来。盯着发送着埋怨和郁闷的眼睛伊万一下把皮带扯落，裤子松脱滑到膝盖以下，伊万把右脚抽出踩在阿尔弗雷德靠着的墙上，手指勾勒表情变成跃跃欲试的家伙的嘴角，笑眯眯地说：“真有种呢……嗯哼……让我高兴就放了你，知道吗？”

“有男人当然就有种了……”阿尔弗雷德用舌头触动面前的坚挺：“美国的服务一定令你满意！”

舌尖上的凸起与性器的皱褶完美贴合，然后把前端渗出的液体装进，牙齿的轻咬让反应更加激烈，巨大的物体几乎戳进食道。

感觉到阿尔正全力用自己的口腔取悦着自己的欲望，伊万知道阿尔的伤口一定又被弄裂了，因为里面异常的炽热与——温暖。

真想一辈子都在里面呢，这样就不会冷了吧。伊万情不自禁地想，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看来自己射了哟！

属于伊万的白浊喷溅在阿尔弗雷德的面上，吐出口中稍稍软下来的阳具，阿尔轻轻喘息着。

精液和血腥的气味在潮湿的巷子里酝酿出淫糜的信息，撩拨着两人的嗅觉，催促着他们有所行动。

阿尔用舌尖勾出自己口腔内唾液、精液和血液的混合物，把他们涂抹在伊万的腹部，然后抿嘴眯眼地说：“看，解决了。”

伊万满意地帮阿尔弗雷德抹去沾在眼睑上的些许液体。而阿尔也配合地舔了一下他尺骨的凸起处。

“是不错喔。”伊万另一只手沿着阿尔瘢痕遍布的手臂游移到自己湿淋淋的围巾，慢慢地拉开。

两人的手指纠缠嬉戏直到阿尔站起来把手换在伊万的脖子上说：

“亲爱的~我又有反应了呢……”

伊万露出无奈而宠溺但绝对是今晚最真实最愉快的笑容，与阿尔的唇瓣的距离缩为零。

都叫我亲爱的了，看来今晚要多忙活一会儿了哦！

庸俗的红光射到墙角可以说是生机勃勃的苍青色苔藓上，却只把它们衍化为黑暗的又一个领地。

又有谁会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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