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妓女日记完结 - 14,1

[db:作者] 2025-06-24 21:10 5hhhhh 1850 ℃

  当我帮着戴上安全套时,他嘱咐我,只许用手帮忙解决。

  到钟前,他天南地北说了一大堆,话题总转到我身上,支支吾吾半天,却没有勇气问,其实听得出是想要我电话的号码,但又故做矜持,接着转过话题谈其它事。

  催钟的电话零声响起,和他匆匆告别,我走出房间,床头,还摆放着那两杯水。

  休息室里,遇到老八,好奇的小声询问她遇见过这种人没有,老八听后,夸张的前俯后仰,笑得流出眼泪。

  「遇到过哦!*** 怕老婆,又装有量,多半是靠老婆吃饭的」,她声音很大,我提醒让小声点,因为很有可能客人正在大厅接帐,会听到。

  「怕个鬼,你不怕,他还怕死,这种人,出门应该带个特制套子,找厂家订做,能把整个人都套进去!」,老八声音更大了,那爽朗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下班出门,我们几个和老八在街上依依不舍的道别,临走前,老八还不断提醒我和静,要离姗远点。

  转头和静并肩前行着,老远看到马路对面亲切的身影。静特别不高兴,有意放慢了脚步。

  君走过来,关心的问我吃过饭没有,我有心回头看了静一眼,君明白得很快,马上不再讲话。

  「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晃吧!」看得出,静正努力克制着眼泪。

  她沮丧的拦了台出租车,消失在夜幕中。

  「她怎么了?」静离开后,君关心的问起。

  「分手,和她朋友要分手了。」我对君解释着。

  「你要多陪陪她,看她那失落的样子,我很清楚」,君好心告戒我。

  「真搞不懂静为什么会爱那个结了婚的男人,搞成这个样子」,我替静难过,也替她不值。

  「这才是爱吧?」君似乎自言自语,「搞不懂的时候叫爱,搞懂了可能就不爱了」。

  夜色中,他摇了摇头。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回忆着君的话,不停琢磨其中道理,想想自己,也没搞懂。

  思索着,渐渐迷糊……

  电话熟悉而响亮的音乐突然把我从半梦中吵醒,是静打来的,电话那边,她哭得很伤心。

  「皓,我很累,为什么……」,静不断呜咽,讲不出话「你在家等我,千万别做傻事」

  我穿上衣服,抓起提包,慌张走出家门。

  因为着急,关门时太用力,黑暗中,「砰」的一声,响彻整栋楼房怀着不安的心,我赶往静的家。

  一路上,耳边回响着静凄惨的哭泣声,很担心她做傻事,因为确实她投入的爱过。

  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里只想着能快些赶到静身旁,好陪着她,不停拜托司机,把车再开快点。

  拿起手机,拨通了静的电话,在我焦急的思想里,此时车轮绝对没有声音到得更快。

  「静,你千万别到处跑,呆在家等我,马上就到」,我带着哀求的声音开始颤抖。

  「为什么……他会对我这样?」,静呜咽的开始抽泣。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事,只能用最能安慰她的话开导着,虽然此时情况和我的愿望是天上地下,但这句话,起码能让她不至于做傻事。

  「皓,你在哪里啊?我很累,……又没做错事,落到这个地步」。静那绝望声音让我的心慌乱得随着路面上下颠簸。

  听着电话中哭泣声,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劝慰她,对着话筒,我竟然沉默了,只是心揪着疼。

  呆滞的拿着电话,考虑了半天,告诉静,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等着我。

  车到静家楼下时,灯光划破黑暗那一瞬间,我看到墙边蹲着的她,还有身旁搁着那半人高的蛇皮袋。

  慌乱塞给司机车费,顾不上等他找零,匆匆道了声谢,关上车门我直奔向路边的静。

  静看到我,茫然的站起来。没看清零乱长发下那张曾常常欢笑的脸,只听到黑夜沉寂中的哽咽声。

  「皓……」,静扑到我怀中,双手抱得很紧,头靠在我肩上,放声哭了出来。

  泪水很快浸湿了肩膀,我什么也没说,那柔弱身体依偎着,发出阵阵抽搐,我只能慢慢拍着她的背,用这种方式安慰着受伤的她。

  许久,静松开了手,但还不停抽泣着,一双眼睛肿得很厉害,我帮着向后捋了捋那耷在脸上已经湿透的几缕长发。

  「静,发生什么事了?」我关心询问。

  「他……他要我滚,骂我是……*** ,天生就犯贱」,静小声呜咽着告诉我。

  「为什么吵架?」我问静。

  「这些时球赛少,每天回来……,睡觉时他非要和我做爱,告诉他,很累不想做,他就开始发脾气,一天比一天脾气大,刚开始几天,还是闷着不做声,总是有意摔东西,后来骂些难听的话,我没理他,昨天,和他争起来,骂我是……

  婊……子「,静说着,又伤心的掉着眼泪。

  「他有老婆,不知道回去睡?个王八蛋」,我愤怒的骂着。

  「今天他要我滚,我就收拾东西,准备拿自己杯子时,他冲过来,把杯子给摔了。我骂了一句,他捡起地上的杯子朝我扔了过来,用手档了一下……」,静哭着,伸出右手,手腕上有一条很长的口子,正渗着血。

  「你不知道报警?」,我能想到的,只剩警察。

  「报警,警察也不会管,就算来了,我们都赌球,还有现在的工作……」,静还没说完,我就感到自己的愚蠢,人家是有困难找警察,而我们是再困难,也不能轻易找警察。

  「你们一起赌输了,不都是你跟着后面给钱?他负过责吗?就算只是开口找他老婆借,都不敢做,凭什么骂你?」,我愤愤不平的骂着。

  「出门前,他要我滚了就不要再回,我告诉他永远不会回去,死人冲过来朝着我的背,又使劲捶了几拳头」。静绝望的说。

  「走吧,到我家去,你东西都拿完了吗?」我劝着静,而心里只有一丝无奈。

  静可怜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准备去提那包东西。

  我抢着拎起蛇皮口袋,最熟悉的就是它了,每次搬家,自己都要装上好几包,在这不属于我们的城市,真正的家,就是几包撑得满满的蛇皮口袋。

  和静一起费力的把包衔回家时,已是筋疲力尽,洗完澡后,我找出创可贴要帮她把口子贴上,静说没事,贴了反而难看。

  和静躺在床上,灯光投在她那有些苍白的脸上,越瞅越怜悯。让她翻了个身,我帮着掀起睡衣,那白皙皮肤上,几片泛着青的印记,让我感到一阵痛心。

  跑下床,到抽屉里拿出红花油,帮她涂上后轻轻撮着。

  静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轻微的抽搐着,她回过头看着我,关心的问她疼不疼,静傻傻回答说还好。

  也许今天还好,明天却会很疼。

  直到搽完药,她都没掉一滴眼泪。

  中午起床后,静起床就跑进浴室,照完镜子后问我,眼睛看上去还是不是很肿,带着点欺骗安慰她,已经好了很多。

  到公司上班后,发现冷清了许多,三号开始休息,没有了她与老八的一唱一合,整个房间感觉都很空寂。大家都各自找着自己的事忙活,只有柜门和同事们的高跟鞋发出不和谐声音,回响在耳朵里。

  姗疲倦的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发呆,两个眼圈很黑,一看就知整夜未眠。

  到晚上下班时,静和我同样接了四张单,她身心疲惫的跟着我走下楼梯。

  君和往常一样,在大门口对面马路上等候着,见到我后,兴冲冲跑了过来。

  「皓,吃了饭没有?耶?怎么没看到静啊?」,君关心的问。

  回头张望了一下,「在后面磨蹭,马上出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静没跟上我的步伐。

  「静,快点」,我朝着门口方向喊。

  「她没事吧?」,君问。

  「昨天晚上到我家睡的,那男人动手打了她」,我愤愤的投诉着。

  「男的打女的?」,君顿时愤怒起来。

  「嘘,小点声,静马上出来了」,小声提醒着他。

  「*** 这种男人也是人?要不要我找两个人修理他?」,君询问我。

  「算了,把他打一顿能让静好受些吗?」我否定了君暴力的想法。

  静从大门缓缓荡了出来,拎着她的手提包,搭拉着脑袋,无神的看着我。

  「静,陪我出去再吃一点吧?晚上没吃饱」,我招呼和她商量。

  「恩」,她小猫一样温顺的点着头,完全没有平日里活泼劲头。

  「我带你们去一个位置吃刨冰,绝对过瘾!」,君活跃着气氛,夸张的表情仿佛说的不是炒刨冰,而是山珍海味。

  「静,我好想吃刨冰,我们还是打伙吃一盘啊」,我逗着那只乖巧的「猫猫」。

  君把我们带到前进四路,下车后我四处张望回忆着。

  「静,我们和林姐一起来过,上次就是在这家吃的酸菜鱼」,我指着马路对面给静介绍。

  静愣愣的看了看,还是毫无表情发着呆。

  「这家这家,味道蛮好,」君象做宣传似的对我们说。

  顺着他手指方向,我看到一家名叫「阿里山」的冰吧。

  一行人鱼贯走进这不算很大的店子,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板和善的走过来,是位年纪和君仿佛的男人,穿件黑背心,中等个,虽算不上魁梧,但精实的肌肉看上去十分健康,他对君打了声招呼。

  「你们认识啊?」,我问君。

  「这家店开了很多年,原来是他父母经营的,我认识他时是在『动感地带』健身中心,他那时是做健身教练」,君解释着。

  「现在他父母年纪大了,所以放弃了当教练,回来守着这家店」,君说着,把菜单递给静。

  环顾四周,这家小店装修十分简单,桌椅和一般快餐店大同小异,但不知为什么,给人感觉特别亲切。吧台内刨冰机不时喧闹的转着,冰花四溅。

  和静打伙点了一份红豆冰,没想到君也要得一样。

  「其实红豆冰最便宜,但我偏偏最爱吃他这里的红豆冰」,君幼稚的说着。

  看单时,我也注意到红豆冰是最便宜的,只要五块,到不是节省,每次和静吃刨冰,我们都衷爱红豆那甘甜味道。从来没有试过其他口味,是一种习惯。

  当那盘晶莹里带着白雪,堆成小山一样的冰摆在我们面前时,静不再闷闷不乐,那是种对往事的回忆,冲淡了她的不快。

  红豆覆盖在小山顶,被炼乳如胶似漆的包裹着,十分诱人。

  静和我拿起汤匙,在回忆中品尝着甜蜜感觉……

  吃完冰,静情绪好了很多,君提议一起去酒吧喝酒,静欣然同意。也许君认为,那里能让她短暂找到快乐。

  这次君没有带我们去「朋友」,他偷偷告诉我,现在静需要热闹环境,人越多越好。

  君领我们到了江滩,一家叫「焦点」的酒吧,依稀记得龙曾说过,君在这家酒吧大醉过。

  君好象回到自家一样,帮着安排了一个靠近吧台的位置,位置很特别,是不锈钢管搭建的小卡座,坐在小屋一样的卡座内,感觉整个人全被金属包围着,很有安全感。

  君点了瓶「杰克丹尼」,不时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君告诉我,大部分熟人是吧台上班的酒推,一起玩过骰子,因为「本领」高强,所以人家都认识他了。

  和静同时嘲笑君吹牛皮,他却一本正经的解释当年确实厉害,曾经在这里喝倒了三个酒推,而且绝对不逼人家喝酒,全是认赌服输倒的。

  「三打百威,喝到最后酒吧大厅打烊,转到包房接着喝」,他具体回忆着,让我们不得不相信,这怪人肯定做过。

  服务员过来帮着往冰壶内勾兑着酒,可能是因为和静在一起,我第一次品尝兑过可乐的「杰克丹尼」,和静碰着杯大口喝着,感觉不出是在喝酒,只是可乐在嘴里冒泡麻麻味道。

  不久,静开始迷幻的扭动身体跳起舞,君拿着纯酒,摇摆身体大口饮着,不停对我解释,这样叫做「慢摇」。

  喝过几杯后,渐渐感觉头开始发晕,强烈震撼的音乐刺激着神经,其它一切声音都听得十分弱,而讲话声音开始变大。

  「静,……你好些了吗?」几乎是叫嚷,我拼命询问着静摇晃着脑袋,搞她不懂是点头还是摇头。

  就这样,花了很长时间,三个人把那瓶酒干掉了。

  吧台中,一个丰满的女人穿着表演装「三点式」,在中央钢管上秀起来。君拉着我们离开,他说,每次表演开始就是整十二点。

  走出门外,发现外面的世界原来是那么安静,脑袋里还嗡嗡作响,静和我的脚步有些歪斜,君孩子般走在前面,他逗我们,「有本事,你们走直线」

  静不服气,努力保持平衡向前迈起步子,在我看来,她走的全是曲线。

  君跑到草坪上,招呼我们过去,静半搀扶着我,走到草坪上。

  怪人突然躺了下去,一只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指向天空,一副开心表情。

  被他这举动感染了,加上酒精麻醉后的冲动,我和静也躺了下去,当背接触到草坪刹那,整个人突然感觉塌实了,起码只有地在转,星星亮晶晶梦幻般撒落在浅紫色的球幕夜空,那么静止,使思想变得坦然很多。

  「静,你恨不恨那个人?」,君大声说。

  「恨,哈哈,……恨不得杀了他」,静躺着,对天空大声发泄起来。

  「你错了撒!恨就证明你还爱他!」,君的话让我搞不懂,到是现在的静不会生气,她醉了。

  「那你说怎么办啊!」,我替静不值,大声对君宣泄着。

  「是……」,他想了一会,「遗忘,爱的反义词不是恨,是遗忘」。

  「忘,忘得了?你讲得好简单」,静愤愤不平驳斥着「我能为他做对自己都不会去做的事,旅游时钱用完了,把链子拿到当铺当掉,想都没想」。

  「那你快乐过没有?」君依然不松口,带着刺的话紧逼着静。

  换成平时,也许静已经泪流满面了,但今夜,她出奇的坚强。

  「快乐过,有用吗?」,静质问着君,吐露出心声。

  想想自己曾经的爱情,也感动过,笑过,最后无奈过。

  「*** ,我是看穿了,真的快乐是短暂的,只有痛苦是永恒的」君对天发泄起来。

  「你先说能忘的呢?」,静不饶人的问。

  「劝人不是我这样劝你说该怎么劝?」君急了,说出了心里话。

  「静,别听他的,该活就好好活,永远离开那个不爱你的人,」我态度坚决劝着她。

  「离开不代表忘记」,君没有了立场,醉熏熏胡说,仿佛往火上浇着油。

  我冲动的伸出手,用力掐了君肩膀一下,只想让他闭嘴,酒醉后简单的思想让我把他当成了静。

  君完全忘记疼痛,依然坚持说着,「你觉得当掉金链子不值吧?我就觉得值,不做点傻事叫爱情吗?」

  静没有做声,应该默认了君的话。

  「我知道你惋惜的不是钱,是付出过感情,但正因付出过才是真爱」君带着悲痛的说「和你一样,我也傻过,那年下雪的圣诞节,扮成圣诞老人,拿着玫瑰花,在她楼下等了一晚上,人家玩得没回,早上又跑到公司门口等。全世界认为这样做够傻,我却认为值得。那时她已经是我女朋友,这样做只是为了给她个惊喜,浪漫的惊喜。」

  君说出的故事,在电视剧中都很少上演,确实让我吃了一惊,矛盾的心中十分妒忌曾经陪过他一程的那女孩。

  「最后发现,爱情不是浪漫,是生活的责任,我也……哈哈……」君没说完便狂笑起来。

  「静,不要恨了,过去的把它忘掉吧」,我开导着她,其实很多事,说出来都简单,真正做到,很难。

  「付出了,不要求回报,象父母对儿女无私的爱,真的又有几人能做到?」,君小声开始自言自语,「等候,永远等候」。

  静和我顿时沉默无语,也许这一刻,君的话让她彻底想通了。

  内心开始挣扎起来,面对处处关爱我的人,竟然一时不知用何语言去表达,那句「永远等候,」更如一根冰针扎进心头。

  近在咫尺,我掏出手机,看着有些摇晃的屏幕,吃力的按下「写短信」,每个字,都是从心底发出的呼唤:《君,你不试着让自己解脱吗?沉浸于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里会很痛苦,坚强走出来,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也不要让爱你的人,担心……》没有烈酒,我想自己永远不会有勇气说出这段话。

  君的手机响了,他诧异的在荷包里摸索,嘴里还唠叨着:「这晚了,哪个发短信我啊?估计不是催费,肯定就是广告」。

  酒醉的他,看着屏幕僵硬了很长时间,那微弱亮光下,熟悉又亲切的脸上,闪烁着泪花当身旁睡着一个人时,会多一份责任感。

  早上刚入睡,静那电话突然开始吵闹的发出音乐,朦胧中感到电扇吹来的风都透着烦人燥热,躺在床上迷糊半天,它依然执著的唱歌,刺激着我已经放松的神经。闭着眼睛在床上胡乱摸索,半天也没找到让人心燥的电话。

  无奈坐了起来,发现身旁静还是那样酣甜在美梦中,有些气愤的看着她小猫般的睡姿,脑海中闪过玩笑的想法——如果此刻把她抬到江汉路步行街那铜竹床上,估计也不会醒。

  顺着声音开始找寻大清早让人不得安宁的根源,发现它竟然夸张的躲在遥远餐桌上,来不及穿上拖鞋,翻身下床后赤脚着冲到餐桌旁,拾起后打开翻盖,屏幕上显示着令人深恶的号码,冲动得有些想自作主张关掉它,转念思索,还是应该让她自己去解决。

  走到床边,用力拍了拍她那小蛮腰。

  「静,你的电话」,我大声叫唤着。

  她仿佛没听见,只是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下,趴着抬了抬手。

  「你的死人打来的,响了半天」,我平静的告诉她。

  静蓦然从床上爬了起来,迷糊中接过电话。

  再没有理会她,我解脱般倒在床上。

  静下了床,电话还在不停响,她往阳台上走去,好象回避着什么。

  下午起床时,拖鞋边竟躺着她的手机,捡起后发现已关了机。

  床上静正酣然梦中,能依稀听到鼻孔中发出节奏的呼吸声,这几天,她也够累。

  开始思考晚饭该弄哪几个菜。一个人住时,总习惯随便混过罢了,有静在一起却截然不同,也许是多了份责任,也许是两个人吃饭有个伴会香些,总喜在她面前欢露上两手。

  洗漱完后,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家门。

  楼外浑然是另一个世界,仿佛走进一个大蒸笼,虽然没有蒸汽,也烤得街上行人挥汗如雨,天空中的太阳,就是那燃烧的火焰。伏天的武汉,闻名的火炉。

  走在去菜市场的路上,我掏出手机,有两天没有接到他电话,也没收到一条短信息,让我变得喜欢胡乱猜疑,一个人时,爱猜测君心里真正的想法,反而有点后悔不该对他说出心里话,可能正是那话,会让他觉得害怕而故意躲避我。边走路边发着短信,只是关心询问此刻他正忙些什么。

  直到躲进菜市场那大棚阴影下,手里捏得发汗的电话也没吭个气,带着矛盾按下熟悉的号码,但听筒中却传来失望的外语抱歉声,和静一样,他也关了机。

  不由得更多了份焦虑。

  天真的想像起来,其实是安慰自己,猜想他可能和静一样还在睡觉,对于过惯夜生活的人来说,现在时间算是黎明前的黑夜,也许天黑后他看到短信会打过来。

  有些挂念的走进菜市场内,随着涌动人流前进着。虽然没有阳光直射,但大棚下依然十分炎热,火热空气中弥漫一股鱼腥味,还混着些卤菜香。脚下偶尔能踏过片片湿地,是水产品摊位前大盆中流出的水。可这些依然不影响商贩此起彼伏的叫卖,伴随着顾客们诚恳的讨价还价声,菜场内热闹非凡。

  「姑娘,要买点么菜撒!过来看看我的菜几新鲜哦!」,路过一家蔬菜摊,一位大婶招呼我。

  拢了过去,看了看面前的菜,那些番茄确实很漂亮,看得出她花过心思,把个头差不多大小的整齐码放着,金字塔般堆成一座小山。每个番茄都仔细抹过,透红里发着诱人的亮,看上去十分舒服。

  挑了个拿在手上掂量着,心里盘算该买多少。

  这时身旁挤来一位胖嫂,伸出手指着番茄询问:「番茄么价啊?」挨得太近,她胖呼呼的手臂贴到我,能感觉到冰冰的一股凉。

  「一块五一斤,几俏皮的东西啊!」,大婶自夸的回答。

  「涨得这狠?前两天来才一块三一斤,瞎说吧?」胖嫂埋怨的说。

  「这价格不高撒,不信你可以在市场里比,进价都涨了,进的时候又不让摘,回来把坏的一丢,伤了的又不能放,都留在家里自己吃,剩下的赚不到几个钱。」

  大婶努力的解释着。

  「那西瓜总不涨来,门口推在三轮车上的无籽瓜才卖五角,要不是做饭,真的不如吃西瓜去。」胖嫂联想的说。

  「么办列?活得都是为了这张嘴撒!」大婶半开着玩笑说。

  这句话可能让胖嫂听得不舒服,她也没吭个声,转身往其它摊位逛去。

  「姑娘,要几多啊?放心,这价格公道得很,不会让你吃亏的」,大婶笑着说。

  挑了几个不算很大的,放进塑料袋内,递给了她。其实刚过来看时,也准备还价再买的,听她这一说,却不好意思了。

  「一斤二两,你看撒!还多几钱。」大婶仔细盯着台秤上的指针说。

  掏出零钱递了过去,她接过钱时,嘴里保证说着:「回家复了要是差,你来找我,天天都在这里,其实做的都是熟人生意,我从来不会玩秤!」

  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是对着她微笑了下,也许下次来时,我就是她熟人了。

  准备离开时,那位胖嫂又转了回来,若无其事的在摊位前挑起来。

  逛了会,离开喧闹的菜市场,匆匆往家走去。

  当拎着菜打开房门时,发现静还在床上熟睡着,走了过去,还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菜。

  「静,不早了,快起来,吃完饭要去上班!」,我拍着她的小脸。

  静迷糊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呵欠,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一时还没清醒过来。

  「几点了?」,她坐了起身,懒洋洋的问。

  「起来啊!别磨蹭了!」我催着她。

  「都是那个死人,害我没睡好,」静愤愤的骂着,低着头在床上开始找寻手机。

  「先掉地上,帮你放到桌上了,个小笨笨」,我笑着问:「他找你有什么事啊?」

  「跟我赔礼呗,说这次做错了,保证以后再不会,要我原谅他。」静平淡的说。

  「那你怎样回答啊?」我关心的问,带着份担心。

  「跟他说算了撒,结果他还关心的问我这几天在那里睡的。」静伸着懒腰说。

  「告诉他找人借钱到宾馆住的,要他不用管,死人硬不让挂电话,害我在阳台上晒死了」,静抱怨的说。

  「你别又躺下了,马上给我起床」,带着分命令说。我转身走向厨房。

  在厨房洗菜时,静小猫般从身后一把抱住我,在耳旁小身问:「皓,你怎么猜到我准备接着躺下睡的啊」

  说罢,便闪进卫生间。

  对她的习惯,已经是一种习惯。

  刚把菜炒好放到桌上,手机响了起来,有些期盼的瞅了瞅屏幕,上面跳跃着醒目的「怪人君」三个字,思想里短暂考虑了下,应该如何说出打招呼的问候。

  静趁我分神工夫凑了过来,看到屏幕故意逗我:「朝思暮想的人来了哦!」

  她能说句成语出来让我确实汗了一把,但也说得太恰如其分。

  接通瞬间,激动的心反而平实了,虽没有预演,到更真实。

  「我刚起来,看到短信了,不好意思啊!」,君的口吻突然变得客气起来,却让我感觉到一份遥远。

  「到没什么事,猜你可能在睡觉,最近忙吗?」,我关心的问。

  「没什么忙的,家里蹲撒!」,君玩笑的说。

  「吃了吗?」他的玩笑让我又坦然很多。

  「没呢?等会出去吃」,他说。

  「过来吃吧?我做了菜,」其实家里的饭不是很够,但我还是很想他能来,尝尝我手艺。

  「改天吧?现在不早了,我想你亲手做的菜肯定好吃!过两天一定来,到时提前两餐不吃,到晚饭大吃一顿!」怪人夸张的说,虽然不是今天,还是让我高兴不已。

  静正扒着饭,听到我说,扔下筷子凑了过来,对着电话大声叫着:「帅哥,你口福好啊!难得我们皓下厨做菜,把我的专利抢了啊!」,她吃醋说完,又跑了回去。

  「别听她胡说,什么时候来,要提前告诉我啊!」,我期望着说。

  「礼拜五吧!这两天可能有点事,那天我早点来,可帮不了你的忙」,君诚实的说。知道他不会做饭,但只要能来,已经很欣慰了。

  挂断电话后,心情变得舒畅起来,但又有些复杂,也许有了希望后,等待中会让自己更加矛盾,拿起筷子一时不知该往哪个碗里伸。

  脑海中全是他名字,考虑那天该做些什么菜招待他,虽然是幻想,也让能感到甜蜜。

  静看出我心思,边吃着饭边开始嘲笑起来,「皓,我看你已经掉进情网了,会和我原来一样傻。你完了!」

  平时如果静对我开玩笑,我会马上捏她一下作为报复,但今天,她的话听上去却不是玩笑,好象句句都是由自己那颗不安的心迸发出来,只是她帮我说出而已。

  「静,朝思暮想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发着呆问。

  「朝思幕想,就是一天到黑想撒!歌里面唱的没听过?」,她深有体会的解释着。

  吃饭完饭,心里还惦记着此刻那个怪人会不会自己照顾自己,终于抑制不住思念,发给他短信《吃完了饭,你呢?一定要记得吃饭!》平时看到静如此,总认为很肉麻,但今天我这样,只觉得是最真实的思念。

  上班后,坐在休息室里,靠在椅子上,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愿说话。

  当爱走进心里,人会变懒,除了每分钟傻傻的思念,其它一切……已不再重要。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房间空气里飘荡着白烟,是身旁静吐出的,平时,她很少抽烟。

  静依在床头,用枕头当靠背,正寂寞的独自吞云吐雾,床边矮柜上,放着包「三五」香烟,因为没有烟缸,她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打了些水,原本透明的杯子却被染成灰色。

  不太习惯,清醒后的空气让人呼吸呛喉,嗅到烟雾竟然咳嗽起来。静察觉到,马上把烟丢进杯中,滋的一声,火花消失了。

  「皓,不好意思呛到你了!心里烦才抽烟的」,静抱歉的解释到。

  「笨笨,我没什么!只是有些不习惯」,我玩笑的说。

  「平时总是睡不够,今天却突然睡不着了」,静挠起头皮,皱着眉头说,「做了个梦,把我吓醒了,一身是汗」。

  「噩梦啊?」我猜疑着问。

  「不晓得算么梦,梦到和那个死人结婚。」静苦笑说。

  看着不再说话,低头沉思的她,心里很是不好受,同睡一张床,感情问题上我们中间却隔着一片海。

  起床后,静做什么事都显得无精打采,丢了魂似的,没有一句言语,看上去十分郁闷。

  饭间,她拿起筷子象在数颗粒,抿着小嘴闷闷不乐,我担心的往她碗里夹了一些菜。

  静有些诧异的看着我,目光呆滞的愣了半天,从嘴里吐出几个让我心疼的字:「皓,疼才开始啊!」

  「饭总要吃吧?」我好心劝着她,大道理我也讲不出,只能劝她好好对待自己。

  听到我的话,她开始努力吃起饭。

  失恋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我能做的,只有简单鼓励,真正能疗伤的,只有她自己。

  不敢在她面前提到任何有关君的事情,也不愿拿出电话发短信,只要能避讳谈爱的感觉,会让眼前这只可怜的小猫平静很多。

  上班前,静在镜子前换衣服,我偷偷走过去,站到她身后,看着镜子中可爱的脸。

  「皓,你看这套黑色连衣裙我穿好看吗?」她对着镜中的我说。

小说相关章节:妓女日记完结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