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这下糟糕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恐怖平衡，杨英打算打破了吗？如果打破了，那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是三人各分东西？我必须二选一？我被一脚踢开？还是大团圆？

　　我突然想起最近常常梦到的那个恶梦。她们接着是不是要问我到底要选谁了呢？

　　我该怎么办？

　　我到底喜欢谁多一点？杨英？还是宜静？

　　杨英她美丽大方，洋溢性感魅力，个性大而化之，与之相处真是愉快至极，宜静温柔婉约，身材外貌亦是无可挑剔，自从在医院跟她算是互相确认后，关系就更上一层楼了，因此她算是我正式的女朋友，应该也是我应有的正确选择吧。

　　然而，为什么我对于杨英总是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情愫呢？难道是医院的那一幕吗？我总是觉得我应该要好好怜惜她，不应该弃她而去。然而宜静呢？她的前男友喜新厌旧，伤她如此之深，我除了跟宜静有着从小培养的青梅竹马的感情，还多掺杂了对她的疼惜，以及……习惯？

　　是的，就是习惯，习惯于宜静的存在，习惯于她的照顾，习惯于她的温柔，习惯……一堆与她相关的习惯。

　　「习惯虽然不是爱情，却是爱情衍生出的重要附加物，以及维系爱情的必需品。」至少我这么认为。

　　所以我该选择宜静吧！但是……

　　杨英为何给我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大！即使我跟宜静再好再亲密，然而，杨英这个女魔头却是无时无刻地混杂在我跟宜静之间，不只是我，连宜静似乎也是。

　　我真地分不出我喜欢谁多一点，又或是谁比较重要一点。

　　我自己都这么难以理清自己了，更何况再加上还有她们两个人的想法是我所不知道的，所以现在即将发生什么事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要是可以不用选择就好了！

　　或者，我该说，我要是可以两个都要就好了！

　　我这样算不算自私？算不算贪心？算不算无耻？算不算没担当……

　　在这一瞬间，这么多的问题，这么多的想法，通通迅速地在脑袋中超载运转着思考着。

　　学理工的我尝试一一条列优缺点及各种条件，然后加以推导，然而，我却发现，即使有着一千条理由要我放弃其中一人，但是只要还有一条理由反对，就可以推翻结论。

　　原来感情竟是这么的难。

　　我放弃了！我真的两个都喜欢，所以我两个都不要放弃！

　　这么一来，问题变简单了？

　　我有没有办法同时留下她们两人？

　　还是说，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同时留下她们俩呢？

　　一黑一白两个家伙躲在一边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大事。

　　「白老大……」我对甜甜圈白老头比较有信心，先跟他打交道：「你帮帮我嘛。」

　　「怎么帮？」老头皱着眉头说：「早叫你不要这样了……」

　　「那你还是要帮我呀……」我说。

　　「那就选一个嘛。」

　　「选谁？」

　　「杨英吧。」

　　「那可是我很喜欢宜静……」

　　「那就选宜静吧。」

　　「可是杨英那么好……」

　　「那我要怎么帮忙？」老头说。

　　「帮我一箭双雕呀。」我说。

　　「不不不！上帝说不可以好色！我建议你干脆放下一切，来跟我一样服侍上帝……」

　　「臭老头不帮我还要我当和尚，看我一脚踢翻你。」

　　「臭小黑，换你说。」我含怒对黑小鬼说。

　　「嘿嘿，那老骨头就是不识相，居然敢叫老大去服侍上帝，不过老大呀，那不是当和尚啦，当和尚那是佛教，不是我们这派的……啊！呜……」

　　「居然敢纠正我。」我踩着他的头说：「给你一次机会，说点我喜欢的来听听，否则……哼哼……」

　　「是是……我说啊，要想一箭双雕，在这种情况只有用缓兵之计。」

　　「怎说？」

　　「装肚子痛，痛到在地上打滚，要马上送医。」

　　「这方法不错，可是……这不是真的解决问题，而且很快就穿帮了。」

　　「那么用一招苦肉计。」小黑说：「拿把刀，然后就说你对谁都放不下，你都不舍，要是有谁敢走，你就切。」

　　「切？我切你的尾巴啦，你这个没屌的小妖怪。」我说：「你是没看电视新闻吗？新闻天天在报，跳楼喝农药的一大堆，没有一次成功过啦！换一招。」

　　「不然用钱砸！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推你个头啦，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只要钱。况且说到钱，杨英比我有钱多了，我怎么砸得到？」

　　「那么来招美屌计如何？」

　　「啥是美屌计？」这名词倒新鲜。

　　「快点把你下面那个好兄弟打扮一下，好好秀出实力！正所谓，女人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至于女人嘛！就要用超级好屌勾住她们的穴！让她们离不开你的屌。」

　　「好一个美屌计！我看你是很久没帮我量量脚的大小了，屁股在痒吧？」

　　「大哥大哥。等等！不然还有一招霸王硬上弓，当场把她们关起来，天天轮流干，等到怀孕生小孩，那她们谁都走不了了，哈哈……这招不错吧。」

　　「哼哼……很好，你最近网路小说看得很多，很好，吃我的旋风腿。」

　　「哎。痛哎。哎我知道了，老大的鞋子是……是６号半啦……」

　　唉……连这两个家伙也没办法，我该怎么办呢？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先前的假设、推想、反身设计……通通落了空。

　　一切的一切……唉。看下去就知道了……

　　「静妹妹，你过来吧。」杨英说。

　　「可是……我……」宜静犹豫着。

　　「怎么了？没穿衣服不好意思吗？」杨英侧着头说：「又不是没看过了。」

　　「可是……」宜静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还可是什么。」杨英有点不耐烦：「要不然这样！我也脱光陪你们。」

　　杨英真的是说做就做，三两下也是光溜溜地站在客厅。

　　其实杨英只要把宜静的衣服拿给她穿，我当然自己穿好，那就可以了，只是她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居然毫不犹豫地脱光光了！

　　这下子我变成了木头人一样，只会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杨英一件一件脱光光，因为，我的脑袋也缺血了，而某处又开始不正常充血。

　　「你……这是干什么？」宜静倒是说话了。

　　「我这叫袒诚相见。」杨英说：「我再也受不了一直这样暧昧不明，彼此猜忌，互相怀疑的日子了。」

　　杨英把宜静从浴室中拉出来，把她跟我推到沙发上，自己也坐下。三个人就这样光着身体坐在椅子上。

　　「今天，我就是要说清楚讲明白。」杨英用坚决的语气说。

　　「你……」我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静妹妹，你已经跟大雄是一对了，为何还是这样畏缩。」杨英说：「你为什么从来不对我的存在抗议过。」

　　「我……」宜静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不出来吗？」杨英又说：「那我帮你说吧！因为你也喜欢我！对吧。」

　　「不！我没有……你怎么可以说出来……」宜静摇着头说。不过，这样的话语根本就是承认了嘛。

　　「因为我比大雄先追你，你老早就喜欢上我了，只是你一直不肯承认我们的关系，你不相信你会喜欢上我，但是却又无法否认，对不对。」杨英一口气说。

　　「……」宜静一直摇着头不说话。

　　「或者说，你对于自己有同性恋的倾向不敢承认。」杨英又说。

　　「我不是……」宜静说，但是微弱的声音让我听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对！你本来不是，但是现在是。」杨英断然地说。

　　「我不知道……我……」宜静说。

　　「你是不是同性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我。没错吧。」杨英说。

　　「……」宜静似乎是默认了。

　　「再来，你应该知道，我跟大雄早在他追你之前就在一起了吧。尤其是你生日那天，我跟大雄在客厅做的事，我相信你也看到了吧。」

　　「……」

　　「……」我跟宜静都不知道该说啥。

　　「你一直没有说破，是因为怕大雄喜欢我更胜于喜欢你，所以你一直不敢说出来，而且你心理还是很喜欢我，不愿意跟我抢大雄，对吧？」

　　「说实在话，我很受不了这样模棱两可的关系了，今天，我就是要你们两个说清楚讲明白。」杨英转头跟我说：「大雄，你……到底是要选谁？」

　　宜静原本低着头，现在也抬起来看着我了！

　　天啊！恶梦成真！该不会是因为我刚刚踹飞了两大阵营代表的报应吧！

　　这个恶梦已经完成了８０％以上！我该怎么办哎……

　　「咖啦。」门被打开了。

　　我眼前一黑，几乎昏了过去！

　　我完蛋了！我一定是遭到天谴！

　　Ｊａｃｋ怎么也来了？

　　「杨英。」Ｊａｃｋ轻呼：「你们在干嘛？拜讬你好不好，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你再不快一点连你老爸都被打死了。」

　　「Ｊａｃｋ，我马上来。」杨英快手快脚地穿上衣服，看了我跟宜静一眼，然后就跟Ｊａｃｋ跑了出去。

　　「等我回来。」杨英在门口回头说：「一定要等我回来。」

　　「……」

　　「……」

　　尴尬的粒子充满整个空间，我跟宜静都不知道该说啥。

　　「对不起……」我小声地说。

　　宜静先倒吸一口气，接着……

　　「哇……」宜静大哭。

　　「哎呀！你不要哭，我……我……你是哭什么啦？我……」我胡言乱语。

　　我真的不知道宜静为什么在哭，为什么说个对不起她就哭了？

　　一个长相甜美、身材火辣而且全裸的女孩在我面前狂哭，我该怎么办？我一方面努力地想安慰她，让她不要再哭，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血液跑错地方，造成脑袋空空。

　　我先是抱起了她面对面站着，可是却发现一根硬硬的家伙顶着宜静的小腹，宜静抱紧了我却使得我老二几乎被折断，而她也是不舒服。

　　她扭着身体换个方向，我变成从后面抱着她，这下更糟糕，那一根刚刚好夹在她两臀之间，跟她的菊花磨来磨去。

　　我赶紧稍稍把她推开一点，她却失去平衡，跌坐回沙发里。我赶紧坐在她旁边陪不是，她却把头趴在我大腿上，手臂刚好压下我高挺的老二。我不敢再乱动了，压就压吧！反正我把腰尽量往前弯就是了。

　　这根男人的好朋友，就是这一点不好，该硬不硬该软不软，永远不能如意。

　　「呜……你……呜……」宜静边哭边说：「你真的……不要……我了……」

　　「哪……哪有这回事？」我赶紧说：「我哪有说不要你了？」

　　这可不得了！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我轻拍她的背，她的头、她的嘴就离我的老二只有五公分叫我如何专心安慰呢？

　　「那……呜……可是呜……你说……对不起……」

　　「啊。」我这才知道她为什么哭。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赶紧接着说：「我的意思是，都是我不好，闹成今天这个局面，我让你担心害怕，我很对不起你……」

　　「真……真的？呜……」

　　「真的啦！」发誓我赶紧举手发誓。

　　「嗯……」宜静终于不哭了，不过肩膀还是一缩一缩的，显示她刚刚这一哭还真的是很用力地哭。

　　「呼，你吓死我了。」我说。

　　「你才吓死我了呢！人家……人家伤心嘛。」宜静含泪带笑地说：「我还以为，你跟他一样，也不要我了，所以跟我说对不起。」

　　「不会的！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放过你。」我开玩笑地说：「你死定了。」

　　「哼。」宜静皱着鼻子真是可爱。

　　「哼什么哼，不信我现在就杀你。」

　　「你敢？」宜静说。

　　「怎么不敢，我不但杀你，我还要先奸后杀，杀完再奸，因奸成孕……」

　　两个人都光着身子，我微一起身刚刚就一直被压抑的老二跃然出击！

　　「等等。」宜静说：「可是杨英她……」

　　唉……还说要杀死她哩，人家一句话五个字就让我的老二瞬间失血。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老二消退速度的最快记录了！

　　「她……」我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

　　「你还是喜欢她的是不是？」宜静问。

　　「嗯……」我点点头说。「我喜欢她。」我终于把事情摊开来说了。

　　「多喜欢？」

　　「很喜欢，跟喜欢你一样。」

　　「一样？」

　　「是的，一样。」我很讶异我居然可以这么坚定地说出来。

　　「唉……」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要说对不起。」宜静说：「我知道，我才是第三者……」

　　「宜静……」

　　「我虽然从小就认识你，也偷偷喜欢你，但是，在你心中我一直不是第一顺位，甚至……连位置都没有……」

　　「我……」

　　「但是，我还是一直抱着那么一点点希望，希望有那么一天，我的愿望可以实现。那个人跟你很像，他呵护我照顾我，把我捧在手掌心，我那时候想，就是他了吧！虽然他不是你，但是，他把我摆在第一顺位，他爱我呀。」

　　宜静幽幽地、静静地说着她的事。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喜欢钱财地位更胜于我。唉……」说到这边宜静又流出眼泪来。就只是静静地流着泪，我也感受到她深深的哀伤。

　　我不会安慰人，只好轻轻地亲她的脸颊，亲去她咸咸的眼泪。

　　「后来，又遇到你，知道你还没有女朋友，我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所以我跟妈妈说，我想去南部，妈妈果然安排住在你这边。嘿嘿……我是不是很狡猾？」

　　「我想，跟你住在一起，我一定会比以前更有机会了。」宜静抱着膝盖，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我果然有了个机会，生日那天，我装醉，希望可以勾引到你，嘿嘿……」

　　「我好坏喔……不过，没想到，杨英居然跟你在客厅就……」

　　「啊？嗯……矮。」天啊！真是尴尬！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又晚了一步了。」

　　「宜静……我……」

　　「后来，我却发现，杨英居然是同性恋！不……应该说她是双性恋才是。」

　　「她居然主动跟我……嗯……那个……嗯……」宜静忸怩地说。

　　「刚开始，我有点迷惑，有点好奇，有点……不知道啦，反正就是迷迷糊糊地就被她骗了，开始跟她……嗯……不说了。」宜静红着脸：「当时我就很迷惑了，她到底是喜欢谁？你跟她到底算不算一对情人？」

　　「我跟她……我也说不清……」我说。

　　「后来，我就这样子什么都不敢说，一边是你，一边是她，想想我还真是笨呢。」

　　「接着，那个人结婚了，我偷偷跑去看他，远远地看着他，又觉得我始终是不能得到幸福的，他是这样，你也是……那天我回家就自杀了。」

　　宜静眼框又红，似乎又要哭出来。

　　「还好，你没有事……」我赶紧说。

　　「是啊！还好没死，不然我哪会知道大雄也是喜欢我呢。」宜静微笑着说。

　　「当然，我欢你。」我说。

　　「只是……唉……我还是不能单独完全地拥有你……」

　　「我……」

　　「没关系啦。」宜静居然笑了，「我只要知道你是真的爱我的就够了！你没有说谎骗我，我已经满足了。虽然不是第一名，但是至少也是并列第一了。」

　　「宜静，都是我不好……」

　　「没有的事，其实都是我设计的，我才是不好，我害你为难了。」

　　唉，明明是我不好，偏偏她还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不！是我贪心！我自私！我烂。」我说：「我就是这样子才会同时跟你们两个牵扯不清。要不是我贪心，怎么会有了杨英又来招惹你，跟你好了之后又放不开杨英，都是我不对……」

　　「不要这样！我喜欢的大雄不是这样的人。」

　　「啊？我又是怎样的人？」

　　「我喜欢的大雄总是高高兴兴的，温柔有礼，想做什么就作什么，不会自怨自艾，不会像你现在这样……」

　　「啊？那我……」

　　「你啊，你就该大声说，我就是喜欢宜静，我就是喜欢杨英，我就是这么好色。」

　　「啊？」我张大了口，不知该说啥。

　　「呵呵……你好可爱喔。」宜静居然说我可爱。

　　「可是……唉……杨英要是跟你一样想就好了……」

　　「她……」宜静皱眉思考着。

　　「她已经在逼我选一个了，我要是选她，她当然不会容许你，可是我怎么可以选她而放弃你呢？但是，我要是说选你，她……」

　　「一定掉头就走。」宜静接口说。

　　「是呀……」我说。

　　「也许……」宜静似乎想说什么。

　　「对了！刚刚她怎么会出现的？她不是出去了吗？」

　　「喔，她呀，要出门前肚子痛，躲到厕所去，我还以为她出去了。刚刚我跑去厕所吐……那个，她就抱起我亲我，然后把那个东西吸过去，我不知道她会这样跑出去。」

　　「啊？原来是这样喔。」我说。

　　大概就是因为亲眼目睹我跟宜静的亲热刺激到她了吧，所以今天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女人真叫人措手不及。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屌到床头自然硬！来！我亲爱的宜静美眉。」

　　「哇！色狼。」宜静笑着躲开：「今天没心情了！不要了啦。」

　　「。好吧！不过这个周末，我们去泡汤！你可不能说不喔。」我说。

　　「好啦好啦。」宜静答应得真快。

　　「好！还有，宜静这几天你可要帮我好好地补一补喔。」

　　「知道了啦！大色狼。」说完宜静就拿起衣服躲回房间去了。

　　我在客厅回想着。目前，我至少知道了，无论如何，我还有宜静，她不会离开我了。但是杨英呢？或许跟宜静在一起才真的是我应该做的选择吧。毕竟杨英的家庭背景跟我差太多了，她的个性不像宜静一样那么温柔体贴，我仔细想想，三人行果然还是不可能呀！

　　不过，世事难料，尤其杨英更加难料，我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一切等杨英回来再说吧！

　　不过，这一等，居然又是好几天不见杨英，一直到我跟宜静跑去泡汤了还不见她回来，真不知道她在干么。不过听Ｊａｃｋ说，这次似乎也是帮派内的事，希望不要发生太严重的事才好。

　　但是，世事真的是很难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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