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拳

　作者：風月雲

　2008/05/08首发于色中色排版：Slionsinbo

　　　　　　　　　　　　　　第二章　　少女情怀

　　「我真的很没用！」回家后，龙就像对着一幅合照忏悔。

　　「我保护不了你，又保护不了别人……」手机却在这时响起，龙伸手抓了起来。

　　「喂！」电话中的女生声音，中断了龙的思路。

　　「明天下午有空吗？」龙还来不及回应，女生在深呼吸一下后，便急不可待地问道。

　　「应该可以，有事吗？」

　　「嗯，买了两张黄牛票，是歌神的演歌会，你愿意去吗？」女生的话调每愈细微，最后犹像乞讨般的恳求道。

　　「下次吧。」已说在嘴唇边，但前尘往事却瞬间在龙的脑海中穿梭着。

　　在想到「婉诗」两个字的时候，呼吸突然困难起来，四周的氧气仿如全被抽走了。

　　听到了龙的气喘异样，电话筒的另一边传来女生关切地问候：「龙，龙，有事吗？」

　　龙的灵魂似被女生地喊嚷招回了一般，定了定神后说道：「没……没……没事，我……」

　　「没关系啦，门票也不是很贵，迟一下再找你吧……」女生倒不显得太为失望，就像是预定一样，但酸溜溜的语气也是听者皆觉。

　　龙虽不怎么关心时事，但固然知道「歌神」演歌会的黄牛票价值不菲。

　　这「歌神」是世界殿堂级歌星，在世界巡回演歌中，洪城只占当中的一场。姑勿论是像龙这样拥有大学学位的人，也要花一整季的工资来买仅仅的一张黄牛票，不少人花更多的钱，也未必拥有足够运气或身份来得到半张。

　　「我挂啦！」女生也不敢烦扰龙，但下一秒却大出她所料。

　　「那，票怎么办？」

　　「嘻……」那是一声苦笑，接著说道：「你也知道本小姐的性格吧，这么难到手的东西又怎会再转让给别人呢？」不知是否遭受拒绝后的一了百了，女生也渐渐抓狂起来，更有其真我的本色。

　　不过这昙花随即便凋谢了：「何况，除了你，我又怎会跟人约会……」这小姐可真是大情大圣，竟然又凄凄地呜咽起来。

　　「八点开场，我们六点在『贵夹烂餐室』等，先吃饭，后听歌。」龙一口气说完后，女生听得天旋地转，启齿解颜的连忙答好。

　　「家中富贵也不要乱花钱嘛，我挂啦！」这次轮到了龙说这句话。

　　龙以双手放在后颈，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答诺。是「婉诗」两个字，亦或是被女生的行径而感动？

　　「小诗吗？」大宝的声音忽尔传至，难道那女生的名字是小诗？

　　「砰」的开门声早已成为大宝俩归来的痕迹了，只是「缺氧」时的龙察觉不到。

　　「你可真厉害，怎样知道的？」龙裂开了紧闭的嘴唇，一头雾水地问道。

　　大宝指了指脑袋，邪笑道：「拜托，在我脑海中，有你电话号码的只有我们三个……」

　　「她邀我去看歌神演唱会。」龙也不理会大宝的言外之意，只把话题扯开。

　　「这样是利多于弊的，你应该积极投入不同活动，拓宽社交圈子。」大宝仍是死心不息，但减省了「把尽洪城美眉」一句，以免被小燕扭耳朵兴师问罪。

　　「那你有答应吗？」在旁的小燕也很感兴趣，无视大宝的「伟论」后问道。

　　龙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以点头相应。

　　「真的吗？」小燕也似乎不太相信，而龙则再次点头，却是加大了幅度。小燕双目一转，朝龙举起了姆指以示鼓励。龙也因而被逗笑，报以一个久违了弯弯嘴形。另一边厢，大宝同时拿出口袋中的白纸在画上一横线后刚好成了个「正」字。

　　「搞什么？」

　　「嘻嘻，不过是计算你笑的次数。」

　　「啥？」

　　「上年只有六次，但今年才过了一半便成了个「正」字，有望突破纪录！」大宝如数家珍地炫耀着。

　　「无聊！」小燕也参入对抗大宝的「暴政」。

　　　　　＊＊＊　　　　＊＊＊　　　　＊＊＊　　　　＊＊＊

　　翌日，龙应约而往「贵夹烂餐室」。

　　才不到五时五十分，小诗已安然地坐在餐室中守候。原本呆若木鸡般的她，以手支着下颔。但在瞧见龙的到来，便喜笑颜开地跳起来，绽放出最为动人的笑容。

　　只见，小诗含笑注视着正向她走来的龙，眸子黑白分明，如辉宝石般的亮光四射。长曲睫毛再配上那樱桃小嘴，更显得她白里透红的俏脸绝美如仙。随着一头乌黑长发往下望，在惊叹肩如刀削、腰若绢束的鬼斧神工之余，粉色紧身的吊带短衣束着裂衣欲出的茁挺双峰，绝对更能吸引男性的眼球。

　　而在黑色的牛仔裙与咖啡色的长靴之间，露出了一截白皙无瑕的娇嫩纤足，鱼网般的丝袜尤令美腿显得更为修长、更为诱人。

　　可是，呆若木鸡的就变成了龙，与在场狠狠盯着小诗的男人截然不同。

　　原来，在小诗进场后的仅仅十分钟，已经有三对情侣因而分手。

　　第一对女生提出的理由是：「你在进餐厅后，也没有望过我半眼！」第二对女生提出的理由是：「你从来也没有以这个眼神来望我！」而第三对情侣，男方就只说了：「自从见了这个女生，我怕以后看你，会吐……」

　　两个感叹号再加上一个省略号，便印证了三对情侣的决裂。而相同的是男方皆毫不理睬匆匆而走的女方，依旧安坐原位，继续其死命的狙击。气质、外貌、身材、品味集合于一体的女神，已深深地印在他们心里，脚要走的话，眼也不容许了。

　　然而，乍见静寂无声的小诗一改愁容，不少人也将双眼转至这「男性公敌」上，争相朝他打量着。却见他昂藏六尺多，拥有着肩宽腰窄腿长的模特儿身型。

　　身上没有半寸多余脂肪，透过衣服也能幻想他充满线条的结实肌肉。可是，一脸无神的他，更像是浮沉于毒海当中，或是个典型的酗酒汉，再配上满面的须茬儿，以及那不修边幅的外型，又像一个偷渡汉或是迷失在荒野的探险家。

　　这看得对小诗抱有幻想的男士也咬牙切齿起来，他们实在不能接受一个美绝人寰的俏仙子，竟跟一个「酗酒的偷渡汉」同桌用膳。

　　当然，众男士不是不心痒，但在一个个俊美高大的男子上前搭讪时，均被对方当作透明人后，再没有人敢挺胸而出，故此，餐厅中传来不同的眼光，一是集中在小诗身上的淫邪视线，二是集中在龙身上的嫉妒视线。

　　这看得龙与小诗也挺不自在，草草吃了点东西后便急步离开。

　　「嘻，你可真受欢迎！」龙在离开餐厅后，率先打击了沉默。

　　上次龙主动跟自己说话是在何时呢？小诗也忘记了……

　　「又有什么用，到现在也吸引不了你……」小诗俏脸一垂，在肚中叽咕着。

　　「什么？」

　　「没事啦，演唱会快开始，咱们快点啦！」说罢拉着龙向前冲。

　　龙只能以一个「吵」字来形容演唱现场，近半观众似乎没有静下来的意思。

　　故在慢歌的部分时，龙几乎是听不到半分歌声。

　　他怀疑那些用整季工资来买一张票的人，到底是发疯还是傻呆？倒是小诗却兴奋地摇摆着萤光棒，偶尔也跟上音乐和唱。

　　幸好，演唱场馆黑漆漆一片，只有附近的寥寥几人不时扫视小诗上下晃动的椒乳，不然龙可真是挨不了整整的三小时……

　　终于完了……龙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着「刷刷」的脚步声离开会场。

　　「吃夜宵，好吗？」小诗依在龙的身旁问道。

　　「也好，刚才也不是吃了太多。」龙在想了想后点头。

　　「糖水？粥？」

　　「这不用迁就我啦，你喜欢就可以！」

　　瞻视着眼前的西米露，龙开始陶醉在自已的沉思中，或许是因为演唱会中深情款款的情歌。

　　「西米露，她最爱就是西米露……」吃了一口西米露，脑海也浮现出一丝丝回忆、一段段往事。想得正入神，一滴西米露从他嘴角流出，小诗连忙伸手以纸巾替他抹掉。

　　这行径却令龙的身子一震，再度陷入了幽寂无声。

　　随着伴奏的飕飕风声，龙拉着小诗在无人的街道中走着，到达了一个以「野战」而闻名的公园。

　　「来这里干什么？」小诗举目而看，秀眸也蒙上了茫然之色。

　　「啊，老爸买了艘新游艇，不若我们下周出海去？」小诗的心房「怦怦」地跳起来，胡乱说些话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我有话跟你说。」龙也终于开口了。

　　「嗯？」小诗斜目扫了扫龙后，缓缓垂下了头。

　　「我不介意跟你拉拉扯扯，伴你胡乱逛逛，但你始终要嫁人的！」话题突然被龙踢至千里远。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除了你谁也不会喜欢。」小诗抬头一看，秀曈闪闪的加强了语气强调。

　　「我也喜欢你，但只是当你当成妹妹看待。你也知道的……」龙眼角含泪地凝视着小诗，小诗则紧紧咬着下唇。

　　龙迟疑地说：「听过吗，最戆居的水上活动，就是一个人跌进爱河。青春不会跟着你一辈子的，你这样是很傻……」

　　小诗心头一震，道：「你今天出来，就是要跟我说这样的话吗？」转身便欲离开。

　　龙伸手一捉，说：「夜了，让我陪你回家。」龙企图以此舒缓气氛。

　　龙不敢发力抓实她，所以几乎被小诗挣脱。于是他用手一扯，将整个小诗拉至胸前。

　　小诗顺势投进他怀里去，双手扣在龙的熊腰，香肩不住地抽，而俊脸则放在龙的阔膀上，哭得他襟头全湿了。

　　龙抚了抚小诗的乌发，柔声道：「这个肩膀会永远为你开放，尽管有了老公也可以用啊，只怕到时求你也不来……」

　　「我……」小诗边抽搐边开口，但却被龙打断了。

　　「好啦，咱们以后便兄妹相称。走吧，我的好妹妹。」

　　龙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原不是打算好好伴着小诗东逛西玩，让她开心一番吗？

　　脑中回响着在分别时，小诗抛下的话：「哥……我是不会放弃的！」龙在不知不觉间也到了家。

　　「怎么啦？」大宝在一见面便劈头来问，小燕也关心地走来旁听。为此，龙也不打算隐瞒，把事件全盘供出。

　　大宝以这七字真言回应：「狗口长不出象牙！」

　　小燕倒比较关心小诗，说：「这会给小诗很大的打击，我先打电话给她。」

　　「燕，劳烦啦！」

　　在小燕报以一个「客气了」的笑容后，龙便转身回房，但竟被大宝一脚狠狠地踢在屁股。狼狈欲跌的龙先打了个翻滚借势踏起来，并从容不迫的回头一望。大宝实在难以想像，为何龙的身手在荒废多年后依旧是一贯灵敏？

　　「搞什么鬼？」龙没好气地问着。

　　「你才是搞什么鬼，小诗这样的女生放在眼前也厌弃，难道就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吗？」大宝把喉咙张至最大，一字一字地骂出来。

　　「这不用你来强词夺理，你最好不要发表意见。」龙赌气地回应着，继续步回房间。

　　「李龙！我也学学你玩嘲讽，操他的水上活动！」大宝却拦在他面前，渐渐失控的他连粗言秽语也派上了用场。

　　「你又听过吗？颓废的意思，不是Ｃｏｏｌ，而是Ｆｏｏｌ！」大宝一股脑儿的轰炸着，比上次强奸事件更显得异常的激动。

　　「哼！是愚蠢又如何？再说一次，我的事才不用你来管呢！」龙轻蔑地反击道。

　　「哈，不用我来管？白痴，还有谁有闲情来管你？」大宝侧了侧脑儿，不再正视龙。

　　龙似乎觉得自己有点理亏，回复了些许平静：「你知道，这是既定的。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改变！」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在这个晚上，龙辗转了近百个反侧也是毫无睡意，原因不单是一墙之隔的房间传来回环往复的呻吟声、喘息声，还有那急速而富节奏的活塞声。

　　今天，龙所经历的实在太多，无论是一碗西米露、一个抹嘴的动作、一个至友的勤勉，又或是那一首又一首的情歌。

　　这只不过证明了，他依然是活在昔日时光的羁绊中。

　　「也许，一段一段的回忆已经没有意义，只好等在来生里，再踏上彼此故事的开始。来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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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语录：

　　这一章没有肉戏，只写了些小诗的美态。　^.^'' 「美雪」亦将会在下一章出场，希望各位继续支持！

　　而之后的日子也要考试了，要到六月初才能正常上坛，也在这里通知一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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