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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骑双燕(艳女消魂英雄泪)全 - 16,1

[db:作者] 2025-06-24 21:11 5hhhhh 5220 ℃

               (十六)

  等神秘客来到大街上,阿美已被两外公差拦住,要以妨害风化罪名以加逮捕。

  阿美的药性已发,形同疯狂,管你是「公差」母差「,只要见了男人,她就冲上去扑抱,一名公差尚未及亮出腰间的锁链,已被她抱个正着,不由地怒喝道:」大胆!竟敢当街妨碍公务,还不快放手?「

  阿美早已神志不清,紧紧抱住公差,放浪形骸地狂笑道:「哈哈!我的好人儿,这下你跑不掉啦!快让我好好亲亲……」说着就向他脸上狂吻不休。

  公差对这飞来艳福,实在无福消受,情急大叫:「放开我,放开我……老崔,快帮我把这疯女人拉开呀!」

  另一公差上前一阵手忙脚乱,却拉不开阿美。围着的人愈来愈多,争看这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

  偏偏这公差身材矮小,加上昨夜赌了个通宵,一早又赶到衙门,现在给抱住狂吻,连一点皮调都没有。使出吃奶的力气猛一挣扎,竟与阿美一起跌倒地下。

  这一来更惨了,正好被阿美扑压在身上,把一身的衣服撕得衣不蔽体,如同披着一条条的破布片。

  另一公差见状,上前要想把阿美拖开,看她全身光溜,简直无从下手,情急之下,干脆抓往她的两只足颈猛往后拖。

  围观的人看得大呼过瘾,起哄地大喊:「加油!加油!加……」

  这批义务「啦啦队」又分成两派,一派是在替两个公差打气,另一派却是在为阿美摇旗呐喊。

  被阿美扑压着狂吻的公差已是狼狈不堪,糗相百出,好不容易把嘴挣扎开,才能出声太叫:「老崔,你在看热闹呀?还不快来帮忙,把这疯女人拖开呀?」

  「可是拖不好……」

  一边儿童也组成另一支「啦啦队」,来个大合唱,唱出了儿歌:「拔呀!拔呀!拔萝卜,用力拔呀,用力拔……」

  老崔那副模样,还真像孩子拔萝卜,难怪儿童会唱起了这首歌呢!

  阿美还是「在室女」,从未尝过「玉女愁」,喝一小杯就够瞧的了。

  她被强灌了一整瓶,哪还能不抓狂?只见她愈来愈疯狂,扑压在那公差身上连吻带咬,口中还发出与猛兽的吼叫,哇塞!这可就是「河东狮吼」?

  公差赫得魂不附体,平日那耀武扬威的神气已荡然无存,双手向空中乱抓,惊叫道「救命啊!救命……」

  老崔心慌意乱,两手一滑没抓牢,向后跌了个元宝翻身,引起围观的群众一阵哄笑,却不见一个人挺身而出,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就在看热闹的群众爆起一片轰笑时,那头戴斗笠的神秘客自人群中射出,在阿美腰后疾点一下,提起她就走。

  轰笑声突然停止,如同紧急刹车似的。

  神秘客大喝一声:「闲人闪开!」赫得围观的群众忙不迭纷纷让路,顿时造成一片惊乱。

  直到他夹着阿美冲出重围疾奔而去,两个公差才爬起身来急起直追,群众则跟在后面一路大喊大叫……

     ***    ***    ***    ***

  神秘客夹着阿美奔出北城,一路直奔泰山。来到山脚下一个断垣残壁的破庙中,他才把阿美放下,自己也坐下喘息着。

  尽管他武功高强,提着个大姑娘,一口气奔这么远还是挺累人的。

  阿美的「气海穴」受制,全身不能动弹,嘴里却一直叫嚷不停:「我好热,好难受啊!啊……我的好人儿,快抱紧我,亲我……」

  任何男人见了这赤裸裸的大姑娘,加上欲火难禁,春情荡漾的「叫床」声,也会情不自禁,蠢蠢欲动尤其在在这破庙内,四下无人,不乘机痛快一番才怪。

  这个神秘客却无动于衷,甚至对这诱人的胴体神若无睹,根本不屑一顾。

  哇操!他是女人看太多了,还是柳下惠?要不然他就是「六点半」,心有余而力不是!

  其实,神秘客早已看出,阿美是服下了强烈的春药,如果不能及时让她把欲火发泄出来,这大姑娘必将欲火攻心而死。

  可惜他「莫法度」,无能为力,他并不关心阿美的死活,而是急于要想知道,这大姑娘怎会服下大量春药,独自跑到大街上裸奔,还当街抱住那公差表演「街头秀」?

  这会儿阿美已淫性大发,神志不清,说她出来不出来也行,必须对「症」下「药」,使她把体内的欲火发泄出来才行。

  像那日阮秀芳服了「催情丸」,情形也委是如此,要不是隋管救她一命,早就被欲火焚身,香消玉殒了。

  神秘客并非见死不救,而是隋管能做到的,他却力不从心,没皮调。

  阿美不断发出嘶喊:「啊!哎!我受不了啦!好哥哥,快抱我!亲我……」

  神秘客听在耳里好烦,厉声喝阻:「不要叫!」

  阿美非但不停止,反而愈叫愈来劲。

  神秘客苦思一下,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去找「枪手」代劳。嗯!这个点子不赖!他立即跳起来,把阿美留下,独自出了破庙。哇操!山边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上哪去找「枪手」?岳泵山方圆二百六十里,名胜虽多,游客终年络绎不绝,但这破庙当年建造的位置太偏僻,以致香火不盛,落得被废弃的命运,神秘客掠上,居高临下,希望能发现有人经过,那就管他是张三李四,或是王二麻子,反正逮住谁就是谁,把他抓回破庙去「送作堆」。

  偏偏等了老半天,竟没有一个人能享受这飞来艳福,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艳福」还真不好消受,搞不好就乐极生悲,一命归西,至少也得丢得半条命。

  神秘客极自远眺,不见一个「衰鬼」,心里正觉焦急万分,忽听山脚下传来一阵犬吠声。定神一看,遥见几头野犬正在互相追逐。

  神秘客灵机一动,决定就地取材,就抓头野犬来代劳吧!只用他身形一掠,直向山脚下射去。哇噻!这家伙的轻功,倒真是一极棒呢!哪消几个起落,他已接那群野犬。

  野犬有公的也有母的,大概正值发情期,互相追逐,在进行犬类的「求偶游戏」。它们一惊觉有人接近,立时狂吠狂叫地齐向神秘客扑来。神秘客仗恃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即使一群江湖高手攻来,他也不看在眼里,哪会把几头野犬放在心上,沉喝声中,低见他出手如电,双掌连劈出雷霆万钧的掌力。

  只听连声叫衰鸣,几头野犬被击得口喷鲜血,倒地毙命,仅留下一头最雄仕的公犬。

  这头公犬体型有如野狼,极见凶猛,眼见其他野犬纷纷倒毙,非但不知难而退,反而凶性大发,纵起就向神秘客疾扑,口还发出狂吠。

  神秘客闪身避开之际,反手朝它颈后长毛抓去。哪知公犬是反应极快,回头就是一口,要不是神秘客的手及时缩回,这一口被它咬上就惨了。

  神秘客不禁怒从心起,喝骂道:「他奶奶的!你这畜牲找死!」如果他要一掌击毙这头野犬,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易如反掌,可说不费吹灰之力,但他要抓活的,那就不太容易!

  要是人的话,可以住他的穴道,但神秘客搞不清楚,野犬身上是不是像人一样也有穴道。

  在野犬的眼里,神秘客只不过是个「人」而已,并不知道可以练出一身武功,身怀武就上不是礼通的人。

  而它的记忆里的「人」遇上它都畏惧三分,几乎都是赫得狼狈而逃,逃慢的被它追上,至少得被它咬上几口!落得皮并肉绽。

  所以它把神秘客这个「人」,也不看在「狗眼」里。

  只见它疵牙咧嘴,连声发出示威的低吼,想把这个「人」唬往,可是这个「人」并不好唬。

  两眼逼视着它,冷声道:「他妈的!你这狗杂种真不知好歹,我又不是拿你去做『香肉』只不过想让你开『洋荤』,要你为人类『服务』一下,有什么好怕的?哼!狗就是狗,一点不通人气!」

  真可惜,野犬听不他说什么,否则一定乐得摇尾巴,乖乖地跟着他奔向破庙去了。

  野犬仍在疵牙咧嘴地低吼着,神秘客不禁失声笑道:「哇操!人家是对牛弹琴,我竟在这里跟狗说道理。」

  狗有一种特性,无论它多凶猛,只要人站着不动。这绝不会轻举妄动攻击,只是虚张声势,就怕你一逃跑,它铁定会冲扑追咬。

  神秘客似乎很瞭解狗的这一招,见它己在蓄势待发,突然回身就逃。

  野犬果然中计,一个跳纵,就向神秘客扑追。

  神秘客身形一闪,使野犬扑了个空。

  在他闪身时,如手逾闪电,且时间部位算的准确无比,一把抓住野犬的一条后腿。

  野犬顿对全身悬空,被神秘客倒提着,连连快速拖转起来,让它尝尝「坐飞机」的滋味,神秘客愈转愈快。

  野犬想两头咬他,但那快速旋转产生的「离心力」,使它身体被拉成笔,连弯都不弯了。

  它只有狂吠乱叫,一点皮调也没有。一口气飞施几十转,当神秘客撒手将犬抛下时,它已是天旋地转,连站也站不稳啦!

  神秘客自己也不太好受,依仗功力深厚,虽不至摇摇欲坠,也不免头晕晕的,累得直喘。他不由地笑骂道:「他奶奶的!你这狗杂种真难待候?为了给你尝尝『鲜味』,害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野犬躺在地上发出低吟,如同在哀鸣,又像是在回骂:「缺德带冒烟,你怎么会想出这种歪煮子啊?」

  神秘客席地盘坐,运功调息一个周天,已感觉恢复过来,立即跳起身,过去将野犬挟住胁下,奔回破庙。刚到庙外,就听传出阿美的凄厉惨呼,如同正在受着酷刑,令人不忍猝闻。神秘客急忙冲进庙内一看,只见阿美仍然躺在地上,满布血丝的两眼发点,口角流着鲜血,不知舌头是否己被咬断,不断发出狼嗷似的狂叫。

  哇操!「玉女愁」的药力竟然如此霸道!

  阿美已形同疯狂,神秘客哪敢怠慢,忙将胁下挟着的野犬放下,拖至阿美身旁,野犬刚挣扎站起,不支又倒下去,把舌头长长的伸出挂在嘴边,不停地喘着大气。

  神秘客一时找不到人当「枪手」,万不得已之下,才想到把这头野犬抓来为人类,「服务」。可是,怎样才能使这畜牲对阿美发生「性趣」,倒真把他难往了,不禁束手无策起来。

  苦想了持刻,神秘客突然想出了个主意,把野犬的头抬起,放在阿美的小腹上,使它的鼻子接近她两胯之间。

  野犬这时仍是晕头转象,只得任凭摆布,否则不狠狠咬神秘客两口才怪。

  狗的嗅觉特别灵敏,大概间出什么分泌物的异味,竟把头仰起,用鼻子循着昧的来源连嗅。很快它就嗅出了异味的来源,竟是发自阿美的两胯之间。

  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不知道谁想出的,确实大有学问,再名贵的狗,对那种臭味也会发生兴趣,即使不吃也忍不住要闻一闻。

  这没啥道理好说,反正它就是喜欢闻那种臭味,就像有人喜欢吃臭豆腐一样,不臭还嫌不过瘾呐!

  野犬一闻到那种异味,精神顿时为之一爽,竟用舌头在那部位连连舔了起来。

  阿美被野犬一舔,全身就像触电似的,不断颤抖,同时更如痴发狂地大叫不己。

  正当阿美愈叫愈疯狂,野犬愈舔愈来劲时,突见两个年轻叫化子闯入,使神秘客出其不意地一惊。

  年轻叫化子乍见这个场面,不由地一怔,惊诧叫道:「哇噻!这是搞啥飞机哪?」

  另一个接道:「人犬大战啊!」

  神秘客沉声道:「哼!你们两个来得正好!怎么不早点来?」

  年轻叫化莫名其妙道:「来得正好?」

  神秘客道:「你们早些来,我就不用去找来这只野狗?」

  另一叫化气愤道:「他妈的!你敢拿我们跟狗比?」

  神秘客冷哼一声,突然身形一晃,己到了两个年轻叫化面前,出手就攻。

  两个年轻叫化子似乎也会武功,身形倏地一分,各自向旁闪开去。

  年轻叫化怒道:「他奶奶的!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动手了。小虎子,上!」

  小虎子应了一声,立即揉身而上,年轻叫化也欺身而近。

  两个打一个,采取两面夹攻。神秘客狂笑声中,双手左右开引一出手就篱展出小擒拿手法。

  小虎子倒很识货,急向年轻叫化招呼道:「大馒头,这家伙不简单,要小心啊!」

  大馒头应道:「烧款代志(小意思)哪!」

  两个年轻叫化身手也不弱,仗着丐帮开山鼻祖传下的招牌功夫「沾衣十八跌」,自认纵然不敌这神秘客,至少足以自保,只要用拖延战术,等后面的援兵衣到,要这家伙吃不完兜着走。

  哪知神秘客诡计多端,老奸巨猾,专搞声东击西的飞机,分明看他以大馒头为攻击目标。

  不料他虚晃一招,才一出手就转身反扑小虎子,攻了个措手不及。

  小虎子仓皇中一个暴退,总算避过神秘客的当胸一抓,真是险象环生,惊出一身的冷汗。

  大馒头一见小虎子情势危急,奋不顾身地就向神秘客背后扑去,跳起来当头,一掌劈下。神秘客旋身急退复进,出手如电,扣住了大馒头得右手腕脉。

  腕脉乃是人身致命要害,纵然武功再高,腕脉一被对手扣住,那就没有一点皮调了。

  大馒头大惊,不敢轻举妄动,急叫道:「小虎子,快……」

  小虎子正待全力抢救,忽听一阵嘈杂人声,又闯入几个大叫化。他们各自肩上扛着一头死狗,大概是在山脚下发现被神秘客击毙的那些野犬,打算扛回去煮成几大锅香肉,足够全分舵的人饱餐一顿。

  小虎子和大馒头遥闻破庙传出阿美的凄厉叫喊,两人先行奔来查看,其他人则随后赶到。

  一见大馒头己受制,几个大小叫化不由一惊,急忙抛下肩上扛着的死狗,迅速散开……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时间,大馒头才缓缓清醒了过来。当他爬起来,见到遍地尸体时,整个人都赫呆了。

     ***    ***    ***    ***

  陈大发赶回赌场一看,只见整个场子里乱哄哄的。赌客们全都歇手不赌了,把其中一张「押宝」赌单双的长方赌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这张赌桌,正是由那红衣少女主持「摇缸」的。

  报信的汉子抢步上前,一面推人,一面叫嚷着:「对不起,借过,借过,请大家让一让哪……」

  看热闹赌客们回头一看,是陈老板回来了,只好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这时隋管面前赢的金元宝、银元宝、银票及银锭,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赢的。

  阿财和阿旺则站他两旁,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而庄家、红衣少女、管事的,以及负责吃进赔出的两个汉子,甚至连帐房先生都出来了,一个个脸都绿了,全站在那里发呆。

  围观的赌客却在起哄,不断发出鼓嗓声,催促红衣少女继续摇「宝缸」。

  可是,红衣少女捧着「宝缸」既不摇也不放下,好像「定」住了。陈大发见状急问:「怎么回事?」

  红衣少女一见陈大发,如同获救似的,这才放下捧着的「宝缸」垂头丧气道:「爹,你快来换换手,我不能再摇!」

  哇噻!原来他是陈老板的女儿哦!

  陈发发诧异道:「为什么?」

  红衣少女瞥了隋管一眼,道:「真邪门!他押什么,我摇出的就是什么,好像我跟他串通似的。」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片哄笑,陈大发「哦」了一声,打量隋管两眼,质问庄家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换手?」

  庄家一脸无奈道:「这位朋友指定要大小姐摇,否则他就不赌啦!」

  陈大发心里暗骂:「你娘的!不赌就不赌,有什么了不起?总比把赌场赔垮好吧!」但他这话哪能说出口,只好强自笑道:「恕在下跟拙,不知这位朋友尊姓大名?」

  隋管跟皮一翻道:「赌场赌的是钱,认钱不认人。你管我姓啥叫啥?又不是身家调查!」

  阿财急伸手拉拉他的衣角,轻声道:「大爷,他就是这儿的陈老板啊!」

  陈大发这才注意到两个小鬼,诧异道:「你们是一起来的?」

  隋管似乎赢出了甜头,接道:「咱们先赌,赌完了再说吧!」

  陈大发道:「你还要继续赌?」

  隋管顶他一句:「不赌我来干嘛?」

  陈大发笑道:「好,没问题,在下陪你玩玩。」

  隋管道:「你没问题,我可有问题!」

  陈大发笑问:「你有什么问题?」

  隋管瞥了红衣少女一眼道:「你又不是她,我跟你赌有什么劲?」

  红衣少女顿时面红耳赤,陈大发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笑得众人莫名其妙,而红衣少女却更窘羞万状,彷佛被她老爸识破了什么似的。

  陈大发为什么突然大笑呢?这是个秘密,只有他们父女俩心里明白。

  原来陈大发早年丧妻,唯有陈小仙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相依为命,从小娇生惯养,宠爱有加。

  有其父必有其女,陈小仙从小就喜欢玩各种赌具,十岁不到,陈大发已经是她手下败将。

  如今她已是双十年华,待写闺中,她对男女之事毫不挂心,终日喜欢赌,不过也确实替她老爷赢了不少根子。

  陈大发曾经跟她开玩笑:「仙儿,我看你将来干脆嫁给赌具吧!」

  她的回答是:「谁能赢得了我,我就嫁给谁。」

  陈大发同意道:「好!将来谁能娶你,我就以整个赌场做你的陪嫁。」

  父女俩虽有约法三章,可惜到如今还没人能赢得了她。

  以陈小仙的「摇缸」手法,任何人想大赢特赢,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事,除非是她故意放水。

  知女莫若父,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陈小仙一定是相中了这个年轻的瘪三。

  尽管隋管故意弄成蓬头垢面,仍然无法掩饰他挺拔的体型,以及帅哥的脸部轮廓。

  陈大发既识破女儿的心意,他能不开怀大笑吗?

  可隋管不知道他们父女的秘密,哼声道:「赌场都快赔垮了,亏得你还笑得出来!」

  别看陈大发满脑肠肥,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很有学问地笑道:「失去东隅,收之桑榆,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呢?哈哈……」

  隋管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催促道:「不必在我面前卖弄你的学问!」

  「仙儿,你说呢?」

  陈小仙一言不发,低着头转身向人堆挤了出去。

  隋管大为失望道:「怎么?不赌啦?」

  陈大发笑道:「如果你还没尽兴,可以到里面去赌个痛快。」

  隋管道:「除非跟你女儿赌,否则我没胃口。」

  陈大发同意道:「行!就让小女与你对赌。」

  隋管正中下怀,哈哈一笑道:「进里面去赌吧!谁怕谁哦!」

  陈大发即命几名汉子,用木箱装入桌面上堆成小山的金银元宝和银锭,银票则由隋管自己抓在手上,一起走向里面去。

  赌客们没有好戏看了,不免大失所望,好在管事的宣布继续开赌,场子里又热闹起来了。

     ***    ***    ***    ***

  一行人来到场子后面,进入内厅旁的一个宽敞房间。房内设备齐全,布置华丽,中央置有一张红木赌桌,一旁备有虎式赌县,看来是专供身份特殊的人物豪赌。

  能被邀来这里赌的人,必定大有来头,绝不会是普通角色。

  隋管对赌根本是门外汉,哪里懂场子里的门道。

  甚至他连怎样赢的都「莫宰羊」,不以为自己鸿运当头,财星高照呢!其实,陈大发猜的一点没错,要不是女儿红鸾星动,看中了这年轻叫化郎,故意放水,隋管的九张银票不早就输光了才怪。

  阿财和阿旺最近常来赌场,知道场子里的规矩,能被邀请进来赌的人物,来头一定不小,要不是沾了隋管的光,凭他们两个小鬼,连前后摆通的那扇门都进不了。

  隋管一进房,陈大发就招呼他坐下,两个小鬼只有站在一旁的份儿。几名汉子抬进木箱,置于一旁就迳自退出。

  隋管不见陈小仙,便迫不及待地间道:「喂!你女儿呢?」

  陈大发笑道:「安啦!先坐一会儿,她马上就会来跟你赌的。」

  隋管道:「请她别蘑菇了,快来赌吧!赌完了我还有事……」

  他才猛然想到自己一时兴起赌上了,不但忘了此来的目的,连刘宏伟可能尚在各处找他都忘得一干二净。

  陈大发瞥了两个小鬼一眼,接口问道:「你们是专为赌而来,还是找我有事?」

  隋管一使眼色,阿财忙照他交代的话说道:「大姑奶奶要我们来通知陈老板,请代为转告那位大爷,有重要的急事请他立刻去大姑奶奶那里一趟。」

  陈大发「噢」了一声,眼光又转向隋管:「这位小兄弟以前好像没见过……」

  阿财忙道:「吴大哥是新来的,大姑奶奶对我们另有差遗,所以要我们带他来见见陈老板,以后有消息就由他来通知。」

  陈大发信以为真,又「噢」了一声,似乎明白隋管并非真的叫化郎,心里更对他有了好感。

  毕竟,女儿看上个叫化郎,对他来说总是不太体面的糗事。不过,万一女儿非这叫化郎不嫁,我也只好认了。

  陈大发心里一宽,不禁笑问:「吴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哇嚷!准丈人开始身家调查啦!

  隋管慢声应道:「呃!呃!我刚来没几天……」

  陈大发继续遗间:「吴兄弟是从事哪一行的?」

  隋管刚要骂我「鸡婆」,突觉眼前一亮,陈小仙已援曳生姿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名丫环。

  哇嚷!这少一女一经改装打扮,还真够 「水」(美)的。只见她不但换上一身粉红宽边的紧身裤裤,连两条乌溜溜发亮的长辫,也改为盘在头顶的发髻。

  还戴上金钗及一对翡翠耳坠子。加上手腕的玉镯,胸前挂的大金锁片,看上去虽是珠光蛊气,却未免太骚包了。

  不仅如此,脸上还涂了不少脂粉,身上也洒了香水,人赤走近,过间出一股香气逼人。

  可惜为了赶时间,匆匆忙忙把眉毛描一高一低,连她自己却浑然无觉,还以为美得冒泡哪!

  哇操!这哪是来赌,分明是来相亲嘛!

  隋管对她穿金戴银毫不在意,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诱人的双峰。这身紧身衫裤质料似经刚考穿的大红袄裤单薄,而且又故意脱去了贴金,身的肚兜,所以看起来那一对挺丰满的肉峰,不但高耸,几乎原形毕露,简直乎之欲出,让人看了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前摸它一把。

  尤其她一走动,双峰就又抖又跳动的,真他奶奶的有够撩人。

  陈大发见她走近,便起身笑道:「仙儿,这位吴兄弟非跟你对赌不可,我看你就陪他玩玩吧!」

  陈小仙故作姿态道:「爹,女几今天手气很『背』,还是你跟他赌……」

  不等她说完,隋管己接道:「就因为你手气『背』,我才要跟你赌呀!」

  陈小仙嗔道:「赌就赌,谁怕谁呀?你说吧,喜欢哪种赌法?」说着已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隋管笑道:「就赌刚才那种吧!」

  陈小仙一使眼色,一名丫环立即取来「宝缸」,里面置有两粒骰子。

  陈大发面带微笑,站在一旁观战。

  两个小鬼则一左一右,分立在隋管两旁,好像是他的左承右相。

  陈小仙手拿起「宝缸」道:「下注吧!」

  「不!」隋管忽道:「这玩意挺好玩的,换我来做庄,你下注吧!」

  陈小仙嫣然一笑道:「好吧!」随即放下「宝缸」,推向他面前。

  隋管真能耍宝,也学着庄家的腔调吆喝起来:「下呀!下呀!快下哪!押单有单,押双有双……」

  陈小仙随手摘下一对翡翠耳坠子,笑问:「这一对耳坠子可以作价多少?」

  隋管诧异道:「你拿这个跟我赌?」

  陈小仙故作窘迫道:「我的银子己经输光了,如果你不按受这个下注,我只好不赌啦!」

  隋管笑了笑:「好啦!我接受,你说算多少就算多少,下注吧!」

  陈小仙一本正经道:「我是花二百两银子买的,我照原价算二百两,一百两押单,一百两押双。」说完,就把两只耳坠子分置两旁。

  哇操!哪有这样赌法的?这样下注,赌上三天兰夜,也是不分输赢哩!不消说,这少女根本志不在赌,只不过是跟隋管闹着玩的,目的是把他留下。

  隋管居然接受道:「好,高抬贵手……」他有板有眼地双手捧起「宝缸」,上下摇动几下,放在桌中央。

  他再次喝道:「开……开啦!」伸手一揭「罩杯」,是一对「幺点」。只听他吆喝道:「两点双,吃单赔双,吃大赔小啦!」随即将左边的耳坠子拿起,推向了右边。

  两个小鬼看得直皱眉头,大发却是满面春风,乐不可支,连四名俏丫环也在窃笑不已。

  这哪是赌钱,简直是玩「家家酒」游戏嘛!

  陈小仙却是自得其乐,这回尽管变了化样,一百两押大,一百两押小,依是换汤不换药,隋管竟也接受。

  反正他也志不在赌!反的是要乘机欣赏那两座令人想入非非的高峰,两人就这样继续赌着。

  正在这时,那头戴斗笠的神秘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门口。隋管尚浑然未觉,被身旁的阿财拉拉衣袖,还嫌烦地轻斥道:「干嘛呀?」

  阿财急向房门口一指,隋管转头一看,还没看清那人面貌!神秘客却已认出了他。

  但听陈大发招呼一声:「何兄……」

  神秘客竟双手齐扬,两道寒芒已向背对房门的隋管疾射而去。

  隋管反应极快,双手急将两个小鬼推开,同时身子向旁-侧,连人带椅一起翻倒,堪堪避过射来的暗器。

  不料却听陈小仙一声惨叫:「啊……」向后一仰,也连人带椅一起翻倒。

  陈大发惊呼一声「仙儿……」忙不迭上前扶住她察看。隋管则伏地挺身跳起,怒喝道:「何靖良,站住!」

  神秘客果然是何靖良,一见失手误伤了好友的爱女,又被隋管识破身份,双手又连发暗器,也不管射中没有,转身就仓皇逃去。

  隋管出掌震开射来的暗器,随即夺门而出,急起直追,一直追进场子这边,顿时引起一片惊乱。

  何靖良果然是只老狐狸,真有够狡猾,他分明是从后门悄然潜入的,却不由原路逃走,故意闯入赌得正热的场子里,引起一片惊乱,以便趁乱脱身逃走。这一招确实高明,如果他仍由后门逃走,极可能被隋管追上,那就跑不掉啦!

  隋管受惊乱的赌客一阻,等他再追出赌场,早己不知那扮成神秘客的何靖良去向!眼光正向街上搜寻,忽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气丐匆匆走来,一眼就认正是刘宏伟。

  隋管急忙迎面奔去,大声招呼道:「爹!爹……」

  刘宏伟等他奔近,定神一看,不禁诧异道:「阿管,你几时落魄成这样的啦?」

  隋管无暇说赌坊,急问:「爹,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头戴斗笠的家伙从那家赌坊逃出?」

  刘宏伟茫然道:「没有呀!他是谁?」

  隋管恨声道:「何靖良!」

  刘宏伟「哦」了一声,忍不住问道:「阿管,你怎么走着走着突然不见了,害我到处找,这会见你也成了叫化子,又在追何靖良,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隋管便把走散后发生的事,简单扼要地述说一遍。

  刘宏伟听毕,不禁咋舌道:「哇噻!幸好你命大,吉人自有天相,否则小命送在那些女人手里,那才叫冤枉呢!我己经去过分舵,秦分舵主在大明湖,我们正好去那里跟他见面。」

  隋管道:「爹,我们先回赌场去,看看那位姑娘的伤势吧!」

  刘宏伟点点头道:「应该的。虽然那个陈老板可能跟何靖良有什么勾结,但那姑娘总是因你而遭到『池鱼之殃』啊!」

  两人皆回到赌场里,刚才的惊乱已平息,赌客们又继续热热闹闹地赌了起来。

  隋管已是识途老马,而且场子里的人己认识他,不敢阻止他们进里面去。两个穿堂入室,赶回那个房间一看,陈大发正将爱女的尸体拥在怀里,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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