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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之罪 - 4

[db:作者] 2025-06-24 14:25 5hhhhh 59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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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恰当的、安全的方案。说它恰当,是因为我笃定想让她一辈子做我的情人,她内心也想这样做,女人嘛,一生追求的还不是有个爱她的男人及其所带来的安全感,「还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她不无感慨地说,我说:「那就让我来当这第一人吧,让你这辈子无后顾之忧。」一个人一生能遇到这样一段情实属不易,轻言放弃,总有大丈夫出师未捷身先死般的遗憾。说它安全,这笔钱是捏在我手里,即使今后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也不至于落得鸡飞蛋打,顶多拿这笔钱再去做个小生意。三十多岁的男人,已经不像年轻小伙子那样身心冲动了,关爱中留有后路,进攻中不忘防守,是成竹在胸的探险,而不是为单纯的冒险而探险。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为什么会这般狂热地想着她,为她考虑这考虑那,为她量身规划今后的生存之路。我对她有没有其它男人很在意,尽管我曾多次于床榻之上很有气度地说希望她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但有时候一想到这个躺在我怀里的柔软多情的女人最终要弃我而去,便不禁黯然伤神。这个话题讨论地多了,她也显得很不高兴:「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想急于把我推销出去?」很奇怪,我对老婆有没有外遇倒不十分在乎,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正常的心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类似对等的想法,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即便是经过数年之痒已经不爱自己的老婆了,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可能和老婆大人在一块生活久了,感觉过于平淡了吧,要不怎么解释呢?两个人现在均视对方为共同抚养孩子的伴儿,而非相互热爱的伴侣,曾经也激情似火地爱过,但现在,爱却像时间一样流失了。

  给她的这种承诺其实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这说明我已深陷其中,要走出来会越来越难。像偷情这种事,当事中的男方一般都会这样想,最好只享受过程,不产生后果,大家爽完,各走各道。而像我这样的不是没有,但不多见,最典型的例子是英国皇室的查尔斯王子,和卡米拉保持了三十年的情人关系,最终要把几千万美元的遗产留给卡米拉,两个儿子质问他为什么不留给更需要这些钱的他们,查尔斯王子回答:「那是我自己的事。」而女人,则和男人有很大的区别,通过耳闻和阅读,感觉大多数女人是需要后果的,这大概和女人的性格以及所处社会的弱势地位有很大关系。我看过一个女人在网上诉苦,因为离过婚,从此不再相信婚姻,就找了个情人,对方是一个大学老师,收入很高,但很吝啬,不但平时不接济她,就连他们在一块偷欢的费用多数都是女方出,这使得这个女人对这段感情产生了犹豫,但又离不开他,怀疑他是不是对她感兴趣的只是性。女人天生就有一种寻找依靠、寻求安定的特质,虽然有时碍于情面不好意思说出来,但这种想法在女人身上根深蒂固的,是与生俱来的。在一段情中,刚开始女人不会想什么,但处得时间久了,难保不会有想法,在一起都这么长时间了,总得有所收获吧,总得落个什么吧,你不能给我安定,但总得给我些接济吧。性,是暂时的;情,持续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唯有物质是牢靠的,永恒的,好像很符合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物质和意识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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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她吃药那天到现在快一个月了,看着她又在垫卫生巾,我以为她又流血了,「这回是月经。」她肯定地说,我很好奇,女人是通过什么方法判断出来的?对我来说,流出来的都是血。

  月经的准时到来说明这次药流是成功的,我们一直担心着这个问题,因为药流有时会并发组织残留,胚胎剥离不全,如果是这样,还需要做刮宫手术,也就是再做一次人工流产,药流不成功的比例在5%左右,所以此法虽为隐秘,但也隐含着风险,幸而她这次又成功了。

  这次流产后,和她做爱就不敢再贸然进入了,安全套的重要性又重新回到了我们的大脑中,虽然在临床实践中都大呼不爽,但谁都不想让怀孕这种事再来一次。很多时候,尤其在此类事情上,非要遇到麻烦或遭受痛苦,才意识到那应该是少做或不做的,进而不得不采用一些补救的办法,其实这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常识,只是这样做自有它不爽的缺点,但是爽了又会招致其它麻烦,就看你打算取舍什么了。

  买安全套的重任自然落在我的头上,我是很不情愿买这种东西的,好在现在很多超市、药店都设计得很人性化,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不好意思干什么,安全套也可以自选,你只要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挑一盒然后去付款就行了,避免了问售货员的尴尬。那是一个中午,我是到一个小的24小时便利店去买的,买这种东西总觉得不能太直截了当,我先是在小店里心不在焉地转了一圈,随手从货架上取了一盒巧克力和一包口香糖,临付款前,才装作很漫不经心地拿了一盒安全套,安全套一般是放在收银台的旁边,收银员微笑着说:「要不要再来一盒烟?」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这样问,是不是买安全套的人都喜欢顺带买一盒烟?我不否认做完爱抽一只烟能起到放松神经、减缓疲劳的作用,但这个话由收银员说出来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好像她已经看穿了你的隐私,这时感觉极不舒服,我的脸有点发烫,想付完款尽快离开那里。「我认识你,」她没有放过我,反而变本加厉,接着她还叫出了我的名字:「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事呢,我以前和你在同一间公司上班,后来辞工回了老家,回来后就在这儿找了份工作。」「啊,啊,你好。」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只觉得很尴尬,让一个熟人看到了我在买安全套,但是我对她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你肯定不认识我,你位高权重,而我只是下面的一个小员工,但我认识你。」我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但还是表面温和地问:「在这儿工作应该不错吧。」「还可以,比原来的公司好一点。」她边说边把物品放到袋子里,并给我找了零钱,我刚要起步,她又说:「在这里买东西可以抽奖。」

  「不用了。」我想赶快离开。「试试嘛,说不定还可以抽个化妆品,拿回家送给太太。我可见过你太太,长得好漂亮哦,那次看到你们走在一起我都羡慕死了。」

  说这话什么意思,真是见了鬼了,她说不定在想,买安全套干吗非要在中午买?

  难道你下午不上班吗?难道你控制不住急得中午就想要吗?难道你老婆刚好下午也不上班吗?还是买来用在别人身上?看着她热情的样子,又不好意思马上离开,「好吧,那就试试吧。」她拿出抽奖箱的工具,那是一个转盘,中间有一个指针,指针的周围写了一圈奖品,有饮料、食品、化妆品等等一些不值钱的商品,手转动指针,指针停到哪个奖品上那个奖品就归你。我转了一下指针,它猛烈地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一罐可乐上,我拿了她递给我的可乐,说:「谢谢。」她说:「希望你常来哦,照顾一下我们的生意,我们都是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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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买东西了,一个人最怕被熟人看见他正在买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而那个收银员还居然像小喇叭一样大声地说认识我,她不是傻B就是别有用心。她该不会是一个长舌妇吧,把我在她店里买安全套的事到处乱讲,经过各种渠道,最后传到老婆耳里,到时都不知道如何在老婆面前自圆其说,总不能说帮同事买的吧,同事自己没有长手?连安全套这种东西也要你帮忙去买?很多事都是这样,你自以为保密功夫做得好,最后大家还是知道了,你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种事别人知道不要紧,关键的是老婆不能知道。

  到了她的小屋,我给她说起买套套的遭遇,她先是笑了一阵,然后说:「你一个大男人家,还挺多心,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刚好传到你老婆的耳朵里?我们在大街上勾肩搭背也没见她知道啊。」我说:「你是不是盼着她知道?我们那哪是勾肩搭背,顶多在没人的地方拉了拉手,到了人多的地方又赶快松开。可能消息仍在哪个八婆的嘴里吧,还没传到她耳朵里去。」她说:「那个当过你同事的收银员是不是一直在暗恋你?以前在公司里地位不平等,连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今天可逮着机会了,和你说个不停。」没想到刚才她还在开怀大笑,这会儿开始吃起收银员的醋来,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她吃我老婆的醋,我嬉皮笑脸地说:「有可能吧,人家怎么想,她不说我也不知道,暗恋我好啊,越多人暗恋越好,我就希望过那种妻妾成群左搂右抱的日子,每日不重样——说明我有吸引力呐。」

  「还妻妾成群?美的你,看你的小弟弟怎样喂饱她们,」她一语中的,并用指头弹了它一下,她继续说:「她长得怎么样?漂亮不漂亮?」「一般吧,长得和章子怡差不多。」我不紧不慢,说实在,那个女孩长得真的有点章子怡的意思,小窄脸,张艺谋见了一准喜欢。「那么漂亮!你是不是当场就动了凡心?」她继续追问。我说:「你认为章子怡漂亮吗?还没见过胸那么平的。」「我也没觉得她漂亮,但她是明星,胸小不妨碍她当明星吧——你这样说是不是觉得我的胸平?」

  「没有,你的胸不大不小,捏在手里正好。我是说,胸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只要肯献身,就没有什么干不成的。」我把手伸到她衣服里,便揉搓边说。她甩开我的手:「少打岔,说回那个女人,我看她对你的态度很不一样,是不是勾得你想和她有一腿?」我感觉她今天有点胡搅蛮缠:「什么有一腿?说得这么难听,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再这样以后不理你了。」

  我觉得她心里有事,所以今天才表现得如此怪异,我轻声地问道:「宝贝,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她没做什么掩饰,说:「他上午又打电话过来了,说今晚请我吃饭。」他,是指上次敲门的那个男人,也许他们还有来往。

  「好啊,有人请吃饭还不去?我想吃还没有人请我呢。」我有点醋意,但不想干涉她的私事。她说:「要不你跟我一块去吧。」「不了,还是你一个人去吧,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吃一顿饭又不损失什么。我早说过,今天再重复一遍:如果遇见好的,千万别错过。」她说:「你怎么老是用这付口气给我说话,好像我真的嫁不出去一样,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改我看就免了吧,年纪都这么大了。

  我这是为你好,你又不能跟我一辈子,去找个有情有意的人,跟他好好过日子。「

  她笑了,像一朵绽开的菊花,嘴里说道:「不,我就要你。」这句话说得我有点兴奋,我说:「今天我要叫你要个痛快。」说着顺势把她压到身下,她呻叫着伸手够到我今天买的螺纹型安全套,艰难地撕开包装,瞎子摸象般地套在我身上,然后两手用力一压,使我开始了梦幻般的深渊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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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可能是两人都久逢甘雨,做起来极投入,那个碍事的小雨衣也未能影响到双方的快感,最后我们俩都累得睡着了。我摇醒她:「宝贝,该起床了,别忘了今晚你还有约会。」

  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刚下完一盘棋我赢了,奖杯拿到手,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其它人再怎么叫板和我也没关系了。她去洗手间洗澡,长久的流水声让我有点心烦,我拉开抽屉找烟,手碰到了一张纸,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电脑打印的汇款通知单,寄款人是梁玉玲,地址和电话写的都是她的,收款人也姓梁,这八成是她父亲的名字,金额:1000元。从地址和电话来看,梁玉玲应该是她真正的名字,这个名字既不是那个男人曾经大声叫门的王玲,也不是她名片上的名字,奇怪,一个好端端的女人为什么要使用不同的名字呢?难道她是演员,用的是艺名?是作家,用的是笔名?还是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或得罪政府的事,被人追捕,躲到这个城市暂避,不得已使用的化名?想不通,实在想不通,总之,她给我的新的印象是她会在不同的人面前使用不同的名字。

  我急忙下床找了付纸笔,迅速记下那个通知单上的所有信息,这些信息很重要,尤其还弄不清她来龙去脉的时候。坦白讲,我对她也是神秘的,她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我住在哪儿,我跑了可以说她根本就找不到我,但我了解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人,从她对我的感受来看,我在她心目中是一个善良有修养的人,而不是一个坏人。但对她,我感到越来越神秘了。

  我有点担心,其实还不如不知道她的名字,有时候知道的东西多未必是好事,知道得越多越苦恼,甚至招引杀身之祸,我倒不会被灭口,但有点担心是真的。

  偶尔她会谈到她的前男友的一些情况:「那个女人是个富婆,我听我朋友说的。我知道他想快点发财,傍富婆是一个捷径,那个女人有一套别墅。」「那个女人怎么会有一套别墅呢?那得要很多钱。」我不解地问。「可能是被人包了吧。」

  她的回答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我继续按我的逻辑问她:「那她一定长得很漂亮了?」

  「那次在原来住的楼下我见过她,我觉得她长得不如我。」很多被人夺了爱的女人,都会产生这样的自赏。「哦——」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在性上给我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快乐,我坦承她在这方面是我的老师,我和老婆都是很传统的人,或者说是见过世面少的人,做爱方式素来一成不变,到后来连前戏后戏都省略了,做着做着连我这个当事人最后都不清楚在干什么,可以说整个过程毫无趣味可言,渐渐的,大家干脆连这个过程也省了。

  从她哪儿,我学到了很多技巧和理念——尽管我不喜欢使用这个来自台湾宝岛的词,但我找不到比它更合适的了。她很放得开,甚至有次用嘴帮我完成,然后紧紧地含着它,直到最后一滴出来——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事毕,她问我:「感觉怎么样?」我眯着眼看着她,说道:「很特别。」说实话,这种方式所产生的快感赶不上性器官的直接接触,但当你看到一个女人在你身下辛苦地劳作着,而且是采用一种你从未尝试过的方式,这时,心理上所产生的征服感远远大于肉体上所获得的快感。看过日本顶极片的人都知道,好色的小日本为此发明了一个很形象的词:口爆。我曾问过阿易:「你试过口爆吗?」他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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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过了很久她才出来,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她抄起挂在墙上的浴巾开始擦拭身体,擦完前面擦四肢,接着是头发。

  「帮我擦一下后背。」她把浴巾递给我。她早已没有了我们刚认识时的半遮半掩,在我面前,则是毫无顾及地伸展着自己的裸体。她的身体还算凸凹有致,两个小咪咪颜色偏深,屁股有点大,但摸起来软软的,很容易让人起性。

  「你今天洗得真仔细啊。」我边擦边说,语气中暗含着深意。

  「真的吗?没觉得啊。」她转过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黑色小丁字内裤,抬起脚穿上,接着用手整理了一下前后。

  「刚买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真实的女人在我面前穿丁字裤,感觉有点奇特。

  「是,刚买的,还没穿过,好看不好看?」

  「当然好看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穿着舒服不舒服?」我忍不住问起埋藏在心里多年的问题,看过很多电影和照片里的女人穿,觉得很性感,但一条绳勒在里面肯定不舒服。

  「还好,以前穿过,习惯就好了。」这个小小的丁字裤大体上只遮住了她前面的毛毛,仔细看还有一些跑出来,后面当然是衣不遮体了,白花花的让我当下有了反应。

  「看了就想要。」说着,我的胸贴到她凉爽爽的背。

  「别闹啦,宝贝。」她挣脱开,像一只兔子跳着脚套上紧蹦蹦的牛仔裤,接着戴上一只黑色的胸罩,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化装。梳妆台摆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想必这个化装过程也要耗掉不少时间,想着这场精细的化装并不是为我准备的,不免有些伤感,我说:「待会儿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担心你半路醋意上来,不好好开车——我怕死啊。」她正描着眉。

  「哪能啊?我还不至于傻到不爱惜自己生命的程度。」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还怕见了面你把他当场杀了呢,我可不愿意当凶杀现场的目击证人。」她像一个击剑手,左突右挡。

  「你怎么这么爱护他?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我继续追问。

  「谈不上喜欢,只是不讨厌罢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就当我贪吃,周末改善一下伙食,蹭顿饭还不行吗?」她倒是对答如流。

  「想改善伙食,想蹭饭,我请你啊。」我马上接上话。

  「你请我还不得花咱的钱吗?」她挺会说,什么时候开始心疼我的银子了。

  「那你就多点菜,吃不完给咱打包带回来,行吗?」我更实际。

  「你当我是沿街乞讨的叫花子啊。」

  「你可不是叫花子吗?不是沿街乞讨,而是直接到酒楼里乞讨,是不是这样显得更高尚一点?」我揄揶着。

  「行了,行了,我不给你争了,你回家吧,待会儿你老婆该找你了。」她显然想尽快打住,好集中精力把装化完。

  「不打扰你了,我该走了,去好好约你的会吧。」我甩了一下手,准备开门。

  「你今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有点忿忿不平。

  「变成这样?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我打开门,准备走出去。

  「别走,吻别一下。」她说。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你还是专心致志化你的装准备迎接贵宾吧,破坏了你的装我就成了民族罪人,我先走了,拜拜。」说完,我迈出房门。

  走出去,我感觉心挺凉,好像在远处真有那么个情敌在挑战你,你奈何不了他,而你又无可奈何。小区外面有一个新开的彩票站点,我想买点彩票碰碰运气。

  卖彩票的是一个姑娘,长得很漂亮,一旦哪儿出现个漂亮女人,男人们就会一传十十传百蜂拥而至,怪不得没开张几天就有那么多人来买。我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姑娘微笑着对我说:「不买几张吗?我每期都要买十块二十块碰碰运气。」我说:「哦,那就买二十块钱的吧。」她打印好彩票,然后递给我:「祝你中大奖。」

  「托你的福。」拿了彩票,我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漂亮的姑娘,我不太相信她能长时间地坐在这里卖彩票,我猜她一定是彩票中心派过来做市场开拓工作的,等客户群形成后,她就会去新的彩票站点开拓市场了。我从人群中挤出来,就听见有人叫我:「沈经理,你也在这里买彩票?」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今天中午碰到的那个便利店的收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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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只要我不再到她的店里去买东西,我这辈子就不会见到她了,没想到还没出当天就又见面了,刚好在销售彩票的地方,一天内竟两次碰见我不愿意见到的人,但愿今晚运气好,买彩票中个大奖。

  「哦,真巧,又见面了,你也来买彩票?」见了面总不能不打招呼,尽管我很怕她像在店里那样说个没完没了。

  「不,我刚下班,准备回家。」她笑着说,我总觉她的笑中意味深长。

  「你住在这里?」我试探性地问。

  「是,我住在姑妈家,他们在这儿买的房子,在2栋,你也住这儿?」她的话确认她果真住在这里,和我住一个小区,想想这只有在小说里才能出现的巧合。

  「我来买彩票,听说这儿新开了一家,来试试手气。」我答非所问,本来想说不,只是怕哪天在楼底下碰面,那样就尴尬了。

  我倒不担心她会刻意对我做什么,就怕她有——做的只是店员的工作,但是喜欢帮老板推销的毛病,说不定哪天见到我老婆,两个女人一聊天,她来个竹筒倒豆子:「你老公也经常到我们店里买东西,说出来不怕你笑我,有一天中午他还专程买了巧克力和安全套回家,你老公真是个懂得生活的人。」很多女人一聊起家长里短就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非要像酒鬼喝醉酒一样过足嘴瘾。即使她不和老婆讲,也有可能和其它主妇讲,殊路同归,最后总有机会传到老婆的耳朵里。所以说,你要想打听什么事,就先和家庭主妇交朋友,家庭主妇一定是最好的帮手。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吴秋芸,你可以叫我阿芸。」她虽然没有再追问下去,但主动提供姓名表示她想要接近我。

  「很好听的名字,还不赶快回家?家里人应该在等你吃饭吧。」我附和着,希望她赶快离开。

  「没事的,我经常加班,所以到了吃饭时间,他们会先吃的,饭会给我留着。」

  她好像不急于回去,我多少有点失望。

  「咦,你买彩票还拎着公文包?难道你还没回家?我以为你中午就回去了呢。」

  她果真是一个多事的女人,中午在她店里买东西的时候我是拎着公文包,她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哦,是这样,中午出去办了点事,现在才回来。」我谨慎地答道,惟恐说错一个字,幸亏她不是国安局的,否则就得开包检查了。

  「工作很忙?」

  「还好啦,我在这儿再看看,你先回家吧。」

  「看看也好,卖彩票的美眉我认识,长得很漂亮。」她说。

  「你看起来也不错哦。」我说过她长得有点像章子怡。

  「是吗?可惜没人能看得上。」

  「不会吧,你这样的还能没人看得上?身后的追求者恐怕早已是一大堆了,是自己太挑了吧。」通常这样说,美眉都会喜不自禁。

  「追求者倒是有,我都不太喜欢,像沈经理这样的就没有。」不会吧,行行好放过我,我到你店里多买点儿东西还不行吗?「哪里,我都是半截身体块入土的人了,还拿我开涮。」

  「像你这种年龄的男人最有吸引力,小妹妹们都很仰慕,你可得多加小心哦。」

  她越来越口无遮拦,言语之间暗含着深意,没等我开口,她说:「我该回家了,下回再聊,拜拜。」「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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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如此短暂的一天,我觉得发生了很多事,云山雾罩一般,又让人无法回避,前一个女人还没弄清楚来龙去脉,又闯进来另外一个女人,难道是交了桃花运?

  我看是桃花劫还差不多。她们在某些方面的神秘和不可琢磨,使我仿佛进入了像电视剧「一双绣花鞋」和「梅花档案」一样的悬疑世界,电视剧当然是悬念越多越好,收视率也越高,但对于现实生活来说,越少越好,最好没有。解决办法是有的,逃之夭夭远离悬疑是一种,但又感到无处可逃。

  走在通往家里的路上,我脑袋里一直是乱糟糟的,直到回家吃完饭,洗完澡,哄孩子上床睡觉,才略感放松。孩子把玩具扔得到处都是,家里一片狼藉,我把玩具归好类,摆放整齐。

  躺在床上已是十一点了,积累了一天的疲倦顿时袭来,我昏沉沉像被武林高手点了穴一样渐渐失去知觉,头脑里一片空白,但有时候也会隐约地感觉到有灰蒙蒙的云雾飘来。

  「滴——」枕头底下的手机轻轻地响了一声,迷幻中我意识到这是来了一个短信,这么晚了谁还会发短信,看来只有她了。

  「奉你的圣旨,我已经乞讨回来了,而且还给你打了包,你要不要过来享用?」

  我打开一看,果然是她的。

  「太晚了,出去不方便,你明天当早餐吧,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不回来我住在哪儿?」

  「出去开房间啊。」

  「我有那么随便吗?你当我是什么了?」她有点生气。

  「感觉怎么样?能不能依靠终身啊?」

  「跟以前一样没什么感觉,谈吐举止比你差远了,也缺少幽默,更缺少内涵,你说天底下像你这样的人怎么那么少啊。」她也这样说,仿佛和那个叫阿芸的女人商量好的。

  「你少拿我这个半老头子开涮,他有没有可圈可点之处,我可是要急着把你嫁出去。」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娘家人了?他比你强的一点是没结婚,另外钱可能比你多一点儿,其它再没什么。」

  「那好啊,钱可是好东西,千万别跟钱生气,将来你如果嫌多,偷偷用马车给我运点儿。」

  「没感觉光钱有什么用,钱够花就行了,我又不是跟钱过一辈子。」

  「那怎么办呢?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一个既有钱又有感觉的。」

  「感觉能是介绍的吗?你不是给我讲过,别人给你介绍过十几个对象,你没一个有感觉的。我只对你有感觉,可惜你已经结婚了。」

  「好了,你别把我再扯进来,我倒是想啊,但你要为你的未来考虑,跟着我就会毁了你一辈子,你不小了,自己心中要有一杆称。」

  「放你一百个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我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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